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重生军路璀璨》作者:一夕一奈何【完结】 看见上方跟着我跳下的那抹绿色的身影,我的心里滑过一股暖流——中国人民解放军。唇角扬起一丝微笑,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个兵。 身体被冰冷的海水包围,那抹绿色的身影依旧努力向我游来,试图伸出双手抓住我。微笑着冲他摇了摇头,已经来不及了,我很累,就让我在这片深蓝中沉睡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祈求上天,下辈子我要去当兵。 我承认我写简介很无能,各位看官凑合看吧!飙泪中…… 1 重生 更新时间2012-1-6 15:04:09 字数:3725  睁开眼睛,看着微微泛黄的天花板。我这是在哪里?   我记得自己是从悬崖坠下,掉进海里,厌倦了原本的生活,选择了死亡,难道是投胎转世了?   不对,我有以前的记忆,而且我并没有去过大家传说中的地府之类的地方。伸出双手,不是我的那双虎口磨出老茧的双手,是双孩童的手,白皙稚嫩。猛然坐起身,来到镜子前,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这张童颜,它是陌生的。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错愕,可是常年的训练让我又迅速变回平静起来。   她,不是以前的我,也不会像以前的我那样生活,也许这是我的另一次重生,我想我可以选择我可以选择的生活。   我开始雀跃。   正在我万分高兴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那是一张看着优雅的脸。她优雅的笑着,眼睛狭长,眼角上扬,嘴角上翘,眼睛里透漏出的是优雅。这张脸不美丽,很平凡,可是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无一不透露这优雅的味道。和我这个身体的主人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保持这沉默。   “卿卿!”女人亲切的呼喊这两个字,我想这是“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女人,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你还在怪阿姨吗?”她径自坐到了我面前的椅子上,叹了口气,“可是阿姨希望你能够接受阿姨,你爸爸也希望你......”她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就开始流起眼泪来。   门口有人,我的第一个反映是看向门口,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卿卿!”男人语气沉重,“你是不是又欺负你陈阿姨了!”他面容严肃,身板挺的笔直。我习惯性的上相打量着这个男人,做出判断,他是个军人,而且是处在上位,周身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场。   男人继续斥责,“你看看你,看看你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人!跟地痞无赖似的。”我从他的语言里判断,这个男人可能就是我这个身体的父亲。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说过我了,上一辈子,谁感用这个口气说我呢?除非他想死。   该怎么面对现在的状况呢?会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我不认识的人,我不知道的状况也一个接着一个而来。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平静的说道,“你是谁?她是谁?”指着已经从椅子上站起的那个女人。“卿卿!”男人的怒吼声仿佛要掀开房顶,“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是你爸爸!”男人扬起手臂,女人赶紧拉住男人的手,“翰辰,不要这样!孩子还小!她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梨花带雨的脸孔楚楚动人。   “我失忆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谁,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再次用平静的语气陈述着。   “你.....你......”男人的手颤抖的指着我,“谁把你教成这样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推卸责任吗?自己从楼梯上跌下来,反而诬陷你陈阿姨,说她推你,你以为你这么说你就能不受到惩罚吗?”   “惩罚?”我嘲笑着扬起唇角,“你要什么样的惩罚才满意?”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自从“我”爸爸站在门口就开始算计我,看来“我”从楼梯上滚下来也不没那么简单。不过见过了那么的大风大浪,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你......”他说不出话来。   我绕过两个人走出房间来到楼下打开门,门外是丝丝沥沥的小雨。我走出家门,站在雨中,面朝着家门口双膝跪下。   不多时,雨水淋湿了我的头发,单薄的睡衣被浸透,雨水顺着脸滑过脖子,洗刷我整个人。上辈子,我有父有母,可是和无父无母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是那个跟着我从悬崖上跳下的绿色身影,可是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清楚。   这辈子,我有父亲,母亲?不知道有没有。估计多半是没了。不过没关系。未曾拥有的温暖我不奢求。我只求我能过上我要的生活,我想起那个绿色的身影,是的,我要去当兵。   我在心里盘算着,看样子,我现在也只是5,6岁的样子,要是父亲不要我,我可以去孤儿院,凭我上辈子的本事,考个什么学校都不成问题,努力锻炼身体,当个兵什么的应该不是难事。   就在我还在盘算这自己的小九九的时候,男人已经来到了门口。   “卿卿。”他声音哑哑的唤着我,“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冷冷的看着他。   “不认错你就不要进这个家门!”他转过头用力的关上了门!   我就这样一直跪在雨中,我对自己说,这一跪算是还了你给了这个身体生育之恩,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了!   雨渐渐变大,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逐渐冰冷,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刺鼻的药水味,让我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医院,手上挂着点滴。明明盖着棉被,可是觉得很冷,一定是被雨淋感冒了。这个身体真差,以前的身体爬在冰冷的水里几天几夜都不会生病,现在淋个小雨就病病歪歪的,以后好了得加强锻炼。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的父亲走了进来,还有那个被称为陈阿姨的女人。我们三个人在病房里都沉默不语。不一会,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和一个年轻的士兵推门走了进来。   老人先是来到病床前摸摸我的脸,然后在床边的椅子坐下,他挥挥手,年轻的士兵走了出去。   “老二,我不管你的家事,但是卿卿,我要带走。”老人目光炯炯有神,声音底气十足。“不论如何,她是我们江家的人,就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卿卿在雨中跪晕过去,大院里很多人都看到了是不争的事实!”老人顿了顿,“看样子,卿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小陈的,我觉得她不适合待在你身边。”   “父亲......”男人低头,想要争辩,老人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抿抿干燥的嘴唇,用低哑的声音平静的诉说着,“我失去了记忆,我不知道我是谁,他说他是我的父亲,可是我记不得了。听您的话,应该是我的爷爷吧。我说这些,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您能相信我,我非常愿意和您一起生活,如果你也认为我是在说谎,那么......”我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相信老人能明白我的意思。我盯着他的眼睛,心中一片平静,不去期待就不会失望。   老人的严重闪过一丝的莫名,“失忆?”   “是啊。”我点点头,嘲讽的扬起唇角,“失忆了。可是......”我咬咬牙,顿了顿说,“爸爸不相信。他说我自己跌下楼梯然后诬陷给这位......额......陈阿姨,说是她推我下楼。”看了看男人,然后垂下眼睑继续说着,“可以这么说吧,是可以这么说吧,爸爸。”最后两个轻而低沉。   老人沉思了半刻,“不管如何,卿卿出院跟我回去,就这么定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上,冲着老人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坚定不悔的说,“爷爷,我不管以前叫什么名字,我都想改名叫景致,我不要叫卿卿。”说完我又开始重重的磕头。前世我叫徐景致,这辈子我还要叫景致。我喜欢这个名字。   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卿卿不要叫卿卿,卿卿不要叫卿卿......   老人的眼神变得复杂,卿卿是对家人的昵称,眼前的孩子居然要撇掉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对老二的意义非凡。老二他......   男人伸出双手抓住我的双肩,“为什么不叫卿卿,为什么不叫卿卿!”最后忍不住吼出声。   我冰冷的眼神刺骨的射进他的心,“因为我当不起,你也不配。”说完打掉他的双手,拔掉手背上的针头,“爷爷,我们走吧,今天我就出院。”说完穿着拖鞋披着外衣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老人起身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儿子,想要说话,却咽了回去,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房间。   我抱着双膝做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眼神有点涣散。要不要挽回,要不要去努力?我努力的摇摇头,他不信我,不信任我。另一个声音反驳,也许这个本体的主人以前是爱撒谎的?不管如何,血脉相连,至亲不是吗?不对,前世的父母也是至亲,不还是漠然对待。   感觉到脑袋上有个手掌,我抬头,是那个老人,是爷爷,他拍拍我的脑袋,示意我跟着他上车。   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不远处,我随着他上了车。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了部队大院,挺在一幢小二楼门前。“卿卿,”老人顿了顿“景致,到家了。”他对我改名的举动默认了。   老人吩咐警卫员去买一些日用品给我,然后径直走进了书房,我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老人进了书房后,坐在沙发上,保姆端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就出去了。我安安静静的站在墙边看着窗外的夕阳,我们两个人都保持这沉默,久久不语。   我首先打破了沉默,“爷爷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好?或者是冷血?”看他不接话,我继续说,“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的时候,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说着奇怪的话,然后莫名其妙哭的时候,看见一个自称为我父亲的男人对我咆哮的时候,我也害怕,迷茫。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想过一个全新的生活,只是如此。也许以后会一个又一个我曾经我熟悉却陌生的人出现在我面前,一个或许是我曾经翻过的错或者是什么别的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会恐慌。如果父亲的关爱是奢望的话,那我选择不去抱有幻想,那么就不会失望。”眼泪从我的眼里开始滑落,我开始有点歇斯底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我懂,如果您也给不了我,那么我便不会去乞求,我会坚强的一个人走下去。”   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皇城根附近开了所国际学校,教学模式和质量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只不过要住校。”老人的看着我的眼神是复杂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胡乱用袖子擦了下脸上的眼泪,“好,我去。”   “小虎一会回来会准备好你的一切日常用品的,明天让他带你去办手续。”老人语重心长的说,“多接触一些人也许你的想法不会这么偏激了。”   我垂下眼皮,呵呵,思想偏激,原来他还是以为我失忆是假的,是在胡闹。“如您所愿。”我迅速的平静了心态回复了安静。“我先出去了。”我冲着眼前的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算是感谢他为我做的,也算是断了我最后的遐想。   我转身,走出书房,扭断最后一丝纽带,心回复冰冷。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2 学校 更新时间2012-1-6 16:47:49 字数:2970  第二天,小虎早早的等在了大厅。老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来到大厅,看着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不语。   老爷子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一张银行卡对我说,“这是你的学费和生活费。”说完站起身走向书房。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小虎叫进书房。   我拿起茶几上的银行卡放进口袋来到门口。不一会的功夫小虎就出来了。做的车还是昨天出院的时候坐的奥迪,司机还是昨天的司机,只不过小虎已经脱下了军装,是老爷子吩咐的吧。   坐在车上,我看着道路两旁林立的商铺,不经意的问坐在前面副驾驶座的小虎,“小虎哥哥,你喜欢当兵吗?”   小虎想想回到道,“挺喜欢的。我以前是孤儿,后来高中毕业之后就去参军了。部队是个大家庭,大家相互关心相互爱护挺好的。集体生活很不错的。”最后一句话是在安慰我。   我嘲讽的扬起嘴角,骗人的吧,老兵欺负没有背景的新兵,哪个部队几乎都是这样。不过我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又问了一些关于学校的问题。   小虎回答了一些,后来干脆拿出学校的简介给我。因为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   我接过小虎递过来的学校简介,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校园建筑风格不错,是欧式的,占地面积也不小,小学初中高中三位一体。教学质量介绍部分可以忽略不看,毕竟谁也不能自己的学校不好不是吗?   车子终于来到学校门口,小虎带着我去老师办公室办理手续。我偷偷的瞄着小虎并不算端正的字,登记表里父亲一栏是空白,母亲的名字写这左爱清三个字,后面用括号标注出亡的字眼。而我名字栏里只有景致两个字。小虎后来又把老师拉到门口闪闪躲躲,我看见他拿出工作证,跟老师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回到办公室里。偷瞄过资料之后在看看老师办公桌上的台历,我今年居然是十岁?怎么看这个身体的主人都像五六岁的样子。怎么现在变成了十岁?   小虎笑着冲我挥挥手,我也冲着他笑了笑。他是自我重生到现在唯一对我崭露过真心笑容的人,那么我也不吝啬,把我的真心笑容送给他。即使他在老爷子的命令下做了一些对我以后可能不利的事情,我也不责怪他。   老师领着我来到新的班级三年一班,我的行李则被生活老师拿到寝室去了。可能看我的样子太小,帮我收拾了吧。   我被分在第二排靠窗户的位置,同桌是个一身分红色衣服的女孩,圆圆的脸肉嘟嘟的,大大的眼睛,看着是那样的天真无邪。我来到座位,她起身让我进去,然后对我说了句,“你好,我是徐琪琪,你看我的发卡好看吗?”她冲我眨着眼睛,用手摸了摸别在羊角辫子上的粉红色发卡。   我冲着她点点头,“好看,我叫景致。”   “你长得好小哦!”徐琪琪紧着鼻子,“你以后叫我姐姐,我来照顾你好啦!”   我心底里暗自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点点头,乖巧的叫了一声,“姐姐。”   徐琪琪乐出了声,老师在讲台上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脸一拉,“徐琪琪,上课不准说话,搞小动作。”徐琪琪低下头吐了吐舌头。我在小学三年级的读书生涯就从这里开始了,在徐琪琪的欢快的笑声,老师的严肃的批评声中拉开的帷幕。   每天早上风雨不误五点起床跑步一个小时,然后练习半个小事的太极拳,在花一些时间看书,然后去食堂吃饭,给同在一个寝室的徐琪琪带早餐,她从来都是个懒蛋包,不到快要上早自习的时候不起床。我每天都会叫她起床吃饭,可是她赖床的理由千奇百怪,有的时候漫画书里的人物死掉也能成为她的借口。每每听之,每每笑之,这些都成为了我记忆中金色的亮点。   测试,月考,期中期末考试我的成绩平平,总是在班级中等的位置,既不招人瞩目,也不招惹老师厌烦,似乎是个幽灵般的存在,可有可无我的脸上架上了一副黑镜框的平镜,徐琪琪问曾经我,“你不近视带什么眼镜啊!”我说,“我迎风流泪。”她好奇的看看四周,“这里哪有什么风啊”,我淡笑,我把自己隐藏的更深了。   在我升上四年级的时候学校六年级转来一个新生,是从美国回来的男孩,听徐琪琪说长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帅的比游素兰漫画里的帅哥火王还帅。我见过她提到的火王,确实很好看。可漫画和人能一样吗?   于是每天回寝,我就埋没在徐琪琪的口水中,大约是全校女生的八卦新闻全部集中到了徐琪琪的嘴巴里,今天帅哥在英语课读课文标准的发音连老师都自叹不如,我心理暗叹,人家好歹是从美国回来的,英文就是母语了怎么能说的不标准,徐琪琪又云,帅哥说中文好萌哦,一个词一个词的蹦,大爱啊!我回想起前世徐景致的外国朋友说中文磕磕巴巴是挺好笑的,徐琪琪又说,帅哥的名字叫宋柯,好有型哦!我怕听完翻了个白眼,挺一般的,唉,徐琪琪是走火入魔了。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英文书,换了本法文书看。   徐琪琪说了那么多,看我无动于衷,开始发威,一手抢过我手里的书籍,刚准备扔在床上。眼睛一瞄,“哎?景致,这是哪国文啊?不是英文吧,我怎么一个字不认识啊!”我迅速的从她手里抽回我的书,“法文的,字母你肯定认识,二十六个字母,词你是肯定不认识。你别扔,这书挺贵的。”我把书签放进书里,然后合上放在桌上。   “你懂法文?”徐琪琪大惊小怪,“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法文?”   我指了指我床头书柜上一排外语字典,“你什么时候注意过我床头上的这些字典?”   “自学?”徐琪琪挨着我坐下,“你简直是天才。”   我摇摇头,“我只是看看,很多都不懂,早上出去的时候挺无聊的,所以拿着字典出去背背单词,早上空气好,记忆也好。每次叫你出去,你都是起不来。”我无奈的耸耸肩,托前世精英教育的福,我会的语言种类很多。语言这个东西,有环境就进步迅速,要是每天有不同国家的人和你一起生活交流,你也会进步的和我一样快。当然学习语言是为了能和更多不同国家的精英进行学习交流。   一提到早上早起,徐琪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摊在我的肩膀,“早起,要了我的老命呀。”   我看了眼桌上的表,用手推了推徐琪琪,“快9点了,一会该熄灯睡觉了!还不去洗漱?”徐琪琪懒洋洋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又要到睡觉点了,躺在床上睡觉是我每天最幸福的时候了。”   “好在学校一个寝室只有2个人,要是在多一两个你这样的,卫生间都挤不下。”学校的住宿条件不错,一个寝室就两个人,一人一个衣柜书桌,单独的卫生间在寝室入门处。   我铺好自己的被,又把徐琪琪的被铺上,刚准备躺下,寝室的熄灯铃声想起,电源被拉断,去洗洗在卫生间尖叫一声,“该死,我还没洗漱完呢!”   我无奈的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来到卫生间门前,打开手电筒,“快洗吧。”   徐琪琪借着手电筒的光迅速洗脸刷牙洗脚,用毛巾擦干净连后,一脸巴结,“景致,没有你,让我怎么活啊!”   我把手电筒放在下颚出,阴阴的笑,“你说什么?”   徐琪琪尖声惊叫!生活老师敲门,“安静了,安静了,熄灯睡觉了。在说话我要扣分啦!”我们两个回到床上,徐琪琪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出生,“景致,我发现你用左手写字,我用左手就不会写字,你好厉害哦。”   为了适应我现在身份,小学生,我一直练习用左手写字,从开始的扭扭歪歪到现在的工工整整,比起右手,一手漂亮的钢笔字自然是差很多。“因为我是左撇子,右手不会写字,就好像你左手不会写字,用右手写字一样。”徐琪琪还想说话,可是忍住了,她知道我习惯早起,所以决定不在打扰我。   我躺在床上,听着不远处徐琪琪在床上翻来覆去发出的床响,知道她是不忍心打扰我睡觉。这个丫头,大大咧咧的,学校两周回家一次,她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很多东西。不知道她听谁说的我无父无母,就总是想让我去她家,每每都被我拒绝了。同学们因为我的身世都对我不冷不热的,就她热乎乎的往我身上贴。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我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3 他 更新时间2012-1-7 17:34:19 字数:3238  我的生物钟很准时,每天不用闹表,准时在四点五十分自己睁开眼睛,然后起床叠被洗漱,拿本书悄悄的关上门,去学校的塑胶操场慢跑一个小时。由于我坚持锻炼,从最开始的一圈到现在五六圈,脸色也渐渐变得红润。早起的同学几乎没有,我也就不用带着眼镜跑步。带着眼镜跑步镜框在鼻梁上颠着难受。   一个小时之后,我用袖子擦擦额头,带上耳机,练起了太极拳。打完太极拳觉得呼吸平畅之后,就拿起地上的书,开始每日的晨读。今天读的是《简爱》。   简爱是个勇敢而又执着的女人,我喜欢她。   突然觉得有点坐立不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我,目光是那样的炙热,我转头,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一身浅灰色的防雨绸运动衣,脸上挂着浅浅的笑,配合刚出生的太阳,让人觉得暖暖的。   “你在看《简爱》?”他说的是英语,声音很好听,富有青春的活力,却又不失优雅。“你的英语应该很好,你在看英文原著。”   我笑着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夸奖,合上书,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起身拉住我的胳膊,我不悦的回头,他马上对我说对不起,然后又说,“我们可不可以说说话,聊聊天?”   我不解,为什么一个陌生的男生拉着我要聊天。   看出我的不解,他解释道,“我叫宋柯,刚从美国回来,中文说的很差,和人沟通很困难。”   我想我碰见了徐琪琪口中的男主角,笑了笑对他说,“想要学好一门语言,就要练习说话,总不说是学不好的,特别是中文。世界上中文是最难学的一门语言。”   “你可不可以陪我做练习呢?”他说的很认真,很真诚。“我练习说中文,你练习说英文,各取所需,是各取所需吧?”   我点点头,“没错,也算是各取所需,可是怎么办呢?我们不是一个班级的。”   “我好几天早上都看到你在跑步,我们以后早上互相练习怎么样?”   我摇摇头,不想和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挂上钩。引起别人的瞩目,实非我所愿。“你还是找别人吧。”说完礼貌的冲着他点点头,转头离开。   宋柯的介入使我早上的晨读提早借宿,很无奈的拿着书回寝室。   回到寝室的时候徐琪琪还在呼呼的睡觉,我躺在床上,看向窗外,回想起宋柯的脸。确实有一张很帅气的脸,人还彬彬有礼,个子高,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喜欢。不知不觉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我是在徐琪琪的惊呼中醒来的,这是我第一次睡懒觉,徐琪琪大呼奇怪。我只是推说感冒了,头晕晕的。   第二天的清晨,我依旧准时睁开眼睛,洗漱,穿了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出去运动。深深的呼出一口,没有看见宋柯的身影,还好。开始绕着塑胶跑到一圈圈的跑起来。   今天跑的格外用力,出了很多汗,觉得全身都很通透,兴致勃勃的练起太极拳。也比平时多打了一边,用手背擦擦额头的汗,捡起书,向平常总去的方向走去,不经意间在塑胶操场观众席后的罗马柱旁看见一个身影。好像是宋柯。   他看我捡起书准备离开,连忙冲招招手,我依旧礼貌的点点头,心想看来得回寝室了。刚准备离开,宋柯喊了一声,指了指地上,然后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写字。他写的很认真,阳光暖暖的洒下,他仿佛融入阳光之中。   我远远的站着。   他写完字,对着我笑了笑,又指了指地,转身跑开了。我缓步走过观众席,来到罗马石柱下面,蹲下身子,看地上写的字。地上工工整整的写了五个字——交朋友谢谢。   我想了想,回了六个字——字帖练字难看——又用英文在下面标了注解。然后站起身莞尔一笑,离开。身后的花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笑眯了眼睛。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跟老师请假出了校园,去新华书店买了两本字帖。一本庞中华的,一本赵孟頫的。   寝室熄灯前的十分钟,我把字帖用塑料口袋包好,放在早上我们写字的罗马石柱下,附上一张纸条——to宋柯。   回到寝室,徐林琳问我,“这么晚你去哪了?”   我说,“就是出去走走。还不快去洗漱,还有几分钟熄灯了。”徐琪琪连忙放下手中的漫画跑向卫生间。   我铺好被,脱下衣服钻进被窝,很快就进入梦想,徐琪琪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的都不知道。   睁开眼睛,天微亮,瞄了眼床头的表,居然是四点半,比平时醒的早。起得早也好,我穿戴整齐后,小跑来到昨天的罗马柱,包着字帖的塑料袋还在。观察四周没有人后,我跳到罗马柱后面的矮树丛后,蹲下,从叶子中间的缝隙处注视着我放字帖的地方,不多时,一个蓝色的身影穿过观众席,来到罗马柱下,看见地上的塑料袋,蹲下捡起,打开。   来人是宋柯,他手里一个手拿着字帖,另一个手拿着字条在看。看完字条,他四处望了望,后又用手摸了一下塑料袋,嘴里楠楠自语,“应该是她,看来还没来,袋子上还有雾水,应该是昨天晚上放在这里的。”又看了看手表,“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出来了。”他躲在罗马柱后,背靠着柱子,又看看手里的字条,然后放进裤兜,翻开字帖看起来。他时不时的从柱子后头探出头来向操场方向张望。而我躲在他面前的矮树丛后细细的打量他的脸。他的眉毛不浓但是细长,眼睛大,眼角向上,有些像狐狸的眼睛,鼻子直挺。不得不承认,真的很晒。晨曦的阳光把他和柱子的身影拉的很长,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频繁的看手表,从柱子后面伸头张望,脸上的笑容没了,人也开始有点急躁,嘴里不断的嘟喃,“怎么还没来,是不是生病了?还是生气了?”   我在树丛后捂着嘴偷笑,这样挺有意思。以前的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而现在的我,也许随着年龄变小,心也还童了。   宋柯等了许久,最后离开了。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失望。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   等他的身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后,我跳出矮树丛,失落弥漫了我的整个心。我来到塑胶跑道,用尽所有的力气狂奔,直到全身无力躺在草坪上。   我托着疲惫的身躯,失魂落魄的去食堂打饭,然后到寝室。徐琪琪被我开门的声音超想,睁着迷蒙的大眼睛看向我,“景致你这是怎么了?”   “感冒了,难受呗。”我心不在焉的推脱着。   “哎呀,感冒了你还起那么早干什么啊!”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走过来,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怎么全身湿漉漉的呀!”   “不早起你哪有早餐吃呢?”我把手上拎着的粥和花卷递给她。也不等她说什么,我拽过毛巾走进卫生间,“我去洗澡,你快吃饭吧。”   我不知道今天的一天我是如何度过的,我的精神一直不能集中,就连老师都对我频频投来注目,提问我不知道,甚至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徐琪琪只好对老师解释,我是生病了才这样的。好在我平时表现良好,班主任并没有训斥我,只是说让我去医务室看看,开点药吃或者打针。徐琪琪自告奋勇陪同前往。   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右手扎着吊瓶。医生说我有点着凉,体温稍微有点高,不过问题不大,打一针吃点药就能好。   沉思片刻之后,我问徐琪琪,“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一种感受,看着另一个人失望你会心里难过?”   徐琪琪问,“你有这样的感觉?”她一本正经的说,“是你的亲人?还是别人?男生?”她最后两个字说的格外慎重。   我抓住徐琪琪的手说,“我把你当成唯一的朋友!”徐琪琪坚定的点点头,“我知道。”   徐琪琪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是个男生吧?”我没有回答,可是神情凝重。她又继续说,“是谁呀?”我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不会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吧。我的天,难道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徐琪琪惊讶不已,在她的印象中,我是一个极富有理智的人,不像是会对别人一见钟情的人!看我一直不说话,徐琪琪想起了班里很多人谣传,我是个没有父亲,母亲去世的孤儿,加上成绩又不突出,很多人看不起我。“景致,你不比别人差,相反你比他们都优秀。摘下眼镜的你长得多漂亮呀,而且我知道你很聪明,都自学外语,并且你有毅力,天天都早起出去学习锻炼......”徐琪琪嘟嘟囔囔说了很多。   我听着听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徐琪琪被我搞的错愕。我一本正经的对她说,“其实,骗你的,逗你玩的。”   “景致!”徐琪琪气愤,伸手要挠我的痒。   我连忙求饶,“我在挂吊瓶,一动该滚针了!别挠,别挠!”微风从窗户吹进,吹起白色窗帘,带走两个女孩子的欢声笑语。   宋柯驻足在医务室门口,深深的松了口气。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孩子的声音他认得,是早上操场碰见的女孩子。原来她是生病了,不是因为生气没来。他把女孩子的名字深深刻在心里,原来她叫景致。然后笑了笑,去诊室,从登记本上找到了她的名字,后面赫然写着四年一班。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4 痛 更新时间2012-1-8 1:21:58 字数:2838  自从生病以后,每天早上我都能收到一张飘着淡淡香味的卡片。有的时候是素描的一个女人的侧脸,有的时候是莎士比亚经典台词,有的时候是语言剪短精妙的小故事,有的时候只有一个词。每张卡片上都是一朵兰花作为背景,署名的位置永远是空白。   我把这些卡片保存在一个盒子里,按照日期排列。   病好了以后,我恢复早晨的锻炼,晨读,可是我们两个再也没有交谈过。每次我在操场跑步宋柯会站在罗马柱旁边远远的眺望,我练太极的时候他会坐在观众席低头涂涂写写。当我练完太极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在我的视线中消失,留下一个笔记本放在罗马柱下。   我拿起这本笔记本,喜欢没事的时候从头翻阅。里面中英文交错。写中文的是宋柯,写英文的是我。   第一页,是他写的开头——你的病好了,我很开心。愿健康天天陪伴你。   我没有回话,只是在夜晚的时候把笔记本用塑料袋包好,放回罗马柱下。   第二页他继续写——保重身体,注意休息,你的病才刚刚好——那个时候我刚刚病好,不用再去医务室。   第三页他写道——有一种心情叫雀跃,有一个愿望叫期盼,有一种冲动想执子之手,有一种后果是害怕。   第四页他的自己有些潦草——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念君,共饮一江水。   我开始我第一次回复——也许,可以从最简单开始。   我仍然记得他收到我第一次回复高兴的样子,像一个得到自己期盼许久玩具的孩子。那天,我跑完步,练太极的时候他挥动手臂冲着我开心的咧嘴大笑。可当我练完太极的时候他又消失了,那天我还是有些失落的。   第四页他写道——真不赶相信你,看到你写的字,我的心里很开心。今天一天我都在笑,害的别人以为我是不是脸抽筋了。   我回复说——你写错别字了!写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可以想象到他的表情一定的精彩的。   ……   两年之后,宋柯初二,我小学即将毕业。   这两年间,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两人之间用来交流的笔记本换了一个又一个,在我的要求下,他把这些笔记本送给了我,可我知道他一定会自己复印一份保存起来。他的字越写越好,笔锋刚劲有力。   对于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我还是没能告诉徐琪琪,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在临近毕业的一个星期前,宋柯来到小学部教学楼楼梯拐弯处等我,他双手扶着楼梯扶手透过玻璃向外张望。   我缓缓的下楼,他听见声音回头看过来。我拿掉脸上的黑色大眼镜,用手拢了拢头发,靠在他旁边的楼梯扶手。   宋柯看着我,笑了,如和煦的阳光,淡淡的,却觉得暖暖的。他伸出手来说,“我的佳人,可愿来到我身旁?”   我笑着把我的手放到他的手上,“好。我们这样是早恋!而且……”   他用手捂住我的嘴,“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在我身边就好,相信我。”他帮我整理额前的乱发,“景峰招生了今年对外招生,我在那里等你。”   我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对我这么有信心?”   宋柯说,“我的景致是最棒的!”说完用力把我抱在怀里,在我耳边耳语,“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在那里等你。”他松开我,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不语。   片刻后,我微微点头,“好,我去景峰找你。”说完我对他笑了笑,径自上楼返回班级。我能感受背后炙热,仿佛要把我点燃。   三天后,教育部直属精英学校景峰学园公布信息,对外招收应届小学毕业生。对于这个大名鼎鼎而又神秘兮兮的学校,每个知道名字的学生是向往的。除了必修文化课程之外,学校设立了多种多样的辅修课程。从艺术类到体育类,从政治到金融,举凡大学的科目学校都有。教育人员全是招聘的各行业的精英人士。   景峰的这一举动,造成不小的轰动。为了进入景峰,各个学校补习班都开设了各式各样的不惜课程。   六场考试后,沸沸扬扬的招生信息推向高潮,大家都在关注,哪个学校什么样的学生能进入这所精英学园。可是景峰一直保持低调,沉默。考试过后的三天,景峰公布所有参加考试学生的成绩名单,可凭准考证打电话,上网查询。所有试卷成绩全部公布,只是答题者的名字。最后景峰公布,达到入取分数线的学生只有一名,名字不对外公布。一时间众说纷纭。   我是在考试结束后的第一天就知道了自己被入去的消息。学校派人来和我联系,并且希望我能对此事保密。我巴不得如此,所以很痛快的答应了学校的要求。   毕业考试早在景峰招生考试之前就已经结束。之后剩下的就是等待教育部门统一颁发的小学毕业证书和中学入取通知书。我向学校申请了提前离校的请求,打算过几天来领取毕业证书。   我回寝室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看着斜对面那张空床,有点想哭的冲动。徐琪琪的爸爸被调到外市,她的母亲带着徐琪琪也一同前往,之后这个寝室就再也没有人住进来过。徐琪琪每个星期都写信给我,一些就是好几页,而我却不知道对她说什么才好。每次来信她都有询问关于宋柯的事情。而我却一语带过。   我背着帆布包走出校门,伸手拦了一辆车,来到军区大院门口,在门岗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小虎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三年的时间他没有什么变化,身板还是那么挺拔笔直。他一路小跑,来到门岗却没有认出我。   我的个子比以前高了许多,脸色也变得健康红润不似以前的苍白,何况我还带了黑色的鸭舌帽,黑色的大眼镜,挡住我整个三分之二的脸。   我摘掉帽子冲过着小虎嘿嘿一笑,甜甜的喊了一声,“小虎哥哥!”   他先是一愣,后来是一脸的惊奇。“变漂亮了!”   我们两个并排来到小楼的门前,小虎打开门,对我说,“首长在书房等你呢!”   我冲着他点点头,然后走进书房。   半个小时之后我走出书房,我又重新带上了鸭舌帽,压低了头颅,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小虎被叫进书房,我是一个人离开的。   出了部队大院,我上了公交车,坐在最后面靠窗户的位置。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我无声的哭泣,脑里浮现的是老爷子在书房里说的话——你说你要改名叫景致,我同意了。我让你去住宿学校,你同意了,这很好,你很聪明。翰辰再婚了,家里前年新添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叫江灏。我的想法你是知道的,所以这几年你没回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理有数。你的要求我会答应的——我本来还想告诉他,我考进景峰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咽下。考开进去又如何呢?我现在叫景致,而不是江景致。手里多了一张卡,数额不少,足够我在国外的学费和生活费,真的是无家可归了,我该去哪?   天黑了,我不知不觉来到了景峰,在路边找到公用电话,拨出了号码。宋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你好。”我捂住自己的嘴,抽泣着。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后是小心翼翼的说,“景致?”   我哇的一声大哭出声,喊着宋柯的名字。他在那边着急却只能哄着我,“景致不哭,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好不好!”   我抽泣着回答,“宋柯你在景峰等我,一定要等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来到火车站,买了一张B市去D市的火车票。9个小时候,我到达D市,来到我坠落的山崖,下面的海水还是那么蓝。   我对自己说,我跟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告别,以后我就叫景致。在悬崖边上占了整整三个小时,我流干了最后的眼泪。   当我返回B市的时候,宋柯熬着通红的眼睛守在女寝大门外。当他看到我的身影后,随即抱住我,狠狠的说,“你去哪了?你去哪了?景致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宋柯的怀抱真温暖,我冲他笑了笑,干涩的嘴唇迸出几个字,“对不起。”随后昏过去。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5 幸福的开始 更新时间2012-1-8 19:09:11 字数:2631  宋柯没有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去了哪里,只是紧紧握着我的手,他说,“景致,我在这里。”   病好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我回到学校收拾东西准备去景峰报道。在寝室楼门口碰见了几个同届毕业生在那里拍照,班主任老师也在,她看见我,冲我招手,“这几天有个人找你,你不在就把东西放在我这里,说是等你回来的时候给你,还有毕业证书发下来了。”她看看四周,“你现在跟我去办公室求吧。你一会是不是准备离校了?”   我点点头,“这三年来给老师你添麻烦了。”我们两个人边说话边走,不一会就来到了办公室。她从抽屉中取出我的毕业证书和一个牛皮纸袋,咦了一声,又在别的抽屉里翻找。   “怎么没有你的初中入取通知书?”她找了好一会,才冲着我说,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到怜悯,她沉思了片刻,问我,“要不要去本校的初中部?”我冲着她摇摇头,真诚的感谢她,“不用了老师,”我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纸袋,“里面有,我出国。”她有些错愕,察觉自己失态,又恢复笑脸,“你......”我想她分明想问的是谁个我办理的手续,应该是我那个父亲,空白栏里没有名字的父亲。“母亲没有死之前就给我办理好了手续,只等小学毕业了。”我不动声色的把毕业证书放进至口袋里,“老师,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她忽然热情起来,“回国的时候多会学校来看看!”90年代初,能出国的人都是在别人眼中都让人肃然起敬。   我回到寝室,又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已经打包好的东西,重新检查了一边。我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一个大背包,2箱子书。   坐在椅子上,我打开牛皮纸袋,看着里面厚厚一叠的资料,拿出挨个看。有房产证明,银行存折证明,户口,护照,还有美国初中学校的入取通知书,林林总共总有许多,最后一张——孤儿证明。   我麻木的在袋子掏了掏,是一串钥匙和一个存折。江家待我不薄,这些就是买断的全部费用了。没有继续在伤感,我在房产证明上找到地址,抄在一张白纸上收好放进口袋,把那叠资料重新放进牛皮口袋,然后放进背包里。   我分2次把东西全部搬到门卫,然后自己人站在马路门口拦车。宋柯今天没来,因为被我劝去学校上课,为了照顾我,他已经几天没去学校了,我担心他落课,不让他来。这几天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车很多,离校的离校,放假的放假,取通知书的取通知书。   拦了一辆粗租车,司机师傅看我年纪小,帮我把东西搬进后备箱,我坐在副驾驶座位,把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他。   “你住在御景园啊!离这里不算远。”   我客客气气的跟他说谢谢,车子开的四平八稳,二十分钟后到达小区门门口被保安拦下。我把车钱付给出租车司机,跟门口的保安说,“我是这里17号楼的住户!”保安要我出示业主证,我说我第一次来,还没有办理。   他对我说,“那我带你去物业去办理吧。东西先放这里,回头我帮你拿回去。”   我连忙笑着冲他点头,他带着我来到物业,我拿出了户口本护照和房产证明给工作人员,请他们帮忙办理业主证,办2个。   保安很热心,“17号楼离这里不远,我叫人把你的东西拿到物业我在送你到17号楼吧。”   我连声说谢谢。保安帮我把东西放进屋后,离开了。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房进大背包,就出了御景园,打车来到景峰学园。   一个姓陈的男老师接待了我,我拿出入取通知书,他看了看说,“你叫景致,对吧。那么跟我来,去做测验。”我跟着老师来到会议室,他从别的办公室取来一套卷子放在桌子上,问我,“带笔了吗?”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笔。坐下开始答卷。这套卷包涵很广,不只是数学语文还有很多课外的,甚至还有时事政治共是十四页。一个小时候,我答好卷子,正紧端坐,不一会就有几个老师走了进来。卷子被分开,老师各自拿了几页去批阅。我悠闲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正对着窗户的就是一颗大树,枝繁叶茂,阳光透过,留下斑驳的印记。   老师的效率很快,陈老师统计了一下成绩,笑着对我点点头,“成绩不错。”经过商议,我被分到7年级A班。就在走出会议室的刹那,我看见等在门口的宋柯,挂着微笑,眼睛亮闪闪的。他问,“分到哪了?”   “7年级A班。你怎么来了?”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跟我并肩向前走。跟着老师后面来到了办公室。陈老师拿出一些表格让我填写。看我在父亲一栏空着,母亲一栏写着亡的时候他有点微微的惊讶,可很快隐藏下去。他询问我是否住校,没等我回答,宋柯抢先出了口,“不住校。”   陈老师看看我,我点点头,“不住校。”   陈老师说,“一会去领书和课程表,班主任会知道你如何去选择辅修课程。”   我对陈老师鞠躬,“谢谢老师。”然后跟着宋柯去领书。没等我张口,宋柯先解释说,“我在学校不远的地方住,是个小院子,就我还有一个保姆,你来也住那。”   领完书,宋柯陪我去了他的院子,保姆没在。他领着我来到一个房间,推开门。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一个书架。房间的色彩并不鲜艳,窗台上有一盆兰花,别无其他。我打了个呵欠,赖在床上。宋柯帮我盖上被子,我很快就睡着了。   在我住进小院的第三天晚上,宋柯的父母来了。三个人在宋柯的房间谈了一个小时,我坐在院子里葡萄架子下的石墩上,脑里一片空白。望向天空,天很蓝,一朵云都没有。   三人走出屋子,宋柯冲我笑。我连忙站起身来到他们面前,“阿姨,叔叔好。”由于某些原因,宋柯自由就和他母亲生活在国外。宋柯的母亲性格非常的开朗外向,她摸了摸我的脸,笑的很和蔼,“你就是景致,长的很标致嘛。你的事情我听宋柯说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叫我一声妈,我很愿意给漂亮的女孩子当母亲。因为很有面子!”宋柯的母亲说话幽默,宋爸爸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我们都很喜欢你。”常年的军旅生活让他不善于表达感情。   我忍住眼泪,吸吸鼻子,哄着眼眶说,“谢谢。”其实我也是渴望亲情的。宋柯把我抱在怀里,“哭鼻子,丢人!”   宋妈妈摸了摸我的头,“乖孩子,周末放假记得回家,我们今天就先走了。”宋柯解释,“明天爸爸要回部队,妈回家收拾东西。”   想想刚才的举动,我觉得不好意思,从宋柯的怀里挣脱出来,羞红了脸,“让你们看笑话。”事实证明,我比以前脆弱了很多,也单纯了许多。本尊残留的一些意识可能对我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宋爸爸和宋妈妈往门外走,一边走宋妈妈还一边打趣,“这回我也有女儿,周末也有人陪我逛街了。你们父子两个,一个在部队不知道回家,一个在回家也不肯出门。”   目送二位出门,我感激的看着宋柯,“你的爸爸妈妈真好。”宋柯拧了下我的鼻子,“说错话了!罚你。也是你的爸爸妈妈!以后还是公公婆婆。嘿嘿。”然后抛开了,我不依不饶的追着他打。   他的父母成了我的监护人。   幸福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吗?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6 幸福的生活 更新时间2012-1-9 20:55:28 字数:3424  我除了基本主课之外又修了一门金融,宋柯对金融不感兴趣,去修了时事政治。在宋柯父母的帮助下,我开户,开始炒股做期货。我卖了御景园的房子,把资金全部注入股票和期货。很多时候我都抱着笔记本趴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各项指数,宋柯端坐在书桌前,在网上浏览时事政治。   “美国对伊拉克采取经济制裁,”他说,我回了句,“石油要涨价了!!”一边说一边飞快的来到石油股票的页面进仓。   “国家减少了稀土的出口份额。”来到期货控制版面,开始大量吃进稀土的单子。“明天赚了大钱,请你和爸爸妈妈爷爷吃大餐。”我现在和宋柯的家人相处的非常好,我想最喜欢我的人,如果宋柯排第一的话,宋爷爷肯定是排第二,宋妈妈排第三。   还记得第一次来到宋家,宋爷爷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我的心咯噔一下,好像江家的老爷子。宋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爷爷,我来了。”   我心里惴惴不安,脸上却拼命挤出笑容,“宋爷爷好。”心里却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我离幸福还有段距离。   宋老爷给了宋柯一个眼神,面无表情的走进书房。宋柯任命,拉起我的手往书房走,大厅里静悄悄。   走进书房的时候宋老爷子早已经坐在棋盘边,宋柯无奈的坐到对面。警卫员端来茶杯,宋老爷子喝着茶,翘着小胡子,在棋盘上杀的昏天暗地。我站在宋柯旁边观看,他被杀的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最后输的一败涂地,老爷吩咐警卫员把棋摆好,再来一盘。宋柯的脸都绿了,我用手戳了戳他后背,递给他一个眼神,宋柯站起身把我按在旁座位作为上,“那个爷爷啊,我挺长时间没看见我爸爸,我挺想他的,我去看看他啊。让景致陪你,景致下棋下的可好了。”也不等老爷出声,就跑出书房。我看着眼睛都直了,宋柯跑一百米也没有现在跑的这么快。再说今天宋爸爸也没来啊!   我怯怯的看着眼前的老爷子,老爷子手一伸,示意我先走。刚才我在旁边看他下棋,略微能明白老爷子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说棋如人,老爷子所有的招式都摆在名面上,明刀明枪的干,从他勇往直前的精神来看,多半是一个认为攻击是最好的防守的人,估计也是个战争狂人。我又想起了宋柯,几年相处下来,感觉他就像个狐狸,还是成精的狐狸,到底像谁呢?宋爸爸的也不像他那么狡猾啊!   我把心思又放回棋盘上,对于宋老爷子这样的人,你对他藏着掖着,他要是知道反而不高兴。象棋这个东西,我可做不到不显山不露水的让人。宋老爷子你还是接招吧!   再观棋局,宋老爷子的炮和車都过了河,对我方进行狂轰乱炸的进攻,我在双炮車的掩护下,连环马偷偷过了河,摸到敌后大本营,老将一露脸,嘴里轻吐一个字,“将!”   他这才回视后方,我的马过河以后,未伤他一兵一卒,加上我在我的地盘刻意营造的自顾不暇的假象,让他轻了敌。老爷子眼里露出笑意,大手一挥,“换围棋。”   这次他吸取了下象棋时候的教训,先是试探,然后是小规模的蚕食,最后分批包围我,岂不知我在起步之时就落了一子在他后方。随着他一步步的蚕食逼近,我落在的这个子被我盘活,凭借这一子之力与他拉开游击战。   我充分发挥我军当年游击队的精神,避开其主力,你进攻我闪,你撤退我小范围骚扰,还在敌后方进行扰乱工作。在进过两个小时的厮杀后,我“一不小心”落入陷阱,这盘棋才结束。警卫员和我清点棋子,最后我以差半子的成绩落败。老爷子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最后我误入陷阱最后输的就是他了。   他吹胡子瞪眼睛,“你是不是让我了?”   我坚决的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敢。”心里在笑,就是让你了,你也看不出来。   他很怀疑,但是抓不到我的把柄。我内心笑翻了天,想起那句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宋柯适时推门进来,“爷爷,该吃饭了!你这都下了三个多小时了。输了赢了?”后一句是问我的。   “平了。”我腼腆的回答。象棋赢一局,围棋输一局,可不就是平了。   “景致啊,棋下的不错啊,常回家陪我下棋啊。”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我笑着回应,“好,宋爷爷。”   “叫爷爷就行。”他没有回头。我和宋柯跟在后面走出书房。   宋老爷子有四个儿子,宋柯的爸爸排第三,大伯伯是发改委,二伯伯和宋柯的爸爸都是是部队的,四伯伯下海经商,常年在国外。宋柯这一辈份的只有三个孩子,宋岩,宋柯和宋茗薇三个,算我四个。今天除了二伯伯和宋柯的爸爸,剩下的人全部到齐。   宋老爷子落座后,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的就坐。还没开饭,警卫员小陈先开口,“首长,黄医生再三叮嘱,您不能再偷喝酒了,早上量血压,医生说又上升了。害我又挨骂了。”老爷子很是肉痛的闭上眼睛,大手一挥,让小陈把酒杯撤下。四伯伯极有眼色,对着大伯伯说,“大哥,咱今天也别喝了。你看平时应酬太多,现在看见酒胃就不舒服。”大伯伯附和,“对极了,对极了。”说完让小陈把就被一同撤下。老爷子虎躯一震。   小陈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首长,肥肉也不能吃!高血脂!”   大伯伯正经八百的说,“你看我这肚子,吃肉吃的,全是肥肉,老四啊,你的腰也粗了,少吃肉,少吃肉。”“大哥说的是。少吃为妙。不过看见还想吃,怎么办呢?端走吧。”四伯伯附和,站起身,端着梅菜扣肉准备送去厨房。全桌子人都憋着笑。宋柯的肩膀颤抖剧烈,感觉快憋出内伤了。据我估计,老爷子现在是肉痛加心痛。   宋柯的妈妈赶紧起身拦住四伯伯,“行啦,别演了。该把我们家景致给饿坏了。”说完接过盘子放回桌子,大伯母冲着小陈说,“有我们看着呢,你赶紧吃饭去吧。”小陈无奈向厨房走,嘴里嘀咕着,“就你看着才不放心呢,又得挨骂了。”   开饭的时候,宋妈妈对家里的人正式的介绍了我,众人也都对我露出和蔼的笑容,只有宋茗薇,趁人不注意对我撇撇嘴,四伯伯更是戏称,“哎呀,宋柯啊,这么小就知道给找媳妇啦。”宋妈妈接嘴,“现在是我女儿,以后就是我儿媳妇,怎么招,你嫉妒你羡慕啊!”四伯伯摇头,“好男不与女斗。”我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张口。   饭后,大伯伯跟着老爷子进了书房,四伯伯把我和宋柯拉到偏僻的位置,“景致,叔叔听宋柯说,你在学金融,自己还在炒股做期货?”我点点,“是啊,就是有兴趣。”其实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资金积累的方法,因为我以后还有很多的事情想做。“既然这样,你可以来我的公司全面系统的学习下。还可以实践一下。”宋柯插嘴,“小叔叔,景致岁数还小,你就拉她做劳动力?要知道她现在才十岁。”   四伯伯摆摆手,“关心则乱,谁叫我关心她呢。”   所以,我很珍惜和宋家人相处的时光。也珍惜和宋柯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宋柯有个习惯——闻鸡起“武”。这也是在小学我们能相遇的主要原因。每天太阳刚刚露出头,他就起来锻炼。宋家有一套自己的拳法,他每天都在院子里打拳,我就在院子里看书,有的时候吹吹笛子。   笛子是新学的,以前学的弹钢琴,不过在看过《勇敢的心》这部电影之后,便疯狂的迷上了苏格兰羌笛的声音,可惜这个乐器实在是太偏,学校没有人教,退而其次学了笛子。我还想在笛子学好之后去学习古琴,宋柯笑着说我越来越具备古典美。   这样平静祥和的生活过让我度过愉快的五年时光,随着实践的流失,我账户内的人民币也在节节攀高。   宋老爷子是真的把我当成家人来对待。因为我每年的暑假,寒假都要和宋家其他的孩子一样去部队报道,接受训练。宋茗薇被送到国外去读书,就是因为她不想参加训练。宋老爷子下令,一日她不接受安排就一日不准她回国。   部队大院有几家也像宋家一样,放假就把孩子往部队送,江家也是其中之一。有的则是因为溺爱孩子,舍不得送去受苦。   宋柯并没有因为迟来部队而比别人落下,宋家的拳法真的很神奇,他的身体素质甚至要别其他几家的孩子好一些,反倒是我,由于以前只是跑步,打打太极,身体素质要比别人差一些,在加上我身份女孩子,总之多种原因决定,我得单独开小灶。好在我的枪法没有因为岁数变小而变差,准确度高的让人咋舌,这让训练我枪法的兵哥哥很郁闷,没有他发挥的地方,他非常肯定的说,“小丫头以后绝对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阻击手。”当然前提是宋家的人同意我上战场的情况下。   连长把我训练的重点放在体能上,私底下他还额外教了我一些潜伏伪装的技巧。   于是每天,宋柯他们跑步的时候,我在练习匍匐前进,宋柯他们练习打靶射击的时候,我在操场跑圈,休息的时候我当然也可以去休息,但我却选择去打枪或者潜伏起来等他来找我,实在找不到的时候再跳出去吓他。宋柯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这么拼命,我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他说,“我想成为爸爸那样帅气的人。”他有点不能接受我的答案,没办法,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上辈坠崖,一个兵哥哥奋不顾身的跳下来救我,把我感动的我想当兵吧。所以我只能爱莫能助的说,“真的就是这样。”然后径自走开。   看着蔚蓝的天空,我真想大喊一声——我好幸福啊!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7 我的行动(一) 更新时间2012-1-10 13:38:31 字数:3792  97年香港回归了,举国都在欢庆,而我和宋柯还有大院里的几个孩子却被专机送到了中缅边境的一个基地,美其名曰是体验什么叫真实的战场。这里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有伤员从前方战场被抬回来,活着的是幸运的人,死者只能已矣。这些孩子们被鲜红冒着热气的鲜血吓呆了。这就是战争,保卫家园的战争,他像个巨大的绞肉机,把每个投入其中鲜活的灵魂搅烂。为了在后方过着安逸生活的我们,这里每时每刻都可能有一个鲜活的生命消逝。这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我的心再一次被震撼,我又想起那抹绿色的身影。   这里的训练要比以往刻苦很多,同时特种兵还给我们讲解一些关于潜伏的知识,听的其余的人新奇不已,并且在驻扎地不远处的丛林中,居然隐藏着为数不少的一组人。想起,来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在这些乡间小路的旁隐藏着士兵,听了教官的讲解,大家有些跃跃欲试。几个孩子商讨,晚上要偷溜出去潜伏,让这些专业的特种兵来寻找,宋柯兴致勃勃的参加了。而我,因为肚子痛,并没有参加这次活动。这一夜,我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腰酸肚子痛让我大脑变得迟钝了很多。第二天早上,强打起精神往医务室走。这一路上看到的人比平时少了很多,大家都匆匆忙忙的。我也并没有在意,这里经常有紧急任务。来到医务室,我向医生要了几片去痛片,就又回了营房。   也不知道宋柯他们怎么样了。   远远的望见草坪上有一架直升机正在缓缓降落,我停住脚步。直升机里的身影好像是宋爸爸!   未等飞机挺稳,他打开舱门跳了下来。看着他神色慌张的往指挥楼跑,我的心中冒出一种不详的预感。管不得许多,我连忙往宋柯的营房跑去。   营房里空空的,床上的被子还是整整齐齐的放着。我得出结论,他们一夜未归。皱着眉往指挥楼走,他们不会出事了吧。想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周围到处都有岗,怎么可能让他们几个出事。可能是昨天出去被抓到了,指不定在哪里受罚呢。   我把心放回肚子里,来到指挥楼。想去问问宋爸爸,出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匆忙。我轻手轻脚的来到三楼的会议室,门口的列兵看见来人是我,才没出手,我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耳朵贴在门板上。里面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进我的耳朵。   “怎么会跑出去?不是都有岗的吗?怎么就能让几个毛孩子跑了出去!”是宋爸爸的声音。   “昨天驻守317地区的小队接到临时紧急救援任务,因为任务急,没等接替岗位的人来就先行离开,这几个孩子应该是趁着这个空档走出去的。”另一个声音解释道。   “那人现在在哪?”是江翰辰的声音。   我越听越不对劲,难道这几个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听到走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连忙站好,来人是连长,手里抱着个箱子。他站在门口敲敲门,喊了一声,“报告!”我连忙躲到列兵的身后。可是我又好奇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于是压低了帽子跟在连长后走了进去。   连长走进去,冲在做的各位敬了个军礼,把箱子放在桌上,“报告!这是今天早上有一个小孩送到禁区,指明说要交给最高军事长官!经过检查里面没有危险物品。报告完毕!”说完又敬了个礼。   我用眼瞄了一圈,最低都是上校了。宋爸爸是中将,他让警卫员打开箱子。有鞋子,有袜子,衣服,帽子,手表里面零零散散的东西很多,警卫员一个个的往外拿,当拿出一个黑色镜框的眼睛的时候,我愣住了。是我的眼睛,我记得我当时把它放在了宋柯的口袋里。最后拿出的是一个透明的小口,里面装着的是半截手指。还有一封信。   在坐的人看过从箱子里拿出的物品后,再看到那半截手指,脸色变得煞白。警卫员打开信,检查之后递给宋爸爸,他看过之后交给江翰辰。江翰辰看完之后一拍桌子,“是缅甸的马家。抓了五个孩子,名字都写出来。江宁,宋柯,洪占波,田宇,谢怀旻,就是昨天跑出去那五个。要求交换马旗云和皮坤那几个人,就是前段时间被我们抓获的几个马家毒(禁词)贩。”   “马旗云是无论如何不能交还的,我们还没有挖出内部的毒瘤。放走他,愧对我们那么多牺牲的同志。”宋爸爸语气坚定,“我们可以先交换一部分毒(禁词)贩,稳住对方,然后在派遣营救小队进行营救,而且人数少一些,也相应的减少营救的困难程度。”   “就这么办吧。”大家一致同意。   “那么我现在去安排交换人质和营救行动。”特种部队大队长说。   “就这样吧。”宋爸爸点点头,其他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会议室,除了五个孩子的家长。我跟在连长后面走出会议室,回到自己的营房。听宋爸爸的口气,这次人质交换势必不能全部带回,那么被留下当作人质等待营救的势必就是宋柯了,依照宋爸爸的性格,这是肯定的事实。他不会让别的孩子留下的。分析出这些,我的下一个念头是我要去救宋柯。   我开始在心中盘算。首先,我不知道宋柯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其次,特种部队有什么作战计划我不知道,他们武器装备和行动能力要比我强,第三就是我要如何走出这个基地。这是我首先要面对的三个问题。   先解决身体上的问题吧。我来到医务室,和医生要了一些止血药,消炎药,退烧药。把药放进口袋里,若无其事的散步来带特种部队作战会议室,果然在里面布置交换人质行动,商讨营救方法。我大摇大摆的推门走进去,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大队长看着我直皱眉,我任性的说,“被抓的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要知道你们把他们救出来的。”鉴于我的身份,大队长决定忽略我这个人,继续开他们的作战会议。   我面上装作不在意,心里却牢牢记住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直到大队长大屏幕上放出军事专用的地图,我顾不得在装,拼命的用眼睛盯着这张地图,要把这上面所有的刻进脑子里。大队长对我的举动很是奇怪和好笑。这张作战地图是他们特种兵内部专用的地图。上面有很多专业图标,除了受过训练的特种兵,其他部队的人都看不出门道。我拼命盯着一张看不懂的地图的举动让他觉得真的很好笑。   很不凑巧,我以前的保镖,有一位曾经是特种兵中的精英,他曾经教过我很多特种部队里学习的生存技巧,同时也教会了我看这种军事题图,估计那个时候他不认为我有机会看到这种地图吧。   “马家在缅甸有三处老巢,一个靠近边境,剩下两个藏进深山中。根据分析,马家二号人物马旗宇,他不像他大哥,有些胆小,所以他会要求在离马家寨最近的307地区要求交换人质。人质交换以后会以最短的时间走直线返回马家寨,沿途布置层层的防御接应。那么我就不能在中途下手进行营救。只能等待他们返回马家寨之后的当天晚上动手。是必须在那天晚上动手解救人质,否则第二天就会有直升机把人质送往深山里,到时候我们就会失去人质的位置。”大队长指着军事地图分析道。   另一个人开始布置任务。“待确认人质交换地点之后,A对出发,绕路而行,务必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马家寨外围,天黑就开始营救行动......”后面的话我就没往心上方,径自琢磨自己的事情了。如果说他们解救出宋柯,我就与他们汇合,一起撤退,如果说营救失败,我就来个二次营救,估计马家的人也想不到会有第二次的营救。   等他们作战会议结束后,我就迫不及待的往自己的营房跑。大队长看着我摇摇头,到底是孩子,估计去听他们开会也就是一时的好奇,最后还是坐不住,一结束第一个跑出去。   回到营房,我在屋里猛做运动,直到感觉下体热乎乎,鲜血喷涌之后才趴在床上。这几天因为是月经期,才会腰酸肚子痛,我利用这点,准备大摇大摆走出基地。   我在腰间围了件衣服,虚弱的往医务室走。刚一进来,医生看见我煞白的小脸,连忙问,“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脸上浮现一丝红晕,露出尴尬的表情。旁边的护士姐姐看着我的表情,在看看我围在腰间的衣服,瞬间明白我的状况,他把男医生推出去,靠近我悄悄问,“是不是那个呀?”   “是呀是呀!”我连忙点头答应,顺便解开围在腰间的衣服给她看,裤子后面红呼呼的一大片。   “怎么这么多啊?”连忙搬来凳子,放了厚厚的棉垫子,让我坐下。   “我也不知道,前几天就只有腰酸肚子疼,我来医务室拿了点药,想吃点就过去了,谁知道成这样了。”我表现的很害怕的样子。   “你都吃什么药了?”护士姐姐继续追问。   “就吃了点止痛药,别的没吃啊。这几天刚要了点消炎药和退烧药。身上有点热,我就要点准备着,还没吃呢。”   “得了。我去打报告,还是把你送出去吧。这呀,刀伤,枪伤,什么伤都能治,但是你这妇科内伤啊,还是出去吧。你还是个小姑娘,这都是一群大老爷们。”   “谢谢姐姐。”我连忙点头答应。护士姐姐让我在这里等着,她去申请。一会男医生走了进来,径自忙自己的事情,也没多问我,估计是护士姐姐走的时候交代过他,怕我不好意思叫他少问少说话。   过个二十来分钟,宋爸爸就来了,着急的问我这是怎么了,我扭扭捏捏的不肯张口,护士姐姐对着宋爸爸使了个眼神,他才想起我为什么不好意思。他想了想,就拍板定下,让人送我去附近最进的现成医院。去的人便装去,送到就回来,不要留人守着。   我心中点头,是的,是的,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宋爸爸的内心活动我可以猜测一二。马家现在已经又人质在手,就不会在这方面下功夫了,如果有人守着我,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如我一个人来的安全,在加上我是个半大的女孩子,就更安全了。等他们完成行动之后在把我从医院接出来。他想到了方方面面,却算不到其实我是个定时炸弹。   护士姐姐给我换上当地女孩子的便装,又拿出雪花膏油脂,从地上捏起一些细灰放在一起搅拌均匀之后往我的身上脸上抹,又给她自己的脸抹上一些。做这些之后她对我说,“这样你就跟当地的女孩子差不多了,注意不要用热水洗,我在你身上抹的这些东西用冷水是洗不掉,用热水洗还得用力搓才能洗得掉。”交代完之后她去换衣服。等她出来之后我们两个被送上了车,开往离此处最近的Z县县人民医院。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8 我的行动(二) 更新时间2012-1-11 0:12:06 字数:2511  车子只把我们送到离大马路上不远的地方就离开了,护士姐姐带着我拦了辆车往县医院赶。   医生详细的询问了我的病情,护士姐姐在描述了我的病情之后又加油添醋的说了一番,最后说家里事情多,等种种困难之后,医生大笔一挥,我就被批准住院了。   护士姐姐带我去办理住院手续。政府对于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是给予优惠政策的。我偷瞄着护士姐姐拿出的身份证,看她用歪歪扭扭的字填写表格。我把我的怀疑和诧异藏在肚子里,没有表现出来,护士姐姐看我有些愣神,冲我挤眉弄眼,偷偷的指了指身份证,微微摇了摇头。   原来都是假的,这也是一种伪装。   来到病房,小护士给我做了登记,护士姐姐留下联系方式,我趁着两个人说话不注意,把电话号码里的6添加一笔改成8。护士姐姐把我的行李放在床上,好好的表演了一番,恶毒的后妈如何欺负老实的孩子,被她刻画得淋漓尽致,在众人鄙视的眼光中,她光荣的退场了。   我整理好东西躺在床上,一会我的主治医生来病房,又询问了我的状况,就和小护士交代了几句。小护士转身出了病房,在进来的时候推了个小车。她从车上拿出针管,对我说,“先打两针止血针。”我住的是妇科的病房,这里的病人都是女的,有陪护的男人看见护士推车进来也都自觉的躲出去。   我脱下裤子趴在床上,心里狠狠的说,宋柯,为了救你,我挨了两针,以后一定找回来。打完针我穿好裤子重新躺好。开始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对了,我还不知道人质交换时间。但是马旗宇绝对会布置一番之后才通知交换人质的时间和地点。所以我还有时间去打探准备。   打过针之后,确实感觉血被止住了。晚上交班之前,小护士来到我的病房告诉我,明天要带我去做检查,早上不能吃饭。其实,止血不难,但是就怕有什么后遗症影响生育,所以才带我去做检查。她是这样解释的。这里的人不富裕,花钱就格外的计较,她总是习惯和人解释这些。   第二天,护士带我去做B超,抽血等一些列的检查之后,看到结果医生说了句,没什么事,不会影响以后叫我放心,在住几天院,打针吃药,消炎就可以了。   晚上我打电话给宋爸爸,询问他近况。询问什么时候能看见我的伙伴,宋爸爸说,“在过个四五天就差不多了。”我装作开心的挂断电话,四五天,也就是行动计划应该在后天或者是大后天。   回到病房,我早早的躺在被窝里蒙起被子睡觉,养精蓄锐,过几天有场硬仗要打。   在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我整理好东西,离开医院,来到杂货店,买了一些压缩饼干,香肠,军用水壶,打火机,两袋盐,淀粉,碘酒,酒精,白布,指南针,水果刀,竹筐。   走出杂货店,我把新买的军用水壶放在石头地上用力磨,又放在沙砾里磨了磨,才拽出来,看起来像旧的。又去买了瓶矿泉水,把谁灌进军用水壶后,把水壶扔进框里,背起筐向长途客运站走去。   每天都有客车来往于中缅边境之间,这个时候,能看到很多缅甸人在客运站等车,准备返回。我到窗口买好票后,就在候车大厅里四处转悠。走到一处杂志书籍的地方停住脚步,翻翻看看。摊老板看我黑漆漆的双手有点不高兴,挥舞着手中的扇子赶我走。我连忙装模作样在身上搜了一番,拿出五块钱,递给老板。老板一见到钱态度好很多,就停下手,让我随便挑。我东摸摸西看看,每样书都摸了个遍,最后选了张中缅边境的地图房间后面的筐中。老板的脸上顿时变得难看。他不得不端起好脸色问我,“在选点别的?”我摇摇头。老板气呼呼的找了我4块五毛钱,我小心翼翼的接过钱,放回口袋。   坐到候车大厅的长凳上,我从框里拿出地图,装模做样的看了一番。又放回框里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把地图撕了扔进厕所。至于地图的内容,全记在脑子里了。   我眯着眼睛靠在长椅上,终于熬到时间,登上了开往野人山附近一个小寨子客车。   我在客车中部靠窗户的地方选了一个位置坐下,不一会一个枯瘦如干柴的中年女人坐在我旁边。她看了看我的脸,还有筐里被袋子包好的白布,用磕磕巴巴的中文说,“阿妹哪里人啊?”   “啊啊啊啊!”我张着嘴对她伸手笔画着,女人怜惜的看着我摇摇头,喃喃自语,“可惜了,是个哑巴。”我继续对着她比比划划,她看了好一会才说,“野人山?”   我高兴的冲着她点头。我拿出白布放在身上,冲着她甜甜的笑。她问,“嫁衣?”我用力的点点头。她露出怜悯的神色。   在缅甸,有这样的一种人家——当地的姑娘不愿意嫁进深山老林,这些住在深山老林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就从中国边境掠夺良家妇女。被掠夺的妇女时常寻找机会想要逃跑,逃跑被抓回就要被毒打,有的妇女怀着孩子的时候还要遭受毒打,导致出生的孩子大部分残疾,或聋或哑,或者四肢长得不健全。这样的家庭出生的女孩子一辈子只能出来一次——出来买布做嫁衣的时候。   枯瘦的女人对我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我啊啊啊啊比划应付着。在几番颠簸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终点。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女人邀请我去她家住一夜,明天再回家。我想明天晚上或许就行动了,对着她猛摇头。   最后她强烈要求让他的丈夫把我送回去。   干瘦女人的丈夫名叫库汉,他带着我轻车熟路的穿越小树林往野人山方向走去。途中遇见好几拨人,手持步枪,库汉笑呵呵的和他们打着招呼,当别人问起我是谁的时候,他说我是一个远方亲戚家的孩子,有人怀疑说没见过我,库汉解释说我家住在野人山。在听见野人山三个字的时候,而我又是个哑巴,众人都一副了然的表情看着我。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野人山地区外围边缘,这里已经是人烟稀少了。库汉四周打量,并没有看见住家。于是询问我家在哪。   我冲他比划,还要往里走很远。库汉犹豫了,野人山里地形复杂不说,厚厚的落叶层藏着沼泽,是十分危险的地方。他把我送到家,他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在夜晚安全走出野人山的。   我看出他的犹豫,于是伸手推他,指着他家的方向,啊啊啊的叫着,示意他回家吧。想到自己明天还有事,库汉又问了我一次,“你自己能回家吧!”我对着库汉点点头,拍拍胸脯,示意没有问题。   库汉这才往家的方向走去。我往前走了几百米后,躲在树后,长出了一口气。我并没有再往深处走,厚厚的落叶下随时都有危险发生,而我又对沼泽的地形特征不熟悉,决定不在深入。   我从筐里拿出白布,阴湿,在地上蹭了蹭,白色变成灰色,让它在夜里不扎眼,又开始往身上和布上撒盐,避免蚂蟥的侵袭。选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坐在树杈上,用布把自己和树干绑在一起,这才从筐里拿出压缩饼干和水壶,吃了起来。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9 我的行动(三) 更新时间2012-1-12 16:38:46 字数:2705  我在树上熬过了最难过也是难忘的一夜。   山里的夜晚是寒冷的,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挂在树上,冷风无时无刻不从我的身上刮过。我很想从树上爬下去,跑几圈,可是黑暗中的丛林危险密布,我只能忍耐。   终于熬到东方微白,太阳缓缓升起。我迫不及待的爬下树,找了个地方生了一小堆火。靠在火边上取暖,一口一口吃着压缩饼干,喝着水壶里冰冷的水。   待到天大亮,我扑灭了火堆,绕着大树在四周跑了几圈,活动一下筋骨。然后拨开层层树叶,捡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着草图,计算着马家寨的位置。大体确定了方位,我又把树叶拨回,恢复原样。又找了一颗特征明显的大树,在地下挖了个坑,除了匕首水壶打火机,把其余的东西都埋进坑里,盖好土,从旁边抓了些落叶洒在上面,又仔细的看了看,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之后,才背起筐。把水壶挂在身上,打火机和水果刀放进口袋,捡了一些干树枝和类似草药的植物放进筐中,选了一根长一些的树枝拿在手里,向马家寨方向前进。   旭日当头,额头渗出汗珠,我用手一擦,手上沾上一些黑色粘乎乎的东西,我意识到是脸上的伪装被擦掉一些。于是就地取材,从地上抓了写泥巴往额头上擦,简陋的化了一下妆。   终于在马家寨的外围,我碰见手持枪(禁词)支巡逻的人,他们看见我向马家寨方向走来,上前拦住了我。他们询问我是哪来的,我冲着他们啊啊啊的比划,手指着野人山的方向。他们用枪指着我,其中一个人去翻我身后的背筐,发现尽是一些树枝和绿色植物外,没别的东西。又有一个人来搜我的身,除了水壶,水果刀和打火机,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于是他挥挥手,其他人才把枪放下。这时候站在最后面的人来到我的面前细细的打量我,对着周围的人说,“这是库汉的远方亲戚,昨天库汉送她回的家。不是对面的人。”我知道他说的对面的人是指中国的特种工作人员。   另一个人惊讶的说,“这娃娃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身体都没发育好,就要嫁人了?”说话的人是刚才搜我身的人。其他的人都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山里娃娃都成家早。”不知道人堆里谁说了一句,其他人都沉默了。他们把我的东西还给我,给我让开一条路,我拿着枯树枝往前走,不知谁在后面喊了一句,“娃娃,在这里捡一会,下午就别这附近晃悠了,这里危险。”   我转身冲着他们微笑着挥手。在转身的刹那间,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我要混进马家寨,利用这些人。转身的时候我用余光扫过四周,身旁不远处有一个胳膊粗细的圆木,两步距离。   我一边冲他们挥手微笑,一边后退,向圆木方向。只退了两步,左脚踩在圆木上,我左脚向前用力,圆木滚动,脚尖触地,人向后倾,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幸好背后有筐,不然腰被木头咯一下,够我受的。脚腕处顿时传来了剧痛,疼得我冷汗直流。我紧咬下唇。   看我倒下,他们连忙走了过来,一个黑瘦的男子鲁起我的裤腿,脚踝骨处肿得高高的。他回头,问向一个高个的男人,“来哥,怎么办?伤的挺重的。”被叫做来哥的人,想必是这几个人的头儿,他眉头禁皱,想了想才说,“既然是库汉的亲戚,就先背回寨子,等明天叫库汉送他回去吧。”把我扔在这里肯定行不通,送我回家,野人山那个地方谁也不愿意去,只能无奈出此下策。“昆泰,你把娃娃背回去,我们在大石头那等你。”来哥指着一个个头不高,身材敦厚的汉子说道。   男子点点头,把枪递给身边的人,背起我往马家寨走。   随着我离马家寨越来越进,我的心里越来越激动,可我只能保持平静。我对自己说,你离宋柯越来越进了,你要保持平静,才不会暴露。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强制自己转移思绪,琢磨起刚才碰见的这几个人身上。   我想马家寨里的人并没有丧失全部的良知,他们同情可怜的人,之所以会以现在这样的方式生活,完全是被生活所迫。受雇于马家人,也是为了自己家人有口饭吃。   一个多小时后,昆泰背着我走进马家寨的大门,来到寨子靠西边的棚子下,把我放在地上。棚子里有几口大锅,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在大锅前忙乎。   “沙姨!”昆泰大声叫喊正在忙碌的胖女人。   胖女人放下炒勺,走过来。昆泰指着我说,“这是库汉家的亲戚,脚瘸了,家在野人山,下午有事,明天送她回家,先跟你呆一个晚上。”说完又冲着我说,“在这里别乱跑,乱跑会死人的,知道不?”   我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忙点头。   “别吓唬孩子!”胖女人一掌拍在昆泰的身上,“去吧去吧。”说完冲着我和蔼的笑了笑,“别害怕!”她看了看我受伤的脚腕,转身走进了屋。不一会我看着她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出来,蹲下,把黑乎乎的药轻轻涂在我肿的老高的脚腕上。我感到一阵清凉,脚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这个药对扭伤很有效,是我祖传的。”胖女人解释道,说完她又到灶台忙乎起来。我啊啊啊的叫了几声,胖女人略带惊讶的回头看看我,我指着地上不远处的菜比划着。   “你要帮我择菜?”她问。   我点点头。她把几捆菜放到我旁边,又端了一个大盆放在我面前。“这个叫菠菜,你把烂叶子捡出来就行,根儿不用揪掉。”她想我生活在深山里,大概没见过这种菜所以解释道。我开始动手择菜,她看了一会才回到灶台前忙自己的去了。   我一边择菜一边偷偷打量四周。马家寨说是寨子,其实就是个比较大的院子。大门对着一块空地,空地上插着几根柱子。柱子上黑迹斑斑,我猜是血,经过风吹日晒雨林之后变成这样的。我现在处的位置是在寨子的西边,中间是空地,东边有个石头房子,连窗户都没有,后面是零零散散的几个小木房。石头房大门禁闭,门前总有个人走来走去,我想这个房子应该是军火库。远处传来汽车的马达声,似乎有车开进寨子,我连忙收回眼神,专心致志的择菜。   一辆半截小货车停在棚子前,三个男人从车上下来。胖阿姨指挥三个人从车上卸下蔬菜肉之类的东西搬进棚子旁边的屋子里。又拿出铁桶从车上的大铁桶里倒出一些液体,我闻着气味,像是汽油。   东西都被卸下后,车子被开走停在空地上。我趁着胖女人进屋去整理东西,倒了水壶里的水,装了小半壶的汽油。没敢多装怕她发现少了。   “你们放开我,我爸爸是上校,你们这样对待我,他知道了会杀了你们的。”不远处传来一个喊声,我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江宁。我想信上的名字多半是这个小子说漏的嘴,江家的骄子军人中的耻辱。他的嘴巴好像被堵住了,没有听见他在叫喊。我用余光偷偷瞄向东边,只见一支队伍中,几个个头不高的孩子,被用麻绳捆绑着。我一眼就看见了宋柯,他衣服上血迹斑斑。我的宋柯,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他依然挺直身板,眼神孤傲,看向他们的是鄙视和不懈。我不忍在看,把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耳边是脚步声,呵斥声。   胖女人转过头看见我蜷缩起身子,以为是脚腕痛的,于是把我抱进棚子旁边的屋子,端了一盆凉水,把我红肿的脚放了进去,一边安慰我,“这样能好过一些。”然后又出去了。   我紧咬着下唇,看着宋柯消失的身影,只能在心里一次次默念他的名字。   宋柯,宋柯,宋柯……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0 我的行动(四) 更新时间2012-1-14 21:15:55 字数:3048  更新之前说点题外话:没能即使更新我很抱歉。昨天小区物业维护电线,事先没有通知。我正在码字,电闸被拉了,结果你们可想而知。最悲剧的来电之后电脑打不开机了,只能拿去修理。所以误更了!在这里说声抱歉了!我亲爱的读者们。=================================================================================   我蜷缩着身体,只能等待,等待他们交换完人质后回来。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度过这漫长的时间的,只是觉得又回到掉进海里的那种感觉——孤单,彷徨,无措,冰冷,窒息。宋柯,他在走进我的生活之后,慢慢的让我养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一个人的存在,习惯一个人的微笑,习惯一个人的关怀,习惯被一个人去爱护。这些,我骤然失去,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安静下来去仔细体味这些。直到现在,空下来的心空洞洞的。我觉得害怕,于是拼命去回想我们一起快乐的时光——   我在脑中一边又一边勾画着他的笑脸,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胖女人中间进来过几次,我蜷缩起来一动不动,她以为我睡着了,便没在管我。   直到外面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才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我躲在窗户的一角,偷偷的往外瞄。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宋柯,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他就那样安静的走着,面色平静,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没有吵闹的走在一群人中,上半身依旧被麻绳捆绑着。时不时有人用枪托推他,他也没有反抗。   走到空地中央,他们把宋柯绑在柱子上,便不在理会他,三三两两的散开了。看似领头的几个男人笑声最大,是在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吗,我听着这个笑声格外的刺耳。我把那些大笑着的男人的脸刻进我的心里,我对自己发誓,迟早要把宋柯遭遇的一切还给他们。   宋柯闭上眼睛靠在柱子上,似乎是睡着了。我很想哭,可是没有眼泪,这个时候我多想宋爸爸能自私一些。如果他自私一些,今天被绑在这里的就不会是宋柯,我的心也不会这么难过。可是我所知道的宋爸爸,他是真正的军人,他拥有军人最正直的心,他会舍小家为大家。注定了今天在这里的只能是宋柯。   我痴痴的看着宋柯,只见他干涸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头一歪。我知道他昏过去,很想跑过去看看他,但是我忍住了,只能狠狠的握紧拳头,指甲插(禁词)进肉里都不知道。   我不忍心在看他,于是背靠着墙,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我要忍耐。   有个男人来到棚子里吩咐胖女人今晚要多准备酒菜,准备庆祝。胖女人随口问了一声,“绑在柱子上的那小子怎么办?”   男人满不在乎的说,“不用管他,明天就转移进山里面去了。饿一顿饿不死。”   胖女人哦了一声继续忙着切菜。男人没在说话,听着脚步声渐渐变小,我知道那个男人离开。   夕阳的余晖从窗口射进,照在地上,我盯着落在地上的余辉发呆,等待夜晚的到来。   感觉每一分钟都像一年一样漫长。   我终于等到太阳下山,月亮爬上天空。今晚月明星稀。胖女人忙碌完灶台上的工作后走进屋子,准备收拾收拾仓库然后回屋休息。   走进来看见我才想起有我这么一个人,她又从灶台上端了点菜和饭给我,嘴里嘟囔着,“忙糊涂了,都忘记你在这里了。”   我接过她端来的饭菜,感激的冲她笑,她摸着我的头说,“孩子快吃吧,饿坏了吧。”   其实我一点也不饿,可是装作很饿的样子往嘴里塞饭,饭菜到了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拼命的往下咽,狼吞虎咽。   我把一大海碗的饭菜都塞进了肚子,胖女人把碗放一边说,把我扶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你今晚就和我住一起,晚上千万别乱出去啊!这院子都是男人,今天还喝了那么多酒。”她没多说,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我点点头。   胖女人搀着我一瘸一拐的往石头房子后面的小木屋走。在走过空地经过柱子的时候,我的身体绷的僵硬,胖女人感觉到我身体变的僵硬,问我,“疼的厉害吗?”   我虚弱的摇摇头,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不去转头看他。   胖女人扶我走进她住的小木屋,我细细的打量了一圈。一张床,比单人床略微宽了一些,一张木桌,2个长条凳子,一个衣柜。她扶我坐在木制的长条凳子上,点了一根蜡烛放在桌子上。又从床地下掏出一个铁盆出去打了一盆水回来。她洗完脸然后蹲在门口刷牙,我就着她用过的水洗了洗脸,好在天暗,屋里光线不亮,脸上的灰洗掉了也看不出来。   胖女人洗漱完了之后走进屋子,要扶我上床,我摇摇了摇头。她想了想,笑了。那张床她自己睡才略有宽松,加上我肯定挤,晚上睡觉在不小心碰到我的脚,估计一晚上谁都睡不好,于是不在坚持。她把我手上的脚抬到另一个长凳上,就回床脱衣服盖被躺好,我吹灭了蜡烛趴在桌上。   “仔细看你挺好看的,就是人生得黑了点。”胖女人躺在床上说了一句话就不再吭声,翻了个身,过一会呼噜声响起。   我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笑声,说话声,酒杯碰撞声,偶尔夹杂着两声狗吠。我睁着眼睛看向门,屋里一片漆黑。   我还是在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恢复平静,我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眼皮子上下直打架。   “呜”一声之后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让我打了个激灵。然后是高空坠物的声音响起,黑夜中有人喊了一声,“敌袭!”   在后来外面的声音很乱,叫喊声,枪声,爆炸。   胖女人被枪声惊奇,她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藏在桌子底下别出声,她自己则爬进了床底下。看样子很熟练,怕是经过了无数次这样的突发事件。   我躲在桌子下面全神贯注外面的状况,突然面前的门被炸飞,木屑飞溅,吓了我一大跳。   木屋没了门,桌子正对着门,我被暴露在视线里。   胖女人从床底下爬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衣柜旁边,打开衣柜把我推了进去,低声对我说,“千万别出来!”说完关上柜门。   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在这狭小漆黑的空间呢,我闭上眼睛,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我听到子弹一连串蹦出的声音,距离离我不远,我推测,马家寨的人人火力很强,居然还有冲锋枪。   战斗持续了半个小时,枪声才逐渐的消失。我在柜子里,惴惴不安,不知道宋柯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救出去。作战会议上,他们认为马家寨只是他们靠近边境的一个中转据点,不会有太强的火力。而从这场战斗的枪声爆炸声来听,马家寨有很强的火力,我担心宋柯能否被救出。   我在心里祈祷,宋柯你一定要被就出去。   柜门被打开了,胖女人把我从柜子里抱了出来,放在凳子上,摸摸我的头发,嘴里说,“不要害怕!坏人都被打跑了。”说完从柜子里拿出布单挂在门框上。她又躺回床上,盖被睡觉,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愣愣的坐着,很想出去看看,可是忍住了。   没过多久,外面又热闹起来,叫骂声不绝于耳。骂都是解放军,不堪入耳,我没放在心上。继续关注听着。后来我听见了鞭子抽打的声音,听见了棍子打到骨骼上的声音,听见骨头被折断的声音,就是没有听见人的叫声。可是过不了多久,我听见宋柯的声音,他的叫声。他叫的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凄惨,那声音直挺挺的扎进我的心,我一下从凳子上掉了下来。宋柯没有被救走!   胖女人看我从凳子上掉下来,就起床走过来,把我抱在床上。我扯出被子把自己盖住,不能控制,全身颤抖。可是那声音依旧传入我的耳朵中。他的叫声让人觉得凄厉,一声比一声尖,随着一声枪响,声音停止,没了。   我的宋柯,鞭子打他他没叫,棍子敲他他没叫,骨头被折断他也没叫,最后受到什么样的折磨让他叫的这样凄惨。我不敢想象。   仇恨涌上心头,我从被子伸出头,胖女人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我。我下了床坐回凳子上,趴在桌上不吭声。   胖女人见此也没说话,又躺回床上。她以为我被吓坏了。她很想哄哄我,可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于是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死死的盯着门口挂着的布单,等待着时机。   我要让你们给宋柯赔命——我咬着牙,暗暗下定决心——即使赔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1 我的行动(五) 更新时间2012-1-15 11:52:24 字数:2746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营基地之后他们是否修改了作战计划,是否会出现再一次的营救。但是宋柯死了,他们是不会再来了。而我要去进行我的行动。   我知道我只有一次的机会,他们人多有武器,我徒手什么都没有,那么只有把他们都引到一个地方一起炸死他们——我想到了弹药库。   打定主意,我摸出了腰间的水果到刀,悄悄的摸到床前。胖女人打着小呼噜,睡的正香甜。我用一只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巴,一只手用刀割破她脖子处的大动脉。她来不及呼喊,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鲜血自她的脖颈喷出,她只是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我松开了手,满含歉意。对不起,沙姨,这是我第一次喊她,也是最后一次。我的手抚过她的脸,合上她死不瞑目的眼。我拉上棉被盖住她的尸体。   我学着沙姨打呼噜的声音,向门口移动,轻手轻脚的站在布单后,掀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外面没有灯光,只能借着月光看着院子里的动静。车子没被炸,还停在空地上,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许多尸体,小木屋离石头屋不远,十多米的距离,怪不得木屋的门会被炸飞,估计是在弹药库旁边才受到重点的照顾。弹药库门前有一个人在把守,只不过人靠在墙边打着瞌睡。我把自己的衣服扯的凌乱,然后装作不小心的样子跌倒,一下扯掉挂在门框上的布单。   那个人听见声音果然向我走来。他看着我衣衫不整的样子,呼吸有些急促。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发现屋里没有人走出来。以为屋里没有人,抓起我的胳膊就往里拽,他色迷迷的看着我。我假意挣扎,顺着他的力道被他扯了进去。他把我扔在黑暗的角落里,扔掉手中的枪后压住我。他用一只把我的双手按在头上,另一只手扒我的衣服。我趁他不注意,抬腿提他胯下,他松开了我的手,挡住我的腿,我趁这一时机,掏出腰间的水果刀,从他肋下插进。他吃痛,刚要喊,我一只手掐住他的喉咙,翻身而上,在他心脏处狠狠捅了几刀,他不动了。我不放心,又割破他的喉咙。这才站起身,从衣柜拿出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我从男人身上搜出了几颗子弹,放进口袋,拿起放在地上的水壶背在身上。猫着腰走出屋子小跑来到军火库门前,开了个缝,溜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拉上门。我打开打火机,接着微弱的光线在里面找着我需要的东西。我从箱子上拆下几个木板堆放在一起,打开水壶淋上汽油,又把子弹放进水壶里,扔在木板上。又从别的箱子里翻出几个手雷,一把手枪放在怀里。   我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把门开了一个小缝,观察了一会,发现没有人之后,溜了出去。出去之前我用打火机点燃了淋了汽油的木柴堆。   我来到空地的死人堆里,把头发丝的一端栓在手雷的保险栓上,另一端挂在私人的衣服上做了几个绊雷。又摸到汽车的驾驶座下。以前车曾经丢过,好奇是怎么丢的,就和专业人士请教了一番,后来去了雇佣训练营,学了相关的知识。我找出零线和火线,拿在手里,就等着里面的子弹夹着发出声响。   半个多小时候,弹药库里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响声,在黑夜中格外的寂静。许多人被吵了起来,衣服都来不及穿,拿着枪就从屋里跑出来,并没有跑向弹药库。等了许久发现没有爆炸,他们才陆陆续续靠近弹药库,在一个男人的指挥打开了大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就在此时,我发动了车子,打开车灯,冲向弹药库。他们在车灯的强光照射下本能的用手挡住眼睛,我用木棍卡住油门向弹药库冲,在距离几米的地方,拉开手雷保险栓往后面的汽油箱一扔,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车子呼啸着冲进弹药库,手榴弹爆炸,点爆车子,随后弹药库也被点爆。   我迅速爬起,跑到柱子边,割开麻绳,背起宋柯往外跑。此时后面的人,或被炸飞,或爬在地上躲避流弹。不一会后面的人站起身追了过来,我没跑多远身后传来几声爆炸声。   我拼命的奔跑,忘记了宋柯的体重,忘记了脚痛,忘记一切的往前跑,直到人已经麻木,本能的向前跑。   宋柯,我带你回家。我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身后偶尔想起的枪声也被我忽略了。直到我双眼发黑,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我依旧不忘抓着宋柯的手,我颤颤巍巍的对他说,“宋柯,我们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了。”说完昏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很幸福的梦——梦到我回到了小学时代,看见站在罗马柱子下的宋柯微笑着冲我挥手。我坐在床上看书,他把头放在我的腿上闭着眼睛,嘴角扬起,做着美梦。我们一起从景峰毕业,出国留学,牵着手走过香榭大道,卢浮宫广场,第五大道,百老汇。我们为巴塞罗那助威呐喊,为国际米兰得冠而欢呼。从海外归来,我们走进教堂,我穿着白色的婚纱站在他面前,他含笑给我带上戒指。他一身戎装保家卫国,我抱着孩子站在原地等他。他肩膀上的星星越来越多,杠越来越多,我们都在逐渐变老,直到头发花白,儿女成家子孙满堂。两个白发苍苍相互依靠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   我笑,全身都在笑,却被疼痛拉回现实,不得不睁开眼。肩膀传来的剧痛,让我眉头紧皱——我居然没死。打量四周,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似乎是医院。我想挪动身体,全身都酸疼,我不禁呻(禁词)吟出声。   听到声音门外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看见我醒来,高兴的跑了出去。我没看清推门进来的人的脸,只是一身绿从眼前晃过。是我不关心,才没去注意他的脸。   我又陷入回忆,回忆我最后双手碰触到宋柯的身体是冰凉的。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死了才一会,怎么身体就凉了呢!我怎么连他最后的温暖都抓不到呢。我揪着头发疯狂的尖叫,喊着他的名字。   宋爸爸推门而入,看见我的疯狂,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安抚我说,“景致,景致,爸爸在这里!”   我不顾肩膀的伤口,全身的伤痛,抓住宋爸爸的腰说,“宋柯呢?宋柯在哪?让我见见宋柯!”   “宋柯死了。”宋爸爸声音低沉的说着。   “我要见宋柯!”我一把推开他,下床跑出病房。我抓住走廊里的一个护士急切的问,“宋柯在哪?告诉我宋柯在哪?”护士迷茫的摇着头。   我光着脚在走廊里奔跑,看到穿白色衣服的人就抓住问他宋柯在哪。所有的人都摇头。最后是宋爸爸抓住我。他指挥警卫员拿来一双鞋,弯下腰低头给我穿在脚上。他握住我的手,一脸哀伤的对我说,“爸爸带你去见宋柯,他一定希望看见你。”   我们来到太平间,宋爸爸牵着我来到一张铁床前,警卫员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露出宋柯的上半身。脸上和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光洁的身上伤痕累累,在怎么化妆也掩盖不住额头上的枪上。   我指着宋柯的身体说,“他们拿鞭子抽他,我能听见鞭子抽打人肉的声音,他没出声。他们拿棍子打他,我能听见打到骨头的声音,他也没出声,他们折断他的骨头,我也听见了。宋柯还是没出声,后来宋柯叫出声了,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再后来宋柯死了。”我瘫倒在地上嚎叫,抓着宋柯的手,只是干嚎,却流不出眼泪,悲伤宣泄不出来。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宋爸爸才告诉宋柯被人放干了身上的血。一个活人听着鲜血咕咕的从自己的身体流出,宋柯才叫出了声音。那时候我才了然宋柯的身体为什么冷的那么快。   我的颈部被人重重的一击,眼前一黑,人昏了过去。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2 葬礼 更新时间2012-1-16 2:19:10 字数:2689  我在昏迷中被抱上了飞机,睁开眼的时候飞机已经在天上了。我们是乘坐部队专机飞回B市的。宋柯的灵柩摆在最中央的位置。我没有哭也没有吵闹,人死了,宋爸爸肯定心里也难过。我又何必在增加他的悲伤。我到现在才清醒过来,我的那些所作所为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飞机在天空盘旋,降落在机场。宋爸爸和三名军人抬着宋柯的灵柩下了飞机,我跟随在后面。我看见了宋家的人,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料想是其余四个孩子的家长吧。他们看见宋柯的灵柩都敬起军礼。   大伯伯,二伯伯和四伯伯接替三名军人的位置,他们抬着宋柯往停在不远处的灵车走去。宋爷爷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宋家的女人们。宋妈妈和婶婶都在哭泣,宋爷爷一声厉喝,“哭什么!”他没有回头,只是挺直了身板走在灵柩的前面。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能知道宋爷爷心里有多痛呢!   我走在宋妈妈的身边扶着她,我能感受她的身体在颤抖。我搂住她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她,我自己都走不出的悲伤又如何劝慰别人呢。   灵柩被抬上灵车,宋爷爷坚持上灵车,他手里拿着宋柯的照片站在最前面,伯伯和宋爸爸他们分别站在灵柩的四角。   我扶着宋妈妈跟着婶婶们上了一辆中巴车。   灵车缓缓开动,出了机场。我们跟在后面。有两辆军车在前方开道,后面跟着长长的车队,直接开往火葬场。宋妈妈靠在我的肩膀哭泣,眼泪沁湿了我的衣服。她靠的地方是我的伤口。她哭的是眼泪,而我流不出眼泪,只能流血。   我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只觉得心痛,痛的让人窒息。   来到火葬场,没有过多的仪式,灵柩被直接被推进了炼尸炉。推进去的是人的尸体,拉出来的是白色的灰烬。   宋爸爸捧着骨灰盒,我来到他身边,对他说,“我来做吧。”不待他回答,认认真真的捧起宋柯的骨灰往骨灰盒里装。我做的是那样认真,旁若无人。我想着宋柯的脸,想着他的笑容,想着他的一切……我要把这一切和他的骨灰都装在盒子里。我心有哀痛,无法宣泄,我想要流泪,可没有泪水。我心如刀割,却只能忍耐,在忍耐,我肝肠寸断,却只能自我麻痹。   我感觉眼里有东西流出,流进嘴里是腥腥的,滴在骨灰上染红了一片。我装作若无其事,把染红的骨灰放进骨灰盒里,我说,宋柯,我把我的血和你放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把最后一捻骨灰用布包好放在心口,抬头看向众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了一声,“好了。”我听见了惊呼声,抽泣声,尖叫声,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因为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我眼中只有一片红,红艳艳的红。   四伯伯把我搂在怀里,他说,“景致,你哭吧,哭出眼泪来,哭出声来,哭不出来你就叫,叫出声来也行。不要憋的心里。”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肩膀处的伤口迸裂一直在流血,鲜血终于染红了我的外衣。失血过多让我头晕目眩,最后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宋妈妈躺在对面的沙发上睡着了。我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宋柯离开之后,我觉得自己失去了整个世界,而现在看见宋妈妈,心理暖暖的。我要替宋柯陪伴他们走过下半生。   我轻手轻脚下了床,拿了被单给宋妈妈盖上。然后站在窗前看向窗外。天很蓝,点缀着几朵白云。我就愣愣的看着,什么都不去想。直到病房的门被推开,我回过头,是宋爸爸走了进来。他看见我站在床边,连忙小声的说,“快回到床上去,你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的休养。”   我顺从的走回床上,躺下。我们心里都有悲伤,可是却只能把心里的悲伤埋藏起来。宋爸爸坐在床边,拿起一个苹果给我剥皮。   我说,“爸爸,我给你当女儿好不好?您就当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好不好?代替宋柯陪伴您和妈妈。”   宋爸爸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用声音有些哽咽,“好,你以后就是我宋振国的女儿,亲生女儿。”说完他低头继续削苹果。我分明看到,他的脸上划过一滴眼泪。   宋妈妈醒过来,看见我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吃苹果,她走过来,摸摸我的头,问我,“伤口疼吗?”我摇摇头,对着她笑着说,“一点都不疼,妈妈。”她略微有些差异,以前我总是称呼她为宋妈妈,无论她怎么让我改口我都不肯,今天居然改口了。   宋爸爸开口说,“新华,虽然我们失去了儿子,但是我们有女儿,景致以后就是我们的女儿,亲生的女儿。”   宋妈妈流出了眼泪,她一把抱住我,“女儿,我的乖女儿……”   我嘴里喊着,“妈妈,妈妈……”   宋爸爸又说,“景致肩膀上还有伤口,你小心点。”宋妈妈连忙松开我,关切的问,“没碰到伤口吧?”我遥遥头,即使碰到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景致饿不饿?妈妈带粥来了呀!”宋妈妈从柜子里端出保温瓶,打开盖子。   我点点头。   她拿出羹匙一口一口的喂我吃粥。阳光从窗户射进病房,我们一家三口虽然没有说话,却很温馨。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妈妈每天都来陪我,爷爷和伯伯们也时不时的抽空来看我。爸爸没有回部队,每天去报道之后也来到病房陪我。   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爸爸妈妈带着我来到警察局改了户口和身份证,把我的户口签到了她俩的户籍上,我的名字正式更名宋景致,妈妈给我起了一个小名——可可。   我又重新回到景峰学园,继续我的学业,但是不会住在小院子里了,每天走读回家。每当要经过那个小院子的时候,我都会远远的绕开,那里充满太多我和宋柯的回忆。   家里开了一次家庭会议,是关于我的最新的提议。我想建立一个和退伍军人有关的基金。大体方向是伤残救助,给退伍军人提供创业资金的这样一个非盈利性质的基金。启动资金由我来出,希望四伯伯能帮忙组建,让妈妈去帮忙管理。   其实我的想法很多,一是想给妈妈找点事情做,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宋柯,忙碌起来慢慢忘记悲伤,二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我对于伤残退伍的士兵心中就充满了敬佩。   爷爷也非常赞成,他拍板定下此事。全家都为了这个事情忙碌起来,大家渐渐走出了悲伤。大伯伯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帮助,基金建立的最初甚至有许多企业捐款。   我曾躲着家人私底下分别找了洪占波,田宇,谢怀旻,询问当初怎么会跑出去,谁出的主意,三人异口同声说是江宁出的主意,起初宋柯不同意,被江宁嘲笑一番后,才不得不参与进来。   至于被套出话的人不用问,我也知道是他。就冲着他在马家寨的表现,不是他又能有谁呢!我原本对江家没有丝毫的感情,现在有了,那就是厌恶和仇恨。   我安安静静的在景峰读书,我对自己说,来日方长,机会有的是。   一个月后,我以优异的成绩从景峰毕业,学校推荐我直接去Q大,被我拒绝了。我对家人说,我想去西藏走走,看看布达拉宫。   爷爷说,那里的天很高,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我去走走也是好的,多一些见识。   鉴于爷爷如是说,爸爸妈妈也就只好同意了。   临出发前,我把我在马家寨看到和做的所有事情写了下来邮寄给爸爸。我知道他一直想问我关于马家寨的事,但是怕我伤心,就没问。其实他自己又何尝能问的那么坦然呢?可是该面对的我们终究要面对,逃避不了的。   在做完这件事后,我踏上了前往西藏的火车。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3 去西藏(一) 更新时间2012-1-17 0:20:37 字数:2609  坐在开往拉萨的火车上,我掏出和宋柯一起写的笔记本一页一页的看着。人真的很奇怪——开始看的时候心很痛,痛着痛着就麻木了,然后就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觉得眼睛累了,就收起笔记本,望向窗外,看看火车外的风景。   我没有选择卧铺,而是硬座。因为硬座车厢里的人很多,也很热闹,我处在热闹的地方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火车经过C市的时候,车厢里上来几个年轻人——三男两女,恰好坐在我旁边。几个人兴致勃勃的畅想着西藏一行。布达拉宫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梦想。我静静的坐在一边,听他们聊天,讨论学校里的事,讨论明星,电影,歌曲……很多很多时下年轻人关注的东西。其中的一个女孩子,冲着我扬起甜甜的笑脸,问我,“你也是去西藏旅行的吗?”   我点点头,轻声的说,“是啊,去看看布达拉宫。”   “你多大啊?”另一个女孩子问我,“看你的样子不大嘛!”   “十五!”我回答道。   “你这么小啊!这么小就自己一个人出来旅行家人能放心吗?”见我不是很冷淡,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我要是你这么大我家里可不会让我出来。”   我听了只是淡笑,我都独自一个人闯进毒窝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问,“你们呢?多大啊?”   “我们都是C大的学生,暑假了打算出去旅游的。我们几个都是一个系的,又正好都想去拉萨,就结伴一起出来了。”其中一个男生解释,说完掏出瓜子递给我,“吃瓜子。”   我说了声谢谢,推开了。他们几个聊了一会天,我只是偶尔说个一两句,并不多话。说着说着,几个人觉得无聊,就买了扑克准备打扑克玩。   开始说打炸红十,后来说带上我打六角,我委婉的拒绝了。于是五个人开始玩炸红十,我开始看了一会,不感兴趣,就又翻看起我的笔记本来。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结束的牌局,看我在看笔记,一个女生打趣,“别告诉我你在学习,出来了还这么刻苦啊!”   我说不是。然后摊开笔记本给她看。她仔细看了看,说,“你朋友写的?男的?男朋友?”我点点头。   “哇,你早恋啊!”另一个女生叫道。说完也伸头来看,“你男朋友的英文好好哦!”我笑而不答。   “这就是传说中的交换日记吧!”打趣的女生夸张的说道,“不过看着挺温馨的。我以后和我男朋友也要写交换日记。”说完不忘看看身边的男生。   “算不上,顶多就是小纸条。好几年的。”我解释道。   “你多大就谈恋爱啊!”   “十岁。”   “够小的。你真是情窍早开啊!不过你男朋友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他病了,来不了,我来看看然后告诉他就好了。”我把手伸进怀里紧紧转攥着挂在脖子上的荷包,里面装的是宋柯的骨灰。我有些神情不自然。   他们看我脸色有些发白就没在继续询问。我松了口气,在问下去,我怕我会有些情绪失控。我歪着脑袋靠在窗户上,闭上眼睛,听着火车压过轨道发出的声音。   火车是在中午抵达拉萨的,下了火车,几个大学生和我挥手告别。我背起简单的行囊,出了火车站。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师傅说我要去部队的招待所。   来到招待所的前台,我拿出爸爸给我的介绍信递给前台的服务人员。他们拆开信看完后,对我行了个军礼,在三楼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女服务员主动询问我是够需要什么帮助。我告诉她我明天想要去布达拉宫,是否可以帮我找个司机。女服务员干脆利落的答应了。我请她帮我开通外线,我要往外打电话。   进了客房放下背包,我拿起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家里的人都很忙,在忙着新办的那个军魂基金,每个人都对这个基金投入极大的热情。爸爸不在家,去了军区,爷爷说过几个月后有对抗演习。   挂断电话,打开电视,我躺在床上,发呆。   电话铃声响起,前台说我有客人来访。我有些奇怪会是谁来,拉萨这个地方没有我认识的人。   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来到楼下,看见前台站着两个穿军装的男人。其中一个年长较为年长四十来岁,军衔是个团长,另一个比较年轻,是个下士。看到我走下楼梯,年长的军人转身面对着,脸上挂着微笑说,“是景致吧,我是你魏叔叔,你爸爸宋振国的朋友。你来之前你爸爸就和我打招呼了,怎么不给叔叔打电话,让叔叔去接你呢!”   我笑着回答,“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他又接着说,“坐了这么久的火车,肯定是累了。这样吧,你先去休息休息,晚上我接你出去吃饭。想吃什么告诉叔叔。要不干脆跟叔叔去部队吧,你阿姨也在,让她给你做,喜欢吃什么做什么,就是家常便饭,也不麻烦。晚上住那也行,和你阿姨说说话,她啊,总是抱怨军营里都是一群老爷们,没个女的和她说话,你也当帮我陪陪她。接待的小同志说你想去布达拉宫,我明天让小陈开车带你去。”   我最终还是决定跟他一起去部队,不想去饭店,花多花少都是个事,何必搞的那么麻烦。我跟着魏叔叔上了车。   在车上,魏叔叔先给他妻子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两句,然后给我介绍起拉萨这个城市。从念青唐拉山到西藏特有的宗教节日。他问我要不要去体验一下蒙古包的生活,我摇摇头说不要,我此行主要的目的地就是去看看布达拉宫和纳木错,没有其他的打算。   车子开进部队大院,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女人冲我们挥手。车子停到营房不远处的一个单独小房子前面。打开车门还没等我下车,女人就拉着我的手亲亲热热的说,“是景致吧,我是你陈阿姨,电话里听你叔叔说你要,我可高兴了。走,快和我进屋说说话。”   魏叔叔在旁边说,“孩子刚下火车就被我给拉来了,你让人家休息休息,火车上哪有什么好吃的饭菜,一会你露两手,让景致尝尝你的拿手好菜,我也顺便沾沾光。”   陈阿姨一笑,“你看我就没想那么多,景致啊,快进屋,我给你做菜吃。羊汤我早就炖上了,这还用你说!”后面那那句是对魏叔叔说的。   我被阿姨拉进屋,魏叔叔则去了办公室。坐了三天的火车,有些疲惫,我坐在沙发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我是饿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天色有些发暗,陈阿姨在厨房忙碌着,已经有阵阵的香味传进我的鼻子中。我来到厨房的门口,默默的看着阿姨忙碌的身影。   她一转身看见我站在门口吓了一跳,这时候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我羞红了脸。她问我,“肚子饿了吧。”   我说,“闻到香味,饿了。”   她说,“马上好了。”说完又忙碌炒菜,一会功夫做了四个菜一个汤,我帮她端菜,起初她不肯,我执意如此,她也就随我去了。   等菜全部端上桌,陈阿姨给魏叔叔打了电话。不一会就看见魏叔叔进门。   这顿饭我吃的格外香,破例吃了两碗饭进肚,撑得我直打饱嗝。   晚上,在操场上点了篝火,士兵们拉军歌。我找了个地方坐下听着军歌仰头看月亮。总有一种错觉,似乎天上的星星触手可及,月亮离的我很近很近。   我躺在地上,闭上眼睛,耳边是年轻的士兵们唱得热血沸腾的军歌,这一刻我的心静了下来,暂时抛去了悲伤。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4 去西藏(二) 更新时间2012-1-18 13:02:58 字数:2522  在拉萨的第二天,我是从部队出发前往布达拉宫的。开车的还是昨天去接我的那个下士,原来他就是小陈,我们先去了市区接了一位导游,然后才开往布达拉宫。魏叔叔有事,陈阿姨原本想要陪我一起去的,结果被我婉言谢绝了。于是介绍了一位相熟的导游。   在车上,导游滔滔不绝的介绍拉萨的各个旅游景点和当地的风俗习惯,我开始还能勉强的听几句,后来觉得太鼓噪了,就闭上了眼睛。导游看我闭上眼睛她也就闭上了嘴。   车里很静,我能听见除了车子的马达声,导游的呼吸声,在就是我自己的心跳声了。扑通,扑通,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跳着。   车子直接开到布达拉宫山脚下的布达拉宫广场。我们下了车,我询问导游,臧民是如何虔诚的膜拜的。导游告诉我,要五体投地,心要虔诚。然后说她去买票,叫我们在布达拉宫的山脚下等她就行。   我学着藏民的方式,三步一叩首,用我最虔诚的心去膜拜——祈求许我来世与宋柯再续前缘,今世我们已经无缘了。我就这样一路叩首来到布达拉宫的山脚下,小陈远远的跟着。   我站在山脚下仰望布达拉宫,雄伟,壮观不足以描述他的巍峨,依山垒砌的布达拉宫在蓝天白云下,群楼重叠,气贯长虹,大有横空出世的意味。尽管是这样,我的心里仍然经不起波澜。   布达拉宫是松赞干布为了迎娶文成公主修建,可是松赞干布爱文成吗?如果不爱,文成又如何一个人渡过这孤孤单单的岁月呢。我想松赞干布大约是爱文成的吧,史书上写着很多关于他们的爱情故事,也都很美好。   在山脚下碰见了火车上认识的五个大学生,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感叹。他们兴致勃勃的和我说这来到布达拉宫看到的一切,我微笑听着。   小陈看有五个年轻男女靠近,连忙跑步来到我身旁,后来听谈话的语气,我们似乎相识,就没出声。   看到跑到我身边的小陈,几个人一副了然的神色看着我,脸上分明透漏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料想几个人把我当成了高干子弟,走到哪里都有人安排。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到处走走的。   这时候导游买完票走了过来,看我和几个人说话的表情还算得上是愉快,忙问我,“是朋友吗?”   我淡淡解释了一句,“火车上认识的。”于是我又问,“买票了吗?”是对那几个大学生。他们几个败兴的摇摇头,解释说当天的票没买到,想要进去就要等几天后了。他们在拉萨不能呆那么久于是就打算走到收费的地方就往回返。   导游解释说,这里的票一直都很紧张,为了保护建筑物所有每天出售的票都是有数的,限制人数进去参观。   我问她还能在拿到票吗,她想了想说,“我试试看吧。”过了半个小时跑回来说,只能在拿到两张换购票了,问那几个大学生要不要。   我问,“我们有几张?”   她回答说三张。我说,“把我们的票给你,再有2张就够了。”五个大学生不好意思的推辞,我说,“反正我不是很想进去。”导游有些疑惑,但是也没说出口,料想她心里肯定疑惑的是,不想去布达拉宫那我来这里干什么呢。   于我来说,进去不进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其他的也就不在乎了。   五个人一脸感激,从口袋里掏出钱塞给导游。导游又跑去买票了。   待导游把票放到五哥人的手上的时候,他们又对我是连番的感谢,我淡淡笑着摇头,说不客气。   几个学生往上走,我最后看了一眼布达拉宫,转身准备往下走。身后有个声音叫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三个身着僧侣服的僧人叫住了我,准确的说,是三个喇嘛。   导游双手合十,恭敬的说了一声,“阿弥托佛。”我和小陈有样学样。   走在最前面的喇叭对我说,“我师召见施主。”导游一脸兴奋,我却没什么感想,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有劳了。”   我们进了布达拉宫,穿过层层楼阁,我来到了一个像是禅房的房间,小陈和导游并未和我在一起,而是去了别的房间。   墙上贴了一个大大的禅字,禅字前面点着三炷香,烟雾徐徐向上,升到半空中慢慢消散,是檀香的味道,淡淡的。桌上摆着一个下了一半的围棋,我定睛观察了一会之后,叹了一口气。白字虽然势头威猛,但是接下去便是困兽之斗,黑子看着虽然看似走势平平,可是继续走下大有气定山河之势。   我一手执着白字一手执着黑子完成了棋局。待我自认为是完成棋局之后,没多久一个喇叭走了进来,他没同我多说话,执起黑子和白字又下了两手,棋盘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黑子丢掉几子居然走出困局,大有战平之像。丢掉的几个子在我看来很重要,失去后却让黑子走出困境。   我盯着棋局愣神。刚才进来的那个喇嘛又走了进来,只是放下一张纸,又出去了。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或喜?或悲?或执着!或大悟!舍得,舍不得。——看到这几个字我顿时悲伤涌上心头,我知道他写的话是什么意思,叫我选择,或者欢喜,或者悲伤,是继续沉浸在过去,还是走出过去。忘记宋柯,舍弃悲伤,可是这些又谈何容易。好容易压下的伤痛又被钩上心头,心痛不已,哭不出来,我在房里干嚎。   门外想起喇嘛的念经声,我听不进去,满心头都被悲伤添的满满的。不知过了多久,心里响起一个庄严的声音,“阿弥托佛。”随后又是一声轻叹。   我不在哀嚎,只是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平静。再睁开的时候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表情。我把那张白纸收进口袋,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我对着门口念经的喇嘛恭敬的说,“谢谢大师,代我向大师的师傅说声谢谢。”   大师让一个年轻的弟子带我去找小陈和导游,三人碰面后,领着我们走出布达拉宫。待我即将要走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大师匆匆忙忙的赶了下来,递给我一串佛珠,说了一声施主保重就回去了。   我把佛珠带在手上,和小陈导游一起上了车。   在车上导游兴致高昂的问了很多问题,诸如看见活佛了吗?活佛什么样子?说了什么话?之类的问题。   我一直摇头,只是回了一句,“我没看见活佛。”导游见我冷淡,就不在询问我这方面的问题。问我明天打算去哪里看看。   我问前面开车的小陈,知道去纳木错的路吗。小陈说他知道,我才对导游说,我明天打算去纳木错看看,然后就准备回家了。既然小陈知道路就不用在麻烦了。   把她送回旅行社,下车的时候我塞给她五百块钱,说了声麻烦。重新上了车,我请小陈送我回招待所,不去部队了。我想招待所住。   回到招待所的房间,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又拿出那张白纸看看上面的字,这次依旧是悲伤,可是心却没那么痛了。我想了想,翻身来到茶几前,掏出钢笔在白纸的背面写下一首诗,然后叠好放进衣服口袋,重新躺在床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下来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睡着的。   这一夜无梦。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5 去西藏(三) 更新时间2012-1-19 0:10:09 字数:3081  隔日,小陈早早的就来接我,说此去纳木错,要中午才能到。我在经过路边超市的时候,买了几瓶矿泉水,几袋面包饼干和一些香肠。   我们是在十点多的时候到达纳木错的,我感觉呼吸不是很通畅,我知道自己起了一点高原反应。好在没打算在这里多呆,所以也太在意。   纳木错为藏语,翻译成汉语就是天湖的意思,神话里相传纳木措是帝释天的女儿,念青唐古拉的妻子。多美的地方,多好听的传说。   纳木错的世界就是一片蓝色,纯净的蓝色。我站在湖边望进眼里的都是蓝色——淡蓝、浅蓝、灰蓝、宝蓝、深蓝以及深邃如墨一样的蓝黑,由浅到深,她是蓝的那么彻底,包容了人世间一切的蓝。   蓝蓝的湖水,蓝的是那么纯净。灵魂也会被洗涤得干净透明。我拿出那张纸,又看了一遍,读了一遍。   或喜?或悲?或执着!或大悟!舍得,舍不得。   读完,我深深吸了口气,拿出打火机点燃,让燃烧的灰烬随风飘散。   让我们给各自一个机会吧,宋柯。我在心里默念。我从胸前拿出荷包扯断,把宋柯的骨灰放在手掌心上,然后高高的举起。   我的嘴里念着,“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我的声音哽咽,伴着随风飘散的骨灰一同飞向广阔无垠的天边。   我就这样站了很久,才收回手。我转身对不远处站着的小陈说,“我们回去吧,这样就好了!”   我们上了车踏上归途。由于轻微的高原反应让我身体不适,我在车上睡着了。在醒来的时候天微黑,小陈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说我只想睡觉,让他送我回招待所就行。   来到招待所门口,我对小陈由衷的表示了感谢,并且告诉他明天中午我要去飞机场回B市,还要麻烦他。他爽快的点点头,然后开车回部队了。   晚上的时候,魏叔叔亲自来了。大包小包拿了很多东西——吃的,玩的,还有西藏特有的饰品,他说西藏没有什么好东西,拿了点特色的东西让我稍回家。   我没有拒绝,并且说,“飞机票是明天中午的,小陈不要太早来,我上午要出去走走。”   魏叔叔说,我岁数小,自己在外面怕不安全。我摇摇头说,“不会走很远,只是在附近的超市买点吃的。”魏叔叔这才同意,然后离开。   待他们走之后,我回房间整理了下行李,拿着行李下楼来到前台。其实,我的飞机是在今天晚上的。我在前台留了一封信给魏叔叔,信封里放了1000块钱。我和前台说,让她一定不要主动通知魏叔叔。然后请她们帮我叫了一辆出租出。   在我到达拉萨的第一天,来到在部队里魏叔叔家,靠着厨房的门框,看陈阿姨做饭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她的衣服腋下是打着补丁的。这边的条件要比其他地区差很多,这个我懂。当面拒绝会让人难看,特别是一个成年人。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希望他们能幸福。   飞机划过夜空消失远去,留下的是我充满悲痛的初恋。   当我到达B市的时候,夜已深。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我和宋柯在景峰读书的时候住的小院子。   我用力拍了拍大门,拍门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是如此突兀。不一会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然后门被推开了。我一直都知道保姆没有离开,只是我却不愿意去想关于这里的事。   她惊讶的看着我,我对她笑了笑,走进门。院子里还是老样子,干干净净的。我对她说,“阿姨你去睡吧。”她点点头走回自己的房间。   我则走进了宋柯的房间。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书架里的书分门别类排放的整整齐齐,桌面没有一丝灰尘,翻开的书还是翻开着,想来,阿姨每天都在收拾卫生。躺在宋柯的床上,传进鼻子的是洗衣粉的清香。   我在床上打了个滚,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床上起来,从床下拿出纸壳箱开始整理东西。先是书,然后是衣柜的衣服,然后打开抽屉,把他的东西都放进纸箱子里。我在最中间的长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红色的绒布的小盒子,打开来看是一个白金的戒指,没有钻石,只是一个圈。我把戒指拿出来带在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笑了笑,继续收拾东西。直到把所有宋柯的东西都装进纸壳箱里,然后用胶纸封住,这才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微亮。   东西并不多,但是我一边整理一边回忆。甚至书页里夹着的书签也被我翻出来,每一个都细细的看了一遍。衣服口袋也翻了一遍,没什么发现。   想起这个时候是我们两个一起晨练的时间,于是我从我的房间里拿出笛子坐在院子里,闭眼睛吹笛子,想象宋柯在一边练武的情景。后来干脆放下笛子,按照记忆中宋柯练武的架势自己比划起来,练着练着自己一个人哈哈大笑。   保姆把早饭做好后摆上桌,在屋里叫我吃饭。我吃过早饭后就进了钢琴室,一遍遍的弹着thetruththatyouleave。直到日上三杆,到了中午我才走出琴房。我对保姆说,中午不在这里吃饭了,让她帮我叫一辆车。   她出门去喊出租车,我则把整理好的纸箱子搬放在门口,背着行李站在门口等着。等到出租车开到门口,司机和保姆帮我帮纸箱子放进后备箱,我坐在后面,我对司机说,去部队大院,他问是哪个大院,我说离天安门最近的那个。   出租车只开到大院门口就停下了,我下了车,门岗的士兵帮我把东西从车上办了下来,我付了车钱,出租车就开走了。   他们帮我把东西搬回家,推开家门,阿姨一脸惊讶的看见我站在门口。我问阿姨,爷爷在哪,她回答我说在书房。我先把宋柯的东西搬上楼,放在他的房间里,摆好。他的房间许久没有人进去过,但是依旧干净整洁。然后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   魏叔叔带的那些礼物都被我留在客厅,我轻手轻脚的来到爷爷的书房门前。警卫员小陈看见我刚要出声,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用下巴指了指书房的门,给了小陈一个眼神,里面有人吗?小陈摇头。我轻轻推开门,爷爷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睡着了。   我走进去,虽然动作很轻,但是还是被爷爷给察觉了,他高兴的看着我说,“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晚上。住在院子里了。”我面不改色的回答。   爷爷有些惊讶,但是很快遮掩过去,“西藏怎么样?”他问。   我什么都没说,先是喊小陈把爷爷的围棋拿了出来,凭着记忆摆出我在布达拉宫最开始看见的棋局,爷爷迷惑的看了看我,我不等他提问,就继续一手执一色,摆了我完成的棋局给他看,爷爷点点头,我等了一会,又下了2手,是后来进来的喇嘛下的那两手。爷爷睁大了眼睛,嘴里说这,“好棋,妙招!”他有仔细端详了半天之后问我,“你跑去西藏就和人下棋了?”   我摇摇头,又用钢笔在纸上写了活佛写给我的那三句话,爷爷看了沉默不语。然后我这才把我在西藏的做的点点滴滴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包括我把宋柯的骨灰留在纳木错的事情也都告诉他。他静静的听着我的陈诉,在我说完之后,过了一会才说,“孩子,苦了你了!”   我笑着摇摇头,拿下手腕上的佛珠给他带上,“活佛的东西,愿他保佑您。”爷爷的手抚摸这佛珠,感叹道,“这是好东西啊!这檀香的佛珠表面都被摸的圆润光滑了。孩子有心了。”   我站起身说,“爷爷,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我想去看看妈妈。”   “你妈妈现在忙啊,整天忙的不见人影。你还是别去找她了,找她也不一定能在办公室。一会给她打个电话,晚上让她早点回来。”爷爷说。   我点头说好,出了书房。   晚上妈妈看见我很高兴,不用说,自然准备了丰盛的一桌子饭菜,连大伯伯一家都来了。晚上睡觉之前我给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魏叔叔的事,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魏叔叔去招待所接我的时候发现我走了就马上给他去了电话。电话中还提起了我留下的一千块钱,他受之有愧。最后爸爸语重心长的说,“可可这样懂事,爸爸很欣慰。”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点点星光——也许,我该想想以后的路了。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6 出国 更新时间2012-1-20 0:10:18 字数:2864  回到家,我没有立刻决定是否去上学,只是想多留些时候陪着家里人多呆段时间。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我已经做出决定——准备出国。当然不是出国学习,而是打算去哥伦比亚的雇佣兵训练营参加训练。   妈妈难得的没有出去上班,而是在家里等我从外面晨运回来。我和宋柯都有晨运的习惯,宋柯死之后我间断了一段时间,现在人恢复了也就恢复了锻炼。   走进家门的时候家人都坐在餐桌前等我吃早饭,我连忙跑进卫生间,洗了洗脸,然后出来坐在饭桌上。大家一起吃早餐。   饭后,爷爷把我叫进书房,正式传给我宋家拳法。他宝刀未老,打了一遍给我做示范。以前总看宋柯打拳,我把这套拳法记的七七八八,所以打起来不是很费劲。爷爷叮嘱我一定要勤练习之后就放我出了书房。妈妈坐在沙发上看我出来一脸笑意对我说,“今天我不去上班了!咱们母女今天出去逛街!”   我说好,匆匆忙忙跑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就跑下楼。妈妈擦干我额头上的汗水,和蔼的说,“看你满头大汗的,急什么啊!”我连忙拉着她往门口走。还没等走出部队大院,就看见徐阿姨走出家么,远远的看见我们,笑盈盈的冲我们打招呼。   我和妈妈站在原地,徐阿姨走近了,才说,“新华这是去哪啊?”   妈妈笑着说,“被你抓个正着,打算翘班呢!陪女儿去逛街!”   徐阿姨说,“真羡慕你们娘俩,我今天也不去了!咱们三一起去逛街如何?”大院里男孩子多,女孩子少,谁家要是有个女儿是特别招人喜欢。   “行啊,行啊!我请你吃饭!”妈妈显得特别高兴。   “你这老板批准了,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翘班了啊!”徐阿姨打趣道。   妈妈和我解释道,“你徐阿姨也在军魂基金帮忙。”   我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于是我们三个人出了部队大院,打车去了王府井购物去了。天黑了才回家,大包小包买了许多东西,多数都是我的衣服。   隔日母亲就开始她的工作了,而我早晨出去锻炼,上午陪爷爷下棋,下午自己在屋里看书学习,晚上和妈妈聊天。这样的生活很平凡却也过的很快,眨眼就过了一个月。   爸爸趁着对抗演习前最后一点空闲时间抽空回了一趟家,除了看我,在就是和爷爷躲在书房里研究关于演戏的事。   我躲在房间里,运用特殊的联络方式联系到哥伦比亚雇佣兵训练营,在缴纳了巨额训练费后,我接到了通知,随时可以去参加训练。   晚饭的时候趁着爸爸还没有回部队,家里人都在,我宣布了我要去国外的计划。妈妈皱着眉显然是不赞同,爷爷和爸爸没有表态,这时我说,“我确定了以后的人生路线,想去当兵。但是又不甘心放弃做一个平凡大学生的梦想。我知道你们会说,国防大学的学生也是大学生,也可以实现我的梦想,但是我想说的是国防大学的学生和别的大学生的生活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既想去国防大学也不想放弃平凡大学生的梦想,所以我才决定要出国。而且你们知道的,我才十五岁,在过几天过完生日就是十六岁了。别的孩子19岁考大学,我还有三年的时间,所以请你们同意我出国去读书。”   爸爸和爷爷交换了一个眼神,爷爷开口询问我,“你选好学校了吗?”我点点头。“我们考虑一个晚上,明天告诉你答案。”爸爸说。   我说好。   晚上爸爸又钻进爷爷的书房,两人研究到很晚才睡觉。   早上我神清气爽的坐在餐桌前,妈妈则眼眶发青,我想她肯定晚上没睡好。   爷爷和爸爸的商量结果是同意我去国外,并且让我去一个人完成出国手续,不许动用任何关系。如果我自己办不下来的话就不能出去。我点头同意,在心里却腹诽,这两个人怕是不喜欢我出国,直接拒绝怕我不高兴才出了这么一个下下之策吧。   爸爸带着愉快的心情回部队了,妈妈一脸不快的去上班,爷爷选择此时去疗养院,美其名曰是想和老战友聚聚,顺便谈谈这次的军事演习。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是吗?   我在房间里联系雇佣兵训练营,请他们替我办理出国手续和学校相关手续。当然,这个前提是在我又支付了一大笔佣金之后。看着我所剩无几的账户余额,我重操旧业,开始我的操盘生活。   一个月后,学校的入学邀请邮寄到家,我拿着学校的入学申请,又填写了一些资料证明,一同邮寄给大使馆,不出三天,签证就下来了。然后又邮寄回我的手,我这时候才看到入学申请书,申请的是KNS大学,我的天,英国最严格的寄宿大学。一进学校只有毕业之后才能出来。简直和关监狱没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学校不允许转学,不过毕业证书含金量也很高。   我在房间里联系到雇佣兵训练营的人,询问学校的事,他回答说,这样我才有时间去永兵训练营训练。我有些糊涂,那个学校是世界上有名的学校监狱,进去了还怎么出来呢。我原本的打算是出国转到一所野鸡大学,交钱混个毕业证和家里交代。他解释说,我的之前支付的佣金绝大部分进了这个学校的口袋,学校对我这个即将去学习的学生很是满意,我可以不用去学校上课,只要我能通过学校最后毕业时的考试,论文合格就给我毕业证书。末了,他回了我一句,中国娃娃,我很期待在哥伦比亚看见你。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直接关掉电脑。   晚上妈妈回到家,我把签证和入学邀请书拿给她看。她是一脸的担心,可是却不愿意我不开心,只能勉强点头。不过随后当她得知我去的学校是有名的监狱学校KNS的时候,她就放下心,甚至表情带着愉悦。她打电话通知爷爷和爸爸,爷爷在电话中充分表达了他赞成我去KNS读书行动,并给予我高度的表扬。爸爸也打电话来恭喜我,最后说,还不去国防大学了,最少还有假期,你看你现在连假期都没了。   我耸耸肩装做无奈,妈妈则兴奋的上楼给我收拾东西。我不理解她怎么能转变的这么快。不过很快我就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希望我能尽快入学。   妈妈只能依依不舍的加快了打包行李的速度,未等爷爷和爸爸归来我便上了飞机。   到达英国,来接机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年轻男子,他穿西装的样子很奇怪,双肩被顶起,有点不伦不类。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是老师。也许是看到我严重的疑惑,他突然上前靠近,我本能反映后退。他点点头。用不伦不类的中文说了一句,“山无棱,天地合。”我接了一句,“宝塔镇河妖。”原来是雇佣兵训练营的人。   他后来又说,“山无棱,天地合,后面不该是乃敢与君绝嘛?”   我一下又紧张起来。看着我全身僵硬,他笑了,“花了三千七百多万,痛不痛?”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个数字,原来是我付的训练费用。这才又放松下来,又问,“一花一草一木。”他想了下回答我,“全都枯死了。”我这才彻底放心,真的是雇佣兵训练营的人。   他帮我把行李拎上他的车,上了车又对我说,“你反映挺快的,警觉性也挺高。”我眯着眼睛不理他,转头看向窗外,他又接着说,“中国娃娃,我先送你去学校,然后我们在转去训练营。你以后可以叫我黑火。”   我听见中国娃娃这个称呼转过头来,看他,原来网上和我接洽的是这个家伙。他摆了个BOSS冲我抛了个媚眼,“不要被哥哥迷住哦。”   我起了一身的疙瘩,厌恶的说,“离我远点,我怕得艾滋。”说完爬到后座。闭上眼睛养精蓄推。一时间车里安静下来。   等到了KNS,黑火领我办理好入学的手续后,来到校长室,打了声招呼,没多说,就带着我离开了。我们先是开车来到一个别墅,然后换车,开了一天,到哪我也不知道,后转乘直升机。在直升机上我被黑布蒙住眼睛。黑火解释,这是规矩。直升飞机左摇右摆,让我有点头晕。等到直升飞机降落后我迫不及待想要摘下黑布,却被人在后背敲晕。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7 佣兵训练营(一) 更新时间2012-1-21 0:11:06 字数:2983  醒来的时候颈部有些酸痛,我在心里咒骂,哪个王八蛋下的这么重的手。揉揉后颈,我这才打量四周。是木质的小木屋,间隔一米左右就有一张铁床,是上下铺那种的。我走出屋子,发现和军营差不多,只不过多气氛没那么严肃罢了。   “嗨,醒了。”黑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愉快的冲我打着招呼。我身体前倾,一抬腿从后面踢了上去,他忙伸出胳膊抵挡。我双手拄地,另一条腿跟着往上提一脚踹在他腹部,然后我一个漂亮的翻转,双脚落地站好,面对着他,“站在我后面的下场。”   他被我踹得后退了一步,拍着手说,“漂亮。”又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继续说,“身体柔软度不错嘛,就是力度不够。”   我没有打理他,只是四处看了看,看看能不能见到熟人,以前我在这里接受过训练。黑火问我,“你找什么呢?”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现在的我从来没有来过训练营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人呢,这是个不好的问题,贸然问出口的结果是我可能要体验雇佣兵们独有的特殊询问方式了。   “没什么。”我转身往屋里走。这里的宿舍不分男女,所有来受训的人都住在一起。洗澡也是一个洗澡堂。不过前世一起受训的有一个法国来的女杀手,为人冷冽,下手狠毒,她洗澡的时候可没有男人赶闯进去,所以我也借了一些光。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有这样的女人来到训练营。   黑火说,我要跟他去领东西,我懒洋洋的跟在他后面走进了一个帐篷,一个健壮的黑人扔给我一个大包,一个铁盆,里面有毛巾,牙膏,牙刷,牙缸,别无其他。我问黑火我其他的东西在哪里,黑火说暂时替我保管,等训练结束后给我。   我冲着他咧嘴,问他如何和我的父母联系呢,要知道训练可能是两年或者三年或者更多年,我怎么能不和家里联系,黑火扯嘴一笑,和那个黑人要了一只钢笔和一叠白纸还有一些信封,“最古老的方法,写信,当然,信在邮寄出去之前我们会做检查,你不能透漏你训练营的位置。”他耸耸肩,“要不要写随便你。”   我脸色有些发青,可是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照办。   黑火拍拍我的肩,告诉我明天开始训练,他由衷的说,“中国娃娃,希望你能熬得过去。”   等到晚上,陆陆续续有人走进营房,都是男的。汗渍的味道充斥着营房,而我早已经换上了统一发的迷彩服,压低了帽檐半靠在床上。进来的人端起床下面的盆就往外走,洗漱干净后躺在床上等着一会去吃饭。我观察这里的每一个人,有白人,黑人,还有黄皮肤的人,全是男人,没有女人。   等大家都忙完了自己的事,这才把关注投在我身上,一个白种男人来到我床前,“今天新来的,看样像是个小妞,瘦瘦小小的,是来这里伺候我们的吧!”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他说完大家跟着哄笑。我没有说话,只是略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冷,还有一丝不屑。   “还看不起我呢!”那个白种男人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旁边有人起哄,“扒了她的衣服!”……他一手脱掉我的帽子,长发倾泻而下。“哎呦,还真是个小妞呢!”他转过头对着其他人大笑,可是其他的人都没有出声,只是盯着他看。白种男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直到冰凉的金属贴着他喉管处的大动脉,他才察觉,我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拿着一把刀搭在他的大动脉。他把我一把摔到床上然后伸出脚来踹我,我一个翻身躲过去,他心有不甘对我出拳,我抓住他的手腕一个侧踢,一脚踹到他腋下两寸的肋骨处。他有些愤怒,退后了两步,变拳为掌,向我抓来。我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愚蠢。趁机抓住中指,用力向后一掰,指头应声而短,我接着狠狠一脚踹在他裤裆处,他倒地哀嚎。   黑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营门口,光看了我和白种男人的打斗。他拍着手,点头称赞。随后脸色一变,对着地上疼得直大官的白种男人说,“莱恩,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这里不是美国的纽约。”说完看了周围一圈人,“你们最好都老实点。想要找死,这里有的是机会。”都没有看清楚黑火什么时候从身上摸出的军刀,他用舌头舔舔刀尖,然后猛的甩出,快的让人看不清,一闪而过的冷光后,刀稳稳扎在正在打滚的莱恩耳边,在他脸颊刮出一道血丝。黑火突然后变脸,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娃娃,明天早上见。”说完走出门,背对着我挥挥手。   我本以为还有一番苦战,刚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在这里生存,肯定要跟人打架,而且我力道不强,只能靠技巧战胜。谁知,就这样结束了。   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做着自己的事。不一会走进两个人把捧着手在地上打滚的莱恩抬了出去。莱恩临走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有你等着瞧的意思。我耸耸肩,不以为意,你要与我做对,后面有你受的。   铃声想起,大家陆陆续续走出去,我跟着后面也出了营房走进一个绿色的帐篷。打好饭,我找了个空桌坐下,准备吃饭。刚准备把饭送进口中,身边就坐了一个亚洲人。看一举一动有点像是日本人,这个亚洲人给我的感觉带有一点猥亵和自大。我埋头吃饭,他却开口说话,先是报上自己的代号,说是代号叫樱花。我听了差点喷出饭来。他洋洋自得的说着自己这个代号——樱花是日本的国花,而一般人的感觉听见叫樱花的都是想到女人,谁能想到男人叫樱花呢!他的自我感觉是良好了,可我听了就只想吐。看我不打理他,那个代号叫樱花的男人又说自己是日本山口组未来的太子爷,什么山口组是日本最牛的黑社会等等,最后说别的人来训练就花了几十万,他进来则花了几百万。我在心中腹黑,你花几百万是因为你太菜,人家进来的都是雇佣兵再不就是杀手之流,还有间谍,就你这白斩鸡的样,收你都该偷着乐。在说我花了几千万呢,你算个P!老娘要学的东西,一半以上你碰都碰不上。   实在忍受不了他的呱噪,我站起身就走人。他仍然在我身后大喊大叫,最后别人受不了了,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才闭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我则心里纳闷,雇佣兵训练营这是怎么了,连这种垃圾都收。   我在营地四周到处走走看看,那群受训的佣兵有一些则围成一个圈,中间两个人在打架,围观的下注。还有拉庄打赌的。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席地而坐。   黑火再一次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背后,他刚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回手就是一刀,他险险躲开。“哦,亲爱的中国娃娃,你下手真狠啊!不过我喜欢,你有佣兵的觉悟。”佣兵只会把他的背后留给他最信任的战友,而我们现在还没有达到那样的关系。   他想要靠在我身边坐下,可是在我恶狠狠的目光中,不得不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待他坐下后,我小声说了句谢谢。是谢谢他刚才在营房中帮了我。体力不行,在打下去吃亏的一定是我。   黑火掏掏耳朵说,“你说什么。”   我有说了一句话,“为什么?”是问他为什么帮我。   黑火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正色说,“你的眼神和神态和她很像。”   我问,“和谁?”   黑火说,“女王。”   我在记忆中搜索,以前没有听说过有代号叫女王的人。我继续问,“说说女王这个人吧。”   黑火似乎陷入了回忆,“她原来不叫女王,女王是后来我们给她起的。她高贵,典雅,美丽,聪明,很像一个女王。她的眼中带有一丝高傲,偶尔会闪过一丝狡猾。神态永远是平静的,不管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某些时候你真的和她很像。她也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就好像你现在这样。”   “那她原来叫什么?”我追问。   “公主。”黑火一本正经的说完后,起身离开。公主?我一脸的别扭,他绝对是骗我的。   黑火走得远远的才喊道,“刚才骗你的,她叫小猫。”我顿时愣住。小猫原是我来训练的时候用的代号。我在记忆中搜索,黑火这个名字是最近才出现的,我也确定以前我也没有见过黑火。他怎么认识我的呢?   我起身,走回营房。   夜晚降临,我躺在床上,营房里还算是安静,只是偶尔从不远处传来一两声打呼的声音。我很快进入梦乡。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8 佣兵训练营(二) 更新时间2012-1-22 0:10:21 字数:3190  题外话: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有红包的赶紧拿来吧!嘻嘻~~~   ————————————————————————————————————————   正式训练的第一天,我起的很早,打完宋家拳之后,才有人陆陆续续走出营房,自动的去训练。不是所有的人都自觉的早起出去跑步,就像昨天那个喋喋不休的日本人樱花就还在睡觉。只有那些真正在生死边缘线走过的人才知道要随时保持体能的巅峰状态。我绕着训练营跑了几圈,就回到营房取出洗脸盆准备去洗漱。   当我回到营房的时候,樱花才刚刚起床。集合的哨声响起的时候,樱花慌慌张张的穿衣服,其他人已经小步跑出营房。   我的代号被黑火正式的确定为娃娃,虽然我本人对这个代号充满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可是已经被黑火传遍了军营,既然成为了事实,我也就不去挣扎了。   这里的训练被分成两队,我在B队,和该死的樱花是一个队,还有几个看来破有**气的男人一起。而那些佣兵杀手之类的人则在A队。我虽然满肚子不愿意,可是只能埋在心里。   我们的教官是一个黑人,代号军刀。每天训练内容也很简单,只是负重跑步,蛙跳,俯卧撑。开始我跟不上大家的脚步,只能远远的跟在后面,渐渐的我越跑越快,最后超过了B队的所有的人。于是B队每天的一景就是一个娇小的身影身后跟着几个大男人。到后来就是我把那几个男人远远甩在身后。这样的情况持续2天,黑火又出现在我面前。   我退出B队的训练,但是也未进入A队,而是和黑火一对一的单独训练。我的脚和手上棒上了重重的铅铁,背后背着二十公斤重的背包。和黑火两个人在森林里跑步。黑火边跑边讲解如何在丛林中隐藏潜伏。以前这方面的知识我学过,所以他在讲解的时候我学习的格外快。他甚至埋伏起来让我去找。反反复复多次以后,我抓到黑火埋伏的特点终于把他从草皮下找了出来,至此结束了我的野外潜伏课程。不过雷打不动的是我上午都要进行体能的训练,下午则进到室内开始了对于枪支的学习。   从中国人最爱AK47到M134加特林机载重机枪,举凡世界比较出名常见的枪我都摸了一边,然后拆了装,装了拆,反反复复的训练,指尖都磨出了薄薄一层茧子。到最后我闭着眼睛在四十秒内组装上了一把狙击枪和手枪之后,才结束了枪支的课程。课程结束的最后,黑火问我,最喜欢的是什么枪,我随口回答,AK47。黑火摇摇头,“娃娃,真的很没眼光。AK47虽然火力强大价格不贵,但是稳定性很差,真是个糟糕的回答。”然后自言自语说,为什么中国人都喜欢AK47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加入到A队的训练。这时,我已经来到训练营半年,一开始和我打架的莱恩已经退出了训练。我在他的内裤上撒辣椒粉,往他鞋里放图钉,把他药膏和芥末混在一起,举凡能想到的卑鄙下流的招数全部被我招呼到莱恩身上,他被我折磨的死去活来,可是又丢不下面子直接找我算账,于是暗中寻找机会准备扳倒我。   一天我独自一个人往林子里走,去完成黑火给我布置的任务,排查地雷,然后在拆掉它。当我深入林子的时候,我警觉的发现身后似乎有人跟踪我,这个跟踪我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技巧而言。开始我以为是训练营的同伴,后来发现不是,我故意在附近绕圈,他一直跟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我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同时用眼睛四处寻找。我一个闪身躲在一颗粗壮的大树后面,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往上攀爬,用茂盛的叶子挡住我的身影。过了一会,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走了过来,他四处观望,似乎在寻找什么。我从叶子的缝隙中打量这个人,也穿着和我一样的迷彩服,脸上虽然有伪装可是却被我一眼认出来。我看着那种熟悉的脸,差点想要笑出声。他就是莱恩,他的脸我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我在训练营的这段时间,只要空下来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当然不是什么好事,是想着如何“招呼”他。   他这个时候尾随我而来肯定没按好心,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我心里筹谋如何整治他一番,这时候想起了前段时间我和黑火学习设置陷阱的时候做的简陋陷阱。灵机一动,机会来了。   我等莱恩走远后我才跳下大树,然后故意才在枯树枝上发出重重的声音。莱恩果然调转头,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来。尽管他是多么的小心翼翼,可是脚底下仍旧轻微的发出声响,这些都逃不出我的耳朵。   我把他引到我设置陷阱的地方然后躲在树后,侧耳倾听他的脚步声。当他越走越近的时候,我适时的装作跌倒,从树后倒出来,跌在地上,发出哎呀一声,然后抱着腿不起来。他看见我跌倒,好像伤了脚,果然心急就往我这里跑,什么也不顾。就在他来到我面前的一刹那,才中了陷阱,一条腿被绳索套住,人被钓了起来。他怒吼,“贱(禁词)人!”   我站起身,拍拍沾在身上的树叶,冲他挥挥手准备离开这里。我倒不担心他是不是能挣脱这个陷阱,经过训练的人肯定是能挣脱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要是老雇佣兵,肯定很快就能挣脱,像他这样的,估计要花一些时间。没走几步,我就听见树枝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回头一看,莱恩在用力晃动全身。当绳索摇摆到一定角度,他就用手抱住树干,一点点用力,当双脚夹到树干的时候,他从衣服里掏出到刀,割断绳索。一没夹住,人从树上掉了下来。显然当初做的时候并没有太费心思,所以悬挂的高度也不高,莱恩从树上摔下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站起身,拿着刀向我跑来。   我看到他眼里的杀意,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是却被我扑捉到了。我开始向前跑,用力向前跑,尽管如此,从声音判断,莱恩离我似乎越来越近了。果然我在体力上还是吃亏的。我在心里暗叹一声,还是继续跑。我仗着体态娇小轻盈,在森林中钻来钻去,渐渐和他拉开一定距离。一边跑一边想着办法。我知道,一旦莱恩追上我,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杀了我的。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雷区,黑火为了教我如何排查地雷的时候带我去的雷区。我迅速掏出指南针确定了方位后向雷区跑去。   我来到雷区放慢脚步往前走,过不了一会莱恩已然来到雷区的边缘,离我仅有一百米的距离。他看到雷区的标志,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跟上来了。   我一边打量,一边回忆,一边加快移动脚步。外围的地雷黑火带我排查过一次,我对于这些地雷的伪装有印象。直到接近中心地带的时候,我就不感继续往前走了——中心地带再往前我没去过。看着后面又拉开一些距离的莱恩,我在心里咒骂,这个死小子运气真好,这样闯进来居然还没误踩地雷。   我在四周打量,然后翻上了一颗大树,踩着树枝跳到另一颗大树上。我在心里盘算,莱恩已经动了杀机,如果不在这里除掉他的话,回到营地,我想要除掉他很困难,但是他凭借蛮力想要除掉我还是有可能的。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里除掉莱恩。我有心借助这里的地雷。   莱恩已经来到我躲藏的树下,我在树上仔细的观察,寻找地雷。找寻了一番后,在树旁边的另一颗树下不远处发现藏着一颗地雷。   我故意在树上做出声响,引起莱恩的注意,让他发现我。   他发现我在树上后,不加思索的爬上树。等他快要接近我的时候,我顺着树枝跳到另一棵树上。莱恩想学我,可是身体太重,树枝一压就断了他掉在地上,气急败坏。他站起来爬上我所在的那棵树,然后我又故技重施的爬到其他的树上,他不感学我,只能跳下树。看我在树上跳来跳去,他在树下跑来跑去。   我见时机成熟,就爬到树下不远处藏有地雷的大树上。莱恩跟着跑到树下,我见他迈过地雷来到树下,暗自骂了一声,狗屎运。   他就站在树下,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抓了一把,作势想要往下扬。我做的动作比较大,莱恩在下面看的清楚。以为我要扬什么东西连忙后退几步,正好一脚猜在地雷上。   踩上地雷,莱恩才知道脚底下有东西,吓的他脸色煞白。我这才不慌不忙的跳下树,拍拍身上的灰,往回走。身后是莱恩的求饶声,我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他见我不打理他开始骂我,诅咒我。我在心里冷笑,我看你能骂多久。   我先是去了黑火让我排雷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拆了雷。拿着手中的假地雷,我才往回走,就在这时,森林里传来了爆炸声,是从雷区方向传来的。我往营地走,路上碰见若干人,我装作紧张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怎么爆炸啦?”   没人回答我,我也不在意,径自往回走。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19 佣兵训练营(三) 更新时间2012-1-23 0:10:43 字数:2740  题外话:春节快乐!!!!!   ——————————————————————————————————————————————————————————————   莱恩就是这样退出了训练。晚上黑火来营房晃悠了一圈,临走前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装没看见。   我就日复一日的训练在训练,突然觉得莱恩的离开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失去,空下来了就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了,往常的时候总是想着如何对付他。这时候黑火拿了很多书放在我的床上意味深长的对我说,“你没忘记你还是个学生吧。”这时候我才想起,我还要参加KNS的毕业考试。这半年的生活让我过的着实有些放松,居然忘了这一码事。不过好在营地里的各式人才都不缺,我可以请教。   我依旧和A队的人一起训练,可是真正熟悉的只有几个人——火鸡,鸵鸟,灰熊,黑蜘蛛,鬼面,公子。火鸡和鸵鸟是美国人,灰熊是俄国人,黑蜘蛛是法国的金发美女——后来的,鬼面是中国人,公子不详。   自从灰熊见过我早晨打拳之后总是想和我切磋切磋,都被我拒绝了。看他彪悍的块头,在看看我的小细胳膊,总感觉他折断我的骨头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当然这是玩笑,在灰熊的强烈要求下,晚上我们在营地打了一场,在场的很多人都压灰熊赢,而鬼面则压我赢。那场比试在后来人的眼中堪称经典,充分的体现了中国武术的神奇——柔能克刚。   灰熊前后脚来回交换,而我是直立站着,面对着他,并不做什么手势。他猛的冲我挥出一拳,我微微一侧身,拳头从我耳边划过,拳风带起我耳边的一丝碎发。他收拳之后猛的一踢腿,扫向我胸部。我向后一弯腰,躲过,一个后翻重新站起。不待我站稳,灰熊猛烈挥舞拳头直冲我面门。我歪头躲过拳头,手臂贴着他的胳膊点下他腋下。灰熊见状急忙收拳,我顺着他收拳的劲道跟着贴到他面前,一转后滑到他身后,点到他肩胛骨的麻血。他手臂一阵,我不待他反映一脚踹在他腘窝上由于力道不够,他只是膝盖微微的弯曲了一下。他马上大步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面对我。我冲他笑笑,他甩了甩手臂,然后冲过来对我一顿猛出拳,我蹲下躲避拳头,然后踢出右腿横扫他脚踝骨。他急忙后退,我在地上打了个滚跟上,他出脚踢我,我跳起。他伸出双臂向下抓。我仗着身体娇小,伸出手从他双臂中穿过只抓他喉结。灰熊急忙收楼双臂,可是为时已晚,我的手已经抓在他的喉结上。   周围的人发出嘘声,只有鬼面在鼓掌。我松开手对灰熊说,“其实并不能算是我赢,刚才你用胳膊折断我的手臂也是可能的。我是杀不死你的,我也是占了便宜的。”   灰熊笑着挥手说,“你要是用刀,我早就死了。”我笑了笑没说话。看见人堆里的黑火冲我招手。手里挥舞这一张被对这的白纸。   是我的家书,心里一下激动起来,忙跑向黑火。来训练营的第一个星期,我就和军刀混的很好,他答应帮我发电子邮件给家里,所以我总是把写好的信交给他。后来被黑火知道了,就被他抢走了这个差事。黑火说很喜欢看我拿到家属前的一秒,像哈巴狗。我狠狠的鄙视他。   营地里没有人知道我家里是做什么的,家里显然是有保密条例的。妈妈也只是说最近忙了什么爷爷和爸爸身体很好很想念我之类的话。虽然有些重复,但是每次拿到家里的信我还是很开心的。   训练的第二年开始了,从A队抽出了几个人转移到了训练营的其他基地。临走之前,黑火找到我对我说,这次去的基地是真正的训练营基地,他相信我一定能坚持下来。他说世界上出名的那几个杀手和雇佣兵都是从那个基地坚持走出来的。我问,那里能联系到外界?黑火摇摇头。我对黑火说,帮我给家里写信,说我为了争取日回国打算这两年多修一些课程,所以一个月写一封信给他们。我拉着黑火的手说,写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上了直升机,我们被蒙住眼睛打晕,反抗的还要多被踹几脚,最后一样被打晕。   当我们醒来的时候人躺在一片空地上。一眼望去,只有几个的帐篷。我吸吸鼻子,空气中的湿度很高,夹杂着树叶腐烂的味道。   教官来到我们面前,一脸的迷彩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声音冷冷的说,“我是你们的教官坦克,负责训练你们的体能,另外有教官训练你们射击和爆破,潜伏和追踪。”说完这些后他说了一句解散,然后指着一个帐篷说,“那是你们的营房,现在去整理。明天开始正式训练。”   我扫了眼周围的人,认识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灰熊,一个是黑蜘蛛。黑蜘蛛亲热的用手揽住我的脖子,“娃娃,走吧。”灰熊跟在我们后面,美其名曰是保护美女。   我和黑蜘蛛选了同一张床,我睡上铺,她在下铺。   吃饭的时间是定点的,没有铃声提醒。用餐的时间只有三十分钟,过点饭就没了。熟悉这里规矩的灰熊带着我和黑蜘蛛走进一个帐篷,三个人坐在同一个桌上吃饭。   晚上的时候灰熊提醒我们两个,晚上可能会有紧急集合,让我们别睡的太死。我问黑熊怎么会知道,是不是来过这里,黑熊说,正规的佣兵团大体都是如此。   果然刚过凌晨十二点,教官就吹响集合的哨声,我跳下床穿好衣服鞋子,跑步来到操场上集合。显然能到这里的都是精英,并没有出现类似樱花的那种人。大家集结的很迅速。   这次参加这个训练的共有12个人,教官把我们分成两组。我,黑熊,蜘蛛还有三个陌生人分在一起。教官让我们每个人从地上捡起一个大的军用背包,指着不远处的石头堆说,“每人负重五十公斤,十公里越野,先给你们热热身。”   我们按照顺序,捡起地上的军用背包跑步来到石堆前,蹲下往里面装石头。装好了之后回到队伍里站好。待每个人都装完之后,教官坦克走到我们身后,用手掂量每个人的背包。他重重拍了拍队伍中两个人的肩膀,指了指石头堆。被拍的两个士兵又小跑到石头堆,往包里塞石头。塞完后,才重新归队,教官重新用手掂量后,才让我们出发。   教官在前面跑,我们跟在后面。五十公斤对我来说很重,才跑了不远的距离我就汗如雨下,衣服被汗水侵湿。渐渐的觉得脚步有些沉重,灰熊看我吃力有心伸手想帮我分担下重量,我冲着他用口型说了句谢谢,然后摇摇头。灰熊能帮我一次,帮我两次,可是帮不了我一辈子。我咬着牙坚持,硬是跟在队伍后面。   我们穿越丛林,丛林里的路有些泥泞,腐烂的树叶常常让人把教漩进去,更加消耗体力。当我跑回营地的时候,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嘴里腥腥的,估计牙床咬出血了。每个人都气喘吁吁的,但是依旧站好队伍。教官重新检查了我们身后的背包,看是否中途有人扔掉石头。   当检查到我的时候,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差点把我拍倒在地。我挺直后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教官命令我们把背包里的石头倒出放回石头堆。做完这些后,他宣布了训练营的规定,公布吃饭的时间。最后喊了一声解散。我准备回营房,却被教官叫住,“娃娃?你多大?”   “报告长官,十六岁。”我学着美国大兵的样子,他对我的反映显然很满意,点头说,“不错。坚持。”   我挺直身体,高声回答,“是!”随后他挥挥手离开了。我拖着疲倦的身躯走回营房,差点上不去床,还是灰熊在后面推了我一下,才爬上去。倒在床上什么都没想,睡着了。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20 佣兵训练营(四) 更新时间2012-1-24 0:10:58 字数:2500  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可是我咬着牙坐了起来。营房里的人大部分还在睡觉,我下了床慢慢的活动着腿脚往外走。天刚蒙蒙亮,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练起宋家拳。打完之后觉得身体轻松不少,于是又练起了太极。不亏为中华民族几百年的精华,一圈太极打下来,我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这时陆陆续续有人走出营房跑步锻炼,我晃动四肢,肌肉还是有点酸痛,但是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慢慢绕着营地附近小跑起来。   才跑了一圈,黑蜘蛛已经走出营房,跑到我身边,调整速度和我一起跑步。我看到她的嘴角时不时的抽搐,估计她早上起来免不了也是全身酸痛。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和黑蜘蛛一同回了营房取东西洗漱,然后去吃饭。   今天上午是体能训练,下午是射击。大家举着一根粗重的木头,直挺挺的站着。而我因为个头矮小,没有和大家一起举,而是教官单独找了一根细木头让我举着。我伸直胳膊,木头举过头顶,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后背也是汗流成河。不多时,我的胳膊开始颤抖,我咬牙。我就这样硬撑着,直到教官让大家放下木头,而我由于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导致我的胳膊已经僵硬麻木,最后是灰熊帮我放下的木头。黑蜘蛛拉过我的胳膊给我按摩,松弛我紧绷的肌肉。教官坦克向我头来赞赏的目光。   下午训练射击的教官代号叫扳机,他是个狙击手。其实我们的准确度都很高,毕竟来到这里的都是老佣兵和杀手,枪法自然是好。我的准确度却高的离奇,扳机问我有没有兴趣当一名狙击手,我回答说考虑看看。其实我也有意向发展这方面,毕竟近身搏击是我的弱项,如果是做狙击手则尽可能的避免面对面的打斗。   训练营的射击训练主要是为了让我们更多的熟悉不同的枪支,熟悉它们的性能,优点,缺点。而尽管我没有回答扳机,但是他已经替我下了决定,把我当作一个狙击手来训练。在空余的时候他总是抓住我,给我讲一些战略狙击手所要具备的知识。每天我要额外打1000颗子弹。   关于爆破就是细心和毅力的锻炼,用扳机的话说,就是在很多实物中找出不自然的存在。这些实际上和追踪有关系,都需要有洞察的眼睛。   就这样,我们每天在丛林里出没。分成两队,一队伪装一队搜查。有的时候用空包弹进行对抗。   秋天的时候,教官让我们进入战场检验自己的训练成果。我们接到任务受雇于俄罗斯潜入车臣进行斩首行动。这次战斗很惨烈,我们去了十一个人,只有七个人回来,另外三个死在战场,一个重伤残废了。我作为了队中的一号狙击手,战绩比较光荣,竟然射下了一架雌鹿武装直升机。   我们后来又陆陆续续参加几次作战任务。灰熊死在了非洲,伴随他长眠的是一包血腥钻石。黑蜘蛛放弃了训练,离开了训练营。   时光匆匆而过,一年以后,我们即将从训练营毕业。当初来训练营的一共是十二个人,但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只有6个人,其他的六个人,死的死,伤的伤,放弃的放弃了。六个人中真正算是毕业的只有四个人,我们得到了训练营的勇士勋章,而我成为了一名下士——非军方正式的。   回到以前的训练营基地,黑火感慨万分的看着我。我只是冲着她抚媚的一笑,一笼长发。他愣住了,现在的我和以前有点判若两人,变化很大。以前的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我搭着他的肩膀抚媚的说,“黑火哥哥,谢谢你。”他表情很是不自然,连忙后退,仿佛我是病毒一样和我保持距离。而我紧跟着他,“哥哥,你躲着我干什么啊?”见我如此,他连忙躲闪,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耸耸肩,走回营房。训练营里走了一些人又来了一些人,当然没走的人也有——樱花就是那个没走的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当这里是免费的饭店旅馆?   我挑了个下铺,开始收拾东西。这两年的训练让我的个头长高了一些,看着也是亭亭玉立。新来的人中有一个不张眼睛的,他当我是新来的,个头娇小——当然和欧洲人比我是小了一些——以为我没有什么反抗能力,所以张口调戏我。对于这样的白痴我视而不见,全当有狗在叫。   吃完晚饭,我找了个空地坐下。那不张眼睛的人靠近我,对我动手动脚。我对他就是不客气的一拳,直接打在他鼻梁上。他的鼻子顿时出血,人后退了两步。他恼羞成怒向我扑来,我一个闪身,绕到他背后,对着他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脚,他被我踹的趴在地上。他站起身,怒吼着再次向我冲过来,我眼神变冷,一抬腿一个横扫,直接扫他颈部。他伸胳膊抵挡,却也被我的力道踢得踉跄。我紧接着一个高抬腿直踢他下巴。由于出腿的动作实在太快,他没来得及抵挡,被我踢了个正着。他捂着下巴恶狠狠的看着我,我挑衅的看着他,笑着说,“不服吗?再来啊!”他揉揉下巴,放下手,然后开始前后错步,左右脚前后交换。我舔舔嘴唇。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甚至开始下赌注。他猛朝我挥拳,我一闪,躲过去顺着他的胳膊出手直取他腋下,一拳头打在他肋骨上,他吃痛,后退了一步,又向我挥拳。我抓住他的手腕,一抬腿,一脚踹在他腹部,把他踹倒在地。他又重新爬起来,不顾一切向我重来,看样子是怒火燃烧了一切的理智,顾不得什么打法,胡乱出拳,乱打一起。我轻巧闪过他的拳头,从他胳膊下穿过来到他背后点了他背后的麻穴,趁着他双臂发麻的功夫,从口袋里到处军刀直抵他咽喉处的大动脉。没有人看清我什么时候拿出的刀。   事已至此,黑火在人群中喊了一声,“住手。”我收回军刀,故意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一道血痕,很轻很轻,只是出了点血,未伤及到动脉血管。   众人欢呼,我甩甩头发,帅气的走回营房。黑火拦住我的路,说有事情找我。让我明天去找他。我点点头,这次表情很严肃,没有调戏他,我用低沉的声音说,“黑火,这两年,谢谢你。”   黑火说,“真的没想到,娃娃你进步这么大。我现在都不敢小看你。”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走回营房。其实以前的我各方面都很厉害,但是江卿卿的这个身体不行,才会被拖累。这一年的高强度训练让我的身体达到了我所需要的标准,自然别的其他的也就上来了。   我躺在床上,陆续有人回到营房,但是再没有人感来调戏我。就这样躺着,我想起了莱恩,想起了我对付他的各种手段。我又想起了今天调戏我的人,我觉得这是老天对我的厚爱,在我无聊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   我想起了黑火对我称呼,娃娃,翻译成英文就是baby,ababy。Baby用汉语来说就是卑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娃娃啊娃娃,你要不是卑鄙一点都对不起黑火给你起的代号。想到这里,我决定要把这个称呼发扬广大。   我带着笑容进入了梦香。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21 佣兵训练营(五) 更新时间2012-1-25 0:10:33 字数:2528  回到老基地的第二天,我依旧坚持早起打拳,跑步,然后回营房取东西去洗漱,吃饭。待那些新来的都出去训练后我才慢慢悠悠走出营房去找黑火。   来到黑火的营房,发现除了黑火,还有另外五个人在。除了黑火,坦克,其他四个人我都不认识。看我走进黑火的营房,那四个佣兵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中露出怀疑和不屑。坦克看到他们的反映,解释说,“这是扳机推荐的人。”其中一个人轻蔑的说,“就这个小身板,用M82A1,不得让后座力推个跟头。”说完其他的三个人哈哈大笑。   我不理那四个人,只是盯着黑火干净利索的直奔出题,“什么事?”坦克想要说,却被那四个人中的一个人抢先开了口,“再找别人看看吧。我看她不行。”说完上下打量我,眼里是赤(Luo)裸(luo)裸的蔑视,再不加掩饰。坦克坚持,“扳机说她是最好的阻击手。”我以前和扳机一起训练的时候,我对枪的感觉像是与生俱来一样,无论什么样的狙击枪到了我手中都是乖乖的,打出来的成绩也是漂漂亮亮的。他曾对我说,“我嫉妒你的这种天赋。”我当时只是嗤之以鼻,没当回事,谁知道他竟然也如此的看好我。   我完全不在意另外四个人对我是什么感想,要不是黑火——他这两年帮助我挺多的——我甚至想转身走人。坦克冲着黑火猛使眼神,估计他也看出这里的几个人中我只买黑火的帐。黑火无奈的说,“去靶场吧。”是对我,也是对那四个人。   我们来到靶场,坦克自信的对那四个人说,“狙击枪随便你们选。”我白了坦克一眼,就不明白他怎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一个人递给我一把狙击枪,我看了下摇摇头说,“SauerSSG3000,号称单发最准的狙击枪。”我挑了一把M88,笑了笑,“我就用这个。”说完试用了一下,还行。“M88的有效射程只有800米,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我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风向和风力,然后随意射了两枪。枪没什么毛病,看来平时保养的不错,没有什么误差。   他们想要放啤酒瓶,我说,“啤酒瓶的目标太大,放个硬币吧,谁有?”坦克掏出一枚硬币递给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那个人跑过去放好硬币又跑了回来。我眯着眼睛目测距离,应该是760米远。摆好枪我趴在地上,眼睛对准瞄准镜,开始调整呼吸。仿佛整个世界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眼里只显出那枚硬币。我扣动扳机,子弹从枪膛射出。整个过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打完抢站起身,把抢扔给黑火。我一脸轻松的问黑火,“到底什么事,现在该说了吧。不会只是为了看我打枪吧。”黑火没说话。   坦克跑过去捡硬币,跑回来的时候对我,“知道打哪了吗?”我笑着说,“当然知道,肯定是一枪爆头。”说完用手对着坦克打了一个开枪爆头的手势。坦克摊开手掌,把手心里的那枚硬币展示给大家看。硬币的正面女王的头部位置上果然有个洞。坦克说,“好枪法。”那四个人这才对我另眼相看,报上自己的代号,分别是子弹,小刀,火箭,托尔。子弹和托尔是美国的退役特种兵,小刀和子弹都是训练营出身的雇佣兵。   我们几个人回到黑火的营房,这时子弹才解释——佣兵训练营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每年都有杀手,佣兵黑社会来此训练,但是训练营一直保持自己中立的立场,与外界个方势力都从未发生过冲突。但是最近几年,一个哥伦比亚的大毒枭想要收编训练营,他对外高额悬赏佣兵训练营基地的位置。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是有人出卖了基地——解释完之后他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人名。   我拿过来看了一下,一眼就看见了黑蜘蛛的名字。其他三个人我不认识。我想起了那个金发碧眼的法国美女杀手,性感火爆的身材,开朗的性格,想起了她和我一起训练的情景,居然是个间谍。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又问,“你们想我怎么做?让我去阻击这四个人?”   子弹说,“我们的任务就是消灭这四个人和加西亚。”加西亚就是那个毒枭。   “我们是谁?我们几个?”我指的是房间里的所有人。   “对。”子弹干脆的回答。   “为什么找我?怎么不找扳机?”我问。就狙击手来说,经验老到的扳机应该比我更合适。   “扳机另外有任务,他向我们推荐了你。”坦克解释。   “什么时候出发?”我问。   “明天。那四个人现在躲在加西亚在热带丛林的别墅中。我们得到可靠消息,他们在集结火力,准备袭击营地。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出发。”子弹拿出地图开始布置作战任务。随后我们去了军火库挑选武器。   我选了2把狙击枪,一把重型狙击枪McMillanTAC-50,一把前苏联SVD狙击步枪,又选了一把微冲,一把54手枪。然后开始选子弹和弹夹,最后选了四把军刀和2个手雷。看到我选了这么多的军刀,小刀很惊讶,问我,“你喜欢用军刀?我也喜欢用刀。”黑火在旁边说,“娃娃最喜欢用刀,也最喜欢割喉。”说完做了个割喉的手势。我们各自捧着自己的装备回到黑火的营房开始做准备。重狙真沉。   我先开始拆狙击枪,然后按照一定的顺序放进包里,然后整理各种子弹。重型狙击枪的子弹个头都很大,也很重。本次作战不需要始终火箭炮这类重型武器,所以火箭只带了把微冲和一挺重型机枪和一把手枪。他自告奋勇帮我带了几发McMillanTAC-50的子弹,黑火也帮我带了几发。子弹拎了拎我的背包后,说,“娃娃把你的重狙拿出来。”然后他和托尔小刀三个人都个帮我带了一部分重狙的零件。   等收拾好东西后天已经黑了,我和黑火走出营房去拿饭。子弹小刀他们不适合在营地里走来走去,怕营地里有间谍发现我们晚上的行动。我和黑火端饭走回营房。坦克他们胡乱的吃了一口然后就闭目开始养神。   我走出营房,黑火了跟了出来。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他坐在我旁边。“紧张?在想什么?”黑火试探的问出口,我摇头,没有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的坐一会。黑火看我不说就双手垫在头下躺在地上,闭目养神。我看他如此,拍拍他的衣服,站起身示意我们回去。   他干脆的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我们一起走回营房。“不相信我吗?怕我逃跑吗?”我开玩笑。黑火没说话,可是欲言又止,最后挣扎一番后说了一句,“小心。”我扑哧一声笑了,可是想了想,笑不下去了。我冲黑火要了一张纸和笔,趴在床上开始写字。   写完之后我把纸对折,交给黑火,“如果我死了,请找人转发给我父母。”说完我扯了扯嘴角。   “哪尔那么容易死!”黑火说。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说话。过了一会我听见黑火的脚步声,他走出营房。我又重重叹了一口气——战场上,死是很容易的事情,一颗子弹足以。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22 佣兵训练营(六) 更新时间2012-1-28 17:06:59 字数:2693  题外话:感冒发烧真的很难受!各位朋友们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啊!我现在还在打针呢!段更了两天实在抱歉!   ————————————————————————————————————————————————   夜幕降临,黑色的天幕上爬满了漫天的星斗。当表的指针准时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帐篷外面响起紧急集合的哨声。然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四周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睁开眼,我们凑在一起伸出手腕,对准时间,然后开始做最后的检查。   等到训练营里的学员都跑出去,我们才背好装备走出帐篷,在空地中央排队站好。子弹作为本次行动的队长,早对我们的行动路线做好了布置。   等了十分钟,直升机出现在营地的上空,但是并未降落,只是从上面放下绳梯。我们逐个顺着梯子爬上直升飞机,趁着夜色离开。坐在直升机上,我开着玩笑,“需要把眼睛蒙上,把我打晕不?”   子弹说,“能参与到这次行动的人都是训练营自己的人,你也是。”刚才上了飞机,他就闭目养神,就连说话眼睛都没睁开,一直靠着靠背闭目。   黑火不似以往那样,表情严肃了许多,他紧皱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明显的看出他是在犹豫什么,在为了某件事情而纠结。在做了最后的一番挣扎后,他有点破釜沉舟,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刚想打开看,黑火连忙阻止我,想了想才说,“是我的家书,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回不来的话,你就按照信上的地址,把这封信邮走。”黑火说完转头看向外面。我很严肃郑重的把信放进我衣服的最里面。一时间气氛变得很奇怪,既严肃又夹杂着一些悲伤。   我们来到一个一个停机场,在那里转上了一架军用运输机。   运输机飞到热带雨林的外围,我们借着月光从运输机跳下。降落伞无声的打开,我们悄无声息的从天而降。我们的降落伞挂在树枝上。我的体重比较轻,就挂在枝头,而火箭则比较重,加上身上的装备,他的降落伞虽然也是挂在枝头,可是树枝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已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在这里离我们目的地有很远的距离,否则该打草惊蛇了。   我们掏出军刀割断降落伞绳,他们都从树上爬下,而我是则是蹲在树枝上仔细的观察。黑火是第一个发现我的异状的人,连忙在对讲机里小说对我说,“娃娃,发现了什么?”   “这里撒了蛇粉。”蛇粉是一种药,里面夹杂着雄黄,是驱蛇用的。热带雨林里的枯枝朽叶很多,发出的腐臭味很容易就能遮盖住蛇粉的味道。而我天生对这种气味很敏感,落下来的一刹那就闻出了这个气味。   几个人几乎同时反映过来,这里可能是雷区——为了避免蛇类误触地雷而洒下的蛇粉。我果断的说,“我打头,你们按照我的脚印走。”说完我从树上爬了下来。然后看是仔细的观察,我先是掏出指南针确定方位,然后走在最前面开路。   我时不时的走走停停,如果说让我把这里的地雷全部找出来,我的把握不大,要是不踩雷前进,我有十成十的把握。地雷埋进地里需要伪装,在高明的伪装也总是伪装,和自然的存在也总是有一些不和谐,也有破绽存在,而我就是要抓住这一丝的破绽。但是地雷埋进地里的时间久了,这一丝的破绽就被掩埋了。好在我们现在进入的这片雷区是新下的雷。料想是加西亚想要伏击基地,但是怕被基地抢先行动才埋下的地雷。   走出雷区,大家都送了一口气,这时候子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想他现在才是真真正正的认可了我的加入吧。我们又变换了队形,由小刀在前面开路。   火箭突然之间就不动了,他在对讲机里对我们说,“我踩到雷了,你们快走吧。我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回头看,他的左脚踩在地上,右脚脚尖点地。他在拼命保持身体的平衡,可以看见他额头上滴下的汗水。黑火趴在地上看了看,冲我们摇摇头,“松发雷,脚一离开就爆炸”。火箭闻言脸色煞白,他小心翼翼的把身后的背包从身上拿下来,递给黑火。他闭上眼睛小声说,“你们快走吧。”汗珠一颗一颗从脸上滑下,我看到他的身体开始有些颤抖。脚尖点地,还要保持平衡真的很费体力。“你们快走吧,我坚持不了多久了。”火箭咬着牙低吼。   子弹沉默,转头继续往前走。我四处看,计上心头,我对着对讲机说,“等一下。”我爬上一颗树,爬到一根树枝上,在上面打了一个绳结,然后跳下来,用力往下拉树枝。我招呼大家一起拉,树枝被拉弯,垂下来,我冲着火箭喊,抓住树枝。然后指挥小刀找了一块木头,削成木板样子,对他说,“等一会,火箭被拉起来,你就把木板扔在他脚底下。”我又对子弹说,“队长,这样也许能救得了火箭也许救不了,但是只要地雷一爆炸我们肯定都暴漏。”子弹想都没想,直接说,“先救人。”   我们做好准备,队长在嘴里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松开手,树枝把火箭一下甩到空中。小刀却没来得及扔出手里的木板。   地雷并没有爆炸,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火箭被甩开撞到树干上,他反应极快的抱住树干滑了下来,站到地上的时候,他揉了揉胸口,喘了一口长气。他对我说。“娃娃,我欠你一回。”火箭说的郑重其事。黑火把包甩给火箭,“你的包真沉。”黑火又爬在地上看了看刚才那枚没爆炸的地雷,冲我们解释道,“埋的时间太长了,估计里面的结构都秀坏了。”   于是我们继续前进,终于来到加西亚别墅的外围。   我们在别墅外围碰见几小股的巡逻队,都被我们干净利索的干掉了。托尔还从一个人口说打探出别墅里面的情况。加西亚雇了北狼雇佣兵团保护自己的安全。子弹不屑的说,北狼的雇佣兵就是一群海盗和囚犯,他们以狠毒狡诈闻名。   我们埋伏在别墅外围。子弹观察这别墅的环境。看完之后决定强攻。这里个别墅只有一个大门,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大门边就有一个岗楼,上有2挺重机枪,有两个人在把守。子弹问我解决这两个人需要多长时间,我看了下,酷酷的说,“十秒。”想了下又说,“需要掩护,这里的障碍物太多。”我打算冲到前面的空地上,在开枪。子弹又看了看四周说,“不行。”   我皱眉,“我先看看。”我开始四处寻找有利的阻击地形。地面上的障碍物太多,无奈我爬到树上,寻找了一个好的阻击点。我冲着对讲机说,“十秒,没问题。”黑火自动爬到我身边,测量距离,风向和风速。   所有人找好自己的位置,准备就绪,我在队长的指令下,点射两枪,射杀岗楼上的2个人。子弹靠近别墅,用力一掷手雷,又迅速跑回。   别墅的围墙被炸开一个大洞。伴随着爆炸声,别墅的灯都亮了起来。枪声从里面陆陆续续传了出来。   我换上冲锋枪对着被炸开的大洞一通扫射,其他的人在我的火力掩护想冲到墙边。随后火箭往里边扔了2颗手雷。   我换回狙击枪,只要大洞处有身影露出就逃不出我的点射。黑蜘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子弹他们的身后,黑火反应极快,回头就是一枪,我跟着补了一枪。我看着她靠在墙上缓缓的滑倒,在墙上留下一大片的血迹。   最后直到她的金发完完全全从我的瞄准器里消失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一丝丝的颤动。曾经的朋友倒在我的面前,死在我的枪下。   我只能选择忽略。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23 佣兵训练营(七) 更新时间2012-1-29 20:41:07 字数:3074  题外话:生病真的是太难过了!!我今天打了五个吊瓶!才缓过来。大家一定注意保重身体啊!   ————————————————————————————————————————————————   对讲机里传来子弹的声音,让我下去和他们汇合。随后火箭扔出手雷,小刀随后端着机枪猛烈的扫射。我在战友的火力掩护下跳下树枝,迅速跑到围墙外,和他们汇合。子弹冲我打手势,我点点头,开始低头换子弹夹。换好之后我冲火箭打手势,他点头示意明白。我冲他做倒计时的手势。等我数到一的时候,火箭伸胳膊,扔出一枚闪光弹,我借着这几秒钟的机会滑了出去,对着里面就是几个点射。伴随着射出的子弹,是几个身体倒地的声音。   我冲火箭打手势,示意在来一次。我刚才趁着闪光雷的一瞬间看见了几个暗哨的位置。火箭示意明白。他冲我伸出2个手指头。我点头明白。   火箭先是扔出一颗地雷,随后接着扔出闪光雷。我快步跑过又是几个点射。一晃眼之间,我看见屋里有光反射出来,是来自瞄准镜。子弹准备在来一次强火力攻击,想要攻进别墅,被我阻止了。我说,“屋里有阻击手。”   我从包里拿出我的重型阻击枪的零件开始组装。   当枪装好后,我在心里开始计算刚才看到狙击手的位置。算好位置后,我开始寻找适合的位置——发现四周只有空地上适合。我对子弹说,“我需要掩护。”然后指了指空地的位置。   有狙击手存在,强攻只会造成很大的伤害,这些是我们都明白的道理。子弹对着火箭和小刀打手势。2个人点头。然后火箭开始一枚一枚的往外扔手雷,小刀端着重机枪开始新一轮的火力扫射。   我借着队友的掩护扛着重型阻击枪跑到空地上,摆好枪,趴下,摆好姿势。由于距离进,所以风向和风力对我影响不大。黑火没有跟火来。   我深吸了口气,就扣动扳机,开了枪。我怕不保险,在我觉得可能藏有狙击手的地方又补了一枪,强大的后座力带着地上的灰土,弄了我一脸。开完枪我连忙跑回围墙边,拆了重型阻击枪放回包里。这时候重型狙击枪的子弹已经穿透墙壁到达别墅里,爆炸。我在外面都能感觉到地的震动。   火箭跟着又补扔了2个手雷。接二连三的爆炸让里面的人慌了手脚,我们趁此机会攻到了别墅里面,和北狼的雇佣兵开始了拉锯战。   北狼明显就是乌合之众的集合,没有经过训练,战斗能力有限。但是他们人多,凶狠。北狼的人员伤亡很大,但是托尔和火箭先后受伤中枪。   加西亚一边指挥他的自卫队和佣兵战斗一边向天台撤退。我观察到他的意图,看到天台上停了一家直升飞机。   我们被人海战术拖住了手脚,只能眼睁睁看着加西亚在佣兵的拥簇中上了直升机机。我恨的咬牙切齿。想起他的职业,让我怒火中烧,想起了马家寨的人,想起了宋柯的死。我眼睛瞪的通红。我蹲下身子,从包里掏出重型狙击枪的零件快速组装,然后转上子弹,顾不得许多,我冲出掩护物,对着天上逐渐飞远的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就是一枪。看着直升飞机在天空爆炸,我的心里一通畅快。刚回过神,就见黑火扑过来挡到我面前,我听见子弹打进入肉里的声音。   子弹命令,火力掩护。我拖着黑火回到掩护物后面。来不及检查伤势,子弹下令,小刀背着黑火,我们准备撤退。伤势不太重的托尔在前方开路,没受伤的我和子弹垫后,撤出了别墅,网集合接应的地点前进。加西亚已经被我击毙,佣兵们也就不在对我们攻击,所以我们撤退的很容易。枪声消失,热带雨林里恢复了平静。   我们在丛林里急行军,黑火的脸色越来越白,嘴角开始流血。见到这个情形,子弹命令小刀把黑火放在地上,他开始检查黑火的受伤部位。黑火中了两枪,一枪打到肺叶上,一枪从心脏旁边擦过,但是也擦破了心脏的大动脉。他现在鼻孔,嘴角和耳孔都开始流血。   对讲机里传来他的声音,“你——们——走——吧。我——不行——了。娃——娃,女王——是——骗——你——的。”他的声音低沉,很轻,断断续续的。我一怔,想起黑火和我说的女王这个人,原来他是骗我的。   子弹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坚定而悲伤,掏出手枪,对着黑火的太阳穴就是一枪。我看见黑火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黑火身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被就地毁掉了,除了军牌。子弹把黑火的军牌递给我,别没多说什么。我默默的接过军牌,挂在脖子上,我想起黑火给我的那封信,现在就放在我的衣服内,贴着我的心脏,感觉它此时滚烫滚烫的。   我们几个人挖了一个坑,把黑火埋了进去,然后把土埋平。没有墓碑,死在战场的雇佣兵,如果尸体带不回去就都是这样就地处理的。我们继续急行军前进。此时我的心理很乱,心里很内疚,如果那时我小心在小心,也许黑火不会死。   子弹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做的对,黑火也对,当时那种情况我也会如此。当时如果你不那样做的话,加西亚可能就跑了。我们的任务就前功尽弃,等于失败了。”   我们来到接应点,子弹用无线电联系过后,没多久就有飞机来接应我们。坐上飞机,大家才松懈下来,像盘散沙一样瘫坐着。随机前来的护士给托尔和火箭处理伤口。   我们返回基地,我好好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我的手一直放在心脏的位置上,那里有黑火留给我的信,我却没有勇气打开看。   黑火很年轻,他有一张英俊的脸,一头飘逸的金发,脸上常常挂着微笑,法国人天生浪漫的性格想必让他在女人堆里极为吃的开。可是他就这样离去了。这辈子,他是第一个,也是第一次有人为我牺牲了性命。战争的冷酷和残酷再一次深深的刻进了我的心。   不管如何,黑火为了我牺牲了姓名,那么我就该好好的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事情。我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掏出信,打开来看。   小猫!!!!!!!!!!   黑火的信开头称呼让我惊讶,我压抑住惊讶继续看下去——我最爱的小猫,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去了。你猜我是谁?你肯定猜不到,我是荆刺,想起来了吗——看到荆刺这个代号,我的脑力划过一个身影。上辈子在训练营一起受训的人里有一个叫荆刺的。他是美国人,我们曾经一起执行过很多任务,直到我离开雇佣兵营,我们才失去联系。我继续往下看——你一定想起我是谁了吧。也好奇,我为什么会这样吧,答案是我和你是一样的。在你被害之后,我替你报仇,端了宫本家的大本营,不过后我被杀手追杀中弹身亡了。再醒来的时候我的灵魂就在这个人的身体里了。我不知道自己以后想做什么于是我回到了训练营里,毕竟这里有你的身影,有我们共同的回忆。直到你再次出现的训练营里,我认为这是上帝给我的最大眷顾。开始我不能判断娃娃是你,小猫。但是我仔细观察后,我确定娃娃就是你——小猫。小猫,我想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很多习惯,这些习惯不明显但是很特别。你吃饭的时候总是从左往右吃,吃菜的时候总是一口肉一口蔬菜。你不喜欢吃葱,所以每次吃饭之前你总是先观察餐盘,然后避开有葱的位置。你喜欢自己安静的坐着看星空,而且总是不自觉看一个方向。这些我想你自己都没发现。你的眼神里永远是高傲和冷静的。不过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居然像一潭死水,波澜不惊。我观察了你许久,总算确定了你是我的小猫。我的小猫,等执行完这次任务后,我就把这些都告诉你,然后我们一起去环球旅行,不用担心KNS的毕业证书,我给了校长一大笔钱,那个老家伙爱钱,答应我给你毕业证了,不管考试通不通过。小猫,你是我的女王,我心目中永远的女王……我把我的钱全给你,你就是我的管家婆了——信的结尾署名是荆刺,还留下了一个银行的名称,两串数字,一短一长。我猜是银行的保险箱号码和密码。上辈子荆刺曾经问过我中国家庭夫妻是如何相处的,我只是说老公赚钱都给老婆保管,谁知道他竟然把这些记得如此深刻。   我的心理酸酸的,虽然我对他的感觉就只是战友,可是他对我的好,对我的深情,背后默默的爱让我感动,甚至为了替我报仇,被追杀身亡,这些都让我觉得汗颜,我无以为报。   我咽下了苦涩的口水,荆刺,你的深情让我如何回报……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24 回国 更新时间2012-1-30 0:28:48 字数:2647  加西亚死了,黑火也死了,我们的任务结束了。这次任务是没有报酬的,训练营只是每人颁发了一枚黄金忠勇勋章,我的勋章正面写着编号是十二,后面则是一长串没有规律的数字。子弹告诉我,以后我可以凭借这枚勋章在全球各地寻求佣兵训练营的帮助。至此我的训练生涯就此结束了。   我回到营房,开始整理东西。子弹把我来的时候所带的物品还给了我,原来都是黑火帮我保管的,不过他死了就由子弹交给了我。我脱掉迷彩服,换上便服。武器什么都没带,只是带了黑火的军牌和一把他常用的军刀,就乘坐直升飞机离开了基地。这次我是睁着眼睛,清醒着离开的。   我坐在直升机上,看着基地在我的视线中逐渐变得渺小,然后消失,我的脑力是临走前子弹和我说的话。他说,黑火喜欢我,他们都知道,只是我自己没有察觉。偷看我洗澡的人是黑火在暗中解决的,即使他出去执行任务他依旧叮嘱战友帮我站岗,这一切我却没有察觉。黑火总是在暗中解决我的麻烦问题,直到我去别的训练营训练,他也每天都和子弹保持联系,询问我的近况,并叮嘱一定要保护好我。子弹还说,其实黑火不爱笑,他在别人面前都是面无表情,只是在我面前才笑他才那样的愉悦开心,脸上挂着微笑——我想起了前世的荆刺,他是不爱笑的,总是面无表情,我曾经取笑他是面瘫。我记得我在无意中说过我喜欢面带微笑的人,那样让人觉得很温暖,他竟然这样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本来我参加这次行动黑火是反对的,但是在子弹的执意坚持下,还是让我参加了进来。最后子弹问我要不要参加雇佣兵团,他的佣兵团很欢迎我的加入。我说自己考虑看看以后在答复他,并请他代为处理我在任务中得到的那袋血腥钻石,子弹让我留下了银行账户,说处理好之后把钱打给我。   飞机把我送到一个偏僻山区里的别墅,在这里休息一晚上,然后有人送我去KNS大学。我背着行李包来到KNS的大门,直奔校长室办公室。秘书在门口阻拦,却被我一把推开,我冲进校长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不客气的说,“我是来取毕业证的。”   校长一脸严肃的上下打量我,然后双手交叉放在面前的写字桌上,“你是?”   “我是2年前入校的。”我漫不经心的回答。校长说让我参加毕业考试,我不客气的抽出军刀插在他的桌面上,质问他,“你收了我们那么多的钱,想不旅行承诺嘛。”校长的额头刷一下冒出汗珠来,没等他解释,我又说,“有人说,你收了他大笔的钱,并且保证无论我考试成绩如何都会颁发毕业证书给我。”   校长掏出手绢擦汗,连忙解释,“那你也得参加考试啊。”   我摊开手,“我就这里考试。”我单手撑着桌子,脸向前倾靠近他,“要遵守承诺。”脖子里的军牌掉了出来。我若无其事的坐回位置,把军牌收回放进衣服里。   校长按下电话,让秘书拿来考卷,我连题都没看,写了名字,草草的添了几个选择题,就把卷子往前一推。校长一脸无奈,收好卷子,又从抽屉里取出毕业证书,在上面天上了我的名字,然后递给我。   我收好毕业证书,站起身,对着校长潇洒的挥挥手,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打车到机场,乘坐飞机,来到瑞士,找到黑火欣赏写的银行,凭着保险箱的号码,找到并打开了保险箱。里面是几个存折,一袋水晶,一张白纸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基金股票债券之类的,还有一些房产证明,和遗产转让证明。这些大概就是黑火这些年来完成任务得到的全部佣金吧。   我把保险箱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然后郑重其事的把军刀军牌都放了进去,后来想了想,我在上面花了一颗心,对折也放了进去。我在心里默念,黑火,我心与你同在。衷心的祝福你下辈子能够和你心爱的人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我拿着保险箱里的东西找了一个律师,在支付了一大笔钱后顺利的办理了相关手续,然后在又瑞士停留了几天,买了一些纪念品,诸如手表军刀之类的东西。泡在饭店的浴缸里,我从带着哈气的镜子中看着自己,经过这2年的训练,个头长高了,可身材依旧纤细,皮肤不复以前的白皙稚嫩,隐隐的泛着古铜色,大腿后背都有疤,手上因为长期摸枪都起了老茧。这样回家一定不行,会被家人盘问,于是盘算着还是转到去韩国做美容吧。   我在韩国逗留大半年之久,做了美容,光子嫩肤,整容消除疤痕。身上的疤痕倒是全部消除干净,可是怎么弄,手上的老茧都不能完全消除,最后还是留下一层薄薄茧子。我又到商场买了一些比较出名的化妆品,这才登上了飞往中国B市的飞机,踏上了回家的路。   下了飞机,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是祖国的味道,有家的味道。我的神经一下子放的很轻松,感觉很温馨。我面带微笑走出飞机场。   由于事先没有通知家里人我要回来,所以没有人来接我。我先是走到机场大巴的停车站,买了票上车。我透过大大的玻璃窗向外看——B市变化很大,到处都是灯火辉煌的霓虹灯,高楼商厦林立,路上的自行车少了,多是小轿车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我下了大巴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停在大院门口,我下了车来到门岗。守门的士兵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两个士兵了,换了两张新面孔。我先是自报了家门,然后又掏出证件给他们看。他们这才打电话到家里。不一会就看见警卫员小陈跑了出来。   他看见我先是一愣,细细打量一番才认出是我,他哈哈大笑,“可可现在是大姑娘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疑惑的问,“变化很大吗?一眼认不出来吗?”   “变漂亮了,漂亮的让人不敢认啦。”小陈很幽默,一边说一边帮我提行李往家走,“首长在家呢!听见你回来可高兴啦!”   “我也有给你带礼物哦,小陈哥哥。”我甜甜的笑了。   走进家门,就看见爷爷站在门口,一脸的激动。“可可回来啦。”老人家很开心,身体都有些颤抖了。   我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扶着他坐在沙发上。“我回来啦!”   “走,陪我下棋去。看看这几年,手艺生疏了没!”老人家急忙拉着我往书房跑。小陈在旁边看了直摇头。   我顺从的走进书房和爷爷下了一盘棋。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天色,随口问,“妈妈呢?”   “你妈妈现在事业做大了,天天都在忙。就我一个孤家寡人在家,没人陪实在无聊。”爷爷撇撇嘴,不过我从他的眼神中还是看出了欣慰。妈妈做的事情爷爷是很支持的。   “这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啊!”我继续问。   “出差了,说偏远的山村有个退伍兵,生病就医,医药费就得十几万,还不算手术费,假肢费,家里没钱,还怎么也不肯接受帮助,她就亲自去了。”爷爷说。   我瞄了一眼墙上的表,都快11点了。这个时候爷爷早就上床睡觉了。可他现在非要拉着我下棋,我无奈的哄道,“爷爷,我下飞机,可累了。还得倒时差呢,你让我休息休息行不?”在我的恳求下,爷爷才去睡觉。临睡觉之前不忘记祝福小陈给我爸爸妈妈打电话,说我回家了。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闻着被上熟悉的味道,觉得格外的幸福。   闭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25 家人 更新时间2012-1-31 2:00:52 字数:2567  我大睡特睡了三天,一是为了调整时差,二是回到家里身心都得到放松,疲惫却一下涌了上来。这三天保姆把饭做好就放在我的房门口,我醒来就吃,吃完了就睡,感觉像是在养猪。   清晨我精神抖擞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发现爸爸妈妈都已经回到了家,一家人正在大厅坐着聊天。我伸展了一下筋骨,一下溜到妈妈的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膀冲她撒娇,“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啊!”妈妈一下伸手抱住我,眼泪留了下来,她用拳头轻轻的捶打着我的后背,“可恶的可可,怎么不知道多写一些信回来。想死妈妈了。”我一边用手擦着她的眼泪,一边哄她,“我这不是想早点回来嘛?我太想你了,那个学校和监狱似的,要不我早就飞回来看你们啦。”说完我调皮的冲着爷爷和爸爸眨眼睛。   爷爷和爸爸只是冲着我笑,并不多说话。妈妈拉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脸说,“可可长大了,也长漂亮了。妈妈今天不去上班了,咱们娘俩去逛街。”说完顿了顿,看了看爷爷和爸爸,“晚上一起去外面吃饭?”   爷爷摇摇头说,晚上大伯,二伯都会来,就连四伯也是专程从海外赶回来看我的。   吃过早饭,我和妈妈一起出了门。但是并没有去逛街,在我强烈的要求下,我们去了昌平陵园。中途,我在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那花虽然只是含苞待放,可是放在车里不久,车厢里已经弥漫了百合花的香味——清新,淡雅,脱俗。   本来宋柯可以被葬在八宝山的,可是被爷爷拒绝了。虽然被救的那几家强烈要求,并且对此事大包大揽,爸爸都心动了,可是老人家依旧不为所动。老人家很坚决,宋柯太小,不适合埋葬在那里,而且不符合政策。   我们站在宋柯的墓前,看着墓碑上,宋柯的黑白照片。妈妈泪眼婆娑,我弯下腰,把百合花放在墓碑前,双手合十——宋柯,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你给予的。我会努力,照顾好爸爸妈妈的,你放心吧。请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的家人要健康幸福——我衷心的祈祷着。黑白照片里的宋柯微微扬起的嘴角似乎是在朝我微笑。   我擦干妈妈脸上的泪水,搀扶着她离开陵园,准备去超市逛逛,可是妈妈的电话一直在响,好像是有很着急的事情找她。她很无奈的冲我笑笑,接起电话,小声说了起来。妈妈靠在车门上小声打着电话,我仰头,望向天空。今天的云很多,一片接着一片,就是这样依旧遮挡太阳和蔚蓝的天空。阳光透过嫩叶射下,在我脸上留下斑驳的树荫,时而有威风吹过,带着春天的气息。我闭上眼睛,刚想要好好的感受一下B市的春天,妈妈的电话却打完了,她催促我上车,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上了车,妈妈满含内疚的对我说,基金有事情需要她去处理,挺着急的,刚才来电话的是徐阿姨,所以我们即将要去超市购物的计划要取消了,她先送我回家,在去办公室。我笑着对她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最近也没有出门的计划。而且正经事比较重要。再说爷爷要是知道了,更开心,老人家眼巴巴的等着我陪他下棋呢。”母亲冲我笑了笑,没在说话。看着母亲熟练的启动车子,车子平稳的滑入车流,我感叹,她这两年的变化很大,人看着精神了许多,也有了自信和风采,是那种自内而外发出的,中年女人的魅力让她现在看起来风姿灼灼。   妈妈把我送到大院的门口,我刚下车,她调转车头就匆匆离去了。看得出来她真的挺着急的。我往大院里走,经过门岗的时候,新来的年轻士兵冲我敬礼,我笑了笑冲他们挥挥手往家走。   回到家,打开家门,发现除了保姆,其他的人都没在家。我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上楼走进了房间,坐在写字桌前,看着窗外有点愣神。   全家人,似乎只有我最空闲,就连楼下的保姆都在为了晚上的一家团聚在桌准备。我有点不习惯,于是打开电脑,查看我的信箱。   我在众多的垃圾邮件中找到了子弹的电邮,是昨天发的。他在信里说,东西已经处理好了,钱已经打到我在瑞士银行的账户上,让我查收一下。还问了我最近好不好,最后他再次对我提出邀请,问我考虑的如何了,是否愿意加入他的佣兵团。   我想了想,开始逐字逐句的敲着键盘回复他——   亲爱的朋友:   我已经安全到家,钱已经收到,多谢。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所以我很抱歉。愿上帝保佑你,幸运与你同在。   我的邮件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子弹的回信,这让我很是意外。子弹在心里说——我很遗憾,我们不能成为战友。但是我仍旧期望能和你在战场上见面,并肩前进。   我看完信后,笑了笑,关上电脑。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白,计划着以后的人生。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想。   晚上,我是在敲门声中醒来的,妈妈推开门,叫我下楼去吃晚饭。一家人难得团聚,爷爷看着也开心。警卫员小陈依旧拦着爷爷不让他老人家喝酒吃肥肉,不过伯伯们破例拦住小陈,爷爷晚上的饭吃的极为开心,可是小陈的脸色却极为的难看。我估计明天医生又得来给爷爷做检查了。小陈对爷爷真的很尽心。   饭后,我在大厅派发了我在瑞士买的礼品——家里的男人是有人一块手表,一把瑞士产的军刀,当然是纪念品那种,非管制刀具,女人的则是一块手表外加一套高级化妆品。保姆和小陈都有礼物。   大伯母收到礼物,开心的冲大伯伯笑,直夸我贴心。妈妈把我搂在怀里,高兴的说,“女儿就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接着大家都高兴的劲,我宣布了我打算在B市找一所高中就读的事,爷爷倒是没有什么反映,爸爸确实一脸不解的问,“为什么啊?”   我说,“还有半年就到高考了,我想考军校。当一个像爸爸一样伟大的军人。”爸爸被我说的脸上有光,可还是又问,“你不是都毕业啦吗?还回去读书做什么呢?”   我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训练营里花了2年多的时间,韩国整容花了大半年的时间,这样算来,离家快三年了,于是解释说,“我都离开三年了,这高中的课本我怕忘的差不多了,找个学校回回炉。万一考不上军校,多丢人呐!”说完我就刷孩子性子,把头埋在妈妈怀里撒娇,“妈妈,你还得给我找家教,给我补习。我可不想丢人。”   妈妈抚摸这我的头一个劲的笑,“都是大姑娘了,还这样爱撒娇。”爷爷拍板,“孩子这样有上进心是好事情,明天我亲自去给可可找学校。”   我伸出头,“不嘛,不嘛,爷爷,我要爸爸去,要爸爸给我办。”   爷爷一瞪眼睛,“爷爷办怎么啦?”   “我要爸爸给我办,而且不准穿军装去!”我眼珠一转。   爷爷恍然大悟,重点在这里啊!爸爸一脸无奈的拧了一下我的鼻子,“好吧,好吧,爸爸去办,好了吧?”   “不准穿军装哦!”我再次叮嘱。   爸爸笑着点头,妈妈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我还没见过你没穿军装是什么样子呢。”   我表面卖乖,骨子里笑翻了,要得要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一晚,一家人都很开心。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26 狭路相逢(一) 更新时间2012-2-1 12:55:33 字数:3019  妈妈一大早就在大厅里,极为难得的是,爸爸到现在还没有下楼。爷爷也坐在沙发上,小陈站在爷爷身后,保姆也假装在客厅里收拾卫生,眼神时不时的往楼上飘。一家人不约而同的坐在大厅等着爸爸下楼。   在大家殷殷的期盼下,爸爸终于下了楼,我用余光看到妈妈在捂着嘴偷笑。上身是浅米色的休闲商务外套,下身是黑色的休闲裤。爸爸虽然有些不大自然,但是仍然挺直了身板,面不改色的走下楼。尽管穿的是一身休闲服的行头,但是愣被爸爸穿出了军装的味道。我和爷爷对视一眼,都在心底里竖起了大拇指头,真是一表人才。而我心里加了一句,咱当兵的人啊……   吃完早饭,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出了家门。爸爸昨天晚上就做足了功课,打电话,把学校的事情问的清清楚楚。打算把我送到家里附近的一个学校去,一是离家近,二是那里的教学质量不错,三嘛,就是有熟人好办事啦。   爸爸刚坐到驾驶座的位置上,就被我阻止了,“鉴于您是领导,怎么能让您开车呢。”我陪着笑。妈妈笑着把爸爸推到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对我笑骂,“你妈妈我在单位也是领导啊!”   “哎呀,妈妈。我只是为了我们的小命着想啊,你想啊,我爸爸,他在部队什么时候自己开过车啊。”我小心翼翼的说完,又偷瞄了一下爸爸。“我大好的青春时光还等着我挥霍呢。我可不想早早的就阿门了。”说完猛对着爸爸作揖,“爸爸,我错啦,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爸爸豪迈一笑,“我又那么小气吗?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确实很久没自己开过车了。”说完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我和妈妈听了都笑。妈妈熟练的启动车子,刚准备出发,小陈就从屋里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爸爸看见牛皮纸袋一派额头,“哎呀,忘了,忘了。”说完打开车窗结果小陈递过来的牛皮纸袋,“没这些东西,你可去不了学校。”   “你爷爷把你的户口签到他的户籍上了。”妈妈在旁边解释说,“昨天晚上还想着今天早上起来找爸要户口,早上光顾看你了,都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妈妈说完,发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居然羞红了脸。爸爸脱下了军装居然人又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有些得意的说,“我就说,我不穿军装也很帅。”   “不要脸。”老妈脆了他一口。我在后座小声低估了一句,“你俩老夫老妻的,这是给谁看呢嘛!”爸爸回首就给了我一下,没好气的说,“没大没小。”其实我都看见了,虽然他脸没变色,但是耳朵变红了,估计是羞的。   妈妈开车带我们来到十五中,我看着大门挺气派的——黑色的雕花大门,白色的围墙。我们在门口下了车,门卫询问了我们来意之后,才打开大门,放我们进去。   爸爸昂首阔步往里走,我和妈妈只能在后面一路小跑的跟着。爸爸又在教学楼里询问了几个教职员工后,这才找到位于三楼校长办公室。   来到校长室门口,爸爸先敲了敲门。“请进。”里面传出一个女声,似乎让我觉得有点耳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爸爸推开门,我们走了进去。迎面一个女人热情的招呼我们坐在沙发上。倒了几杯水放在我们面前,“宋哥啊,你看我今天哪都没去,就等你来呢。”我这是才抬起头,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   居然是她,我的心里略微惊讶,可是没有表现出来。在我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我,看到我的脸她显然是吃惊了一下,可是马上又恢复笑脸。我从她狐疑的眼神中判断出,她不能确定我是谁,只是觉得我的长相太过眼熟。   妈妈拉着我的手说,“这是陈云,你陈阿姨,江伯伯的妻子。你江伯伯是你爸爸很好的战友。”我乖巧的冲着陈阿姨一笑,“陈阿姨您好。”她连忙说,“宋哥,你家的孩子长的真好,又乖巧又听话,真是羡慕死我了。不像我家里的那个,是个男孩子,又淘气,又不听话,一点都不省心。”她说的很谦虚,可是我还是能看得出她眼中的得意。妈妈连忙接话过来……两家人就这样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   我坐在旁边安静的听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我能时不时的捕捉到她对我投来探究的目光,但是一和我的眼神对上,她就心虚的转开了。这个女人很聪明,没有把话往我身上扯,宋家发生的事情想必她也是知道的,也能看得出宋家夫妻对我的宠爱。   看看墙上的表,差不多到了中午,爸爸提议一起出去吃个饭。那个女人咬了咬牙,似乎是想要拒绝,但是妈妈拉着她的手又让她不好意思说出口。正在这个节骨眼,校长室的门外似乎有人,先是敲了一下门。陈云好像找到了拒绝的借口,连忙说,“请进。”可是进来的人却是江翰辰,她一下傻眼了。爸爸一下高兴起来,连忙去拉着江翰辰,“走,走,走,一起出去吃个饭。”   妈妈拍了拍我的头,“这就是你江伯伯,你爸爸的战友,快打招呼。”   “江叔叔好。”我再次卖乖,实则在心里腹黑的想,江翰辰,江翰辰,你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江翰辰转过头来看向我,刚想说话,却一下卡住了。不过他毕竟是见多识广,也镇定的多,马上反应过来,“呦,哪来这么漂亮的女娃娃啊。”他这个话虽然是对爸爸说的,可是我却听出了试探的意味。爸爸没注意这些,但是妈妈却看的很仔细,她把江家两口子的反映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却没有多说话,倒是对他们的反映开始上了心。   爸爸拉着江翰辰,妈妈拉着陈云,我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五个人出了小门,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找了个包间吃起烦了。   吃饭的时候,江翰辰装作不经意的打探关于我的事,爸爸也没多在意,就一五一十的都说了。陈云在一旁脸色有点难看,我看在心里,装作关心的样子忙问,“陈阿姨这是怎么了,脸色有点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啊?”江翰辰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陈云,从此才打住关于我的询问。也不知道妈妈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她有意无意的说着,我小学毕业之后就被选入景峰学校,又以多么优秀的成绩毕业,推荐Q大我都没去,又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从KNS那所那么严格而且又是世界闻名的大学毕业。总之妈妈把我说的很优秀,她越是这样表扬我,江翰辰的脸色就越不对劲,陈云的脸也变得煞白煞白的。爸爸终于还是看出了些问题,但是没有直接开口,只是对妈妈使了个眼神。   妈妈心领神会,以下午有事为借口要结束掉这顿饭局。江翰辰连忙追问,入学的手续办了没有,爸爸没好意思张口。妈妈接过话来说,东西没带全,再说学校的事情还得回家询问询问我的意见,家长不好太武断。   江翰辰见我欲言又止,其实他想说什么我都能猜得出来,可是不愿意搭理他。出了饭店的大门,江家的两口子装作若无其事的聊着天,我看着他们虚假的样子直想吐。最后我们在学校大门口分开,我们一家三口上了车,江翰辰还一直叮嘱说让我来十五中读书,说陈阿姨能照顾我之类的话。爸爸谢过他们夫妻,妈妈开车离开了。   车子滑入车流,开始车厢里一片安静。尽管我知道爸爸妈妈有很多话想要问我,但是他们终究没有开口询问,可能是估计我的感受,在一个是怕我不愿意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虽然脸冲车窗外面,但是我还是波捉到了坐在前面的父母从后视镜偷看的举动。我的心里划过一丝暖流,他们是我的父母啊,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亲生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也不过如此。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后视镜里偷看他们,母亲眉头有些微微皱起,显然不是生气,而是怜惜。爸爸转过头,摸了摸我的脑袋,“可可,不管如何,你姓宋。”我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自始自终他都把我当作自己一家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会选择站在我的身边。   我对自己说,有这样的好父母就足够了,你还怕什么呢?我下定决心,对他们,“我们找个咖啡厅之类的安静场所坐一会吧,我有话要说。”   我看到爸爸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题外话:感冒了,还在打针,请多多包含!另外推荐好友作品重生之娇女村妞,小雀不是仙,帮忙点击!谢谢!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27 狭路相逢 (二) 更新时间2012-2-2 0:10:27 字数:2498  狭路相逢勇者胜,可我是勇者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但是爸爸妈妈他们显然是。从与江家夫妇分开后,我们一家三人坐在咖啡厅里,揭开事实的最后一秒的时候,他们是如此的镇定。坐在巨大的落地窗边,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午后的阳光很足,照的人全身暖洋洋的,我端着杯子,正在思索从哪里开口说起,抬头对上的是父母关切的眼神。   我开口,开始缓缓的叙述着我重生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从我醒来后失忆开始,被陈云设计雨中下跪,江家老爷子的无情放任,在学校里自生自灭,如何认识宋柯,从相识到相知到相许。我用最平淡的语气描述了江家用金钱买断亲情的事。我用最简单的话诉说着起江家的无情,却又面带微笑回忆着宋柯的呵护。在谈到我们去军训发生的事情,讲到了江宁的自私引发的事端,我依旧保持着不快不慢的语速。我讲着我离开基地后我所做的事情,一字一句详详细细的描述了我在马家寨的所见所闻,一举一动。以前我只是告诉爸爸马家寨的情况,可是很多事情上我还是有所保留,但是今天我全部托盘而出。我在他们面前重复描述了两次我是如何用水果刀隔断别人的喉咙的,又讲自己利用身体诱惑敌人而杀人敌人。我说的没有带一丝感情,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当我说到我背着宋柯的尸体逃出马家寨的时候,爸爸接口了。   他说,本来宋柯死了,营救小队已经准备返回基地了。又听见马家寨爆炸声,这才没急匆匆的离开,才看见背着宋柯不管不顾的往前跑的我。当时的我已经没有意识,只是麻木的一个劲的向前跑,营救小队想要靠近我,但是我一直不给他们机会,谁靠近我,我就挥舞小刀,大有拼命的架势。他们怕上伤害到我,就一直跟在我的后面。直到我被地上的树枝绊倒,跌在地上,昏过去。据当时的卫生员说,我的肩膀中弹,鲜血直流,如果我在坚持一段时间,怕是血都要流净了。听了这些,妈妈早就哭倒在爸爸的怀抱里。   我觉得眼睛干涩,想要扯出个微笑安慰眼前哭成泪人的妈妈,但是发现很困难。我想伸出手去握住妈妈的手,可是我迟疑。我仿佛看见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慢慢的缩回我的双手。   妈妈挣脱爸爸的怀抱,坐到我旁边,抱着我大声哭着,她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只是捶着我的后背,“怎么不早告诉妈妈,怎么不早告诉妈妈啊!可可啊,你吃了多少苦啊!你怎么能不告诉妈妈。你让妈妈多揪心啊。”   我感受到妈妈的眼泪湿润了我的肩膀,感到那眼泪滴在我的心里,滚烫滚烫的。我慢慢伸出双手,抱住她。我想要说话,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把我的脸藏在她的头发里。我喉咙哽咽着,却没有眼泪。   爸爸坐过来把我们娘俩圈在怀里,“想哭就哭吧。”他声音低沉。   “可我哭不出来,爸爸,我没有眼泪。”我低声轻语。爸爸伸出一只手来抚摸我的头,“你是爸爸的好孩子。”我们三个人就这样相拥而坐。   妈妈渐渐停止了哭泣,我这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很多事情埋在心里压得我很累,今天都说了出来人也轻松不少。   妈妈停止哭泣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她的包里拿出小镜子,照镜子。一边拍爸着爸爸的胳膊一边孩子气的说,“哎呀,眼睛肿了,这可怎么办啊?遇见熟人那可是太丢人了。”说完不忘记给我扔飞刀眼,“可可你也是,怎么不早说。丢人啦!丢人啦。”估计她是想起她在公众场合嚎啕大哭的样子,有点耍性子。爸爸乐的妈妈如此,还安慰了两句,“还是那么漂亮。”   妈妈一扭头,不看我们,估计是不好意思了。三个人沉默片刻,妈妈这才轻声的问,“爸爸知道这些事吗?”她指的是宋柯在马家寨的事。   爸爸点点头,“瞒谁也不能瞒爸爸,岁数虽然大了,但是人比以前精明多了。”我想起宋柯,他说自己是小狐狸,爷爷是老狐狸,越老越精。   妈妈重新整理了下妆容,爸爸付了帐,我们走出咖啡屋。三个人上了车,准备回家。   在车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路保持沉默。到了家,爸爸直接往爷爷的书房走。妈妈则拉着我回到我的卧室,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天塌下来有你爸爸顶着。对了,那个十五中你还要去吗?”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去的。还是要去的。”   妈妈眉头紧皱,“可是……”她想要说什么话,可是却没说出口。   “妈妈,你不要想那么多,不是还有爷爷爸爸呢吗?”话虽然是这样,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没底,爸爸肯定会把我今天讲的事情告诉爷爷,虽然可能在宋柯的事情上略微有所隐瞒,但是想必不会太多,我很害怕爷爷会因为江家的事情对我产生什么想法,对于现在的幸福生活,我是格外的珍惜,害怕失去。   妈妈靠在床上,把我揽在怀里,她坚定的说,“可可,不管如何,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妈妈就只剩下你了。”   “妈~”我叫了她一声,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听着她的心跳,我格外安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爷爷表现如往常一样,这让我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吃完饭后,爷爷把我们三个人叫进书房,当着我的面,爷爷把手上的那串佛珠露给爸爸妈妈看,然后又学了我在西藏的那些事。最后他说,“我老了,虽然宋柯走了,但是他给我带来景致。景致乖巧听话,又孝顺。活佛送的佛珠,她最先想到给我,就是这份孝心,茗薇都比不上。不论如何,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孙女的。”老爷子的话说的铿锵有力。   爸爸沉默不语,他知道宋柯的死对我打击很大,却想象不到是如此的大,甚至是在活佛的指点之下我才走出悲伤。那段时间我表面欢颜,背后是何等的痛苦。他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   妈妈倒是没往这个方向想,只是说了今天和江家两口子见面的事。爷爷想了想说,“既然没点破,我们也就没必要先去戳穿。以不变应万变。不过,可可,你是怎么想的,爷爷想知道。”爷爷看向我。   “我听爷爷的。”说完我搂着妈妈不放手,此举不言而喻。   爷爷点点头,“该去上学就去上学。不去还以为你心虚了。再说,从他们的表现来说,他们是怀疑你,但是不确定,并且即使确定了,认不认还得等江家的那个老头子发话。”爷爷撇撇嘴,“让不让他认下还得我老头子说的算。”   我高兴的附和着,这也算是解决了我的麻烦了。既然打算从军,和江家照面的机会肯定多的是,那么身份的问题,迟早都会成为麻烦。我正想着如何解决,今天的事情倒是正好成了一个契机,解决了我的心腹大患。   爸爸留在书房和爷爷两个人讨论着什么。我则高高兴兴的拉着妈妈走出书房去大厅看电视,我们吃着水果看着她最爱看的韩剧,嘴里讨论着剧情,两个人不亦乐乎。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28 狭路相逢 (三) 更新时间2012-2-3 0:10:10 字数:3131  次日早晨,我像平常一样早起出去锻炼,跑步打拳。在爷爷的要求下,我甚至和小陈对打一会。小陈很明显对我放水了,而我也隐藏了实力,皆大欢喜。   爸爸又穿上了那身军装,我和妈妈颇为遗憾。吃完饭,我们三个人出门,妈妈开车来到十五中大门口。把门的这回倒是没有多问什么,痛快的开了大门,把我们放了进去。我们直奔校长办公室。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爸爸妈妈后面进了校长办公室。陈云看见我竟然是楞了一下才把我们请进去。   爸爸妈妈也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客客气气的和她说话。她的脸色阴晴不定,可是我们都当作看不见。想来她是不想我在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的,也认为我不会来,谁知道我反背道而行,就真的来了。她不得不端着笑脸,还按下电话吩咐人带表格进来帮我办手续。   趁着陈云不注意,妈妈冲我使了个眼神,似乎也是颇为不待见这她。我努努嘴,妈妈现在有的时候真像小孩子。   爸爸低头认认真真的填写完了表格,妈妈热乎的上前拉住陈云的手,“我们家的景致就麻烦你了啊!”我敢肯定,妈妈是故意这样叫我的,她一向都是叫我可可的。“宋景致这个孩子,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基础知识不扎实,还得你多费心啊。”爸爸如是说,他在强调我姓宋,是宋家的孩子,我也肯定他是故意的。   陈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虽然很快,几乎没有被人看见,但是还是被我抓住了。我凑到前面对着她说,“陈阿姨,以后还得请您多多关照。”我冲她甜甜的笑着,不过我估计她的心里一定是厌恶到了顶点。   她只是扯着嘴笑,笑的有点牵强,不过当着爸爸妈妈的面还是得做样子。我看她的那个样,心里这个痛快。   她又指挥老师给我拿课本,找年级主任给我分班级,当着我家长的面表现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忙完了这些,妈妈说,今天只是来办理手续,明天才来上学。她又差点被气出血,不过依旧装着热情的样子送我们下楼。   爸爸说,“不用送了,忙你的吧,学校这么大,事情一定挺多的。”陈云这才站在楼梯口冲我们挥手。   我挽着父母的手,刚走到教学楼大门,从玻璃门里看见陈云一脸阴郁的表情。我拉了拉妈妈的各种,指了指玻璃门,让她看。她瞄了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们坐回车里,小轿车开出学校大门,妈妈这才说,“见过烦人的,没见过这么烦人的。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爸爸咳嗽了一声,没说什么。妈妈眼睛一横,“怎么找,宋振国,你有意见那?”   爸爸摇摇头,没说话。我赶紧说,“妈呀,你冲爸爸发什么火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爸爸真可怜。”   妈妈想了想,这才对爸爸说,“我是心疼女儿,振国……”爸爸说,“我都知道。”   我很自觉的往窗外看,不去关注前面两个人。其实他们的感情一直都是那么好,虽然爸爸总是在部队,两个人长期分开,可是妈妈对爸爸还是那样一往情深,爸爸对妈妈几乎可以说是千依百顺。让人羡慕的感情,我想如果宋柯还活着,我们也能像爸爸妈妈那样幸福吧。   想起宋柯,突然觉得有些气闷,想一个人下车走走。于是我便张口,“妈妈,你和爸爸找个地方去吃饭吧,顺便过过二人世界。我呢,想去书店逛逛,买点学习用品。”   他们两个一致要求要陪我去,但是被我拒绝了。最后无奈,妈妈把我送到新华书店门口。我下了车,她还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我,“可可,走路要看车,注意安全,天黑早点回家啊!”我已经十六岁,而且独自在外生活三年,可还是被当成孩童一般叮嘱,我只能无奈的对着爸爸挑眉。爸爸也是一脸的同情。我们两个在面对妈妈的时候,是一样的无奈。   临走进书店之前,我才想起自己没带钱,连忙敲着车窗。爸爸露出头问我,“怎么啦?”   我一摊手,“没钱啊!你们没给我零用钱那!”   妈妈赶紧掏出钱包,掏了几张一百元递给我。“哎呀,这孩子,这孩子,这个马虎啊!你说我们要是走了,你怎么回去啊!”说完她似乎要下车。我见此情况,拽过钱揣进兜里就往书店里跑,头也不回的喊,“不用你来啊!”   我一口气跑到二楼,这才回头看,发现他们没有跟上来,于是开始打量四周的书架。这一层都是一些金融,政治,建筑之类的专业书籍,我见不是自己需要的,就上了三楼,这一层才是高中初中的各种练习题。   以前隐隐约约的记得,黄冈出的书不错,例题解答的标准,而且题的种类多,于是在架子上慢慢的翻找。我把找到的书都放在一边,然后继续翻找。这个时候听见附近似乎有人在争吵。抬头一看,一个女售货员在和一个青年在争吵,那个青年说话磕磕巴巴,还用手一个劲的在比划,看样子似乎是语言不通。我放下手中的书,来到两个人的面前,轻声询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女售货员忙张口说话,年轻男子想要说话,可是总是插不进去嘴。我在一旁听者,女售货员啰啰嗦嗦说了一堆,其实就是一个意思,这个男子看书不买书,把书给弄坏了,还不承认。   售货员好不容易停住了嘴,那个年轻男子这才磕磕巴巴的说着中文。他说着费劲,我听着更费劲,根本就没听懂。看我一脸雾水的表情,他干脆着急了,中文英文法文德文全来了。我连忙挥手,打住他说话,用标准的法文对他说,“你说法语吧,一种语言就行,我听的懂。”年轻男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这才解释起来——原来书不是他弄坏的,他打开的时候就是坏的,估计是别人以前弄的,售货员没有发现。到他这里刚打开书,售货员看见坏了的地方,就冤枉他。而且他再三申辩,自己不是白看书,是在找书。   我把年轻男人的话翻译给了售货员,那个女售货员脸色很难看的说,“我明明看见是他弄坏的。”我抬头在天棚上看了一圈,指着监视器对着售货员说,“那有监视器,正好可以照到这个位置,我们调出录像看一下就知道了。”她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了起来。不客气的从年轻男子手里抢回书,嘴里肚腩着,“多管闲事。”说完白了我一眼,拿着书离开了。   见那个难缠的售货员离开,年轻男子很高兴,忙对我说谢谢。我客气的冲他挥挥手,询问他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书,他说是给侄子买的高考材料。我说正好,我也在选,就一起选吧。   我选出厚厚一摞的参考书和题库卷子,他把我选的书都捧在怀里,跟着我在书架间转来转去。我见他捧着材料挺辛苦的,就开口,让他放在那边就好。谁知道他不肯,坚持要拿着。我无奈,草草的挑了一些就不在挑选了。他见我不在找书,问我,“这些就可以了?”刚才看我的架势,以为我要找很多呢。我点点头,“够了。”看着他怀里的书,我也不好意思在选了。他帮我把书放在收银台处,对着收银台里年轻的小姑娘展开迷人绅士笑容,用英语慢慢说,“照这些给我各来一本。”   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有一定的英语底子,能听明白他说的话,于是从对讲机里呼叫售货员,按照我选得书各拿了一本出来。看着他掏钱准备结账,我赶紧拦住他,对他说,“我的我自己来。”   他推脱一番,但是我坚持自己付账。见我如此,他便退了一步,让我先结账。收银员在算完帐后,告诉我501.8块钱。我一掏兜,只有500块钱,还差1.8。我问收银员小姐,“买了这么对书,难道不打折吗?”小姐对我说,“就是打折之后是501.8块钱,没打折要540.3块钱。”我无奈,只好在那堆书里准备捡一本出来。谁知道我刚准备动手挑书,旁边的年轻男人递出100块钱,对收银小姐说,“她不够的我帮她付吧。”小姐笑着说,“就差1.8块钱,先生有零钱吗?”   年轻男子从钱包掏出2块钱递给收银员,收银员找给他两个一角硬币。我连声道谢。旁边有人帮我把书放在箱子里封好,又帮我把书搬到书店门口。   我站在门口就开始发愁了,口袋里一分钱没有如何回去呢?又不想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他俩没准现在正在哪个地方享受二人世界呢。难得的机会,实在不忍心破坏。   就在这个时候,书店里遇见的那个年轻男子来到我身边,先是拍拍我的肩膀,然后递给我一百块钱和一张纸条,我低头一看,上面是一个手机号码。“钱借给你,记得还给我哦!我叫JUNE。”他爽朗一笑,嘴角露出两个酒窝,很是阳光。   没等我说话他捧着自己的纸箱子离开了。我松了口气,伸手拦出租车准备回家。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29 狭路相逢 (四) 更新时间2012-2-4 0:10:30 字数:3120  回到家,爸爸妈妈没回来。和爷爷打过招呼后,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明天去上学所需要的东西。当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才5点,天还没黑,我想了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纸条,准备给那个叫JUNE的年轻男人打电话还钱。   电话打通,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不过接电话的不是JUNE而是一个年轻女人。我客气的开口请她帮我找一下JUNE,谁知道那个女人反而开口问我,“你是谁啊?你和他什么关系啊!”语气特别的骄横。我皱皱眉,暗叹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刚想出口解释,谁知道电话里传来那边女人的吼声,“这个女人是谁啊?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啊?”我无奈的把电话拿离了耳朵,这个女人的吼声是高频,震得我耳朵不舒服。顺便内心里同情那个JUNE,女朋友居然是个蛮横不讲理的母老虎,够他受的。   电话那边的吼声结束了,我把电话放回耳边刚想说话解释,结果被挂断了。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嘟的声音,我有些好笑。耸耸肩,放下电话,还是以后在打吧。   一蹦一跳的来到楼下准备去书房找爷爷下棋。谁知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顺手就把门给打开了。看见门口站着的一男一女,我虽然心有厌恶但是没有露出来。门口站着的就是江翰辰和陈云,这又是搞的哪出戏?他们来做什么呀?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我把两个人请进屋,又装做淑女的样子斯斯文文走到爷爷的书房去敲门,“爷爷,家里来客人啦!”我故意在书房外面喊出声,然后又用余光去偷瞄江翰辰。居然是背对着我,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我心里有点遗憾。   小陈打开书房的门,爷爷走了出来,我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爷爷开始有点不解我此举,他老人家身体健壮,用不到这样啊,不过眼睛扫了一圈客厅立马明白我的意图,乐得配合我的小动作。   我搀扶他走进客厅坐下,马上转战厨房去帮忙准备茶水,还竖起耳朵听着客厅里的动静。江翰辰先是询问爷爷的近况,诸如身体如何之类的,后来又问了爸爸妈妈的情况,这时候我才端着茶水盘走出厨房,保姆端着水果盘跟在后面。我把茶盘放在茶几上,先给爷爷倒了一杯茶,才给他们两个倒的茶。然后拿着一个苹果,坐在爷爷旁边开始打皮。陈云把她身边的纸袋递了过来,对我说,“景致啊,上次来办手续,阿姨忙,忘记给你拿校服了。”我把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递给警卫员小陈,接过纸袋一看,里面是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服,用透明塑料袋包着的。“陈阿姨,这多不好意思啊,还得麻烦您特意给送过来。明天我去上学的时候去取就行了呀。”我假装客套,自己的话自己听了都想吐,不知道陈云能作何感想。   陈云一脸笑意,先是询问了一些我的学习状况,最近的生活情况,还有在国外的生活,不知道是江翰辰授意还是她自己想要问的,都被我三言两语的打发过去了。渐渐的,我看着他们两个的脸有些心里烦躁,于是便对爷爷说,“爷爷,你们先聊着,我找小陈哥哥去切磋切磋。以后上学了,怕是机会不多啦。”我故作惋惜的样子,爷爷笑了笑,挥挥手,“去吧。”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江翰辰起身,“我的警卫员……”他话没说完,想起今天来并没有带警卫员,于是改口,“跟叔叔比划比划,叔叔也想看看景致的伸手。”   我笑着点头,心里腹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本来找小陈哥哥就是想发泄一下,结果你愿意当靶子,怪不得我了。   我们往后院走。我和江翰辰站在后院一块空地的中央拉齐起了架势。江翰辰冲我一摆手,示意我先进攻,我也不客气。伸手就是一拳,他侧身一闪,躲开了。我转身就是一腿,他伸出胳膊抵挡,却被我的力道退后了几步。   就这两下子还赶和我比划!我心里鄙夷,开始盘算怎么能让他吃亏。不过,不得不承认,部队出身的江翰辰,伸手和反映还是可以的,虽然和那些雇佣兵没法比,但是比小陈差不了多少,体能却是不行了,估计他也就是个长期动脑不动手的人,比不得爸爸,至今天天早上还在打拳。   我的攻击很有技巧,这些都是训练营里狙扳机教给我的,他说我的力量比不得男人需要一些技巧格斗。我出手,力量集中在一点上,虽然打在身上看不出什么伤但是却让人感觉到肌肉酸痛,渐渐的,江翰辰在我的攻击下开始手忙脚乱起来。我扫了一眼站在爷爷身旁的陈云,发现她一脸担忧的看向我们。我心里一气,忘了控制出手,蹲地一个横扫,接着一个高抬腿把江翰辰打倒在地。爷爷连忙喝止,让小陈够来扶江翰辰,陈云也一脸的惊慌跑了过来。我装作内疚的样子,惴惴不安的说,“江叔叔,对不起。”心里却是高兴极了,出了口气,别提多舒坦了。   爷爷刚要开口教训我,江翰辰连忙出口阻止,“没什么事的,老首长别骂孩子。孩子伸手不错,我呀,比不得当年了。哈哈。”我们回到客厅,爷爷说要叫黄医生来看看,伤没伤到筋骨。江翰辰连忙摆手,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也够丢人的,败在一个孩子手里,还是个女孩子。我在心里偷笑,晚上睡觉才有你好受的呢。几个人在客厅里又说了一会话,爸爸和妈妈回来了。   爸爸手里拎着一个保险箱,另一个手拿了好些的东西,两个人一进屋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翰辰夫妇,爸爸反映就是快,露出笑脸说,“你们怎么来了?吃了吗?”   江翰辰解释,说是给我送校服来了,昨天陈云忙,把校服这个事给忘了。陈云连忙问,“嫂子你这都买了什么啊?这么多东西。”   妈妈笑了笑说,“不是我买,都是这丫头的东西。”说完指了指我。   “我的?”我仔细想了想,哦,对了,我想起这些是什么了。我在非洲得的血腥钻石,我没有全都卖了,而是自己拣了一些看着算是好的找了珠宝商人做了四套首饰,四套领带夹和领扣袖扣。估计珠宝商看我花的钱多又额外送了一些别的东西给我。   我问妈妈,“你打开看了吗?”妈妈摇摇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和你爸爸正在外面吃饭呢。你这孩子,这些都是什么呀?怎么还是专人送过来的呢?”   我神秘一笑,对着妈妈说,“这都是我孝敬你们的。”然后很狗腿的凑到爸爸的身边,“爸爸,密码多少啊?”   江翰辰见状起身准备告辞,我们没有多做挽留,爸爸妈妈送了他们夫妻两个人出了家门。等人走了之后爸爸这才打开密码箱。里面整整齐齐的拜访了几个红色绒面的盒子。我把盒子都拿了出来按照大小摆放成一排。最大的盒子里放的是玛瑙做的精致象棋和棋盘,不用打开我都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个是我特意找他定做的。中等大小的四个盒子里装的都是成套的钻石首饰,是送给妈妈和婶婶们的,小的盒子就是领带夹和袖口领扣,是送给家里的男士们的。没等我先开口,妈妈手快,把所有的盒子全都给打开了。爷爷,爸爸和妈妈的神情是越来越惊讶。   最后爸爸皱眉,严肃的对我说,“可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钻石,哪来的。”   “啊……啊……啊……”我啊了几声,在想怎么解释。爸爸使劲一拍茶几,“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事!”   “我就是在学校赚了些小钱而已。这些钻石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么值钱,我的同学人家就是开采钻石的。我也就是帮了几个忙而已。”我连忙说。   “你冲孩子喊什么!”妈妈不高兴了,拽了一把爸爸的胳膊,对我和蔼的说,“你帮人家什么忙了?可可!”   “你们也知道,我就是擅长炒股,做点期货这类的金融股交易。他家的集团差点让人家玩完了,我也就去死马当活马医,随便弄了几下,就起死回生,说起来他运气好,我运气也好。人家要送我股份,我没要,这才送了些钻石给我,还帮我找商人加工。我又想啊,不能偏心,就又求人家给爷爷做了一副象棋。”说完我把最大的盒子递给爷爷,“你看,这不就是嘛。”   爸爸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过来,我怕他又继续追问什么,一耍小性子,“反正东西都在这里啦,你们看着办吧。我上楼了。”不待他们说话,我跑上了楼。   进了卧室,我松了一口气,还真怕他们继续追问,我可不知道怎么继续圆下去了。躺在床上一翻手机,居然有一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一看,居然是那个JUNE的。   短信里写这对不起三个字。我扑哧一下乐了。这个JUNE,还真挺有意思的。我放下电话翻身坐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准备玩斗地主。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30 狭路相逢 (五) 更新时间2012-2-5 0:10:18 字数:2616  早上,我穿着一身崭新的蓝白色相间的校服走下楼,家里人都坐在餐桌旁等我一起吃饭。看见我精神抖擞的走下楼,爷爷笑着点点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我坐到餐桌上,保姆递给我一碗粥,我问了一圈好,然后低头吃饭不语,我害怕他们继续昨天的话题。妈妈见我如此,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问我,“东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我中规中矩的回答。爸爸见我这样,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去学校要好好学习,知道吗?”他说的挺严肃的。我抬头刚想说话,却发现爸爸见我抬头,故意撸了撸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表——是我在瑞士买给他的那块,今天是第一次带。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正当我有些迷惑的时候,妈妈在旁边咳嗽了一声,爸爸马上又说,“可可啊,爸爸昨天对你是严厉了一些,那也是为了你好……”妈妈又咳嗽,爸爸的话没说完,直接被打断了。我这下可是看出了端倪,原来妈妈是担心我因为昨天爸爸的批评而生闷气才有的刚才的一出戏。   见妈妈的脸色有点不好,爸爸赶紧转移话题,“可可,多吃点啊,今天要去上学了啊。”他打着哈哈,又瞄了眼妈妈,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最后才不得不委屈的说,“可可啊,爸爸错了,你原谅爸爸吧。”   我扑哧一声笑了,差点把嘴里的粥都喷了出去。爸爸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妈妈这时候开口说话了,“以后要注意态度,知道不,要注意态度,你说你昨天,拍什么桌子啊,不知道吓人吗,你吓到咱爸怎么办啊,在说了,那是咱家女儿,不是你下属,又拍桌子又瞪眼的,吓死人。”说完,妈妈心情甚好的赏了爸爸一个馒头。爸爸低头吃饭,不敢再说话,生怕说错话再次惹怒“太后娘娘”。   看着爸爸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口,“妈妈,你也别总欺负爸爸,难得爸爸在家,在说,爸爸也是为了我好,他是担心我做错事。他顶多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你看你都把爸爸欺负成什么样了,就低头喝粥啃馒头了,连菜都不敢一吃。”确实,从我上桌,还真没看见爸爸夹过一筷子的菜。   听了我说的话,爸爸这才抬起头,一脸悲壮的点点头。爷爷一直坐在餐桌边上,不过他吃完饭后就一直在看报纸。他人躲在报纸后面,我们刚才的话,一举一动估计都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我看到他拿着报纸的手抖了两下,应该是躲在后面正在偷笑。   妈妈这时还是对着爸爸开炮,“你看看,女儿对你多好!”爸爸在一旁做小,连连点头称是。妈妈这才兴高采烈的开始吃饭。   我看了眼墙上的表,赶紧吃了几口饭,便准备出门去上学。妈妈连忙对我说,“时间还早呢,你着什么急,一会我送你去。”说完伸出手,一脸的骄傲,“我女儿送的就是好看。”爸爸在旁边附和着。   我仔细看了下妈妈的手,这才恍然大悟,这是带戒指了,看样是昨天那4个盒里的,我又仔细看了看她的颈部和耳朵,她带的居然是一整套。平常妈妈身上是很少带饰品的,不知道今天怎么了,都带齐了。   “真好看!”我赶紧鼓掌表扬。妈妈也很高兴,一扬头,“我吃完了,咱们走吧,我送你上学。”   我嘴里应着声,赶忙跑上楼去拿书包。   开车来到十五中门口,现在正是上学时间,校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有家长有学生。学校门口立下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四个打字——家长止步。妈妈拉着我的手往校长室走。   敲门走进校长室,陈云看见我们连忙走过来说,“来的还挺早的啊,嫂子,我带景致去班级吧。学校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景致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再说我家翰辰和宋哥关系又这么好,对谁不尽心对景致我也得尽心那,你说是不是?”自从我和妈妈进了校长室,陈云的嘴巴就没停,还挺会说的。妈妈笑着说,“弟妹啊,就要劳你多费心啦。”说完用手拢了拢头发。   血腥钻石不亏为血腥钻石,纯净剔透,个头也不小,加上我从中都是选的最好的,找的又是一流的师傅抛光,钻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嫂子,什么东西呀,这么亮,都让人睁不开眼睛了。”陈云故作惊讶道。   妈妈伸手把戒指递给陈云看,“钻石,可可送的,在KNS读书的时候,帮了同学点忙,同学送的。”妈妈故作谦虚说道。   “真好看啊!你看你多好啊,想带什么就带什么,我这在学校里上班,穿什么都得注意,更别提带这些东西了,教育局都不让带,说怕影响不好。”陈云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捕捉到她眼里的嫉妒。妈妈同样也看到了,她说,“孩子孝顺,别的倒是其次。”陈云笑着附和,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带我们去高三年级组的教师办公室。   两个女人肩并着肩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我背着沉重的书包走在后面。   进了三年级教学组的教师办公室,陈云把班主任介绍给了妈妈,妈妈热情的握着女老师的手说,“我们家孩子给您添麻烦了,这都高三了,还来插班,还请您多费心。”陈云在旁边也嘱咐了两句。   铃声响起,陈云解释说这是早自习开始了,于是妈妈走出办公室,陈云跟着走了出去。   班主任姓于,叫于静,看着像三十刚刚出头。她领着我走出办公室来到班级。里面很静,没有人说话。   班主任走到讲台上,对我招招手,我站到讲台旁边。她先是拍了拍讲台,等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她身上的时候才开口说话,“这是咱们班新来的同学,名叫宋景致。”她顿了顿,看了我的资料一眼,又接着说,“宋同学刚从国外回来的,在学习上,大家要多多帮助她。”说完她鼓掌,下面的学生也跟着鼓掌。随后她又示意大家安静,指着第二排的一个女生说,“你去倒数第三排那里坐。”女生收拾好东西,乖乖的往后走。“宋景致,你坐在那里。”于静指着刚被空出来的位置对我说。我冲着她鞠了一躬,就往座位上走。   我在位置上坐好,掏出书本和笔放在桌上。于静这个时候又说,“宋景致,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好了大家上自习吧。”说完捧着档案夹走出了教室。   老师前脚刚走,我的同桌用手捅了捅我的胳膊,我转头一看,有些惊讶。我的同桌居然是徐琪琪,我小学时候的同桌。她看到我也是一脸的高兴,不过她没说话,而是迅速从包里抽出一个本,打开,在上面写字。写好之后把本推给我,示意我看。   我低头一看,上面写着——再见到你真高兴,你知道宋柯去哪了吗?你怎么叫宋景致啊?以前不就是叫景致吗?我后来给你写信你怎么没回啊?   我看了她写的问题,想笑,她怎么还惦记着宋柯啊!可是我又不想告诉她宋柯死了,她一定会追问怎么死的。于是想了想,这才拿出笔,在第一个问号下面写了不知道三个字,在第二个问号下面画了一个省略号,在第三个问号下面写了不告诉你四个字,第四个问号下面写了出国两个字。   徐琪琪看了我的回答显然是不满意,想要说话。我冲她做了嘘的手势,然后小声的说,“把你的课程表借我抄一遍。”她在桌面上翻了翻扔了一本书给我。   我打开出,课程表就抄在封面的背面空白处。我翻开笔记,开始抄写课程表。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31 狭路相逢 (六) 更新时间2012-2-6 0:10:59 字数:2937  我一般都是在凌晨0点10分更新,除非有事才会改时间。还有就是今天晚上有二更!   ————————————————————————————————————   显然徐琪琪心中有很多的话想对我说,上课的时候频频的溜号被老师抓到,瞪了好几次,但是她都没有察觉到。她是想等下课的时候问我,虽然只有十分钟,可是可以问许多的问题。不过很遗憾,她的打算落空了,下课铃声一响,她就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   徐琪琪走出教室,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我摇摇头,在心里苦笑,她还是像几年前那样的天真可爱,可是我的生活却发生了变化,人也变了很多,我还挺羡慕她这样的。   临近高考,爱学习的好孩子还在抓紧分分秒秒看书做题,不爱学习的孩子趴在桌子上睡觉,或者是凑在一起小声聊天,而我,今天新来的学生,无人理会。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望向窗外发呆。   过了一会,徐琪琪捧着厚厚一叠的卷子走进班级。她冲我挤眉弄眼,然把怀里的卷子往我桌上一放,表情颇为怜惜的对我说,“景致,这些都是老师们给你找的卷子,嗯,有的我们讲过了,有的还没讲呢。”所有的卷子不分科目全都堆在一起。   我开始动手分卷子,按照科目把卷子分开。徐琪琪从包里拿出几个燕尾夹放在桌上,也帮我整理卷子,嘴里还不停的问着各种的问题。大多数问的都是关于宋柯的,可见她对宋柯是多么的念念不忘。很多时候我都保持着沉默,偶尔回应她两句,也是嗯嗯啊啊的回答着。徐琪琪长叹了口气说,“景致,这些年你还是老样子,那么不爱说话,不爱八卦新闻。”我笑着说,“不过我又多会了一门外语。”   “我也不问了,省的自己心里难受。”徐琪琪嘟着嘴巴,小声嘀咕着,“天呐,让不让我活了。”   好不容易把卷子分好,徐琪琪用燕尾夹把分好的卷子夹好,然后又从书包里掏出她的卷子,对我说,“你那个卷子的顺序按照我这个卷子的排列顺序排好,这个顺序是老师讲卷子的顺序。”她说完,我们两个又开始忙乎,眼看着快到上课的点了,还是没排完。徐琪琪右边的女声伸手抽走了两打卷子说,“我帮你们排,快上课了。”   我连忙说谢谢,嘴里介绍着自己,“我叫宋景致,今天新来的。”   “我叫赵倩。”女生的话并不多,但是手上的动作很快。   我的卷子终于整理好了,上课的铃声也响了。一个年轻的女老师踩着铃声,怀里捧着三叠卷子走进教室,她叫了一个名为许雅惠的女生发卷子,然后让所有的人把化学卷子摆在桌上,她从讲台上走下来,开始检查。   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是好学生,所以还是有没做卷子的学生受到了责备。当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她用教鞭翻了翻我的卷子,看了我一眼,有点疑惑的说,“你是新来的?”   我连忙点头称是。她哦了一声,就往下走去检查别人的卷子。许雅惠的卷子发完了女老师也检查完了全班同学的卷子。卷子没做的学生在后面被罚站,然后她开始讲卷子。   高中的课本说难并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由于我有段时间没有接触高中的课本,有一些东西已经忘记了,所以想要在捡起来还是需要费些功夫的。虽然在景峰的那几年,我很用功的学习,基础打的牢固,但是毕竟时隔三年,还是重新系统的学习一下比较好。   我拿着笔跟着老师的讲解在卷子上写写画画,记录下每一个知识点,在把知识点记在笔记上。徐琪琪见我如此的用功感到惊讶,但是我无暇顾及她此时的想法,还有半年的时间就要参加高考,我的时间真的很紧迫。   化学课结束,班级里的学生们鱼贯而出往外走,我却没注意,依旧低头做题。徐琪琪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得出去做间操。快走吧,你要不要去上厕所啊?”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去。你要去吗?”   “我等回来再去,现在去的人多。”徐琪琪拉着我往楼下走。   来到操场,各班级的体育委员已经开始在组织队伍了。徐琪琪拉着我跑了几步,来到我们班站的队伍里,她让我站在她的前。教学楼门口还有学生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可是伴随着铃声,大家都加快了脚步,跑到各自班级的队伍里。女体育老师手里拿着麦克风站在教学楼的台阶上指挥全校的学生站队。   过了一会,音乐从操场四周的大喇叭里传了出来。最前面有一个女生站在领操台上,跟着音乐开始做体操。   我照着站在我前面的同学的动作做着体操,姿势当然是不标准的。时不时有老师从队伍里走来走去,做的不标准的同学还受到了批评。但是显然,高三的学生在这个方面是没人管的,只要肯伸伸手,动动脚就行,即使动作不标准也没有人说什么。   陈云站在教学楼的门口东看看西看看,眉头微皱。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才开始想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从附身到江卿卿的身上开始,我接触这个女人给我的印象就是圆滑和不简单。她能让江翰辰如此的信任自己而不去信任自己的亲生女儿,可见她的心机颇深,但是估计是坏事做的少,心理素质不是那么高,所以面对我的时候还是有些表情流露了出来被我抓到。她一步步的算计着江卿卿的一举一动,把江卿卿赶出江翰辰的视线,赶出江家。最后结果不管江卿卿到底是失忆也好,没失忆也罢,只要她出了江家,对陈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而且一个没人管的女孩子,注定长不成太优秀的人,这样江家也就不会注意到江卿卿,以后也构不成对她的威胁。没有江卿卿的阻碍,她如愿以偿的进入了高干家庭,嫁给了江翰辰,生了江灏,到今天当上了十五中的校长。   陈云和江卿卿之间有事情,我猜测是这样。至于是什么,我不得而知,可是我却很有兴趣去发掘一下。   这次,当我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也是害怕的。特别是我以如此优秀的成绩出现在江翰辰,或者是江家面前的时候,她的心里更加的惶恐了吧,如果我没有失忆,和江家对峙的话,她的立场就岌岌可危。不过我现在的身份是宋家的孩子,加上以前江宁出的事,江家想要回我,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她还是能按下心,暂时暗兵不动。看来我需要做点什么放大她心里的鬼,让她爆发一下才好,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以发生的事呢。我想起江翰辰说我曾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这让我有了主意。   音乐结束,各个班级陆陆续续的往教学楼里走。当轮到我们班的时候,我故意跑到队伍最后面站着。当我走到教学楼门前楼梯的时候,我注视着陈云。显然她感受到了我注目也看到了我,冲我微微一笑。楼梯有三节,当我迈步准备上第三节的时候,我脚下用了个技巧,从楼梯上掉了下去,坐在地上。陈云见我如此,连忙跑来扶我,关切的对我说,“怎么摔了啊,受伤了吗?”我看着她的脸,若有所思的说,“被人推了一下,不小心掉下来的。”看到我的眼神,她的脸微微发白,可还是对我微笑着说,“谁推的啊?用不用去医务室看看啊?”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可能是不故意的挤了一下吧。没事的,谢谢陈阿姨。”   最后三个字我加重了音,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抬头看的她的脸,比刚才更白了一些,她咬紧了下唇,似乎觉得不妥,马上松开,但是还是留下了印迹。我没多说话,往教学楼里走。   我再次肯定,陈云和江卿卿之间一定有事,而且事情不小,不然她不能反映这么大。我感觉,这个事情如果被揭发,陈云的日子一定过不下去。   我回到班级,坐在位置上,看到桌上的卷子,只能叹了口气,现在还没空理陈云,高考要紧,不过还是可以时不时的刺激她一下。我心里腹黑的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推荐好友的文重生之娇女村妞!欢迎大家去看哦!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32 还钱 更新时间2012-2-6 19:10:04 字数:2569  待到中午下课,徐琪琪拉着我走出教室往校外走。她一边走一边说,“学校食堂的饭可不好吃了,里面还能吃出玻璃碴子来,简直太危险了。还是校外的东西好吃,酸辣粉,炒粉,炒面什么的,都挺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徐琪琪一拍胸脯,对我打折包票,“保证你吃了第一次想第二次,学校的饭,吃了第一次害怕第二次。”   依照我对徐琪琪这个人的了解,她用了夸张的方式,学校的饭菜也未必那么难吃,只是小女生,多少还是喜欢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想了想,对她说,“我还是想吃点带米饭的,晚上我得上课,可能得挺晚的,中午得多吃点晚上才不饿。”   “那就吃盖浇饭吧。”徐琪琪拉着我进了一家小饭店,她进门就开始往里走,找了两个位置拉我坐下,“这家的盖浇饭可好吃了,分量还足。价钱也不贵。你想吃什么?”说完了她指了指墙上。我抬头一看,墙上贴了一张大大的白纸,上面写的是各种各样的盖浇饭名称,后面是价钱。我粗略的扫了一眼,价格是不贵,大多数都在5,6块钱,只有几个个别的能达到8块钱。我要了一份孜然牛肉盖浇饭,徐琪琪要的是宫保鸡丁盖浇饭。这丫头显然是总来,跟饭店里点菜的阿姨熟悉的不得了,人家笑眯眯的说先给我们做。趁着等饭的功夫,我出去打了一个电话,是打给JUNE。这次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   JUNE说的是英语,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充满磁性,如果让他去做主持人,一定迷倒一片。我赶紧出声,“你好,我是昨天在新华书店的那个女学生。”   他愣了一下然后又说,“是你呀,你好!还有昨天晚上,对不起。”   我连忙说,“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请问您现在有事吗?”电话那边传来翻书的声音。过了一会,他才说,“没有事,你有事吗?”   我说,“能麻烦您来一下十五中学吗?我把钱还给您。很抱歉,打搅您工作了,应该休息日还给您的,可是我是高三的学生,周末不休息,所以是不是可以麻烦您来一下呢。我们下午1点上课。”   他爽快的答应了,并且说到了学校门口给我打电话,让我别在外面等着。我挂断电话走进饭店,盖浇饭已经端上桌,徐琪琪也已经在吃了。看我走进来她,连忙说,“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她嘴巴里塞的全是饭,说话的时候还喷出几粒来。我赶紧坐下,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饭。   盖浇饭的味道确实不错,我如是评价。   吃完饭,徐琪琪付了帐,拉着我往附近的小店里走。“吃完饭,逛逛街,消化消化。”说完拉着我进了一家饰品店,饰品店里的女学生挺多的,但是依旧挡不住徐琪琪。她踮着脚往里挤,不忘记把我也往里拉。好不容易挤到柜台,她东看看西看看,最后指着一个手机链说,“好姐妹,怎么也该买点一样的东西用。”她站着一对女娃娃的手机链对着老板说,“那个多少钱啊?”   “十五一对。”女老板扫了一眼东西,不假思索的说,然后把那对手机链递给徐琪琪。   “挺好看的吧。”徐琪琪拿到手里把玩着。我只能附和着点点头,对这些东西实在提不起兴致,但是又不忍心扫徐琪琪的性质。   我从口袋里掏出20块钱递给老板,“老板就要这个了。”老板找给了5块钱,我放回口袋里后拉着徐琪琪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她嘴里还说,“着急出来干什么啊?看看别的啊?对了,你怎么不讲价啊?”   “别看了,我约了人啦。一会到校门口了。”我拉着徐琪琪往学校走。   “谁啊?”她向来都很八卦。我没回答她,只是一个劲的往学校走。刚进校门口,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JUNE。我伸头往学校大门口看。   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他就站在车的后门往学校里看。我松开徐琪琪的手连忙跑了过去,从口袋里先掏了100块钱,后来想了想,又掏了2块钱放在一起递给他,嘴里说着谢谢。   他接过钱,对我说,“我没有两角钱找给你,下次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他笑了笑没说话,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头,我有些生气。我的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碰的。正在这个时候一辆红色的轿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黑色轿车的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下车,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她摘下墨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用鄙视的语气说,“毛都没长全呢,就学会勾引别人的男朋友了。”她说的是中文,这个话一出口,JUNE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显然他听懂了。我脸色一变,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打底衫外面套着黑色掉皮马夹,下身是黑色的紧身裤,黑色的及膝皮靴。懒得解释,我冲着JUNE点点头,转头就准备往里走。   黑衣女人伸手就抓住我的胳膊,一声尖叫,“狐狸精你往哪走。”她这一叫,声音有些大,已经引起了来来往往学生们的注意,门卫也在伸头往这边看。   我不看这个女人,而是看向JUNE。他伸手拽回黑衣女人的手,声音冰冷的说,“露露不要闹了。”说的是英文,说完冲我点点头。   这个女人显然静经常耍横的主,她一用力,挣脱开JUNE的手,从旁边冰糕车上抓起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拧开就要往我身上泼。我一抬腿,一脚踢飞她手中的饮料。饮料瓶子被我踢飞,在空中转了一个个,开口冲下,饮料如数的全部浇在黑衣女子的身上。我抓起她的马夹,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跟他没关系,别惹我。”说完,在她衣服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蹭了蹭手,转身离开。   我跑到徐琪琪的身边回头看向那两个人,JUNE先是开口说了什么,然后是转头就上车,任凭黑衣女子怎么敲车窗都不开,发动车子离开了。   黑衣女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一跺脚,上了车,开车去追了。见人都走了,看热闹的才散开,表面没什么,但是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   我不在乎这些,只是拉着徐琪琪往班级走。   回到座位,看表,还有四十多分钟才上课,我就趴在桌子上准备眯一会,徐琪琪却没放过我。和我脸对着脸趴在桌上,小声询问我刚才的事。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无妄之灾,但是不解释清楚她肯定会缠着我问个没完,于是无奈的从新华书店相遇说起。   好说歹说解释清楚,一看表,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我拿出卷子准备上课,而徐琪琪一脸的向往,“为什么我就遇不到这样的极品男人呢!”JUNE的出现,对徐琪琪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从而取代了宋柯的位置。   一下午我耳朵里都是徐琪琪对JUNE的赞美——身材好,个头好,车号,人长得好……真让我头晕。第一次我在心里呼喊,上帝啊,救救我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推荐好友的文小雀不是仙,欢迎点击!!小雀不是仙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33 家教 更新时间2012-2-7 0:10:58 字数:2686  放学的时候走出校门口,我很明显的感受到四周的人对我指指点点,人多的地方显然八卦就多,学校就是这样的地方。我转头看了一圈,被我看到的人,有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有的则心虚的低头。经过了一下午的时间,中午发生的那点事已然传遍了整个校园。以讹传讹,不知道经过了这么多人的嘴巴会被改成了什么样。   对于这些小女生的举动我觉得好笑。也是,一个新转来的学生就在校门口发生了那样的事,在这个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发生都能传播一阵子的学校来说,这就是惊天霹雳的大事。管不了别人的嘴巴,我能管住自己的耳朵,我只当自己听不见,反正也不在乎。   下午的时候妈妈就发短信,给我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我家教的电话,人是B大的学生。由于我家不方便让不熟悉的人进出,所以最开始的课我需要自己去家教的大学,在那的自习室上课。同时收到的还有JUNE的短信,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看完了他的短信,我很想笑,我估计这个家伙中文可能就只会打对不起这三个字。   站在校门口拦车,正是放学时间,门口车多人也多。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坐上去,对着司机说去B大。司机说B大有好几个校门,问我去哪个门。我让司机往B大开,我打电话问问。   我从包里翻出电话,按下了家教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是个男声,说话有些气喘吁吁的。他说,“喂,你好!宋景致是吧!”   我说,“你好,我是宋景致。我现在刚下课,打了出租车正在往你那边赶,师傅问我停在哪个门,我不知道,所以打电话问问你。”   他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这才说,“你在南门下车吧,那里离自习室比较近。”   我说,“好的,那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的。”他很爽快的答应了,然后自我介绍。“我叫苏文然。”   我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跟师傅说去B大的南门。师傅说了一声好,就踩下了油门。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说,“高中生吧,学习挺忙的啊。我家孩子也是高中生,今年高二。”我笑着说,“高三了。”司机说,“那是最累的时候……”他后来又说了挺多的话,我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应了几句。见我不爱说话,他专注的去开车了。一辆辆汽车在马路上排列,组成一条长龙,出租车在长龙里东钻西转,很快超过了其他的车。   很快,车子开到了B大的南门,我付了车钱下车。刚想掏出电话,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转头一看,是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年轻男子。他冲着我微笑,嘴角显现出两个淡淡的酒窝,还露出了嘴里的两颗虎牙。他的笑容人觉得很温暖,像阳光。“是宋景致吧。”他语气里带有一些迟疑,似乎不是很确认。我点点头,没说话。他看我点头承认,这才接着又说,“我看着你穿的校服,猜的。我是苏文然。”然后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幢楼说,“1,2,3楼都是自习室,我们去找一间空的自习室上课。”说完他大步向前走,我在后面跟着。   他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我,想了一下,伸出手。我不解他的举动,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把你的书包给我吧。看样挺沉的。”说完比量了一下两个人的身高,又继续说,“我个头高腿长,同学都说我走路快。你的书包我来拿,要不你跟不上我走路。”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把书包递给他,装作小跑的样子跟在后面。这个人挺不错的,我在心里想。   苏文然带着我从一楼到三楼每个自习室都看了一遍,没有空的,都有人在。最后选择了一个人少的自习室走了进去。他和里面的那个女同学说了几句话,女同学抬头看了我两眼,这才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抱着书离开了自习室。   我们在自习室最中间的位置坐下,他坐在我旁边。我能闻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淡淡的香味,是洗衣粉夹杂着香皂的香味,一点都不刺鼻。我的精神有写恍惚,这个味道有点和宋柯身上的味道相似,但是却不一样。   见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苏文然小小的咳嗽了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包里拿出书本笔纸,脸上有些微微发烫。在训练营,脸上每天都画着伪装,别人看不清我的脸,而回国以后,我的脸上就多了一副黑色的平镜,挡住了我大半的脸。有眼镜挡着她应该发现不了我的窘样,但是他不会以为我对他发花痴了吧。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尽量低头不去看他。   他拿过我的课本翻看了两页,说,“你妈妈和我说,你以后每天放学都会来这里学习。每天三个小时的家教课,我对你的状况不大了解,你妈妈也没说什么。你希望我怎么做你说吧。”   我想了一下,开口说,“你先帮我整体的梳理一下高中的课程,然后给找一些不同的类型题讲解,我自己也会多做一些卷子和练习册,不会的题你在给我讲解一下。暂时就这样定怎么样?”   苏文然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他在白纸上写了大大的三个字——家教课,然后把这个白纸用透明胶贴在门上。我们刚才一路找空自习室的时候看见有几个自习室的门贴上了这三个字,就没有人会推开门往里面看。   苏文然看了一眼我的课本,问我,“从高一的课程开始吗?”我回答说是,他皱了下眉头说,“可是你没拿高一的课本啊。”他顿了顿,想了想才说,“这样吧,今天我们先讲高三的,等你明天拿高一的,我们在从高一开始。”   我对他说,“我没有高一的课本。我从国外刚回来。不知道新华书店有没有卖的,我明天去买吧。”   苏文然对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买,我找别人的借来用用,过两天他就能给我送过来。既然从国外回来,那肯定很多都不懂了,那我得给你详细的讲讲了。”   “不用,很多我还是学过的,但是有些忘记了,需要你帮助我从新整理下。”听了我这样解释,他才松了一口气。我接着说,“英语就不用了,当然你要是想用英语给我上课的话,也可以。”   他想了想才用英语对我说,“那在英语方面还请你多多帮忙了。”我笑着点头。   于是苏文然开始用英语给我讲课,开始的时候磕磕巴巴,有的时候单词不对,有的时候语法不对,但是我都一一给他指了出来,并帮他改正。后来他才慢慢的开始熟练,说话才没那么磕巴。   夕阳西下,拉长了我们的身影。   我的肚子饿的咕噜噜的直叫,我这才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已经降临,家教课这才结束,苏文然说的有些意犹未尽。我开始听的比较乱,直到他说话没那么磕巴才渐渐有好转,直到最后他熟练的讲课,我才觉得B大不亏为全国名校,这里的学生素质都这么高,居然可以用英文讲课,而且还条理清楚,主次分明。苏文然高考的成绩一定很好。   我们出了自习室的门,苏文然关掉自实习的灯,然后扯下门上贴的纸折好放进门口的书桌堂里,准备下次来继续用。他送我走到学校门口,直到我拦到出租车上了车,他这才冲我挥挥手道别。   我从后车窗往后面看,直到车开了很远,苏文然才转身往学校里走。   他是个很好的人,可惜比宋柯差了一些。我在心里不自觉的做出比较,然后下了结论,还是宋柯最好。   再次想起宋柯,我的眼神黯然。   ————————————————————————————   感谢yingying1979同学的打赏,今天有二更!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34 迎来高考 更新时间2012-2-7 19:10:04 字数:2949  晚上回到家,看见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等我。她表情有一些凝重。我坐到她身边放下书包,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仔细观察她的脸。   妈妈的眉头有些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什么,有一些犹豫又有一些怀疑。她斟酌再三才开口说,“可可,饿不饿?”   “妈妈你有话要说吧,有话就直接说。”我大概能猜测到她想说什么,似乎我把中午发生的那件事情的影响低估了。看来流言才半天就传到了陈云的耳朵里,而她马上就给我妈打了电话。   “嗯,陈云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了一些她从学校学生嘴里听说的事,和你有关的。说是中午有个男的去找你,还有一个女的和你在校门口吵架了,据说你还动手了!”妈妈尽可能的放轻松语气,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比较关心事情的过程。“你还被骂成是狐狸精?”最后这个问题她问的很小心翼翼。   我笑着拉着她的手,宽慰她,“妈妈,你也知道以讹传讹是什么样,经过那么多人的嘴巴流传的事情可能大部分事情都失真了。”我用手环着她的肩膀开始跟她解释我和JUNE是如何认识的,也解释了他来学校的原因。至于那个女人,只能对妈妈耸耸肩,爱莫能助,我也不认识那个女人是谁,不过从这件事情上看她绝对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妈妈听了送了口气,我笑着对他说,“我知道你关心我,以后有事情直接说。一进屋的时候我发现你犹豫不定,是因为这个事情嘛?”妈妈摇摇头,“其实,是别的事情。”我仔细想了一下,在学校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难道还有其他的,莫不是我从台阶上跌倒的事?不大可能,陈云应该是巴不得隐瞒才对。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直接问出口,“到底是什么事啊?”   妈妈没说话,我又不好继续追问。不得已转移话题,“这么晚了,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对了,你爸爸部队有紧急任务,晚上给你打电话,你关机来着,所以让我跟你说一声。他叫你好好学习。”妈妈解释。   我想起,放学后我去B大上课。上课之前苏文然把他的电话关了,我见他如此就把自己的电话也关了。下课也忘记开了。我忙解释道,“啊!上课,电话关了。忘记开了。”连忙翻出电话开机。刚开了没一分钟就进了好几个短信,都是讯息台的通知,有电话打进来。我看了号码,有爸爸的,有妈妈的,还有家里座机的,居然还有JUNE的。我先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里面传来声讯小姐甜美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没多在意,他们就是这样,部队有秘密任务,就会禁止和外界联系,直到任务完成。   我当着妈妈的面给JUNE打了一个电话,还按下了免提键。我冲着她做了也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里面传来JUNE的声音。   他还是用英语,我自报家门。他一听是我,赶忙在电话里郑重和我道歉,对于露露今天在学校门口的所作所为他感到抱歉并且希望我别放在心上。并且保证以后会约束露露,希望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我当然是对他说没什么的,我也没放在心上之类的话。也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两个人之间是君子交谈,妈妈在旁边坐着,从头听到尾。   挂断电话,我冲着妈妈说,“这个,就是中午来找我的那个人,就是那天在新华书店里我帮的那个人。”鉴于此人说话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妈妈也没再就此事多发表什么意见。   见我们两个聊完天,保姆这才从厨房走了出来,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桌。我早已经饥肠辘辘,没等妈妈说话,坐上了饭桌开始吃饭,大口吃饭,大口吃菜。   吃完饭我和爷爷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去学习了。掏出包里的卷子,查了下课程表,把明天要讲的卷子先做出来。   我的高中学习生活就这样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学校,B大,家。苏文然每天都会带不同的东西和我一起边学习边吃。有的时候家教课结束他还请我去吃饭。尝一尝B大附近的美食。我后来又陆陆续续的认识了苏文然的室友,三个性格迥异的男生。   随着高考的临近,我把所有的经历全部放在这个上面。爷爷甚至对我说,“只要你努力,其他的都没问题。你想去军校,爷爷出马。”听了这个话我淡笑却没说话,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一定能考到我要去的学校。   几次摸底考试,我的成绩始终排在中等位置,这是我特意而为之的。徐琪琪觉得很奇怪,小学的我在班里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可现在确实不上不下,中等的挂着。她总是说写奇奇怪怪的话来安慰我,要不是了解她这个人,我还真不知道她意图是什么。   家里人对这个成绩的结果归功于国内外的教育存在的差异,我从国外回来就投入了紧张的高三生活,不适应也是当然,所以对于这样的成绩大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我的背后默默的支持我。我想,我的成绩如此,最高兴的莫过于是陈云。这样的成绩有可能会让江家再次放弃我。   刚到十五中的时候,江翰辰偶尔会来学校看我,但是由于我总是匆匆忙忙,时间表排的很满,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和我单独聊一聊。当着陈云的面我也许有耐心应付他两句,可是陈云不在,我也就是不冷不热的说两句,以学习繁忙为理由转身就走。随着我几次摸底考试成绩出来之后,江翰辰再次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在心里冷笑着,真是现实的江家人。虽然早就看清楚了江家人的本质,可是我再一次感觉了心酸,尽管只有一点点。   临近高考的最后一个星期,学校已经放假。而我也从家里搬了出来住进了以前和宋柯一起住的小院子,苏文然为了帮我做最后的冲刺也搬进了这个院子。我住回了自己以前的房间,他则住进宋柯以前的屋子。   我依旧保持着每日晨起锻炼的习惯,风雨不误,而苏文然在发现我这个习惯之后,也努力的每天早起,陪我一起运动。很多时候站在院子里打拳,我都能听见从苏文然房间里传来不止一个闹表的响声。这时候我会笑,发自内心的笑。于是渐渐早上变成了我打完拳之后,准备出去跑步的时候,苏文然慌慌张张的从他的卧室里跑了出来跟着我一起出去跑步,帮我背公式,背化学反应和变化,背一切关于高考的东西。这样的生活持续到高考。   高考那天我早早的起来,破例只打了拳没出去跑步。爷爷和妈妈一大早就从部队大院赶过来,爸爸的任务没有结束,依旧无法和外界联系。   我们一家人还有苏文然一起坐在饭桌上吃早饭。吃过饭,苏文然递给我几块德芙巧克力,对我说,“我们那有个习惯,考试之前吃点巧克力,保准考出好成绩。我祝你能考出你理想的成绩。”我连忙接过嘴里不停的说着谢谢。   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到出门的时间了。我们三个人出门上车,苏文然在一旁说,“我一会还有课,就不陪你去考试了。等成绩出来,给我打电话,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冲我比了比手中的电话,又对我妈妈说,“阿姨,我一会自己收拾东西回学校了,我快要考试了得回去学习了。”妈妈拿出电话要找人送他,被他拒绝了。他笑了笑说,“就两件衣服,没什么东西,不必麻烦了。”见他执意如此,我们也不在坚持。   车开之前,我冲他笑着点头,挥手说再见。我在心里说,苏文然,谢谢你,我绝保证一定一鸣惊人。我知道,我能有这些额成绩,离不开苏文然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我打心底里感谢他。   距离考场还有一段距离就有点开始堵车了,已经有警察和交警在维持秩序。很多车在附近找停车的位置,考场附近不让停车,开始考试的时候是禁止车辆通过的。我们的车子挂的是部队的牌子,交警才没有阻拦我们向前开,可是我又不喜欢搞特殊化。所以在附近找了一个停车的位置,三个人徒步往考场方向走。   今天的天色不错,天空蔚蓝万里无云,我抬头仰望蓝天,伸出右手挡住阳光,我仿佛看见宋柯在天上冲着我微笑,他在对我说,景致你是最好的,加油。   我掏出口袋里装的巧克力,掰下一块放进嘴里,让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35 高考 更新时间2012-2-8 0:10:12 字数:3335  我们往考场走,在门口遇见了徐琪琪一家人三口。徐琪琪看见我很开心,拉着她的父母来到我们面前。她开朗的说,“这是我爸爸和我妈妈。”又对自己的父母说,“这是我们班高三插进来的学生,也是我的同桌宋景致,妈妈,我和景致还是小学同学呢。”徐琪琪的妈妈显然对我没什么印象,只是冲我笑了笑。   我对着他们一家三口说,“叔叔阿姨您好!来陪徐琪琪考试啊!这是我爷爷和妈妈,也来陪我考试的。”两家人凑在一起,各聊各的。两个妈妈在交流什么,我隐约的听到考试,父母,心得这样的词,估计在交流当家长的心得。爷爷则和徐琪琪的爸爸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经济方面的事。   离考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门口有许多像我们这样的学生,他们也都和父母在一起,并没有着急进考场。远远的一个人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人,手里拎着一个大布包。我没多加关注,继续和徐琪琪一起,听她说八卦,绯闻之类的话题。   “可算找到你们了。”我身后有人说话,我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拎着大布包的人。再仔细一看,脸很眼熟,我迟疑的张口,“小虎哥哥?”   他先是嘿嘿一笑,脸红的点点头。他居然是穿便装来的。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他只是穿了一件体恤衫,下身是牛仔裤,脚穿旅游鞋,挺普通的打扮,可是长期当兵的他身材却不错,高而挺拔。   “还挺帅的嘛,小虎哥哥。”我眼里露出笑意。我对徐琪琪说,“这是我家的小虎哥哥,不错吧。”徐琪琪不好意思的打了我一下,没开口说话。   小虎觉得不好意思,他红着脸来到爷爷面前,没敢开口说话,我估计他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爷爷。爷爷肯定叮嘱过小虎,让他不要穿军装,不要叫自己首长,不要暴漏露自己的身份。他从布包里拿出矿泉水递给爷爷然后是妈妈,最后递给我。在递给我之前,他细心的把商标拆了下来。   爷爷又让小虎从包里拿出水递给徐琪琪一家三口,这时候铃声响起,考生应该进考场了。妈妈从包里拿出我的考试用具递给我,我和徐琪琪牵着手走进考场。我们进了楼就分开了,不在同一个考场。我在三楼,她在一楼。   当考试卷子放到我手上的时候,我笑了,我知道我一定一鸣惊人。于是开始执笔低头答题。   高考一共是三天,这三天,家里人每天都陪我去考场考试。第二天,总政军部里居然传来了爸爸的信,上面只有寥寥四个字,写的很草,我们仔细看了半天才认出写的是可可,加油。   高考结束后,家里并没有询问我考的如何,而是研究我的报考志愿。在他们看来只要我愿意去的学校,哪怕是考了零分也能去。不过我没多说什么,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自己能考到什么成绩,我早就做出了评估。   高考志愿指南早早的就发到了家长的手里,里面是全国各所统招大学介绍,专业介绍。家里人知道我一心一意的想要报考军校,可是军校也不少,爷爷妈妈和我三个人几乎一整天都在爷爷的书房开会研究。妈妈作为军属知道一些军校,可是不够全面,还是爷爷知道的多。最后老人家拍板一定,决定让我进部队的最高学府——国防大学,至于选择的专业,还等他去询问一下他的老战友在定夺。   我去学校取了表格拿回家,爷爷亲自动笔填写了我的提前批次入志向和第一志向的学校,其他的都没写。当我把报名表递给老师的时候她看了很惊讶,当着我的面没说什么。不过看表情,我转身走她后脚就能给我家长打电话,国防大学岂是那么容易考的,特别是在她的印象中,我这个成绩不突出的学生,肯定是考不上的。我也不解释,反正明天就出成绩。   即将毕业的我们都充满着伤感,虽然我是后去的,但是还是有几个同学找我签了同学录。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十五中的教学楼,便大步离开了学校。   回到家睡了一个安稳觉,睁开眼睛已经是天亮。今天是发表成绩的日子,昨天的晚上新闻上就已经公布,声讯电话查询的号码,和开始查询的时间——八点开始。   我依旧是出去打拳跑步,完全没有什么紧张。吃完饭,一家人坐在电话旁边,看着表倒数时间。   当表的指针指向八的时候,爷爷以极为敏捷的伸手拿起电话,直接拨号,不过很遗憾,他没有打过去,里面是忙音,我估计全国考生的家长都在抢播电话,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孩子的成绩。爷爷又播了几次,都没打进去,老人家有点沉不住气,站起身往书房走。见爷爷离开,妈妈马上霸占电话,开始一遍又一遍的耐心拨打电话,很遗憾,她也没打进去。我坐在旁边,手里拿着遥控器来回的换台。   爷爷只在书房呆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他一脸的兴奋走出书房对我说,“可可,你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吗?”满分是750分,我估计自己最少能考到710,当然这是保守估计,可是没敢说,还是摇摇头。“满分,可可你考了满分,750分。”爷爷嗓门洪亮的喊出声。妈妈听了愣住了,手里的电话都掉到地上。   “我考了满分?”我有些难以置信的问爷爷,我知道自己的成绩一定很好,可没想到自己能考到满分。爷爷点头,“我让教育局的工作人给我查的。”   “能不能查错了啊?”我还是有些怀疑。   “错不了。局长亲自给查的,我开始听了也不信,又让他们重新查了好几次。”不等我们说什么爷爷转身往书房里走,嘴里还喃喃着,“我要去通知我的老战友们。这太让我高兴了。”早在爷爷说我成绩满分以后,妈妈回过神就拿起电话,开始挨个通知好友,宣布我满分的成绩。这时候不知道她是第几次放下电话又拿起电话了。   “妈妈,我出去走走。”我和正在热衷打电话的妈妈说了一声,她看也不看我的嗯了一声,后知后觉的反映我要出去连忙从自己的钱包里抓出一叠钞票给我,“喜欢什么买什么。”说完又继续她的电话大业。   我上楼,换了一身衣服,背了一个小包走出家门。还没走到大院的门口,门岗里的士兵远远的冲我笑,等我走近了才对我手,“恭喜你啊!景致,你真厉害。”我哈哈傻笑了两声就往外跑。这是谁的嘴啊,也太快了吧。门岗都知道了。   出门拦了一辆车直奔B大,我想要当面通知苏文然,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毕竟没有他的帮助也没有今天的成绩。   来到B大的校园,我随便找了一个学生询问,“你好同学,金融系在哪啊?”他指了指远处的教学楼说,“那边那个白色的教学楼是金融系的楼。”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一个在树林中微微露出一角的白色建筑物。“树林里的那个吗?”我再次询问。他点点头。我说了声谢谢就往那个方向走。   来到金融系教学楼门口,我坐在台阶上。没办法挨个教室去寻找,只能等有学生经过的时候问一问。估计现在是上课的时间,等了许久都没见一个学生从我眼前走过。好不容有人经过,我看看着他的脸,猜测这个中年男人大约有四十多岁,应该是老师。我恭恭敬敬的冲着他鞠了一躬,才问,“老师您好,知道02届2班的学生在哪上课吗?”   他想了一下才说,“今天02届是大课,都在阶梯教室上。”   “这样啊,那阶梯教室在哪啊?”我又问。   他伸手指着前面的小路说,“你顺着这个小路穿过这片小树林,看到凉亭向右转一直往前走,大约500米就能看到阶梯教室的楼了。是个黄色的小二楼。他们在一楼的第一阶梯教室。”   我又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抬腿就往阶梯教室的方向跑。   来到中年男人所说的小黄楼,我上了台阶走了进去。长长的走廊两边只有四个教室,八个门。我一边走一边寻找这第一教室的牌子。   找到第一阶梯教室,我伸头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看,讲台上的老师正在口沫横飞的讲课。我来到后门趁着老师转头写黑板字的功夫溜了进去,在最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伸着头,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苏文然。显然我伸头四处观望的样子引起了台上老师的注意。他用教鞭一指我,“后面那个女同学,就是穿白色体恤衫的女同学,你站起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所有人都往后看,这时候我才发现老师的教鞭指的居然是我。我站起身,觉得脸发烫,完了,我连问题都听清楚,怎么回答啊,丢人丢大了。我低头在心里叹气,准备接受惩罚。这时我前面的男同学突然靠后,端起书,他小声的说话,又指了指书上的一行字。   我用眼一扫瞄了个大概,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就把那段话的大意说了出来。老师点点头,似乎还算是满意我的回答,他说,“上课要认真听讲,不要东张西望。”我点点头,他一抬手,示意我坐下。   我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不赶在探头四处看。   过了一会,前面的男生趁着老师不注意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开一看,是苏文然的字,上面写着,我在第三排靠窗口的位置。我抬头看过去,果然看见了苏文然,他把书立在桌面上,人躲在后面冲我招手。我笑了,冲他回了一个OK的手势。讲台上的老师咳嗽了一声,我收手连忙坐好,目视前方。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36 缘愁似个长 更新时间2012-2-9 0:55:57 字数:2839  终于熬到下课,铃声响起,台上的老师夹起课本就从前门走了出去。我一马当先从后门走了出去,然后在靠墙不起眼的位置站好,等着苏文然。   他的动作很快,没有让我等很久,可是不是一个人,是和同寝室的同学一起走出来。他笑盈盈的看着我。从教室里走出的学生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也都看了我一眼,显然他们知道我不是这一届的学生,但是并没有更多的关注。大学上课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会有别的系的同学来旁听,当然不是为了听课而来。   苏文然看着我的目光很热切,让我有些不自然,我只好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作为掩饰。他同寝室的男同学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番,才说,“是你教的那个女孩!”苏文然没有回话,只是站到我面前对我说,“考试成绩出来了,怎么样?考的如何?”   他提到考试成绩,让我有些开心,忘却了刚才的不自然,兴奋的说,“看我的表情!”我冲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苏文然刚想说什么,但是却没说出口,他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室友,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他的那三个室友在我们身后哈哈哈的大声笑着,还做着狼叫的怪声。我觉得我的脸很烫,此刻现在脸一定很红。   他快走了几步,拉着我走进了小树林才挺住脚步。我跟在后面一路小跑,额头出了一些微微的细汗。他从裤兜里掏出面巾纸擦我额头上的汗。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一把抢过纸巾,“我自己来吧。”说完胡乱擦了下,把纸巾揉成团攥在手心里。   “至于考的如何,我不想告诉你!但是可以告诉你的是,我考的很好。”我跟苏文然卖了一个小小的官司。他看着我一脸笑意,便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他看着我只是笑,淡淡的笑。   “我请你吃好吃的东西,不过你要带路,我对这边的地形什么的都不熟悉。”我冲着他一挑眉,“当是犒劳你啦!”   “那我先回寝室,把书本放回去,我们再去。”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但是没有说话。他见我点头,稍微踌躇了一下,就拉着我手往前走。他的大手轻轻包着我的小手,我能感觉到他手的炙热,手心里的汗珠。我有些微微皱眉,刚才是因为他着急拉着我走,好避开他同学的玩笑,可是现在不是。我稍稍挣扎了一下,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然后默默的跟在后面。我有些恼怒他如此做,在我印象中的他一直是个阳光而又体贴的人,不像是会这样冒失的人,一会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肯定会尴尬的。或者他认为我会默认他的做法,不会拒绝。   苏文然并没有回头看,只是把手揣进了裤兜。我们两个一路无语来到男生宿舍楼门口,他回头依旧微笑着对我说,“你在这里等我下,我马上就下来。”也不等我说话,就跑进宿舍楼去。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个花坛,于是我走到花坛边坐下。   我回想着我和苏文然这段时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他对我真的是很照顾,每次课程结束他都会送我到校门口看着我上了车才离去,学校有事情下课晚了他也会跑到学校去接我。晚上怕我挨饿,总是带不同的东西给我吃。下雨的时候他怕我淋湿感冒,宁可自己淋雨跑回寝室给我取雨伞,甚至在我不舒服的那几天给我买巧克力,带热水给我喝喝。他是那样默默的关心着我,在我面前时时刻刻都是在微笑,他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却一句话没说。我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接受他的关心,接受他的付出,但是却拒绝他这个人。至于为什么拒绝他,我知道是因为宋柯。虽然说过,要学会放弃,可是依旧没有放弃,尽管他离开我已经三年多的时光,可是我无法忘记,他是一根刺,轻轻的扎在我心上。我有一种想要现在就要逃跑的想法。可是我只能攥紧了拳,不能逃。   徐琪琪曾曾经对宋柯念念不忘,可是在JUNE出现的下一秒,她就忘记了宋柯。我曾经问过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忘记一个人,她说忘记一个人很难,可是用另一个人代替就却很容易。   我想起了宋家的每一个人,我越是执着,受伤的人越多,我想起妈妈,爸爸和爷爷。   我坐在花坛上眉头紧皱,苏文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他站在我身前,把阳光挡住。而我却没多在意,依旧脑子里凌乱不堪,想着苏文然,想起宋柯。   越是凌乱就越是一片空白,失去阳光许久,我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苏文然站在我的身前帮我挡住阳光,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脸。   或许我可以尝试着去代替,但是苏文然是一个好人,我不忍心欺骗他。我想了许久,下定决心。我拉了拉他的衣服,他这才转过身来看我。依旧是那张阳光般明媚的笑脸,浅浅的酒窝。“走吧。”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们一起往校门口走,苏文然自觉的和我保持着半米的距离,他对于刚才的事情闭口不提,只是一个笑话接着一个笑话的说给我听。虽然是很好笑的笑话,放在平时我一定开怀大笑,可是现在一点笑的欲望也没有。我强迫自己扯着嘴巴露出笑脸,可是越笑心里越难过。   走出校门口,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冷饮屋说,“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吧。”他点头同意。于是两个人迈步走了过去。   推开门走进冷饮屋,我找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冷饮屋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多数是一男一女,一看就是情侣。   我们要了两杯冰柠檬茶放在桌上。我拿着吸管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柠檬茶里的冰块。杯子里的冰块时不时被我拨弄的发生碰撞,却没有声音,只是偶尔洒出一两滴柠檬茶。   苏文然拄着下巴看着我。我猛然抬头看向他,与他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羞涩,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我皱眉,该怎么表达我此刻内心的想法呢,我不知道从何开口。他却拿起杯子对我说,“景致,祝贺你。虽然你没说考了多少分,但是你那么高兴的样子,一定是不错的。恭喜你了。”他拿着杯子碰了一下我的杯子,然后喝了一大口,然后又正色道,“没有感觉到吗?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景致?虽然时间不长,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他问。   “怎么会不知道。”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可是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以前发生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景致!”他忽然拉着我的双手,深情的看着我说,“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我怕我还不起,害怕最后我回报不了你的心意,伤了你的心。”   “我不在乎,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努力,会让你忘了一切的。”苏文然的声音有些颤抖。我闭上眼睛,咬住下唇,沉思许久,才睁开眼睛,开口说,“明天是周末,你应该没有课吧。”看他点点头,我继续说,“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再告诉你一些事情,在做完了这些之后,你在考虑以后的事情好不好?今天晚上,我回去想想怎么开口和你说。我需要整理一下。”   “好。”苏文然答应了,可又继续说,“不论以前如何,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就会努力,不会放弃的。景致你要相信我。”   我抽回我的手,端起柠檬茶一饮而尽,“那么今天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吧。”我不等苏文然说什么,直接站起身走出冷饮室。我能听见苏文然跑去结账说话声又匆匆忙忙跑出来追我的脚步声。只是当他追出门的时候我早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我从后视镜中看到苏文然的身影,又想起宋柯的身影,满心悲伤。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   题外话:不好意思更新晚了。。我去喝满月酒去了,杯具的肚子吃坏了。。。真是杯具啊!!感谢兰影同学的打赏!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37 又见江家夫妇 更新时间2012-2-10 0:10:50 字数:3057  回到家推开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氏夫妇我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映过来,脸上露出笑容,对他们说,“阿姨叔叔来了。”知道他们会来,但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见我回家,陈云站起身走到我旁边拉着我的手,笑着说,“景致的考的真好,满分呢!全国唯一的满分呢,我和学校也跟着沾光。”我看向妈妈,她的眉头微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他们说了什么惹她心里不快了?   我心底里是厌恶陈云接触我的,但是表面没有显露,只是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快走几步走到妈妈身边,“妈妈,爷爷呢?”说完我扫了一眼那个对夫妻,“江叔叔和陈阿姨是什么时候来的啊?”我看了一眼墙上的表,中午十二点多一点。   “你爷爷在书房里呢,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去找苏文然了吗?也不请人家吃顿饭,人家对你的帮助你要放在心上。”我觉得妈妈说的话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我连忙点头解释说,“我是要请他吃饭啊,可是他今天课程比较多,而且又忙着期末考试,哪有时间啊。”我拉着妈妈的手撒娇,“妈妈呀,我估计他是想宰我一顿,可是……”我冲着她做了一个点钱的手势,才继续说,“这个没有啊!”然后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江翰辰忙伸手掏出一叠100面值的人民币递了过来,“景致,我这里有。你拿去。”妈妈的眼中有怒气一闪而过,她笑着说,“哪能让你掏钱啊,家里又不是没钱。”虽然她是在笑,可是眼中没有笑意,话里一点笑的语气都没有,相反多了一丝冰冷。   “嫂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凭我们两家的关系,这点钱算什么啊!在说,景致考的好,我们也跟着沾光了,给点奖励是应该的,我害怕景致嫌少不肯要呢。”说完他把钱放在茶几上看向我,“景致,要不这样吧,明天你跟我出去,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就当作是奖励了。这些钱你先拿着花。”他说了这些又看向妈妈,“宋哥也没在家,我这个做弟弟,就尽点心意。”说完给陈云递了个眼神。   陈云接话过去,“是啊是啊,嫂子,你看,我这跟着景致沾了不少的光,我都不好意思了。上面领导因为成绩这个事现在高兴的不得了,部长还亲自打电话表扬了我们学校的工作,还有很多记着等着采访景致呢。这次能升官,还真多亏了精致呢。”陈云巧舌如簧,顿了下又继续说,,“你看,这么说了,不请吃饭,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嫂子。”   我拍了拍妈妈的手,我感觉到她心中有股怒气却没办法发泄。“陈阿姨,至于采访的事,就回绝了吧,我报的是军校,兴许可能会下部队,以后会执行个什么秘密任务也说不定,我的脸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媒体上。阿姨想个办法帮我挡回去吧,就一个原则,我的形象不宜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至于家庭背景什么其他的什么事,随意。但是我们这样的家庭,好像不适合出现在媒体的报道里,再说我以前的那些事,深度挖掘出来也不好。爷爷他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一切从简,低调做人。”   “景致以前……”江翰辰就在这里等我这句话,但是我不容他说完就打断,“江叔叔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是这个我致不能要,要是这事被人当作把柄抓了,我可是对不起爸爸妈妈了。再说心意到就行了,钱算是什么。我有钱,大把大把的有钱,和妈妈要也就是我想撒娇找个借口。”说完我把茶几上的钱推回他的面前,转头和妈妈撒娇,“妈呀,中午没吃饭呢,我饿了,想吃你亲手做的鸡蛋羹了。”   见我这样做,陈云在一旁接话,“要不咱们今天中午出去吃吧。我请你们,就当作感谢景致了。景致这个孩子真乖巧,我看着都喜欢,要是我的女儿多好。”说完特意对我说,“景致你放心吧,记者的事情我来给你处理。”   我摇头拒绝,“我这也没什么机会吃妈妈亲手做的东西,再过几天检查完身体之后我就要出国了,朋友求我一些事情。就是做钻石的那个朋友。今天刚给我打的电话,我还没来得及征求你们的意见就答应他了。妈妈要是爷爷怪罪我,你可得帮助我呀。”前一句是和那对夫妻说,后面则是和妈妈说的,我按了按她的手。   “乖女儿第一。”妈妈站起身,对着江家夫妻说,“你看女儿想吃我做的鸡蛋羹,我们就不出去了,谢谢你们两口子的好意,中午在我家简单吃一口吧。我手艺不好,你们别见怪。”说完她准备往厨房走,我连忙拉住她,“妈妈,爸爸回不来了,可是伯伯们要回来吧。我可是要收礼物的,你要告诉他们准备呀。”妈妈显然是明白我的意图,顺着杆爬,“你伯伯他们知道这个好消息,请假说下午就赶过来。你个小财迷。”说完点了点我的鼻子。我冲着她嘿嘿一笑,放手让她去厨房。   见妈妈这么说,江家两个夫妻站起身说,“嫂子别忙了,我们这就走了。”妈妈客客气气的送他们到门口,笑着挥手,然后关上门才一脸不悦的说,“什么东西。”她说的声音很小,似乎是不想我听见,但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爷爷怎么没出来?”我拉着妈妈的手问,“在书房被电话绊住了。”说完她往厨房走。我走到书房门前敲了敲门。隔了几秒门被打开,开门的是警卫员小陈。我走进去,爷爷还在讲着电话,看见是我,他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沙发上,要小陈给我倒一杯水喝。然后看向爷爷,他一脸的不快,但是说话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我能猜得出电话那一头的肯定是江家的老爷子,他家老爷子绊住我爷爷,江翰辰夫妻来找我和妈妈。以江翰辰的社会经验和阅历,我和妈妈岂是是对手,再加上一个敲边鼓的陈云。他们以为胜券在握,可是却被我打法回去。甚至连以后登门拜访的借口都给堵死了,我人都走了他们还来干什么呀!   果然没一会,爷爷挂断了电话。猜想江家的夫妻出了部队大院门就给家里打了电话,那边的江家老爷子才挂断电话。我接过小陈递过来的杯子,一口一口的喝水,爷爷生气的说,“老东西,竟玩阴招。”显然他也是明白江家老爷子此举的意图,却很无奈。   “打法回去了,别生气了,也没沾到什么便宜。”我安抚这爷爷,把我回来以后和江家夫妻说的话跟他学了一边。爷爷这才消气,笑眯眯的说,“还是我的景致能干。”   “妈妈中午亲自下厨,一会我叫您出去吃饭。”我把水杯放下,对着小陈说,“小陈哥哥,今天有喜事,一会中午咱们一起吃饭。你给爷爷开个后门,让他喝几口酒,吃点肉吧。”小陈点点头,随后说,“景致,恭喜你啊!”然后又对爷爷说,“首长,吃完了叫黄医生做个检查,您看行不行?”   爷爷高兴的直点头,直夸我贴心。我冲着他笑了笑走出书房上了二楼。   再见江翰辰,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打我重生以来,我对他就没存过什么好的印象,我在他的身上找不到血脉相连的感觉,找不到亲情的温暖,甚至只是觉得他比陌生人还陌生。尽管他是江卿卿的亲生父亲,可是我巴不得江卿卿只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更好。再说,从今天的事来看,他们肯定是调查清楚了我的身份,把我留在十五中也是为了方便调查和观察我。成绩平庸的时候,江翰辰消失,当我高考取得满分的成绩,他又跑来祝贺,而江家的老爷子现在又出手了,那么他们势必是想要认回我这个被曾经逐出去的女儿,但是在没有和我单独谈清楚之前他们也不感贸然把这个事情捅破,否则对谁都不利。   在我没有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情之前我只有躲出去。或者说在爷爷没有拿出任何意的方案之前,我都不能和江家单独见面谈话,否则只会让事情更加的复杂化。现在看来,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我躲出去,而且不能让江家追踪到我在何处。我左思右想,发现只有躲到法国子弹那边才有可能隐藏踪迹。   我躺在床上,想着该如何开口和爷爷解释此事。想起陈云,我忽然想知道,她夹在这个事情之中又有何感想呢?又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人,或许当年她和江卿卿之间的事情就是这整个事情的转机,我或许能借助陈云的这个事情从江家彻底摆脱出来。   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凭我自己,仓促之间是不可能查清楚的,必须有人帮忙才行,而我现在为了躲避江家的人又必须躲去国外。现在就看爷爷怎么想,是不是和我想到一起去。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38 怨和恨 更新时间2012-2-11 0:02:17 字数:2765  妈妈在楼下喊我下去吃饭,我出了房门走下楼来到餐桌旁坐下。爷爷早已经做好,等我坐下他才开始动筷子吃饭。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说话。我本来想要小陈坐下一起吃的,可是看这个气氛,小陈自己躲到厨房去了。   爷爷吃完饭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位置上。等我们都吃完之后他才说,“都跟我来书房吧。”说完才起身离开。妈妈示意我先去,她去厨房准备一些水果然后再去。我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爷爷坐办公桌后的转椅上,他整个身体面向窗外。午后的阳光送窗户射进带着徐徐的微风从窗口吹进书房。爷爷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着书柜上的玻璃。   我在沙发上坐下,没有开口,只是盯着爷爷的背影发呆。爷爷的头发已经花白,可是身板挺直,肩膀很宽。那个肩膀扛着许多事,大事,小事,家事,国事。   妈妈敲门端着果盘走了进来,她把水果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才在我身边坐下,拉着我的手没有说话。过了许久,爷爷转过身,站起来,做到我们面前。   “可可,今天的事你有什么看法?”爷爷单刀直入,直接扯出话题。   “很讨厌,很烦人,很厌恶。”我有了三个词来形容我对江家夫妻的看法。妈妈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显然和我有同感。   “你有什么打算呢?”爷爷又问。   “我听爷爷的。”我回答。   “你最近的工作忙不忙?可可报了军校,以后想要出国旅游就难了,你陪她到处走走看看吧。以后没什么机会了。”爷爷这些话是在对妈妈说,他果然是打算让先我躲开。妈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想事情。她想了一会说,“爸爸,我不能走,我走了就您一个人了,您自己去面对那些人,振国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而且只要可可不在家,我想他们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了。”妈妈显然对今天江家那对夫妻的表现很恼怒。随后她有解释说,“可可说,她大学的同学找她班忙,就是给她钻石的那个同学。所以我想,等军校检查完身体我就让可可走,爸爸您觉得呢?”我和妈妈都知道那些话是推脱,但是只能这么办。   “这样也好,可可去了要小心。不要被坏人抓住。”最后那句话意有所指,我听的明白,在旁解释说,“同学家是做钻石的,对于安全这方面下足了功夫,关于着点爷爷放心。”我变相的向爷爷解释,我去那边江家的人是捉不住我的行踪的。我估计江家的人也不会那么费心派人追踪我到国外,何况江翰辰也不能出国。   爷爷这才点点头,对着妈妈说,“你去给孩子收拾下行李,过几天检查完身体就走。”妈妈点头站起身走出厨房。   爷爷指挥我从他的柜子里掏出围棋,摆在我们中间。他一边下子一边说,“总躲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得解决。你和他们的事,你心里最清楚,有什么想法吗?”   “陈云。”我吐出两个字,又下一子。   “哦?”爷爷只说了一个字。   我把我在江家醒来第一天陈云的种种的表现又说了一遍,又说了我在学校教学楼前摔倒的事学了一遍,“虽然不知道我和陈云之间有什么事,但是肯定有事。面对我的时候,她心虚。”   “然后呢?”爷爷又说。   “独木难行啊,眼看我要出国了。分身乏术。”我故作无奈的摇头,从果盘里拿出一块苹果放进嘴里,真好吃,又甜水又多。   “你想我怎么做?”爷爷问。   “我想知道我和陈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一点筹码。”我装作很天真的样子。   “和我想的差不多。”爷爷点点头,“贼丫头。”他笑着一点我的额头,“江家失去你是他们一大损失。”   “爷爷我姓宋,我可跟江家的人没什么关系。”我撇撇嘴。   “景致,你毕竟和江家血脉相连,你真的一点都……”爷爷后面的话没说。   我正色说,“爷爷,我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亲人的感觉,一点点都没有。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害怕,多想有个亲人能让我依靠,可是江翰辰他却一点都不相信我,反倒是信当时还是外人的陈云。我不知道以前是发生了什么,可我毕竟是亲生的女儿,冲这一点也该站在我的身边支持我才对。陈云当着我的面算计我,他逼我低头认错,我不肯,跑去下跪。外面当时下着小雨,我还在生病。当我跪在雨中的时候,我的心被一点点浇凉了。后我被将老爷子带走,送到寄宿的学校,一呆就是三年,这三年我从没有回过家,他们也没有人来看我。我在学校一直在等,只要他来看我一眼,问一声我就原谅他,可是,他没有。”这些话都是解释,只是部分原因,主要原因还是我已经不是江卿卿了,而是景致。   我顿了顿,又继续说,“我在打算留在十五中的时候,是有私心的,我想看看,我想给他一个机会,他开始来看我,虽然我对他表现的不冷不热,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感觉的,我故意让成绩变得中等就是想看看,我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什么。他果然又消失了,和我心底里猜测的一样,直到现在高考成绩出来,他又来了甚至跑到家里来,对妈妈说了那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那时候的心情。宋柯死之后,我就下定决心,妈妈以后就是我的亲妈妈,我要代替宋柯陪伴和照顾他的家人。宋柯对于我的来说,不只是爱情,还有亲情。他给予我关心,温暖,爱护。他把他的亲人带到我身边,给了我一个家。我抓着他的手,以为这就是幸福,一生一世的幸福。可是当我抓着他冰冷的手的时候,却发现幸福没有了,我的世界崩溃了。我以为什么都将失去了,爱情,亲人,可是爸爸妈妈却肯要我,把他们对宋柯的爱给了我。我下定决心,要让宋柯的生命在我身上延续,宋柯是那样优秀的人,所以我也要做优秀的人,这样才对得起大家。”我苦笑,继续说,“而且宋柯是被江宁害死的。所以对江家我除了恨就是厌恶,其他的什么都没了。”   爷爷站起身,把我揽在怀里,抚摸着头发,“憋在心里很难过吧。”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把棋子紧紧攥在手里。我心里怨恨,怨恨江家,一直埋藏在心里,今天才爆发出来。没有江宁,宋柯不会,他们今天一来就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江家老爷子做幕后黑手,爷爷一把年纪却还要为了我的事情操心。江家,等着吧,我会把这些都还给你们的,我暗自下定决心。   “爷爷,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你就等着看戏吧。”我恨恨的说。   “不要心里有恨,也不要有怨,那样你生活的会很苦的。”爷爷安慰我说。我扶着他重新坐回沙发,平复了一下情绪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听了我说的话,爷爷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许久之后才说,“景致姓宋,是爷爷的亲孙女,你放手去做,爷爷在后面给你撑腰。”   我笑了,却是满心的苦涩。等了一会,见爷爷没有在说话,我轻手轻脚走出书房把小陈叫进来。我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但是我却不想留在里面。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子里又回想起宋柯站在阳光下温柔的笑着,想象他拿着笔在笔记本上一笔一划认真的写字,想起我们手牵手走在长城上,想起我们往日的欢声笑语。   想起他惨白的脸,惨白的手,惨白的身躯,白布下惨白的整个人……   我只能紧紧咬住下唇。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感谢书友yingying1979,血月舞蝶的打赏,今天有二更!!!最近有些忙!书评区来不及回复!请见谅!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39 恋爱 (一) 更新时间2012-2-13 10:28:33 字数:2749  晨练之后吃完早饭,我和家人打过招呼走出家门。出了部队大院我才掏出电话打给苏文然。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苏文然温柔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我很想你。”他的声音有些幽怨,“而且没有睡好,我怕你反悔。”   我笑了,无声的笑了,淡淡的语气对他说,“苏文然,你有车吗?”   “有的。”他停顿了片刻又说,“不过没在学校。在我的房子那边,有点远,要是去取车的话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嗯,那我们先在你学校门口碰头,然后去取车吧。今天需要去的地方挺远的,而且有别的地方要去。”我说。   “要不这样,你来学校门口的咖啡吧坐一会或者去图书馆坐一会,我现在就去取车。大约需要半个多小时,这样节省一些时间,如何?”   我想了一下,才说,“也好。我还是在图书馆里等你吧。”   “好。”他干脆的回话,我和他说了一声小心之后挂断了电话。看着天空明媚的阳光,编决定步行到公交车站,坐公交车去B大。反正苏文然去取车,需要一段时间。   我一边走一边享受和煦的阳光带来的温暖。现在才八点多,天气不热,反倒有些凉爽。我漫步走向公家车站。   以前在景峰,我和宋柯周末回家的时候也是做公交车,然后下车步行走回大院。那时候他爱拉着我的手,虽然我们默默无语,可是更胜过千言。我动了动右手,似乎这个手已经很久都是孤零零的了。   我一纵身跳起,伸手从书上拽下一片树叶,放在鼻孔闻了闻,然后撕下一小块放进嘴巴里咀嚼。有些苦,有些涩,还有一点点的汁水。我把嘴里的苦涩咽下,仰头看着枝叶繁茂的大树。回想落叶纷飞时,我们手牵手走在树下。漫天的金黄,渲染了我的眼。   现在时过境迁,都是往事了,往事不堪回首,却历历在目。我叹了口气,松开手,让那片已经被我撕得残缺的树叶落下。掉在泥土里。   我让你落叶归根吧,一切从重新开始,我也是。说着不再想大步走向前。   走到公家车站,我站在牌子下细细的看着上面写的站名,寻找我要坐的公交车。找了一圈,发现没有直达的公交车,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站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来到B大的门口,我径自走进学校,往图书馆走。周末的早上,大学校园里的行人三三两两,我想大多学生此时还在宿舍里睡懒觉,个别打工的学生已经早早出门,现在这三三两两的是去自习室的。九点十点的时候人会多一些。   我走进图书馆,找了一间对外开放的藏书室走了进去。在书架之间看了一眼,选了一本文学小说拿在手里,然后在门口长桌前找了一个空位置走下。   我在读书,虽然谈不上全神贯注,但是也算是专心一志,可是身边总有人在我四周晃来晃去,让我觉得很是心烦,只能无奈的抬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惹人厌烦。   见我抬头,对面那个男生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一笑,递过一张纸条给我。我一看,上面写着——能不能把你手中的书让给我,谢谢。后面画了一个笑脸。我抬头看相他,他冲我做了一个十分感谢的动作。我皱眉,看着他不说话,但是眼里是不悦。   他探过头来,想要靠近我。我向后依靠,眼中的不悦更加明显。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有此举动,脸上显露尴尬。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管理员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外面。   我合上书,根本不想和他多说话,只是把书推给他。然后看也不看他,又走回书架,选了一本其他的书,靠在窗台上看。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电话响起。在进图书馆之前就被我调成了震动,此时在牛仔裤的口袋里震动起来,下了我一跳。我拿出电话一看,是苏文然的。我把书回原位,快步往外走。   刚走出这间藏书室,只见刚才那个打扰我的男生靠在门口的墙上。见我走出来,连忙上千对我小声说,“谢谢你啊!”   我摇了摇头,说了声不客气就往图书馆门外走,此时电话已经是第二遍打了过来。谁知那个男生靠过来和我并肩往外走,嘴里还不停的说,“你是哪个系的啊?我是中文系的,老师布置的作业,需要用这本书,其他的藏书室我都找遍了,你手里的是最后一本了……”   他嘴里啰啰嗦嗦的说个没玩,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眉目颇为清秀的一个男生怎么说话这么啰嗦。   我没打理他,只是加快了脚步往外走。那个男生也跟着快步走在我身边,嘴里还一直说个不停。   走出图书馆,我掏出电话,刚准备打出去,就听见苏文然的声音传入耳里。“景致。”他的声音不大,是从我斜后方传来的。我转身,后看,苏文然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衫,下身蓝色的牛仔裤,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打扮,可是穿在他身上却多出了一些优雅。   随着苏文然出口,旁边的啰嗦男终于闭上了嘴巴。苏文然一手抓着车钥匙,一手拿着一瓶冰红茶走过来。他把红茶递给我,这才说,“他是?”   “我是……”啰嗦男刚要开口说话,被我无情的打断,冷冷的说,“不认识。”没在看他一眼,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苏文然有些错愕,可是他仔细看过了啰嗦男之后,笑出声,“吴宇,是你啊。差点没认出你来。”听了这个名字让我惊诧万分,这么能啰嗦一个人居然叫“无语”。   吴宇对着苏文然笑了笑说,“她是?”   苏文然看了我一眼,才说,“一个朋友,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以后找时间聚聚。”说完冲着吴宇摆摆手,拉着我大步往校门外走。   “哎!”吴宇显然还想说什么,只是哎了一声就没有出口,苏文然听见吴宇的声音,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甚至开始小跑。仿佛后面有瘟疫在追他一般。   走了很远,他在停住脚步,往后看了看,见吴宇没有追来才松了一口气。“你和他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啊?”苏文然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中,我是不认识吴宇的。   “我也不认识他,只是在藏书室的时候他自己贴上来的。我那时候在看书,他说要做作业需要我手里的书,我就让给他了。刚才你给我打电话,我从藏书室出来,他就在门口。然后就缠上来了。”我翻了翻白眼,“从没见过这么能说的男生,比女人还能说。居然还叫无语。我无语才是。”   苏文然露出笑脸,对我说,“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说完撇了撇嘴巴,嘴角上浅浅的酒窝随着他撇嘴也动了动。   “七大姑八大姨加在一起也就是他那个效果,不对,也许还说不过他呢。”我夸张的说。不着痕迹的从苏文然的手里挣脱,然后把鬓角的头发往耳后掖了掖。   苏文然察觉我的挣脱,不自然的用刚才拽住我手的手推了推眼镜说,“车在门口,我们走吧。”   “好,不过还需要走一会儿才到门口,我要你给我讲笑话,就想那天一样。但是不听重复的。”我翩然一笑,往前走。我能听见苏文然闷闷的哼了一声,跟在后面斯斯艾艾的说,“那个,今天没有准备,事先不知道,以后我再给你讲好不好?以前看那些都给你讲过了,没有新的了。”   “我不管。”我不看他只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苏文然跟在后面一脸无奈。   ====================================================================================   在这里和大家说抱歉,我失言了。但是我公公生病了,而且不肯吃药。无奈最后去了医院。老小孩大概就是如此吧。再次和大家说对不起了。以后会陆陆续续的把欠的补上的!谢谢关注支持重生军路璀璨的书友们。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40 恋爱 (二) 更新时间2012-2-13 16:10:04 字数:2745  我们走到门口,苏文然指着不远处一辆红色宝马X5说,“那是我的车。”说完小跑过去。他打开副驾驶座,等我坐进去之后才跑到车的另一边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踩下油门,车子滑进车道后才问我,“我们去哪?”   我收起笑容说,“我们去昌平,昌平陵园。”语气有些冷。感觉到我变冷的语气,苏文然转头看了我一眼,把车子停在道边,然后侧过身子替我系上安全带。   我看着他,靠过来替我系安全带,突然之间我的心变得有些烦乱。带着苏文然去看宋柯,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宋柯已然在烈火中燃烧化成白色的灰烬沉眠于地下,但是这几年来,他仍旧活在我心中。我知道他是我和苏文然之间的一座大山,很难跨越的大山。我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说要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实际上是说给自己停的,想要给自己一次机会,我说了一次又一次,想要放开,却终究放不下。这次呢?我能放下吗?   见我一直沉默,苏文然开口说话,询问我报考了什么学校。我回过神,淡淡的说,“国防大学。”   “哦,我知道。也在B市,离B大不远。那是军校,管理很严的。”他看着前方的路并未转头看我。   “嗯,是啊,军校很严,听说回家一次挺不容易的。”我转头看向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摇下车窗,感受车外吹进来的风。   “那以后见你一面挺难的吧。”他语气幽怨,有点像小媳妇般抱怨,“刚追到你,却又要分离。”   “那是我从小到大的愿望,我的梦想。还有仇恨。”我解释道,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很轻,是说给自己听的。   “等我毕业了,我也去当兵,争取和你在一起。听说不对谈恋爱都需要打报告的,结婚还需要提前申请,看来我现在就得开始准备了。”苏文然说的很美好,可是却带动不起我的兴趣,我依旧看向外面,不冷不热的回了一个字,“嗯。”说的很轻,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没有。   苏文然见我如此就开始说起来自己寝室的趣事,又讲了自己在高中时候因为停电走错班级的囧事,我应付的笑了两声,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看向外面。   趁着红灯的功夫,苏文然突然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景致,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不会让你像现在这样不开心。”说完他连忙转头看向前,我看见他的脸微微发红,耳朵却是变得通红。   我们一路安静,来到昌平陵园。我在门口下了车,苏文然去停车。我在门口买了一束百合花,然后站在门口等着苏文然。   远远的苏文然抱着一束黄色的菊花走了过来,他看见我手里的百合花,指了指自己的菊花说,“我都准备好了,忘记和你说了。”   我点点头转身往陵园里走,苏文然跟在我后面。我们走到宋柯的墓前,我低头放下怀里的百合花。看见墓碑上的那张笑脸,我觉得五味杂陈。我对着苏文然说,“他是宋柯,我爱的人。他已经死了三年了。”   苏文低头放下他怀里的花,看了一眼墓碑没有说话。我一脸惨笑,“苏文然,带你来是想告诉你,虽然他死了,可是在我的心里却活着,我无法忘记他。都说人活着,要向前看。我也想向前看。曾经我和宋柯之间是被一根绳子绑在一起,而他死了,绳子被扯断了,却全部缠在我身上。我一直挣扎,想要挣脱。可是越挣扎却被束缚的越紧。我有爸爸,妈妈,爷爷还有家人,我不能看着他们陪我一起挣扎,我不能拉着他们一起陪我煎熬。这时候你出现了,对我就像是黑暗中的阳光一样。可是苏文然,我虽然在挣扎,但是不知道最后什么结果,是不是能挣扎摆脱过去。你是一个好人,一个顶好顶好的人。我知道,我看得见也感觉的到你的好。迟迟不能回应就是怕自己不能回报给你相同的爱情。那样对你不公平,就是这样苏文然,你还愿意继续下去吗?”我说完站在那里闭上眼睛,仰头冲天。   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揽在怀里,耳边有人在低语,“景致,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抓住。我一定会让你忘记那些悲伤的过去,以后只有幸福。”   我睁开眼一脸的惨笑,“苏文然,不论以后如何,你不要怪我。我知道我自私,这个时候抓住你。你付出你给予,可是我却不能回报。但是我真的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我怕觉得悲伤涌出,但是却无泪可流。我顿了顿继续说,“苏文然,你不知道,宋柯是第一个给予我关怀的人,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他给予我家人,给予了我一切。但是他却死在我不远处。我看不见他遭受的痛苦,但是我听见了他痛苦的惨叫,一声一声,仿佛是拿刀在插我的心。我无能为力,我救不了他。只能任他死去。”我痛苦的跪下。   苏文然陪着我跪下,他转过我的身体,把我的脑袋埋进他怀里,他说,“景致,全都过去了。所有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在想了。我不怕,你抓住我我很开心。你要勇敢的走出过去,我和宋柯一样爱着你,他也希望你能忘记过去得到幸福。”苏文然心痛的说,“所有的事情全都过去了。景致”他抚摸着我的头发。   抓住他的衣襟,低声说,“过去了,都过去了。他也赞成我这样做,是不是?”我有些失魂落魄。   “对,他也赞成。”苏文然安慰我说,“他那么爱你,肯定不希望你活在痛苦里,他也希望你快乐。他也希望看见你的笑脸,希望你幸福。爱不是一定要在一起,而是希望对方彼此都能幸福。”   我脑子回想起我和宋柯的相遇,从学校的罗马柱下,到部队的训练,到马家寨里痛苦的呻()吟。我在苏文然的怀抱里颤抖着。耳边响起苏文然决然的声音,“宋柯,虽然你我从未相见,但是我们都爱着一个人。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和我景致,希望景致以后健康幸福快乐。我会竭尽所能爱护她关心她,请你放心吧。”苏文然说完这些话便不在说话,我安静的呆在他的怀抱里,听着他胸口传来的心跳声。   过了许久,我挣脱开苏文然的怀抱,对他说,“谢谢你。”说完我来到宋柯的墓碑前,脸贴着墓碑,手抚摸着他的照片说,“宋柯,对不起。我要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了。”说完站起身,拉着苏文然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面走。   我们坐回车里,我对着苏文然说,“谢谢你。”苏文然伸手,帮我整理下一下耳边的碎发,阳光一笑对我说,“傻瓜,对我还说谢谢。对了,你还要去哪?”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原本带他再去看看我和宋柯的足迹,说一些我们以前的事情给他停,算是交代,也算是对以前的告别,可没想,刚到陵墓就差点崩溃。我咬着唇摇摇头。苏文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径直开车出了陵园。“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看完电影我请你吃饭。。”他建议道,又补充,“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我说好,便不肯在多说话,苏文然见我如此,抽出一只手先是默默我的头发又来拉我的手。我用没被抓住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苏文然的手,不带好气的说,“好好开车,我可不想早死早投胎。”   苏文然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我不再说话,转头往后看,看着车子里昌平陵园越来越远。我在心里默念,宋柯,祝福我吧。   --------------------------------------------------------------------------------   二更到!我在努力补回。感谢笨兮和爱希小可爱的打赏,这是答应笨兮的二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重生军路璀璨!晚上还有一更!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41 恋爱 (三) 更新时间2012-2-13 21:43:41 字数:2837  在往电影院去的路上,我的肚子有些饿,甚至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我羞红了脸,不去看苏文然,只是盯着往前看。苏文然看了我一眼,调转了一下方向对我说,“我们先去吃饭吧,我的肚子有点饿了。”听见他这么说,我的脸更红了,干脆转头,低声说,“好吧。”我看不见苏文然此时的脸,但是可以想象他在偷笑的样子。不过他很体贴,没有揭穿我。   我们开车来到了王府井附近的停车场,走下车,走出停车场。   刚出停车场的门口,我的肚子有咕噜噜叫了一声。苏文然装作没听见,问我,“想吃什么?”   “嗯——”我恩了半天也嗯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说,“你决定把,其实我也不知道吃什么。”   “吃中餐还是西餐,还是你喜欢吃肯德基麦当劳那类的东西?披萨饼?”他举了好几个例子,我想了想说,“我们还是吃中餐,而且我喜欢吃辣的东西。”   苏文然微微皱了一下眉,不过很快松开了,马上回复我说,“我们去吃川菜吧,这附近有家不错的川菜馆,我也没去过,但是听人说那家的川菜很地道。”说完很自然的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苏文然一边走一边往四周看,好像是在寻找什么。我看着他的举动笑了,我感肯定,其实苏文然也不知道这附近哪有川菜馆,他以为王府井是繁华地带,什么都有,所以刚才才那么说的。   这时,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来到我们面前,从她挎着的篮子取出一朵包装好的玫瑰花伸手递到苏文然面前,“哥哥,哥哥,给漂亮姐姐买一朵玫瑰花吧。玫瑰是爱情的象征。”她仰着小脸,冲着我们露出大大的笑脸。她的皮肤微微发黑,脸颊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哥哥,玫瑰花很便宜,三块钱一只,一只玫瑰花象征着你是我的唯一。”小女孩又继续说,“我的玫瑰花是今天新摘的,还是含苞未放的,你看。”说完他把玫瑰花又往前送了送。   苏文然看了看我,转头对小女孩说,“一只是你是我的唯一,那两只是什么啊?”   “两只是世界上只有你和我,三只是我爱你,四只誓言、承诺……九十九之是天长地久。”小姑娘开始滔滔不绝的解释起来。苏文然冲我笑了一下对小姑娘说,“你有九十九朵玫瑰花吗?”   小姑娘先是一愣,然后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哥哥,你要买九十九多玫瑰花吗?”她眼睁睁的大大的,一脸希翼的看向苏文然。   “是啊,哥哥很爱这个姐姐,想和这个姐姐天长地久,所以哥哥想买九十九多送给姐姐。”苏文然说完深情的看了我一眼。又对小女孩说,“小妹妹你有吗?”   “我有的,我有的!哥哥!”小姑娘高兴的叫着,“不过哥哥,我没带那么多。”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我妈妈在那边,她那有好多玫瑰花。哥哥我们一起过去好不好?”小姑娘一脸兴奋的看着苏文然。   苏文然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看着小姑娘的打扮,家里一定不富裕。上身的小衬衫已经有些短了,腰间露出一些肉,衣服上还有几个小洞,虽然不明显,但是离近仔细看还是能看的出来。小小年纪就出来卖花,挺不容易的。和苏文然相处久了,就能体会到他身散发出来的贵气。虽然穿着普通,但是一举一动无不透着优雅,在加上今天开的宝马车,想来也不是穷人,于是才同意买花的。   小女孩在前面一跑一跳的带路,苏文然拉着我跟在后面。走了两百米,在一个转弯的地方,看见一个妇女坐在小凳子上,前面放了几个桶,桶里放的满满的全是玫瑰花。   小姑娘看见母亲,急忙跑了过去,对着母亲比比划划着,是不是的转头看看我们。她母亲听着听着然后眼里露出欢喜的神色,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围裙对我们说,“先生您要九十九朵花吗?”   苏文然点头。   小女孩的母亲又说,“先生,您是要一支一支单独包装的,还是要包在一起的?”   苏文然反问,“你觉得怎么包好看?”   “先生还是包在一起好看,而且包在一起的话就不需要单独的包装袋了,每只可以便宜五毛钱。”小女孩子的母亲回答说。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苏文然说。   “那请您稍等一会,我重新打捆,给您好好的包装一下。”说完她坐下,拿来剪子开始拆水桶里捆着的玫瑰花,拆了五捆,有拿出一种特殊的工具把玫瑰花上的刺撸掉。小姑娘蹲在旁边,捡起撸好刺的玫瑰花,把花骨朵上面的包装网扯掉,小心翼翼的摘着花骨朵最外层的花瓣。她好像想起什么,抬头问,“哥哥,玫瑰花的花瓣要吗?要的花我帮你包起来。”   “花瓣有什么用啊?”苏文然问。   “嗯,听别人说,跑在脸盆里洗脸可以美容,也可以从天而降洒下当花瓣雨,特别的漂亮。我以前在别人的婚礼上看过。”小女孩甜甜的笑着。突然她猛吸了一口气,把手指放进嘴里吸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拿出来,然后又开始摘花瓣。在她把手指送进嘴里之前,我分明看见她的手指上有一滴血珠,看样是被玫瑰花是扎上了手指。   我一脸的怜惜,拽了拽身边苏文然,示意他看。他冲着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看到了。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小女孩的母亲,才知道,他们家里男人在工地上班,从鹰架上摔了下来,腿瘸了。工头只赔了两万块钱,可是这两万块钱还不够男人的医药费钱,无奈之下,男人出院,腿也烙下了残疾。身体有了缺陷,工作不好找,只能呆在家里。母女两个人上街卖花维持家庭生计。小女孩今年七岁,由于家里没钱,没有上过学前班,又是外来户,所以没有小学肯收这个孩子,在加上家里生活困难,所以就一直这样。眼看生日快到了,过了生日就八岁了。   我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帮助这对可怜的母女。却不知道从何下手,我除了给钱,没有别的办法,于是求救的看向苏文然。苏文然拍拍我的手示意他明白。   母女两个人的动作很快,一会功夫,一束漂亮的玫瑰花放在眼前。“先生,一共是247.5块钱,零头不要了。240块钱就行。”小女孩的母亲站起身,客气的说。   苏文然掏出皮夹从里面掏出三张面值一百的人民币递给她说,“不用找了。谢谢你。”说完接过花放在我怀里,“给你。”我冲着他笑了笑,没说话,看向小女孩的母亲。   她在兜里翻找着零钱,可掏出来的多数都是一块五块的,面值十块的都很少,她嘴里说着,“那可不行,您买了那么多的花,怎么多收您的钱呢。”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往外掏钱。   苏文然又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小女孩的手里,嘱咐说,“回家的时候让你爸爸给我打电话。”说完拍拍小女孩的头,握着我的手转身离开了。   没走多远,小女孩追了过来,在后面喊着,“哥哥,等一等。”我们回头看,她气喘吁吁的站在我们面前,伸出手,上面是一叠人民币,有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妈妈说,不能多收你们的钱,你们跟我妈妈买了那么多的花已经是对我们的照顾了。”小女孩脆生生的说。   苏文然弯腰拍了拍小女孩的头,笑着说,“那是给你的,给你买书买本买笔,上学用。”   “可是……”小女孩低头说,“我上不起学。”   “以后会的。”我说。我看了眼苏文然,对小女孩说,“小妹妹以后会去上学的,相信哥哥姐姐。”   “对啊,记得回家让爸爸给哥哥打电话。”苏文然又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完我们转身往前走。   身后的小女孩没有在跟过来。   -------------------------------------------------------------------------------------------------   感谢苏流烟书友的打赏,三更到!!感谢各位支持!!!恢复凌晨0点十分更新!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42 恋爱 (四) 更新时间2012-2-14 0:10:03 字数:3457  我的肚子再次不争气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我瞪大了眼睛看向苏文然,有点咬牙切齿的问,“还要走多久?”苏文然长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哪,只是听说过而已。这不是在找嘛?哎呀,刚才问问就好了。”   “其实苏文然你不喜欢吃辣的东西吧。”我有些肯定的说,“刚才我说去吃川菜,好像看到你皱眉。”   “我是S市人,吃不了太多的辣椒,S市的本帮菜多是清淡有点发甜。”苏文然解释说,“不过在B市呆的这段时间,寝室有四川人和东北人,爱吃辣椒,所以聚会的时候多吃辣的东西,锻炼得我也能吃些辣椒,”   “那我们去吃S市的本帮菜吧。我想这个你总该能很快找得到了吧。要是在找不到我们就去吃肯德基吧。”我指着前面不远处的老人头牌子说,“离得近。虽然是垃圾食品,可是我现在很饿,吃一些垃圾食品也无妨。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我的肚子还颇为响应我的号召,咕噜噜的叫了两声。   苏文然摸摸鼻子,无奈的说,“那还是去吃肯德基吧。这地方我也不熟悉。”   我听了他的花,把花束往他怀里一放,大步走向肯德基。   来到门口推开门,我指着点餐台上的图说,“给我来个带汉堡的套餐,把可乐换成橙汁。多加一份薯条。就这些,你去买东西,我去找位置。”   苏文然点点头,站在队伍的最末。我往里走,开始寻找位置。王府井周末的人本来就多,肯德基这种地方,小孩子年轻人多,我四处寻找着空位。发现有一对情侣似乎吃完准备站起身离开。我一个箭步串了过去,等在旁边。他们刚站起,我就坐下。旁边有个人似乎也在等位置,但是反应慢了半拍,等他想坐下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他刚坐下,看到已经坐在对面的我,瞪大了眼睛。我客客气气的说,“这地方有人了,麻烦让一让。”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位置,我比你先等在旁边的。”他指着我说,“你抢了我的位置,赶紧站起来。”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刚才我串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站在旁边,显然是后走过来的。   “你给我起来。”他的声音有点变大。我转过头从上到下打量他,上身穿着半截袖的衬衫下身穿着休闲裤,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我不起来呢?”我语气轻蔑的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说完站起向我靠近,“我再说一次,你起不起来?”   “我不起来你能如何?”我站起身,跟他面对面。   他伸手就来抓我的衣服,嘴里叫嚣着,“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我上身向后倾斜,躲过他的手,轻蔑的说,“你打不打女人和我又什么关系?打得到才算。再说我可没说我不打男人。”那个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再次出手,这回我没客气,直接一个擒拿,抓住他的手一个转身来到他身后,胳膊扭过来,用力一踹他的小腿,手臂用力,把他的脸抵在桌子上。“你以为你是谁?”说完用力往下压,“服不服?”   那个男人脸涨的通红,咬紧牙齿就是不说话。我感觉身后有东西飞过来,我一松手转身一个高抬腿踢飞——居然是一杯可乐——被我踢飞的可乐盖子掉下来,杯子里的可乐满天飞,旁边看热闹的人溅了一身。不远处一个端着盘子的女人小跑过来,扶起被我压在桌子上的男子。那个男人喘着粗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有种你别走。一会让跪下给我道歉。”男人说完甩开旁边的女人走出了肯德基。这个时候值班经理才走了过来维持秩序,有指挥人收拾了餐具。   我又重新坐回位置。不一会苏文然端着盘子走了过来。他放下盘子坐在我对面说,“刚才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碰见不要脸的了。”我不以为意的说。   “是你跟人动手了?”苏文然的语气略带惊讶,然后有点焦急的说,“没受伤吧。”   我撇撇嘴说,“垃圾货色,不值得一提。我去洗洗手。”说完站起身走向洗手间,洗完了手又坐回位置,从盘子里拿起汉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我本来就很饿,加上刚才又跟人动手,消耗了体力,更加饿的前胸贴后背。   苏文然见我如此,便伸手拿起另一个汉堡包吃。我解决完了汉堡包又开始吃薯条,这个时候苏文然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连忙扯出纸巾擦擦手,从兜里拿出电话,接起来,喂了两声。肯德基里里放着音乐,还有人说话的吵杂声让他听不清楚电话里的声音。于是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堵住耳朵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和我打了个接电话的手势。我点点头示意明白。   我把番茄酱挤在餐盘上,拿薯条蘸着一个个的往嘴里放,边吃边把目光方向窗外。   这个时候肯德基里的大门被推开了,冲进来几个着装的人。他们直奔前台。动作有些粗鲁,但是我没多加在意。随后广播里响起声音,说是临时有检查,要清场。我有些皱眉,看他们的着装和简章,不是消防的呀,好像是部队的,部队有什么权利临时检查呢。我又仔细看了眼那几个人,发现刚才那个被我按到的男人换了身衣服,也在那几个人当中。   我摸了摸下巴琢磨着,看样是冲我来的。是浑水摸鱼走出去,还是如何呢?就在我琢磨的时候,餐厅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没剩下几个人。我要想夹在人群中溜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我想了想,嘿嘿一笑,掏出电话打给江翰辰。他接起电话语带惊奇,“景致,居然是景致。”   我没等他多说什么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在王府井的肯德基被人欺负了。”说完拿着电话对着桌子就是一顿砸,屏幕被敲碎,电池被砸了出来。这个时候我又往外看了看,居然看不到苏文然的身影。不过他不再也好,方便我行事。   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还坐在餐厅里,几个人这才冲着我走过来,站在我附近约有2米的距离,形成半包围的局势。   “呦,你还真有胆子在这里等着。跪下来给爷认错,爷今天就饶了你,不然有你好看。”那个男人笑了,笑的很邪恶,他身边的几个人却没笑。   我细细的打量其余几个人,身板笔直,扫了一眼简章,居然都是下士。然后又看了一眼带头的男人,依旧眼中充满不屑,自顾自的吃着薯条看向窗外。   “呦,小妞挺有胆色的。都不害怕的。”   “怕你做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我嗤鼻一哼,并不看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啊。”   “我爸爸是总政的后勤的余震,我是余念波,看到这几个兵没?我爸的手下。今天你要是不乖乖认错,有你好看。”余念波鼻孔朝天。   “我还以为是你的手下呢,不是你的手下你牛什么啊。”斜眼看了一眼他,又打量着外头。余震这个人从未在我家出现过甚至名字都从来没听说过,看来不是什么大角色。   见我对他丝毫不在意,余念波更加生气了,气呼呼的喊着,“动手。”几个士兵见我是一个小姑娘岁数又不大,所以没有全部动手,只是其中的两个人冲我走来,伸手想要抓住我的胳膊。   我闪身躲过他们的手说,“一群当兵的冲一个女的动手,你们也真好意思。”嘴里说着可是手上的功夫却没停,开始反击。   余念波洋洋得意的说,“打你怎么了,当兵的打你都白打。”   “你可真给当兵的抹黑。”对于这两个年轻的士兵我并没有下狠手,我知道他们也是迫于无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部队里的人那么多,保不齐什么歪瓜裂枣都有。余念波就是例子。见两个人奈何我不得,余念波又说,“都给我上,狠狠的教训这个丫头。”说完还上下打量着我又继续说,“身材不错嘛。”   又有两个人参与战斗,我多少有点招架不来,好在这四个人并未对我下狠手,所以我还是能应付过来,只是有些忙乱。   我这个时候心里有点焦急了,江翰辰怎么还没来,再不来我可要真下手了,否则体力耗尽我会吃亏的。   就在我期盼的时候,江翰辰后面跟着十几个当兵的小跑了过来。他远远的看见我和几个人在纠缠就甩开大步跑了过来。推开肯德基的门,一指我这边,“你们几个过去。”他身后的几个军人马上跑了过来,挡开余念波的人。   江翰辰的人多,把余念波带来的人都夹住。他看了看我说,“没受伤吧。”   我冲着他咧嘴一笑,指着余念波说,“这个人是部队的好同志,我实在是没办法下手,况且我爸爸又没在,就麻烦您了。江叔叔。”   苏文然推门走进来,看着空空的餐厅,有看着扎堆的我们,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来到我身边问,“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一脸无辜的说,“有只疯狗,乱咬人。”余念波早已经被江翰辰镇住,在被两个士兵夹住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江翰辰的简章,脸色顿时变色煞白煞白的。   “江叔叔,今天谢谢你,改天我爸爸回来我让他请你吃饭。”我笑着拉苏文然往外走,可是在转身的一刹那,我却发现苏文然和江翰辰之间居然有眼神的交流。两个人似乎是认识的,我敢肯定。   顿时,我的心警觉起来。似乎江家想要要认回我,和苏文然跟我表白的日子好像在同一天,只不过苏文然在前,江翰辰登门在后。或者可以说两个人是同时进行的,只不过我早上出门先去见的苏文然,后来回家才看到江翰辰夫妇。这样说也未尝不可。   我眯缝着眼睛不动声色拉着苏文然往外走,我倒是想看看两个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今天有二更!晚上7点十分准时奉上!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43 恋爱 (五) 更新时间2012-2-14 19:10:42 字数:2664  走出肯德基,我拉着苏文然走进旁边的一座百货商店,来到电梯里直奔顶楼。苏文然问我,“景致你去顶楼做什么啊?”我一耸肩说,“刚才在肯德基里要的东西你几乎都没怎么吃,怕你肚子饿,我们先去顶楼吃完了东西在去看电影。”   苏文然按下电梯返回一楼说,“景致,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我装作不在意说,“什么事啊?”面上装作不在意,其实心里很紧张,我在心里猜测,难道他想和我说关于江翰辰的事?我同时下了决定,只要他主动和我坦白他和江翰辰的关系我就原谅他。   “我妈来了,景致,她知道我给你当了半年的家教,猜想出了我们的关系,想要见见你。刚才我出去就是接她的电话去了。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一是她是从S市大老远来特意看你的,二是我也说不过他。”苏文然冲着我嘿嘿一笑。   在我的心中见家长是件很神圣也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刚才在肯德基苏文然和江翰辰之间的交流让我产生了隔膜。尽管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肯定存在着联系。所以他的母亲我不是很想见。“不好吧,我们才刚刚开始就见家长不太好吧。”我支支吾吾的解释着。   “没事的,就是吃吃饭,没什么的。”苏文然安慰我说。“再说了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早晚的事嘛。”   他这样说,我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那好吧,我总不能穿这样吧,再说刚才和人动手了,衣服也脏了。我买一身衣服换上再见吧。对了你约在哪啊?”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广式茶楼里。那里的糕点各式各样的品种特别多,还有椰奶木瓜我妈最爱吃了。不用取车,一会吃饭我再来取。”   “那我们先去买衣服吧。”我拉着苏文然往三楼女装走。   我们一边走一边看,我问苏文然,“你妈妈喜欢什么风格的女孩?第一眼的印象很重要。”   苏文然呵呵一笑说,“她喜欢我喜欢的。”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这个话是他说来逗我的,就自顾自的看着模特身上的衣服。最后走到一个橱窗前,盯着模特身上的一身连衣裙看。白色的裙子,上身配套的是素花小外套。“就这个吧。”我指着那个裙子对苏文然受,“看着挺好看的,优雅又大方。”苏文然点点头。我们走进专柜。   我指着那个衣服对售货员说,“麻烦小姐把那个模特身上的那套衣服那给我试试看。”售货员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之后才说,“小姐对不起,白色的衣服不让试。”她虽然说话客气,可是之前打量我一番的举动已经充分证明她这个人的素质。   她从柜子里拿出软尺,量了一下我的尺寸对我说,“你穿M码正合适。”   “那就拿M码的吧,你开票,我换上去交钱。但是如果不合身的话我是不会要的。我可是把丑话说在牵头。”刚才她给我量尺寸的时候不尽心,所以尺寸量的也不是那么准确。   “好的。”售货员开完票递给我,我掏出银行卡当场刷卡,然后把付款证明的小票又递给售货员。她接过小票收好,这才从仓库里拿出衣服递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姐,更衣室在那里。”我拎着衣服走进更衣室换上衣服,在里面照了下镜子,果然有些大。   我走出更衣室站在售货员的面前,“你觉得我穿着如何?”我对售货员微笑着说,然后捏起腰身的部位,“量完的尺寸,这件衣服你不觉得我穿有点大吗??”   “我马上给您换。”她又走进仓库拎出一件衣服交给我,“这件是S吗的,最小号了。”我不说话,只是接过衣服走进更衣室换上。这次尺寸合适,不大不小。   “这件衣服合适。但是我试过的衣服你们怎么处理呢?不是不让试吗?”我淡淡的问着售货员。   “这……”她答不上来,只能卡在那里。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看了结果才能放心不是吗?你要是不处理我都怀疑我身上这间衣服是别人试过的。那我可不要。”我对她和颜悦色,没有一点冷言冷语。   “这……”她还是答不上来。   “你要不处理明白了。这件衣服我可不要了。你给我退了!”说完话我准神走进换衣间换衣服。   “小姐,刚才对不起。”售货员连忙道歉。我停住脚步回头看,皱着眉说,“你没对不起我什么。你这样说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我也没在欺负你呀。”   商场的经理这时走了过来,客客气气的对我说,“请问我能帮你什么吗?”   我把刚才的经过和经理学了一遍,经理瞪了一眼售货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色的卡递给我说,“十分抱歉,本商场送给您一张八折白金卡,作为赔礼。”苏文然接过经理的打折卡,拉了拉我的胳膊,伸手指了指手腕处的手表,小声对我说,“快到点了。我们还得给你买鞋子呢,在纠缠下去,时间不够了。”听了苏文然的话,我这才指着换衣间说,“那麻烦你帮我把里面换下来的衣服找个袋子装好。”售货员赶紧应声,利索的从柜子抽出一个纸袋子,走进换衣间。一会走出来把袋子递给我,“小姐,您的衣服。”我扫了一眼袋子里的衣服,叠得整齐的放在里面。我对着她说了声谢谢。   苏文然拉着我走出专柜往一楼走去。我在一楼选了一双红色细带低跟的凉鞋。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对我说,“嗯,非常漂亮,就差头发了。当然你要是能摘掉眼镜就更好了。我们一会去配个隐形眼镜。”   我摇摇头说,“我的眼镜是平镜,没有度数的。我要是近视眼怎么考军校啊。”苏文然微微错愕的说,“你居然和我一样。我带的也是平镜。”说完摘下眼镜递给我看。我扫了一眼说,“嗯嗯,看见了,抓紧时间,我们先去买个小的挎包吧,不然我口袋里的东西没地方放。我全身上下一个兜都没有。”我拉着苏文然走到后面的皮包专卖区挑了一款红色的小挎包。我买好东西我们走出了商店,我四处寻找美容美发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换角处的二楼发现一个店。   我从正门直奔二楼,苏文然跟着我走上楼。来到美发店我对着师傅说,“洗头,吹干就行。”小妹领着我往里走,我对着苏文然说,“正好趁着这个时间,你把我的东西放在你车里吧。拎着不好看。”他点头同意,走出美发店。   小妹取下我的眼镜开始给我洗头。我在心里开始琢磨起我和苏文然相处的前前后后。他对我一直表现很体贴,我觉得这一点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反过来一想,如果他真是装作对我体贴,居然连一丝的破绽都没有显露出来,那么这个人也太可怕了,他的心计隐藏的太深了。苏文然是这样的人吗?   他和江翰辰的眼神交流我确实也看到了。我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直接问出口,而且光是一个眼神,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现在没有办法单独面对江翰辰,对苏文然心存疑问又问不出口。扪心质问自己,我怎么会陷入这种困境,是他们太狡猾了吗?   我有一些懊恼,才刚刚走出过去,想要接纳苏文然,却发生了这种事。是上天在惩罚我吗?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   今天二更到!明天更新是一大章!!很精彩,不要错过!很峰回路转。感谢书友熊猫思伟的打赏和指点!我将更加努力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44 恋爱 (六) 更新时间2012-2-15 0:10:56 字数:5244  当苏文然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整理好头发,他看到我摘下眼镜的脸眼中露出了惊艳。他说,“景致,你长了一双丹凤眼。一笑之间眉宇间流露出的是光芒万丈的光彩。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带着平镜了,我真想让你一直带着平镜。”   我微微一笑,嘴角上扬。我知道自己很漂,甚至很多次我自己照镜子看自己的时候都能愣神。宋柯的眼睛细而狭长,我的眼睛大,眼角微微向上翘。对着他笑大笑的时候,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个时候的我和他最像,都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苏文然从兜里掏出什么递给美发师说,“梳个公主头吧,把这个带在头上。”美发师展开手掌,我看见中间放着的是一颗心,上面镶嵌的都是一颗颗水晶,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他的手在我头上抓了一些头发拢在脑后,用那颗水晶发卡夹住。然后又在我头上方的空气中喷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漫天的微笑液滴从天而降,碰到脸上感觉出点点的湿意和凉爽。最后用手顺了顺我的头发。一拍手说,“好了。”   我站起身冲着他礼貌的点点头,低头之间,脸颊边掉下少许的碎发,平添了一丝柔情。我转头看向苏文然,发现他居然看呆住了。我脸颊有些微红,拉了拉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   我结账准备往楼下走,苏文然大步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幸福的。相信我吧。”换做以前听这个话也许,我会欢喜雀跃,但是到了现在却让我听出了一些别的味道。无论如何,还真说不好到底是什么样的无论如何。   尽管我心里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可是没有表现在脸上,我微微一笑说,“我信你的。”   苏文然拉着我的手往前走,考虑我穿着裙子的缘故,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迈着大步向前,而是调整了步伐走的稍微放慢。   “你妈妈喜欢什么?第一次见面总需要买些礼物才是。”我想了想说。   苏文然摇摇头说,“你还是学生,而且刚刚高中毕业。所以不需要想这么多。再说这次见面是我妈妈临时起意,准备不了也是很正常的。”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我看了一眼我旁边这个男生,准确说是男人,毕竟他已经成年了。阳光下的他,嘴角微微上扬,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高挺的鼻梁,镜片背后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这一切迷了我的眼。那一刻,我产生了如果我们只是单纯的在交往那该有多少的念头,没有江家的无情无义和狡猾,只有温暖的家庭,忘记哀伤的过去,和苏文然一起单单纯纯的活到老该有多好。   我收回视线,在心底里叹了口气,现实却不是这样。突然发现,幸福与我,好难好难。   我们来到广式茶楼大门口,苏文然和门口的领班报上了姓,她用对讲机呼出一个服务生。那个服务生领着我们走进茶楼坐上电梯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小包间。   我们的包间在三楼最里面的地方,我一路走来,发觉包间里似乎都有人,看来这个茶楼的生意很火。苏文然的母亲是临时起意的,那苏文然又是如何订到包间的呢?靠关系?或者说根本是蓄谋已久的?   苏文然家本是S市的,看他家庭条件也不错,在B市有关系很正常,虽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包揽了卖花的小女孩的事,但是他肯定有能力安排好那一家子才会揽下来的。如果没有这个能力,只会让他丢人。靠关系只为了区区一个饭局,而且为了身份不确定的我,有点说不过去。如果是后者,那么图谋的是什么就值得我深思了。如果图的是我身后的宋家,那也必然有人跟他通过气。总之,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不过我也不能一下就确定了他是坏人,在没抓到确切的事实先,我还是不想对他妄想定论。   坐在包间里,服务生给我端来一壶茶,苏文然倒茶,然后把茶杯放在我面前。他装作不敬意的问起肯德基的事情来。我简略的叙述了我和余念波是为了什么打起架,他只是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在余念波这个人身上继续话题,而是一转口,说到了江翰辰的身上,他问我,“那后来的那个当兵的,就是你称之为江叔叔的那个人是谁啊?”   “是我爸爸的战友。”我只说了这一句,然后看着苏文然的脸。   “那你今天的事情还是得感谢他,要不一会请他来一起吃饭吧,算是道谢。”苏文然状似随口而出,但是我分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精光。是认识?还是看见他身上的肩章想巴结呢?   “还是不要了。”我推脱的说,“他和我爸爸关系很好的。等我爸爸回来了,让他去请。”   苏文然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的失望。我看到了他这一丝的失望突然觉心冷。。   在之后,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品茶。   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的女人走了进来。我们站起身,苏文然亲热的走上前拥抱了那个女人,嘴里喊着,“妈,你来了。”   我微微欠身示意,嘴里喊着,“阿姨您好。”她并没有马上开口回话,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一笑,说,“快坐下吧。”她是S市人,S市的口音很重。   我们等她入座之后才坐下。苏文然介绍着我,然后又介绍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姓陈。听到陈这个姓氏,我想到了陈云,这个让我很厌恶的女人。   我站着身端着茶壶给苏文然的母亲斟茶,在我坐下之后她却把茶杯放到一边,拉着苏文然的手开始问东问西,都是关于他日常生活的。听了这些我有点放心下来。S市的女人以精明能干文明全国,当然他们对门当户对看的很重。她不喝我倒的茶,就是代表着不接受我。在不知道我的底细背景之前,对我这样的态度反倒是真实的。我会不会是误会了苏文然呢?我的心里产生一丝的疑问。但是反过来一想,如果她母亲也是在做戏,那么这个针对我的圈套该有多么的可怕惊人呢。   我偷偷打量着坐在我斜对面的苏文然的母亲。一头大波浪的卷发被挽成了一个发髻用一根银簪固定在脑后,眼睛不大看起来很内敛,眼角有一些细小的眼尾纹,鼻子也是直挺,嘴唇略微显薄。看下觉得面容有些似曾相识,可是又想不起来是谁。苏文然和他母亲长得有点相似,但是他的脸上多了一些男子气概,我没瞧出来,但是他的母亲我瞧着确实很眼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   苏文然见他的母亲对我不理不睬就拉着他母亲的手说着我的好话,听到我报考的是国防大学的时候,她才眼皮子抬了一台看了我一眼,依旧没对我说话。见此情景,苏文然只能歉意的对我笑了笑,我摇头示意没关系。   说了一会话,我按响了房间的铃找来了服务生开始点甜点。苏文然捧着菜单,放到他母亲的眼前。待他的母亲点完之后,她才说,“想吃什么点一些吧,这里的茶点很好吃的。”然后站起身对苏文然说,“我出去一下。”说完往外走。   苏文然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跟着他母亲走了出去。我一个人坐在包间里,突然想起,我的电话在肯德基的时候就被自己给砸坏了,若是这个时候有点什么事,不方便联系家人。   我又按响了铃,把服务生招进来掏出一叠人民币说,“你马上去给我买个电话,速去速回。多的钱就当作酬劳了。”服务生借过钱歇过我之后转头小跑出去,不忘记带上房门。   我拿起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起来。过了一会先是苏文然走进包房,他拉着我的手刚说了一声对不起,他母亲就走了进来。他连忙松开我的手,冲着他母亲说话。   他的母亲不似先前那样对我不理不睬,但是依旧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不过倒是时不时的能对我说上一两句话,语气还算是客气。   我装作小心翼翼的回答,然后偷看他的脸,发现没有任何变化。   这顿饭吃的算是母慈子孝,但是只是对他们两个人而言,我却像是硬生生差劲他们和谐世界里的第三者,是个不受欢迎的存在。当然是不受他母亲的欢迎。   不过我也有些许的好奇,苏文然的母亲居然没有询问我的家庭状况和父母的工作,虽然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我表示欢迎,可是这一点还是让我很疑惑。   饭局终于结束,苏文然跑出去说是打电话。他母亲和我做在房间里都没有说话。突然,门被推开了。我居然看见推门是江翰辰。我一下子愣住了,这个时候我不能和他见面,而且他推门而入是意外吗?我在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江翰辰推门而入,冲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景致真巧,我也在这个茶楼的三层吃饭。刚才在走廊碰见了你那个朋友,询问之下才知道你也在这里,我过来看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苏文然的母亲在,我只能笑着说,“江叔叔,刚才谢谢你了。你真不愧是我爸爸的好战友呀。”   “这有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事情,对了陈云还有你江爷爷都在这里喝茶。过去看看,大家都挺想你的。听说你这次高考成绩不错,就当给你庆祝了。”   我镇定心神说,“还是不用了,我得赶紧回家了。今天我和人动手打架,我后来打电话告诉我妈妈了,她让我办完事赶紧回去呢,爷爷知道这个事情也担心的不得了。我电话又摔坏了。”我推辞着。   这个时候服务生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递给我说,“小姐您要的电话。”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接过电话,装上卡,开机。我歉意的对着江翰辰说,“江叔叔,来日方长。你看我电话坏了一直都关机,家里指不定怎么担心我呢。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等他说话,我拿出电话打了出去。刚买的电话里面没什么电,而我装模作样的对着讲了一番。“妈妈呀,哎呀,我知道你担心,马上回去。什么爷爷生气啦?马上马上啦。……”我歉意的对着江翰辰笑了笑,说,“叔叔,你看,真对不起。爷爷岁数大了,我不能让老人家跟着我操心。”说完我对着苏文然的母亲说,“阿姨对不起,家人担心,我就不等苏文然,我先走了。”说完我忙往包间外走。江翰辰明知道我在装模作样,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揭穿我。   在经过江翰辰身边的时候,他却抓住我的胳膊说,“景致,以我们两家的关系,我给你家里打个电话,你家人肯定能放心。你和我去另一个包间看看你江爷爷,他也挺想见见你的。吃完饭,我送你回去。”说完他用另一只手掏出电话拨号。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看来江翰辰势必要趁着这个机会把话和我说清楚。可是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而且我到现在还是拿捏不准,苏文然母女到底在这件事情上是处于什么样的角色,江翰辰的同伙还是真的只是偶然呢?   我垂下眼睑说,“叔叔打电话,家里自然是同意,尽管嘴里是这样说,可孩子出了事情,哪家的家长不想第一眼看见孩子受没受伤呢?”我睁开江翰辰的手,继续说,“江宁出事的时候您也不也是紧张嘛?何况还不是您亲生的孩子呢?”我的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虽然江翰辰已经拿出电话打了出去,可是听我这么说他又挂断电话,正对着我的脸说,“说道亲生的,景致,你也有亲生父母。他们也会担心你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在心里喊了一声糟了,这话说错了,不是自己往坑里跳了吗。只好硬着头皮迎上,“话虽然如此,可是不管不顾好几年了,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江翰辰震了一下却没接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   我笑了,笑的一脸阳光灿烂,“是啊,长得像还行,别眼光一样就行。您说是把,江叔叔。”听我这样说,他愣住了。我趁着这个功夫走出包间大步向前往外走。乘坐电梯来到一楼,我在门口碰见苏文然,他把电话贴在耳边,好像是在讲电话,可是自大我从电梯门走出,却没见他的嘴巴动过。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放下电话刚想拉住我,可我却小跑出了茶楼。   顾不得脚上的鞋子不舒服,我拎起裙子越跑越快。苏文然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我的名字。可我却连头都没回。跑到路边伸手拦住一辆出租直接上去。   等苏文然跑到路边的时候,我的出租车早已经开的老远了。我从后车窗看着站在路边挥手嘴里打搅的苏文然,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能猜测出他此刻定是满脸的无辜。   是真的无辜还是假的无辜呢?是偶然还是人为呢?我此刻的心已经乱了。分不清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只能把这些事情按下,放在心里。回去到家里的时候和爷爷说说,让他帮我分析一下。   苏文然他打乱了我内心的平静,在我的心湖里掀起了涟漪。他居然让我混乱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回到家,我和坐在沙发上的母亲打了一个招呼,虽然看见了她眼里的惊奇——我早上出门体恤衫牛仔裤,晚上回来换了一身连衣裙——可我却没解释什么,直接奔向爷爷的书房,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爷爷见我一脸的凌乱,就让小陈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我面前,又让小陈退出了书房。我拿起温水小口的喝了几口,才开始讲话。   我从今天和苏文然约定在去拜祭宋柯的事情讲,说道了在王府井遇见的卖花小女孩和苏文然的所作所为,在肯德基里发现江翰辰和苏文然之间的眼神交流,又说道在茶楼里和她母亲吃饭,到讲到最后遇见江翰辰。从中的叙述我没有添加一丝一毫的个人分析。讲完这些之后,我才说了自己的想法。   “爷爷,我看不清楚,苏家的母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觉得,我怀疑今天的是就是一个圈套,是冲着我来的,想要设计我和江家的人见面,逼迫我表态。可是爷爷,我知道我们不能翻脸,此时我应该避开江家,可是却被在茶楼堵个正着。爷爷我乱了。”   老爷子用手指瞧着桌子,一下又一下,想了许久说,“最近你不要出门,也不要接电话。我派人去查一查苏家这对母子的底细。陈云的事情已经有一些头绪了。”   听爷爷这么说我点点头,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我走出书房,看见母亲没有盯着电视看而是盯着书房门口瞧。我知道她担心我,但是此刻我却不想说话。爷爷站在书房门口说,“景致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多想。老三家的,你进来一下。”我冲着爷爷感激的一笑,径直上楼去了。   想必爷爷会替我解释这一切的。   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疲惫,为什么幸福;离我这么远呢!我感叹着。   ==============================================================================   五千字的大章,今天只一更!!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45 温如玉 更新时间2012-2-16 0:10:11 字数:2825  这一夜我睡的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时而梦到宋柯微笑的脸,时而梦到苏文然一脸的无辜,还有陈云的狰狞,江翰辰的冷漠,妈妈满脸受伤,爸爸的失望……   半夜惊醒,猛地坐起身,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夜晚外面温度有些低,房间里的温度也不高,徐徐的夜风从窗户吹进,而我的额头上都是汗珠。   我抓着头发把脸埋在双腿之间。   心里很难受,看不清事情的真想是因为我对苏文然动了情。这是在宋柯死之后,第一个让我有心动感觉的人,温柔的他,体贴的他,身上带着些许宋柯的影子,可是又和宋柯有许多不同。   心在隐隐的作痛,越是痛,头脑却越清晰。回想起整个事情发展的过程,我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江翰辰安插的一个棋子,甚至我怀疑在肯德基里的那个余念波也是江翰辰的安排。   只能紧紧的咬住下唇,他们算计了我的一切,感情,思维方式,一举一动。直到最后的那句话让江翰辰愣住我才得以逃脱。或许江翰辰对我的那个亲生妈妈还是有感情存在的吧。   以后该怎么办呢?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茫然,心冷,身体也冷。我拿起电话,迫不及待的打了出去,我需要一个声音,来陪伴我度过这漆黑的夜晚。   我打给徐徐琪琪,这个我今生唯一的好朋友,她的电话是关机的。我在电话里翻找,最后想起JUNE,温润如玉的男人。我顾不得许多,按下号码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里面传来他包含睡意懒懒的声音。“喂,哪位?”   “我很迷茫,好害怕。好无助。”我恐慌着说出口。   他顿了顿才说,“书店女孩?”   “是我。”我低沉的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你从来没告诉过我的名字,不过没关系。怎么了?”也许是在睡梦中被我吵醒,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只是觉得很恐慌。很害怕一个人。很想迫切有个声音,随便说点什么都好。”我能听见电话那头悉悉索索的声音,是JUNE在穿衣服。   “那你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去书房。”他一边说话,一边从床上站起。我听见拖鞋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的声音。   “好。”我躺下,盖上薄被,蜷缩着身体把头藏进被里。   “我给你讲一些笑话听好不好?”JUNE的温柔的说。   “好,JUNE,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呢?”我突然对他的名字很感兴趣。“我叫景致,风景的景,雅致的致。”   “以后有机会见面的话我再告诉你!”JUNE没有直接回答我。   “小气鬼。”我把电话放在耳边,撅着嘴巴。我能听见电脑开机的声音,然后是敲打键盘的声音。   “一位求职者在“特长”一栏中填上“造谣”。主考官不信任地说:“你造一次谣给我们看看。”求职者走到门外,对那些等待考试的人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我已经得到了这份工作,没你们的事了……”他说话的语速不快,声音有些低沉,让我觉得很安心。闭上眼睛听,觉得很温暖。   JUNE讲了几个笑话停顿了一下,我不满的哼了一声,听见耳朵里传来鼠标的声音,几秒后他又开始讲笑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手机还放在耳朵上。我拿起来一看电话还是在通话中,我把电话贴在耳朵边,耳边传来的是浅浅的呼吸声。我挂断了电话,   从床上站起来,跑进房间内的洗手间洗脸。抬头,看到镜子里满脸都是水珠的脸,想起昨天晚上打的电话,我笑了。我和JUNE算不上熟悉,甚至只是说了几句话,见过两次面,这个外国归来的中国绅士,却安慰了我一夜。   我破天荒的睡过了头,下楼的时候妈妈看着我一脸的担心,我却笑了,如早起的太阳那般笑了。妈妈见我如此有些奇怪,我却伸了个懒腰说,“早上有什么好吃的。”   我来到餐桌胖坐下,看着桌子上摆着有油条豆浆和豆腐脑。我冲着还坐在沙发上的妈妈说,“快来吃早饭吧。很丰盛的。”   妈妈走过来坐在我边上,白了我一眼说,“嗯,可不是呢,我一大早上出去买的。”她没有问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忙着给我倒豆浆。   “爷爷呢?”我看着主位上空着的位置问道。   “一大早就出去了。”妈妈解释说。“爷爷临走之前叫我转告你说,不要往外面跑了。在家好好呆着,过几天体检之后就让你出国。你看看你的这个野性子,在家就是呆不住。”妈妈说完用手指点了我眉心一下。   我笑呵呵的不说话,吃着油条喝着豆浆。   吃完饭我就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听着歌,我找出宋柯的笔记,没看里面的内容满脑子想的都是别的事情,但是手却一页一页的翻着。   自从昨天在王府井分开之后苏文然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甚至一个短信的都没有发给我。我想他是心虚吧。他或许认为我已经戳穿了他的真面目,没有必要在面对我吧。   可是我又想到在美容美发店里,苏文然眼里的惊艳。也许开始他对我只是在演戏,并没有什么感情存在,直到我摘下眼镜,看见我的脸才产生了感觉吧。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从床头柜拿起一面小镜子看了看。确实是张漂亮的脸。江翰辰说我长得像我的亲生母亲,想必她也是个美女吧,那一刻他是在透过我的脸在看她吧。不管如何都过去了。   我长长叹了口气。   现在做什么呢?我看向窗外蓝蓝的天。   拿出电话打给徐琪琪,这回电话打通了。我和她约好在网上见面,就挂了电话。   做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我开了QQ,徐琪琪的头像一闪一闪的。我打开,然后点下了语音。   徐琪琪询问我考试成绩如何,我并没有告诉她我考了满分,只是说了还凑合吧。能上“一本”。我只说了两句话,徐琪琪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八卦来。   她说,我们学校出了一个满分成绩,震惊了全国。记着来采访,却始终找不到该学生的身影。只知道改名学生姓宋,名一无所知。徐琪琪开玩笑说,“宋景致。不会是你考了满分吧。”我没有回话。   徐琪琪显然是习惯了我的沉默寡言又继续她的八卦话题。她说,学校今年破天荒的没有贴出榜单。大家都在猜测这个姓宋的到底是何人,或者说这个姓氏都是假的。说完她才想起什么,发了我一组号码,说是班级群号。   我复制粘贴加了进去,群里在讨论的还是满分的这个事情。   徐琪琪的嘴巴没有听说着各方听来的消息。她说有人传言说是七八的宋柏宇或者是六班的宋佳音,或者是我们的班的宋倩。这三个人成绩都不错,成绩都是年级的前几名。但是宋柏宇和宋佳音却不大可能是,因为这两个人要是满分肯定吵吵叫嚷开了,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至于宋倩,平时不爱说话,也挺文静的,说她满分也许有些可能。   我一边听着徐琪琪说话随手打开了我的信箱。   我一边看一边删除垃圾邮件。   在第二页看到了子弹的信,点开,上面只有几句话。有好玩的事,有兴趣参加吗?我连忙去查找发信的日期,发现是昨天的信。于是回信说,七八天之后才能出发前往。何事?   我等了一会。没有子弹的回信。关上网页决定晚一些时候在看。   徐琪琪这时候已经从学校的八卦新闻挣脱转移话题说道了游乐园。班长张一楠组织去游乐园玩,想去玩的要提前报名。   提到游乐园我想到了旋转木马。想起以前和宋柯的约定,等到岁数大了头发花白的时候我们互相搀扶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重新体验年轻时的浪漫。   想起我和宋柯一起做旋转木马,转折圈互相追逐,那时候的开心。   现在想来旋转木马是这世上最残酷的游戏,彼此追逐,却永远隔着可悲的距离。   ————————————————————————————————   征集人名,我是起名的无能人士。。。在评论区有帖子置顶征集人名。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46 真相 (一) 更新时间2012-2-17 0:10:59 字数:2715  我和徐琪琪又聊了一会才挂断了语音。无聊的打开游戏玩斗地主。随着一阵轻快的音乐响起,我的QQ好友微雨阑珊上线了。   我和他相识许久,却仍然不知道他的性别。他的资料里头只是一个企鹅的头像和名称别无其他。个人简介里也是系统默认的内容,此人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在QQ刚开始流行的年代,我便注册了一个,系统推荐给我的第一个好友就是他。我们很少说话,只有在第一次加上的时候聊了几句,我们彼此尊重对方,并没有像旁人似的互相查问户口,只是说了些当时社会上的事。   记不清到底我们都说了什么,但是留给彼此的印象都很好。微雨阑珊往往能一眼看透事情的本质,直捣真相。他说话并不犀利,可是见解确实很独特。他不会随波逐流,只会自己跳出来从一个视角去单独分析这件事。   后来彼此渐渐都忙了起来,上的时间少了。就再也没说过话,可是逢年过节,他总是发了QQ表情栏里的一枝花给我,配上寥寥数字。或是过年好,或是新年快乐,或是国庆快乐等诸如此类的话,虽然常见,但是他从没错过一个节日。   我们很默契的给对方发了一个笑脸,不约而同的问了一句,最近好吗?   我回了一个不好,他回了我一句还不错。   微雨阑珊没有追问我为什么不好,只是说了一句,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还是开开心心过一天比较好。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后来又追加了一句,如果你是高个子,那我也没办法了。   我发了呵呵两个字不再便没有在说什么。   他发了一个笑脸给我也不再说话。我关上电脑,关上QQ。躺在床上,看向窗外发呆。   房门外响起敲门声,我从床上起身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爷爷的警卫员小陈,他对我说,“首长让你去书房。”   我点头,跟着他下楼来到爷爷的书房。爷爷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两份文件。爷爷示意我坐下,对着小陈说,“你先出去吧。”小陈走出书房,带上了门。这时爷爷才对我说,“你看看吧,这里有两份文件,一份是关于陈云的,一份是关于苏家母子的。”说完他眯着眼睛往后靠。   我看了看桌上两份文件夹,拿起了其中的一份打开来看。   是关于苏家母子的。我从第一行开始看,一行行往下看,然后翻页,再看再翻页。我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看完这份文件,我放下拿起另一个文件夹打开看。   我一口气把两个文件夹看完,然后把手里的文件夹重重的扔在桌子上。爷爷这个时候才睁开眼睛说,“都清楚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文件夹里的事情让我惊奇也让我气愤,我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里面的内容。我冲着爷爷说了一声,“我先出去,晚点来找您。”   见他点头,我才走出书房,我问站在门口的小陈,“你去过王府井吗?王府井附近有川菜馆吗?”小陈是四川人,很喜欢吃辣椒。   小陈冲我点点头说,“有啊,我还去过呢。那里的饭挺好吃的。正宗的四川菜。”听完小陈说的话,点头然后上楼直奔向我自己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开始消化文件里的内容。   苏文然是S市人,苏家在上海算不上豪门,但是家庭条件算的上是中上等,苏文然的父亲名下有产业颇多,但是重点不在此,重点在于苏文然的母亲叫陈静,她和陈云有亲戚关系。他们的关系放到古代,就是嫡系和旁支的关系。在以前,两个陈家走动不多,过年过节也不见走动几回,但是随着陈云嫁进江家,两家才开始频繁的接触起来,而且是陈静所在的陈家主动接触陈云所在的陈家。   另一个文件写着是调查陈云家的,陈云父母早已经退休,有一个哥哥叫陈明宇在S市的市发展委工作。这份工作是在陈云嫁给江翰辰之后江家的人给调动,工作是个肥缺,但是陈明宇似乎懂得树大招风的道理,很是韬光养晦。他只是收了一些小礼小钱,这些并不能作为把柄来对付陈云。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苏文然就是安插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而且额是颗双面的棋子。   对于江家来说,苏文然在我身边,制造机会,不着痕迹说一些好话,安抚我,为了以后做铺垫。即使以后不能相认,如果我和苏文然一起,变相等于和江家拉上了关系。   对于陈云来说,即是帮了江家的忙,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我和苏文然在一起,那么和她陈云就是实打实的亲戚关系,势必要看在陈静的面子上把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翻过去,从此不再提。就算是前面的两者都不成,那么最终结果就是,我迁怒于江家。江家想要认回我的事就是难上加难,这更是她乐于所见的。不论是哪种结果,对她来说都是好的。   而江家在选择和我一起的人上也是费尽了脑筋,既要没有血缘关系,人也要足够优秀才能吸引到我,而且这个人还要和我从未相识,迫于无奈选择了陈云姐姐家的孩子苏文然,这也就成全了陈云。   我不得不感叹陈云的心计,她这是一石三鸟的好计谋。   想必把苏文然引荐给我妈妈又她费了一番心思。事情发展到这里,所有的事情就全部解释通了。   苏文然不缺钱却做家教,成绩刚出来,他对我表白,江翰辰登门拜访。   苏文然对王府井必然是熟悉的,既然能找到广式茶楼那势必也是知道川菜馆在哪的,他领着我在王府井转圈故意装作找不到,实则是把我引到肯德基,等待余念波的出现。余念波的出现也就是计划之一,无论我们走到那里余念波都会得到通知去找茬。爸爸没在家,江翰辰算计到出了那样的事,我会去叫他。   至于以后我和陈静在广式茶楼见面吃饭,他在那个时候出现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甚至有些顺理成章。苏文然出去打电话,也是他们设计好的步骤。就是给了他一个发现我的借口。这也是余念波出场的目的之一,让两个正式见面。   陈静也是一个好演员,她的角色注定她不能多问多说,对我冷淡处理才是最妥当的。   他们这样大费周章的做就是不想暴漏苏文然和江家的关系。如果我没看到苏文然和江翰辰之间的眼神交流,我肯定不会产生怀疑,也不会开始注意以后的事。   江翰辰之所以在酒楼放过我就是因为我当时的反映有些强烈,所以他选择退一步,他不想弄得鱼死网破。等到我和苏文然的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在跳出来让我做选择。有了宋柯这个前例,他们对于我会选择苏文然,有绝大的把握。   他们居然把我对感情的执着都算计在里了。   不过他们还是漏算了,我和陈云之间的前尘往事是他们不知道的,也就势必算计不出我会调查陈云,打算拿她做借口来处理我们之间关系的事。江翰辰和苏文然之间的眼神交流被我看见了,心生了疑虑,找人调查苏家的母子。   不过苏文然到现在还没有给我打电话,这点让我有些奇怪。我原先以为他是自以为暴露才不打给我,现在看来,江家如此掩护他,他该不是这样想。   按照正常来说,他应该马上给我打电话来解释或者安慰我才是正常的反映,可偏偏他反其道而行,没了音讯。他有什么别的打算?   我在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过终究是颗棋子,我没多在意。我在看过那些文件后就斩断了我对他所有的好感。从一开始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就是为了这个前途吧。他很能隐忍,我感叹,他如此小的年纪,就有这样深的心计,为了前途可以不顾感情,让我不得不佩服。   我把整件事情整理了一个大概,便出了房门打算去书房找爷爷。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47 真相 (二) 更新时间2012-2-18 0:10:29 字数:3140  我下楼来到书房,门开着,显然爷爷是在等我。他此刻正在和小陈下棋。小陈见我走了进来,用手一推棋盘上的棋子说,“景致来了,改天在下吧。”   爷爷颇为无奈的说,“你都把棋局破坏了,也只能改天在下了。不过你这是跟谁学的呢?以前你也不这样啊。”显然小陈是最近才学会胡乱棋局这一招的。   “那是您下棋太厉害了,也就是景致能跟您下几盘,要是别人,时间长了都得像我一样的。”小陈一边收拾棋局一边说,不忘拍马屁。   爷爷看了小陈一眼,没在和他继续说话,而是对我说,“想明白了?”   我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其实您早就想到了是不是?”   小陈收拾好棋子后,自动的走出书房关上了门。等小陈出去后爷爷才说,“也不是。我只是猜测江家会有行动,却没有往这方面想。昨天回来听你说,我才想出个七七八八。说说你分析后的结果吧。”   我开始说在楼上想到的所有事情的关联,爷爷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点头。等我说完他老人家才开口说,“你基本上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补充两点,我不觉得这个一石三鸟的计谋不是陈云想出来的,陈云这个女人我接触过两回,有一些心计,但是怕没这么深的心计。可能是S市的苏家或是陈家提出来的,借由陈云的口说出来。或者是江家提出来也是可能的,他们可能对你和陈云之间的事有些察觉。如果这事情出了纰漏,他们大可以往陈云身上泼脏水,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陈云身上,以熄你心头之火。看起来是陈云在利用江家,实际上江家也在利用陈云。只是不知道陈云能不能看的明白就是了。”爷爷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说,“不过一切都是推测。”   我跟着笑了,“她看不明白,想不清楚没关系,我们可以帮她嘛。呵呵”   “就是这样。”爷爷点头,大有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虽然抓不到陈云的把柄,但是还是可以去敲打敲打她,让她在江家制造点小麻烦也是可以的。对不对,爷爷?”我继续问。   “这样做是可以的。也可以让江家安静一些,但是想要解决此事,最好是查出以前你和陈云之间的芝麻烂账,然后把责任往她身上推,以受害者的身份面对江家,堵住他们的嘴巴。这样是最好不过的。没有抓到陈云的把柄,这让我有些意外,想着她一人得道,怎么也会带着全家发财才对,却没想他家的人如此沉得住气,人在肥缺,却能忍住不去伸手。或许江家在后面提醒了也说不定。不管怎么样,在她家人这边是不需要在下功夫了。抓不住把柄,你可以炸一炸陈云,我瞧着那个女人,有点心计,有点坏水,但是胆子不够大。”   “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我同意爷爷的说法,我瞧着陈云的胆子也不大,否则在学校也不会被我看出端倪,小试一下就差点露馅,然后我正经的说了一句很是幽默的话,“陈阿姨就是坏事做少了,胆子欠练。”   爷爷哈哈一笑,又提点了我一句。“不过有江翰辰在她身边撑腰,你可是问不出什么的。”   “那是,两个人的事情要两个人私下解决,不能牵扯到旁人。”我摇头晃脑的说。   爷爷转移话题,指着他桌面上的一个白色信封说,“去把我桌上的那个信封拿来,你的通知书到了,我看过了,明天去学校体检。”我转头看了眼说,“这么快。”成绩发表才几天,入取通知书就到了?我有些怀疑。但是还是站起身去拿通知书。   信封已经被拆开,爷爷说他刚才看过了。我抽出通知书看了一遍。指挥系特招生六个字映入我眼睛。我居然是特招进去的?而且还是指挥系。那么在我没参加高考之前,爷爷就已经找了人,动用了关系,让我能够进入学校。那么研究报考志愿也是他老人家在做戏逗我们玩了?   虽然是这样,可是我心里还是充满了感动,接触时间越长,越会发现,爷爷他老人家不喜欢动用关系,这次居然为了我破例了。   “爷爷。”我难掩激动凑上跟前去拥抱这个老人。   爷爷只是拍了拍我的手说,“按理说,国防大学指挥系是不对应届毕业生招生的,只对部队内部的干部和在职人员招生和培训的。既然我孙女放话出来想当兵,要上军校,爷爷就一定让你去最好的军校最好的系。这次也是个机会,几家人都走了关系,把后备送到学校,所以就出了这么一个名义上的特招生。为了你们这些个红三代,我们这些老头还真是操心那。学校破例招收了一届应届生又从部队上抽调了些有资质的兵。”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有这样疼爱我的家人,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可是我也有些奇怪,那几家和我岁数差不多的孩子,都比我大一些,现在应该已经在大学在读了,怎么又跑去军校了呢?而且指挥系是从来没有招收过女兵的。我只能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去问爷爷。说有其他几家人,或许是没有的,这样说是怕我内疚吧。   “明天去体检,你可不能丢我的脸啊。”爷爷开玩笑的说。   “肯定不丢您的脸。”我松开手,又说,“爷爷,要不我陪您下会棋吧。”   “岁数大了,脑子不中用了,想了点事就觉得累。”爷爷摇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我只好顺着他说,“那您眯一会,我先出去了。”我走出书房对着不远处的小陈说,“爷爷累了想眯一会,小陈哥哥你帮爷爷拿个毯子搭上点吧。”   看着小陈去爷爷的房间,我才走上楼。   回到房间里打开电脑,想着明天就去参加体检,然后见陈云,之后就可以出国去找子弹,事情总算是大体的方向。见过陈云之后或许可以找到契机彻底了解江家的事,或许只能缓和,但是不管怎么样,能做到这些我就开心了。   日子还长,没有对手还是挺无聊的。   打开电子邮件,看到子弹的回信,只有一个字——好。我马上开始回信说,我再有几日办理好手续就出国去找你。期待见面。然后点击发送了出去。   空下来开始翻看网上的新闻,但是没什么值得我关注的。我杵着下巴望向窗外发呆。我又想了一边我和宋柯的开始到结束,和苏文然的开始和结束,最后想到凌晨时,我贸然给JUNE打电话的事。   我下意识觉得自己有必要给JUNE打一个电话去道歉。我很汗颜,和他谈不上是朋友,却贸然打搅。深更半夜打扰别人的睡眠,而且在他说笑话的时候我睡着了,他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   歉意的拿出电话打了过去,JUNE接起了电话,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   我深吸了口气说,“你好,JUNE,昨天晚上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我听见了电话那边的他轻笑的声音,又传来几声咳嗽声,不是JUNE的,显然是他旁边的人。   “我现在在开会,一会我打给你。”他说。   被误会了,我在心里说。“好。”声音变得如蚊子般的小,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很快挂断了电话,脸有点发烫。手里把玩着电话,脑子都是他温柔的声音。   越想越不对劲,我怎么变得如此小女人了呢?不会是被这个家伙吸引了?我猛然摇摇头,这个念头真的是太可笑了,姑且不说宋柯,单是经过了苏文然这件事之后,我对感情就有点避而远之了。   可是面对JUNE,我怎么会状做小女人呢?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才会产生如此的想法呢?这个想法更不靠谱。   应该是坚强的太久了,被苏文然的事情打击到了,才会让我变得如此奇怪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在心里决定,谢过JUNE之后一定要敬而远之。免得自己再有什么抽风不正常举动。   我把思绪抽回来,又放回到陈云身上,盘算着见面之后该如何说。想着想着,电话响起。我拿起一看,是JUNE的。我深呼一口气说,“JUNE,你好。”   他语气轻快的说,“刚才在开会。”   “我知道的,不好意思。”我说。   “你刚才听见你说对不起,还有和我道谢?”   “对啊,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嗯,只是口头上的?嘴巴说对不起,谢谢可不行啊。怎么也来电实质的吧。打扰人睡觉可是大事呀。”他的语气一转,带着一丝幽默。   “那有时间请你吃饭吧。不过最近不行,我得体检,还得陪我妈出国。等我回来了我们在约定时间吧。”我面不改色的撒谎,出国是事实,但是只是我自己。我的打算就是能拖就拖,托黄了最好,我实在是不愿意再见JUNE,害怕自己有更抽风的表现。   “那好吧。”他痛快的答应了。   我说了声谢谢就挂断了电话。出了一口粗气,还好人比较理智,没说出什么抽风的话。   我继续看向窗外,想着怎么做才能套出江卿卿和陈云的那些破事。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48 真相(三) 更新时间2012-2-19 8:50:04 字数:3115  爷爷说要送我去学校体检,被我拒绝了。我穿着一身运动服,怀里揣着入取通知书走出了家门。   来到学校,顺着指示找到集合的地方。操场上聚集了一些穿着军装的军官和少数穿着便服的学生。   我们在操场上等了不久,便有广播通我们排队领取检查表格。然后分成男女两队进行常规身体检查和体能的测验。上午安排的是身体检查,中午在学校就餐,体验了一下军校食堂的或是,下午则是体能测试。   在完成所有的检查测验项目后,我拿着一张盖满满都是红色印章的表格等在操场。在体能测验上,我没有尽全力,只是表现的中等水平。不想锋芒必露引起别人的注意。   等到所有的人都完成检查测验后,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大型的阶梯教室。一个女军官站在讲台前,给我讲解学校的规章制度,同时有其他的军官收取我们手中的表格和分发小册子。小册子里面就是正在讲解的校规校纪。然后又女教官宣布了开学的时间,并且说了一些报道时的注意事项——当然这些是说给应届高中毕业生听的,从部队上来的军官和士兵都知道这些的——最后才宣布了解散。   出了阶梯教室,看了一眼手机,才下午三点。我想直接去十五中找陈云,可又怕她不再或者是碰见江翰辰。碰见江翰辰的可能性极小,但是我却不想去冒险。于是一边走一边给陈云打电话。   “哎呀,居然是景致。”陈云接起电话,语气透着意外和一丝的不安。   “陈阿姨,好久不见。”我的话透着冰冷的味道。陈云显然没料到我会用冰冷的语气和她说话,她沉默了一下,装作忽略,用热乎乎的语气说,“你为学校争光添彩,我还想着。等新生来报道,希望你能回学校做个报告。说些学习方法和谈谈你的经验。”   “陈阿姨,我想见见你。”我直截了当的出口。   陈云又愣住了,她显然没想到我能这么说,回过神来对我说,“好呀,你江叔叔总说要见见你。你看什么时候合适?”   “现在吧,而且我希望是我们单独见面。”我语气缓和了起来,甚至还带了点笑意。   陈云再一次沉默了,显然她是在琢磨我的意图是什么,语气变幻的一点道理没有。简直有些是喜怒无常了。   见她不说话我乘胜追击说,“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就好了,若姓江的知道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话里的笑意更浓了。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陈云摸不着头绪,才好牵着她的鼻子走。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陈云才出口说话,语气颇有些可怜的意味。   “没什么,就是想叙叙旧,聊聊天,不是有谢师宴一说吗?我能有今天怎么也得好好谢谢你才是。不过,你若是想鱼死网破,我奉陪。”最后一句话我语气又一转,透着一丝狠劲。现在不是和江家翻脸的时候,我约见陈云又怕她带江翰辰来,只能如此做。她心中有鬼必定不能带着江翰辰来。   她继续扮作可怜,幽幽的语气和我定好了见面地点。   我回了一个好字就挂断电话,然后打车直奔科技城,买了一个录音笔放口袋里。我和陈云约定的时间是在五点,现在才三点半多一点,于是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吧坐了一会。我把录音笔交给服务员让她帮我充电。我在脑子盘算着一会和陈云见面该如何说。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妈妈,连忙接了起来,汇报了今天检查身体和体能测试的结果,最后嘱咐说,“今天可能回去晚一些,吃饭别等我了。”妈妈欢欢喜喜的收了线。   我又开始琢磨陈云这个人。她是有心计的,但是胆量却不足,这些和她身处的环境还有家庭背景有关。我看过资料,陈云的家庭背景很一般,无钱也无权,如果她家背景能强硬一些,或许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底气不足了。因为她做的事情被发现,江家的怒气是她无法承受的,甚至会波及家人。她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往前走。   只要我能抓住这一点,并且运用得当的话,她会是一颗好棋子的。   我又看了眼手机,觉得时间差不多,便走向招呼服务生结账,要求我的录音笔。   走出咖啡吧,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我和陈云约见的地点——学校附近的一家中等餐点。我和迎宾报上了姓氏,迎宾冷着我走上二楼,来到一个包房的门口。我推开门,陈云已经等在里面。   陈云的脸色有些苍白,见我走进了冲着我笑了笑说,“你来了。”   我点点头,坐在她的对面。这是一个小包间,里面只有个四方桌,仅供四个人用餐。早在出租车上,我就把电话设置成静音,坐下我就拨通了爷爷书房里的电话。然后悄悄的把电话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这一切我做的很隐蔽,陈云一点都没察觉到。   陈云招呼服务生点菜,我说,“随便来电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吧,四个菜就可以。荤素搭配合理一些。”   服务生点头答应走出去。   一时间包房里陷入了沉静。陈云用哀怨的眼光看着我,我则是面无表情的直视她。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服务生端菜走了进来。放好菜之后走了出去。   我就这样直直的盯着陈云,她开始还能和我对视,后来渐渐的有点回避我的眼神。她无奈的开口说,“景致,你有什么事呢?”说完她拿起筷子,给我加菜,也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安。   我趁着她夹菜的功夫按下了我口袋里的录音笔。没有马上回她的话,我只是继续保持着沉默。   陈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纤弱的笑容说,“不会只是为了盯着我看吧,要是这样,我给你几张照片就是了,你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她尴尬的笑着。   我这个时候才慢慢悠悠的说出口,“你做过什么,你该知道的。”我不说具体的事,只是模糊的说着。   “你这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绪。我实在是不明白你的意思。”陈云装作听不懂,对于以前的事只字不提。   “比方说从楼梯上摔下来,比方说你那说哭就能哭的功夫,让我他被说,还在雨里下跪,或者说……”我话没有说完,但是后面三个字我拉长了音。其实我也就只知道这些,再让我说,我也说不出来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抿嘴,依旧不提当年的事。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都清楚,我也清楚,以前他不信我,但是现在,即使我说的是假的,他也会当真的听的。”我说的他指的是江翰辰,也是指江家。   “你,你没有失忆!”陈云惊声出口,她的肩膀有些颤抖,似乎又察觉自己这话出口极为不妥,没有再说下去。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低头拿起筷子夹菜吃。不用看我也知道她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不可能的,你在炸我。”陈云又说,“你没失忆的话,你是不可能忍得住的。你早就叫嚷开了。”她语气肯定的说,又好像是自己在劝自己。   “你觉得我是失忆了还是没失忆呢?”我放下筷子,露出微笑,用轻松的语气说。   见我如此陈云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考虑我到底有没有失忆。   “陈阿姨。”我加重了口气说,“我失忆也好,没失忆也好,这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我想怎么说?我就是说黑的是白的,白的是黑的,他们也会相信的。因为现在的我有这个能力。再说了,那个时候,我说什么有人信吗?我叫嚷开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会当我是撒谎,只会让人继续看不起我。”我轻蔑的看着她。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陈云盯着我问。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对付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计谋一个接着一个的。现在看来,你还没有那个时候沉得住气呢。别人还不知道什么呢,你慌什么啊??”最后一句话,我用故作惊讶的语气说,不去看陈云的脸,半低着头,让她看不清我的表情,看不到我的眼神。   我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盘子里的菜,只是戏耍般拨弄着,却并不夹着吃。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陈云又在重复刚才那句话,但是这一次却是颤抖着说出口。我抬起头冲着她笑了,阳光般的笑了。   “陈阿姨,我也没什么意图,就是摆个谢师宴,谢谢你啊,顺便叙叙旧。怎么说都是老相识了。”我只字不提我的目的和要求,继续施压。   陈云只是咬紧了下唇不说话。   “得了,今天的气氛不对,时机也不对,我改天在请你。”我不着痕迹的把凳子上的电话放进口袋里,站起身走出包房。   陈云没有追出来。   我在心里默数着1,2,3,4……   ——————————————————————————————————————   题外话:不好意思,昨天断网了。没来的上传,就上不去网,所以更新完了。。对不起!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49 真相(四) 更新时间2012-2-20 0:40:20 字数:2681  没等我走出饭店,陈云就追了出来。比我预计的时间要长一些。   她小跑来到我身后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转身看她。又见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努力的吸着鼻子,试图不然眼泪掉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呢?我欺负你了吗?还是冤枉你了?”看见她的眼泪,没来由的让我有些心烦,重生第一天就被她的眼泪算计了,难道又要算计我?不过,在刚才说了那些话后,她是不敢叫江翰辰来的。   “我们还是回包间里去说吧。”她用手抹了下眼泪。用恳求的眼光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重新往饭店里走。   我走在前面,陈云跟在后面,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小包间。等我坐下后,陈云才坐下,又从皮包里掏出面巾纸擦拭着。   我不着痕迹的把电话又放回凳子上,用余光瞄了一眼,还是在通话当中。想必爷爷在电话那边正听着失态的发展。   “你既然把我叫回来,是不是想清楚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那里惺惺作态。   “我承认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是想生活的更好一些。”陈云抽泣着说,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我对天发誓,我曾经下过决定,只要和你爸爸结婚,我就会好好对你的,把你当亲生孩子照顾,可是你就是不同意,而且百般阻拦,所以我才会那样做的。”她只是承认错误,可是对具体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她还是在怀疑我是否失忆。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时隔多年了,你也长大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你爸爸……”   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我姓宋,我叫宋景致,我不姓江。”这个陈云,都到这个地步不忘试探我,还想抓我的把柄。我猜想她的皮包里肯定装着录音笔。   江家的人就算是知道我是以前的江卿卿,可是我不承认,他们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来说明,只能强行拉着我去做DNA测试,不过那样一来,就彻底得罪宋家了,想必这也是江家不愿意见到的。要不怎么会如此的大费周章在我身上。   陈云被我打断了话,满脸涨红,显然她也明白了我已经看清她的意图,无奈的又继续说,“你心计真深,甚至不像是你这个年龄该有的,反而是和三十岁多岁的人有的一拼。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她?那个她可是很单纯的。”那个她指的是江卿卿。   这个陈云,居然还想炸我。看来,还是压力给的不够,我看着她说,“或许吧。”我的回答很模棱两可。   “你若不是她,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在谈下去了,毕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陈云居然一改弱态,有点咄咄逼人。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等气势呢。”我嘲笑着说,“你不后悔就好。反正是江家上杆子来找我,眼巴巴的想要认我,可不是我主动的。我有发展前途,对江家的未来有帮助,你有什么?只有一个江灏,是人才还是废材还说不定呢。想教出一个人才可不容易,带坏成为废柴简单得很。再说苏文然又是谁?你心里明镜的吧。我要是去闹一闹,这个后果谁来承担呢?”陈云比我想象中的难对付,不得已我把苏文然扯了进来。“那可是你家的亲戚,看样条件还不错呢。怎么就去当了家教呢,还是给我做家教。这可都是不清不楚的事,说小了那叫巧合,说大了,也就是个计谋,还是针对我的。您说呢?”说完我看都不看陈云。   陈云沉默了不说话。   我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你想套我的话,让我自己亲口承认我是江卿卿?还想录下来作为证据?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亲口说了,你也不敢放给江家的人听。你看看你干的那些事,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对着一个还没你一半高的孩子耍心眼,栽赃陷害。呵呵。”   “我,我只是想追求幸福,难道我错了吗?”陈云还是只字不提。   “好吧,你要是继续这样,我们也就别谈了,改天我专程上门,找老爷子谈谈苏文然,谈谈我是怎么掉下楼梯的。我可是会对他们说,江家有你没我,有我你就必须滚。”最后一句话我说的格外狠毒。   陈云终于被我吓到了,脸色苍白,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景致,你千万不要这样做。我当初推你下楼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要相信我。只是你一直反对,你爸爸因为你不肯和我结婚,我那个时候工作不顺利,我又想留在B市,只有你爸爸和我结婚,我才能留下。所以那个时候心里想着魔似的,才伸手推你下楼的,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要害你的,你相信我吧。”   “还有呢?”我问,“你做的可不单单只是这一件,哼。”   陈云扯着我的裤子,哭着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不愿意看见我,更不愿意我踏进你的家门。每次只要知道他从部队回来,我就会特意到你家去,你每次对我都没什么好脸色,他说话总是针对我,看在他眼里自然认为你是任性的,时间长了,你说关于我的话就都要打对折的。之后我特意找人演了一出,装作亲热般的故意从你眼前走过。又让我的朋友帮我撒谎作证,说你看见我的那个时候我正在朋友家做客。”   我接口说,“于是我就傻傻的上当受骗,打电话去告诉他,他打电话询问之后,就认为我因为不喜欢你,所以才撒谎诬陷你。再加上你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个温顺善解人意又善良的女人,这个恶人自然就落在我头上了。”这个计谋不算是复杂,可是对付当时岁数不大的江卿卿绰绰有余了。   “后来我在你家的时候,趁着你出去玩,往自己的鞋里放了玻璃,还撕了手写的教案,并不需要我开口说什么话,你爸爸自动自觉的就会把这些都归到你的头上。而按照你当时的性格来说,你会因为被冤枉而找他招架。要是你像现在这里,我的那些小计谋小手段,是不能奏效的。”陈云苦笑。   这些手段虽然幼稚,不过这些都像是那个岁数的孩子做的事,江翰辰是绝对不会联想到大人的身上。   听到这里我不用在听下去了,陈云就是这样一次次的给江卿卿设下圈套让她往里钻。越是和江翰辰吵架父女的关系越恶劣。   陈云做的这些其实都很简单,但是江卿卿太小了,才会一次次的中招。   陈云说着说着,见我不说话,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说,“景致,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对陈云说,“江家,我是不想去的。至于怎么让他们打消念头,你来想办法。”   陈云擦了擦眼泪说,“你原谅我了吗?你能原谅我吗?景致。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好气的笑了一声,并不直接回答她,“起来吧,擦擦眼泪,一会走出去,该让人误会了。你在这里好好冷静一下在出去吧。我先走了。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江家的念头由你去打消。”我这样说等于变相告诉陈云,我不想回江家,算是宽慰她的心,   陈云坐会我对面停住流泪,但是仍旧抽泣着。   “就当我不知道苏文然的事吧。我想回去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趁着陈云擦眼泪把电话收进口袋里。说完我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对着陈云说,“要是他一无所有,你还会这样千方百计的想和他在一起吗?”   陈云没有马上回答我,我心里却有了答案。   在我打开门准备走出去的一刹那,我听见陈云说了一个字——会。我没有回头看她,也没说话,就这样走出了饭店。   看着漫天的星斗,我在心里嘲讽的说了一句,原来他才是个可怜的人,身边竟然没有一个真心的人。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江翰辰。   我长长出了口气。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50 出国 更新时间2012-2-20 20:14:01 字数:2799  我回到家,爷爷和妈妈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走进来,爷爷高兴的说,“景致,你做的很好。”在电话里,爷爷已经知道事情发张的全部经过,结果不言而喻。   我坐在沙发沉默了一会才说,“爷爷,这些足够了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些悲伤。想到了江翰辰,联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同样是身边没有一个真心的人。夫妻是最亲近的人,他却和我一样都是被最亲近的人算计了,只不过陈云对他来说是妻子,姬娜云对我来说是值得信赖的朋友。拆穿之后,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我都感觉到怵骨的刺痛,遍体生寒,何况他呢。   我有点同情江翰辰。   “够了,只要抓住这些,他们势必要在陈云和你之间做出选择。而陈云有一个儿子,这是她的筹码,而你咬死了不肯回去,所以……”妈妈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我却明白了。但是我心里却另外有想法,或许真的捅破了,江家只会让江翰辰会和陈云离婚,把江灏则留在江家。   “如果不揭穿陈云,我们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小心翼翼的问出口。听到我这样说,妈妈很不解问出口,“怎么会这么问,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我没有说话,倒是爷爷这时才开口说话,他很认真的对我说,“你是在可怜他吗?”我不知道爷爷口里的他是谁,或许说的是江翰辰,也或许是陈云。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是想等等看,看看陈云的手段。虽说这件事情可以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我发现,我并不是单单的只想摆脱这个家,心里还有很多疑惑想要弄明白。之所以想把陈云的事情拖下来是因为陈云有了把柄在我们受伤,她很好控制,而我们除掉了陈云,再进来一个心计更深,更不好控制的人,那就不好办了,需要花费时间重新布置。再说,我也和陈云表达清楚了我不想去江家的意愿,那我们就等等看,这个女人能用什么手段把这个事情拖下来或者搅黄也有可能。本来我就有出国暂避的计划,我只是继续按照计划行事,出国看看也没有什么损失。我们不用自己动手就江家搅乱,难道你们不想吗?”   爷爷点点头,算是同意我的提议。   妈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吧,我在厨房给你留了菜,吃点再上楼休息吧。”   “不了,看着陈云哭觉得心烦,我想上楼休息了。”和爷爷妈妈说了晚安,我就上楼了。   打开电脑,我开始准备申请出国所用的材料。   忙到半夜我打开邮件看了眼,却发现子弹的邮件,是在中午发的,我点开一看,上面只有速回信一句话。   我连忙回信,打了一个问号。   很快子弹回信说,急需我的帮忙,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我说自己正在准备出国的材料,明天邮寄到大使馆,等着签证下来即刻出国去找他。   子弹说,让我申请去牙买加。   我说不行,我只能申请去法国,或者是英国。   子弹叫我等一下他。过了一会回话给我说,让我申请去意大利,他让人邀请我过去。我直接拿着材料去大使馆,当天签证就能下来。   说完发了一大堆的表格给我,让我填写。   我开始了彻夜奋战。   这些文件绝大部分都是关于意大利一家投资公司的。这家意大利的公司最近因为操作频频出错已经频临破产,而我作为操盘手被邀请过去。他们孤军一掷,我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们把一切赌在我身上。这些资料看起来是这样。凭借着我KNS大学的毕业证书,还有最后附上我的几个操盘资金帐户的操作状况,这些看起来顺理成章。   我用英文填写好表格。当把一切都整理妥当之后,我伸了懒腰,看向窗外,天空已经开始泛白,显然天就快亮了。   我爬回床上,准备睡一会。我把电子邮件接收设置成提示状态,只要子弹的信息进入电脑,就会有铃声提醒我。子弹说,等公司给大使馆发信件之后,就联系我。   感觉到有人敲门,我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眯缝着。推门而进的是妈妈,见我还在睡觉她就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走了出去。我把头蒙在被子里继续大睡。   我是被电脑里传来的音乐声叫醒的。我爬出被窝,来到电脑前点开子弹的邮件,上面只有OK两个字母。   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九点多。我是在凌晨四点多才爬上床的。   我开始打印申请签证需要的表格,等打印机开始工作后,我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整理好一切,我把表格装进一个文件袋里,然后放进背包里,背着背包走下楼。   没在家里吃早餐,我和爷爷打了个招呼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来到意大利的大使馆,我走了进去,在工作人员的引到下进了一个房间。   办公桌后面坐了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白色的衬衫,脖颈出带了一串珍珠项链。她冲我笑了一笑,我连忙从背包里掏出资料袋,拿出里面的资料递了过去。她示意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她拿着文件一页一页的看。看完之后对我说,“小小的年纪真看不出来,你都已经是KNS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了。而且你真的很不错。”她说的是中文,很流利。   我谦虚的笑了一笑说,“兴趣和爱好,所下了很多功夫和努力。”   她又指着我的求学经历说,“都已经KNS毕业了,怎么又会中国读高中了呢?好像高考刚刚结束,考的成绩如何?”她的语气很亲切。   我回答说,“没经历过高考,就不算是圆满的人生,那我这个学生就白当了。但是成绩不是很好,似乎是中外教学差距太大了,一下子有点不能接受。”   她点点头,换了一页,用英文问了一些金融方面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有一些深度。我几乎不加思索就回答上来了,而且还很流利。子弹发给我的文件里囊括了很多这方面的问题,而我又不是门外汉。这些自然难不倒我。   最后她在我的申请表格上卡了一个大大的红印。把其他的文件还给我,又按下对讲机叫人进来,把我的护照和那个卡上红印的文件一起递给进来的人。   她站起身对我伸出手说,“你觉得最近的金融市场如何?”这句话说的是中文。   我伸手和她握手说,“很抱歉我没有考到分析师的资格证,所办没办法替你分析市场。”   她松开我的手,正色的说,“希望你能成功。”我知道她意思是说希望我能成功挽救那家濒临破产的金融公司。   我礼貌的回话说,“我尽力。”   走出这个房间,门口有人把我领进一间会客室,对我说,“一个小时之后可以去您的护照。出门往左,第二个房间就是。”   我冲着他说谢谢,然后坐下。会客室里有报纸,种类很多,各国的都有。书架上还有一些书籍,八成新,有折痕,被人翻过。进来的时候我看到屋角处有监视器。   我随便抽出几份报纸,专门挑金融版面看。   一个小时之后,我走出会客室往左走,来到第二间屋子。门是开着的。   我站在门口礼貌的敲了下门才走进去。   工作人员问了我的姓名,在桌面上找出了我的护照递给我。   我冲着工作人员道谢。把护照和其余的资料放进包里走出大使馆。   我回家,打开电脑,准备给子弹回信,但是却看到他的来信,叫我速去。我收拾了两件衣服,拿着证件走下楼来到爷爷的书房。   我和爷爷解释了我要马上出国的原因——同学的公司由于操作不当出现了很多状况,继续我去纠集。当然还把申请签证的资料拿给他老人家看了看。   爷爷看了一眼满是英文的材料也没多怀疑,只是嘱咐我,“一人在外,要多加小心。”   我请爷爷帮我转告妈妈,然后背着包就走出了家门。烂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在出租车上,我用电话订了一张今天飞往罗马的飞机票。   在机场,我上网,把飞机的航班和到达地点发给子弹。   ————————————————————————————————   二更到,祝泡泡生日快乐!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51 任务 (一) 更新时间2012-2-21 0:10:24 字数:2846  飞机降落在罗马机场,我走出大门就看见子弹站在栏杆后。他摘下脸上的墨镜,不着痕迹的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装作不认识他一般径自走出大门,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用英文和司机说让他帮我在繁华地带找一个住宿的酒店,最好方便观光。   趁着红绿灯的空档,司机递给我一个简介给我,是介绍罗马的经典旅游地点的。我转头,准备把简介放进背包。转头的功夫,我从后车窗看了出去。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我惊叹,赞美罗马的景色迷人,司机听了很高兴。我装作欣赏的风景样子时不时的往后看。一辆黑色轿车隐在车流中,跟在后面。若不是注意观察,是不能发现的。我知道那是子弹。   出租车停在一家装修不错的饭店门前,我付了车钱,又多给了五欧元的小费,司机笑着祝福我。门口的迎宾打开车门把我迎了进去。   我拎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前台办手续。我低头,接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看向后面,果然看见子弹也走了进来。   我掏出护照办理手续。子弹来到前台也办理住宿手续。   在办理好我的手续后,服务员把房卡和护照递还给我,告诉我房间号码。我装作没听清楚,又问一次,服务员耐心的重复一次,我又跟着重复了一次。这才拎着行李往电梯里走。转身的刹那,我分明看见子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我走进房间把行李放在柜子里等着子弹的到来。   我叫了客房服务两盘牛肉和一瓶红酒。不一会门铃响起,服务员推着车子进来,我听到隔壁房间的开门声。   服务员把餐车推进房间,又把餐点摆放好才出去。我给了小费,没着急关门。只是靠在门口等了一会。   果然我听见了关门声和脚步声。脚步声慢慢靠近,子弹出现在我的门前。他没有马上转身走进来,而是蹲下身低头好像捡东西。   我突然明白他的意图,似乎他在躲避监视器。我走出房门来到他身后,挡住监视器。子弹趁着这个空档进入了我的房间。我径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又转头走了回来。回到房间我关上门,走进里面,看见子弹正吃着我点的牛排喝着红酒。看我走了进来具杯冲着我笑了笑。   我坐在他对面,吃着另一份牛排,却没喝酒。子弹挑挑眉,似乎是在奇怪我为什么点了红酒却不喝。   我撇撇嘴说,“那是给你点的。我是不喝酒的。”   我们吃完牛排这才开始正式的话题。   子弹说,这次的任务比先前预测的难度大很多,所以需要我的帮助,危险很大,如果我要是不想参与的话,他也不怪我。   其实从机场到现在子弹的一番举动来看,他所说的这个任务应该是很难才对,而且所涉及的对象势力应该是机器庞大的。   他说,“娃娃,但是我猜,你会把任务接下来。因为这次的任务设计到中国人。我们是在营救中国人。”   我点头,表示我接了这个任务。“你猜对了,我是会接。”这次坐飞机前来,我隐隐觉得不安,有种不好的感觉。特别是现在子弹说此次任务涉及到中国人,那么我更要参加。   爷爷和妈妈把我当作小孩子看,以为我看不穿爸爸的那张字条是假的。他们以为只要自己凌乱一些,又是从总政来的我就不会怀疑。可是高考过后,我想起的时候,发觉那个字迹虽然是在尽力模仿爸爸的字迹,而且还很像,但是他们忽略了实际,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张纸条想要传回来需要付出多大的人力和物力呢!如果说他任务完也就会马上赶回来的,或者是受伤了在医院修养,那么爷爷和妈妈就会跑去看爸爸,不会还在家。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说的过去,就是爸爸还在执行任务,也没有任何信息传回家。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着子弹说,“说说这次的任务吧。”   子弹开始解说这次的任务。中东的恐怖组织劫持了一些人质要求交换莫里西。加西亚死后,莫里西是继加西亚之后哥伦比亚崛起的大毒枭,和中东的恐怖组织一直存有联系。加西亚只是贩毒,而莫里西做的更大,贩毒加走私武器,贩卖人口,倒卖雏妓。中东恐怖组织的武器就是莫里西贩卖的。失去了莫里西就相当于他们丢掉了武器。   被劫持的人质中绝大部分是中国石油公司的员工,中国政府派出代表进行商谈和解决。哥伦比亚政府态度很坚决,拒绝交换莫里西。派出军队去援救,几次下来都失败了。中国政府主动接触恐怖组织进行协商,商谈未果,回来的路上恐怖组织发动了袭击,劫持了官员,并以此对哥伦比亚政府进行施压。   哥伦比亚政府于是雇佣了大量的佣兵参与作战,但是恐怖分子很狡猾。几次火拼下来双方的伤亡都很惨重,尽管如此,依旧没有找到人质的所在。   恐怖组织恼怒,枪杀了几名人质,政府这才把营救的行动暂停下来。   政府驱散了大部分的佣兵,但是子弹的佣兵团留了下来。仍旧受雇于哥伦比亚政府,他们希望我们能暗中进行营救。务必在这次营救行动中把人质解救出来,即使不是全部,也要把中国的官员营救出来。   最近得到消息,说是这群人有可能躲在莫里西的别墅。这个别墅就是莫里西关押从从当地拐骗来的女孩子所在地。但是不能肯定,所以需要有人摸进去一探究竟。   子弹在团里物色人选,可是女雇佣兵本来就少,加上这次任务的必须保密,所以子弹才想寻找我帮忙。他说,“一旦你确定目标存在,我们就会行动。”   我思索了片刻说,“只是我一个人吗?你能确定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关押拐卖女孩的地点吗?”   “还有一个人,和你一起潜伏进去。其他的不确定。”子弹回答我说。   “好吧。”我答应。“那么说一下作战计划吧。”   子弹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说,“明天你装作牙痛去这个诊所,他们会在你的牙齿里装一些东西。一个是微型的卫星追踪器,一个是解药。人贩为了控制这些女孩都会给她们打一些药,让人四肢酸软的药。给你配备的就是那个解药。”   说完他又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指着说,“后天你去这个地点,是个商店。这个点就是莫里西手下的一个蛇头开的点,专门在店里对外来单独旅游的女孩下手的一个黑店。穿着普通一些,就像现在这样就可以,进去只是看不要买衣服,装作很喜欢又买不起的样子。要让售货员认为你是单独来旅游,家庭一般的女孩。这样他们才会对你下手。售货员要是劝你去试衣服,你就去试衣间。如果有人在试衣间你装作不知道,他要是出手把你敲晕,你也不要反抗。当然他们要是没有对你动手,我们在想其他的办法。”   子弹又指了指纸上的两个地址,示意我记住。我看了一边,在心里默念。对他点点头。   他把纸撕碎,站起身走进洗手间。我听见里面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等声音消失之后子弹才走了出来,交代我说,“晚上又人回来找你,给你证件和帮你化妆。祝你好运。娃娃。”   “我知道了。”我淡淡的说。   我们站在房门口,打开门,我走到在走廊的过道上。子弹在我身后。我转身的时候看见子弹飞快的来到对面的门口站起身,人仿佛是从对面门走出来似的。而对面门已经打开了,一个金发的美女站在门口。两个人仿佛就像是情人一般相拥在一起,往外走一步,他们故作亲热,又像是偷情一般的分开。   我装作不认识子弹一般,和他擦肩而过。关上房门,我往电梯方向走。而子弹则是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我在电梯门前装模作样,抓耳耐烦,仿佛是挣扎着什么。最后泄气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在走廊的过当上,我不经意的抬头看向监视器,算计着监视器所能照到的角度。   不得不承认子弹这个老兵,算计的面面俱到,他和美女相拥画面正好被显示器照到,美女露出半个身子,但是绝对照不清他们两个人的脸。   我打开门,走进去,关门。   夜已经深,我点亮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等待来访的客人。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52 任务 (二) 更新时间2012-2-22 14:06:00 字数:2670  我靠在床上,手里按着遥控器,不知道看什么,只是来回的换台。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睡着的,但是我被轻轻的敲门声叫了起来。我来到门口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着牛仔裤系恤衫的女人斜挎着一个帆布兜,她的脸上带着一个很大的墨镜,一头棕色的头发系成马尾辫,头上带了一个鸭舌帽。   我让开门口的位置让她走了进来,我随后关上门。她走进我的房间没有马上说话,只是掏出一个黑色的机器,四处探查。   她搜索一番之后发现没有异状才在墙角的沙发上坐下,从兜里掏出一个一个信封和一个大的化妆包。   等东西掏完之后,她才摘下脸上的眼镜。我才看清楚她的脸。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我笑了,居然是在训练营里见过的熟人。不过她不说话我依旧不动声色,没有主动开口。   她满意的冲我点头,然后说郑重的介绍自己,“我是潜行者。”   我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拿起放在桌上的信封。信封是被用蜡密封住的,我拆开来看。   里面是一本护照和外国人登陆证。有效期是三个月的。签发地是英国。证件上的照片和我本人有五分的相似。看了证件之后我才开口说,“是你和我一起吗?”   她郑重的点点头。   她打开化妆包开始教我如何化妆和伪装自己。   摘下墨镜的潜行者,脸上虽然是笑意盈盈可是藏不住满脸的沧桑,她的皮肤很白,但是细看却又一些小豆豆和雀斑,眉眼之间有些细细的眼角纹。   我猜她可能有二十五六岁了,想要混进去就必须用化妆来伪装自己。   我看着她从化妆包里抬出一个又一个瓶子涂涂抹抹,然后又勾勾画画。二十分钟之后一张全新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脸只是轮廓没有便,眼睛鼻子都发生了一些变化,让她整个人看来年轻了许多。   现在的她看起来也就只有二十岁左右,但是欧洲人都长得比较成熟,说她十八九岁也是可以的。   她冲着我挑挑眉,俏皮的一笑,这一刻我真的因为她就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她把少女天真的情态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冲着她竖起大拇指。   她开口说,“东方人长得本来就年轻,你稍微伪装一下就可以。”说完伸手在我的脸上开始化妆。   几分钟之后,我听见潜行者抽气的声音,她捧着我的脸上说,“你真的是太漂亮了。”说完低了一个镜子给我。   我照了下镜子,里面的人,柳眉细长,大大的丹凤眼,简单的一笔眼线勾勒出了一抹风情,高耸的鼻梁,紧抿着的朱唇。   “我只是把你的让你的有点更加突出一些。”潜行者解释道。她看向我的眼中有一抹陶醉,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如果你要是穿着一件白色的礼服,你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女神。”她继续赞美。   我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潜行者这才起刚才的表情正色说,“暗号是抹大拉的信徒是耶稣。如果我们在里面碰面的话,那么就用这句话确认身份。反之,如果有人找你接头,暗号是抹大拉是耶稣的信徒,那么就证明我们之间有人已经暴漏了。”   我点头,心里默念这两句话。   潜行者拍拍我的肩膀站起身对我说一句好运。我回了一句你也是。   她重新戴上墨镜和鸭舌帽,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管好门后,拿起桌上的护照翻看着,默记护照上的资料,护照上的名字写着李先雅,是个中国人,来自四川。登陆证上的住所地址是一个学校的地址。   天大亮,我拉开窗帘,走进卫生间洗了一个澡,然后把潜行者留下的化妆包和证件放进包里,这才走出房间来到楼下的服务台退房。   我询问了附近是否有俱乐部之类的娱乐场所。   他们把地址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我。我拿着纸条走出饭店上了门口的一辆出租车,然后我把纸条递给出租车司机。   司机带着我来到一家装潢古典的私人会馆门前。我下车,服务生帮我打开大门。一边迎我走进去一边介绍他们的服务项目。   我在总台办理一张健身的月卡,女服务生把我领进女宾区,指定了一个衣柜给我使用。箱子是电子密码锁,只需要记住密码即可。我遣退了服务人员,把我从国内带来的证件放在里面,关上柜门,设置好密码。   我又走进运动区转了一圈才走出这间会馆。又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子弹告诉我的牙科诊所。   门口的护士询问我的姓名,我报上了潜行者送来的证件上的名字——李先雅,又问了一些问题,做了登记。然后坐在门口的长凳上排队。   等到叫我名字的时候,护士手里拿着登记好表格引领我走进一个房间。   我坐在牙科专用的综合治疗椅子上,护士把表格递给医生就走了出去。医生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贴在我耳边请问了句,“李先雅?娃娃?”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站起身从里面清楚一个小的盒子。然后说,“张开牙齿,可能有点疼。”   我们之间就像是正常的牙科医生和病人之间一样。我感觉我口腔里有些酸痛,牙齿好像被转了几个小孔。   两个小时以后才结束。他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左边最后一颗牙齿上装了追踪器,用力一咬就碎。碰见人质或者遇到危险就咬碎,我们就会马上来营救你的。右边装了解药,有两处,你用舌头能碰触到有牙齿后面有微小的突起。”   他用力的拥抱了我一下说,“祝你好运。”   我捂着下巴走出诊所,拦了一辆出租车,找一个便宜点安全些的住宿地点。司机把拉出繁华地段,在一处稍微偏僻的地方找了一家小的旅馆。   小旅馆的门面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是门口摆放的鲜花却让人觉得温馨。我推门走了进去,一个胖乎乎的女人热情的接待了我。   我要了一个房间,胖女人从抽屉里拿出钥匙带着我从楼梯走上二楼中间的位置,打开了一房间的门。   我走了进去,门口是卫生间,很小。里面是只有一个房间,地方不大。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一个桌子两个椅子,和一台半旧的电视机。房间里的空气很清新。窗户是开着,阳光照进来,整个房间暖洋洋的,时不时有风吹进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   胖女人说。旅馆里没有电脑,但是有网线,可以上网。我从口袋里拿出钱递给胖女人,她笑呵呵的把钥匙放到我的手里。   等她走出去,我关上门,从里面反锁起来。放下包,掏出包里的化妆包,开始化妆。   我花了很多张不同面孔的脸,但是总觉得不满意。既要和护照里的照片相似,还有符合年龄,最后又不能让别人一眼就把我认出来。   潜行者昨天的举动只是想教我如何化妆,那么重新伪装后的她,势必是我认不出来的脸孔,不然要暗号做什么呢。而且这样做也是对于各自安全的保证。万一我们两个中的一个暴漏,难保在严刑拷问下不会把另一个供出来。虽然说是一个行动,可是真正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我无奈,拿着毛巾站着热水一次次的擦拭,一次次的化妆。直到我的脸皮被擦的通红,我才找出适合自己的妆容。   这时候夕阳渲染了整个天空,微微泛着橘黄色的光晕。我赶紧擦干净脸上的化妆品走下楼,询问胖老板娘附近那里小餐馆。   她热心的和我介绍了今天晚上有集会。集会上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美食。可我却没有心情去参加,只是在附近找了一个小餐馆点了点吃的东西。吃完之后又找了间小的超市买了一些面包饼干之类的食物和矿泉水,拎着这些回到我的房间。   太阳终于下山了,天暗了下来。   明天就要开始行动了……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53 任务 (三) 更新时间2012-2-23 0:10:38 字数:2808  对着镜子我画上了最后的一笔,然后照着镜子。里面的面孔和护照上的李先雅有八成的相似,和昨天的我却只有三成的相似。   我动手把一头黑色一半的头发染成了栗棕色,有挑染了几缕黄色。还是一脸的青春,确实散发着时尚的味道。   我昨天晚上临时决定去机会买了一件手绘的体恤衫和一条浅蓝色的贴身牛仔裤,一双深色的帆布鞋,一副深色的太阳镜和一个鸭舌帽。   我换上新买的衣服,把头发盘起放在鸭舌帽里,带着墨镜,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走出房间。走到楼下我把钥匙放在柜台上走出旅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夹杂的那种不知名的香味沁入我的胸腔。然后昂首阔步往前走。   我询问当地人车站的位置,来到车站等公交车,登上了一辆开往市中心的公交车。   车上的人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乘客。我坐在一个双人座靠窗户的位置。我摘下帽子,让头发倾斜而下。一头栗棕色的头发水润又光滑,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样的动人。   公交车开了在一个站点停下,一个短发的年轻小伙子走上车。他看了一眼车厢内,然后做到了我的身边。   他冲我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的皮肤是古铜色的,脖子上带着一条装饰项链。   我回了一个微笑给他。   他见我对微笑,才开口对我说,“你是来观光的吗?”   我笑着点头,算是回答。   他很热情的向我介绍罗马的旅游经典,我只是偶尔回应他一两句,不着痕迹的提了子弹个我说的那个商店的地址。   “那是一个很大的杂货市场,你能在那里买到很多特色的东西。”小伙子热心的回答我。我又询问了如何到达,他又说一会下车他指给我到达那里的公交车。   我们在市中心下车,小伙子指着车牌告我做几号公交车,大约多少站能到达目的地。公交车远远开来的时候,他把他的电话号码写在一张纸上留给我,询问我晚上是否有时间,他带我游览夜晚的罗马。   我摘下墨镜冲着他嫣然一笑说,“有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说完把纸条放在最表轻轻一吻。我看着他脸上夸张的表情,用手捂着心脏,身体向后倾。   我笑了笑,又带上墨镜。车子缓缓地开动了。   我来站下车,往前走了几百米,就来到杂货市场。里面的观光游客很多,一趟商业道路中间都是搭着的简易棚子,两边都是各式各样风格的商店。   我装作游客一般,一边走一边看,是不是的从别人的摊子上捡起点东西拿在手上看,有时也回去询问价格。经过眼镜店的时候我买了一个美瞳,墨绿色的瞳孔,显得很神秘。我当场就带上,店家冲我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赠送了一个小礼物给我。   我道谢之后出了门继续往前走。那个子弹所说的商店就在前方五十米处。我不着痕迹的转了转拳头走了过去。我路过那家点,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忽然仿佛找了什么好东西一般倒退走了回来,趴在橱窗上看。我的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盯着里面看了许久,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走了进去。   我摘下眼镜,一件一件的看挑选着架子上挂着的衣服。仿佛是找到了心爱的东西一般,拿出一件白色素花的连衣裙。我拿着衣服冲着旁边的镜子比量着。然后放下衣服去看标签。露出惊讶的表情,仿佛是被衣服的价格吓到一般,我依依不舍的把衣服放会衣架,但是又很不舍的拿了出来。   就在我这番动作进行的同时,我不着痕迹的调整着墨镜的角度,用来观察售货员的脸部表情。   她站在不远处打量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在我照镜子的时候我看着她冲着柜台的位置点点头。在我放下衣服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她靠了过来,笑着对我说,“这件衣服和适合我。”   我对着她耸耸肩说,“尽管如此,但是太贵了。我买不起。”   她试探的问我,“你是学生?”   我点头回答说,“是啊。快要毕业了,临回国之前准备到处走走看看。”   她说,“你去试试看吧。我去找经理商量一下,再过一段时间打折了。我看看能不能提前能不能提前给你打个折扣。”   我高兴对她说,“太感谢你了。”捧着衣服顺着她指引的方向走进里面的换衣间。   走进来的一刹那,我看到墙上挂着衣服的地方有一丝的红光闪过,是一个偷拍的摄像头。我放下包,然后脱去身上的体恤衫穿上裙子,脱掉裤子。我穿上裙子走出换衣间,对着镜子转了个圈,照了照,确实很适合我的气质。服务员冲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继续收银台里的人说话。   我又走回换衣间,换上我的衣服。我在心里琢磨着,看样他们是准备对我动手了,可是怎么还没行动。我一边想一边把衣服叠好,掏出包里的钱包。我装作不经意之间把护照碰到地上。蹲下去捡起护照,又不不经意的把有签证的那一页从镜头前闪过。然后打开钱包掏出全部的钱数着。   数完之后放回钱包放回包里。就在我低头的这一刹那,我感觉到旁边的隔板动了。一双手从我身后甚了出来。一个白色的手帕捂我的鼻子和嘴上,一股刺激的气味冲进我的鼻腔。我装抓着捂住我的手小小的挣扎了几下,渐渐的意识模糊起来。   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刹那,我心里闪过一丝念头,但愿子弹说的都是真的,如果碰到的是贩卖器官的组织,那我就死定了。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感觉腰间被什么踢了几下,我才睁开眼睛,感觉全身疲惫,酸软无力。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屋脚几个女孩簇拥在一起,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她们的脸。感觉一个温暖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转头看到了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孩子。一头金发,一张青春可爱的脸却满是哀伤。   “我们被拐卖了。”她用英语说,语气里满是绝望。   不远处簇拥在一起的女孩听到这个话低声哭泣了起来。   我这个时候装作很是惊恐,露出害怕的表情尖叫着,“这是哪里,放我出去……”我不听的叫喊着,但是没有回应我,知道我把嗓子喊得沙哑,才停止叫喊。旁边的金发女孩拉着我的胳膊说,“没有用的。没人理你的。”   她环住我的肩膀,我转身抱着她,把嘴里的唾液往脸上抹。看似是满脸的泪水,我颤抖着松开她,蜷缩在一个墙角里。   屋子里的女孩陆陆续续的开口介绍自己的名字国家,和如何关进来。有的和我一样,有的是在晚上街角的暗处被迷晕的,还有的是在酒店遇见热情的意大利男人准备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一杯红酒下肚却昏了过去。   在酒店被迷晕的是一个墨西哥女孩,说完她大声的咒骂那个意大利男人发泄着怨气。   我依旧缩在墙角不说话,没有人主动找我说话,她们在说完了自己的遭遇就恢复了沉默。   屋子里恢复了平静。过了许久,我才抬头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盏白色灯,光线很暗。地上铺着泡沫板,我把手藏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扣开泡沫板,下面是冰凉的水泥地。   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   我开始检查我随身物品。先是用舌头小心的舔着装房解药和追踪器的地方。东西还在没有被发现,可是口袋里的东西却全没了。我伸手理了理头发,带在头发上的发卡还在。   我全身无力。我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但是我却没有去吃解药。我靠在墙上尝试着能否听到外面的动静,可是只有一片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贴片摩擦这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声音。两个男人拎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他们身后的男人扔下两个薄被就关上门走了。   我身边的金发女孩连忙扯了其中的一条薄被扔给我。   我冲着她说了声谢谢。她凑过来和我靠在一起。我用被子盖住我们两个人。   她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全身在颤抖,泪水滴在和我我在一起的手上。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54 任务 更新时间2012-10-29 22:03:27 字数:2375  我就这样,在这个漆黑而又狭小的房间里,和世界各地的女孩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甚至连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天都无法判断。   时不时的有人往这个房间里扔一些水和面包之类的东西,偶尔也会有女孩被扔进这个房间。无一例外的都是在昏迷中被扔进来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耳边时常传来哭声。刚被进来的女孩子开始的时候或者是大声的叫骂着,或者是嚎啕大哭。但是渐渐的时间长了,就只会在缩黑暗的角落里哭泣,声音低低的。   大家都已经麻木了,我们各自有各自的悲伤,同样的遭遇,谁又能安慰得了谁呢!我更多的时候是在回想,回想着我和宋柯,和苏文然之间的种种一切。回想起训练营里的黑火,那个和我同样重生的人,那个因为我丢掉两次性命的人。   就在我闭着眼睛还沉迷在过去的时候,厚重的铁门再一次被打开了。门板摩擦着水泥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并没有抬头去看,或许又是一个不幸的女孩,或许是那些人的施舍——一些面包喝水罢了。   没有人被扔进来,也没有东西扔进来。门也没有马上关上,相反我听见了脚步声。军靴重重踩在地上的声音。感觉到我身边的女孩突然从我身旁离开。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双黑色的皮靴就站在我的眼前。没等我仰头,头发就被人抓了起来。我被迫仰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一个身材魁梧,满身肌肉皮肤黝黑的健壮男人。他冲着我笑,露出一口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的白牙。   我露出愤怒的表情,伸出手去打他。可是因为药物的关系,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手打在他的胳膊上,连点响声都没有。   他嘿嘿的笑着,伸出另一手抓住我的下巴颏,把我拎了起来。他凑近来看我的脸,细细的打量着我。我努力的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   在端详了一会之后,他哈哈大笑说,“中国女孩,我喜欢。”说完,一只手拉着我的头发,一直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我的身后一片寂静,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到。   我能想象得到被抓出去的后果,下场是多么的凄惨。我咬着牙,准备咬碎牙齿里的解药,可是我犹豫了。如果那个中国官员是爸爸,是爸爸的话,那么我这么做无疑是错失了一次机会。想要再次找机会,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其实我知道,一定是爸爸,从各方面分析来说这个人一定是爸爸。爸爸是军人,爸爸热爱祖国,爸爸做好了随时为国捐躯的觉悟。可是我不愿意失去那个温暖的家,不想妈妈失去笑脸,不想爷爷再次的悲伤,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痛苦一次就好了。于是我松开了嘴巴,放弃了抵抗。   我被人拖着带进了一个房间,扔在了床上。我空洞的天花白上一盏昏黄的小灯。耳边传来了笑声,不是一个人的。有人在撕扯我的体恤衫,牛仔裤。我只是直愣愣的发呆,一点反应没有。   一具身体伏上我的身上,我感觉到恶心。突然很想哭,可是没有眼泪。原来那个时候我真的把眼泪都流干了。   闭上眼睛准备任命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随后身上的那个身体离开了我。陆陆续续有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最后一件衣服扔在我身上。他用英语说,“穿上。”我坐起身,穿上衣服,紧紧的抓住脖领,浑身不住的颤抖。   他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往外走。走廊里有很多人,那些被关在屋子里的女孩都在走廊里。绳子困住她们的手。大家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走。   男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把我推进队伍中间。他指使另一个人给我的双手困上绳子。   脚迈出大门,我们见到了久违已久的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我只好伸出手挡住阳光。   我们被赶到院子的中央。几个男人手拿着枪对着我们。   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的周围的女孩,这是第一次,我看清楚她们的脸。   我再找潜行者。不知道她是否能认得出我。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行驶了过来,停在我们眼前。打开车门,一个人被扔了下来。全身鲜血淋淋的。   那个刚才把我拖出小黑屋的男人上前伸手抓住趴在地上的人头发,指着我们说,“说,她们中间谁是?”   尽管她的脸上血迹斑斑,可是我依然从眉宇间认出地上的人就是潜行者。她经受不住折磨全都招了,那么意味着她出卖了我。   我祈祷,希望她认不出来我。尽管我已经化过妆了,可是跟没化妆之前还是有些地方相似的,比如说轮廓。紧紧的抓住衣领,我略微的低下了头,让头发稍微遮盖一下我的脸。   潜行者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圈没有说话。   我们被人拿着枪顶着,挨个人走到潜行者面前。   轮到我的时候,我被枪托打趴在地上,和潜行者脸对着脸。   我和她眼睛对着眼睛。   她的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另一只眼角血迹斑斑。血迹下面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咬了咬下唇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身子。   潜行者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睁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悲伤。那私悲伤准瞬即逝,快的让人抓不住。   他们见潜行者没有说话,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了回去,又抓了一个身材稍微丰满的金发女人扔到潜行者面前。   我看见潜行者的嘴巴动了动,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结果不言而喻。立刻就有人抓住金发女孩的头发和胳膊,把她拖回了我们刚刚走出的走廊。   不一会,走廊的伸出传来了凄惨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尖锐。随后是一声枪响,回复了平静。   潜行者被带走了,两个男人驾着她的胳膊把她拖进了刚才金发女子进去的屋子。我看到她费劲的伸着手指,先是同时三根指头——食指,中指,无名指,然后缩回,又伸出小手指,最后伸出大拇指。   我跌坐在地上,看着地上长长的血迹,浑身颤抖不已。她是在对我说,对不起,活下去,你能行。   随后又一声枪响,潜行者被结束了生命。   从头到尾,女孩们一声没出。面对着黑洞洞的枪管,只能保持沉默,颤抖,无助,害怕。   我抬头仰望天空,蔚蓝的天空连一朵云都没有。晴朗的天空,心情却是阴暗的。   再一次被敲晕,昏倒前的一刹那我听到他们说,“那个娘们,是个佣兵,幸亏屠夫见过她,否则……”   ------------------------------------------------------------   首先觉得很抱歉,这么长时间没有更新。是我个人的原因。不过以后会继续努力的!还有再次谢谢支持的朋友!答应了大家不会太监,我就一定会努力的!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55 任务(五) 更新时间2013-12-9 13:54:59 字数:2965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双手仍旧被捆绑着。尝试着挪动身体,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细细打量四周。   这是一件颇具欧洲古典风格的房间,四角铜床,一扇落地窗半开,白色透明的窗帘被风吹起。一个梳妆台,一个落地衣柜,一个茶几,2个椅子。地上铺着白色的长毛毯子。   我装作很迷惑的样子,寻找着屋子里的监控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最后只能坐在床上等着,等着有人进来找我。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边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首先进来的人是一个女子,身穿红色紧身短裙,贴身的衣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她先是坐在椅子上,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我。最后咋舌的一边摇头一边对着和她一起进来的男人用英语说着,“真是个漂亮的中国女孩,最重要的还是个雏儿!我听说维斯塔他们差点碰了她!差点差点哦~!”   女人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单腿跪着来到我的身边,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脸颊。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慢慢的往后蹭,女人身子跟着我移动。嘴里啧啧称奇,“这皮肤,真好啊!”   女人不再碰触我,下了床。拍拍手,边有2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身穿女仆的衣服,一看就是这里的女佣。   “把她好好洗洗!”红衣女子指了指我,勾起嘴角,妩媚一笑。   我手上的绳子被女人身后男子用匕首割开,两个女仆连忙上前拉着我往浴室走。   在一番洗洗搓搓之后,我被从浴室拉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女人和男人已经不再房间里了。只是床上放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地上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我紧紧抿住嘴巴,显示出抗拒,我想要去穿自己刚才脱下的牛仔裤体恤衫,可是女仆死死的拉住我的胳膊,最后甚至跪在地上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深深吸了口气,才拿起床上裙子,穿上。女仆拿过吹风机来,把我的头发吹干。做完这一切之后,女仆才松了一口气,退出房间。   不久之后女人又走了出来,看了看我,想了想,一拍手。门外立刻有人走了进来。   女人吩咐说,“把头发染成黑色,把眼睛中的隐形眼镜取出来,小心些,不要伤害到她。”   我开始反抗,开始不配合。眼中满是倔强!   女人只是笑,一打手响,便又有两个强壮的黑人走了进来。   红衣女人没有生气,依旧笑吟吟的说,“带我们的小妹妹参观参观吧!”   我被两个黑人一左一右架住,出了房门。走过走廊来到电梯前。进了电梯。   电梯直达地下三层。门一开的刹那,感觉到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胳膊上瞬间起了很多小鸡皮疙瘩。   依旧被架着走出电梯,来到漆黑的走廊。   漆黑的走廊上只有几盏昏黄的小灯发出微弱的光,勉强照亮地上的路。悠长的走廊远处黑呼呼的,看不到尽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一个铁门前。女人打开门,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被架了进去。   刚开门的时候,我便问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我低着头,装作害怕的样子。   屋子里的灯被打开,我头被人强硬的抬了起来。看见墙上的人,我猛的咽了口气。   看得出她是个女人,支离破碎的衣服,遮挡不住女性特征。四肢不正常的扭曲着,每个关节处都有一枚长钉,这个人是被钉在了墙上。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清,甚至个别的地方血肉翻出。鲜血正在从她身上一滴滴的低落下来,落在地上汇成一滩。她的头低垂着,乱七八糟的长发遮挡住她的脸,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感觉浑身在颤抖,不是害怕,是愤怒。如花般的年纪,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样陨落了。可是我只能忍,一直一直的忍。   站了一会,红衣女人这才又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些兴奋,“亲爱的,你要乖乖的听话哦。你听话我才会疼你哦。我可舍不得你像她们一样。宝贝,这只是结果,我们可以看看过程哦!过程更刺激哦!”   红衣女人转身继续出了房间,我们被架着跟在后面。身后事铁门被关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走了很久,来到又一闪铁门之前。打开。这次里面站着一群男人,围着一张桌子,笑着。隐隐约约能看见从桌子上垂下来的四肢。   听见开门声,看见有人进来,男人们先是回头看了看,然后又继续。红衣女人走上前,拨开围着的人,一抬下巴,示意把我架带桌子前。   桌子上是一个满头金发的年轻女孩,嘴巴里塞着不知道什么的黑色东西,喉咙里呜咽着眼里不断有泪水流出。她的身体一直在颤动着,四肢无力的下垂,显然各处关节已经被折断。金色的发丝上血迹斑斑,白皙的皮肤上青一条紫一条的痕迹,浑身伤痕累累。几乎已经被撕成碎片的衣服零星散乱着。一个男人在女孩身体上蠕动着,时不时发出野兽般的声音。   当所有的男人们在女孩身上发泄完之后,心满意足的提起裤子。站在旁边,用猥亵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   塞在女孩嘴里的东西被拿了出来。女孩发出起立的尖叫。那叫声凄惨,哀怨,痛苦。女孩的严重闪过狠狠的怨恨用眼睛扫过她四周的每一个人。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是一种可怜,无助,绝望。就在她张开嘴巴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她的下巴被人狠狠的一端,卸掉了。   “这么想咬掉舌头吗?我帮你呀!”女人的声音带着快意。   说完便有人掏出匕首,揪住女孩的舌头。   我再不忍心,闭上眼睛。我听见了那让我无法形容的声音,撞击着我的心。   我感觉到身上一热,然后感觉湿乎乎的液体,从我的脸颊慢慢往下滑落。   “宝贝,睁开眼睛看看哦,不然你会后悔的哦!”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温柔的。   我颤抖着睁开眼,泪水肆虐。   女人拎着鲜红的舌头,在我眼前晃动着。   我别过头去,看向躺在床下上的金发女孩,她嘴巴里鲜血汩汩的往外流。   “哈哈哈!!真是天真的女孩啊!咬舌是死不了的!只有你们这么写天真的女孩才能相信咬舌能死人。”女人狂妄的笑着,那个声音在这个房间里回档。   收起笑容,女人一个眼神,站在旁边的男人们开始行动起来。   桌上的女孩像个破布袋子似的被人拎了起来,挂在墙上突出的两根杆子上。女人指挥着这些男人摆弄着金发女孩的四肢,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造型。   折腾完之后,便从墙角拿出四根长钉,男人们挥舞着锤子,把钉子从各个关节处穿进,女孩整个人被钉在了墙上。   屋子里安静的吓人,我能听见锤子击打钉子的声音,能听见钉子穿透骨头的声音,能听见钉子钉进墙面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那一声声,仿佛钉进我的心里,钉在我的心上。   感觉到架着我的两个手臂被人松开了,我的脚接触地面,可是腿却发软。整个人一下子摊到在地上。皮肤接触到冰冷的水泥地,刺骨的寒意全变传神。   我被人抱着离开那个充满血腥味道的地下室,离开冰冷的地下三层,重新回来了原来那个充满古典气息,充满阳光的房间。日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女仆给我换了干净的衣服,拉着我坐在梳妆台前的坐墩上,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人摆弄。   我止不住的颤抖着,止不住的眼泪一直在流。并不是害怕死亡,只是害怕,爸爸真的落在他们手上,这是一群亡命之徒,这是一群暴徒,一群血腥暴力的人。他们残忍,狠毒,凶恶。刚刚见证了2条鲜活生命消逝的我,深深的恐惧着。害怕那温暖的男人遭到这些人的迫害!我温暖的家变得支离破碎,那个总是挂着笑容的妈泪流满面。爷爷那不在挺拔的身躯变得更加弯曲。这些都是我害怕看到的。我抓紧了裙角。   一直到天黑,我没也有在见到那个红衣女人,我从化妆师的嘴里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名字——西坦——哥伦比亚最出名的鸡头,同时也是莫里西的女人之一,他的忠实追随者。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56 任务(六) 更新时间2013-12-9 16:26:07 字数:3334  不好意思,断更了那么久!但是会努力的把坑填上的!!   +++++++++++++++++++++++++++++++++++++++++++++++++++++++++++   再见西坦是在第二天上午。我被带出房间来带客厅。陆陆续续有女孩被带到客厅,大家仅仅爱在一起,尽管我们彼此谁都不认识谁,但是靠在一起互相汲取温暖。   西方的男人最爱东方女孩的娇小玲珑,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睛带着神秘。这在哥伦比亚的是众所周知的,东方女孩在这里的市场是相当受欢迎的。   西坦聘请了各种各样的老师给我们上课,有教语言的,教礼仪的,各种老师等等。用她的话说,我们都是上等货,上等货色值得好好调教。   她对我尤为看重,因为我是东方女孩,而且是个雏儿,她觉得我能排上大用处,例如送给某位大人物。   自从参观地下室之后,我乖巧的不去反驳西坦,顺从的听话让她很满意。我的活动范围慢慢的变大了,从以前的足不出户卧室,到现在可以在花园里散步。但是每次走出卧室,都会有2个女佣,一个高大的男人跟在我身后。   曾经有一次我在院子里晒太阳,一个佣兵调戏我,被我身后的男子打残之后,从那时候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调戏我的佣兵。可能已经沉眠不知何处的地下了吧。从此佣兵们看见我,都避的远远的,只敢用眼睛看我,做着猥亵的动作。   我从未听过我身边的女仆说过话,每天都是低头干活,安静的跟在我身后。不发出一点声音。我怀疑她们已经不能说话了。   每天上完课之后,我都会四处走走,看似漫不经心的散步,实际上在观察地形,找人。10天之后,在我以为人质没有被关押在这里准备撤退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一件普通的事情引起我的注意。   那天我坐在院子里,捉摸如何从这里出去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急匆匆的从汽车上走下来,拎着医药箱急匆匆的往别墅里走。   是在救治谁?佣兵?还是那些女孩?   佣兵的话,这里没有发生过什么枪战之类的事情,那些女孩就更不可能了,我亲眼见过那些被西坦折磨的女孩,她怎么可能费事去找人救那些女孩。不可能。而且医生跑的这么着急,一定是紧急情况。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是人质!作为交换莫里西的人质!而且这个人质的身份相当重要!   我的心脏开始活跃,开始嘭嘭嘭的跳动起来。我端起桌上的茶杯掩饰性的喝了口茶,平复着心情。我站起身回到卧室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茶几。   到底关在哪里呢?   地上建筑三层,一层是大客厅。二楼几个房间是教室。三层是女孩们住的地方。那么就在地下三个楼层里了。到底是几层呢?   我开始回想第一天到来被带到地下三层的情景。从距离估算,地下面积明显要多余地上面积,而且有延伸。   根据我几天的观察来看,别墅的地上三层没什么守卫。明面上看来,大多数的守卫集中在院子中。地下三层守卫并不森严,甚至可以称得上稀松。那天被架着去地下三层,在走廊上明显没有碰见守卫。   那么人质应该关在地下一层或者是二层。   但是这些只是我的推断,我需要去侦察,去证实。   每天晚上,房间都会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不是暗锁,是那种古老的锁头。从除非把门踹开,否则从里面是绝对无法打开的。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从窗户爬出去。但是外面有巡逻,有岗哨,探照灯,想要到一楼,一声不响很困难。那么打二楼的主意。我屋子下面是琴室,晚上没有人住,那么只要窗户开着,我便能从二楼的窗户爬进去,从楼梯往楼下走。   风险很大,一旦被发现,后果很严重。但是值得冒险,因为可能人质存在的可能性很大!即使被发现,只要我能挺过三天,子弹收到信号绝对能能来营救我。   首先要确定,医生走没走,被救的人情况如何。如果是轻伤,那么医生应该离开了,如果是重伤,那么医生肯定还没走。   晚上,我用冷水冲了身体,开着窗户站在冷风里吹风,果不其然,第二天感冒了。   伺候我的女仆果然报告给了成天跟着我的那个男人,在平时,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踏进我的卧房的。西坦果然匆匆的赶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医生。我从被子里探出头。看了一眼给我看病的医生,又闭上了眼睛。   医生医药箱放在床上,掏出体温计给我量体温。我装作勉强的样子坐起身子。女仆递上靠着放在我的背后。   看过体温计后,医生简单了嘱咐了两句,说我是着凉了才发烧了。西坦瞪了一眼女仆,女仆马上哆哆嗦嗦的起身去关窗户,却被医生阻止了。生病了屋子里有病菌,换换空气也是好的,但是要注意盖被。保暖,晚上关窗之类的。说完翻开药箱找药给我吃。   我看着他翻开的药箱,用眼睛扫了一圈,发现酒精点之类的东西消耗量很大,纱布也是。消炎抗生素之类的东西也被翻动使用了。大体判断应该是外伤发炎之类的。   吃过药之后,我躺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心里开始制定计划。   第二天,西坦和医生又来了。看我已经退烧,西坦很高兴。医生留下药准备离开。看着他连上的疲惫,料想最近应该是没有休息好,淡淡的黑眼圈,应该是昨天晚上没睡。   我闭上眼睛睡觉,准备休养生息,明天晚上夜探地下两层。   第二天,精神比较好,上午坐在床边,看着院子里。   下午跑去琴室弹琴,直到哨声响起,锁门的时间到了才回屋。琴室的窗户没关。   当天晚上,我扒在阳台,看看掐算换岗巡逻的时间。   第三天上午,没去上课,睡觉。下午跑去琴室弹琴,依旧到点哨声响起,琴室窗户没关。   晚上,趁着夜色,在探照灯一晃而过之后,我从阳台翻身而下,如壁虎般写着墙从窗户进了琴室。深深吸了口气,打开琴室的门,顺着墙来到楼梯,小心翼翼的摸向一楼。   西坦并没有在这幢别墅里安装监控,她不想姑娘们的一举一动被一群男人看着。而下三层的秘密又太多,所以也没安装。   我左躲右藏来到厨房,摸了两把短小的刀藏在身上,然后继续前行,来到通往地下的楼梯。   皱着眉头,我一点点往下探。还没到楼梯拐弯处,便能听见地下走廊里的有走动的声音。而且人数不少,5人以上。以我的身手,不可能同时干掉这么多的人,强行只能暴漏。无奈,我只能回头,顺着原路回到自己的卧室。   把刀藏好,重新躺到床上,我蜷着身体。久久不能睡。   该怎么办!   太阳升起,阳光洒进屋子,我翻了个身。这一宿,我夜不能寐。   翻了个身,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我坐起身,等着女仆进来侍候。   坐在大厅,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西坦很奇迹的居然出现在大厅。她先是四处看了一圈,发现我之后,就冲我走了过来。   看着我眼底的淡青色,她有些不悦。询问我怎么了!我只是说,想家了,没睡好。   西坦看着我好一会,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大厅静悄悄的,从西坦出现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静静的吃饭,小心翼翼的,不让盘子叉子发出一点声响。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西坦对我说,“跟我走。”   我跟着西坦,那个整日跟着我的男人跟在我后面。我们来到楼梯处,西坦带我来到地下一层。   顺着漆黑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来到一个房间,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是一些简单的医疗器具,那个给我看病的医生坐在离床不远处。整个屋子安静极了,只有滴答滴答的机器声。   躺在病床的人,有一头黑色的短发,脸色煞白。由于平躺着,我只能看见半边侧着的脸。   西坦指着躺着的人冲我说,你去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眼中有着浓浓的狠厉之色。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我装作颤颤巍巍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往病床处走去。鞋跟敲打着水泥地,发出哒哒哒的声。   来到跟前,我才看清楚那张熟悉的脸,此时苍白。紧闭的双眼,双唇呈现苍白之色,这一切种种显示着床上的人失血过多。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那个字咽进嗓子里,用力的扎着眼睛,不让眼泪落下。   轻轻测试把耳朵贴近。他嘴里低喃着,平复着心情,试图想要挺清楚他到底说的什么。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耳朵。   “我志愿加入……坚持……”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入党宣言。我的心酸酸的。   看我半天没动静,西坦走过来拉住我,问我,“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放在裙子里的手用力的攥了攥拳头,“什么志愿,什么坚持,什么的,我听不清,断断续续的。”   西坦盯着我,死死的盯着我。我面露害怕之色,心里极力镇定。   “行了!”她一挥手,跟来的那个男人把我带出房间回到一层大厅。   坐在姑娘们中间,大家看我脸色不好纷纷来安慰我。   已经确认人质在此,我扬起苍白的笑容,用舌头按下嘴里的跟踪定位。   等待营救。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57 任务 (完) 更新时间2013-12-10 8:53:32 字数:2785  中午回到卧室,西坦居然坐在椅子上等我。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顺从的坐下,惴惴不安的看着她。   她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很随意的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细细的品尝起来。   在这个别墅里,很少有人不怕西坦的,姑娘们见到她更像是老鼠见到猫一般的恐惧。   “你,不要害怕。”过了一会西坦开口说,“上午在地下室的那个中国籍男子你见过吗?电视里或者什么地方见过吗?”   “没有。”我摇头回答到。   “那他说的那个话是什么意思呢?嗯?我不大理解你们中国人的话。拐弯抹角的,你能告诉我他说的什么意思吗?”这时的西坦看着我,仿佛一只毒蛇般盯着我。   我酝酿了下,才开口说到,“他,说话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能听见几个词,这些词语不能表达出什么内容,我可以把这些词语写下来,您可以找专门的翻译去问一下。我说的全部是真的。”最后一句,我用了很加重的语气,表现出自己在惊恐。   西坦笑了笑说,“你不要害怕。”她换了个话题,询问了一些礼仪和其他方面的问题,想要看看我最近的学习状况如何。   她显然对我是很宽松的,相对于这里别的姑娘来说,只要我不去违背她的意愿,触碰她的逆鳞,她对我还是比较宽容的。   西坦显然对我的学习态度和进度很满意,优雅的站起身,冲着我摆摆手离开了。   门关上之后,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开始细细的分析西塔的话。首先,西塔并不能确定他的具体身份,但是他毕竟深处高位多年,周身的气场明显不同于常人,其次身为军人的气质是无法掩盖的。所以西坦只是怀疑他是个军人,是不是高官,不能确定。否则西坦不会对他用这么重的刑。   我在床上一直躺到下午上课才出去。   我一直在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哥伦比亚政府组织的营救行动,等待着子弹的到来。   终于在三天之后的夜晚,枪声在别墅内响起。我翻起身,撕开长裙,取出藏起来的匕首,匍匐前进来到窗台。打算伺机而动。   院子里响起阵阵的枪声。到处闪烁着火光,那是子弹出膛摩擦出来的火花。随着爆炸的声音响起,别墅震动了一下。头上有螺旋桨的声音。   一根绳子搭落在阳台上,一颗闪光弹随后扔了进来。我连忙向后滚,背冲着阳台保护住自己的眼睛。随后几个重重的落地声响起。   “举起手来!”听见熟悉的声音,我举起手来,缓缓的站起来,慢慢转身。   “哇哦!真惊艳!”子弹看到我此时的装束,小小的惊讶了下,随后扔过来一个包裹。我打开包裹开始着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他们说着别墅里的情况。   整理完毕之后,子弹打头,我们准备从三层往地下二层前进。   房门被重重踹开之后,闪光弹被扔出在一左一右的方向,一个翻身滚了出去,对着走廊一顿扫射。   现在西坦的兵力全部集中在院子和一层,我们在三层和二层并未遇见阻力。来到一层的时候遇到了火力攻击。   我担心西坦鱼死网破,想要强行攻击,却被子弹拉住。我拍开子弹的手,冲他做了手势。我吸引火力,你们争取歼灭敌人。我身形最小,熟悉地形,这个任务非我莫属。   子弹想要阻止我,但是我却坚持。他无奈只能同意,冲着同组的队员打着手势。   深吸了口气,我纵身飞出,扑在地上打了个滚,而后迅速起身飞奔到客厅的柱子后面。子弹从各个方向冲我飞来,一颗打进了我肩膀,几颗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擦破了我的衣服,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已经暴露藏身地点的匪徒,被手榴弹,炸飞,随后又扔出闪光弹,对他们藏身之处进行了扫射。至此,在大厅的匪徒已经全部被歼灭。   我忍住疼痛带着子弹几个人继续往地下楼层摸。下面的进程居然异常的顺利,只是遇见零星的一两个人,遇见我们马上被歼灭。   我们在地下一层的最里面几个房间找到了被关押的人质。几个身上都带了不同程度的伤。他的伤最严重,心跳好想随时要停止的样子。   我们护送着人质开始往外走。哥伦比亚政府的部队这时候已经歼灭了院子里的敌人,开始向地下二层扫荡。我跟随他一起上了直升机。   来到机场,救护车早已准备就绪。直升机降落,我看见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飞奔而来。   我看着面无血色的他被抬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   子弹看到我此时的表情重重的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谁知道竟然拍到我受伤的肩膀处。鲜血立刻染红了衣服。   子弹连忙慌张的喊着队友,而此时失血有点过多的我,因为稍稍放松了下心情,居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是躺在医院里的。子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觉得嗓子发干,想要喝点水,我慢慢的坐了起来。不可免的还是触动了伤口。我吸了口气,把子弹吵醒了。   看着已经苏醒的我,我指了指水杯,抿了抿干涩唇角。   子弹倒了一杯水递到我的嘴边,慢慢倾斜,水顺着杯口,一点点的流进嘴里,我小口小口的吞咽着。   喝完水,他又调整了我的病床,把枕头塞到我的背后。等我坐好之后他又坐回沙发里。   我没有开口先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子弹。怕他自责。   子弹简单整理了下思绪,缓缓开口说起了我们这次营救行动。   哥伦比亚政府对这次营救行动投入了大批的兵力,趁着这个机会想要产出这颗毒瘤。但是最后打扫战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西坦的尸体,说明西坦跑了。同时被营救的人质少了一名中国籍人质。根据推测,是在营救的枪声打响的第一时段,西坦便已经决定要逃跑了。她不可能带走所有人质,也不可能枪杀人质,一旦枪杀人质,那么面对她的就是全面的追杀,不分国度。所以她才带走了她认为人质中身份最重要的。院子里和一层的佣兵是被抛弃的棋子,只为了能阻挡我们的脚步,为她争取到撤退的时间。   我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事实上我想询问那个被带走的人质是谁,但是想想,子弹可能也不清楚,这属于机密。也许是个护卫或者其他什么人吧。毕竟在被抓的第一时间,领导的身份便被隐藏了起来。这只一种保护,是一种舍弃舍命对任务第一的执着。   “我睡了多久?伤口什么时候能好?”许久不开口说话,我的嗓子是沙哑的。   “三天,你睡了三天,肩膀里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伤到骨头和神经,只等伤口愈合就可以了。”子弹回复我。   “那么可以做个植皮手术吗?我不喜欢身上留下痕迹。”我开口继续说道。   子弹笑着点点头,显然在他看来,身上的疤痕是一种光荣,而我的行为是他不理解的。   “你可以理解为我身为女孩子的爱美之心。”我解释道。总不能告诉他我会去部队,身上有枪伤会引出很多问题。   “小猫,谢谢!”子弹很郑重的对我说。“我们佣兵中女的本来就少,大多数人都露过脸,想要混进去有一定困难。如果可以,我是不会找你帮忙的。”   他说完话这一刻我首先想起的是潜行者被拖走前的手势,她是不是接了任务的时候就抱着必死的心?   我抿抿嘴开口说,“对于潜行者,我很抱歉。”子弹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只是摇摇头,如果有可能他也不希望潜行者去,可是对于队伍里唯一的女兵,潜行者别无选择。佣兵有佣兵的骄傲。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决定当了佣兵,随时面临着死亡。自己选择的路,不管多么难都只能走下去,谁也安慰不了谁,只能学着接受,学着忍受。   片刻之后子弹又开口,“半个月后能出院,佣金我会打到你的户口上,有事随时联系。”他站起身,看来是准备离开了。   我冲着他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58 入伍 更新时间2013-12-10 11:43:34 字数:3026  一个月后,我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飞机落地的一刹那,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踏出飞机舱,看着蓝天白云,心中莫名的一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叫他爸爸四年还是五年?记不清楚了,只是那个挺拔身影是我心中的太阳,一直温暖我的冰冷的心。   宋柯的死是我和他心中的痛,我们一起承受巨大的悲伤。走过那段灰色的岁月。   深深吸了口气,我往外走。   回家之前,我给妈妈打了电话,说了航班和到达的时间。   出了闸门,看见妈妈站在栏杆之后,她的神色很憔悴,人也有些消瘦。我大步跑了过去。抱住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妈,怎么了?”   她打起精神对我说,“你爸爸,执行任务,受伤了,住院呢!”她知道不能瞒过我,就直接说了出来。不过她说的轻描淡写。   “我们快去看爸爸吧!”我并没有什么大件行李,只有个行李包。拎起包,拉着妈妈的手大步往外走。   司机早已经把车停在门口,我们上车,直奔军总医院。   来到病房,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爷爷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回来冲我点点头。   我大步走到病床前,爸爸这时候缓缓睁开眼,虚弱的冲我笑了笑。   我的眼泪一下子控制不住掉了下来。我以为我的眼泪已经流干,可是却不是这样。   我想扑过去抱住他,但是害怕碰触到他身上的伤口。只能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碰触他不似平常那样温暖的手。   手指接触到的是略微冰凉的肌肤。   爸爸没有握住我的手,而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头。他虚脱的冲我笑了笑说,“不要哭了,可可是大姑娘了。爸爸没事情。”   我扑到床边大声痛哭。是为了这时间的担惊害怕,是为了他受的伤,是为了他是我爸爸。我恨自己无能,如果能早一些救出他,他也不会这样虚弱的躺在床上。   我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感觉到有人抚摸我的头,我才抬起头来看。爷爷这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是他在抚摸我的头。爷爷是笑着的,他对我说,“只是失血过多,加上多出骨折,养一养就好了,没事的。不要担心,好好养几个月就会好的。”   我用力的点点头说,“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所有人再说。   爷爷拉着我的手做回沙发上,“可可,还有半个月学校就开学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回到,“我听爷爷的!”   爷爷点点头说,“那好,我要你不要去学校,去地方部队先呆上几年怎么样?”   没等我说话,妈妈先出口反对了,“爸!我反对,一个女孩子,好好读书,出来做个文职就好了!去下面干什么?当文艺兵?通讯员?”   爷爷没有看妈妈,只是看着我。我点点头说,“行,我去下面!”我握紧了拳头。我不能去做文职,宋柯的仇等着我去报。我要亲手爆掉马家头头脑脑的头。   “收拾收拾东西,一个星期之后,我找人送你去东北!”爷爷说。   我沉默的看着床上的爸爸,舍不得,但是必须舍得。我期望我再次回来的时候能看见他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能伸出手抚摸我的头。我忍住再次要掉下来的眼泪,看向天花板。   我在心里默默念着,爸,复健很辛苦,你要努力,你要加油。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保重自己。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看见你脆弱的一面,你是我爸爸,是个军人,我尊重你的决定。   “爸,我是你的骄傲,是宋家的骄傲!”我低下头看向病床的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爸爸欣慰的笑了,妈妈却哭了!她隐约知道我以后要走的路是一条艰苦的路。   一个星期以后,爷爷的警卫班里一个小战士带着我离开了家。小战士叫曲宏波,比我大三岁。我叫他曲哥。   曲哥是C市人,他很高兴能这次有机会能回家看看。下了火车出了站台,便看见一辆挂着部队牌子的汽车停在门口。曲哥带我走了过去,等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中年军人,中校军衔。曲哥敬了个礼,做了一下简单的介绍。   中年军人姓李,是驻扎在C市0713团的团长。曲哥把我的姓李放在车上,把介绍信和档案袋递给李团长。郑重的对李团长多,“还请您多多费心了。首长交代不要特别照顾,当成一般新兵,狠狠的磨练。”   两个人客气了几句,曲哥离开了。我上了车。   一路上,李团长并没有和我说话,而是抽出档案袋里的资料档案看了起来。快到地点的时候他问了我一句,“怎么没去国防大学,反而来了地方?”换做一般人,肯定是先读了国防大学再出来进部队,这样起步就是士官,而我这样进了部队就是从最底层的开始,连个列兵都不是。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能呵呵傻笑两声掩饰过去。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换了话题说,“今年的新兵刚入伍几天,女兵只招收十一个,加上你正好是12个。我会对外说你是因为家里有事才晚来的。你注意下。”   “是!”我干净利索的回答。   下了车,边有其他的士兵领着我去领物品,然后把我叫到训练新兵的教官手上。新兵班的班长领着我先去了寝室,简单的整理了下内务,然后跑步来到训练场上,继续训练。   上午是整顿内务,学习部队条令,队列,战术,行军,下午主要是体能训练。   下午站在队列,教官便下令跑步三公里跑。   女兵们的体质明显是残次不齐的,跑起步来稀里哗啦。简单的三公里跑步跑了一个四十多分钟,看得教官直皱眉。打头的几个明显身体素质很好,而后面掉队的女兵惨不忍睹。   我一直跟在前面几个体能好的跑下了全程。   教官即使反应了我们的训练状况,于是在第二天,我们重新分派了班级。体能好的归到一班,剩下的一个班。   自此以后,我都带着沙袋参加训练。并且每天清晨提早出去跑步。体能训练,不进则退。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之后,我也有了我在部队的第一个真心的好朋友,韩梅,住在我上铺的东北女孩。   我们一起被分进了通讯班。   通讯班就是学习有关通讯方面的知识,训练只比新兵训练强了那么一点点。在我眼里是这样。忍耐了五个月之后,我找了李团长。   来到团长办公室,我站在门口敲敲门,喊了声报告。   “请进!“在得到允许后,我打开门走了进去,敬了一个军礼。   李团长看看我,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整理片刻的思绪说道,“我想调离通讯班。”   “为什么?”他严肃的看着我,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通讯班的训练对我来说,太轻松了。”我说。   “轻松?”团长问,“我以为女孩子安安稳稳是一辈子。”他调整了姿势继续说,“而且部队不需要个人主义。”谁都不例外。他的语气里带着眼里的批评。   我在部队里虽然不怎么说话,和其他人的关系也还过得去,真心的朋友只有韩美一个。也不是耍单帮的人。但是部队里要求的服从,完全的服从,团长对我申请是反感的,可以称之为厌恶。   我决定动之以情,打下情感牌。我放轻了语气,缓缓说道,“我时刻为了走向前线而奋斗努力着。记得您当初问我为什么不去国防大学而来了地方吗?因为我想走上前线,保卫国家保卫祖国。也许您觉得我说的冠冕堂皇的话,但是这是我内心深处的渴望。我去过中缅边境的战场,我见过鲜血淋漓的战士被从战场上抬下来,我的哥哥死在毒贩子手里。我是宋家的人,我有宋家人的执着,我有宋家人的军魂。我不想安逸的坐在办公室,只想冲到最前面去做点什么,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愿意,我时刻准备为了祖国而牺牲!”最后的话我说的坚定无比。   我观察了团长又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应该服从组织的领导,团长,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我知道中国有女特种兵,像这样训练下去,我永远也进不了特种部队。”说完这些,我的眼神哀伤,用真挚的目光恳请他。   他定定的看着我,仿佛想要把我看透。   我坚定不移的于他对视。   过了很久,他才说,“我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吧。”   我敬了个礼走了出去。   剩下就看家里人做的决定了。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59 部队生活 更新时间2013-12-11 11:03:35 字数:2991  三天之后我收到了通知书,我被调配到H市的078部队,与我同时被调配走的还有和我一个班的何望,是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子,169的个子,有点黑,脸上长了几个小豆豆。整个人远远的看瘦高瘦高的。   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韩梅就一直站在我床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城市来的小姑娘,有点小骄傲,有点小脾气,可是人真的很好。她有的时候很天真,倔脾气上来的时候谁都拉不动。操练的时候,明明累的已经不行了,可是咬着牙跟着跑,最后我伸手拉住了她,我们一起跑到了结束,也就是那次开始我们才成了为朋友。   记得我月经来的时候,痛的要命。晚上睡觉的时候忍不住呻吟出声,她大晚上跑去食堂赵红糖和姜给我煮水喝。被抓住后,被教导员狠狠训了一顿。我想家的时候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她陪我坐着。她说,“景致,你明明那么想家,为什么不给家里打电话呢?你眼里那么多的哀伤你为什么就不哭呢?”看着我依旧仰着头看星星不言不语,她到是哭的稀里话的。她说,“你哭不出我替你哭。我们这辈子都是好朋友。”这个傻姑娘,傻得可爱又天真的。那时候我的心里满满都是触动,却说不出口。   出了宿舍,一直到上车,韩梅一直拉着我的胳膊,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不停。   我把行李放在车上,回过头来狠狠的拥抱了一下韩梅,我对她说,“韩梅,每个人都有追求都有梦想。我为了我的梦想而努力。分开,是为了走得更远。虽然我们现在分开了,也许我们以后会再次相遇的。即使不能再次相遇,在我的心里,永远有地方可这你韩梅的名字。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说完我用力的锤了锤胸口。狠着心转头上了车。   直到汽车开出院子的时候,我才回头远远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那个小小的绿色身影。我一直远远的望着,直到汽车拐弯,再也看不见,我才转过头。   何望从离开的时候就一直很安静,不喜不悲。她看了看我,才慢慢开口说,“在部队,你要习惯离别。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她的声音很低沉,有点粗。   “我们两个一个班,还从来没这样的挨近过。”我瞅了瞅她说。   “是啊。你总是和韩梅在一起,那个娇娇女的脾气我受不了。”何望说话很直,也很坦白,“所以离得远远的,城市里的女孩,大多数都娇气。可是你没有。”   我伸出手说,“那么以后一起努力吧!”何望伸出手来点点头。   我们送到了火车站,领着行李,上了开往H市的火车。好在路程不长,只有五个多小时就到达了H市。下车出了站台,看到军用吉普车停在门口。拎着行李小炮过去。   跑到车跟前站好,立正,敬了个军礼。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军装男子。拿出文件夹打开,开口说道,“何望?宋景致?”   “到!”再次敬礼。   男子看了看我们两个人,又看了看文件夹,比对了一番,才开口说到,“上车吧!”说完他打开车门跳上了副驾驶座。   我们连忙拎着行李坐到了后面。   车子七拐八拐的行驶出了市区,又开了一个多小时上了土路。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他先领我们去报道,然后领了一些日用品,安排宿舍。   领到宿舍,男子看了看手表说,“还有一个小时就晚饭时间了,抓紧时间整理内务,一会有班长领你们去食堂。”   “是!”我们敬了个礼。   男子离开了,我们两个开始整理内务。没过多久边有个女兵走了进来。我和何望赶紧立正站好。   女兵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下才开口说,“新来的?以前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们以前是0713团通讯班的!我叫何望,她叫宋景致。”   “我是你们的班长徐丽颖。抓紧时间整理内务一会去食堂吃饭。晚上开个小班会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抓紧时间整理完内务,跟着班长去食堂吃饭。吃晚饭后回到宿舍。这时候一个班的女兵陆陆续续已经回来了。虽然在食堂的时候一个桌子上吃过饭,还是不熟悉。   有等了十五分钟之后,班长召开了一个小型的班会,我们互相做了介绍。   班里是八个女兵,除了我之外全部都是东北人。   班长其中六个来自农村,只有两个来自城市。我们八个人来自不同的团。她们也是刚到不久,只比我和何望来的早了那么四五天。   徐丽颖是三年的老兵,出了我和何望两个新兵蛋子之外,都是一两年的兵。   洗漱完毕,熄灯的号角响起,大家连忙脱衣上床睡觉。睡到半夜,集合的号角响起。我连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拍了拍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的何望。整理完内务之后小炮出宿舍,站在操场集合。   同一宿舍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跑了出来站好队列。虽然是女兵,我们的集合速度并不慢于男兵。   “全体都有!负重五公斤越野十五公里。”教导员下达了命令。   背起背包,我们跟在男兵后面跑出了部队大院。   土道上坑坑包包,男兵跑过之后尘土飞扬,我们跟在后面吃了一肚子灰。开始还不错,跟得上脚步,越到后来女兵的速度越慢,渐渐落下距离来。   徐丽颖作为三年的老兵,跑在最前,她一边喘气一边喊着,“跟上我的脚步,我们一起,大家不要掉队!”   我看了看身后的何望,看着她已经大汗淋漓,跑到边上对她说,“把你的背包给我!加油,坚持下去。”   何望咬着牙不肯,我一把扯了过来说,“坚持下来就是胜利!”一边拽着她往前跑。我和何望是跑在队伍最后面的。前面的人都没注意到我们两个的动作。只有指导员回头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   十公里之后,徐丽颖也坚持不住,开始越跑越慢。虽然接受过训练,但是没有这么大的强度。我拉着和王开始超越队伍中的人。   直到跑到徐丽颖身边,她对我说,“宋景致,你们加油跑吧!哪怕只有你一个人跑到终点也行!总不能全班覆灭!”   何望把她的背包撤了回去说,“景致,你跑吧,班长说的对,哪怕只有一个人到终点也行,不能让人看咱们的笑话!”   我郑重的点点,超过徐丽颖,开始加速向前追赶。   指导员看着我加速,他也开始加速,跑到我前面去。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跟紧我!”然后继续加速。   我调整了喘气的方式跟着指导员向前跑。   跑了许久,男兵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眼前。我渐渐追上了男兵的脚步。   我就这样,跟着男兵的尾巴一路跑到了终点。   到达终点,我感觉到全身水淋淋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咽了咽口水。指导员把我拉到一边给我做着拉伸动作。   我感觉到身体的肌肉又酸又硬。我有多长时间没这样跑步了?自从出了佣兵训练营之后,就再也没这样跑过步。生活得实在是太安逸了。还有在哥伦比亚受伤之后没能及时做调整,也是原因之一。佣兵训练的教官曾经说过,一个士兵应该随时保持自己体能的巅峰状态。   勉强走回宿舍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连徐丽颖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我的生物钟很准,在5点的时候准时睁开眼睛。全身酸痛不已,我强撑起身子,打算出去跑步。其他人还在睡觉。   我咬着牙绑上沙袋穿好衣服走出宿舍来到操场继续跑步。   指导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操场,看着正在跑步的我。跑完之后,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轻松不少。我擦了擦汗,准备回宿舍洗漱,指导员却冲我招招手。   我小步跑到指导员面前敬了个礼。   “我看过你的资料,当兵不到一年,你的身体素质不错。”指导员对我说。   “从小就开始锻炼打拳,所以还行吧。”我爽朗的说着。   “跟我过过招?”   “行啊!”我点头同意。   指导员冲我勾勾手。我就开始进攻。   一拳打过去被指导员挡住,收回拳头飞身来了个回旋踢。我控制了一下我的力度。指导员挡住我的腿后来攻我的下盘。我单手驻地,用双腿夹住指导员用力一个翻身。两个人一起摔倒地上。松开双腿之后我一个鲤鱼翻身,跳了起来。指导员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摇了摇手说,“不打了。身手不错嘛!”   我隐约的觉察到,指导员的腿应该是某个地方受过伤,不然他的下盘不能这么不稳,被我的剪刀腿夹住翻倒在地。而且还是在我没尽全力的情况下。   指导员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我擦了擦脸上的灰往宿舍里走。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60 部队生活 (求推荐!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3-12-11 13:51:38 字数:2812  走回宿舍,战友们已经陆陆续续起床了,看见我的人都冲我打了个招呼。我的坚持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简单收拾了一番,我们一起到操场上集合跑早操。然后去食堂吃早饭。   结伴而行前往课堂的时候,徐丽颖来到我身边,对我说,“景致,你是不是每天早上起来锻炼啊?”   “是啊,习惯了,每天早上起来跑跑步,打打拳!”我回答说。   “怪不得。大家都挺佩服你的哦。”徐丽颖的语气很真挚。风雨无阻的坚持是一种毅力。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上完政治课,来到打靶场,今天有射击训练。56式半自动步枪。速射和远距离射击。   我隐藏了实力,远距离射击打出了5个9环4个7环1个10环的成绩。总体来说处在班级上游的水平。出乎意料的是何望的射击成绩居然达到8个9环1个10环1个7环的成绩。大家都憋足了劲努力的训练。资历虽然很重要,但是实力更重要。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快到春节了。在这里训练的士兵,没有男女之分,都是同样的训练内容。   徐丽颖说,我的性子有些偏冷,但是人不错。由于我在班级里的岁数最小,她对我也是最为照顾。大家都叫我老么,渐渐的也就忘记了我原来的名字是什么了。   30晚上,大家排着队准备给家里打电话拜年。都照顾我让我排在第一位。徐丽颖冲我招手,我摇摇头,站到了队伍的最后排。   大家都把头转向何望,毕竟这里我和何望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了,以前还是从一个团里出来的。她也只是耸耸肩,摇摇头,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长话短说,把时间挤出来给我用。终于轮到我的时候,我的手有些颤抖。离家快一年半了,中间一次电话没打。我知道我在部队的一举一动家里的人通过各种管道都能知道。而我却对家里一无所依。不是不想家,只是害怕知道听到不想听到的消息。   拨通电话,嘟嘟想了两声,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喂,你好!”是我妈。   “妈,”这一声,包含着思念,有些哽咽。“我是景致。”   “可可!”妈妈大叫了一声。话筒那边突然安静了下来。   “可可啊,我是爷爷!在那边好不好?想家了吧!”爷爷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挺好的,爷爷你身体还好吗?爸爸妈妈还好吗?家里的人还好吗?”我似机关枪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哈哈,我们都挺好的,你大伯,二伯,三伯,四伯都回来啦。”爷爷刚说完,便能听见那边传来四个伯伯的说话声。拿不到话筒,他们只是在附近说了几句话,都是要我保重之类的,乱哄哄的,听不清。   电话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可可,我是爸爸。”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爸爸!”我用力吸了吸鼻子,“爸爸,能听见你说话真好。”眼泪越流越多,有些控制不住。我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   “是啊,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也有天天在坚持复健。医生说,再有两个月就能痊愈了。和以前又一样了。到时候我去看你。在部队,你要认真的训练,服从领导的安排。不要耍小性子!你现在是个军人了,要对得起身上的这身绿……”爸爸说了很多。我一边听一边笑着流泪。   妈妈看爸爸啰嗦了那么多,忍不住把电话抢过去,刚说了两句,便被爷爷抢了过去。部队打电话都是有时间限制的。   “总之两点,一保重身体,二服从领导安排。好了不多说啦。”爷爷简单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安心的放下电话。这个电话我打了能有十多分钟。本来只能打5,6分钟的,但是班里的人把时间让给了我。   我冲着班里的战友很郑重的敬了个礼。一边对着大家说谢谢一边用手擦眼泪,可是眼泪却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干。   徐丽颖走了过来抱住了我,“傻瓜,谁叫你是老么呢!”她用手帮我擦眼泪。“你这小女子,家里人不都挺好的嘛!哭什么啊!平时跟那些大老爷们对打,也毫不退色,怎么打了个电话就哭成这样了。训练的时候都被摔成那样,你也没吭个声。哎,你说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我傻乎乎的一笑。   “还笑呢!赶紧擦了!一会那些大老爷们来了,看见你这样,得笑死你。”徐丽颖用指头点了下我的额头。   “嗯嗯!”我忙点头答应。听着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我忙低头捂着脸,往人堆里挤。   “呦呦呦!有哭鼻子的小丫头!”不知道哪个男兵起哄。剩下的人跟着大笑起来。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这群男兵,心道等对练的时候有你们受的。   在男兵的起哄声中,我们走了出来。   在以后的对练中,我着重对嘲笑我的那些男兵进行了“终点照顾”。不能打伤,不能打残,那我可以打青,打淤血嘛!而且我有技巧啊,表面看不出来肌肉酸痛那是必须的。举起拳头,我乃是睚眦必报的小丫头。坚决打倒一切嘲笑我的渣男!哼哼!   徐丽颖只是以为我放下心里负担,勇往直前了。根本才想不到这是我对他们的打击报复。   指导员好像是对我的实力有所了解,不过他也不拆穿,只是对那些被到趴下的男兵冷嘲热讽。   时间一长,我在团里居然有了绰号,男兵们戏称我为“小女汉子”。女汉子就女汉子吧,为什么还加个小字呢!不过女兵班的战友还是叫我老么,一如既往的照顾。   现在,我已经很少去想念记忆中那个温润的少年了。虽然偶尔会念起那个名字,但是却不像以前那样撕心裂肺的痛了。更愿意想起的是他的笑,而不是死亡时的样子。心里的伤口在慢慢愈合,不是忘记,而是深深的埋藏。   六月,夏天的脚步正在悄悄迈进。我们接到通知,将要有部队的领导来我团视察工作。我怀着雀跃的心情,无比期盼着。   检查团来的那一天,我起的要比平常早了很多。跑步之后,还是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又做了几个冲刺。直到累的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才停止。   吃过早饭,我们站在操场站站好队列等待检查团的到来。   军绿色的吉普车驶进部队大院,我心脏在激烈跳动着。   车门被打开,领导们陆续下了车。看早熟悉的身影走在最前面,我真想跳起来欢呼。但是现在却不行,我攥住拳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由远及近的身影。   他的身影挺拔,步伐矫健。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和以前一样。   真的好了,真的好了!我在心里默念着。   爸的警卫员趁着大家不注意冲了我打了个手势。我撤嘴一笑。我用最诚挚的心情惊了一个军。   爸的眼神划过我所在的队列,微微的点了点头。   下午是射击和对练表演。比武场上,我干劲十足,快速放到了几个大老爷们。好在平时表现的比较彪悍,现在看来也不是很扎眼。可是在靶场上,我枪枪十环的成绩赢得了众人的掌声。   指导员是惊讶的,团长的高兴的,爸是骄傲,因为我是他的女儿。   爸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和我握手。我满心激动的伸出手。他说,“小同志的成绩不错,要再接再厉,不要骄傲自满。须知,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是!”我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晚上回到宿舍,大伙凑过来,徐丽颖开口逼问我,“平时射击成绩可没那么好,今天怎么啦?超常发挥?还是你隐藏了实力。”   “在偶像面前,超常发挥!”我严肃的说。   “偶像?什么偶像?”大家不解。“宋军长是你偶像?还是?反正不可能是团长啦!”徐丽颖继续追问。   好在我和爸两个人长得不像,大家也不能猜出我们两个是一家人。我只是嘿嘿的傻笑并不说话。一干人追问一番,我只是笑不说话,最后没办法才放过了我。   晚上躺在床上,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和开心,我嘿嘿的傻笑着。   何望从上铺往下来说了句傻样吧!   我不理她。   一家人,健健康康的,都在,真好。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61 南北对抗(求收藏,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3-12-12 11:38:48 字数:3205  检查组的同事刚走没多久,团里接到了新的通知,下个月开始南北对抗演戏。原来他这次来是来探查敌情来了。估计爸他早接到了通知!老狐狸一个!   这次接到对抗演戏任务的是我们078集团军和南边的037集团军。正在我们班摩拳擦掌准备在演戏中大显身手的时候,一个新的通知下达了。东方神剑特种大队将在演戏结束之后,在全国进行选拔。这次只是选拔女特种兵,而不是男特种兵。所以上级领导果断决定,根据各团情况,有潜质的女兵将不参加演戏。抽调出优秀的女兵拉到东北虎特种大队进行封闭式突击训练。   东方神剑是目前国内唯一拥有女特种兵的特种大队。上级领导下达这样的指令,显示出对这次选拔的重视。   除了我和何望之外,班里的其余六人全部要进行封闭式训练。我俩的各方面条件虽然不错,但是入伍年限不够,达不到要求两个人,光荣的被放假回家探亲去了。   简单的收拾了下行囊,我和何望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我紧着赶路,回到家的时候,爸还是已经离开了。通知下达的开始,大家就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了。   妈妈见到我变黑的脸,捏了捏我的胳膊,眼泪哗哗的。抱着喊,“我的可可啊,我的可可啊,想死妈妈啦!”   爷爷连忙去哄妈妈,“孩子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虽然黑了点瘦了点,可是身体还是很好的嘛!再说你也怀孕了。可不能这么哭了,伤了孩子怎么办!”   我一惊讶,行李调到了地上,神马?我妈妈居然有宝宝了。哦,我爸爸真是老当益壮那!   妈妈听了爷爷的话仿佛想起了什么,立马收住了眼泪。怀孕的人,脾气变化真快。   我扶着她做到沙发上,“妈,你现在不能大喜,不能大悲,要保重身体,争取给我生个小弟弟。”   “难道你就不担心,你有了弟弟家里人不疼你了?”妈妈立马张口,孕妇的脾气惹不起啊!   “哪能啊。你要只疼他,不疼我,我就揍他。”我开口哄到,“什么!你敢走我儿子,你怎么当姐姐的!”妈妈立马身手拧住我的耳朵。哦,天那。孕妇的脾气真的惹不起啊,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我不敢啊,我就是说说,就是说说啊!”我伏小做低告饶道,“妈妈不能在揪了,耳朵要掉了。”   “这还差不多。”老妈心满意足的收手。下一刻脾气又转换了,“我就是担心你爸呀,这身体才好,就跑出去了。”   你这都怀孕了,我爸爸那身体肯定是好了的呀,但是只能在心里嘀咕,也不敢说出口。看着眼泪汪汪的妈,我深吸了口气说,“我去帮你监督,去监督他休息吃药!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可是你刚回家,我也舍不得你啊!”妈妈又说。左右为难。   我偷偷转头,对着爷爷做了个鬼脸。然后一脸的悲壮。爷爷啊,你在家里陪着这个妇人真是辛苦了。   爷爷这时候咳嗽了两声开口说,“正好是个机会嘛。孩子没去国防大学读书,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这次是个机会,去看看学学也是好的嘛。我们要为了孩子的未来着想。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你应该赞同。”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妈妈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才点头同意了。我对着爷爷竖起大拇指,真厉害。   我并没有马上打包离开家,而是打电话通知了一声徐琪琪我回来了。作为我小学兼高中同学,我们两个人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约在一家咖啡厅,我一身便服。牛仔裤体恤衫,旅游鞋。徐琪琪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男生,看样子是她男朋友,两个人挽着手走了进来。   直到在我对面坐下,我才仔细看这个男生,居然是苏文然。   苏文然显然也认出了我,有点吃惊,有点尴尬。徐琪琪没有发现我们两个的尴尬状态,热心的张罗着吃的,一边嘴巴不停的说。   “哎呀,景致,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怎么变黑了,还是那么瘦……”她的嘴巴噼里啪啦的讲个不停,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个不停。完全没有我插话的余地。她从她的大学,讲到了她的选修课,又从选修课讲到了寝室的室友。终于在她讲的口干舌燥之后,才停止。到这时,她还是没发现我和苏文然之间的不对劲。真是个神经大条的女孩啊。   喝了口茶之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还没给我们两个人做介绍,这才嘿嘿笑了两声介绍起来,“这个是我小学兼高中的同学,宋景致,这个是我男朋友苏文然。”很难得脸上飘起了两朵小红云。   苏文然率先伸出手,“景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伸手。   徐琪琪有点惊讶,“你们认识?”   苏文然冲着她笑了笑,“以前家里亲戚拜托,我给景致做过家教。”   “原来这样呀!好有缘哦!”看着徐琪琪一如既往天真的傻样,我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徐琪琪本来想问我最近这两年跑到哪里,但是被我一直打岔,一直打岔,最后忘记问了。苏文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分开的最后,她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嘴里一边念着,“还是长头发好看,白白的多好啊!太可惜太可惜。”我连忙冲着她摆摆手,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她依依不舍的上了苏文然的车,不忘冲着我摆手再见。   站在路边呆了半刻,我才离开。   三天之后,我在爷爷的安排之下,踏上了南去的火车,开始了首长卫生员的工作,假冒的卫生员。   在这次对抗中078军为蓝军,037军为红军。我在部队的安排下坐着吉普车来到了红军的指挥所。   爸爸对我的到来显然是惊讶的,不过表现的并不明显。只是挑了挑眉。   “报告,卫生员宋景致前来报到!”我走进指挥使敬了个礼。爸爸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其他的领导多半是以为爷爷不放心爸爸的身体,才派了这么个卫生员贴身跟着。其实真实情况是妈妈不放心,派了我来监督爸爸按时休息。   我和小张哥哥每天跟在爸爸的后面,跟着他在指挥使监控室进进出出。看着爸爸推演战术,各种指令从这里分发出去。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督促他暗示吃饭按时休息。爸爸也会在每天晚上单独拿出一段时间来给我讲他白天的战略战术安排。   我爸能成为上将不是没有原因。他有很强的全局掌控能力,战术安排上也有独到之处。随着时间的推移,蓝军的战斗力慢慢被蚕食,战俘营里的士兵也越来越多。   可以说演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除非蓝军能成功的进行斩首行动,否则蓝军必死无疑,没有翻盘的可能。   蓝军的特种部队一直是困扰红军的一个问题。想要在树林里抓住一群特种兵,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们不主动冒头,根本就抓不住人影。人少了去搜山就是去送人头。作为兵王,特种兵战斗实力果然强悍无比。   爸爸只能加强指挥部的保卫,增加巡逻次数,加强排查。   晚上的开了作战会议,制定明天的总攻计划。外面响起的枪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凝神注视着门口。   警卫员跑到自己领导身前挡住危险。   一颗手雷从门口飞了进来。   我纵身一脚把手雷踢了出去,人摔在桌子上。随后一个人冲了进来,端着枪指着爸爸所在的方向。   我心中怒火熊熊,更多的是恐慌。我想起了被西坦钉在墙上的金发少女,想起了地下室里脸色苍白的爸爸,想起了从直升飞机抬下去,呼吸时有时无的他。没有人可以把他从我身边夺走,谁都不行,那是我爸!   我抓起桌上的水杯冲着他的手腕砸了出去,身体紧跟着扑了出去。   一脚踢飞他手上的枪。紧接着近身缠斗起来。   我用全力打中他胳膊处的穴位把他的手臂大麻,又用寸劲掰断他的手腕。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肌肉猛地收紧。我如野兽一般恶狠狠的盯着他。   我完全是拼命的打法,虽然有的时候仗着身形娇小,在他的攻击之间插缝偷袭。但有的时候我宁愿挨揍也要狠狠的回击他。集中全身力气去打穴道,每一次攻击都能大麻他的身体。趁着他出拳的空隙,我猛的一蹬双腿,揣在他胸口的心脏处,整个人被我踹了出去。我喘着粗气,瞪着猩红的双眼站起身想要继续往前冲,却被人从后面拉住。我拼命的挣扎想要扑出去。小张哥哥一个人拉不住我,又一个警卫员跑了过来,最后三个人才把我拉住。   背对着众人站在那里,我浑身颤抖,脸色发白。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玩笑话,“老宋啊,你家的卫生员身手都这么好啊!都把特种部队的兵给打飞出去了。”   我爸并没有接口。而是大步走了过来,他强行掰过我的身体,面对我。   我死死的咬着嘴,颤抖着看着他,眼泪从我的眼里流了出来。众人被我的情况惊呆了。爸爸上前抱住我说,“景致,爸爸在这,爸爸在这里好好的。景致啊!”我爸爸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被我吓住了。   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抱住他小心翼翼的喊着,“爸,爸,爸……”声音中夹杂着脆弱。   他说,“可可,爸爸在这里,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说完一个刀手,我被劈晕过去。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62 心病(一) (求收藏 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3-12-12 18:49:17 字数:3154  爸爸对外的解释就是,家里担心他的身体健康把我给派过来监督他。突然发生的这件事把我吓坏了。我的家的情况,几位首长也知道个大改,先是宋柯死在中缅边境,后世我爸差点送命,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好。所以也都理解我的反正,只当我害怕失去亲人。   我被安排在野战医院修养。   几个首长陆陆续续抽空了看了看我,安慰了我,还表扬我,小小年纪身手不凡。我撤着脸勉强的笑了笑。   一个人的时候我坐在草地上反思。在中缅边境上,宋柯的死给我留下了阴影,我没能及时弥补。哥伦比亚的营救活动加深了我心中的阴霾。没有及时的去找心理医生去治疗,导致了今天的状况。   这一切都是源于对家庭温暖的渴望。上辈子孤身一个人,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个家,便分外的珍惜,加上宋柯去世之后,我便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家上面,导致于心里分外的脆弱。看似表面坚强,实际上一击便碎。   演戏结束。爸的脸上并没有挂着胜利的笑容,而是眉头紧锁。我知道他是在为我担心。晚上我找了个时间,拉着他找了出僻静的草地上坐下。小张哥哥在远处警戒。我们爷俩交交心,聊聊天。   我吸了吸鼻子开口直奔主题,“爸,我有病,我知道,我有心病。”我忍住泪水继续说,“我看着那个特种兵拿枪指着你的时候,我好害怕,怕的要疯了。我想杀了他,想要杀了他。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这是病,得治。”   爸爸拍拍肩膀说,“来,靠着。”   我顺从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流了下来。   “可可,不怕的,有爸爸在,一切都会好的,爸爸会找医生帮助你治病的。你会好的,一切会好的。以后你还会有弟弟或者是妹妹,你还要照顾他们呢。”爸爸抚摸着我的头说。   我点着头擦着眼泪。   全员撤退之后,我跟着爸爸坐飞机回到B市。下了飞机我们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爸爸去军部报道完毕之后直接去了军总的医院。   爸爸找了心理学的专家李博士。李博士想要推我进行催眠治疗,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每次他对我进行催眠,我最后都是清清楚楚的看着他。最后他坦言对我爸爸说,我的防备心理太重,想要催眠很困难。   爸爸拉着我的手走出医院,仰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我的鼻子有点酸。   爸爸带我回家,看着站在门口兴高采烈的妈妈,我装作很开的样子陪着她聊天。爸爸稍稍在客厅坐了一会,就跟爷爷去书房了。我知道他们两个人要谈谈这次演习和我的事。   还是妈妈去敲书房的门,才把爷爷和爸爸才给叫了出来。满桌子都是爸爸和我喜欢吃的菜。妈妈忙着给我俩夹菜吃,她自己倒是没吃多少。我注意到爷爷的表情,眉头皱着。   第二天爷爷亲自带我拜访了几个医生,岁数年纪都挺大的。他们和蔼的笑着和我聊天。   回到家后,爷爷在书房接了几个电话。晚上爸爸回来的时候被爷爷第一时间叫进了书房。   晚饭桌上,爸爸说,“可可,明天爸爸送你回部队吧!”   我点点头,妈妈想要反对,可是没说出口,一家子都是当兵的,她也知道部队有部队的纪律。   第三天,我们踏上飞机,飞往H市。   出了机场,看见来接机的并不是我们团的团长,年纪三十左右,身穿迷彩的军人。   他见了我爸爸先敬了个礼,“首长好!”然后看了看我,冲我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立马立正敬了个礼。   “我们先上车会基地吧!”爸爸开口说道。   打开门,我们坐了进去。   大约四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在较为隐蔽的部队院子下了车。他先领着我们走进了一个2层的小楼进了一个房间。看样子像是会议室。   爸爸首先坐下,然后穿迷彩的军人坐在了对面,我挨着爸爸做了下来。   “小陈,这是我女儿,宋景致。这是东北虎特种部队大队长陈鹏。”爸爸开口做了个简单介绍,然后对陈鹏说,“我想把她扔在你这里一段时间。你把她按照你队员的标准一样操练就行。”   陈鹏有些不解,“首长,我们这边的训练量很大呀,小姑娘的身体能行吗?”   “你不是问我,你的病被我身边哪个卫生员揍倒了吗?就是她。”爸爸说。   陈鹏这才细细打量了我一番,感叹了下,“小姑娘不简单啊。虽说那是刚进特种部队不到一年的新兵,可是身手也不错的。你竟然能把他揍倒。”   “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安排陈淑琴同志和她一个宿舍,二是不能搞特殊化,不能让人知道她是我的女儿。”爸爸进一步要求。   陈鹏只是想了片刻就爽快的答应了。   “那你先安排她的住处吧。我到你的办公室等你,顺便你把陈淑琴同志一并叫进来。”   陈鹏先把爸爸送到他的办公室,然后领着我去了宿舍。让我先整理内务。然后就走出去了。   整理完内务,我站在窗口,看向外面发呆。   听见敲门声,我回过头没看见一个身穿军装年约三十左右的女人,拎着行李站在门口。我忙走过去帮忙拎东西。   她扬起唇角温和的笑着对我说,“我是陈淑琴,东北虎的心理医生,你可以叫我陈姐。你是景致吧。”   我说,“陈姐,你好,我是景致。”我一边说话,一边帮她铺被。   整理完之后,陈姐从旁边拉过来两张椅子,指着其中一张对我说,“景致坐吧,我们聊聊天,一会到吃饭时间,我带你去食堂,这便的伙食要比你在原来部队的伙食好很多呀。”   我甜甜一笑没说话。我知道爸爸用意,知道陈姐的好意,她点名自己的身份她是来帮助我的。   陈姐又陆陆续续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还讲了她的儿子童童,她把童童的照片给我看。原来陈姐和陈鹏是一家人。   童童今年五岁了,特别喜欢吃东西。家里人怕他东西吃多了吃坏肚子,便把买来的香蕉放在桌子上。童童很聪明,点着脚尖用手一点点把香蕉从桌子上巴拉下来。像个小老鼠一样嘴巴里吃的鼓鼓囊囊的。陈姐学着童童样子给我看,我笑得弯下了腰。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陈姐还在给我讲童童的趣事,笑得我全身发软。   她带着我走进食堂去打饭,一路上很多人都跟陈姐打招呼,嘴里喊着嫂子来了,嫂子好之类的。没有人叫她陈姐。   整个食堂只有我们两个女的。   吃晚饭来到水槽刷完的时候,有熟悉的男兵凑过来问陈姐,“嫂子,新来的?”陈姐笑着拍了一下他,“不该问的不问。”   回到寝室,陈姐拿出她的专业书,一边看一边做着笔记。我不知道做什么,站在床边发呆。以前还能和同屋的战友聊聊天,现在不好意思打扰陈姐,我就只能发呆。   其实陈姐只是在做做样子,她是在偷偷观察我。   我感觉到身后有视线时不时的扫过,回头说,“陈姐,咱俩说说话吧。”有些事,我得主动,很多事情不主动谁也帮不了我。   “你的直觉很敏感!”陈姐并没有狡辩什么,直接承认她在观察我,而我主动找她聊天也是她乐意见到的。   重生的事我不能说,和江家的破事也不能说,宋柯的事爸爸不说我也不能说,爸爸受伤差点死掉的事我也不能说。很多事情我不能说没我只能让她感觉,我的感受。   “陈姐,我有病,我有心理病。我请你帮帮我。”陈姐点点头。   我用真挚的目光看着她,把她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胳膊上,我抓只另一只手。我闭上眼睛,想着那天的事。   我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肌肉紧绷起来,身体开始颤抖,脸色开始苍白。我把她的手紧紧地攥住。睁开眼睛,我的眼神凶狠,里面藏着狂暴和脆弱,还有点点的绝望。   我紧紧咬住牙控制着自己。   陈姐见此,连忙用没被我抓住的手轻轻抚摸我,一边用温柔低沉的声音说,“一切已经过去了,现在都是你想的,不是真的,放轻松,放轻松。一切都是好的……”她说话,带着某种特别的节奏。许久之后我的情绪才平复,松开手。看着她被我抓得淤青的手,我觉得很抱歉。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陈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姐甩了甩手,笑着说,“没事啊,不过你刚才想到了什么。当然你不想说就算啦。”   “我在想演戏时候的事,有个人拿着枪指着我爸。”我说的很艰难。   她刚想开口问,为什么有人拿枪指着我爸我会这样,是在害怕什么,但是想了想没问出口。有些事,涉及到机密我不能说。只能她自己慢慢的看,观察。   “放松下心情,我给你将几个笑话。”   她安抚着我的情绪,又讲了几个笑话,但是明显我没有笑意,只是勉强的扯动嘴角。   熄灯的时候躺在床上,屋子里静悄悄的。   月光倾泻进屋子洒下满地银辉。   “陈姐,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说完这句话,我闭上了眼睛。   陈姐没有接话,只是翻了个身。我知道她听见了。或许势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接着往下说。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63 心病(二) (求收藏 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3-12-13 9:32:34 字数:2729  我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集训周。半夜的时候集合的铃声响起。   我听到铃声,就翻身起床,穿衣叠被。陈姐作为内勤人员并没有起身。尽管我已经一再的小心在小心,但是她还是醒了过来,看着整装待发准备出去的我,轻轻的说了两句话,“他们的训练量很大,如果坚持不下来就不要硬挺。”   我嗯了一声就往外走。   跑到操场,站在一边等待队伍集合完毕。   陈队长看到我的身影显然有点惊讶,他以为我会从明天早上开始跟着训练。没想到晚上我就已经进入了状态。   操场上集合的只有一个班的人数。我默默的站在队伍的最后。   “全体都有,武装越野!”陈队下达了命令。   大家开始穿装备。我什么也没有,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动作,如何武装自己。   陈队长在下达命令,我们开始跑步。   前面吉普车开路,我们跟在后面跑出了部队的院子。   一条土道弯弯曲曲绵延向远方,土道的两边是林子,草丛长得能有半人高。夜里很安静,只有汽车的马达声,我们的脚步声,粗重的呼吸声。   跑过一个小土坡,眼前的实现慢慢开阔起来,前面是一片浅谈。吉普车直接开了过去。我们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过。绑在我腿上的沙袋被水沁湿,比以前重了一倍。   跑了这么久,开始有人打开水壶喝水。我也口渴,可什么都没带,只能忍着。跑在我前面的士兵,把水壶默默递了过来。   我说了声谢谢,接过水壶,喝一口含在嘴里。拍拍他的背把水壶还给他。含了一会,水变得有点温的时候,才开始一点点的吞咽着嘴巴里含着的水。   就这样一直跑,直到跑回了操场。   这次进行集训的是野狼突击队。队长代号胡狼,阻击手山猫,观察手山鹰,突击队员国酒,卫生员镊子,爆破手鸵鸟。刚才跑步递给我水壶的正是山鹰,他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的人。   陈队长把我介绍给大家。我没有什么代号,由于从078出来的兵,我的代号变成了078。至此,我成为了野狼突击队的一个编外人员。   下达解散的命令后,我对着山鹰说了声谢谢。他冲我笑了笑,竖了个大拇指。回到宿舍,陈姐没睡,点着一个台灯在看书。   看我走进屋子,忙从床上起来。从暖壶里到了水,“快洗洗,一身都是汗。”我洗了脸,拧干了毛巾简单的擦了擦。脱了衣服,把沙袋从腿上拿了下来。   “你趴着,我给你放松下肌肉,不然明天有的你受的。”陈姐挪了凳子放在我床边。   我趴在床上,感觉她的手指按压着我麻木的腿肚子,一阵酸痛。按着按着,疼痛减少,觉得很舒服,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和野狼突击队的人在一起度过了五个月的时光。大家亲切的称呼我为小七,他们把我当真可以肩并肩背靠背的战友,可以同生共死的亲人。在队里,排行第七,故此称呼我小七。   原来山猫就是那个曾经被我打飞的特种兵。我个人觉得,射击是挺准的,对打是他的弱项。胡狼认为,我应该多和山猫学习。狙击手隐藏和逃跑能力是我最应该学习的,战场上,谁都知道,女兵被俘受到的折磨要比男兵残酷的多。所以我和山猫混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其次就是国酒。作为突击,他的动手能力在队里是数一数二的。他没事总拎着我去比武场,进行一下武力教育。而卫生员,则是在每次我和国酒对练之后,帮我揉开瘀伤,一边给我灌输着医药知识。多学一点就多一点生存的希望。胡狼就像一个大哥哥似的,一边狠狠的训练我,背过身却是一脸心痛。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陈姐在这段时间,像亲姐姐一样照顾,不管训练多累,晚上我都要和陈姐聊聊天。我们聊陈姐的家庭,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家里琐碎的事。和公公婆婆之间的矛盾,老公的倔脾气。陈姐的父母在她五岁的时候就被反动分子杀了,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大学学的是心理系。毕业之后就去当兵,在部队里认识了陈队。   我给她讲我上学时候的事情,我的同学徐琪琪,我的初恋。我苦涩的回忆着阳光明媚的早晨那一抹和煦的笑颜,讲着那本厚厚的笔记本,里面写满的纸条,还有那温馨的小院子。我没有讲初恋中的他最后哪里去了,我相信陈姐能想得到。   陈姐带我回她家,看了她胖乎乎的儿子童童,带着我和童童上街,买衣服,买菜。她一边在厨房忙着做菜正在洗菜的我说,“女人一旦结了婚,就围着老公孩子,团团转。很少有像我这样的,孩子扔给公公婆婆,自己忙的不见人影,一个月也见不上一面。”   吃过饭,她有拿出影集给我看。里面所有的照片都是童童的。从一岁开始到现在。她用手指着照片讲着每一张照片的来历,脸上洋溢的是母性的光辉。合上影集,陈姐笑着对我说,“这些都是我公公婆婆照的,每次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和我学儿子又做了什么坏事,调皮捣蛋,贪吃耍赖,我婆婆一边学着,一边指着照片给我看。小孩子这个岁数最好玩了。”她的语气中到这一丝丝的遗憾。   “有的时候想孩子想的狠了,真想让婆婆带着孩子去我那住几天,可是规定不行。我就请假回来看看。你们陈队就让我专业,回家看孩子。可我哪能走啊,我们那个地方远离城市,条件又不是很好,谁都不愿意来。要求的条件也高,可是条件好的哪轮的上我们这呢。这年头都讲究个自愿,招人不好招啊!”陈姐说着说着,眼睛有些湿润。   “我们这里对外科医生要求高,对心理医生要求也高。战士们出了任务回来都要做心理辅导,身体病了可以吃药可以打针,心病就只能慢慢调节。小七,我曾亲眼看着一个刚来一年多的小战士,从战场下来,自己把自己活活给逼疯了。平时演戏,部队的死亡指标是百分之一,可我们这里的死亡指标是百分之四十。以前打过招呼的战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从战场上回不来了。”陈姐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说,“谁都不愿意死,谁都想好好的活着。可是小七,你见过被暴徒袭击过的村子吗?我见过。我的家就是被暴徒摧毁的。断墙残垣,满地都是尸骸,地上血红血红一片。断胳膊断腿的多的是了,半截子身体,肠子都流了一地。小姑娘面目狰狞死不瞑目。”   陈姐停顿了片刻,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我们总说舍小家保大家。别人听来,以为只是个口号,其实这里真的就是这样。谁都有爹,谁都有妈。义无反顾来到这里,保家卫国。只为了那样的惨剧不再发生,不希望有更多的孩子变成孤儿。古人总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人死的要有价值。如果有一天童童爸爸去了,我一定一个人把童童好好养大,等他长大以后,我一定告诉他,他的爸爸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去的。”说完她便不再说话,拍拍我的肩膀抱着童童回去哄孩子睡觉去了。   我仿佛看见她瘦弱的肩膀上扛着一座山。   这一宿我都没有睡好,人翻来覆去的。   回到部队,野狼突击队已经不再营地了。被派遣到某个地方去执行任务去了。具体去哪没有人说也没有人问。我就跟着别的队伍训练。陈姐对于那天的谈话好想忘记了一般,还是照常和我闲话家常。   表面上我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具体说,说不清楚,可是心里明白。   我的人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一个月后,野狼突击队回到营地,出去了六个人只回来四个。   陈姐开始忙碌起来,早出晚归,甚至连和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64 心病(三) (求收藏 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3-12-13 16:39:12 字数:3375  又过了半个多月,我才又见到胡狼。他人有点憔悴,精神不错。看见我冲着我了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小跑过去,想要问问他们情况,却没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六个人回来四个,是死还是伤?   胡狼拍了拍我的肩膀故作轻松的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好好训练吃饭吗?”   我用力的点点头,“有啊!每天吃的饱饱的,争取多长点肉。你们总说我太瘦了,我就多吃点。”   胡狼深深吸了口气,“小七啊,山猫在医院里。下午要是没事,一起去一趟吧。估计他出院就得走了。鸵鸟回不来啦。”   我说好。转过身,准备去请假。   胡狼从后面拉住我的胳膊,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他说,“小七,离开这里吧。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还是离开吧,实在太惨啦。找个地方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找个男朋友,结婚生个娃儿。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吧。不要在这里玩命。”我能感觉到肩膀的湿意,眼泪印湿了我的衣服。   我挺直了腰板,没有说话,没有回头看。只是安静的站着。胡狼在无声的哭泣。   我不知道他看到什么样的场面,那是我无法想象的,一定是人间地狱,惨烈无比。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换来眼前的和平宁静。黄沙黑土之下埋藏了多少白骨,漆黑的土地里谁又看的见鲜血淋漓。他们在用生命谱写悲壮的赞歌却不被人知,只能默默无闻。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对胡狼说,是该安慰还是该如何,我不知道。只能安静的站着,看着远方。我愿意用肩膀承担他此时此刻的痛苦。   他慢慢松开了手,从后面推了我一把,“快去请假吧!我们几个等你。”   我没回头,往陈队长的办公室跑去。   我和野狼突击队剩下的四个人站在病房的门口。护士挡住了门,把我们拦在了外面,口口声声说着病人还在昏迷状态,没有清醒,不能探视。   我只能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过去。山猫躺在病床上,紧闭着眼睛。胸膛在上下起伏,证明他还在呼吸,还活着。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绷带,白色的输氧管,苍白的脸。我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山鹰告诉我说,山猫的手筋断了,及时接上了手指也不能想以前那样灵活了,左腿的膝盖处被子弹贯穿,膝盖骨被打碎了。可能下半辈子要拄着拐杖走路了。他没有说任何关于鸵鸟的事。我也不敢问,害怕在伤口上撒盐。   国酒,山鹰,镊子三个人在一个月之内陆陆续续离开了这个地方,只有胡狼还坚持呆在这里。我知道他在注视着我,吃饭的时候,训练的时候。   终于我下定决心告诉他,我说,“胡狼,我要走了。我要回到学校去读书。继续我没有完成的学业。”   他摘下我的帽子,用力的揉了揉我的短发,“走吧,小七,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不要回来。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去看你。如果有机会的话。”   我冲着他笑得很灿烂,“要努力的活着,我等你来看我。”这句话说出口,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炙热。   临行前,站在宿舍的门口,胡狼把一本笔记本和一个子弹壳送给了我。笔记本是山猫的,是他整理的笔记。作为一个战略狙击手,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他把每天学到的东西都记在本子上。   胡狼说,“这个笔记本,是山猫让转交给你的,也许以后就看不见了,就当做留个念想吧。这个子弹壳,是我打靶子,第一次打出十环成绩的子弹壳。送给你。小七,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找你。”   我从包里抽出已经准备好的两个信封,递给胡狼,“帮我转交给山猫和鸵鸟的家人。这是我唯一能帮他们做的一点事情。”不等他说任何话,我转身上了车。   在一次面对分离,心里依旧是算酸酸。   坐在火车上,我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发呆。这段时间给我的感触很深,无论是陈姐,还是虎狼,或者是山鹰,或者是山猫也好,他们的形象深深刻在我心里。敬佩已经不足以表达我对他们的感情,我说不出来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心里澎湃的感情波涛汹涌。   回到家,看着站在门口大着肚子的妈妈,我瞬间忘记了一切,只想着赶紧伺候孕妇大人坐下,这肚子打得有点吓人了。   扶着孕妇大人坐下,给她身后塞了一个靠枕,这才安心的坐在她身边。   母亲大人显然对我有意见,眼睛一瞪,“你怎么又黑啦?在黑下去你就嫁不出去啦!塞进煤堆里都找不出来,怎么办呀!”母亲大人怒吼。   “虽然黑了,可是我胖了啊!你摸摸看我胳膊上长肉了。你以前不是总说我太瘦了嘛!”我狡辩着。   妈妈嫌弃的捏了我两下,噤着鼻子,“哎呀,你就狡辩吧。你长大啦,我关不了你啦!孩子大了不由娘啊!“   看着愈演愈烈的架势,我立马深刻认识到,要认错,做深刻的检讨。“妈,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去美容院做美白护肤,我去买化妆品,我做面膜,总之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白起来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深刻的认识到我所犯的错误,我恳请您原谅我吧,妈妈。你是最好的妈妈,你最喜欢我最疼爱我了。”本着撒娇无罪,卖萌无敌,我向孕妇大人诚恳的认错,卖萌加撒娇,希望过了眼前这一关。   “真让我操心。”母亲决定放过我。   “怎么肚子这么大啊?几个月了?快生了吧。”火速转移话题。   “快九个月了,医生说有点营养过剩。对了,你爸爸整天不在家,你回来正好陪我到院子里走走。我一个人也不敢出去。”母亲要站起身出去散步。   这么大的肚子,我可不敢带你出去。这话我也只能在心里说,可不敢嘴上说。还是赶紧撤退吧,要是违背了母亲大人的旨意,后果无法估计。   “额,那个妈妈呀,我吧,刚下火车,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了,真的有点累了。我想上楼去洗个澡睡一觉,休息休息。等我休息好了在陪你行不?”我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去吧!”母亲大手一挥。   临上楼之前,我问了一句,“妈,爷爷呢?怎么没在家啊?”   “你爷爷和他的老战友去疗养院了。说是过几天就回来。赶紧上楼休息去吧。”母亲大人大手一挥。   “那我回房休息去了。”拎着行李包我就往楼上走。   进了房间放下行李包,心里捏了把汗,好悬啊。怪不得爷爷要去疗养,爸爸整天都在忙。这都是有原因的。   等到晚上爸爸回家,我充分表达了我对他的同情,这段时间妈妈肯定没少折腾爸爸。爸爸刚要表达即将成为同一战壕的战友的喜悦之情,就被我一句话给憋回去。   “爸爸,我准备回大学去读书了。系统的学习一下关于指挥,战略战术方便的知识。我觉得我在这方面欠缺的很多。为了将来,我必须进大学补充一下自己。”我在心里为自己欢呼,这个话说的太漂亮了,爸爸几乎找不到反对的地方了。妈妈肯定赞同。   “这个想法不错,好好读书,以后找个办公室一坐,多好啊,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妈妈开口赞同,只要我在B市,不忘下面部队跑,估计她都不会反对我。只要我在身边,住家里还是住学校她倒是不在乎。顶多想我的时候就去学校看看呗。   爸爸也只能同意,他在心里肯定说我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在家陪妈妈呆了三天,收拾行李打包,去学校报到。   同寝室一共四个女生,一个教育系的,两个历史系的,我是战略指挥系的。教育系的那个女生名叫孙敏敏,来自东北黑龙江的H市。两个教育系的女生一个叫高小英,是本地人,一个叫韩秀,来自四川省的C市。   孙敏敏的性格是典型的东北人性格,好爽大方,大大咧咧的。高小英仗着自己本地人的身份有点小骄傲。韩秀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像四川女生,性格火辣辣的,倒是有点江南水乡妹子的清婉。   我们学校是典型的男多女少,狼多肉少。但是,也不允许谈恋爱。部队军事化管理,想要谈恋爱,等毕业了打报告吧。   由于不同系,上课时间和地点都不一样,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不过我倒是和孙敏敏处的不错,这个姑娘人好,性格好,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说道。我们两个总是相约在食堂一起吃中午饭和晚饭。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了。半个月之前。妈妈就住进医院准备待产了。我也早早的和指导员请了假。   爷爷,爸爸和我站在产房门口,听着妈妈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叫着。   护士从产房里跑了出来,问我们,剖腹产行不行,孩子太大了,自然生,生不下来。爷爷拍板做主,就跑妇产。   小小的婴儿裹着被子,被护士抱了出来。我们只看了两眼,护士便抱着孩子急匆匆的往婴儿室送。一会妈妈被推了出来。   脸上,头发上都是汗。我们一起把妈妈送回病房,抬上了病床。妈妈疲惫的睡了过去。爸爸详细询问了状况,知道一切安好之后,才放下心来。爷爷嘱咐看护,好好照顾妈妈后,便拉着我和爸爸兴致勃勃的往婴儿房走。   我们趴在婴儿房的大玻璃上,看着躺在婴儿床里的弟弟。小脸涨得红红的,眼睛还没有睁开。紧紧地抿着小嘴,睡得很香甜。   这一刻,我感觉到生命诞生的那种喜悦。   想着现在小小的他会在以后的岁月里会慢慢的长高长大。我开始理解陈姐在她家里和我说过的那些话了。   有的时候,我们尽力去做了,以后无论怎么样,也无悔了。   至少这一刻我们是幸福的。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65 再遇江翰辰 (一)求推荐,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3-12-14 9:32:16 字数:3200  周末,在高小英强烈的要求下,宿舍里的其余三个人都请了假。用高小英的话说,“都是一个宿舍的姐妹,来到B市这么久了,也没什么机会出去。这次一定得给我个机会,尽一下地主之谊。到了咱的地头上,各位只管好好享受这,其他的不用管了。”   离开寝室之前她还再三嘱咐,“姐妹们,下午四点,学校门口集合!记得穿便装啊!带你们去体验B市的夜生活。”大家都点头同意。   等她走了之后,孙敏敏开口说,“反正白天没什么事干,去逛街吧!去买量身衣服,再去超市买些生活日用品。小英张罗了一回,怎么也不能给她丢面子呀。”韩秀表示同意,我无所谓,跟着走就是了。   先去了百货商店,买衣服。又去了超市买些卫生纸洗发水之类的日用品。   中午,我请她们俩吃了顿肯德基。三个女生吃了三百多块钱的东西,满屋子的人谁路过我们的餐桌都对三个另眼相看。这三个女生真是太能吃了!   孙敏敏你拍着撑起来的肚子心满意足的说,“虽然大家都说是垃圾食品,可是还真的挺好吃的。这么久没吃,真是馋了。”韩秀没说话,只是在旁边一个劲的笑。   “我以为我就挺能吃的了,没想到你俩也挺能吃的。平常看韩秀,斯斯文文的小女生,饭量也不大,今天可也没少吃。”我抚摸着肚子疑惑的看着韩秀,“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吃了呢?”   “气氛太好了,你俩都在吃,我就跟着吃,结果也吃多了。”韩秀说完,还捂着嘴,很秀气的打了个饱嗝。   “唉呀妈呀,真的吃多了。休息一会,多走走吧,消化消化食儿。”孙敏敏往后一靠。   “正好,下午的时候陪我去家首饰店。我把这个东西做成项链。”我从口袋里摸出胡狼送给我的子弹壳。   “呀,子弹壳。”孙敏敏手疾眼快,先伸手抢了过去。“这东西哪来的?”我们在学校很少接触枪械,出了军训的时候打过一次靶子,就再也没没有摸过枪。她看完之后才递给韩秀。   韩秀仔细看了看,“这个跟我们打靶子的时候掉出来的子弹壳不一样啊,这个子弹壳有点长。”她在手里比量了一下又说,“谁给你的啊?”   “以前部队的战友送的,离开部队了,说给我个子弹壳留作纪念。”我回答道。   “真羡慕你啊,有在部队生活的经历。”孙敏敏忽然感慨道。“我和韩秀,以前没体验过,以后也没这个机会了。就我们俩这个专业,多半就是坐坐办公室,写写文章,搞搞研究之类的。”   “这样也不错。很多人还羡慕你们呢。”我笑着说。   三个人说说笑笑,休息好了之后在起身离开肯德基。   沿着街边走,来到一家黄金饰品店。三个人趴在柜台上帮我选项链。最后选定了一条细的螺旋纹的金链子,我把子弹壳递给营业员,请把帮我把这个子弹壳做成挂坠,挂在金链子。   营业员欣然同意。拿着项链和子弹壳往里走。过了一会走回柜台对我说,“已经跟师傅说好了,请您去那边的收银台付款,然后坐在那边稍等一会。”   我付完款,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孙敏敏和韩秀两个仍旧趴在柜台上,指指这个项链,指指那个戒指,评论一番。   过了一会,营业员把一个纸袋子放到我的面前,“您的项链坠子已经做好了。”   我打开看了一眼,说了一声谢谢。她们两个人离开。   看了下表已经快到三点了,于是决定打车回学校。回到宿舍已经是三点半,三个连忙洗漱换衣服。   韩秀上身穿着一件蕾丝的吊带,外面搭着一件嫩黄色的针织衫,下身是一条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白色的源头瓢鞋,走小清新风。   孙敏敏是黑色的小西服,下身同样是牛仔裤,一双低跟皮鞋。很干练的一身。   我里面穿着黑色吊带,外面罩着一件棕色的笑皮夹克,黑色的贴身长裤,露出纤细的腰肢。黑色绒面圆头低跟的短靴。我把子弹壳挂在脖子上。   三个人彼此互相看了一下笑了笑才走出宿舍。来到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大奔停在校门口的对面。看见我们三个人走了出来,高小英挥了挥手。   穿过马路上了车,高小英说,“我都等了你们有一会了。”她微微抱怨了下。“今天还有我发小,一个院的朋友,一起玩热闹。我跟他们也挺长时间没一起玩了。”   高小英今天穿的是件黑色无领的外套,扣子是用珍珠做成的,袖口领边一圈金色的丝线,上身凹凸有致。等她下了车我才看见她下身穿的是暗金色的一步短裙。黑色的细跟长靴,整个人看起来极具诱惑力。   车子停在京华御宴门口,把车钥匙扔给服务生,高小英率先走了进去,我们三个跟在后面。   来到人字十三号包厢,高小英照了照镜子,理了理头发,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五个岁数不大的年轻男子。看见我们四个人走了进来,他们站起身。   高小英彼此做了个简单的介绍,“我后面三位,是我学校同寝室的室友,这是陈大军陈少,冯少奇冯少和徐钱徐少。”显然另外两个她也不认识。   被称为徐少的男子接口说,“这个是来自广东省的G市全科集团的赵宇赵总,另一个是SX重工的徐晓徐总。徐总和我一个姓,八百年前是一家啊。”   男女穿插而坐。   我左边坐着的是赵宇,右边坐着的是陈大军。徐少举杯,对着大家说,“初次见面,我提议大家走一个。我先干为敬啊。”一仰头喝下一杯白酒。   高小英笑着说,”你们男的干了,我们女的随意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陈大军开口说,“小英,以前你可是挺能喝的,怎么今天这么不够意思啊!”   “大军,小英他们学校是军校。”冯少奇接口。   “军校?哪个学府啊?是部队的高材生啊!”徐晓问着。   “人家国防大的高材生。部队最高学府。”徐钱说。   “就是瞎混呗。”高小英不在乎的说。   “哪个系的?”赵宇问。   “你旁边那个是指挥系的,这边这个是和我一个系的,历史系,那个孙敏敏是教育系。我们四个,指挥系的是这个!”高小英指了指我,竖起大拇指头。   “呦,未来的参谋长啊!还是女参谋长!”赵宇说。“跟着徐少出来,长见识了。这男参谋长,听说过,女的可少见。”赵宇不动声色的拍了徐钱一个马屁。看来这个赵宇是有求于徐钱。   “行了,赶紧的干了呀!别打岔。”徐钱说。   几个男的走了一个,我们女的意思了下。   陈大军和坐在他另一边的孙敏敏聊的热火朝天,两个人一边喝一边聊。不一会孙敏敏就满脸通红,看样被陈大军灌了不少酒。好在她是东北人,酒量不差。赵宇和我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兴致不高,他时刻注意着徐钱那边的动向。   冯少奇话很少,但是倒是对韩秀挺照顾的。   陈大军对我脖子上的子弹壳挺感兴趣的,伸手想要拿,被我挡回去了,他脸上有点不高兴。高小英说,“喝点酒,你怎么还动上手了啊。大军,人家可是小姑娘,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呢。”陈大军不好意思呵呵了两声。   满屋子的酒气熏得我难受,我决定出去透透气。和小英打了声招呼,站起身走了出去。   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经过电梯的时候,我不经意的转头看了一眼。心里顿时觉得后悔。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我看见江翰辰站在电梯里,他分明也看见了我。刚想抬起脚往前走,他在电梯里喊了声,“等一下!”一只手从电梯里伸了出来,电梯门又重新打开了。   我收回迈出去的脚,转过头来看着从电梯里走出的江翰辰。   江翰辰看了我好一会才开口说,“你最近身体好吗?”   “挺好的。”我爽快的回答。   “有时间回家来看看吧,你爷爷叫你回家去看看。”他的话说的干巴巴的。我并不接话,只是用很平静的目光看着他。因为不在乎,我可以做到心静如水。   “你弟弟上小学了,学习成绩不错。“他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说。   “那是你弟弟!不管怎么说,你是我亲生的,他也是我亲生的。你们血脉相连!”他的声音变得有点大,很快他意识到这点,就又压低了声音说,“不管怎么样,有时间回家看看吧。”说完把一张名片塞到我手里,“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看都不看一眼的把名片塞进衣袋里,嗯了一声。   他用复杂的眼光看了我许久,最后才说,“我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转过身,看见站在包厢门口的冯少奇和高小英。走过去,高小英挽住我的胳膊解释道,“看你出来这么久,以为你掉厕所里了呢,刚想打119找人救你呢!”   冯少奇对高小英使了个眼色,我当做没看见。三个重新回到包房。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66 再遇江翰辰 (二)求推荐,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3-12-14 16:40:21 字数:2775  又坐了一会,徐钱说要结账换地方玩。赵宇连忙拦住他说,“哪能要徐少花钱,这顿我请。一会我请大家去京都会所坐坐。”说完给徐晓使眼色。   “京都会所新开的,我去过,里面环境不错。”收到赵宇的眼色,徐晓立马开口接道。“大家都喝了点酒,我找人安排车。咱们去那里玩玩。”说完拿出电话开始叫车。   在徐晓的特意安排下,赵宇和徐钱陈大军上了一辆车,我和高小英,冯少奇坐在一辆车里。剩下的人坐在一起车里。   车子进了车道,冯少奇开口说,“景致,你不爱说话啊。刚才在饭桌上,看你都没怎么说话。”   我说,“是啊,我这个人比较无趣,不善言谈,不像小英,嘴比较会说,八面玲珑。”   “你这是夸我呢?”高小英笑着拍了我一下,“对了,刚才你在饭店里,你碰见熟人了?是谁啊?”她不经意的问。   “一个叔叔,我也不熟悉,我爸认识的。”我随意回答道。   “哎,对了,你在寝室从来没说过你的家人啊。你爸爸是干什么的?”高小英继续问。   “当兵的呗。”我回答。   高小英似乎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便被冯少奇给打断了,他转移了话题,开始说一些发生在身边的趣事。   来到京都会所,服务生领着我们来到一个隔断。徐钱他们几个坐在里面,我找个靠边的位置刚坐下,冯少奇就坐在了我身边,最靠外的位置。   赵宇一边倒酒一边对徐钱说,“我有几个朋友,想要领略一下徐少,陈少,冯少的风采。”在做的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徐钱一点头。喝光了被子里的酒,徐晓赶紧又给满上。赵宇走出隔断。   过了一会领了三个国色天香走了过来。   徐晓站起身来给国色天香安排位置,冯少奇这时候开口说,“都坐里面去吧,外面太挤了。”三个美女都挤到陈大军和前锋的身边。   可能是酒喝多了。徐钱起身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之后没往里面坐,而是往冯少奇这边挤了挤,冲着陈大军招了招手。   “我刚才看见田少几个人也在这边玩呢,一会一起去敬个酒吧。”   “哪个田少?”陈大军问。   “总参政治部的那个田家?”冯少奇问。   徐钱点了点头。   三个人端着酒杯站起身去敬酒。过了一会才回来。又凑在一起说了一会话。我在一旁发呆。   一个年轻男子从我们的隔断经过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徐钱他们三个人连忙站起身,热情的往男子身边凑。男子拨开了他们来到我身边,蹲下身,和我面对面,“还认识我吗?景致!”   “田宇?”我疑问道。   他笑着点点头,“是我啊。”在我身边坐下,从水果拼盘里拿出两个小柿子,一个递给我,一个自己吃掉了。   “差点认不出来你了。变化挺大的,变黑了,也变高了。头发变短了。没以前好看了。”他伸手揪了揪我的头发,继续说,“当年听说你考进军校了,我们几个托了关系都往军校跑。可惜你没在,后来听说你下部队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回来,也就几个月吧。”我说。   “回来怎么没联系我们?还在怪我们吗?”   我一扯嘴角笑了,“过去的事不提了,什么怪不怪的。”   “本想着和你一个学校能照顾到你,以弥补我们当年犯下的错误。可是连个机会都没有。”田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和遗憾。   我没说话。   他又说,“要不要过去坐一会,小波也来了。看见你他一定挺高兴的。”他嘴里的小波指的是曲占波。   “不了,不过去了。也别告诉他我在这里打算,一会就走了。”我说。   “那好吧,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把一张名片塞进我手里,然后站起身离开了。   田宇刚一离开,我就对着韩秀,孙敏敏和高小英说,“不想呆在这里,想回去了。你们走不走?”   孙敏敏和韩秀说要和我一起回学校,高小英说再坐一会,我说,“那好吧,我们三个先回去了。你注意时间。”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冯少奇开口说,“我送你们三个回去吧。”   我点点头,往外走。   高小英那天回来的很晚,宿舍快要关门她才进寝室。自从那天开始,她在我面前收起了她的小骄傲,是不是的约我出去玩。冯少奇托她带了一些东西给我,我委婉的拒绝。   冯少奇频繁来找我,进不来学校,我又不见他,他就只能频繁的找高小英帮忙传话递东西。不知道谁跟指导员告了状,高小英被指导员叫出去谈话了。   回来之后,安静了许多。   上完课,我走出教学楼,真准备去食堂,便被等候在门口的一个年轻士兵拦住。我认得他的脸,是江翰辰的警卫员。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说,“有事去那边说吧,这边人太多了。”我往人少的地方走,他跟了过来。   “首长在行政楼的会议厅等你。”警卫员说。   “好吧,我跟你过去。”看这个架势水不容我拒绝。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往行政楼走。   我进了会议室,警卫员在外把门关上。   “坐吧。“江翰辰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   我把书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最近很忙吗?”他开口问道。   “还行。”我回答道。   “周末回家看看吧。爷爷想见见你。”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不回答?”他问。   “不知道怎么回答。”   “什么叫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语气有点上扬。   “首先,我回不回家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其次,我姓宋,我不姓江,所以我爷爷不在江家,在宋家。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吗?”没有愤怒,没有喜悦,很平静的在叙述一件事情。   “景致,你是我的女儿。不论如何,你的身体里都有我的血脉。”江翰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的说着,“如果你介意这件事情的话,我不介意把属于你的那一半还给你。”   “景致,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吵架的。”语气又开始上扬,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又缓和了起来,“景致,你是我的女儿,你在江家出生,回家吧。”   “我在江家出生,但不在长大,你除了把我生出,还做过什么?关心过我吗?爱护过我吗?相信过我吗?你不是一直认为我爱撒谎,任性吗?”我一直很平静。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关心不够,误会过你,骂过你,可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用以后慢慢弥补好不好?”   “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虽然过去了,可是已经成了事实。既然被赶了出来,那我就不再是江家的人了。所以我肯定是不会回去的,如果你还要继续谈这个事情,那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就此打住吧。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站起身想要离开。   “等等!”江翰辰开口挽留我。   我又重新坐下看着他。   “你有个弟弟,就是陈云生的孩子,名叫江浩。”他停顿了片刻说,“江浩他,得了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家里人都做了检查,找不到合适的骨髓。”   “那么你是希望我去做检查,合适的话去捐赠骨髓吗?是这个意思吗?”我直截了当的接口。   江翰辰沉默。   “对不起,不可能。”我说。   “景致,他是你弟弟,就算你在怎么埋怨我也好,可那毕竟是你弟弟。”他说。   “我不是圣密玛利亚。所以不可能。”我摇头。   “景致,我知道你怨恨我,可是你弟弟他……”   “不要一口一句我弟弟的说,他不是我弟弟。从你选择了她们开始,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直接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厌恶陈云,也厌恶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都再也看不见你,我不想知道关于江家的任何事情,我也不会为了你们做任何事情。因为我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   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书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见江翰辰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景致,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   我没说话,开门径自离开。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67 再遇江翰辰 (三)求推荐,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3-12-15 9:31:09 字数:3067  国庆放长假,我回了趟家。看见整天都在睡觉的弟弟,觉得心暖暖的。由于孩子出生时间不长,妈妈要在家照看孩子,军魂基金的工作基本上已经放手,全部交给徐阿姨打理。   弟弟的大名叫宋鹏飞,爷爷起的。希望他长大以后能像大鹏一样展翅飞翔。小名叫小宝。   小宝的脸肉呼呼的,身子软趴趴的。他不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嘴里吐着泡泡。饿的时候就哼唧两声,平时挺安静的。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趴在床上,用手指轻轻地捅他脸蛋玩,这时候他不哭也不闹,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你。看得我心软软的。   妈妈总是不厌其烦的指着我的脸对小宝说,“这是姐姐。”尽管小宝现在还没到一岁,还不会说话认人,妈妈还是一次又一次耐心的教着。   “要不要抱抱看?”妈妈指着弟弟说。   “可以吗?我没抱过小宝宝,怕抱不好。”   妈妈笑着拍了拍床,示意我坐下。她示范着抱孩子的姿势,给我看。我跟着学。   “你这个胳膊肘要太向外抬高一点点,让宝宝的头枕着你的胳膊肘,另一之后要托住宝宝的腰,他的骨骼还很脆弱,手要往外放一些,护住他的身子。”妈妈用手纠正我的抱孩子的姿势。   “这样就对了。”说完妈妈把孩子放进我的怀抱里。   小宝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奶香,他盯着我看,抿了抿嘴巴,吐了个泡泡。   “你可以转动下腰,慢慢的摇一摇。“母亲建议道。   我轻轻的摇了摇躺在臂弯里的小宝,他吧唧了两下嘴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低下头用脸蹭了蹭他柔软的胎毛。   “你爸爸在抱小宝的时候,全身僵硬的跟个木头似的。小宝一到他怀里就哼哼唧唧的。”妈妈说。“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平平安安长大,所以景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保重自己,都要好好的。”   妈妈打了个哈欠,我小宝交还给她,“妈,睡一会。你都打哈欠。”妈妈躺下,我帮她盖上被子。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撇开江翰辰和陈云不说,我对江浩没有任何印象,对我来说,他就是个陌生人。他还是个孩子,想到他,我又想到了小宝。踌躇了片刻,我拿起了电话打给江翰辰。   “您好,我是宋景致,我同意接受检查。”   江翰辰沉默了片刻,说出了一个医院地址。   “我再过十分钟出门,大约三十分钟之后能到达医院。我们医院见吧。我希望除了你和你的家人,不再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相信以你的能力,做到这点很轻松。”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回卧室换衣服。   一身便服,头戴一顶鸭舌帽。我和保姆交代了一声出了家门。   来到医院门口,我把帽檐压得低低。   江翰辰从医内往外走,我小跑几步迎了上去。   “我都安排好了,我们进去吧。“他说,”景致,谢谢你能来。”   我没回话,只是低着头跟在他后面。我们穿过急诊区,来到医院后面的住院区。   他领着我进了一间高干病房,说了一句稍等,就出去了。过一会有个护士推着小车走了进来。拿出酒精棉针管给我抽血。抽完血之后,嘱咐我,按一会在松开。   过了一会江翰辰才走进,陈云跟在后面。陈云的眼圈红红色,脸色有些憔悴。   “检查结果一会就能出来。”江翰辰说。   “景致,真的非常谢谢你。”陈云走上前来想要抓住我的双手表达谢意,被我躲开了。   屋里很静,没人说话。气氛很尴尬。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一份报告走了进来。江翰辰夫妇连忙走了过去,三个人在一起研究了一会。   我和江翰辰夫妻的检查结果是一样的,于江浩的配型都是一半相符。但是我的年轻,身体好,所以在某些方面来说,我的骨髓更为好一些。   在知道检查结果之后,江翰辰把目光投向了我,他没有喊我的名字,“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就今天吧,今天行吗?”我问医生。   医生说,“可以,那我去安排人手。抽完骨髓立马进行移植手术。我去安排一下。”   陈云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走出病房。她知道我对她的反感。   很快几个医生推着车子走了进来。我脱掉外套,露出里面军绿色的背心,趴在床上。   医生掀开背心,露出我的背部。悲伤并不光洁,有几个小伤疤,是在东北虎训练的时候留下的。   感觉到腰部一凉,医生在用酒精棉消毒。有人压住我的四肢,并对我说,“腰部放轻松,一会抽的时候会很疼,但是千万不要反抗,腰部不要用力。否则不小心伤到脊椎就不好了。”说完他用手摸了摸我的脊椎,寻找骨缝的位置。   我把脸冲向窗外,双手抓着床单,深吸了口气说,“来吧。”   先是感觉压在四肢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然后有东西刺破皮肤扎进肉里。感觉针头在一点点往肉里扎。   我开始攥紧拳头。   一阵剧痛从后背传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针头已经从骨缝穿过扎进脊椎。   疼痛,开始蔓延开了。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被抽离。   我一声没出,死死咬着牙。   医生在抽取到足够的骨髓之后,针头看看慢慢往出拔。   在针头完全退出身体的一刹那,我长长出了口气。   医生给我处理了下伤口,给我盖上被。   等到医生全部走出去之后,江翰辰站在病床边,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谢谢,对不起。”   “嗯。”我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江翰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有个小护士坐在沙发。我坐起身。   小护士看我醒过来,连忙走了过来。   “弄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她拿出体温计给我量体温。   “还好,没什么不舒服的。”我回到说,“我一会能走吗?”   “这个我说不准,得去问医生。你等我下,我去叫一声过来。”说完出了病房门。   过了一会,小护士和医生一起进了病房。   “听说你要出院?”医生问道。   “嗯,我想出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回家注意休息,最近一段时间多吃些营养食品。就没什么事了。”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我起床穿上衣服,和小护士道了一声谢就出了病房。   站在家门口,我给了自己两个嘴巴。抽完骨髓,脸色看起来肯定不好看。脸上有点红多少能遮掩一些。   走进家门,客厅没有人。我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江翰辰,这样我们彼此就互不相欠了吧。   平静的度过了两年的大学时光,我顺利的拿到了国防大学的毕业证书。走出校门的我已经又一名最下等的列兵变成了士官。   经过家里人的商讨,我还是回到原来的部队。   站在部队院门口,有一种怀念的感觉。不知道徐丽颖她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进了特种兵。   一进院门,我便看见了何望,她站在不远处冲我挥手。   何望先带我去报道,然后又带我去了宿舍。我俩一边走一边叙旧。   “徐班长退伍了,咱们班的女兵每一个被选拔上的。到了年限,升不上去的就都退伍了。现在班里都是新面孔。除了我这张老脸,估计你谁也不认识。怎么样,在大学生活的如何?”   “就那样吧,每天上课学习,下课图书馆,食堂,宿舍,四点一线的生活。军事化管理,还能怎么样?”我呵呵一笑说道。   “你这次回来,正好能赶上特种部队选拔。咱俩一起也能做个伴,我心里也能有个底。”何望说。   “你都成大班长了,你都没底,你们班的兵不是更没底?”   “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和你不一样,今年要是选拔不上,我也就改退伍专业了。你从军校毕业,起步点比我高,还有发展空间,我呢,也就止步不前了。早走早给人腾地方。”她的语气了有一丝的无奈。   我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晚上班里开了个小型的欢迎会,大家彼此相互认识了一下。   两个月后,东方神剑特种大队选拔女队员的通知正式下发到各个部队。符合条件参加选拔的只有我何望,还有一个叫魏佳的女兵。   离开H市之前,我回了一趟东北虎特种部队的基地,买了好些的水果和干果。有买了些男孩子喜欢的玩具。   陈姐看见我很高兴,拉着我在营地住了一宿。我在食堂里又见到了胡狼。他告诉我野狼突击队又补充进来了两个新面孔。互相之间磨合的不错,一起执行了几次任务。有惊无险,平平安安。他整个人变化很大,用一把匕首来形容的话,以前的他就是锋芒毕露。现在的他看起来很内敛,刀不出鞘,看不出深浅。   他笑着对我说,“小七,个子变高了,人也变白了。漂亮了。”   是啊!我们,随着时间都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68 选拔(一)求推荐,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3-12-15 15:49:43 字数:3027  这次选拔在K市进行。我们三个来到K市驻军部队报道。明天选拔证实开始。   第二天,背起行囊,我们在战场上集合,对齐名单之后,上了军用大卡车。   出了城市,人烟稀少起来。道路颠簸,魏佳的脸色发白,有点晕车的样子。   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下。“全部下车!”有人拿着大喇叭喊道。“磨磨蹭蹭的,娘们不愧是娘们。”喊话这人嘴巴也挺损的。   没等大家站稳,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响起。土道两边埋藏的炸弹同时保障,尘土飞扬。我拉着何望立刻扑倒。不少人还傻愣愣的站着,显然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呆了。   “真是一群傻娘们,爆炸了都不知道卧倒。居然站着发呆。”男子的嘲讽叫醒女兵们,大家纷纷卧倒。“行了,都炸完了,现在卧倒有什么用。赶紧站起来吧。”男子继续毒舌。   女兵们纷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脸色有点不悦。   “选拔正式开始,淘汰一半,留下一半。看你们谁先被抓住,谁就先被淘汰。”男子继续说。“你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逃跑。赶紧跑吧!”说完一梭子子弹扫着在土道两边。   “快跑吧!”我率先跑了出去,何望和魏佳跟在我身后。四周是一片平整的土地,没有任何遮挡物。跑了十多分钟,我停下脚步,观察下四周的地形。   何望和魏佳大口喘着粗气,“怎么办?”何望问道。   “你看那边,有林子。进了林子,能藏身。但是我估计,里面肯定有埋伏。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不过。刚才不是说了有一个小时的逃跑时间吗?那么他们肯定会在一个小时之后,才会动手。所以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我们是绝对安全的。我要做的是,在一个小时之内到达林子并且要找出埋伏的人。先下手为强。”我冷静的分析道。“然后我们可以占山为王,守株待兔。怎么样?”我询问两个人的意见。   两个人都点头同意,我才又继续说,“那么抓紧时间赶路吧。争取在半个小时之内跑到林子里。”说完开始大步往前跑。   二十多分钟后,到达林子边缘处。我一抬手,我们停止脚步。“散开,开始寻找有利的埋伏地形,不要离得太远了。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定要在视线内。”   我深深吸了口气,开始往前走。何望和魏佳往两侧,在我身后不远的位置慢慢前行。   自从进了林子,我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总是有视线从我身上划过。我抬头看了一圈,一点闪光引起了我的注意。是阳光被镜片折射之后发出的光亮,一闪而过。监控藏的很隐秘,如果不是刚好被我抓住那一次偶然的反射光亮,我也不能发现这里藏着监控。   低头继续搜索,看到不远处,我笑了。打了个响指,何望和魏佳向我靠拢。我勾勾手指,三个人头凑在一起。“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会。“我指着不远处的树叶堆说道。她俩点点头,跑了半个小时有点累。于是我们往我指的地方走去。魏佳走在前面,她现在已经满脸都是汗水,脸有些红。急于休息,走的比较快。   来到树叶堆,她刚一屁股坐下,感觉到屁股下有点不对劲,妈呀一声蹦了起来。   从树叶堆里钻出两个人来。吓了何望一跳。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出口到,“真会坐啊,都撞到枪口上了。”   我指了指手表说,“时间没到呢,你们还不能动手抓我们。要动手怎么也要再过十四分钟之后。你们要是现在动手,我就去告状,说你们违反军令。反正我们也跑不了。坐一会,聊聊吧!不用担心,就我们三个往这边跑了。其他的都去了别的方向。”说完我拉着何望和魏佳的手,走到树下,并排坐下。   我在她俩的手心里各自写了两个字——偷袭。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那两个人对视了下,在我们对面坐了下来。   “问你们个事啊,你们这次用的是真子弹还是空包弹?这要是真子弹,不小心可是会要人命的。”我指了指他俩手里的枪。   “哪能是真的,都是演戏用的空包弹。五米以内打不死人,就是打到身上有点疼。”其中一个开口说。看来这个人性格比较开朗。   “有吃的和水吗?跑了半天了,又渴又饿的。”我继续说道。“对待同志要春天般的温暖,都是一个系统的,没准你以后还有什么事求到我们头上了。比如说介绍个对象什么的。”   两个人对视力一眼,一个人低过水壶和压缩饼干说,“凑活吃吧。”我能猜测到他俩此时此刻的心里想法,准时想,我是从哪个部队出来的奇葩。   把压缩饼干分了分,又喝了点水。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三个跟我俩走吧。”两个人站起身。   “等一会!我要上厕所!”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树叶。“我去那边上小号,你们两个不准转过头去偷看。”我指着他俩身后的方向,威胁道,“哼哼,要是被我发现你们两个偷看的话,我就去找你们的上级领导,说你们耍流氓!”   “真麻烦,哪里是兵,简直就是姑奶奶。”其中一个小声嘀咕着。   我走到两个人的身后,猛一转身,两个剪刀手劈在两个男兵的脖颈出。两个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把他俩的衣服扒了,把人绑在树上!拿上装备,你俩在他们刚在的地方潜伏,我躲到树上去。这边有人潜伏,追捕的人应该是先去无人潜伏去抓人,然后才会往这边来,或者干脆不来。运气好的话,我们过了。”   看着她俩潜伏好,我背着狙上了树,趴在树干上,躲在叶子后面。   一个多小时后,三个身穿迷彩的端着枪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看见被绑在树上的两个男兵,走了过去。准备去解绑。   我连发三枪,三人均被我点射。从树上跳下来,我笑着对新来的三个男兵说,“按照演戏的规矩,你们已经阵亡了。交出武器吧。”我冲身后挥了挥手,何望和魏佳跳了出来。“来拿武器和装备。”   她俩拿完武器又回去趴着去了。   “遵守演戏规定,老爷们可不能耍无赖。哎对了,问一声,知道抓了多少个人了吗?”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其中一个说道。   “切!真小气。”我挥挥手,又爬上树。   我们在这里伏击了三波来抓捕我们的士兵,何望和魏佳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对他俩说,“我们得换地方了。在继续下去,有点危险。可能会被包围。”   拿出从男兵身上搜出的地图,我指了指地图的某个点说道,“我们现在是在这里,我猜营地应该是这个方向。”我指了指东南方。“直线走距离最近,但是一路上肯定有埋伏。我们贴着树林往西走,到这里。”我指了指地图继续说,“这里是出悬崖,没估计错的话,这里应该没人守。没有人想到我们会去爬悬崖,体力一直是女兵的弱点,攀爬是弱项。”   收起地图,把从男兵身上搜查到的压缩饼干带走了大部分。解开绳子,我对他们说,“很抱歉,一切为了选拔。希望各位能遵守规定,保密。”说完带着何望和魏佳两个人往西走。   一路上走的很顺利,没有遇见任何抓捕的人。站在悬崖下头,我问,“你们两个能爬上去吗?”   “我不知道,试试看吧。”何望说。   “我够呛能爬上去。”魏佳面有难色。   “这样,我和魏佳先爬上去,然后把绳子扔下来,你拽着绳子往上爬。”我说道。   用一根绳子把我和何望困在一起。两个人慢慢向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何望一个不小心脚下打滑,人往下掉。我用力把匕首插进石头缝,紧紧攥住匕首。何望被吊在半空。   等她重新稳住身体,爬稳之后,我松开一只手去拉绳子。何望拽着绳子往上爬。终于爬到顶上,我把绳子一边捆在大树上,一边扔了下去。   魏佳拽住绳子往上爬,我和何望用力往上拉。   好不容易三个人都到达崖顶。这才松了口气,喝了点水。休息片刻之后,绷紧神经往树林里走。   走了不久,我忽然站住,举起双手。她俩有些不解,我无奈的开口道,“被包围了,还是举手投降吧。”她俩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人。   片刻功夫,七八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将我们围住。   “表现不错嘛,居然能发现我们的潜伏。”又指了指我们身上的装备,继续说,“那几个被你们缴枪的家伙可倒霉喽。要不是大队长让我们在这里堵着,没准还真让你们跑了。”   我们被带进营地。   操场两边,各站一半人。我们三个站进了靠在泥坑的那一边。   队长一声令下,站在另一边的人被送上了卡车,送出了营地。   我们的选拔还在继续。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69 选拔(二)求推荐,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3-12-17 1:31:55 字数:3250  补昨天的!不好意思。。。   =========================================================   等淘汰的人被送出营地,我们便被人踹进泥坑了。喷水枪中喷出的水流打在身上,冲得人一个踉跄。站在泥坑中的我们每个人都被关照过。倔强不服气的人被重点照顾。   “俯卧撑,一个小时。”队长下达了指令。   默默趴在泥水里,一只重重的踩在我的后背上,我整个人被强行按在泥水里。“趴下!”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受不了的可以站起来,离开。”毒舌男在上面开口说,“这里,是男人的地方。你们在浪费时间!”   趴下,撑起。我的双臂渐渐的开始有些颤抖。   “我受不了,我要退出。”我听见一个女生带着响起,浓浓中带着哭腔。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魏俊杰。早退出,少受罪。”毒舌男的语气中带着厚厚的嘲讽,“说什么女人能顶半边天,在这里者就是扯淡。这里是爷们的天下。”   做完俯卧撑之后,我用力的甩了甩胳膊。开始大量着站在我面前的几个男人。   身穿迷彩服,帽檐压的低低让人看不清楚脸。毒舌男坐在椅子上,拿着大喇叭。其他四个人站在池塘边上。这是从后面的小木屋中走出来一个男兵,趴在毒舌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说完他的眼神扫过我。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说的内容与我有关。   毒舌男看了一圈,看似不已经般扫过我。   “真狼狈呀。都累了吧,想休息了吧?”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很可惜,你们不能休息,还要继续。有来自一个部队的战友吧?有认识的朋友吧?可是怎么办呢?这里有十五个人,可是最终只有七个人能站着留下。”说完他站起身走向身后的小木屋。   他的话刚说出口,大家开始警戒的互相打量彼此。我慢慢的向后退。互相打量了一会,终于有人率先动手。   有一个人开始动手,其他人也就都动了起来。我被人从一左一右夹击。避开要害,身上挨了几下,好在不重,不痛不痒的。   拳来脚去,泥水四溅。我抓住一次机会,一脚踢飞左边的女兵,紧接着,用单手抓住另一个攻击我的女兵的手腕,胳膊肘楚向她的肋骨处,我能清楚的听到咔嚓一声,肋骨被我打断了。她整个人痛得弯下腰,我跳跃而起,胳膊肘重重的砸在她的后背上。她整个人被我打趴下了。   这时刚才被我踹飞的女兵重新站起身向我扑来。感觉到身后的气流,我一个滚身,在泥水里打了个滚,躲开从背后而来的攻击。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   我盯着她,一边慢慢的往边上靠。用余光观察着四周,小心翼翼避开别人的拳脚。她步步紧盯我,一点点向我所在的地方靠近。   她大吼一声,一脚向我扫过来,我用双臂去阻挡,然后向前一推,她借力一个转身凌空一腿扫了过来。我蹲下身子,向后一倒,一脚重重揣在她刚刚落的单腿上。脚刚占地的她,底盘不稳,被我再次踢倒。   她重新站起,我扑过去,一拳打向她的脸部,她微微侧身,想要躲过,可是我这是只是虚晃一招,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化拳为掌,我一下抓住她肩膀,手指按在肩井穴。   被按住穴位的她,手臂瞬间麻木,动弹不得,我一个错步,从她身边贴身而过,来到她背后。我用手臂紧紧钳住她的脖子。她双手抓住我的胳膊用力向外掰,我膝盖向上一端,顶在她的后背上。手一松,她人被我打晕了。   松开手臂,把她放在地上,用力的甩了甩。这是我开始打量四周,寻找何望和魏佳的身影。这时候地上已经躺了几个人,有的是被打昏迷了,有的抱着身体,翻来覆去呻吟着。   场面比较混乱,大家连上都是泥,也认不出谁是谁。   我靠在边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复体力。   哨声响起,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毒舌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木屋走了出来,重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他冲着站在边上的那些兵打了个手势,几个人便纷纷跳进泥坑里,把躺下的人一个个往上抬。   “站着的人,可以留下。”毒舌男的声音很冷,“现在去解散。那栋木屋是你们的宿舍,里面有淋浴。洗一洗,二十分钟之后,操场集合。”他指着不远处的木房子说。   拖着疲惫的身躯,从你坑中爬了上来。这次混战之后,剩下的只有七个人。大家往宿舍走。“宋景致!”毒舌男从我身后叫住我。   我回过头,看着他。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谁也不开口说话。毒舌男的个头不高,178左右。身材略微显瘦,下巴颏儿有点尖,看不见鼻子以上的地方。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鼻子有些挺,嘴巴紧紧抿着,下嘴唇略微厚一些。   “行了,去吧。”他终于开口了,“不过你好像只有十分钟洗漱的时间了。”   我转身往宿舍方向走。自始至终,我的神色平静,面无表情。   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大家都洗的差不多,正在换衣服。一丝探究的眼神从我身上划过。我叹了口气,女人,不管到哪里,聚堆的时候,总是有各种矛盾。   我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何望和魏佳的身影,便又叹了口气。   抓紧时间冲了个战斗澡,换好衣服,走出浴室。大家这时候都已经选好床位,在整理内务。   我走向比较靠里面的一个空着的上铺,对着小铺的人说,“你好,请问下这上面没人吧。”   “没有。”她说。   “不介意我住在上面吧!你好,我叫宋景致,78军来的。”我说。   “不介意的。我是从0713来了。我叫谭谭。”   我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对她说,“我以前也是0713的,后来调到078的。”   “大家抓紧时间整理,一会我们还要去操场集合。你需要帮忙吗?”一个女兵,站在寝室的中间,开口说道。最后一句时对我说的。   “不用,我已经整理差不多了。”我干净利落的从上铺下来。   这个女兵在我们几个人当中,显然是岁数最大的,上尉军衔。军衔也是最高的。“那好吧,我们去操场集合。”大家一起走出宿舍来到操场。   我们列队站了一会,毒舌男才慢慢悠悠从小木屋中走了出来。我们的前方是两个长条桌子,并在一起,后面是几个带靠背的木质凳子。   毒舌男身后跟着三个男兵。几个人走到我们的面前,坐下,毒舌男放下手中的档案袋。他并不开口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们几个人。我能感觉他外露的杀气。   一时间操场上静悄悄的,偶尔只有树叶被风吹过发出哗哗哗的声响。   一个身穿常服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是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小木屋门口。装作不经意,眼神一扫而过。   两杠三星,少校军衔。毒舌男才两杠两星,这个人竟然比毒舌男军衔更高,而且明显是个高手。这里距离小木屋不远,操场上这么静,我时能听见走路的声音的,而这个人,却能悄无声色的出现。收敛气息是一门功夫,很少人能把自己的气息收放自如。让人毫无察觉更是难。这个人收敛气息的功夫显然已经练到家了,毒舌男是远远不及的。   “我看过你们的档案。”毒舌男这时候开口说话了。“人才还真不少。有医科大学的高材生,还有国家一级运动员,26岁的上尉。这个不简单。呦呦呦,这个更不简单,国防大学指挥系的高材生。”毒舌男扬手上的资料说。“哎呦,国防大学,部队最高学府呦!真不简单。”   毒舌男话题一转,“不过这些,在我这里都不算什么,你们甚至还没通过选拔,今天你们是过来了,不代表明天,后天你们依旧能通过。老生常谈,识时务者为俊杰,趁早离开吧。回到你们以前的部队里,你们未来的发展都会挺好的,来着干什么呢!又苦又累。”   我们没有人说话。   他站起身,从我们身前走过,“看着年纪轻轻岁数不大,脾气都挺倔强的。”一边走一边摇头。“带他们去食堂吃饭吧,解散。”说完往小木屋走。   一个男兵带着我们来到食堂。   吃过饭,我们在餐桌开了个简单的介绍会,彼此互相介绍了一下。   年纪最大的是隋瑶,26岁,中尉军衔,来自077君夜老虎团。其次是赵丹丹,同样是26岁,比隋瑶小了三个月,来自G市58军防化团。叶晓波,25岁,来自N市军区,国家一级运动员。王丽萍24岁,来自S市空军。我23岁,来自078军步兵团。孙悦,23岁,0713独立团。谭谭最小,22岁来自0713军的独立团,和孙悦一起的。   鉴于明天还要继续的选拔,大家简单的说了几句就会宿舍休息了。   躺在床上,我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70 选拔 (三) 求收藏,求推荐 更新时间2013-12-17 13:01:49 字数:3044  半夜,集合的铃声响起。我睁开眼睛,猛的坐起身。快速叠好被子,从上铺跳下来,拍了拍睡在我下铺的谭谭,扯着嗓子喊,“快醒醒,快醒醒!集合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四处叫人起床。   门悄悄欠了个缝,一颗催泪弹扔了进来。不一会,宿舍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眼泪直流。大家胡乱穿好衣服就往门口跑。可是门却怎么推也推不开。这帮混(禁词)蛋在外面把门给堵上了。   我用袖子堵住嘴巴和鼻子,身体向下蹲。隋瑶学着我的样子,一边蹲下一边对大家打着手势,示意都蹲下。   稍稍注意观察生活的人都应该知道,烟和热气都是往上跑的。   门终于被打开了,大家冲出寝室,站在外面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毒舌男抱着胸站在边上看着表,摇着头,“哎呀,集个合,都要这么久。娘们就是娘们,娇气就是娇气。”他打量着我们,“看看你们现在样吧,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还不回去整理下。三分钟之后操场集合。”他背着手往操场方向走。   我们回到宿舍,抓紧时间整理仪容,然后跑向操场方向集合。   “每个人五公斤负重越野。”毒舌男说完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背包。“这里背包,石头在那边,自己装。”   我们一个人拿着一个背包,走到旁边开始装石头。装好石头背好包之后,重新站好。有人从我们身后走过,用手掂量着我们背包里的重量。不够五公斤的,有人帮你往里塞石头。我感觉我的背包被打开,里面被塞进去一些石头和沙子。背包的重量是刚才的两倍,明显超出五公斤的重量很多。   我哪的得罪毒舌男了?居然被关照了。我细细回想着自从参加选拔之后得种种过往,发现完全没什么交集,除了昨天对视只外,从没近距离接触过。   一声令下,我们跟着吉普车跑出营地,冲向黑漆漆的夜里。   夜里很安静,除了树叶哗啦啦作响,再就是吉普车的马达声,和我们的脚步声。大家轮换着跑到最前面领跑。轮到我再次领跑的时候,我看见毒舌男回过头来注视的目光。此时的我没什么想法,只有一个念头——坚持。   跟在后面的人渐渐支持不住,步伐慢慢变慢。可是吉普车依旧在前面跑着,并没有放慢速度的迹象。   又过了一会,跑在后面的谭谭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行了,你们跑吧。”隋瑶伸手去拉她,被拒绝了。回头望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小客车停在谭谭身边,车上下来两个人把谭谭抬了上去。   谭谭被淘汰。大家心里都明白。   我一直跑在最前面,其他人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机械麻木的跟着我的脚步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吉普车终于在一个土包的旁边停下。我刚站住脚,却被后面的人撞得往前一趴,上半身趴在吉普车上。   由于惯性,大家都收不住脚,一个接着一个撞在了一起。   相互扶持站好之后,毒舌男,从吉普车上下来。他从我们身后走过,用手重重的拍在身后背着的背包上。检查完之后,他点点头,让我们摘下背包。之后一挥手,小客车上下来几个士兵。   我们被人拎着脖领子扔进土包后面的坑中。   刚一被扔进来,一股恶臭之味传进鼻子了,这个坑里多是腐烂的树叶,动物的死尸,气温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毒舌男,站在土包上,居高临下。他指挥着人从车上拿出来一个丝袋子,打开,向我们扬了过来。   等看清楚扔过来的是蛇之后,孙悦和赵丹丹尖叫了起来,王丽萍一声没吭,直接晕倒。   “把她拉出来。呵呵,就是写死的蛇,这就害怕的尖叫晕倒了?胆子未免也太小了。”毒舌男指着王丽萍说。   看着拉出坑的王丽萍,我们都知道,又一个人被淘汰了。   我们就这样站在堆满各种动物尸体的坑里,一直到天亮。   毒舌男看了看手表,从土包上跳了下来,“如果你们在中午12点之前到达营地,那么你们就有午饭吃。完了,对不起,饿着吧。”他潇洒的上车,吉普车呼啸而去,留下他的声音。“记得把包背回来。”   从坑里爬上来,重新背上背包。沿着汽车留下的车轮印往回跑。可是跑到一半,痕迹被扫没了。   “怎么办?车轮印没了。”隋瑶看了看大家问道。   “我记得昨天晚上的路,但是如果按照原路返回,我们肯定我们到不了。”孙悦说。   “我们可以稍稍穿一下林子吧。虽然两点之间,直线最近,但是没有地图,我们不熟悉地形,若是遇到悬崖,反而更费时间。”我开口说。   隋瑶征询了一下大家的意见,最后一致通过我的说法,于是坐在地上围成一圈。孙悦画下来时的路线,隋瑶在一边比划着,制定回去的路线。   在确定好路线之后,我们踏上返回营地的路。我打头,她们跟在后面。   终于跑回营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还没有升到正当空。应该是在12点中赶回的。   迈进营地的一刹那,我看见毒舌男站在营地一边的升旗台,低头看着台阶上摆着一排排的头盔。   他注视了许久,然后仰头看向挂在旗杆最上方的红旗。突然之间我一种感觉,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寥寂,带着一点淡淡的哀伤。   想起以前宋柯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当你想哭的时候,就抬头仰望,这样泪水就不会流下了。   我们站在操场集合,过了好一会,毒舌男才转过身走了过来。   有人挨个检查我们的背包,发现没有人偷懒之后,让我们把石头放回原处之后就可以解散,洗洗之后就可以去食堂吃饭了。   毒舌男这次只是站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完美的下巴颏儿上冒出点点的胡子茬,帽檐遮住他的眼睛。仍旧是看不清鼻子上方的脸。   我有一种冲动想要问问,升旗台的台阶上,那些留下的钢盔是谁的?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想了想,并没有张口去问。   毒舌男转身走了,我们回宿舍洗澡。   大家往身上擦了N次香皂,却总觉得还是身上有股子腐尸的恶臭味,好像怎么洗都洗不掉。   终于走出浴室来到食堂,刚坐下,看见桌上盘子里放着的是动物内脏,叶晓波忍不住了,捂着嘴跑了出去。赵丹丹忍着阵阵泛起的呕意,强爬了两口饭。可是在看见毒舌男举着一根肠子冲我们示意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也捂着嘴跑了出去。刚刚从外面吐完了的叶晓波见此情景又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可不能剩饭剩菜哦,都知道部队的规矩,这顿剩了,下顿就要减量了。”毒舌男在那边幸灾乐祸的说着。   我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以前在东北虎的时候,野外生存,吃过死老鼠和蛇。所以倒真的不在乎这些。可是其他的人受不了。   隋瑶和孙悦捏着鼻子往里塞,赵丹丹吃几口往外跑一次,在外面吐完了又跑回来吃。叶晓波第二次之后就没再见到身影。   毒舌男见到我们如此仿佛很高兴,嘴角微微上扬着。   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往衣服里塞了两个馒头。这顿饭终于吃完了。回到宿舍,看见正在猛喝水的叶晓波。脸色有些发黄。放下水杯,叶晓波虚弱的说,“胃吐的直反酸水。”   我掏出馒头地给她,“吃点吧,下午还有选拔。什么都不吃,撑不下来的。都努力撑到现在了,怎么也不能现在放弃。”   叶晓波接过馒头,一口水一口馒头吃了起来。   下午是室内选拔,一边做肩肘倒立一边背诵部队条例。等我们出了室内训练场,天已经黑了。   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被拉倒旁边的室外操场上继续——匍匐前进。   两边是一声声的爆炸声,头上是铁丝,时而有子弹从头顶飞过。   “枪里面不是演习弹,都是真枪实弹,真的打中可会死人的。”毒舌男语气轻松,“我们这里每年的死亡指标要高于外面许多。”说完轻声一笑。   一发子弹从我脸颊擦过,留下一条血迹。我身子顿了顿。   “快爬。”一个严厉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加紧速度往前爬。   爬完铁丝网,五个人捧着一根木头做仰卧起坐。喷水枪时不时从我们的正面喷射过来。   坐在食堂里,胳膊上的肌肉都在微微发着颤抖。筷子夹菜都是颤颤巍巍的。干脆低头,把脸埋在饭里,往嘴里一顿扒。   回到宿舍,甚至来不及洗漱,爬上床呼呼的睡了起来。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71 选拔 (四) 更新时间2013-12-18 11:13:21 字数:3232  这一宿睡的很安稳。睁开眼睛,五点整。我得生物钟很准时,没有特殊情况,基本都会在五点钟醒来。坐起身,全身酸痛。禁不住呻(禁词)吟了一声。   其他的四个人还在睡觉,我轻轻跳下床,抱着衣服走进浴室。昨天太累,没来及洗漱脱衣服,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换好衣服悄悄地走出宿舍,来到操场锻炼。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伸伸胳膊抻抻腿,按摩腿部紧绷着的肌肉。活动开关节之后,绕着操场慢慢开始跑步。小跑了两圈后,感觉肌肉放松开之后,我开始来回冲刺。   跑了十几个来回,汗水淋漓之后,我开始打拳。打完家传的拳,便去打太极拳。   太极拳是个很奇妙的拳法,一推一收之间是气息的发放和收敛的过程。太极讲究抱圆,讲究心态的平静,动作要行云流水般自如。   收势,我安静站在操场的中央,感觉此刻的平静。风从脸颊轻轻滑过。调整呼吸,感受着容入自然中的那种感觉。   睁开眼睛,四星两杠站在我不远处。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他在距离我一米的地方停住脚步,慢慢解开上衣。军绿色的背心贴身,勾勒出他精壮的胸膛。脱掉上衣,随手扔在一边。   四星两杠的身材并不魁梧,但是很精悍。他不像别人那样,身上的肌肉高高鼓起。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很流畅。他脚踩马步,冲着我勾勒勾手。   你想要和我打?可是我不想和你打。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危险。   我一转身,短发在空中扬起一个漂亮的圆弧。   “不要把你的后背留陌生人。”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一个拳头从我耳边划过,带起丝丝碎发。   我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只是径自往前走。站在宿舍的门口,我回头看向他,冲他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笑了笑开门进屋。我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我在他的身上没有感觉到杀意。他只是想试探我,并不是要杀死我。   进屋大家已经起床了,正在整理内务。我抓紧时间冲了个澡,出来换了身衣服。   如果说前两天是对毅力和体力的测试,那么今天就是对射击准确度的选拔。还有笔试。   200米内随机五个目标射击,使用88狙击步枪进行射击。各种枪支的组装拆卸。下午是笔试和面试。   笔试的内容是一张综合试卷,里面包含化学,数学,物理,生物四课的内容。内容不难,稍微看过高中课本的人都能很轻松答出。   到面试的时候,我们挨个走进一间小木屋里。轮到我的时候,我敲了敲门,听到请进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毒舌男和四星两杠坐在桌子后面。毒舌男手里拿着是我的资料。他指着他对面凳子对我说了声,“请坐。”   我敬了个军礼,坐下。   “国防大学的高材生,为什么回来这里?”毒舌男的问题很直接。“在其他地方发展也许比这里更好。”   “我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回答的很直接。“所以我不知道。”   “那么为什么来当兵呢?”两杠四星问道。   这时我的脑子里闪过的是我从悬崖下来,那抹跟在我身后绿色的身影。   “感动。”我脱口而出,虽然只有两个字,却很重。   “感动。”两杠四星在嘴里低喃着两个字,有些不解,他冲着我摇摇头。   “人这一生中会经历许多事情,某些人做了某些事,会让你觉得感动。我呢,凑巧,感动我的这个人是个军人。”   “能具体说说吗?”毒舌男问。   “我有一个朋友,是名军人。她的丈夫也是名军人。我这个朋友是个孤儿。她的家毁在战火中。父母被人残忍杀害。她说,她去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不再有像她这样失去父母的孤儿。她曾经说过,如果她的丈夫不幸战死在战场上,那么她会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并在以后告诉他,他的爸爸实名英雄,死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就这么简单。”真正的原因不能说,我便把陈姐的事讲了出来。   “那么能谈谈你的家庭吗?”两杠四星问。   “很幸福。”我说。   “如果让你站在国家的最前线去参加战斗,你有什么想法吗?”两杠四星随口问道。   “那是我的荣幸,是我奋斗的目标,是我的骄傲。”此时,我心里散发着的无比强大的信念,眼中闪着光彩。“我愿意保家卫国,站在第一线。”   两杠四星冲着毒舌男点点头。毒舌男有问了几个问题,便让我出去了。   我站起身,敬了个礼走出去。   并没有回到宿舍,而是在营地里找了个地方坐下。从现在看来,选拔明显是结束了。等所有都面试之后,结果就能被宣布了。是去还是留,边有分晓。   “我能和你聊聊吗?”两杠四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在想什么?”他问。他摘下帽子放在地上。转头看着我。“担心自己没有通过选拔,留不下吗?”   “不,我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我看向远方。“只是有些沉重。想到了一些事情。”   “能说说嘛?”他问。   “我能先问个问题吗?”我转头看着他。他额头很光洁,又一圈很浅的痕迹,帽子带多了的缘故。眼睛不大,单眼皮,眼角微微向上翘——长在男人脸上的丹凤眼。鼻梁很直,也很挺,显示出这个人很有毅力。唇角微微上扬,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还不错。   他欣然接受我的打量。   打量够了之后,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升旗台说,“台阶上的那些头盔,怎么来的?”   “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有同志牺牲在战场,尸体带不回来,就把头盔带回来,也算是落叶归根吧。不过要是整个小队的人都牺牲了,那就是什么都不剩下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仅仅是低沉,不夹杂着任何的感情,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   可就是这样,还是让我再一次领略到战争的残酷。   “害怕吗?”他问我。   “人,总是要死的。有老死的,病死的,战死的。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没什么可怕的。”我满不在乎的说。   “区别很大,老死的人,一觉睡过去就醒不过来,没有遇到任何折磨,属于幸福安乐的死,病死的人要被病痛折磨,不管怎么说还有家人陪伴在身边,并不孤单。战死的人,如果只是战死的,还好一些,顶多感受下子弹射进身体的感觉,炸死的,死的更快,来不及感受什么,就直接死了。最可怕的是被敌人抓住用刑。死得既凄惨又孤独。”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怅惘。“害怕吗?”   “因为有所图,所以不会。”我简单的回答。   “图的是什么?”他追问。   “保家卫国。是小家,也是大家。”我站起身拍拍衣服。   他拿起帽子,站起身。我们面对面站着,他开始细细看着我。   我的面色很平静,心里也平静。   “很高兴和你聊天。”我率先伸出手。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我能感到他手上的茧子。   “早上为什么不还手?”他问我。   “因为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杀气。加上今天不知道还有什么选拔内容,我需要保持体力。”抽回手,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很强。”说完转身走开。   回到宿舍,全员都在。看来,面试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很安静,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晚上来到食堂,桌子并在一起。已经上桌的六个人坐在一面,看来没得选择,我们只能坐在他们对面。   等我们做好之后,毒舌男首先开口说,“首先祝贺你们通过选拔,证实成为东方神剑特种部队的一员。自我介绍以上,我是大队长也是特一队的队长,猛虎。他们分别是雄鹰,孤山,尖刀,黑熊以及猫头鹰。明天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将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回去办理下手续,顺便回家看看。回来的时候到A市集合军分区集合。今天是11号,本月18号,9点准时在门口集合。”   猛虎的眼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落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有些复杂。   我们放开肚子吃,对面坐着的六个人显然比较拘谨。连吃饭的动作都很斯文,和选拔时候两个样。想必是没有和女孩子们接触过的缘故。   有点夸张的是,猫头鹰的耳朵居然是红的,虽然他面瘫的坐在对面。   回到宿舍,大家互相聊了一会,越好在17号抵达A市,大家一起联络下感情。毕竟以后就是同一战壕的战友了,要并肩作战了。   我们的代号也在今晚产生了。   隋瑶——坚冰——性格很坚硬。   赵丹丹——艺术家——会拉小提琴。   叶晓波——枫叶——跟着姓氏来的。   我宋景致——小猫——很会隐藏爪子的人。   孙悦——地图——走过路过绝对不会忘记。   =========================================   感谢yingying1979同学的打赏。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72 回家 更新时间2013-12-18 17:20:12 字数:3330  站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我们互相留下了彼此的联系方式,边上了开往东南西北不同方向的火车。   回到团里办理了调转手续,来到团长办公室。敲了敲门,走进去。   看见是我,团长站起身,指了指沙发说道,“坐!”他大步走过去,坐下。   我敬了个礼,然后走过去坐下。   “我接到了通知,很高兴,我们团这次出了个出色的女兵。”他笑着看着我,“和家里说了吗?”   “还没有呢。这次回来办理完手续之后,我准备回家。估计没什么事,家里人都支持我。”我回答道。   “那边的训练比较辛苦,也比较危险。但是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这些都是没什么问题的。出去之后好好表现,给咱们团争脸。”团长往后靠了靠,“以后有机会就回来看看,毕竟是从这里走出来的,欢迎你回家看看。”   “好的一定。”我笑着回答。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我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团长,就要离开了,我想四处转转看看。”我真诚的说道。   “去看看吧,女兵班今天在操场上训练。我特批,上午给她们放假,好好叙叙旧。”团长的手重重拍在我的肩膀上。我站在门口,最后冲着他敬了一次军礼。   走到操场,果然看见何望她们的身影。我大叫着跑了过去。何望看见我很激动,但是因为还在训练,就生生克制住了。但是我能看到她严重的激动。我对着指导员说,“指导员同志,团长刚给女兵班放了假,下午继续训练。”   指导员冲着我笑了笑,竖起大拇指,“好样的!”相比我通过选拔他也听说了。说完他喊了句解散,就转身离开了。   指令一下,她们几个人把我团团围住。回到宿舍,大家都很兴奋,围着我东一嘴西一嘴的问。有些问题没办法回答,我只能笑。大家见我如此,就开始转移话题,呆在部队,谁都知道有保密条例这东西。   中午到了吃饭点,一起往食堂走。我拉着何望走在后面。我问她,“明天退伍了有什么打算?”   “还不知道呢,回去看看再说吧。”何望说。   “这样吧,我给你留两个电话。退伍的时候你联系下这两个人。”翻出笔,我在何望手上留下两个人的名字和联系电话。一个是负责军魂基金徐阿姨的电话,一个就是东北虎特种大队山猫的电话。离京之前,我曾和徐阿姨谈过,希望能在东北这边建立分布,加大我们的影响力度,希望能帮助更多的退伍,伤残士兵。也不知道山猫是不是已经出院跟徐阿姨联系上了呢!我觉得明年应该差不多有结果了,不过为了保险我还是留下两个人的电话。   何望从部队出来的,对部队各项条例也清楚,有她参与工作,加上女孩子的细心,能更好的帮山猫展开工作。毕竟山猫受伤,有些残疾了,拜访之类的工作,也不方便。   “一会回寝室把电话抄在纸上,别堆了。他们是基金会的,服务内容跟部队挂钩,具体的我不说了,打电话的时候你自己询问。我觉得这也是个好出路。”我嘱咐何望。   她冲我笑了笑,用了抓了下我的手。有些话不必说的那么明白,彼此心里都清楚,这就是战友。   “吃完饭,我就准备走了。下午要赶火车。”我也用力抓了抓她的手,心中有些不舍。这群人里,我和何望相处的时间最长,一起从0713来到078,又一起参加了特种部队的选拔。   吃过饭,我冲大家挥挥手离开了。下午我踏上了回B市的列车。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我没有回家,而是回了以前,我和宋柯住的小院子。保姆一直都在。   我用力的敲院门,保姆被吵醒,站在屋门口喊,“谁呀?”   “阿姨是我,景致啊!”我在院外喊。   阿姨小跑过来开门。我不好意思的冲着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大半夜吵醒你了。”   “晚上吃了吗?给你煮点面吃啊!”阿姨问我。   “别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手抚摸着肚子,“这么晚还要麻烦您了。”   “没事,一会就好,你先回屋子等我。”她帮我开了屋门。阿姨每天都会打扫,屋子里很干净。   我脱下外套,把整个人抛在床上。深深吸了口气。被单上散发着洗衣粉的味道,一如宋柯在时一样。伸出手,我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指比那个时候长,长期握枪,掌心薄薄一层茧子。拇指和食指的关节,虎口处三个地方的茧子要厚一些。当初弹钢琴的那双手,手指又细又长,又白又软,现在手上都是茧子。我有些愣神。   阿姨煮好面端了过来,站在门口她先是敲敲门,然后才走进来的。   我回过神,翻身坐起。   她把面放在桌子上。“吃吧,趁热吃。”   我站起来走过去坐下,脸凑过去深深吸了口气,很香。简单的热汤面,柿子汤底,上面卧着一个荷包蛋。我转头对阿姨说,“阿姨,你去休息吧。辛苦您了。”   “那好,吃完你就放着,我明天来收拾。”她说完转身离开,顺便把门带上了。   等她离开之后,我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大大的吞了一口。还是和以前的味道。那时候每次我和宋柯熬夜赶作业,阿姨总会煮上这样两碗面给我们吃。宋柯送回把他的荷包蛋让给我吃,我会把面夹给他吃。想到这里我鼻子有点发酸。   用力抽了抽鼻子,我几大口便把整碗面吃了下去,又喝了几口汤,才放下筷子。荷包蛋我没吃,静静的躺在碗底。   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脱衣服进被窝里。闭上眼睛。   早上,我破天荒的没有去锻炼。清晨睁开眼睛,洗漱之后,便坐在钢琴前,掀起盖子。手指放在键盘上。还是那首thetruththatyouleave。几年不弹,显然后有点生疏了。我一遍遍的弹着thetruththatyouleave,像是在发泄,其实更多的是回忆。   直到阿姨在院子里喊我才停下。阿姨说,“景致快出来吃早饭吧,再不吃粥就要凉了。”走出屋门,站在门口用力抻了个懒腰。然后走向石桌坐下,开始吃早饭。   吃过之后,我拎着行李出了院子。临走之前,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才出院门。   这次回家,迎接我回来的是爷爷。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没有看见妈妈的身影。   爷爷的面前放着他专用的茶杯,显然坐在沙发有段时间了。据我估计应该是门卫比较热心,看见我回家便通知了家里。爷爷接到电话便从书房出来等我。而我呢?走路漫不经心,一边走一边看,本来十分钟的路愣是被我走了半个多小时。所以爷爷便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等我。   “精神不错。”爷爷先是上下打量了下我才开口说道。我站在他面前,正经八百的敬了个军礼。爷爷点头,“有军人的样子,也很有气势,不错。”   我笑着坐下,“最近身体好吗?”   “还行,不错。”爷爷道。   “就是血压有点高,肉吃多了!”小陈在旁边插嘴。   爷爷呵呵一笑。   “要听医生的话,少吃肉,注意保养身体。”明白小陈的意思,我开口说,“弟弟岁数还笑,需要您好好教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您要注意了。”   爷爷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到的?回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昨天晚上半夜到的,怕吵到家里人休息,所以在以前住的那个小院子里住了一宿,顺便回忆一下我的学生时代。”   爷爷仔细看了看我的脸发现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继续开口说,“这次怎么回来了?不年不节的。”   “嗯,我前段时间参加特种兵选拔了,这是您知道吗?”我开口问。   爷爷点点头。显然他老人家是知道我参加了选拔的,但是并不知道选拔结果。试探性的问出口,“通过了?”   我点点头。“嗯通过了!没丢老宋家人的脸。”这话说的很投机,选拔的人是知道我姓宋,可是不知道我家的家庭状况。他们拿到的资料也是经过处理的,我们这样的家庭,也属于保密范畴。只有个别的领导知道我的家庭状况,但是没有得到允许,他也不能说出去。   “有什么打算吗?”爷爷问的很严肃。   “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但是我肯定要去的。”我说的很坚决,是在表达我的态度,害怕家人阻拦。   “那里的任务很危险,即使家里人不同意你也要去吗?”   “嗯,我是一定要去的。但是我还是期望得到家人的理解和赞同。”其他的人不好说,妈妈是肯定反对的。   “随时会丢掉性命也不怕吗?”爷爷继续追问。   “以前会有负担,家里就剩下我了,多少还在犹豫,可是想去。现在完全没有什么负担,如果我没了,家里还有小宝,如果我活着回来了,我是宋家的骄傲。”我说的很轻松,“爷爷,我希望能对妈妈保密,所有人能理解我,但是妈妈,理解归理解,是一定会阻止我的。”   “振国知道吗?”爷爷问。   “我不知道爸爸知道不知道。”我回答。   “这件事,我需要和你把商量下。什么时候去报道?”爷爷问。   “18号去报道,但是和战友说好了17号在A市集合联络感情。”我回答。   “明天给你答复。”爷爷说。“先上去休息休息。”   “我妈呢?”我问,“没在家吗?”   “带孩子去打疫苗了,说是打完针还要去基金会看看。晚上能回来。”爷爷回答。   “那我先上去了,一会下来去书房,咱俩下一盘棋,很久没下了,有点手痒。”我说。   “去吧!”爷爷一挥手,站起身往书房走。   我拎着包回房间。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73 我的家人,我的家 更新时间2013-12-19 9:45:46 字数:3122  晚上回到家,妈妈看见我很高兴。指着我对怀里的小宝说,“小宝,看,这是姐姐!叫姐姐。”小宝害羞的用手捂住脸一转头,扑倒妈妈的怀里。我和爷爷看了哈哈大笑。   坐在沙发上,我们聊了一会天。小宝先是偷看我,后来光明正大的看,再后来从妈妈的怀里下来,往我身边爬。我笑着弯腰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肉嘟嘟的脸蛋,他居然害羞的一扭头。   小宝已经两岁了。这个岁数的孩子正是好玩的时候,不会到处乱跑,但是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都想抓在手里,不管什么都往嘴里塞。   他在我身上东瞅瞅西看看,好像在寻找什么。我的身上什么收拾都没有,常年在部队,整个人习惯干干净净利利整整的。他在我怀里呆立一会,没发现什么可玩的东西,便扭着身子要下地。   我张开腿,把他放在两腿之间,用双臂护着他。   他先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看了看,然后伸手去抓放在桌子上水果盘里的香蕉。我伸手掰下来一根,拔下皮,掰了一块放在他面前。他用双手抓住香蕉,像小松鼠一般啃香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很是可爱。   他吃的聚精会神,眼睛只盯着香蕉,谁都不看。吃完了这一块,扭过头看着我手里剩下的部分,舔了舔嘴唇。我往下又拨了拨皮,把剩下的部分掰给他。他立刻兴高采烈的继续啃了起来。   “吃完这根,就不能再吃了。香蕉这个东西吃多了会闹肚子的。”妈妈在一旁说道,“再吃,晚上该不吃饭了。”   我看着他啃往香蕉,从纸抽里抽出几张纸给他擦手擦嘴。   这个时候爸爸走进家门,看见我在家有点惊讶。我往旁边动了动地方,爸爸摘下帽子放在鞋架上,走过来,坐在我和妈妈中间。他伸手抱起小宝,用脸蹭了蹭小宝的脸蛋,小家伙被蹭的咯咯咯笑了起来。他一边逗小宝一边对我说,“可可,回来了。”   “嗯,会来了!”我回答。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又问。   “想家了呗。”我说。   这是妈妈开口插话,“你休息一会,带小宝去洗手,然后我们开饭。”然后又对爷爷说,“爸今晚做了红烧肉,看在可可回来的面上,允许你吃,但是要少吃,小心高血压。”说完后,站起身往厨房走,准备去摆桌子。   爸爸站起身,抱着小宝去洗手。我看着父子俩的背影觉得很温馨。   “景致,你现在可以放弃,可以不去,后面的事让你爸爸去处理。”爷爷看着我说。   我没有转头,依旧望着父子两个人的背影说,“我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爷爷,爸爸妈妈和小宝。我知道什么叫做保家卫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转过头,想让爷爷明白我的态度是多么的坚决。   爷爷看着我眼光很复杂,保家卫国,这四个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真正能理解又有几个人。爷爷他从战争的年代走过,深刻理解这四个字,只是他没想,我也理解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我笑了笑站起身,走向厨房去帮忙。   吃晚饭,爸爸便被爷爷叫进来书房,我们知道他们要商谈关于我的决定。我坐在客厅陪着妈妈看电视剧。询问了关于军魂基金的近况。妈妈简单的说了一些。我见她的注意力在电视上,便没在开口说话。   小宝坐在沙发上,在玩他自己的玩具。很乖,不吵也不闹。   也许是今天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了,小宝玩了一会便开始打起了哈欠。妈妈抱起他站起身对我说,“每天都是连续剧演完他才开始困,今天在外面玩疯了,这么早就困了。追了这么些天,快要大结局了,你帮我录下来,我明天找时间看。”   我点点头,等她上楼之后就开始帮她录连续剧。   知道连续演完,爸爸还没走出来。我无聊换了个频道,心不在焉的看着。从桌上抓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吃了没两口,书房的门打开了。父亲站在门口冲我招了招手。显然这个时候他也知道不能大声说话,否则会吵醒小宝。   我放下苹果,大步了过去。   爷爷,爸爸和我三个人围坐在茶几的四周。茶几上放着一个功夫茶盘,显然两个人刚在一边说一边在品茶。   “景致,要尝尝吗?上等的铁观音,你江爷爷家送来的。说是谢礼。”爷爷对我说。   “不了,我怕晚上睡不着觉。”我摇头拒绝。   “你江伯伯让我对你说一声谢谢。”爸爸开口说,“怎么回事?”   “江浩得了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他找到我学校,让我捐点骨髓,我同意了。我以为没什么,所以没说。”我解释道。“不管怎么说,江浩还是个孩子。将心比心,看在小宝的面上我才没拒绝。”   爸爸点了点头,见死不救显得我心肠太硬,救了又怕他们有想法。不过我把话说清楚,也就没什么了。   “你决定去东方神剑了?”爸爸开口问我,“真的决定,想好了?”   “决定了。我都想好了。“我回答。   “我不希望,你是因为过去发生的某些事而产生的这种想法。对于宋柯的死,我们都很难过,甚至不愿意想起,但是我不希望因为他的缘故而让你产生去冒险的想法。你知道去特种部队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你站在离死亡很近的地方。有的时候死亡并不可怕,被抓要面临的各种残酷的折磨。”爸爸的语气很严肃,“我希望你能很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情。”   “我知道自己选择的是条什么样的路,爸爸。但是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变。哪怕再多的困难我也会努力去克服。我知道你一定会以为,我是因为那件事才决定这样的做的,不可否认,这是我选择这条路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在东北虎的那段经历让我感触真的很大。”   “作为一个军人,我不应该阻止你。相反应该称赞你。但是我还是你的父亲。作为父母,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听你这样说,我很后悔把你送到东北虎去。可是不送你去,我又没有办法。”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当你哭着告诉你有心病的时候,作为你的父亲,我那时候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做亲生的孩子一般看着你长大。你小时候吃了很多苦,我们知道后,心里都不是滋味。我想把你放在我的羽翼下,呵护你长大。但是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去特种部队了……孩子,这是我这个当爸爸没有能耐。是我这个做爸爸的没有做好。才让你选择这样一条路。是我没照顾好你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噗的一身跪在地上,眼泪瞬间流了出来。“爸,对不起。”我趴在他的膝盖上痛哭流涕,哽咽道,“爸爸,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想。爸爸,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爸爸抚摸着我的头,“可可,你怎么会选择这样一条路呢?你让我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对你妈说呢?”   我用袖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爸爸,虽然有些事情过去了,虽然嘴巴里可以说我不在乎,可是做不到真的不在乎。我现在有机会去做个了结,那么我一定会去做,否则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在东北虎的那段日子里,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战争,可是多少从侧面也了解了一些。呆在一起训练的战友出去执行任务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我知道特种部队的残酷。但但是我依然会去。我现在能力也有机会站在国家的前方阵地,去消灭那些人。我自己经历过,我知道上去宋柯有多痛,我不想让别人在经历一次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所以我要去把一切发生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如果,特种部队里的人都像我一样退缩了。那么明天我可能失去的会是我的家人。”   爸爸低头抱住我的头,我感觉到一颗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脖子上。这个傲骨铮铮的军人哭了,无声的哭了。   我伸手抱住他,“爸爸,我一定会努力的活着,活着回来看你们,看小宝长大。我以后会严格管教小宝。爸爸,让我去吧。爸爸,我求您了!”   爸爸松开我,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身上,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我知道他此时此刻一定泪流满面,却不想让我们看见。   “孩子,答应爷爷,不要让爷爷再一次尝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爷爷老了,经历不起这些了。这是我这个老人对你唯一的请求。”爷爷的声音声音带着一丝苍老,他伸出手。   “我一定会努力的活着回来的爷爷,我保证。”我抓紧了爷爷的手。爷爷拍了拍我的手然后站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由于眼中全是眼泪,我只能模糊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   很不好意思~~现在才发现居然没分段!!额~~起点抽风了!!! 74 离家 更新时间2013-12-20 10:51:42 字数:2923  在家的这几天,不是陪妈妈上街就是在书房陪爷爷下棋说说话,爸爸每天都按时回家。日子过得很简单,却很舒心。   16日,是我离开家的日子。我定的是半夜的火车。下午四点拎着行李走出家门,不知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我笑着冲她挥手。   13号的时候,我已经给田宇打了电话,准备几个人一起吃个饭。当年的事,放在心里都是个结,彼此说开就好了。身在这个圈子里,多一个朋友总是比多一个敌人好的。   5点钟的时候,我拎着行李走进了天下一家春。这是家私人菜馆,位置很偏僻,门脸看起来很破旧,可是里面的厨师手艺都是祖传的,听说祖先还是紫禁城里的御厨。外门人看热闹,内门人吃行道。   进门的时候看见田宇站在大厅手夹着一根烟冲门口看。看见我走了进来,他把没吸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一碾,冲着我招招手。我走了过去,他伸手帮我拎包。   “这是要走?还是刚回来?”他随口问道。   “半夜火车,回部队。”我回答说。   “这么赶?”他说。   “我这次出来是班里调转手续,借机回来看看。本来也没有几天假期,赶时间。”   走到包房门口,田宇伸手推开门。我扫了一圈,谢怀旻和曲占波已经坐在里面了。江宁没来,想来那天我略微提及了一下,田宇明白了我的意思。   看我走了进来坐着的两个人站起身,我礼貌的笑了笑。四个人就坐。曲占波按了桌角边一个红色的按钮,不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说了一声打搅了才推开门走进来。   田宇把菜单放在我的面前,让我点菜。   “这地方,我没来过,不知道什么好吃,什么特色。所以你们点吧。”我说完话,把菜单往田宇那一推。   “这地方才做的不错。我们几个以前总来吃饭,单纯的吃饭。”田宇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菜谱上的名单点菜。   点完菜,过了不久,就上全了。   曲占波要了一瓶低度的白酒,打开给我们四个都满上,之后,举起杯,“我先提一杯,我们也算是发小了,哥三个是没事在一起瞎混,景致那是常年见不着人影,难得在一起吃饭。我们敬景致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他一仰脖,一饮而尽。   他们三个人先后干了,我举着酒杯说,“我呢,酒量不好,常年在部队,几乎不怎么喝酒,按理说今天这个场合,不论什么酒我该喝下去,在坐的都比我大,喊一声哥哥,这杯酒我干了,晚上我还要坐火车。晚上还要坐火车赶回部队,这酒我不能多喝。以后来日方长,全看以后。”说完我一饮而尽。顿时觉得嘴里火辣辣的。   田宇接口说,“今天都随意吧,又不是都不是什么外人。”说完他拿起公共快起给我夹菜。“他家的鸡做的不错,你尝尝。”   我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   “这些年,都跑哪去了。就没听人说在B市碰见过你。”谢怀旻开口说。   我想了想说,“出了次国,在国外呆了几年,又混回高中去参加高考了。”   “你说高考,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可是从我家老爷子嘴里听说了,你可是考去了国防大学。我们三个人当年也花了一番工夫去国防大学,可是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你人影。最后打听,你办休学了。根本就没去报道。”田宇说。   “嗯,下部队了。家里人的安排。呆了断时间又回学校读书去了。这不,才毕业没多久。”我说。   “这次,调到哪了?”田宇问。   “我可以不说吗?”我笑了笑,“反正说了也没什么。调特种部队去了。”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想到吧!”   “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取特种跟部队!”曲占波刚吃了口才,还没咽下去,听了我的话,东西卡在嗓子眼,治咳嗽。   “慢点!”谢怀旻拍着他的后背说。   “家里同意了?”田宇问。   “嗯,算是吧。你们呢?现在都干什么呢?”   “小波在发改委混个小处长,我在总参,旻哥自己干个公司。对了要买房子找旻哥,他公司最近开发个新楼盘,挺火的,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西贡一号,号称没有最贵,只有更贵的那个小区。”   “行,我要是买房,就找你。”我爽快的说。   “景致,说正经的,哥儿几个这些年来,总觉得对不起你。当年要是不出那事,你和宋柯现在都快要结婚了吧。当年,是我们张罗要出去的,他没拦住我们,没办法才跟出去的。江宁那个怂货,要不是他,哎!”田宇自己干了一杯继续说,“当年听说你去国防大学了,哥儿几个想着,和你一个学校照顾照顾你。可惜连人影都没看着。你不和我们联系,大家都以为你心里怨我们。将心比心,换谁谁都怨。今天你能把我们找出来,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数,有什么话直接说,你骂也好打也好,哥儿几个没话说。”说完他又干了一杯。   我笑了笑,“说不怨恨,那是假的,可是怨也怨不到你们头上。小时候一个院住着,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挺多美好回忆的。小时候我被欺负了,也是你们给我出头的。这多年没联系了,其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不怪谁,怪我自己,看见你们怕想起他。其实大家对当年的事都有心结,今天坐在这里就是想和大家说道说道,把事都说开了,别像我似的,留下个心理阴影,一治治了好几年。这里我最小,我给大家赔罪了,以茶代酒。”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继续说道,“当年的事,你们也是受害者。这一页就翻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提了,再也别说什么怪不怪罪之类的话,谁再说,别怪我揍他啊!我现在的伸手可不一般。”后面的话显然不着调。   其余三个人喝光杯里的酒。   “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估计我爸,也要去地方了。哥哥们帮我照顾着点我家里人。我这些说谢谢啦。以后有事,我能帮的一定尽力。”   田宇拍拍我的肩膀,“景致,谢谢你!”   曲占波提议在一起和一个,他们喝酒我喝茶。   抚摸了一下肚子,我苦笑着说,“东西没吃多少,反倒是茶水没少喝,这不都有点涨了。“说完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门没关,服务员在包房里。田宇点了几道主食。   “吃点主食,晚上才不会饿肚子,景致,你说你,这么些年,头发变短了,皮肤有点黑了,个子长高了,唯独还是那么瘦。”曲宏波说。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年,怎么吃都不长重量。”我稍稍感慨了下。“我可是看见你们,岁数不大,各个有啤酒肚了。田宇好点,不太明显,你们两个再加把劲,估计跟怀孕四五个月差不多了。”   谢怀旻一笑说道,“看来的注意锻炼了。还没对象呢,身材就走样了。”   几个人随便聊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结账。   田宇拦着我说,“咱们这几个人里面,谢总是最有钱的,这顿饭就让他请。一会我开车送你去火车站。说到火车站,你怎么坐火车不坐飞机啊?你又不缺钱,我妈上次参加喜宴看见宋阿姨带着那套钻石首饰,羡慕坏了。回来和我说了半天。国内可鲜少有成色这么好,个头这么大的钻石啊,你哪弄来的?”   “你要啊?我国外的同学弄来的,这东西还挺出名的,叫血腥钻石。”我说。   “下次你同学要是再有了告诉我一声,我跟他买点。”田宇说。   “行。”我点头。   “宋阿姨和徐阿姨主持的那个军魂基金发展的不错啊。”曲占波说,“我家老爷子说,能不能联系一下,在他那边也设立个分部,我听说着手准备在东北设立分部了。”   “这个事,你去找我妈谈。我回头和她打声招呼,估计没什么问题。毕竟是做好事,有地方上的支持就更好了,更能方便她们开展工作嘛。”   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都到大厅的时候,谢怀旻已经结完账站在门口了。   “我去送景致去车站。”田宇开口说。   “一起吧,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先送她去车站,在回来取车。”谢怀旻说。   来到火车站前,我下了车,对着车内的三个人说,“别下来了,直接走吧,你们三个人形象太好了。惹人注目。我现在要低调。”   他们笑着点头和我说再见。   我摆摆手。   看着滑进车流,我转身走进了火车站。   车站内灯火通明。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75 火车上 更新时间2013-12-21 9:08:26 字数:2967  我是在半夜上的车,车厢里大多数人在睡觉。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把包放在行李架上。闭上眼睛,听着轨道和车轮有频率的震动摩擦声,渐渐有了一些睡意。   在我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车厢里的灯熄了。一下子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过了能有两三分钟,灯才重新亮了起来。刚才应该是车厢的供电系统出了故障。   没过多久,一声尖叫响了起来。“有小偷!偷了我的钱包!”钱被偷的人是个中年的女人,她站起身,一边四处看一边叫着,“有小偷!”   列车员听见声音就往她所在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等到跟前,列车员安抚着中年女人说,“我已经通知了乘警,他们正从别的车厢赶来。”   “那是给我家孩子治病的钱啊,哪个人这么缺德啊!”女人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坐在女人身边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   这时候三个乘警赶了过来,简单询问了下情况。其中一个乘警带着中年女人往车头的方向走,剩下的两个人堵在车厢的两端。   又过了一会,看见列车长带着几个人匆匆干来过。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带着乘警往车头方向走。   等几个人离开,列车员回到自己的专属办公室之后,车厢里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别的车厢好奇心重的,便跑来我们这个车厢打探消息。   刚准备闭上眼就休息一会,便感觉到车厢里有些骚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列车员整挡在两个车厢连接处的门口,一群人围在那里伸着脖子往另一个车厢里看。我坐在的车厢是8号车厢,餐车设在6号车厢,再往前是卧铺。现在明显是7车厢出了状况。   列车员在驱散堵门的人,“都回去吧,都回去吧,散开,散开!这么危险的事有什么好看的!”   我站起身,往7号车厢走。穿过层层人群,来到列车员面前。“同志,出了什么状况,需要帮忙吗?”   “八百年碰不上一个,今天居然遇上一个。”列车员开口说,“刚才车厢里闹小偷,但是没人看见,所以列车长就决定全车检查身份。这不刚查到7车厢,就查处一个身份可疑的。想带回去问问,结果人掏出把刀,抓了个人质。两方就这么对峙着。”说完,侧了侧身。   我伸头看了看,七号车厢里空了一大半。另一半都躲到乘警身后去了。   “我从后面袭击他,需要配合。”我思考了片刻对乘务员说道。   他先是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眼中满是怀疑。在大多数人眼中,女兵都是花架子,摆设而已。如果是一个男兵,我想他会毫不犹豫的配合。   “你也看到了,没什么其他的方法,只能这样僵持下去。”我又指了指拿刀的那个人说,“你看这个人现在脸红有些红,脖子上有青筋曝气,他现在情绪很激动,在下去,我怕到情绪失控,会搓手杀死人质。”   乘务员想了想,把门打开,我闪身进了车厢之间的吸烟区。我冲着列车长他们打手势,示意他们把匪徒逼向我所在的方向,我凑后面偷袭。   我躲在列车下车的门口,蹲下身子,掏出一面小镜子偷偷伸了出去,观察七号车厢的状况。我的手势显然被乘警看并理解了,他一闪身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开始和持刀的人交谈,并且试图向前靠近,逼迫匪徒向后退。   匪徒转身往后看了看,有所怀疑。但是见身后没有人,他挥舞着刀子大声喊道,“不要过来!在那里站好。”他就站在车厢中部位置,一动不动,显然他也怕被从背后突袭。警觉性很强。时不时的回头瞅瞅。   那个乘警见状,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车厢里又恢复了平静。   我冲着八号车厢的列车员做着手势,交谈,吸引注意力,我爬过去。   看着他有些紧张的神情我笑了笑。   列车员拿出手机,发给七号车厢里的人。我们这边已经引起了持刀人的注意,便不能在做手势。   过了一会,他对我点了点头。   我听见七号车厢开始传来对话的声音。   持刀人的戒备心很重,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我抓住他回头又转过去的刹那功夫,闪身进了七号车厢门口座椅的中间。   我从椅子下面开始往车厢中部慢慢爬,小心翼翼。   爬到中部的位置,我缓缓的起身。深吸了口气,猛地跳出,在持刀人背后大喊了一声。他转头看向我,条件反射般的挥刀。我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我的方向一拉。他整个人被我拉着一个踉跄,另一只手松开了人质。乘警在这时伸手一拽,把愣住的人质拉了过去,护在身后。   我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往下一拉,底盖向上一顶卸了他的武器。一个转身,擒拿手把他的手臂扣在后背上。一脚揣在他膝盖后面,他整个人向前一顷,人跪在地上。   乘警们冲上前来,几个人用力把他按在地上,带上手铐,这时我才松开我的手。身后响起雷鸣般的掌声。8号车厢的门已经被打开,人们陆陆续续走了过来。   列车长上前和我握手,“小同志,我代表K345车上的所有人,感觉你。感谢你的见义勇为。”我立正,敬了军礼,“为人民服务!”喊了句口号。掌声更加热烈了。这一刻,我身穿军装,这一刻大家对我的目光充满敬佩,这一刻我很骄傲,无愧于军人的荣耀。持刀人被关押在餐车里,我同样被要求一起坐在餐车里。乘警看了一下我的证件,我们简单说了几句话。   等列车到站,便看见有警察站在站台上。持刀人被押着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乘警和警察做了交接,然后简单的介绍了身后的我。警察看了下我的证件做了简单的记录,我便又上车了。   乘警对我说了声谢谢,之后继续检查工作。我回到我的车厢。等检查到我的时候,列车长冲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说了一声,“好样的!”笑了笑去检查下一位。   被偷钱的女人回到了车厢,身体一抽一抽的,还在哭。我估计她自己也知道,小偷抓不到钱也找不回来了。刚才停了车,小偷或者已经下了车,或者继续留在车上。没有人提供线索,只要他安静的坐着不再犯案,谁也抓不到他。   女人默默哭着,知道我下车的时候,看见她的眼睛已经如核桃般肿大。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钱,塞在她手里。我拎着包往外走。走到车厢门口,我还听见她冲着我高声喊,“军人小同志谢谢你!非常感谢你!”她的话断断续续的。   我没有回头看,拎着包下了车出了站。找了家银行取了些钱,打车去了部队招待所。   来到前台,我拿出证件等级。说出隋瑶等人的名字,询问下她们是否已经入住。柜台人员从抽屉里翻出笔记本,看了看对我说,“你说的四位同志是昨天到的。”显然四个人都在前台给我留了信。   我一边收回证件一边对前台服务人员说,“要是她们四个来问我的话,就把我的房间号直接告诉她们吧,让她们来我的房间直接找我。谢谢。”说完之后拎着包上楼。   洗漱了一下之后躺在床上进入了梦想。   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批了件衣服走到门口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四个战友,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天凌晨到的,现在几点了?”   “才八点。”四个人进屋坐在床上,隋瑶开口回答我。   我哦了一声,去卫生间洗漱。   “你要在睡一会吗?”叶晓波问我,“看你迷迷糊糊的。”   “不用,我洗完脸就精神了。”我正在刷牙,说话不是很清楚。   “那你先洗,换好衣服之后去楼下餐厅找我们!”隋瑶说完,站起身,几个人走了出去。   我洗完漱,换好衣服来到一楼餐厅,几个人正在吃饭。早餐是自助,馒头花卷包子,大米粥小米粥咸菜样样俱全。   我拿了两个鸡蛋,两个包装,一碟咸菜,一碗大米粥。   我嘴里吃着东西,听着她们在讨论白天的活动。   最后决定如下,先去逛街,再去吃肯德基,下午去看电影,晚饭吃火锅,然后去夜场长长见识。   收拾好餐盘,我们各自回屋收拾下,10点钟准时在大厅集合。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76 梦巴黎(一) 更新时间2013-12-22 10:02:21 字数:3492  说点题外话!!推荐好友的文《重生娱乐女强人》。这是一个带着伤痛重生的女孩,治愈自己的伤口,并且不断努力成为人生赢家的故事!   ==========================================   10点准时在大厅集合,询问了前台的服务人员之后,出门打了2台出租车,往市中心的步行街开去。   平时都在穿军装,穿常服的机会很少,可是女人爱购物的天性,还是很强大的。也就从步行街的这一边走到另一边的尽头,每个人都拎着几个带着。看了看街道对面的百货公司,隋瑶一咬牙,“冲吧!”   从一楼逛到五楼,六楼全是小吃,七楼是游戏厅和电影院。“我们是去上楼吃,还是去吃肯德基?没进来之前,我看见旁边有家肯德基,肯德基对面有麦当劳。”孙悦说。   “你们觉得呢?”隋瑶问。商量了一会,决定去六楼吃饭,吃完之后去七楼看电影。孙悦买的是米线,我买的香锅,隋瑶买的盖浇饭,赵丹丹买的烤肉饭,叶晓波买的炒饼。几个人把买来的小吃放在桌子中央,一起吃。我又去水吧买了五杯鲜榨的果汁。   吃完饭之后,几个人上了七楼。选了一部动作片看。电影开演不久,有一个打斗场面。孙悦把嘴巴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场面是挺宏大的,也就糊弄下外行人。真要这么跑,早让人一枪崩了。”   我拍拍她的手,小声说,“这是电影,看个热闹就是的了。”又看看其他人,也在交头接耳的说,显然都犯了职业病。   “早知道选一部科幻片或者喜剧片,恐怖片也行。”赵丹丹在一边小声的抱怨。“真假。”   “要是我,我肯定不这么做。扔个催泪弹,或者直接扔炸弹,绝对不往前冲。往前冲就是找死。”孙悦又在小声的念叨,“英雄主义害死人。”   我呵呵笑了,“这是电影,拍的就是主角,主角要不是英雄,谁看啊!”   孙悦一边看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在她的眼里,主角的动作破洞百出,居然还能百战百胜活下来,有点不可思议,当然她忽略了,这是电影。   电影终于演完,我们站起身。出了影院,几个人还在讨论着。显然把电影当成了任务去讨论。   鉴于中午都没太吃饱,我们早早的进了火锅店。   吃完火锅,出了饭店,我们回了招待所。几个人都跑到了我住的房间里。床上放的都是购物袋。   “想想晚上,我就有点激动,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酒吧D厅之类的地方呢!”孙悦趴在床上,一脸兴奋的说。   “我倒是去过几次,和朋友去的。气氛挺嗨的。”隋瑶坐在椅子上说道。   “就我们五个女的去,行吗?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赵丹丹开口说。   “我们不欺负别人就算了,轮到别人欺负我们吗?比比拳头,就知道了。”叶晓波不在乎的说,“估计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我们的,怕什么呢!”   “不过,还是要小心,里面有点乱。”隋瑶眉头微微皱起,“我听说里面有卖药的,还有给人下药的,反正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家晚上都小心一些。”   “小心点是没错,在外打架是要挨处分的。因为这点破事儿抹上点黑,一辈子背着不值得。”我说。   “景致说的对哦。大家要注意。”隋瑶开口说。   “知道了,知道了!”孙悦开口说。“来看看我们今天的战果吧,商量一下晚上穿什么。”说完从床上站起,跳到另一个床上开始翻购物袋。   几个人从开始把衣服放在身上比划着,我坐在一边看。   “景致,你坐那干嘛呢?快过来啦!”孙悦朝我招手。   “就是啊,快来!”隋瑶也招手叫我。   “我这叫什么?这叫喜行不于色,这是什么?”我表现出高傲的范儿,“我这是伪装的好。!”随即又一换表情,“实际上是,你们看看,床都被你们占领了,还有我的地儿吗?”   “赶紧过来吧!”叶晓波一把把我拉过去。几个人笑成一团。   我穿了一身黑,黑色的小夹克,黑色的背心,黑色的皮裤,黑色的低跟短靴。隋瑶看了我一眼说,“景致,你真瘦。平时穿军装还真没看出来。”她伸手抓了一把我胸口,“不过该有的地方也不小。”我一手拍飞她的爪子。   我们几个人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仿佛想起了什么,我从包里掏出化妆包。“我这里有化妆品,给你们化个妆吧!”   “你还会化妆呢?”隋瑶问。   “嗯,学了一点。”我把孙悦按坐在床上,人站在他面前。在她脸上细细的打着粉底液。   “孙悦想要个什么样的?妖眼的?清纯的?”我问她。   “我喜欢清纯的。”她说。   我嗯了一声,开始专心在她脸上用眉笔轻轻的勾勒她眉毛。打了睫毛膏,上的是绿的眼影,打上了粉红色的腮红。我拍拍孙悦的肩膀,“好了!去卫生间照镜子看看!”   孙悦刚起身,叶晓波便坐了下来。“我先来,我喜欢妖眼点的。”   我给叶晓波占了假睫毛,紫色睫毛膏。眼线稍稍画长了些,银色的眼影。艳红色的唇膏,上面又擦了一层透明的唇彩。   又给隋瑶和赵丹丹画过之后,给自己上两个简单的妆。暗金色的眼影,紫色睫毛,睫毛上撒了些金粉,透明色的唇彩。   我冲着所有跑了个媚眼,“完事,走吧。”   五个人出了招待所。   司机把我们拉倒A市最出名的夜店——梦巴黎的门口。我们几个下了车。从门脸看,装修就很豪华,门口站着两个服务生和两个保安。看到我们站在门前,服务生一弯腰,“欢迎光临。”   隋瑶率先走了进去。   走进一条四面都是玻璃的通道,还未进大厅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D曲。孙悦用力抓了一下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的兴奋。   走出甬道,有服务生迎了上来。“小姐,几位?有预定吗?”他冲着我们大声喊。里面的音乐声音开得很大。   “五位。没有预约!”隋瑶说。   “那是去包间还是在大厅?”服务生问。   隋瑶看了看大家。“包间!”我开口说。   服务生领着我们往里走。所谓的包间,只是为主靠边,两边做了隔断处理。大厅的是高脚凳,包间里的是沙发。   等我们做好之后,服务生拿出菜单。“小姐,这边最低消费500。”他把菜单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把菜单拿给隋瑶,“姐,你点!”我喊她姐,不喊她名字。   随让看了看,递给了叶晓波,叶晓波又扔给了赵丹丹,赵丹丹给了孙悦,孙悦又拿给了我。绕了一圈又回到我手里了。   “有套餐吗?”我问。   “有红酒套餐,里面有红酒,果盘。还有啤酒套餐,啤酒加果盘!红酒套餐是688,啤酒套餐488。”服务生介绍道。   “来个红酒套餐,对了里面除了果盘还有什么?我是指吃的之类的。”   “还有瓜子,开心果,大杏仁。”他回答说。   “再给来个我价格爆米花,鱿鱼丝,来六个雪碧,两打啤酒。一桶冰块。”我说。   服务生重复了一遍,准确无误之后才离开。   等他离开之后,其他四个人凑了过来,“没看出来啊,景致,你对这地方挺熟悉的啊。”   “也不熟悉,你们都不点,那就我点呗。”我说。   “价格挺贵的。”孙悦说。   “今晚我请了。”我说。   “这不好,回去AA制吧。”隋瑶说。   “没事,我请了。你们玩好就行。”我笑着说。   过了一会,服务生拿了一个单子过来,“您好,一共是870。”   我把卡递过去。   服务生拿着卡离开了。过了一会,服务生回来,端着一个大果盘。后面跟着两个人,拿着我们点的东西。   他帮我们把红酒盒雪碧倒进一个铁桶里,侧头问我,“小姐,加冰吗?”我冲着他点点头。他给我们倒完酒之后,把高脚杯放桌子中间。   “有需要您叫我。”说完他离开。   一人拿起一杯酒,岁数最大的隋瑶开口说,“这里我最大,我先说。我们从天南地北来,聚在一起不容易。让我们珍惜这份缘分,干杯!”我们互相碰了杯。   “几位,需要找伴吗?”服务生这时候走过来对我们说。   “找伴?”孙悦卡巴卡巴眼睛。   “那边有一桌男士,想找几个女士一起喝酒聊天。”服务生指了指不远处。   隋瑶伸头看了看,摇了摇头。   服务生一点头离开了。我们继续开心的聊着天。   “小姐,能一起喝一杯吗?我们也是五个人一起来的。”一个男人,走到我们桌前,充值我们喊,说完指了指他所在的桌。“我们都是一个公司来的。”他晓得很温和。   我细细的打量他,穿着很得体,黑色的衬衣,袖子挽着。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系,露出里面的金色细链子。   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我。“看来你也喜欢黑色,很有缘,都是一身黑。”他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我,“我们这么有缘,不一起喝一杯可惜了。”   正在我两个谈话之际,隋瑶已经争取了其他人的意见。我用余光看见她冲我点了点头。“你这样说,不一起喝一杯真的是很可惜。好吧!”我答应了男人的请求。   “太好了,那我去招呼他们过来,服务生对美女就是优待,你们这边的视线要比我们那边好多了!”他开玩笑道。   “好的!”我冲着他点了点头。   他回去找朋友。接着这个机会,隋瑶冲我们摆摆手,几个人挤在一起。“一会都小心点,注意保密条例。看着人模人样的。”看着向我们走过来的五个男人,隋瑶一边笑一边说,“这可是你们要一起的,都注意点啊!”   我看着隋瑶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白了我一眼。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77 梦巴黎(二)为首页强推而更~ 更新时间2013-12-22 14:23:32 字数:3234  五个男人坐在我们对面。他们先做了自我介绍,刚才过来和我说话的黑衣男子叫寒冰,旁边外套格子衬衫里面白色体恤的是魏楠,穿黑色韩版西服的是李文石,穿黑色马夹的是徐威,最后一个黑色卫衣的是刘帅。   “我是景致,旁边的是下小月,丹丹,叶子,瑶瑶。”我开口介绍道。   “我很冒昧,你们很眼生。在这里从来没见过你们。”寒冰开口说。   “看来你是常客。”叶晓波开口接道。“我们确实是第一次来梦巴黎。”   “每次完成一个项目,都回来这里坐坐放松一下,你们呢?”魏楠开口道。   “听人说这里不错,所以来看看。”隋瑶说。   “要来点洋酒吗?”寒冰说。   “不了。其实红酒就不错。”我开口拒绝,“能否介绍下这里晚上有什么节目吗?人挺多的。”   “差不多快到点了吧,爱跳舞的人挺多的。”李文石耸耸肩说。   “景致,陪我上趟厕所呗。”孙悦趴在我耳边说。   “不好意思失陪下。”我站起身,冲着隋瑶一点头,往外走。孙悦跟在我身后。   我抓住一个从我身旁走过的服务生询问卫生间在哪。他指了指前方时候,“简直走就能看见了。”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对着孙悦说,“前面就是,我在这里站着。”她点点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我习惯性的开始打量四周。这里的空气有些浑浊,香水夹杂着汗味。灯光很暗,看不清人脸。晃动着的镭射灯,从人身上一划而过,给人很暧昧的感觉。我皱着眉看见两个男人在角落里遮遮掩掩的。   不经的看向厕所方向,发现孙悦正站在门口。几个衣着暴漏的女人把她围住。几个人似乎在争辩什么。   我走过去,推开其中一个女人。“怎么了?”我问孙悦。   “不小心撞了一下。”她脸色有点红,我估计是气的。在看了一眼站在她四周的女人,衣服贴身又暴漏,脸上的妆很浓。   “呦,这是来帮手了?”站在中间的女人嘲讽出口,“乡巴佬样吧。长得难看不是你的错,衣服品味这么差,出来恶心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打量着开口说话的女人,一头披肩发,发梢烫着答卷,嘴唇红艳艳的。黑色吊带短裙,上面满满的都是亮片。裙摆刚刚盖过屁股。   她见我只是打量她不说话,开口嘲笑道,“怎么着,被姐给迷住了!呵呵!”笑得浑身乱颤。身边的几个女人跟着一起笑。   “你想怎么办呢?”我眯缝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   “让姐抽几个嘴巴子出出气就行,我就放你们过去。”女人扬起下巴。   “喝多了吧。”我哼了一声,拽着孙悦的手,推开眼前的几个女人往包间。“喝多了就早点回家。别再这里耍酒疯。”我头也不回的说。   “不是第一次看见嘴巴这么硬的了。希望你能一直这么硬,可不要一会跪下来求我。”女人恶狠狠的说。   我们回了包间。   看我们回来,隋瑶开口问,“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冲孙悦使了个眼神。孙悦走过去,趴在隋瑶耳边。   “不好意思了,一会朋友要来。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吧。”   坐在对面的五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站起身,寒冰开口说,“嗯,好啊,下次吧。”说完主动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接过来放进口袋里。   等寒冰几个人离开之后,叶晓波开口问,“怎么办?是走还是打?”   “如果真找茬的话,走已经走不了啦。最好是对方不当回事,只是嘴巴上说说。但是那个女人,一看就是爱惹事的。”我皱着眉说道。   “实在不行,真要动手的时候,你们几个旁边站着把,我动手吧。”我顿了顿继续说,“出了事我能兜底。”   “早看出来你家底不一般,现在才漏出来,你可真能忍。”隋瑶说,“不过话说回来了,不能让你一个人出头,不管如何,一起面对。”   “都是我的错。”孙悦开口说,“如果我能小心一些……”   我打断她的话,“不是你的错,也不能怪你,对方明摆着是在找茬,碰一下就碰一下,说声对不起就能过去,可是对方揪着不放。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找茬,明明我们和她之前没有接触过。抽哪门子风!”   “算了,算了,别想了,该来的自然来了,不该来的,来不了,该吃吃,该喝喝。”叶晓波开口说。   我们几个人开始吃吃喝喝。   “是他们吗?”赵丹丹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大家转过头,看见几个人朝我们方向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光头,厕所门口那个冷嘲热讽的红唇女子依偎在他身边。后面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是那个女的!还真找了几个帮手。不过看那几个男的走到的样子,肾亏的很。”我说。她们四个听了我的话都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你这嘴巴真毒。”隋瑶说,“平时可没发现,你和猛虎那个毒舌有的比了!”   “我这是说的事实,不信你问叶晓波!”我说。   叶晓波点点头。   在我们几个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我们跟前。   “是他们几个吗?倩倩。”光头男打量着我们四个人。“这个不错嘛!”他指着我对他身后的几个小青年说。   “四哥,这个身材不错,就是胸小了点。”后面小青年迎合道。   “四哥!”被唤作倩倩的女子撒着娇,“人家被欺负了,你答应了帮人家的嘛!”嗲着嗓子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直起。   光头男凑到倩倩耳边,说了几句,她先是打量着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后来不知道光头男又说了什么,她笑的全身乱颤。   我一挑眉,蔑视的看着光头男和他的一众手下,把B市那些纨绔子弟的范儿模仿的淋漓尽致。   光头男看着我,有些迟疑了,怀疑我是哪家的官二代。他冲着后面的小混混说了几句,一个小混混跑开了。   我端着酒杯慢慢品尝着红酒。   隋瑶她们四个人有些紧张,正襟危坐。   光头男一边调戏着那个叫倩倩的女子,一边用余光打量我。   等了一会儿,小混混跑回来,冲着光头摇了摇头。   我一看就知道,了不了啦。看来得动手。   “岁数不大架子挺大嘛!”光头男笑着说,“妹子,哥哥做人大方,你们五个陪咱玩一宿,这事我就不追究放你们走,怎么样?”   “就因为撞了一下吗?”我不回答光头男,而是盯着那个叫倩倩的女人问。   “四哥,就这几个丑了吧唧的女人,你也要啊!”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去缠着光头男。   “先把事说清楚,再说其他的。”我的语气很坚决。“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朋友不小心碰了你一下,是不是?”   光头男转身看向倩倩,显然倩倩和他说的和我说的不一样。   “就你们这土鳖样还和我强男人。哼!”被我们盯的急了,她开口说道,说完撅着嘴,冲光头继续撒娇,“人家看上了一个白领,却被这帮土包子给抢走了。你是我哥,要帮我出头!我要是丢脸了,你不也丢面子嘛!”   我不说话,看向光头男。   “倩倩是我妹子,还是那句话,你们五个陪我们玩一宿。”光头男猥亵的看着我,视线停留在我的大腿处,“腿夹得这么紧,看样还是个处儿。”   我拿起桌上装着红酒雪碧的桶,从光头男的头上倒了下去。   “cao!给脸不要脸!”他大怒,喊了一声“上!”   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孙悦她们四个人几下子就把那些混混撂倒在地上。光头男显然没有想到我们几个女人的身手如此好,人有些愣住了,那个叫倩倩的女人见情况不妙,就往一边溜。我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对着光头男的头狠狠砸了下去。孙悦他们几个,也只是卸了人的胳膊,而我这一下却是见血了。   我拽住倩倩的头发,把她拉了回来,“到底谁要跪着道歉呢。”我拍拍她的脸,“下次眼睛放亮一点。”说完我松开她的头发。   “怎么办?”叶晓波问。   “赔完钱走人呗。”隋瑶说。   一个服务生走到我身边,指了指楼上的方向。我抬头看去,一个男子站在栏杆边,手里端着一个酒杯。看我抬头往上看,冲我举了举杯。“黑哥请你上去喝一杯。”服务生凑到我身边说。   我皱了皱眉。这个黑哥是四个的老大?   见我站着不动,黑哥指示了一个身边的小弟下来。   “黑哥说,他很欣赏小姐的个性。“他凑到我身边,递过来一个名片继续说,“小姐要是现在不方便的话,我们老大说没关系,希望小姐有时间能给他打电话。他非常想认识您。”   我又抬头望向楼上。那个被称为黑哥的男人,冲我摇了摇手,好像在说再见。   我接过名片叹了口气问服务生,“多少钱?我赔!”我掏出卡递给服务员!   服务生看向楼上,见黑哥摇头。连忙说,“不用了!”   我收回卡率先走了出去。孙悦她们跟在我后面。我以为出了梦巴黎可能还得打一仗,结果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坐在出租车上,孙悦说,“其实迪厅也没什么好玩的。”我没有说话。   我没有看清黑哥的脸,但是那个人给我一丝熟悉的感觉。到底像谁呢?   ===========================================================   庆祝我上了首页强推~~在更一章~~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78 再遇两杠四星 更新时间2013-12-23 9:02:15 字数:3070  回到招待所,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第二天收拾好行李,9点55分的时候我们站在军分区门口。   10点准时看见从一两下课车上下来。他带着我们几个在门口登记,然后上车。小客车开到行政办公楼的门口,猛虎叫我们带着资料跟他走,行李放在车上就可以。   跟着猛虎来到三楼左侧第二个办公室,办理了调转手续。自此,我们正式属于了东方神剑特种大队,和过去说再见了。   回到客车上,我们五个谁都不开口说话。对昨天晚上发生的打架事件提也不提。猛虎对于我们的沉默有些奇怪,他开了个玩笑说,“吵架了?”在他的印象中女孩子都是凑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而此时的我们有点奇怪。   “只是想家了,舍不得离开以前的部队。”隋瑶开口说。   猛虎点点头,没有在说话,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你永远猜不准。   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我们才到达基地。基地显然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一片空地,四周是几顶帐篷。   我们拎着行李站在操场的中央。“恭喜你们通过了选拔。但是通过选拔只是开始,从明天开始,你们将接受特种部队的特别训练。针对每个人的特长制定的训练。我希望你们努力。”他说的很严肃,“你们学到的越多,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可能性越大。我不是在开玩笑。”他从我们的身前走过,认认真真的看每一个人。   “好了解散吧!先整理内务。”看完之后,他下了解散的命令。“那边是你们的帐篷。”他指了操场旁边的一个帐篷说,“整理完内务去食堂集合。晚上给你们接风。”   我们走进食堂,猛虎看见我们进来之后,开始喊我的名字。我们按照被喊名字的顺序坐在桌子的一边,对面坐着五个人,和我们面对面。   我坐下之后,扫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五个人,最后视线落在坐在我对面的两杠四星。一丝惊讶从我的眼中闪过。他显然看到我的惊讶,冲我扬起了嘴角笑了笑。   “坐在对面的就是你们的教官。”猛虎开口说,“互相认识一下吧。”   “我是雪狐。”两杠四星伸出手。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他并没有松开我的手,然而是慢慢开始用力握住我的手。我也一点点的用力。我们就彼此对视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五分钟之后,两杠三星松开他的手,我收回我的手,在桌子用力的甩了几下。“还不错,但是还不够。射程越远的狙后坐力越强。所以你要开始锻炼臂力了。”他开始低头吃菜。   “女性在身体特征上,本来体质就偏弱,所以你还要加强身体的锻炼。这是所有女兵的通病,不单单是你有,她们都有。”雪狐的声音压的很小。   “忍耐力也不错。”他继续说,“看来你也不爱说,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爱说话还是针对我不说话。如果真的是不爱说话的话,我觉得是好事,因为潜伏的时候,必须忍得住寂寞。特别是孤军深入的时候。一个狙击手,特别是战略狙击手,在战场上是很可怕的。来无影去无踪,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枪就会要人性命。所以,一般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去干掉狙击手。”   “嗯,我知道了,谢谢!”这是我开口说话。   “吃饱了?”雪狐问。   “吃饱了。”我冲着他点头说。   “那么今天好好休息吧,以后会很难熬的。”他冲我正色道。   其余的人还在互相交流,而我端起餐盘,准备离开。   离开餐厅,我并没有马上回宿舍,而是在操场找个角落坐下,抬头看星星。这是我上辈子的习惯,这辈子依旧没有变。   “在想什么?”我听出身后说话的是雪狐,没有回头。“没想什么,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心里很平静。”   “对我不好奇吗?”他说,“你只是嘴里不说吧,我的军衔比猛虎要高。”   “能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说,不能说,我问了你也不会说。”我淡淡的开口道。   他在我身边坐下,“等到训练结束之后,也许我会说的。”他转头看向我。   我的身体一僵,随后又放松开。   “你很敏感。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让你面对边境的匪徒,你会怎么做?害怕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应该会按照命令去做。至于你问我怕不怕,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可害怕的,也许杀了他们,会有更多的人活下来。如果怕就不回来特种部队了。”   “这里?差很多啊。”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没有番号的秘密部队吗?”我说。   他没有说话,而是躺下,头枕着双臂。过了好一会儿,雪狐在开口问,“你的代号是什么?”   “小猫。”我回答,“她们说我是藏着爪子的人。很像猫,关键时刻伸爪一挠。”   “雪猫?”他在嘴里低声的说了一句,然后呵呵的笑了。   “什么雪猫?”我转头看着他。   “没什么。”他说。   我站起身,扫了扫身上的灰,“我回去了。再见。”说完转身走向宿舍。身后传来是他的笑声。   回到宿舍,大家都已经回来了。洗漱完上床,隋瑶关上了灯。从明天开始我们只能用代号称呼彼此。   第二天雪狐领着我去了营地里一个僻静的角落,地上放着两个半米高的木桩。他让我站在上面蹲马步,双臂端平,每个手臂上挂着一个沙袋。   他拿着一跟木棍时不时敲打我的小腿和手臂。一个半小时之后,我第一次从木桩上摔了下来。咬了咬牙重新站起,重新站在上面。   距离第一次掉下木桩不一个小时,我再次掉了下来。再站上去,在掉下来,时间一次比一次间隔的段。   12点为止,我一共从木桩上掉下来六次。都到食堂坐下,我小腿的肌肉一直在发颤。孙悦她们也是一脸疲惫。大家都没说话,抓紧时间吃饭。我的手臂抖的厉害,用筷子夹菜都夹不住。我干脆并在一起,端着碗,往嘴里扒饭。雪狐坐在我旁边,给我夹菜吃。   吃晚饭,他把我拉到操场,用棍子敲打我的手臂和小腿。一个小时之后,我的手臂和小腿终于不再颤抖。他便带着我去靶场。   我趴在离靶子800米的地方,身边放着一箱子弹。   “一个好的狙击手,它的每一枪打出去都是有感觉的。被狙杀的目标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你的视线里,你要抓出那一刹那的感觉,抓住时间打出你的子弹,一枪毙命。”雪狐说,“加油吧!”说完他拍拍子装满子弹的木箱子。   雪狐拿着望远镜蹲在我身边。“准确度不错,但是感觉不对。”他一次次的对我说。   我不知道自己下午打了多少子弹,手一直在颤。打完整箱子弹之后,雪狐对我说,“你是有感觉的,但是感觉不对。准确度还是不错的。明天下午继续。”   晚饭依旧是我端着碗扒饭吃,雪狐给我夹菜。   回到宿舍脱了衣服,趴在床上就睡着了。连其他人回来都不知道。   第三天上木桩之前,雪狐让我活动一下身体,在上桩。我依旧是从上面往下掉。然后在一次次爬起来。下午去打靶。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我终于能站完一个上午不再从木桩上掉下来。同时我也找到了雪狐说的那种感觉。   趴在靶场上,我深深吸了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状态。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环境。然后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扣动了扳机,子弹飞出枪膛,正中靶心。雪狐冲着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感觉对了。”说完他便离开了靶场。   在他离开之后,我在靶场上高兴的尖叫。去食堂的路上,我的嘴角一直是微微上扬的。晚上我又坐在操场上看星星。   雪狐再次来到我的身边,“晚上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们会离开一段时间。”   “你的战友第一次离开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我没有问他去哪里,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痛,说不出来的痛。”他回答我说。“可是如果他不死,死的人会更多。”   “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抓住,我希望你能给我个痛快。”我说,转过头看他,表情中很认真。   “好!”他回答我说。   “不问我原因吗?”我问他。   “女兵被俘太惨了。”他说,“死了反而痛快。”   “你看过?”我问。   “嗯,亲眼看着,她被抓,想要自杀都不能。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衣服被扯掉,被……”他停住了,转头看着我,“害怕吗?”   “不。”我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我的信念支撑着我。所以我不会害怕退缩的。”   他没有说话。   我说,“谢谢你,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在战场上活下来。”   这一次,他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先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景,感觉到一丝的凄凉和悲壮。   我抬头继续看星星。   今夜月明星稀,明天是个好天气。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79 突如其来的任务(一) 更新时间2013-12-23 16:56:24 字数:3164  吃完早餐之后,我跟着雪狐来到一间帐篷里。我,雪狐,猛虎我们三个人围坐在一起。   “明天我要带小猫离开。归期不定。”雪狐对猛虎说,并不是在征求猛虎的意见,而是在打招呼。随后又对我说,“把你所有的和部队,能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全部留下,身份证,银行卡之类。明天变装出门。”说完他递给我一个档案袋。“把你的证件先交给猛虎。”   我点点头。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雪狐对猛虎说。猛虎站起身离开。   “记好档案袋里的东西,拿上里面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其他的东西销毁掉。”雪狐的表情格外严肃,“一定要记住里面的资料,我们会在下午的时候离开营地。希望你收拾好行李,做好准备。”说完雪狐离开了。   我抽出档案袋里的资料看了起来。李想,二十三岁。汉族,籍贯吉林省C市。父亲李红军,拖拉机厂的工人,母亲赵红霞,环卫工人,夫妻二人在一起次车祸中去世。李想20岁辍学离开学校。做过商场的服务员,后在夜店当服务生……资料很多,二十多页。多是介绍李想的过去,身边的朋友。总的看来,发生在她身上事就少女因为失去双亲,又被坏人引导误入歧途。她接受过专门的训练,身手不错。   我一边背资料一边分析这个女孩的性格以及形成这种性格的原因。这样能加深的我印象,也便于我掌控这个角色的扮演。   从这个女孩的行事作风来看,她有些叛逆,桀骜不驯。但是她能认清楚形势,知道臣服。我一遍遍的对自己说,你就是李想,李想就是你。把身份证和银行卡收好,我烧掉了手中的资料。   走出帐篷的一刹那,我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雪狐看见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扬起了唇角。我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回宿舍收拾东西去了。   中午在食堂,雪狐冲我使了个眼色。我领会之后跟着他出食堂,来到一间帐篷里。他递给我一个行李包。我打开看,里面都是女人的衣服,还有一些化妆品,匕首和枪。衣服多是黑色,少数几件其他颜色的衣服。“你把行李拎到这里来,收拾一下,等一会其他人离开时候,我们就走。”雪狐对我说。   我把行李拎到帐篷里,雪狐打开翻看着。他装作很镇定的翻过我的文胸和内裤,可是我从他变红的耳朵上还是发现了他的窘态。   “这些,你可以带着,其他就不要带了。”他从我的行李袋中拿出几件外常服和内衣。   下午,我们出了营地。雪狐先是带我去了百货商店,他把我二楼的女性内衣专柜,当着售货员的面,面色镇定的看着我选了几款内衣,内裤,吊带,背心,又特别指了几款很性感的睡衣。还去运动专柜买了几款运动类型的内衣。最后在我要求下去了地下一层的超市买了些女性生活用品,例如卫生巾之类的。   出了百货公司,雪狐带走进一家看起来很潮的发型屋。发型师询问我,想要剪个是什么样的发型,我转头看着雪狐。“长发。”他说。   “接发吗?要接多长的?”发型师询问道。雪狐用下巴一指我。   “小姐,要接多长的呢?”我想了下说,“及腰那么长就行,漂一绺蓝色的头发。”   发型师拿出色板,“你看要哪种蓝色?”   “这种就行,和宝石蓝差不多吧?”   “是的。”理发师回答道。   “那就选这个吧。”我说。   四个小时之后,我站起身,冲着雪狐扬了杨眉。他冲我伸出大拇指,然后跟着发型师去结账。   我站巨大的落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黑色的长发中间夹杂着一绺蓝色。黑色半长款的风衣,腰间用腰带扎住,打了个简单的蝴蝶结,黑色紧身小脚裤,黑色翻毛系带短靴。   出了理发店,他带着我在肯德基解决了晚餐,然后打车赶往机场。班上,我们乘坐飞机赶往云南的F市。   下了飞机,感觉有点热,我松开了风衣的扣子,里面穿的是黑色低胸吊带,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一根细金链子躺在我的锁骨上,子弹壳做的坠子被我留在了基地。   想到在飞机上雪狐说的,在未来的这段时间内,要和他做亲密状,我耳朵不由自主的发烫。刚才在飞机上,通红发烫的耳朵藏在头发里,可是下了飞机,当地的天气有些热,我便扎起马尾辫,耳朵漏了出来。雪狐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扎好头发后大步走了过去,一只手伸进他的臂弯。   出了飞机场,我们打车去了酒店。一直到办理住宿手续,进到房间之后。我才松了口气。出了机场,我就感觉有人在注视我们,一路跟着我们。   我靠在门上呆了一会才走进去。这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个长条的沙发,一个写字台。沙发对面是个超大的电视。里间是一张标准的2*2的双人双。我看似随意的四处观看,实际在寻找屋子里是否存在监控摄像头之类的装备。   雪狐半倚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他的手指放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眼睛虽然是看着电视的方向,可是没有焦距,显然在想事情。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杯红酒,从架子上取下高脚杯。我把杯子放在他身前,倒上。把红酒放在桌子上。   雪狐突然出其不意的拉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拽,我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的说,“屋里有窃听器。”说完,抱着我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他打开卫生间里的淋浴,关上门。拉上浴帘,关上浴房的玻璃门。我们两个面对面贴着身,站在淋浴房里,淋浴下。   我想要反抗,“你这是在做什么?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从拿出那份资料开始,我的心里就有了一些怀疑,开始我只是以为这是他对我严格要求的一部分。随着从飞机下来,一路被监视,房间里被安装窃听器,这越来越不像是训练。   “这房间里有窃听器,我不确定是不是有监视器。浴室里肯定是没有的,这样说话最安全。”他解释他拉我进来的原因。“我很抱歉没有通知你就把你拉下水,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不会这样做。可是这次机会难得,而你又是唯一符合的人。关于这次任务,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太多我担心你会露出马脚。”他安抚我说。   “好吧,我接受你所说的。但是你总该让我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吧?”我心平气和的说。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生气不是解决的办法。   “等任务完成以后,我会解释,现在不会说。你只需要演好李想这个角色就行。做什么我会告诉你。记住你是我的情人,你随时和我保持着亲昵。不管这里有没有监控器。你要习惯,很多时候,一个小小动作细节,就能让你暴露。”   说完他关上淋浴,打开浴房的门先走了出去,随后扔进来一条浴巾给我。我脱掉湿衣服,身上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去,露出光溜溜的长腿。雪狐这个时候靠在床上,光裸着上身。他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靠在他身边躺下,他帮我盖上被子,用一只手环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选台。   选好台之后,他放下遥控器,拿起床边的电话打给总台,叫了客房服务。过了一会门外响起门铃声,他从床上坐,光着上半身,下身围着一条浴巾去开门。我一个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往下扯了扯浴巾,半个后背裸(禁词)露在外。试图营造一种我们刚刚欢(禁词)爱过的假象。   我听见雪狼在门口和服务员的简单对话。然后服务员走进里间的卫生间。过了一会,她拿着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我们的湿衣服走了过去。我用余光偷偷的打量了她。   她看似不经意的往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飞快转过头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雪狼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我,他倾身单腿跪在床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看着好像在亲吻我的耳朵实际在我耳边轻声说,“进入状态挺快嘛。”说完,隔着被子,拍了我的臀部,大声说,“宝贝儿,起来了。”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翻了个身,把脸藏进被子里。心里暗骂着,流氓,你个死流氓。你个不要脸的。心里骂痛快之后才从床上坐了起来,重新围好浴巾。走向外间。   等我走到外间的时候,雪狼还围着一个一个浴巾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红酒。我从行李袋里拿出衣服,又把他的衣服拿了出来,放在沙发上。   我穿着黑色的蝙蝠衫,黑色的九分裤,银色的细跟鞋,腰间系着一根金色的链子。他一身银灰色的西服,还有些湿的头发散乱的垂在额前。   我挽着他的手臂走出了房间,来到楼下大厅的咖啡座坐下。   ==============================================================   这一章的标题起得不好,但是目前我想不出好的,先这样吧!如果有好的标题大家留言给我。。~~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80 突如其来的任务(二) 更新时间2013-12-24 9:10:51 字数:2789  我懒散的依靠在雪狼的怀里,一只手在他的腿上画着圈圈。他一只端着咖啡,一只手绕过我的肩膀玩着耳边的头发。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睑半垂着,不知道看向哪里,脸上很平静。   我挂着我很无聊的表情四处看。他在等谁?   坐了能有半个多小时,一个穿着棕色商务夹克的男人坐在我们对面。我装作不悦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脸上戴着墨镜。   雪狼拍拍我的肩膀收回手,稍稍坐正,他对我说,“宝贝儿,你去前台问问,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地方,一会儿我带你出去。”两个人显然是要谈事情,把我支开。   我顺从的站起身,走向前台。   我一只手臂搭在前台上,半靠着,和柜台里的服务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没有往雪狼所在的方向看,而是看向门口。   我站了十多分钟,两个人还在交谈。便找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打量起过往的路人来。又过了十多分钟,那边两个人还在聊。这时有个中年的男人在我对面坐下。“小姐在等人?”   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说话。中年男人穿着很得体,一看就是事业有成。“何必拒人千里只外呢?”他温和的说,“多一个朋友多一个出路。”   我微微蹙着眉,表现出不耐被打扰的样子,不悦的看着他。也许是试探我的人,也许就是个路人甲。我不确定。   “小姐很有个性,气质也很特别。”他依旧温和。   从大厅的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我看过去,雪狼看着我,脸上挂着不悦。作为他现在扮演的人物,一个社会人士,他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搭讪,是一种挑战。   我忽然巧笑嫣然,“你在找死。”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中年男人的脸色一变,刚想说话。可我已经站起身往雪狼的方向走了。我看见他冲我招了招手。   我坐下,主动靠在他胸膛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他脸色微微发黑。“认识?在聊什么?”语气带着强硬。雪狼显然把一个社会人士的举动状态,说话的语气刻画的很成功。   “一只苍蝇。”我不在乎的说。   穿棕色商务夹克的男人自从我走过来之后就没再开口说话。他冲着雪狼点点头,就站起来离开了。   等那个男人走了之后我们又坐了一会,雪狼才拍拍我的胳膊,推开我,站起身往电梯的方向走。我连忙站起身跟在后面。   我们一前一后的出了电梯进了房间。他开门走了进去,我在后面关上房门在往里走。雪狼坐在沙发上,双腿夹在茶几上。   他拍拍自己大腿。   我硬着头皮跨坐上去。他用手揽下我的头,贴着我的耳朵问,“他是谁?”   我一甩头发,凑近他的耳朵。“不认识,搭讪的吧。”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沙发上,“表现的不错。”说完站起身,走进里间的浴室去洗澡了。我重新坐起,整理下自己的头发打开电视机看电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整天紧绷着神经,看电视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可能因为雪狼的存在,我才睡的这么安心。   我从床上站起身,往外间走。电视开着,雪狼双腿搭在茶几上,头侧向一边,眼睛闭着。我从卧室拿出薄被,刚准备给他盖上,他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我能看见他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他见是我,就又放松了下来。看了看墙上的表说,“饿了吧!”   我点点头,“嗯,是饿醒。”他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叫了客房服务。   吃过晚饭之后,我去洗澡。我选了一件最为保守的睡衣穿好之后走出浴室。雪狼他没有盯着我看,只是掀开被子。   我躺了上去,他把被子盖好。我枕在他的胳膊上,人趴在他的怀里。他的下巴顶在我的额头。距离如此之近,我能清晰的问道他身上撒发出来的沐浴露的气味。   闭上眼,听着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我的心跳加快。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雪狼已经不在床上。   听见我起床的声音,他从外间走了进来。“今天可能要走山路。”我没有回头看他,踮着脚小跑进浴室。   洗漱完换好衣服,我走出浴室。这时候敲门声响起。雪狼去开门。关上门之后,他把两个登山背包仍在沙发上。我去拎两个人的行李包。我把两个人的衣服分别装进背包里,装不下的不分彼此一起装进行李袋中。   我穿着浅灰色的卫衣,腰后别着一把枪。黑色的矮靴里藏着两把匕首。我一直很好奇,雪狼是用什么办法把匕首和枪带上飞机的。   出了酒店,我们打车去客运站。买了两张票,是开往中缅边境边小镇的。我们在客运站的小超市里买了一些水,饼干,面包香肠之类的东西,我又买了几个士力架,塞在背包里。   等到客车出发前的十分钟,我们从检票走出。面前的客车不大,也就能拉个载客量三十人。车子有些破旧,侧玻璃上一层灰。   不按号入座。我们选择了一个比较靠前的双人座坐下。等人坐满了之后,关上车门,客车使出了客运站。   前三个小时,路途还算平坦。后两个小时,土道上坑坑包包,车子颠簸。坐在我后面的人居然吐了,车厢里弥漫一股酸酸的味道,熏得人直作呕。   我露出厌恶的表情,侧着头靠在雪狼的肩膀上,一只手用袖子捂住鼻子。   出了酒店就一直有人跟着我们身后,直到我们上了车。在车上,我还能感觉到时不时的有人打量着我们两个人。那个人就坐在我们斜后方。尽管他一再的小心,却还是被我从小镜子里抓个正着。   终于到达了小镇,雪狼皱着眉头下了车。我跟随在后面。   赶到售票口,被告知,最后一班通往缅甸嘉旺的车已经开走,无奈只好买了明天第一班的客车。我们在镇子上唯一的旅店住下。   旅店很破,推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窗框还是老式的木头窗框,四处漏风,连个窗帘都没有。床是木头做的床,上面的床单看着还算干净。   雪狼付了钱。我拿出包里的水和饼干递给他,两个人简单的吃了几口。洗漱一番就上床睡觉。关上灯之后,屋里黑呼呼的一片,院子里连个路灯都没有。四周很安静。   他不动声色把枕巾放在我身上,盖住我的下体。然后翻到我身上。我全身一僵,稍后便察觉到窗户边人,尽管他一再小心,可是他的呼吸声紧张的心跳声都泄露了他的所在地。   他在我身上蠕动,喘着粗气,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回想了一下动作片里叫(禁词)床的声音,学着呻(禁词)吟出声。   感觉自己的脸很烫。过了一会,雪狼发出一声闷哼声,从我身上翻下来,伸手把我揽在怀里。他全身的肌肉崩的紧紧的。   这一夜,我装睡,他在半夜的时候起来去了一次厕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回来的往地上扔了几张用过的卫生纸。   白天起床,我们在店里吃了简单的早餐,就走向客运站。坐上开往嘉旺的车,他闭上眼睛靠在靠背上小憩。我看着窗外的景象发呆。   车子开到边防检查站,便停住了。有边防兵牵着警犬上车检查身份,我们掏出身份证,边防兵拿着一边看身份证一边比照我的脸。检查完之后,把身份证换给了我们。警犬在车上闻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之后便下了车。又围着客车四周查看了一圈。   司机还在下面登记。这时候一辆从缅甸开过来的客车停靠在一边。几个边防兵牵着狗走过去,旁边站着一排手指冲锋的士兵。车上的人挨个走了下来,跟着其中一个兵走进检查站。两条狗,一个上车,一个在车下转圈。客车里里外外被检查了一遍。   过了一会,乘客被带了出来。我数了数,进去十五个人,出来十四个人。   这时候司机已经做好登记,上车,关上车门,发动车。开出边防站他才说道,“又抓住一个胃里藏毒的,要枪毙啊!”   我和雪狼对视了一下后,他又闭上眼睛靠在靠背上。我又看向窗外发呆。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81 突如其来的任务(三)求推荐,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3-12-24 18:23:01 字数:3051  我们是在上午九点上车,下午三点多到达缅甸嘉旺的。嘉旺在缅甸边境,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城镇。由于地理位置和交通条件,这里的居民都能说上一些中国话。我和雪狼出了车站,上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当地的人个头不高,皮肤有些黑,女人都是长发。在车夫的宣传下,我们住进了他口中当地最好最大的酒店——西浦大酒店——一幢四层高的酒店。这在当地很出名,也很醒目,在一片平房中,鹤立鸡群。   我们像观光游客一样,到处走走看看,品尝当地的美食。要说唯一有点反常的便是雪狼带着我,在同一家的佛龛店买了三尊相同的佛像,一天一个。   住进饭店的第五天,终于有人找上门来。   听见敲门声,雪狼起身走到门口,没有马上开门,而是在里面敲了三下门,外面回了四下。他这才打开房门。我看不见门口的人,只能看见他半个身子。他的一只手抚摸着腰后的位置。我知道那里别着一把手枪。   我装作看电视的样子,暗地里注意门口的动向。两个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我听不太清,猜想应该是暗号之类的。   关门声响起,雪狼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个头比他稍矮的男人。我站起身,走到一边。雪狼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他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两个陌生男人坐在长条沙发上。   他一拍我的屁股,“宝贝儿,去拿点喝的来。”   我从柜子上拿了三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放在茶几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   三个人好像认识很久似的在叙旧,互相询问对方近况,询问朋友的近况。   今天我穿的是短裤,他的手放在我的雪白的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尽管我的感觉很不舒服,可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那么宋先生,我们就此告辞了。后天,郝先生会派人来接你们。请你们去他的别墅做客。宋先生的女伴真漂亮。”其中一个男人说。   “非常荣幸。”雪狐伸出手。三个人握了握手。   “西浦地下有赌场,宋先生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转转。”另一个男人说。   “好的!”雪狼把两个人送出客房。   雪狼沙发上,“拿个毯子过来。”他说。   我从床上拿起毯子递给他。他把毯子打开盖在腿上,拍拍他的大腿对我说,“过来。”   走过去,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大腿。他把手伸到我的后背,往上拉了下衣服,用手指在我的后背写字。   雪狐的目视前方,仿佛在看电视。他在我背后写道,后天危险,小心。我把手伸进毯子里在他大腿上写道,怎么办?   随机应变,他在我后背写,嘴里说道,“晚上想吃什么?”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吃的,晚上去赌场看看吧!”我皱着眉说。然后在他腿上写下目的两个字。   “嗯,看看再说吧!”他心不在焉的说道。然后写道,我以为我们这次之行也就接触外围,没想到能见到郝先生这个人。   他字写得很慢,但是因为这次写得多,我琢磨了一会,回写道,郝先生是谁?   掌管一条毒品运输线路的人。马家下面的小头目之一。   感觉到马家这两个字,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马家,跟毒品挂钩的马家,在中缅边境只有马旗云的马家。   我在他腿上写下知道,然后四个字,又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郝先生不是目的,马家和他们所掌握的的运输线路才是我们最终的目标。不过短时间之内,我们是接触不到马家人的。后天,注意。   我微不可见的点点头,雪狐虽然没有再看我,但是应该能感觉到我的动作。从毯子下抽回我的手,闭上眼睛。后天,深入敌人的阵地,步步惊心,一个不小心我和雪狼都得交代在这里。   深深吸了口气,我猛的坐起来,准备站起身走向浴室,冲一个热水澡。没等我站起来,又被雪狼从后面勾住脖子。他把我拽倒,在我的背后又写了几个字。   我一边辨认他在我背后写的字一边说,“怎么了?舍不得我离开你片刻吗?我就去洗个澡。一会就会来。”   “是啊,舍不得,想你在陪我一会。”他说着话,手也没停。   他写的是,后天之前,我需要和家人联系。   这个家人指的是我们潜伏在这里的人。写完之后,他头往后一靠,闭着眼睛。   我从与他的交流中分析出几点信息。   他没有准备与郝先生做接触,只打算与外圈的人简单的碰下头,而后再徐徐而图之,慢慢取得对方的信任,接近核心人员。任务危险系数不大。第二,郝先生这边应该有什么事发生。或者是他的散货渠道被破坏,或者是他在组织里官升一级,需要更多的下线。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次见面,我们都需要拿出我们的诚意,要让郝先生相信我们。至于如何展现我们的诚意,这就要看郝先生会提出什么要的要求。而这个要求注定不简单。做最坏的打算就是,玩命。第三,雪狐从刚才的谈话中分析出了一个消息。我对于整个事件不了解,所以我分析不出是什么。但是一定很重要。在这个时期,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传消息出去很危险。或者是他传消息出去,我来掩护,或者我去传消息,毕竟我是个配角,还是个女人,可能对我会有所放松,当然这只是猜测,也许对方不会轻视我。具体怎么做要看他的决定。   下午我们走出酒店,我们沿着街走。小镇不大,三条街四条路纵横交错构成。酒店位于正镇子的正中央,西边是购物区,有几家商店饭店。东边是卖旧屋杂物的。   一路向西,他带着我进了一家手工作坊点。架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鞋,皮鞋少数,布鞋多数。皮鞋的样式很简单,布鞋上面绣的花却很好看。   雪狐拎着两双布鞋放到我面前。我坐在凳子上脱下脚上的鞋子穿上布鞋,“好看吗?”我问他。   “很好看,觉得适合你。如果在穿一身缅甸的民族衣服,就更好了。”他认真的回答道。   “这只呢?”我又换了另一只鞋子询问道。   “也不错。”他说。   “那个更好呢?”我追问。   “我觉得都不错。”他回答。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要买两双鞋了呢,为了搭配,也要买两身衣服了。”我俏皮的冲着他一笑。   换鞋的时候,我用余光打量着店外。从我们出了酒店,就有人跟在身后。跟着我们的那个人现在正站在店门口,装模作样的四处看,时不时的往店里打量。   跟踪技巧很差,只要稍稍留心就能发现。显然对方并不怕我们发现。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在没有对我们完全放心之前,注定身后要跟着一条尾巴。   我换上来时穿的鞋子,老板把雪狐选的鞋子包好。他掏出钱包交钱。我们拎着鞋子走了出来。   “身上的缅甸币没有多少了,你要是想买衣服的话,我们要去兑换一些。”走进隔壁的商店,在我们进店的一刹那,我看见跟着我们的人冲着街角站着的人做了个手势。随后那个人进了我们刚才进的手工作坊。   我们随意看了看,然后和店主人询问了银行所在地,便出了门。出了门往东走,第一个路口左转,就能看见银行。   我们在窗口兑换外币。雪狐的动作很明显,他想用银行的纸写字。可是尾巴跟了进来,站在我们身后,半米的距离。   雪狐动弹不得。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生轻轻地捏了一下。他回头看了我,我瞄了一眼放在一边的存款单,他眼皮闭了一下,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去边上坐一会。”我一边和雪狐说话,一边后退半步然后转身,正好和尾巴撞个正着。手上的包掉在地上,有东西散落出来。他蹲下帮我捡东西。   “谢谢!”我客气的说了声谢谢,接过包。走向一边的凳子上坐下。雪狐趁着这个机会应该已经把存款单瘦起来了吧。   由于我们需要从银行卡里取钱,数额比较大,还涉及到境外业务,所以银行手续稍微麻烦了一些,而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   我装作往外看风景,用余光关注着尾巴的一举一动,每当有单据需要雪狐签字的时候,他都会从后面趁着脖子看。直到单据递到银行工作人员手里,上面紧紧是签名,他才会不再继续趁着脖子看。   工作人员把钱用纸袋子装好。整整三袋子。他从其中一个纸袋子里抽出一些放在钱夹里,其余的塞进我的包里。   我们走出银行他带我去衣服店买缅甸传统服饰。他给我选了两套衣服,一套月眼白,一套浅绿色。   我去试衣间换衣服,把拎包挂在他手臂上。抱着衣服擦身而过的时候,我轻声说了一句,“我包里有眉笔。”我知道刚才他在银行没有机会写纸条。   我抱着衣服进了换衣间。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82 突如其来的任务(四) 更新时间2013-12-25 9:52:01 字数:3057  圣诞节快乐~~~   ======================================================   换好衣服,我走出换衣间,冲着雪狐摆了一个POSS,“怎么样?好看吗?”店主人上前,帮我重新把纱笼围好。所谓纱笼其实就是一块棉布。我只看过缅甸的传统服饰,并没有穿过,所以围的方法不对。   我冲着雪狐羞涩一笑。认真看店主人帮我围纱笼。她手上的工作不停,嘴里给我介绍这缅甸的传统服饰罗衣。罗衣分两部分,上半身一般为短袖无领的衣服,下半身的裙子是纱笼围成的。女人的纱笼是从胸部开始缠的,男人的是从腰间开始缠的。   我分别展示了两套衣服给他看。   他只是点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我换好衣服走出来,他让店主人把衣服包好。我拉着他的胳膊说,“你也买一身吧,我们去做客的时候穿。”说完我拉着店主人去选男士的衣服。   我把一套衣服塞在他手上,“去试试看啊!”他挑着眉拿着衣服走进试衣间。我这样做是为他寻找一个相对隐蔽的空间好让他写纸条。想来,刚才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眉笔从我包中拿了出来吧。   我双手抱胸,看着从试衣间走出的他。白色的衣裤,腰间围着深蓝色的纱笼。雪狐的身形笔直挺拔,肩部有一点点肌肉隆起,但是不明显,配上他那张有些像狐狸的脸,整个人看起来很清新俊逸,给我的感觉雅人深致。   我上前贴近他,帮他整理下衣服。他趁机把一个小纸团塞进我挎着皮包的手。   等他换回衣服,结完账,我们拎着袋子走出了店门。   “喜欢当地的食物吗?”他随口问道。   我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回答不是。只是捉摸着,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随口问问吗?只能模凌两可的回答。   “还行吧!”我回答说。   “听你的话,看来是不大喜欢。”他接了下去。我冲着他漏齿一笑。他没有带我去饭店,而是带我去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超市。   “多买一些吃的用的回去,也许我们要在郝先生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他开口说。我开始从窗口的货架子边走过,他跟在我后面。我拿了巧克力,香肠,口香糖,拿了一大堆的东西,怀里捧不住,便走向收银台放在一边,又去拿东西。趁着我弯腰去拿东西的时候,他弯腰贴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纸条放进里面靠墙那株芭蕉盆子里。”他的嘴正好被我的发丝遮住,谁也没有发现他刚才和我说了话。   尾巴在身后跟着。   绕过架子,我一边走一边拿东西看,喜欢的就放在怀里,不喜欢的放回去,捧不住了就放在收银台。直到走到最里面,我看见了他口中的那株芭蕉,放在角落里。两边的架子上,一边放着的是女性用的卫生巾和湿巾,一边放着的是卫生纸。   一弹袖口,纸团滑了出来,落在我指间。我大步走过去,雪狐却在原地站着不动了。这样尾巴也只能站在后面。   我弯腰,指尖用力把纸条按进了松软的泥土里。用手指从边上划过一些土埋纸条上,做了些掩饰。然后从架子底层拿起一包卫生巾,查看说明。我把架子上的所有品牌都看了一遍,最后选出两包。在收银台结完账之后,出了门我们直接回了酒店。   晚上他带我去了西浦酒店地下的赌场。走楼梯,来到地下一层。黑色的大铁门前站着两个身形彪壮的大汉,雪狐走上前去说了几句缅甸语,大汉打开门,我们走了进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烟味。里面的装修很简陋,几张大桌子,几个吊灯,光线昏暗。许多人围着桌子叫着。   有服务生上前,引着我们往里走。走过一条悠长的过道,通过一个防盗门,我们进到了一个装修很豪华的大厅。里面的人很少,也就几十个人,不像外面似的,一个桌子上围着满满的都是人。   时而有穿着暴露的女服务生穿插走过。和里面的女人比较来说,我的穿着有些随意了。雪纺长衫,腰间扣着一条金色的腰带,黑色紧身皮裤,黑色的方跟瓢鞋,很休闲的一身。   雪狐从我的包里掏出一个纸袋放在服务员的托盘上。那是我们今天中午在银行兑换钱的时候,银行用来抱歉的纸袋,服务生撕开纸袋,里面露出来的全是美金,全部面值100。   我以为换的全是缅甸币,原来也换了美金。   雪狐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我坐在旁边。这里玩的是摇色子,赌大小,规矩很简单。有女服务生送酒水过来,他端了一杯红酒,我要了一杯柠檬汁。   过了一会,服务生把我们的筹码送了过来。他把筹码往我身前一推,“随便扔着玩吧!”他整个人懒洋洋的,一只手搭在我腰间,一只手摇动着手中的高脚杯,仿佛眼前的事物引不起他的兴趣。他的举动引起了同桌人的注意,毕竟放在我面前的筹码着实不少。   庄家摇完色子,喊着下注。我随便抓起一把筹码往里面一扔。   几把下来,虽然有输有赢,总是输多赢少,桌上的筹码渐渐少了起来。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赢的时候不见他笑,输的时候不见他急。看我桌上的筹码输得差不多了,一抬手打了个手响。服务生走了过来。他从我包里又拿出一个纸袋扔了过去。里面也全是美金,面值全部100。   等服务生把筹码摆在我身前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桌上的女人都用嫉妒的目光看着我。   又玩了几把,我捶捶肩膀,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他宠溺的看了我一眼,把所有筹码一推。直接压大。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真的很好,这一把居然赢了,筹码翻了好几倍。当然我还是怀疑,他是不是收到过这方面的训练,能听声辨认大小。   看着服务生把筹码推到他面前的时候,桌上所有的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他叫来服务员,我们站起身走向轮盘所在位置,服务员端着筹码跟在后面。   赌场里所有的赌博种类我都玩了一遍,尽管我一直再输,可是眼前的筹码依旧比来时兑换的要多。   我装作疲倦的样子,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手里把玩着筹码,眼睛虽然是看向赌桌,但是注意力却不在此处。   我们又呆了一会,雪狐才决定离开,他叫服务生去兑换筹码,留下了我们的房间号码,就离开了。来时的路和去时不一样,我们通过了有人把守的防盗门,穿过一间小客厅就来到了楼梯口,楼上就是大厅。出口很隐蔽,设在大厅的拐角,被屏风挡着。   回到客房,我去浴室洗澡,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洗好澡之后躺在床上。他关上电视去洗澡。洗完之后掀开被子,床的另一边塌陷了下去。我翻个身,枕在他的胳膊上,人依偎在他怀里。这是这几天来我们形成的默契。   想到后天,我有些紧张,开口说,“给我将几个笑话听吧,我睡不着了。”   “小时候,上语文课的时候,老师问,古时候,称呼我的方式有那些?大家都说,吾,余。我同桌说,寡人,朕,哀家。我捂着嘴偷笑。老师又问,还有呢?大家不说话了。我同桌又说了,老衲,贫僧,贫道。结果全班同学都笑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夹杂着一丝笑意。   我呵呵笑出了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好不容易停住笑,我说,“这让我想起了我听别人说的一些小学生作文里的搞笑句子。”没等开讲,我先自己笑了起来。   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才开口继续说,“一篇介绍老师的外貌。应该是“老师有一张瓜子脸”,结果被写成“老师有一张爪子脸”。语文老师差点没疯掉。”   我说完之后雪狼笑了。趴在他怀里的我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耳边是他低沉的笑声。   “还有哦!我和同学某某某一起骑车出门玩,他的气门芯坏了,我就把我的拔下来给他装上,我俩一起高高兴兴骑车回家了。嘿嘿!”我笑了两声继续说,“运动会100米终于开始了,同学们像一只只脱缰的野狗奔了出去。”   “你说,这些小学生,有的时候写的句子怎么这么好笑呢?”我声音愉悦的问他。   “嗯,是挺好笑的。”他回复我道,声音中带着笑意。   笑了一会儿,屋子里静下来,两个人都没说话。我鼻子里闻到的全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皂味道,很清新。   “是你,真好!”过了一会,他突然在我耳边说,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是房间里极为的安静,我是听不清的。   我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往上拉了拉被子,盖好两个人之后说道,“好了,睡吧!”   闭上眼睛,突然觉得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掌变得滚烫。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83 突如其来的任务(五) 更新时间2013-12-25 17:38:07 字数:3260  圣诞节快乐!!不知道今天都有什么活动~~~羡慕ING!悲剧的在家码字ING   ==================================================================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雪狐已经不在床。   在床上抻了个懒腰,阳光晒得我暖洋洋的,很舒服。突然生出一种不想起床的冲动。   我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雪狐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他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把我抱做起来,拿了枕头塞在我后面。“想睡的话,吃了早饭再睡。今天你可以赖一整天。”他的眼中满是宠溺,嘴角划出优美的弧度。下巴上有刚冒出来的胡茬,头发有些凌乱。   他把盘子放在我的腿上。然后注视着我。在他的注视下我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低下头去吃早餐。   看我吃完之后,他把盘子端了出去,人走了回来坐在我床边。他伸手抱住我,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胡茬碰触到我的肌肤,带来一丝痒痒的感觉。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坐着,谁也没开口说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不管是什么,我现在只能接受。   不知坐了多久,他松开我说,“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说完说走进浴室。   我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听见关门声,我才睁开眼,起身走到窗台边。我看着他走出酒店。   我们两个之间越来越暧昧了,也渐渐习惯彼此的亲密动作。等任务完成之后,一切就会恢复原样了。我这样告诫自己。可是为了明天,我又催眠自己,我是爱他的,我是爱他的……总之心里很矛盾。   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   我背对着门,即使听见了开门声也没有转过头去看。当一束玫瑰花摆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转头装出惊讶的表情看着他,随后一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喜欢吗?”雪狐抚摸着我散在背后的长发,问道。   “当然喜欢。”嘴里说着。   他把头埋进我发丝里,“不管郝先生提出什么要求,都要尽力完成。”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谢谢!真的好喜欢!”我嘴里说。脸上幸福洋溢。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又拿了毯子盖在我的身上。我头枕着他的肩膀,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间,藏在毯子里。   他在我身后写道,郝先生可能会提出要求,最大的可能是要求我们去带毒穿过边境线,如果是我们两个,那很好办。但是如果是跟他的人一起,那么要小心。他可能会把消息放出去,也可能不会。如果被放出去的话,肯定会有边防来拦截。边防不来拦截,那么就证明我们有问题。所以上头一定会派人来的。如果有特战参与进来,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对你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要注意。总之希望你能平安顺利完成任务。   他写的很慢,时不时还要观察我的反应,看我是否感觉出他写的字。在我说话的时候,还要停下来。一段话,写了一下午。   到了约定去郝先生家做客的那天,几天前见过的那两个人来接我们。这次进门,他们说话变得很客气,走的时候甚至伸出手来帮我们拿行李。   出了酒店,我们上了一辆路虎,看见放在后车座上的黑布条,我们自觉的拿起来带在眼睛上,坐在前面的一个人说,“宋先生不好意思了,这是规矩。”   雪狐嗯了一声,靠在靠背上,伸手把我搂在怀里。我在他怀里心里默默开始数数。   一路稍微有些颠簸。当我数到四千多的时候,车停了。在这里我们被请下车,上了另一辆车。   约有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再次停了下来。   “宋先生,可以把布条拿下来了。”   我拿下布条,用手挡在眼睛上方,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才放下手。我们下了车,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站在别墅的门口。   开车的两个人恭恭敬敬的走到中年男子面前。我和雪狼走过去,还没等走进便被人拦住,“宋先生不好意思。不能携带武器进去。”旁边站着一个端着铁盘子的人。   我从靴子里掏出匕首放在上面。   有人上来搜身,在检查之后发现我们身上没有携带武器才让我们走过去。郝先生这是才走了过来,伸出手,“宋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雪狼握住郝先生的手,“久闻郝先生大名!”   郝先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个人并排走了进去。我错后半步跟在雪狼身后。   “这是心儿。”雪狼侧过身,拉过我的手,对郝先生介绍到。心儿是李想的小名。   “心儿小姐,你好!”郝先生文质彬彬的和我握手。   “你好!”我微笑道。   我们来到大厅,郝先生坐在单人沙发上,我和雪狼坐在双人沙发上。   “宋先生,不远千里来到我这里,让我觉得很荣幸。”郝先生开口说。   “还是不要叫我宋先生了,叫我阿元就行了。我高攀,称呼您一声,郝哥,不知道可不可以?”雪狼的姿态做得很低,但是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   “那我托大,就称呼你一声阿元老弟了。”郝先生没有摆什么架子,态度很亲切和蔼。“晚上我在这里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阿元老弟。”   “叨扰了。”雪狐客气的说。   郝先生给我的第一个印象便是这个人很斯文,气质有些像学者,文质彬彬的。他脸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头发梳得很工整。人到中年,可是却不像一般人一样发福,身材保持得不错,没有啤酒肚。如果走在人群中,大家都会以为他可能是某个大学的教授,或者搞科研的学者,绝对想不到,他真正的职业是名大毒贩子。   两个人坐在坐在沙发上聊的很投入,表面看来似乎是闲话家常,但实际上,郝先生对我们是多番试探。   “心儿小姐有什么爱好吗?平时都在做些什么呢?”郝先生把话题扯到我的身上。他在雪狼身上是打探不到什么消息的,所以转移到我身上。   “逛街,购物,刷卡。”我的回答很中规中矩。   “哦,我太太也喜欢逛街,购物,刷卡。每次上街回来,总是买了一堆回来。她跟我说,她总觉的她的衣柜里少了一件衣服,可是她都卖了几十件几百件了,还是缺。”郝先生耸耸肩。“真不知道她买到什么时候才会不缺。”   “女人嘛,在一起就爱聊聊时装,包包之类的。”雪狼在傍边开口说。   “显然女人之间才有话题可说,和我们男人倒是没什么可说了,如果我太太在的话,也许你们就可以一起说说话了。很可惜,她去法国赶什么时装周了。”郝先生说。   “哦,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差不多各大品牌都在云集在巴黎走秀。我个人很喜欢TOD’S,PRADA,香奈儿和迪奥。每年的新款,也会注意一些,买的很少,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啊。”我开着玩笑继续说,“就好像去年的LV格子包,走的是英伦风的,出来的时候很风靡,我也买了几个,可是怎么看都不喜欢,让在柜子里吃灰去了!去年爱马仕出了一款全球限量三千个的包,我也有买,可是看起来太稳重了。哦,不好意思,谈到这些话就有些多了。”我适时停住了嘴巴,过犹而不及的道理我懂。   “我真应该打电话把我太太叫回来,她会很高兴认识你这样一位朋友的。”郝先生笑着开口说。   “哦,千万不要,如果这个时候叫回来她会恨死我的。”我开着玩笑,其实郝太太并不一定是去看了什么时装表演。在没有完全取得郝先生的信任之前,他太太是不会露面的。   “看来心儿小姐这段时间会很孤单了。我们两个男士可是不懂这些的。”郝先生说。   “也不会,这里的空气很好,比我们那里好很多。以前就想着老了的时候,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我一脸神往的说道。   “心儿小姐很健谈。”郝先生说。   “她平时不是这样,话很少。”雪狐说,“今天话这么多,还是郝哥比较厉害,会哄女孩子。”   “哈哈,是这样吗?心儿小姐!”郝先生开口大笑。   “其实我只是怕失礼于你,不得已而为之。”我正色道。   郝先生先是一愣,后来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心儿小姐很坦率,但是我欣赏坦率的人。从心儿小姐的面相来看,眉毛略微粗一些,鼻梁挺直,说明你很有个性,有些倔强,下嘴唇略厚,说明重感情,但是不怎么爱说话。三角区的印记很浅,几乎没有,说明你不怎么爱笑。”   我点点头,“很厉害,全中!”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以诚待人,以信交友。阿元老弟,以后你们称呼我乃信大哥吧。”郝先生很郑重的说道。   雪狼脸上很平静,“阿元自当从命,乃信大哥。”我不动声色在心里松了口气,我们这算过了第一关吧。   “我已经让人在楼上安排好了房间,阿元老弟和心儿小姐去上楼休息下吧,晚上我给你们接风!”   “乃信大哥还是叫我心儿吧,小姐这两个字,太生疏了。”我开口说。   郝先生点头说好,亲自领着我们上了二楼靠在最里面的房间,吩咐仆人把我们的行李拎上来,临走之前,郝先生对雪狐说,“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雪狐笑了笑没说话,我转头不去看那两个人。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84 突如其来的任务(六) 更新时间2013-12-26 9:21:55 字数:3081  晚上的接风宴,是在大厅举行的。郝先生坐在主位,我们坐在一侧,对面坐着两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我想应该是他的心腹手下。   晚餐的菜是中国菜,鸡鸭鱼肉样样有。   “我来缅甸二十多年了,可还是吃不惯这里的食物,最喜欢的还是中国美食。无怪乎人说,世界上除了法国菜就属中国菜最好吃了。”郝先生举起杯,“来,我们干一杯,为了将来!”   郝先生准备的是白酒,我浅尝,一股子辛辣呛进嗓子里。“好久,很烈的酒,是什么酒啊?”雪狐开口说。   “烧刀子,一个朋友送的,我在底下埋了好几年了。”郝先生说。   “怪不得这么香,陈年佳酿啊。这次来,没想到能见到乃信大哥,所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下次一定加倍送上。”雪狐说。   “好呀,我可是很欢迎你再来的,但是嘉旺这个地方,是在没什么好玩的,没什么可招待你的。”郝先生说,“不过,可以去打猎,新鲜的猎物靠着吃别有一番滋味。”   “我很期待。”   我低头吃菜,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心儿果然是不怎么爱说话啊!”郝先生冲着我举了举杯。   “嗯,这几天饿坏了,那些地方菜吃不习惯。”我举杯回应,抿了一口。“还是中国菜好吃,你这里的厨子做的中国菜很地道。但是如果不喝白酒就更好了,太烈了。”   郝先生招呼用人给我换了一杯红酒。   “非常感谢,乃信大哥。”   郝先生见我吃的很卖力,便不再和我说话。   吃晚饭,雪狐跟着郝先生去了书房。我独自一个人回到屋子。   洗了一个澡,我在身上套了两个内裤。外面罩着一件睡袍走出浴室。躺在床上,拿起遥控打开电视,脑袋里却在想别的事。   按照常理来说,郝先生应该过几天才会找我们谈事情提条件,他今天晚上找雪狐要做什么呢?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在郝先生身上,就是最近发生的。想着想着,我闭上了眼睛。   听到开门声我睁开了眼睛。雪狐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他脱下上衣直接走进浴室。过了一会围着浴巾走出来。他随手关掉电视机,人趴了下来。   他的嘴亲在我的脸上,感觉有点凉凉的。他一边往下拉被子,一边然后慢慢往下亲,亲到锁骨的地方,他用力的吸了一口。   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随后扯下腰上的浴巾扔了出去。我的心一紧,他不会什么都没穿吧。   但是很快发现不是,他还穿了一条内裤在身上。我脱下多余的那条内裤扔出被窝。他趴在我身上动着,我感觉到他身上的某个器官顶着我大腿。   我觉得全身发烫。   我小声的呻(禁词)吟着,配合着他穿着粗气的声音,在房间里交织成暧昧的韵律。   终于一声闷哼之后,他趴在我身上,重重的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我们脸贴着脸。   两个人的脸都很热。   过了一会,他翻身躺在一边,伸手把我拉到怀里。我的手抚在他的胸膛上。   郝先生很急,急着散货。他的手在我的后背上写着。尽管他再三的掩饰,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   我往上拽了拽被子,然后手在被里,他的胸膛上写到。下线出了问题,还是要购买军(禁词)火?   不知道。他写道。   “刚才喝了很多?”我开口说。   “有喝了一些啤酒,还加了生鸡蛋。乃信大哥说是大补,晚上的是时候你一定会喜欢。”雪狐沙哑的声音在夜袭显得很感性。   “讨厌。”我撒娇道。   “这几天,他要发一批货。希望我们能跟着走一趟。”   “嗯,是你去,我去,还是一起去?”我问,语气中满是不在乎。   “我想想吧。”说完他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早点睡吧。”   我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手却在他胸膛写到,我去。   如果两个人都去,那没什么商量的。如果需要一个人留下,那么应该雪狐。从身份上来说,我是他的女人,暂时看起来比较受宠。留下,分量不够,从经验上来看,他与人周旋的经验要比我多的多。虽然比较看来,带毒够边境比较危险,可是留下的人何尝不是把命交给了离开带毒过境的人。   他没有回应我。这一次,我没有写字,而是睁开眼睛开口说。“我去吧。”   他没有出声。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我再次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门外传来敲门声。雪狐喊了一声进来。一个仆人装扮的女人弯着腰走了进来,“先生,早餐需要端上来吗?”她开口询问道。进来的她无可避免看到扔在地上的浴巾和我的内裤。   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已经醒来了。可我继续装作还在睡觉的样子。雪狐的嘴唇柔柔的亲在我的额头上,“宝贝儿,醒醒。”   我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嗯,怎么了?”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吃早餐,是端上来还是下去吃?”雪狐很有耐心的问我。   我假装才看见房间里有第三者存在,露出惊讶的样子。“她是?”   女仆又重复了一次,“小姐,需要我把早餐端上来吗?”   “端上来吧!”我说完转身去抱雪狐的脖子,“好不想起床哦!”我撒娇道。   女仆在我撒娇的时候转身出了房门,走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雪狐下床去洗漱。我夹着被坐起身去捡起地上的内裤。   雪狐刚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门口敲门上就响了起来。他打开门,是女仆端着早餐送了上来。她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对我们,“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的,说小姐喜欢吃中国食品,早上特意做的花卷。”   我从被窝里站起身,抻了抻胳膊,“我知道了。”黑色真丝的吊带裙,够了出我的曲线,衬得我皮肤雪白。裙子不长,刚刚遮住屁股。伴随着我刚刚伸胳膊的举动,露出我底下穿的黑色蕾丝内裤的一角,和被扔在地上的那条是一模一样的。   吃完早饭,我们下楼。郝先生已经在大厅等候我们。   “阿元气色不错。”他见到我们第一眼开口说。   “还是要感谢乃信大哥啤酒加鸡蛋。”雪狐接口说。   “今天我们去打猎。”郝先生开口说,“现在都所有的东西正是涨秋膘的时候,特别是兔子,考起来很好吃,肥油油的,你们赶得很是时候啊。”   “会骑马吗?”郝先生继续问。   我能感觉雪狐抓着我的手一僵。他显然也不知道我会不会骑马。   “还行吧。”我回答说。这辈子没学过,上辈子学过。“不过有段时间不骑了,有点生疏了。”   “好在林子里也不用骑快马,还有牵着,所以没关系。”郝先生说。   “那我上去加件外套,等我下吧。”说完上楼去穿了件外套走下来。   郝先生这是要试试我们的身手吗?军队的那一套,有迹可循,还好我还从佣兵训练营里学了些野路子。   我们骑马进了林子。走了一段时间,就不得不从马上下来,越往深走,地上的树枝越多,树根在地上纵横交错。   郝先生开的第一枪。他发现一只山鸡,一伸手,身后边有人地上一只老式猎枪。瞄准之后扣动扳机。山鸡被打中,在地上拍着翅膀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好枪法。”雪狐说。   “你们也试试!”郝先生一挥手,边有人送上两把猎枪分别递给我和雪狐。这种老式猎枪一次一枪,打完之后要重新填弹药,里面填的也不是子弹,是铁砂弹。   又往深处走了一会儿,雪狐突然停住脚步,做了一个虚的手势,然后端起枪,瞄准之后开枪。顺着他开枪的方向,一只兔子倒在地上,另一只兔子被吓跑了。   “原来有两只……”他的话没说我,我已经开枪。另一只兔子倒在地上。   “心儿,真是好枪法。”郝先生说。   我把枪递给身后的人,让他们重新填子弹。很自然的去拉雪狐的手。   “没什么,也就是被他送去训练营呆了一段时间。”我开口说。既然打定主意由我去带毒过境,那么我必须把我的身手展示给郝先生,让他知道我并不是个花瓶。在我这句话说完,我能感觉雪狐握住我的手很用力。   “训练营,什么训练营。”郝先生问。   “佣兵训练营啊。”我的唇角扬起一个华丽的弧度。雇佣兵是个很危险的行业,所以需要接受训练。世界排的上号的佣兵团都有自己的训练营。排号第一的,就是猎人训练营,只接受各国顶尖的人才,不隶属任务组织,一个很特别的存在。第二就是我去哥伦比亚的佣兵训练营,由几个规模比较大的佣兵团共同组建的,实力比较强,但是也接受一些歪瓜裂枣。第三就是锡斯坦佣兵训练营,这个训练营隶属于锡斯坦佣兵团。至于其他的,多数是打着幌子滥竽充数罢了。   郝先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冲着雪狐笑着说,“还是老弟有魄力,会调教人。”   雪狐淡淡一笑,握着我的手更用力了,显然他明白了我的用意。    85 突如其来的任务(七) 更新时间2013-12-26 18:38:26 字数:2948  几个人继续往林子深处走。一声枪响,我和雪狐条件反射的往边上一扑。紧接着一声惨叫。郝先生的其中一名手下被打中,倒在地上。   我和雪狐相互对视一眼。他皱着眉,眼中有些疑惑。   郝先生被手下掩护着躲在树后面。   我小声开口说,“谁的人?”雪狐摇摇头,只是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不远处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有人在往我们这个方向靠近。   雪狐做了个手势,指向郝先生所在的方向。我们压低了身体,慢慢移动,向着郝先生藏身地靠近。   与郝先生汇合之后,雪狐皱着眉,压低声音说,“乃信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很严肃。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一伙的。”郝先生的表情有些狰狞,“如果不是刚才我被绊了一下,那么被打中的就是我。”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现在打算怎么办?”雪狐继续问,“这里是乃信大哥的地盘?”   “往回撤,我们手中的弹药不够,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我打猎的话都是在这一带的。”郝先生一边说一边往四下打量,寻找退路。   “他们动静不大,而且没有直接往上冲,说明来的人也不多。”雪狐思考了片刻说道,“有枪吗?”   郝先生从手下手里要了两把枪递给我和雪狐,“子弹不多,只有一梭子。”   “一会我掩护,我说跑,你们就往回跑,一直跑,不要回头,我在后面负责拖住他们。”我一边给枪上膛一边说,“注意起来的身子不要露在外面。”   我在心里默数,一,二,三。数到三的时候猛吸了口气,随便开了两枪,同时喊了一声,“跑!”   喊完之后又接着开了两枪。我也不清他们藏在哪里,只能随便开了几枪做威慑。   郝先生站起身准备跑的时候,脚歪了一下,身子往边上倾斜了下。半边身子漏了出来。雪狐一纵扑,把郝先生扑倒在地。几颗子弹呼啸而来。其中一颗搭在雪狐的肩膀上。显然我刚才的机枪兵没有威慑住敌人,他们也看出了我那几枪是乱开的,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   而就在刚才,他们开枪射杀郝先生的时候,我才看见了他们的所在地。   “还好吗?”子弹冲着我们所在地连番扫射,我靠在树后问道。   “没事。”雪狐哼了一声说道。   过了一会,枪声停止,便听见树叶树枝被踩时发出的嘎吱声。他们在向我们靠近。我看了他们一眼,小声说,“准备。”   我从树后转身而出,扣下扳机。   离我们最近的那个人被我打中,倒在地上,其余的人见状藏了起来。我继续扣动扳机直到打光所有的子弹,把枪往地上一扔,拉起郝先生的胳膊往回跑。   后面的人在追赶我们,时不时就冲我们开几枪。雪狐把他的手枪扔给我,我一边跑一边时不时的回头放两枪。渐渐地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敢放慢了脚步,直到跑出林子,看见郝先生的大批手下赶了过来。我们才停住脚步。   “给我进林子,要抓活的,我要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对我动手!”郝先生怒不可遏。   我站在雪狐身边,扶着他的身子,“乃信大哥,我们先回去吧。元哥中弹了。”我冲着正在大发脾气的郝先生说,“我们刚才一路跑来,他流了好多血,而且子弹还在身体里,要赶紧取出来。”   “还不快把阿元扶回去。”郝先生吼道。   赶来的手下分成两批,一部分护送我们回别墅,一部分进了林子去抓人。   回到大厅,我小心翼翼的扶着雪狐坐下,撕开他的衣服,露出他肩膀上的枪伤。在我们回来的路上,郝先生已经派了人去找医生。我们在大厅等了一会,医生便匆匆赶了过来。   子弹取出,包扎好伤口之后,雪狐靠在沙发上。   “今天幸亏有阿元老弟在,不然我这条命就丢了。”郝先生开口说。   雪狐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说道,“乃信大哥,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好兄弟嘛。不过今天的事情,你要调查清楚。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回去打猎?你是提早做了安排,还是临时起意呢?”他的声音不大,说话有些慢,但是吐字很清晰。   郝先生想了一会才说,“我是昨天晚上下的决定。知道的人也没几个。”   “乃信大哥可要好好查查了。我们初来缅甸,和这边的人是没有打过什么交道的,更别提有什么过节了。这伙人明显是冲着乃信大哥你去的。”雪狐说。   郝先生点头附和,“我也看得出来。”   话就只能说道这里,雪狐闭上眼睛,装作很虚弱的样子。我开口说,“乃信大哥,我先扶元哥上去了。”   “好!”郝先生点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郝先生指挥着手下扶着雪狐上楼,我跟在后面,冲着他点头,表示感谢。   回到房间,雪狐躺下。我坐在地方趴在床边。   晚餐的时候,我走出房间,吩咐仆人煮一些白粥,明天准备一些补血的食物给雪狐。交代完之后我回了房间。   雪狐这时候已经醒过来,他转头看向我。   “我吩咐厨房煮一些粥。”我开口解释道,“感觉怎么样。”   “还行。”他抿了抿嘴唇说,“我要喝点水。”   我扶着他做起来,在背后塞了一个针头,然后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他喝了光之后把杯子还给我。   “怎么样了?”他问。   我摇摇头说,“没看到乃信大哥,我一直在屋里。”   他沉默不语。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喊了声请进。郝先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女仆,手里端着粥。   “放在桌上吧。”我对女仆说。   郝先生走到床边对雪狐说,“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雪狐笑着说。   “抓到一个活口,估计明天就有信了。”郝先生说,“你这一枪可不能白挨。”   “事情查清楚比较好,其他的还是其次。”雪狐说。   “我知道了,听佣人说,心儿下楼,就知道你醒了。就上来看看你,好好休息吧。”郝先生刚想要伸手去拍雪狐的肩膀,忽然想起雪狐受伤的地方正是肩膀,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你看我被气的,居然想去拍你的肩膀。你不正是肩膀受伤了嘛!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端起碗来到床边,给雪狐喂粥吃。其实他只是一边肩膀受伤,没受伤的另一边手臂还是能动的,可我得装装样子,得把他伺候好,毕竟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女人。   晚上我是睡在沙发上的,怕晚上反正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尽管他一再地说没事。   洗漱完我们下了楼,和郝先生一起吃完早餐之后,他带着我们出了别墅,往别墅后面走去。院子里的守卫明天比我们来时多了一倍。   走了能有五分钟左右,我们进了一个破旧联排屋子。一开门,一口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郝先生神色不变,我抬着手挡在鼻子前。   里面绑着两个人,一个是被吊起来的,一个被绑在凳子上。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烂,身上血迹斑斑。   “怎么样?”郝先生问站在一边的手下。   “一直说自己只是拿了别人的钱,拿钱的人叫他们来这里杀人。”被询问的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呵呵,谁都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跑到我的地盘上杀人?”郝先生眯缝着眼睛,“这样的话,骗谁呢?嘴巴还挺硬的,不说是吧,那就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剁掉,还是不说就把整个手掌剁掉,再不说,脚也剁了。”   几个手下应声。松开绳子。   被吊着的男人一下子摔在地上,醒了过来。郝先生的手下,把他拉倒桌子边,把他的手按在桌子上,恶狠狠的说,“说吧,到底是谁指示你来的!”说完拿起放在墙角的斧子。斧头闪着森冷的银光。   男人哆哆嗦嗦的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拿了钱,他们给了我武器,叫我来这……”   不等男人说完,郝先生冷哼了一声。他的手下一斧子落下,男人惨叫起来。血溅到郝先生的衣服上,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   “到底是谁让你来杀我的。”他优雅的把沾了血的手帕王地上一扔,慢条斯理的说。说完之后看了看我们俩。   雪狐一直面无表情,而我则是皱着眉头。   就在他转头看向我们的片刻功夫,那个男人又一声惨叫。显然又一个手指被剁下来。   “一直剁下去,直到他说了为止。”郝先生交代完手下转身对我们说,“我们出去吧。”说完走了出去,我和雪狐跟在后面出了刑房。   86突如其来的任务八 我们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阳光很足,但是我仍旧觉得遍体生寒。 过了一个小时多有的时间,里面安静了下来,两个人抬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走了出来。郝先生看都不看一眼。鲜血从尸体上淌下来,从刑房里一直到房外,流了一地。 两个人处理完尸体之后又走回了刑房。片刻之后又一声惨叫。随后,静了下来。郝先生的手下推开门走了出来,看了我们两个人一眼,扒在郝先生耳边小声报告着。 显然后一个被拷问的奸细,说的内容与我们有关。那个人是我们的内线吗?我心里焦急,表面不动声色的看了雪狐一眼。他老神在在的站着,没有一丝焦急之色。 等听完手下的汇报,郝先生转头对我说,“一起进去看看吧,事情与你们也有关。” 我们进了刑房,被拷问的男子见到我们,马上哭叫着,“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是坤桑的人。这一切都是为了接近你,坤桑做的安排。” 郝先生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雪狐。 雪狐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他现在形象是受伤的病号,失血过多,长时间站着体力不支。他的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片刻之后开口道,“我为什么要接近郝先生呢?” “我不知道,这都是坤桑的安排,我也是听从安排。”那个人跪在地上乞求道,“我只是听从指示,郝先生,坤桑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我逼不得已。” 我站在雪狐身后。 郝先生不说话,但是显然对我们产生了一丝怀疑。 “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吗?”雪狐再次开口说。 郝先生皱眉。显然他也想不通,我们如此做会有什么好处。他不说话,想了一会,眉头就松开了,显然想通了关键。 如果我们是坤桑找来的人。那么想要货肯定会从坤桑手里拿,而不是来接近他,坤桑手里本身就有货源。坤桑打的是他手里线路的主意,跟我们没有关系,他的手下把我们调查的很详细,很明显我们不属于这边的人。坤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来捏造我们两个的身份。坤桑手上没有能打动我们的筹码。让我们为他如此冒险!我们只为货源,不只坤桑有。他也有。那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坤桑得罪他。所以很明显是桑坤在陷害我们。或者利用这次机会杀掉他,或者借他的手干掉我们。目的很明显,他不希望我们接洽成功。 雪狐一个问题点名关键。 郝先生看了有些虚弱的雪狐,开口说,“阿元还是回房休息吧,我什么都明白。不会被人挑拨离间。既然敢来我的地盘,说明了阿元老弟是有诚意的。我也不会被人随便糊弄过去。” “还真有点扛不住了,有点晕呢!”雪狐开口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乃信大哥。不过你真的要好好查查,消息能这么快的传出去,可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说完站起身。 “这个坤桑挺有意思的。”雪狐留下一句话,走出了刑房。 回到房间,我扶着雪狐靠坐在床上,盖上被子,打开电视。我把手伸进被子,在他手掌写道,你不担心我们的人被查出来吗? 雪狐指着电视说道,“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不知道这群笨蛋找什么。”听明白了他的话中话,他的意思是说这里没有我们的卧底。 “呵呵,连续剧嘛!都这样。”说完在他手上继续写道,狗咬狗? 雪狐没有说话,但是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 从名字上来看,坤沙属于当地的实力,郝先生自己说过他是是后来的,同行之间肯定要竞争。至于他们如何争,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我更好奇的是雪狐会用什么办法去接近马家呢?如果只是货的话,那么到郝先生这里就止步了。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两个字蹦进了我的脑中——武器。雪狐是打算从武器上着手。郝先生之所以要扩大散货的渠道,是想赚更多的钱武装自己。在这个一切以实力说话的地方,谁拥有大量先进的武器,谁才能站住地盘,拥有说话权。一条武器的进货渠道,对他们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对马家来说,足够吸引他们了。但是在没有完全取信郝先生之前,雪狐是不会抛出这个饵的。 我在雪狐手上写下了四个字,武器,马家。雪狐冲着我笑了。显然我猜中了他的打算。 晚上吃饭的时候,郝先生没有再提奸细的事,而是谈起了他带毒过边的事,冲着我们大吐苦水,边防检查如何的严格,损失了多少人,多少货,被扫荡了多少村子之类的。 这是要和我们谈价格的前奏。 “看在阿元老弟救过我一命的份儿上,我给你这个价。”说完他伸出四个指头。 雪狐摇摇头,伸出三个指头。 “阿元,现在运货很难。”郝先生摇头。 “大家都知道,乃信大哥的能力,别人不行,乃信大哥一定行。”雪狐笑着说。 “最少这个数了,不能再少了。大家都知道我乃信的货质量一等一的好。“说完,郝生先伸出三个指头,后伸出 五个指头。 “可以。”雪狐点头。 郝先生举杯,两个人碰了一杯。 “我干杯,你随意。”郝先生开口说。其实他的意思就是让雪狐装装样子,毕竟他有伤,不适合喝酒。 雪狐装模作样抿了一下。 两个人又谈了一些其他的话题。 结束晚餐之前,郝先生开口说,“第一次合作,我希望阿元的人能跟着走一趟。方便接货。” “可以,什么时候?”雪狐开口问。 “时间你定。提前告说一声,我好做安排。”郝先生回答道。 “没问题。”说完雪狐站起身回了房间。 关灯,这次我躺在床上,睡在没有受伤肩膀的一边。雪狐的伤想要完全好,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而我们不可能在缅甸这边逗留这么久。 他侧着身子。在我手上写着联络方式。第一次敲门随便敲,只是提醒作用,第二次敲五下,第三次三下,第四次五下。这是他们之前定下的联络暗号。 我此次带毒过境危险重重,首先面临着坤桑可能在缅甸境内会堵截我们。到了边境也许就有边防军堵截,最后达到目的地也要看我随机应变的能力。毕竟来接洽的人我不认识。 雪狐细细的叮嘱着我各种注意事项。他写的很慢,时不时要停一停,直到我用之间轻轻碰触他的手,他才继续写下去。 等他交代完之后,开口说,“我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了,怎么办?”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我给你讲故事?讲话?”我忍住笑意问他。 “好呀!”他爽快的说。 我不由得长长的咽了口气,开始回想上辈子看过的笑话。 “法官审问犯人。你为什么印假钞?犯人回到说,因为我不会因真钞。”我讲了一个小笑话。 “不是很好笑,还没有上次讲的好笑呢!”雪狐开口说,也许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他是在和我撒娇!想到他说的上次,我想到了他和我说的那句让我沉默的话——是你,真好。 过了一会儿,他看我不说话,才轻轻说了声,“怎么不说话了?肚子里的墨水倒空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突然觉,如果继续下去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陷入那种暧昧的状态。我不讨厌雪狐这个人,甚至有些欣赏他。实事求是地说,他这个人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长得好,个头好,性格好,也很细心,对人也很照顾。可是他不是我的菜,或者说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让另一个人走进我的生活。也许我想宋柯的次数少,但是这不代表忘记他。 雪狐见我仍不说话,才淡淡的开口说,“早点睡吧。” 他握着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我感受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以及从伤口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醒来的时候,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脸。我们此时面对面。 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眼中的那抹温情。他终于决定不再隐藏,赤(禁词)裸(禁词)裸的表现出来。他的眼眶发青,下巴上零星的冒出几根胡子茬。 他冲着我扬起嘴角,嘴巴轻轻落在我的额头上,“早上好!” “早上好!”说完便起身逃进了浴室,我是落荒而逃。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告诉自己说,他这是在伪装,是为了任务,并不是真的,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恢复情绪之后,我出了浴室。他看着我一脸的平静,笑容有些黯然。不过还是温柔的说,“昨晚睡的好不好?快去换衣服,我们下去吃早餐。” 下了楼,看见郝先生正在吃早餐。他看了我们一眼,揶揄道,“阿元,你都受伤了,要节制,忍耐一下,注意保重身体。” 雪狐坐下说道,“乃信大哥,我只是想做,但是却做不了,所以才辗转难眠。” “可怜的阿元。”郝先生笑着说,“怎么样,考虑什么时候动身?” “钉子都拔出来了?”雪狐问。 “差不多吧。”郝先生说。 “那么就最近这几天吧,具体时间你来安排。”雪狐正色道,“我希望不会在发生树林里那样的事。乃信大哥,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心儿对我来说很重要。” 郝先生点头。 ps: 感谢那些对我不离不弃的朋友们……还有新来的朋友们~~~~~ 87突如其来的任务九两天后,我整装待发。站在别墅的门口,“心儿。”雪狐轻轻唤着我的名字。我转身,看见他向我伸开双臂。 我走过去,他把我抱在怀里,唇轻轻落在我的额头上,“路上小心。”他说。 我漏齿一笑,“你要好好养身体。”离开他的怀抱,我转身大步向前,扎成马尾辫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圆弧。 走在队伍中,我能感觉他在注视着我。而我没有回头。只是在进林子之前,我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看不见别墅的影子,只能隐约看见种在别墅门口长了许多年的大树树冠。 跟着队伍我一头扎进了林子里。 这个队伍约有二十多个人,走在前面的男子名叫达旺,是这个队伍的领队,在郝先生的手下是个小头目。队伍中的二号人物达西走在我身边不远处。临行前,郝先生把两个人介绍给我,并叮嘱两个人路上对我一定要多加照顾。现在看来,达旺负责路线,达西明显是监视我的。我相信只要我的举动稍有差池,雪狐一定被关进那个刑房里。 我一边走路一边观察队伍中的人。整个队伍中没有任何代步工具,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人背着一个相对其他人来说比较大的背包。这些人走到队伍的中间部分。其他的人分散在队伍前后。 我们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经常性的走走停停。停下休息的时候,达旺会和达西凑在一起拿出地图研究路线,每当这时候,我都会走到队伍末尾的位置,离他们远远的。达西对我自觉避开的举动非常满意。渐渐地也就不那么紧盯着我了。有的时候他甚至会离开我的身边,跑到队伍前面和达旺商量事情。 越往林子深处走,树木越密,头上被茂密的枝叶遮盖的不见阳光。我们在丛林里穿行,经常被树枝刮到衣服,幸好穿的是帆布做的衣服。比较结实,才没有刮破。尽管是这样,达旺都没有下令砍掉树枝,砍出一条路来。 由于林间路难行,我们前进的速度非常慢,直到天色漆黑。我们来到一个悬崖下。达旺熟练的推开树丛,露出一个一人高的山洞来。 “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继续走。”达旺说道。 山洞的洞口很窄,仅能一个人通过,但是里面空间却非常大,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二十多个人在里面围坐成一圈。我找了一个相对靠近洞口,比较靠边的位置蜷着腿坐下。达旺一边吩咐人在洞口守着,一边指挥人去捡些干树枝回来。 他们在洞穴里点起了两个火堆。我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点了小火堆。大家各自拿出干粮就着军用水壶里的水吃起来。不知道是谁带了白酒,大家互相传着,一人一口。达西把酒递给我的时候。我摇了摇头。他没说什么,显然能理解我的谨慎。 我一小口一小口吃着面包,喝着水壶里的凉水。吃完之后,觉得身体发寒,便伸出手烤火。 我从口袋里掏出士力架,吃了小半块后放回口袋里。我不知道要走多久,沿路有没有补给,食物能支撑半个月,可是士力架这种高热量食品我就只准备了几个,还是在没去郝先生家之前买的。吃一个少一个。 我从背包里掏出毯子盖在身上,垫着背包靠在山壁上,闭上眼睛。我的手搭在靴子上,里面藏着匕首和枪。 达旺安排好守夜的人,就靠到一边休息去了,山洞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有树枝被火烧发出的噼啪声。 我靠在山壁上小憩,时不时的睁开眼睛往火堆里添些树枝。夜晚的山林气温很低。换岗,翻身,有人动一动我都会警觉的睁开眼睛,在发现没有危险后才会重新闭眼休息。 外头的天已经亮了起来,可是山洞里还是黑的,直到守夜的人出声把大家叫醒,他们才知道外面已经天亮了。简单的吃了几个口干粮走出山洞。 达西用树枝把山洞重新遮盖好之后,我们继续赶路。这次走到中午,太阳高挂,我们才停在原地休息,吃午饭。吃完之后继续赶路。 在天黑之前,我们赶到了一个小村子里。村子不大,只有四五户人家。一个岁数很大,身形消瘦的老者拄着一根干树枝来到我们队伍面前,和达旺交谈起来。他们说不是缅甸话,而是当地的土语。看样子,达旺和老者很熟悉,他应该是多次到过这个村子。 达旺一边和老者说话,一边指了指我所在的方向。我猜测,他们是在说安排晚上住宿的问题。 老者带着达旺走到旁边的一幢土屋子门前。达旺伸手推开门之后,转身对着手下吆喝着,“把东西放在屋子里!”达旺站在门口,看着手下陆陆续续走进屋子放下东西走出来。我是最后走过去的,达西在门前伸手拦住了我,“心儿小姐晚上和柴可大爷的儿媳妇睡吧。”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好。走回了村子中间的空地。达旺留个两个手下在屋子里看东西,剩下的人在村子中间的空地上为了一个大圈。 柴可大爷指挥着村里的年轻人在圈子中间架起了两个大火堆。一个上面架着一口黑漆漆的大铁锅,一个上面烤着兔子野鸡之类的野味。 一个小时之后,一股烤肉的香味飘散开来,同时夹杂着铁锅里蘑菇的香味。 达旺拿起一只烤好的兔子,用匕首从中间砍断,把后面大腿的部分递给了我。兔肉上吱吱的冒着油花,大腿还在往下流油。 “谢谢。”我哑着嗓子说,自从出了别墅我就没有在开口说话。 拿出匕首割了一片肉下来,吹了吹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只有肉香,一点咸味都没有。我从包里翻出一包盐打开,捏了一点洒在上肉。 我叫了一声达旺的名字,然后扬了扬手中的盐。他拿了一个碗走过来,倒了一些在碗里,把剩下的还给我。我拿绳子捆住被撕开的口子放回包里。 铁锅里的汤已经开过,咕嘟咕嘟的翻滚起来。有人陆陆续续的走过去,拿起地上的空碗去盛汤喝。见过有的人都盛过之后我走了过去盛了一碗。 汤很新鲜,里面是一些蘑菇,山菜之类的山货,连个油花都没有,味道同样很淡。我吃着烤兔肉,喝着淡如水的清汤,啃着干粮,吃完了晚饭。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我独自一个人坐在一边。抬头看着天空。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是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星星还没有出来。 感觉到有人接近,我机敏的转头。达西走到我的跟前,盘腿坐下。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眼中带着防备和疑惑。手俏俏伸到靴子的位置。 他笑了笑说,“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因为觉得你的眼睛长得很像我阿妈的眼睛。她也是个中国人。但是没有你这么白。”不知道他从哪里捡来一根树枝,在地上乱划着。“她也像你一样喜欢看星星。” 我没有说话,只是警觉的看着他。 “我阿妈很瘦,家里那个时候很穷,常常都吃不饱饭。阿妈总是把她的饭分给我和妹妹吃。我阿爸是个酒鬼,还是个烂赌鬼。赢钱的时候总是跑的无影无踪。输了钱就喝的烂醉如泥,回来打我和妹妹。阿妈就把我和妹妹护在怀里。一次他赌博输了,喝的醉醺醺的回家,找我阿妈要钱。我阿妈说没有,他就当着我和妹妹的面,把我阿妈活生生的打死了。由于阿妈是中国人,村子里的人都把她看做外人,被阿爸打死了也就打死了。”达西很平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似的。“我十五岁的时候,我阿爸把我妹妹给卖了,不知道卖到哪去了。那时候她才十三岁。我十五岁的时候,他想把我也卖了,可是我跑了。十八岁的时候我在夜里摸回去,把他杀了。”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我冷冷的说。 “没什么,看你的眼睛,就想起我阿妈了。见过的所有中国女人里,就只有你的眼睛和她的眼睛最像,让我想起了她。” “如果你要打什么主意的话,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我无情的说道。 他一笑,站起身,走回人堆里。 我摸不透他此举的意图,难道只是单纯的说说话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家吃饱之后,陆陆续续回了屋去休息。达旺喊了柴可大爷带我去休息。 我走到柴可大爷的身边,火光照在他枯瘦的脸上。他的手如鸡爪一般,只是一层皱纹斑斑的老皮贴在骨头上,皮肤呈酱色。 他带着我走进一间漆黑的小屋,点亮了放在桌上的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他对着缩在床上一角的女人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说是床,其实就是用泥土堆积起来的,更像是东北的炕。炕上铺着一层干草,干草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 我关上门,吹灭了油灯上了炕。 拿出毯子,头枕在背包上,一股子又腥又膻的味道夹杂着一种我说不出的味道传进入我的鼻子里。 我闭上眼睛躺了一会,缩在墙角的女人才慢慢动了动身体,在另一边躺了下来。 晚上,达旺并没有派人来监视我,因为他知道我是不会跑的,特别是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独身一人,加上不认路,跑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屋里很静,只有我和她欠钱的呼吸声。 ps: 感谢梦琳璐缇同学的打赏~~~~~ 88突如其来的任务十 我们在村子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着昨天晚上剩下的汤吃了干粮,然后从井里打出水,把军用水壶中的水补满。队伍一分为二,达旺带着其中一半的人吃完早饭便离开了,达西带着剩下的人在中午的时候才离开。我被安排在达西的队伍里。 出了村子,直插正北方。前两天我们大体的方向是往东南方向。但是因为悬崖峭壁的关系,饶了些路。 走了两个多小时之后,达西抬手,全队停下原地休息。他走到我身边坐下说,“我们接近边境线了,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越过边境线,就要加速前进,越早出了林地越安全。过了边境线随时可能有武力冲突发生。”说完他叫了两个人过来。 我看了一眼队伍中的其他人,他们在整理手上的武器。被叫过来的两个人放下身上的背包,从包里掏出武器和子弹。达西动手把枪组装好之后递给我。然后把几个装满子弹的弹夹放到我面前。一把mp5k德式微型冲锋枪,一把m9手枪。他挥手叫两个人离开,然后解开衣服,从里层小心翼翼的拿出两个地雷放在地上。“自己小心。”他对我说。 我从包里取出战术背心穿外套外面。把子弹夹插好,又从背包里掏出几把匕首放在马甲的不同位。取出腿包固定在大腿外侧,把手枪放了进去,最后把地雷装进指定的口袋。完成这些后,我站起身,动了动身体,发现行动不受到阻碍之后,拿出棒球帽呆上。把头发盘成花苞的形状固定住。又把冲锋枪挂在身上。 我冲着达西点点头,示意我已经准备好了。达西一声令下,队伍开始向边境前进。这次达西不是走在最前面,而是和我一起站在队伍的中间。 我们穿过边境线,终于进入中国境内。中国境内的路要比境外的路好走了许多。我们一边加紧速度前行,一边四处观望。天渐渐暗了下来。 “有埋伏!”我突然大叫一声往旁边一滚藏在一颗树后。就这片刻的功夫。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已经倒下。队伍一下子四散开来。 我看见一跟透明的丝线挂在两个树枝之间,这明显就是绊雷的引线,只要丝线被脚勾动,就会带动栓在两边的地雷发生爆炸。刚才只是有云朵遮住月亮,被风吹开后,我看见了月光照在丝线上一闪而过的冷光。 枪声在树林里响起。子弹出膛带出的火花在夜晚的树林中格外醒目。我冲着有火花的地方开枪,但是全打在树干上。达西他们正处于火力交锋中。他就想观察我,也只是偶尔转过头看我两眼,而我打的方向对,天还黑,至于中不中他是看不清的。 达西他们带的弹药充足火力强大。他们一边用微冲扫着,一边扔着地雷做地毯式的轰炸。过了一会儿。对面的枪声渐渐消失了。我们躲在树后等了一会,达西又扔了几个地雷之后,指挥着人慢慢摸过去。 “这个发现一个还喘着气的!”有人叫了一声。达西走过去。我跟在后面。 一个身穿迷彩的男子倒在地上。由于太黑,站在达西身后的我看不清地上的人的伤势。 达西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男子的全身,哼了一声道,“边防兵,受伤挺重的。你,把他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他指着身边的一个男人说。 被指到的男人抽出匕首,蹲下。 我压低帽檐,不语,眼中满是愤怒。即使我在愤怒,也什么都不能做。我知道达西此时正看着我,观察我的表情。 一声声的惨叫,响彻林子。见手下站起身,达西一甩头,“走!” 我掏出手枪,一枪打爆了身穿迷彩服的男子。 稍稍抬高帽檐,冷厉的目光从达西的脸上一扫而过,“你留下活口,泄露我们的行踪怎么办?想再被阻截一次吗?这次我们幸运,遇见的边防兵,下次遇见的是特种兵,我们的命就得全撂在这儿。”我的声音冰冷,虽然不大,可是却清晰的传进队伍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达西拍拍手说,“呵呵,郝先生果然没看心儿小姐。”说完他冲我一点头。他这是在对大家解释,之所以留下活口是郝先生的意思,是为了要试探我。 我们再次在林间疾行。 终于在黎明破晓前走出林子,来到一条土道上。土道边停着一辆小客车。我们上了小客车。 一路颠簸,小客车带我们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子里。进到屋子里,大家纷纷开始卸装备。我脱下战术背心腿包,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把我的匕首从背心上抽出来放在一边。 脱下外套,从包里取出呢子大衣换上,找了一块布粘了水擦了擦靴子。从包里取出证件放在内兜里,把匕首藏在身上。摘下帽子,散开头发。 达西见我整理完毕之后对我说,“走吧!”说完先走出了屋子,我跟在身后。 走出院子,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停在门口,车上的司机摘下帽子冲着达西一笑,是达旺。达西坐到前面的副驾驶座,而我坐到了后面。 车子开上土道,一个小时候,上了板油马路。我们的交易地点定在了y市,云南省第二大城市。达西主动说起我们在树林里和边防军交火的事并且询问达旺的情况。我从后视镜中看到,达旺冲转头看了一眼达西,眼中有警告的意思,而达西则是冲着他点头。达旺这才开口。说起他们的行程。 在村子分开后,达旺他们是先行进入中国境内的,并且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他说的很简单,三言两句说完。说完后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我见状干脆闭上眼睛,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我无法判断达旺说的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肯定有许多保留。我现在唯一确定的是。他们和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线,因为在路上我没有发现任何有人走过的痕迹。 其实我更怀疑这趟根本就没有带货物。货物是通过其他路径进入境内的。因为从出发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过货。这一趟只是为了试探我们。 如果假设有另一条更快捷的路通向我们曾经落脚的村子,达旺离开之后没有穿过边境线,而是去了嘉旺,从嘉旺坐车直达境内。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达旺在最开始的时候带着我们从林子里绕。也应该是郝先生吩咐的,郝先生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坤桑的奸细没有被挖出来,坤桑还有没有能力再在他的地盘进行一场阻杀。没出缅甸境内之前我们是饵,诱出坤桑的饵。嘉旺是去保护我们的,保证我们安全到边境线。既然安全到达了老村子,嘉旺的任务完成了。那么他自然带着他的人就离开了。 我们带毒过境的消息可能是郝先生放出来,也有可能是坤桑。但是我觉得郝先生可能大一些。因为郝先生想要试探我们。但是又不想我死,所以放出去的消息一定是小股人潜入,而火力强大的我们遇上边防军必定能走出林子。如果是坤桑,他发出的消息一定是大队人马带毒潜入,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中国兵来拦截我们。他埋在郝先生别墅的内线刚被清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是不可能知道我们动向的。他也就只是猜测我们有行动。但是时间不确定。 我在林子里枪杀了一个边防军的事显然大大取信了达西,所以他说话没有避讳。但是达旺依旧保持着戒心,不怎么说话。 我们是在中午的时候到达y市的。先是找了一个饭店。要了几盘菜,我们三个吃完午饭,找了一个三星的宾馆开了个房间。 进到客房,我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雪狐的,另一个是打给这边的接洽人大志。 按下免提,响了两声之后,雪狐的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我到了。”我说。 “知道了。”他声音很平静,只说了这一句就挂断了。 接着又给大志打电话。电话被接起后,我先开口说,“我是李想,我到y市了。我在西苑宾馆307。”对方同样也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后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选了一个连续剧的频道,看了起来。达旺和达西坐在一边闭眼养神。 一个多小时后,门口传来敲门声。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没有马上开门。隔了三十秒后,敲门声再次响起,先是五下,停了停,敲了三下,又停了停,敲了五下。 我这才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来了。”我开口打招呼,等他走进来之后关上了门。 达旺和达西此时已经站起身。我给他们彼此做了简单的介绍。 “这是达西和达旺,郝先生得力干将。” “这是大志。”说完我便坐到一边去了。 大志先是和两个人握了握手,坐下之后对我说,“怎么样?还是顺利吗?”他装作和我很熟悉的样子说。我和他这是第一次见面。 “还行,就是出了点意外,元哥肩膀挨了一枪。”我回答说。 他没有和我在说什么,而是转头对着达西达旺说,“元哥吩咐过我,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在下面车子的后备箱里。货呢?我要先验货。” “货没带过来,大志先生需要和我们走一趟。”达西开口说。 “可以。”大志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房卡扔到桌面上,“李想,我在凯宾已经给你订好了房间。1003。元哥说他过几天回来,叫你在那里等他。” “知道了。”我点头。 大志交代完,三个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89突如其来的任务完 我当天晚上就住进了凯宾1003号。大志在第二天来找我,只是说了一句交易完成,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雪狐是在第三天晚上到达y市的。我打开门,他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掩不住的疲倦。 “伤口怎么样了?”我询问道。 “没什么事,你呢?一切顺利吗?”他靠在沙发上。 “出了点小插曲,详细的回去说吧。”我说。房间是我们的人定的,所以我不用担心里面有监控,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但是为了防止隔墙有耳,我还是注意自己的说话语气。好在不用继续做一些亲昵的动作。 “休息一晚上,明天离开。”雪狐说完站起身走进里间。 我跟进去,帮他脱下外套。他解开扣子,露出伤口。纱布已经被鲜血沁透。“有纱布和药吗?我帮你换药。” 他摇了摇头。 “等我,我去买药。”我穿上大衣,拿着房卡走了出去。在药店买了一些纱布,云南白药粉,双氧水,棉签,胶布,医用剪子。刚出药房的门口,我又退了回去,买了一些消炎退烧药。我怕雪狐的伤口感染,会引起发烧。 回到1003,我先去浴室洗了手,然后站到雪狐的面前,用剪子剪开纱布,小心翼翼的把纱布拿下来。伤口周围有些红肿,显然有发炎的迹象。我用棉签站着双氧水清理着他的伤口,他一声没吭,只是撰着拳头坐着。擦干了血迹之后。我又沾着酒精给他擦了一圈伤口周围的地方,嘴巴凑过去轻轻吹了吹。然后撒上云南白药粉。放上纱布,撤了胶布贴了个十字。 雪狐脱下沾血的衬衣扔在一边,我从浴室拿出毛巾帮他擦干净身上的血迹。这才问出口,“怎么出了这么多血?看样子要发炎了。”一边说一边扶着他躺下。 “着急赶过来。”他闭上眼睛疲惫的说,“一直担心你这边的状况。好在你平安无事。” “有点热。”我把手贴在他额头上。“得吃点消炎药和退烧药。晚上如果烧的厉害,就要去打针了。”我起身去拿药,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 我弯腰一只手托着他的脑袋,把药放在他的嘴里。另一只手拿着杯子凑到他嘴巴边上。 他喝了水咽下药,我才慢慢放下他的头。 “睡一会吧。我就在外面。”我帮他往上拉了拉被子。 雪狐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我踮着脚走出去,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一会儿屋里传来呼噜声。 我半夜的时候再一次走了进去,喂他吃了一次药。手贴在额头上,有些发烫,他的伤口果然发炎了。说是去打针,可是不能去,因为是枪伤引起的发炎,去了医院说不清楚。会引出很多麻烦。 我只能把毛巾阴湿放在他额头上。每隔半个小时我就给他换一次毛巾,直到天亮,我摸了摸他的脸和颈部位置,才松了一口气,温度降下去了。打了一个呵欠,我趴在床边睡着了。 感觉到有人抚摸我的脸。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雪狐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的手停在我的脸上。 我猛的站起身,过了一会儿才出口问,“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了。”他的声音有些哑。一只手撑着想要坐起身,我连忙过去扶他做起来,在背后塞了个枕头。他伸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杯子,放在嘴边。 我接过空杯子,“还要在喝点吗?”我问。 他摇摇头,“去总台订机票,我们今天就离开y市区a市。”我打电话去总台订机票,四点半的飞机。6点钟到达a市。 雪狐打电话,让人六点去机场接我们。 我要了客房服务,点了一些菜和饭。吃完之后我开始收拾东西。雪狐沾血的衬衫放在所料代理塞进行李袋。 帮他穿好衬衫和外套后,我拎着行李袋坐电梯去一楼服务台结账。 出了凯宾的大门,我们坐上出租车直奔机场。 六点多出了机场。雪狐指着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对我说,“上那辆车。”我们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多绕几圈,看看有没有人跟着。然后去医院。”雪狐说。 “嗯。”坐在司机位置的男子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才启动车子。看出男子的开车技术很好,在长长的车流里穿过来穿过去。足足跑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才开进中国人民解放军7001医院。 男子停好车,先下去了。一路小跑进了急诊室。我和雪狐从车上下来。没有往急诊室走,而是往后面的住院部走。绕过医疗区来到后面住院部,走到一个二层小楼的门前。 这个楼上面没有任何牌子,但是门口站着两个士兵。开车的男子和几个医生早已经等在一楼,看见我们走了进来,便大步迎了上来。 站岗的士兵显然已经检查过开车男子的证件,并未对我阻止我们进去。医生领着我们上了二楼,进了203病房。 护士等在病房门口,我们一进去,她就推着车子跟着进来了。雪狐坐在床上脱下衣服,几个医生围了上来。 我站在一边。 等医生处理完伤口,雪狐躺在床上,挂上了点滴。医生又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了。等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之后,雪狐开口说,“都坐吧!”我和开车男子都坐在沙发的两边。 “雪雕,她是雪花。”雪狐开口说。 雪雕转头,皱着眉打量着我。 雪狐,雪雕,两个人是一个队的吗?我皱了皱眉鼻子,没说话。 “好了,说说情况吧。雪花,你这趟出了什么意外?”雪狐开口问。 我看了一眼这个还在打量我的雪雕没说话。 “你可以说。”雪狐看见我的反应说,“他不是外人。” “我杀了一个边防兵。”我沉默了片刻开口说。 雪狐皱着眉看着我,“为什么?” 我便把出了别墅以后的一切行动叙述了一遍。等我说完以后。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你怎么看?雪雕。”雪狐开口问。 “有点麻烦。”雪雕说。 我不知道他是在说我杀了边防兵这件事麻烦,还是在说郝先生这个人麻烦。 “算计的挺好的,一箭三雕啊。”雪狐开口说,说完看向了我,示意我说说想法。 我深吸了口气说,“第一,他用我作饵。彻查身边是否还有坤桑的人,第二,用我吸引了边防缉毒组的视线,偷运了一批货进来,我怀疑我们交易的那批货是这么进来的。自始至终我就没见到货。但只是怀疑,没证据。第三,测试了我们。如果我是警方的人,我杀了边防兵,我也跑不了。不是的话,杀了也没什么损失。” “和我想的一样。”雪狐严肃起来。“除了郝先生那边的人,还有其他的人知道你杀了边防战士的事吗?” “应该是没有。”我回答说。 “你怎么看?雪雕。”雪狐看向雪雕。 “她要是不动手的话,死的就是你和她。”雪雕开口说,“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们什么时候留过活口!哪次不是先折磨一番才杀了。”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三个人再次沉默不语。 “我先回去,把这件事情报告上去。”雪雕开口说。 “我呢?回基地还是跟雪雕去?”我做好了被询问的准备。 “暂时先留在这儿。”雪狐开口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那我先走了。”雪雕站起身走出门。 等雪雕离开,雪狐才开口说,“这次任务,本来和你没有关系的。但是我们实在找不出来符合的人,而且我想着只是在外围接触,不会太危险。所以才带你去的。”雪狐停了停看了下我的反应,又继续说,“我们在半年前就开始接触,布线。我不知道你对缅甸那么的情况了解多少,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接马家。正如你猜测的那样。郝先生只是马家的一个小头目。你可以想想马家在中缅边境的势力有多大。” “我理解。”我干脆的说。 “我知道你一个女孩子跟着我去,吃了很多亏,逼不得已杀了人。这件事情你放心,一定不会影响你以前的前途的。我和你保证。”雪狐语气有些急促,“而且以后我们会是并肩战斗的战友。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让你对我有心结。”显然我干脆利索的回答让雪狐误会我是逼不得已,在敷衍他。 我深深吸了口气,他反应过度的表现让我觉得有点好笑。我郑重的对他说,“我真的理解你,没有在敷衍你。我只是对于我杀了一个边防战士而伤心。虽然迫不得已,可是我心理很难受。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种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其实,就算你不动手,转身离开,达西也会让手下杀了他的。他只会死的更惨。而且他留下就说明他伤的很重,不想拖累队友。加上达西让人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他肯定失血过多,他等不到队友来救援的。”雪狐开口安慰我,“我们和毒贩从来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死对他来说早晚的事而已,唯一区别在于谁动的手,是你或者是达西他们。”他往床的一边挪了挪,拍拍没有受伤的肩膀说,“如果还觉得难受,我把肩膀借给你,哭一场就好了。第一次杀人,都这样。而且你杀的还是自己人。” 我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没有流眼泪。 我们到底为此还要牺牲多少人…… 90审问 我并没有离开医院,甚至都没出过病房。在我杀死边防战士的事没有定论之前,我都只能呆在雪狐的眼前。雪狐没有说,但是我明白。 雪雕的动作很快,在雪狐住院的第二天他便回来了。他表情严肃的对雪狐说,“雪狐,我要带雪花走。” 雪狐从雪雕的表情上看出了不对劲,“只是例行询问吧!”他随口问道。 雪雕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我,眼神很复杂。 “我去洗手间洗把脸。”我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说。我避了出去,雪雕明显防备我,我在场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其实我早已经做好被询问的准备。 我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我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能听见自来水哗啦啦流淌出来的声音走出卫生间,我看见雪狐皱着眉头,我咧着嘴笑了一下,“没什么事。走吧。”后一句是对着雪雕说。 雪雕和我并排出了房间,刚出了小楼,便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把我夹住。我没有反抗,雪雕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我不做任何反抗,被架上了车。他们用一条黑布蒙住我的眼睛。我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声音像是雪雕的。 很静,没有人说话,只有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响。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停下,我被拉出车子。被人架着进了电梯,出了电梯又进了一个房间。他们把我按坐在一把椅子上,用手铐把我的双手双脚铐在椅子上。然后才撤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 屋里有些黑,只有一盏台灯摆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桌子后面是两张椅子。在我刚刚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门被打开了,走进两个人,身穿军装。 他们坐下之后打开手中的资料,看了一会才开口说询问我。 先是问了我姓名,性别。年龄,籍贯,户口所在地。然后又问了我父母的姓名,年龄,籍贯户口所在地。我皱着眉头回答了他们所有的问题,感觉很是奇妙,他们更像是在审讯犯人。 由于涉及到我的爷爷和父亲,而他们的资料需要保密,并且属于a++级的,所以我的资料中关于家庭成员这块是假的。真正的资料也被封存起来。 我答完他们的问题之后。他们开始询问关于这次行动任务中,我杀死边防战士的事。 一次次的重复问我问题,家庭的,任务的。我一次次耐心回答。我不知道我在这个小黑屋子里呆了多久。但是人已经换了五次了。 每当我坚持不住,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他们便会用强光灯照我的眼睛。 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像是在审讯犯人一样审讯我。哪里出了差错?只是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开枪杀了我们的边防士兵吗?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有多久,嘴巴又干又涩。胃在抽搐。我咬着牙在坚持。 雪雕开门走进来站在墙角,我开口问道,“这是为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抱胸看着我。 桌子后面的两个人开口继续询问我重复的问题。我看着雪雕。麻木的重复回答。 忽然被踹开了,雪狐闯了进来。“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是我们战士!不是你们的敌人!”他胸口剧烈起伏。“你们这样审讯了她三天!” 雪雕关上门,冲着正在发怒的雪狐冷静的说,“雪狐,你不应该来的。” “我不来?我不来等着你们把她折腾死吗?”雪狐上前抓住雪雕的衣襟,“雪雕,她跟着我出生入死!是我们以后的战友!要不是她幸运。她已经死在边境线上了!你让我怎么忍!” “雪狐。她的资料是假的!即使她不参加这次任务,那么要进入我们那里,一样会被查出来的。”雪雕声音变大。“我知道人是你选的,也是你带的,可是她这样一个有问题的人进了024,万一奸细怎么办?将会有多少弟兄因为她为失去生命!雪狐,那是和我们并肩作战的战友,而她现在还不是!” 雪狐松开了雪雕的衣襟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被人带到这里审问。024是哪,从来都没接触过,听都没听过。 像宋家这样的家庭出来的孩子,资料都会做手脚,我和他们唯一的区别是他们在官方正式露了脸,大家都知道谁是谁家的,而我却没有。只要不涉及到太前方的事,便不会有人详细调查他们的资料。几乎没有人会去冒险跑到前线去,大多数人都会按照家里的安排一步步的往上走。 “我已经通知了她以前所在团的团长,今天就能到,核实完身份之后,一切就有结果了。”雪雕开口说。“为什么?”雪狐开口问我,眼神很复杂。 我想说话,可是长时间没有喝水,加上说话太多,这时的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雪雕打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0713团的团长和078军步兵团的团长。 “我0713团的团长李宏军。” “我是078军步兵团的团长张志远。”两个人进屋做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 “是这样的,关于宋景致通知的政审资料,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她关于家庭亲属方面的资料是假的,李团长知道吗?这个人是有张团长推荐参加东方神神剑同种部队选拔的吧。”雪雕直接开口说。 “我知道。”李宏军开口说,“我知道她的资料室假的。不仅我知道,张团长也知道。” 张志远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 两个人的话让屋里的人愣住了。雪狐很快反应过来,“那么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很抱歉,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保证,宋景致同志的身份,家庭亲属绝对不存在任何问题的。”李宏军坚定的说。 “宋景致同志出了什么事吗?”张志远开口问,他的心思比较细腻。 “景致!”张志远这才看出被铐在椅子的我。 李宏军怒吼出声,“你们在做什么?怎么能这样对待同志!她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这样对待她!你们这是在询问同志吗?这是在审讯犯人!” “我很抱歉,但是宋景致同志的政审材料有问题,我们这样的单位……”雪雕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屋里所有的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特种部队执行的任务都是危险,混进去一个奸细,损失不可估量,每培养出一个特种兵,都需要国家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 李宏军和张志远对视了一下,李宏军冲着张志远点点头。 “你们能保密吗?屋里所有的人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能做到对外不泄露一个字吗?正常情况下我应该去上级汇报完之后,得到批准之后才能说,一旦我汇报完了,这孩子就不能呆在这里了。我现在私下对你们说,冒着被处分的危险,只是为了成全她的愿望。你们能保证吗?”张志远说的很郑重。 “能保证,今天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雪狐和雪雕对视了一眼开口说。 既然是由李宏军把我征进部队的,自然应该他开口说。“她是宋老的警卫员亲自送到我那里的,她姓宋,她父亲是宋振国,037集团军的最高长官。她母亲是军魂基金的负责人。”李宏军开口说。 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对于军魂基金他们可能还陌生,毕竟没有接触。可是宋家,我爷爷宋老,父亲宋振国在部队是响当当的人物。 “宋老?宋振国?”雪雕不可思议开口道,“她是宋老的孙女,宋首长的女儿?” 张志远点头,“是的。她是宋老的孙女,宋首长的女儿。” 雪狐沉默了。 “当年,边境马家劫持了几家的孩子。对外虽然说是保密,可是闹得太大了。我也也知道一些。”张志远叹了口气说,“其他几家的孩子活着回来了,宋家的孩子抬回来的是尸体。” “这事儿我知道。”雪狐开口说,“我当时参加了那次任务。所有的过程全部清楚。”他看了一眼雪雕继续说,“那时候你还没来呢。我也刚进队伍不久。过程就不说了,宋家那个男孩身上缺了一个小手指,被人放光了血,身上其他的伤口无数。”雪狐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大家显然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慢慢垂下头,紧紧咬住下唇。听着他们的话,我心上已经愈合的伤口被重新撕裂了。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苍白的脸,碰触到了那个冰冷的身体。心,痛得紧紧收缩在一起,整个人都 无法呼吸了。我浑身在颤抖,愤怒的颤抖。 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了下来,滴在衣襟上。 “雪花?”谁在叫雪花,雪花是谁? “景致啊,景致!”谁在唤着我的名字。 我慢慢的抬起头,一脸的茫然,眼中是空洞。 “景致!”我听到很多人喊我,可是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我的世界一片鲜红色。 宋柯死了,宋柯死了!我以为我已经适应了,却不是。再提起,却比以前更痛了。 我一脸绝望。 我的世界终于崩溃了…… 91没有番号的部队 “宋景致,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么你只能离开这里。我是不会让你这样情绪不稳定的人进入我们的队伍,你会害死很多人的!”雪狐抓住我的肩膀大声对我说。“如果你想继续留下,你必须清醒过来!” “离开……留下……”雪狐的话传到我的耳朵了,我渐渐回过神,我不能离开,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还要替宋柯去报仇,我一定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要留下来……我求求你。”短短的三句话,我说的千辛万苦。 他用手擦着我的眼泪,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我的眼泪流不停。他干脆把我抱在怀里,“你所有的经历,我都知道。他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的伤心,你的痛我都懂。可是景致,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要走出来,不能被困在过去。你还有家人,战友,朋友,你不是只为了他一个人活着。”雪狐的声音很平静,带着安抚,“景致如果你想要留下来的话,你要克服,必须克服。我们所处的环境决定,以后你还会遇到类似的事的。你失控,会连累的你队友的。” “帮帮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帮帮我……”我抓住雪狐的胳膊,恳求他,不停的恳求他,此刻我把我的脆弱显露出来。刚刚平复了些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手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打开的。 “我会帮你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的。现在好好休息一下。一切等你醒过来的。”雪狐温柔的说。 感觉颈部被人重重的劈了一下,闭上眼睛的一刹那,我看见雪狐的脸上挂着担忧和心痛。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听见屋里有其他人的呼吸声。我转头看过去。雪狐躺在我旁边的病床。他闭着眼睛,脸色憔悴,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 我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尽管一再小心,可是床还是发出了声音。 “醒了。”雪狐开口说。 我先喝了水,才开口说。“吵醒你了。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天。感觉到有什么地方吧舒服吗?”他问我。 “没有。”我有些内疚的说,“伤口,又裂开了吧。对不起。” “嗯,是啊。又裂开了。医生重新缝合了伤口。”雪狐开玩笑的说,“不过挺好,能多休息几天。” 我没有继续开口说话。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雪狐开口说。“我联络了队里的心理医生,她正在往这边赶。” “谢谢。”我开口说,“我知道我的情况挺麻烦的。”雪狐是可以不帮我的,让我离开就行了。 “想知道我们是什么队伍吗?”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准备告诉我吗?是准备让我加入吗?”我问。 “本来这件事情结束后,就打算带你去024的。从你去参加特种部队选拔。我就想把你选进024的。”雪狐停了片刻,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我们是没有番号的部队,为了方便称呼。我们给自己起了024这个代号。我不知道你对于没有番号的部队这方知道多少。我们那里条件很艰苦,任务危险,对人员选拔要求很高。第一眼看见你,是在选拔的时候,你带着你的战友进了林子。你发现了林子里的监控器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沉默代表着不否认。 他笑了笑说,“观察力不错,身手和体力也不错。很多人打架出手很刻意,学的那些招式生拉硬套。你呢?却是凭着感觉,动作很随意自然。你练武时间很长了吧。”他是不是再问我而是在下结论。 “嗯,我记不清练了多久了。”我随意道。 “你的表现我从头看到结束,所以决定选你的。哦,对了,过几天来的那个心理医生也是个女的,你们两个是我们那儿仅有的女性了。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女兵,一线的。”他开了个玩笑,“所以我们那都是光棍,名副其实的光棍营。” 我从他的话中感觉出了淡淡的无奈。 “女兵。”他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女兵在某些时候执行某些任务要比男兵安全很多,但是一旦被俘,比男兵惨很多。所以我们尽可量的不选女兵。你是我执意招进来的,我带着你去执行任务,一是因为没有合适人选,二是算是对你的考核。没想到后来变成这样。”他的语气中带着自责。 “我很感谢你。”我真诚的对雪狐说,“我进特种部队是带了某些目的去的。虽然没有恶意,但是私心还是很重,也许你能猜到,我是为马家而去的。” “能想到。也可以理解,只要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和我们执行任务不发生冲突的。其实队伍里很多人都对那毒贩子充满仇恨的。他们被毒贩子害得家破人亡。”雪狐开口说。 “其实我知道,我有心结。一直没有解开,这么久,一直是选择逃避,时间久了就以为什么事都没了,结果却不是。”我自嘲了下继续说,“有些东西刻的骨子里了,不是你不去想就能解决的。我以前的那种做法是自欺欺人。” 雪狐沉默,他不知道怎么接我的话。 “希望这次,能彻底解开这个心结吧。”说完,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次的事儿,我并没有通知你家里人,两个团长也答应保密。”雪狐开口说。“如果你家里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让你走的。希望你能好起来。”在这件事上,雪狐承担了绝大部分的责任,我如果出事,家里人第一个会找的一定是他。 “谢谢,我会努力的。”我说完之后,屋里再次静了下来。我躺下闭上眼睛。两个人没有在开口说话。 第二天,心理医生感到我们所住的病房。她放下行李包,看着我说,“我想先和雪狐单独聊几句,方便吗?” “我出去走走,躺了一天了。”我走出病房,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 外面的树叶已经黄了,风吹过哗哗啦啦的往下掉。 秋风瑟瑟扫落叶,枯草凄凄画苍凉。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雪花!”雪狐从病房出来叫我。我走回病房郑重其事的说,“我绝对不要叫雪花,太恶心了,太难听了。更不要叫雪猫!太奇怪了!”我想起了雪狐有一次喃喃自语,口中说的是雪猫两个字。 “那你想叫什么?”他看着我,眼中是浓浓的笑意。现在的我看起来还算是有活力,比昨天死气沉沉看起来好了很多。 “这是孙慧。”雪狐开口介绍道,“这个是…你暂时先叫她景致吧。” 我伸出手,“你好,孙慧,我是景致,很高兴你来。” 她握住我的手,“我是孙慧。”说完冲着我一笑,脸上露出两个酒窝。“景致,我的来意想必雪狐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是心理医生。” “是啊,希望这次能解决问题。先坐吧。”我对她说。孙慧坐在沙发上。 “我刚才和雪狐谈了一下,了解你大概的情况了,心里有一些想法。但是我还想和你谈谈,想更具体的了解下情况,然后才决定怎么做。” 我皱着眉看了雪狐一眼,没有说话。 “有不能说的事情吧。”孙慧看见我的表情道,“是涉及到保密的,还是你不想让人知道的?” 我又看了雪狐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我先出去,你们女孩子之间可能更好说话一些。”雪狐离开病房。 孙慧从沙发坐起,走到我身边坐下,她拉着我的手说,“景致,你说越详细,我才能尽量的去帮你。你的情况比较严重。”孙慧目光清澈。 “他都说了什么?”我问。我想知道,这件事雪狐说道什么程度。 “当年发生的那件事情,他全部说了,包括你家人的身份。景致,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你能选择去024,而不是像其他的军二代,军三代那样靠家里的关系混日子。”孙慧的手很柔,也很暖。 “我希望,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能保密,雪狐也不能说。因为这不只是我一家的事,也涉及到另一个家庭,如果你不确定的话,我是不能说的。”我说。 “好,我答应你。这回事我们之间永久的秘密。”她坚定的说。 “我不是宋家亲生的孩子,我原本姓江,我亲生父亲叫江翰辰。” 孙慧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鼓励我继续开口。 “别问我为什么江家,我只是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候碰见的宋柯。他是我生命中的温暖。他是我的至今为止为喜欢,并且一直喜欢的人……”我娓娓的道来那段充满温情的岁月,从早晨相遇开始,笔记本纸条,小院子里的温馨日子,他家人的关怀照顾。那段时间,是我这两辈子加起来过得最开心的日子,记忆犹新。 至于边境发生的,想必雪狐已经和孙慧交代清楚了,我没有开口再去说,而且我也不能保证自己控制住情绪完整说出来。 “景致,女人这辈子最难忘的是初恋,最刻骨铭心的是青梅竹马之间的爱情。我现在终于理解他对你有多重要了,你的心多么痛了。如果是我,早就崩溃了,你真坚强。”孙慧红着眼圈对我说。 ps: 求各种票呀~~同志们~~~~~~~ 92满贯疗法 孙慧在医院住了下来,雪狐收拾好东西搬到隔壁的病房。 晚上,孙慧把雪狐叫来,我们三个坐在床上。 孙慧表情很严肃的说,“景致的境况,我全部了解了。也有了治疗方案。可选的方案有两种,第一种是系统脱敏疗法,慢慢引导,让时间去治愈,让她忘记这些事情。这个方案需要景致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环境。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什么时候能好,我也说不准。第二种是满贯疗法,也可以称呼为暴露法,或者直接说冲击法你们能明白些。故名意思,冲击,直接冲击,会把你心里最害怕最恐惧的事情呈现出来,一次次的呈现,直至你不在害怕为止。这个方法见效快,解决问题也很干脆,但是危险性很大,治疗期间不能回避,如果回避会加剧你的恐惧,治疗就失败了。所以,这个治疗方案对身心冲击很大。最坏的结果,无法承受,会让人直接崩溃的。”孙慧的视线从我们的脸上划过,“我已经说完了,现在你们决定吧,我出去透透气。”孙慧说完走出病房。 雪狐没有说话,而是站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把我抱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只恨我自己,没能早些认识你。如果是我,一定不让你这么伤心难过的。”雪狐他知道,我一定会选择后一种治疗方案。“不管你怎么做,你只要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支持你的。”说完他松开我,出去把孙慧叫了回来。 “你们选择好了吗?”孙慧开口问。 “我选择后面那一种。”我开口回答。“我想彻底治好。” 孙慧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向雪狐。 “出了任何的事情都由我负责。”雪狐开口说。 “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们明天开始。”孙慧在雪狐开口之后对我说。 “雪狐我们还需要一个帮手。如果一旦景致情绪失控的话,你一个人是制止不住她的,而且你现在还有伤在身。情绪失控的人力气都很大,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我明天把雪雕叫来。”雪狐开口说,“地点,在这里行吗?” “可以的。”孙慧说。 晚上我和孙慧洗漱完上床。她侧着身子对我说,“景致,想好了以后的代号了吗?” “还没有。但是肯定不会叫雪花了,太难听了。”我平静的开口道,“我在原来的部队代号叫小猫。” “嗯,那么按照旧历。岂不是要叫雪猫?好奇怪哦!”孙慧呵呵笑了起来,“为什么你的代号叫小猫呢?谁起的啊?” “一起参加选拔的战友啊。她们说我很会隐藏自己,和猫很像,平时都是把爪子藏起来的。”我一边回忆一边说,“刚开始后的时候,互相不认识,总是有些保留。后来接触时间长了大家就彼此了解了。嗯,她们说我是爱扮猪吃老虎的人。” “就叫雪候鸟怎么样?”孙慧眼睛突然一亮。 “雪候鸟?”我在嘴里喃喃着。 “是啊,雪候鸟。那是一种很独特的鸟。只在冬天出现。它们非常耐寒,性格非常坚强。我觉得和你很像。”孙慧解释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一轮圆月高挂于空中。很多人都知道雪候鸟耐寒,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是一种痴情的鸟儿,不逊于鸳鸯。它们会永远站在那里等待着爱人,和帝企鹅一样痴情。确实和我很像,只不过我已经永远等不来他了。 “你不喜欢吗?”孙慧见我很久没开口说话,问道。 “很喜欢,和我真的很像。”我开口说。 “喜欢就好,早点休息吧。”孙慧平躺,盖好被子。 我闭上了眼睛。 次日上午,雪雕来了。看见我的时候,面无表情。他只是冲我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从他的举动上,我看是看出了一些不自然来。估计不好意思面对我,所以只能面无表情。 孙慧冲护士要了两把带靠背的椅子,又让医生开了一些镇静剂放在刚从护士那里推来的专用推车上。 我和孙慧面对面坐着,雪狐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雪雕靠在一边的墙上。 “我开始了!”孙慧表情严肃,眉头微微皱着。 我深吸了口气,放松下身体,“开始吧。” “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跟着我的引导开始想象。宋柯躺在你面前,双手放在小腹上,他的手缺了一节手指。他脸色苍白,全身冰凉。他已经死了。他被人放了血,全身的血已经流干了……”孙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说话很慢,慢慢的去引导我回忆那段隐藏内心最深处的记忆。 我心痛的唤着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宋柯——我泪如雨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攥紧拳头,连指甲插进肉里都感觉不到疼痛。一股寒意从内心蔓延,遍布全身。我痛苦的全身都在颤抖。我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 我拯救不了你,我甚至想陪着你一起去……可是我不能,我要替你照顾爷爷,奉养父母。可是为什么要留下我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独自承担着失去你的痛苦,陷入思念你的绝望中。 “景致,坚强些,我知道你可以的,你一定能挺过去……”是谁在耳边说话,感觉到双臂被人重重的握住,我睁开眼睛。 雪狐蹲在我身前,抓住我的手臂。我一脸的痛苦悲伤,眼中满满的全是绝望,“雪狐,我好痛苦,怎么办?我好绝望,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泪眼朦胧的我,看不清楚雪狐的脸。 “你还有我啊,景致,你还有我,还有父母,家人,朋友,战友。他们每个人都希望你活下去,开开心心的活下去。”他捧住我的脸,慢慢的靠近,“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看见我,景致。你什么时候能看见我眼中对你的爱恋。” 雪狐的话出口,雪雕和孙慧愣住了,两人对视了一下,从彼此的眼中全都是不可思议。 看着眼中没有焦距的我,雪狐一脸深情的对我说,“景致,我不怕等待,只要有机会我愿意等。可是现在你告诉我你活不下去了,我该怎么办呢?”他用大拇指擦着我脸颊上的泪,“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离我那么近的女孩。我把你抱在怀里,小小的你,依偎在我的胸膛。每次亲吻你,我的心都控制不住加速跳动。这段时间来,我一次次告诉自己,全是在演戏,可是我管不住我的心。”他站起身,抱住我,让我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听到了吗?它因为你而加速跳动,它为了每次靠近你雀跃欢喜。看着你对我温柔的笑着,看着你挡在我身后,看见你因为照顾我彻夜守在我身边,我越来越深陷。” “景致,你什么时候能正视我,而不是选择忽略,视而不见。”雪狐的语气中夹杂着痛苦。 “景致,你要振作,你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你要为了宋柯报仇。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你要坚持,要坚持住,挺过去,才有希望。”孙慧靠近我,温柔的说,“景致,宋柯希望你好好活着,他希望你开心的活着,不希望你沉浸在过去不可自拔。现在和我一起做,吸气——呼气——吸气……尝试控制自己的情绪,景致,我知道你可以的。”孙慧在慢慢引导我。 我闭上眼睛,跟着她的引导呼吸着,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如何我也压不住心里的绝望。 “景致,闭上眼睛,睡一觉,一觉醒来之后,就好了。”孙慧的声音带着特定的节奏。针头扎进胳膊中。我知道孙慧给我打了镇静剂。我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翻了个身神,惊醒了屋子里其他两个人。孙慧和衣躺在床上,发现我醒来,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雪狐从沙发上站起,一个箭步跨了过来。可是他走到离床半步的就站住了。他背对着窗户,我看不清他的脸。 “觉得好些了吗?”孙慧开口问我。 “好多了。”我回答说。 “看你的情况不算太严重,至少清醒着,能自己主动的去控制情绪,虽然有点控制不住。但这是好现象。我明天还会这样继续的,你能坚持住吗?”孙慧询问我。“如果有不适的话,可以暂缓一天。” “我可以坚持。我们明天继续吧。”我说。 “我出去下。”孙慧站起身走出去。她给我和雪狐留下空间。 雪狐不能确定他说的话,我是否听了进去。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许久,雪狐还是先开口说了话,“我今天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不知道你听清楚了多少。不过没关系。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对不起。”过了一会儿,我开口说,“我什么情况你应该清楚的。我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在我没有走出上一段感情之前。如果这样接受,对你不公平。” “我愿意等你,等你走出来。”雪狐说,“只要你记得,我永远在你身边就行。” “谢谢!”我诚心的和他道谢,“有你在,真好。” 无关乎爱情,只因为感动,更多的是感激。 93没有番号的部队024为新年而更 一个月后。 “景致,恭喜你!”孙慧笑着拉着我的手说,“我在基地等你。”说完她拎着行李走出病房。 “孙慧,再见!谢谢你!”我冲着她摇手道别。 这一个月,孙慧每天都会引导我,回忆过去,回忆痛苦。开始的时候我痛苦流泪,每每都需要打镇静剂才能安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痛着痛着,渐渐的竟然痛的麻木了。不会像以前那些情绪激动,感情外露。我可以面无表情的面对他们,让一切痛埋藏在心里,悄无声息。 雪狐每次都会站在我身边,他的手一直搭在我的肩膀上。除了第一次治疗时他表露了内心,说了那么多的话,以后就再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着陪着我。 在我不需要镇静剂的时候,每次治疗后,我都会冲着雪狐笑,尽管那时候笑的很假,很虚弱,可是这是我必须要做的,看见他日渐消瘦的脸,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 尽管他什么都不说,可我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多难过,他就有多痛,多难过。我接受不了他的感情,回报不了他的爱情,只能用微笑代替。 雪雕临走之前,送给了我一颗子弹。他说,“景致,我不了解爱情是什么。我没有体验过,我不懂。可是看着你从地狱爬出来,我却知道这条路你走的多艰难。我不理解那种痛是什么,在我的记忆中唯一留下印象的痛便是这颗子弹带给我的。第一颗打进身体里的子弹。留给你吧。”说完他用手重重的拍了我两下。我从他的眼中看到敬佩。 他走了,背对着我,摇了摇手,算是和我还有雪狐说再见。他的背影挺拔。“我在基地等你。”走廊里留下他的声音。 又过了半个多月。雪狐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伤口处长出新的嫩肉来。我们离开了医院,回到了东方神剑特种大队的基地。 再次见到猛虎,他只是笑着问我,“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并没有过问我离开基地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隋瑶她们几个人已经不再基地里了,剩下的只有猛虎和他的队员们。我也没有去询问隋瑶她们去了哪里。 在部队,不该问的不问。我们都懂。 雪狐在回去当天的晚上和猛虎两个人在帐篷里聊了两个多小时,我站在操场中央,回忆着和隋瑶她们一起参加选拔,通过选拔的那些美好回忆。我知道自己要离开了。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感情却很深。我那个时候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并肩战斗,彼此付出真心相交。现在,我连和她们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 雪狐和猛虎走出帐篷。 “今天晚上收拾好东西,我们明天动身离开。”雪狐对我说。 “走的时候,你让我保存的东西,我一会给你送过去。”猛虎开口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回答说。“猛虎,再见坚冰她们的时候,帮我说声再见。谢谢你了。” “好的。我会的。”猛虎爽快的回答。 我回到以前住的帐篷。帐篷里冷冷清清,只有我一个人。 “小猫,我要进来了!”猛虎站在帐篷的门口喊了一句之后才走进来。“这是你的东西。”他把行李包放在桌上。 我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叠好,放在一边。在叠迷彩服的时候,我看见胳膊上的臂章。我把手放在上面抚摸了两下,就扯下来递给猛虎。“臂章给你,怕是以后没有机会在带着了。” 猛虎接过我递过去的臂章,开口说,“你要保重,希望以后有机会我们能再见面。” 整理完之后,我对猛虎说,“你看,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带走的吗?” 猛虎摇了摇头,“没有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他走出了帐篷。 “好的。”我点着头答应,把东西放到行李袋里。 躺在床上,黑呼呼的一片。 半夜的时候听到集合的铃声,条件反射般的从床上跳起,穿好衣服跑出去。跑到帐篷的门口停住了脚步,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听着脚步声由近及远,我在门口站了许久才重新躺回床上。 吃过早餐后,在雪狐的要求下,我们穿着便装离开了基地。猛虎把我们送到市内,就离开了。 我依旧是一头长发,头发接的很结实,一直都没掉。我梳了一个马尾巴辫,米色的大毛衣。黑色吊脚裤,黑色矮靴。雪狐把一个墨镜带在我的脸上,然后自己也带上了墨镜。 我们买了开往云南a市的火车。坐在热闹的车厢里,我们两个的安静显得格外的异类。我摘下墨镜放进包里,看着窗外发呆。雪狐摘下墨镜,拍了怕他的肩膀说,“累了就靠一会吧。”他伤口在肩膀的另一边。 我有片刻的僵硬,垂下眼睑,遮住我的尴尬。他要求我穿便服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一路还是要继续做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识破身份,前功尽弃不说,还会搭上小命的。 我侧着头,轻轻靠了上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挺不住的话,你会怎么办?”我轻声问他。 “没有如果,我相信你一定会挺住的。”雪狐开口说。 “我是说如果,打比方,假设我挺不下去了,你会怎么做?”我追问。 “我不知道。”雪狐回答。 我不再说话,闭着眼睛。 雪狐把衣服盖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体温透过衣服,传递到我脸上。 坐在我们对面的两个人中途下了车,上来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看样子好像是情侣。两个人一上车就在座位上嬉闹起来。我睁开眼。看着对面的两个年轻人,突然生出一种感慨,这才是年轻人,潮气蓬勃,富有活力。我这样的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四十多岁的心态。 车厢晃悠了下,衣服从我身上滑了下来。雪狐伸手帮我重新盖上。对面年轻的女子看了很羡慕,对男人说,“你看人家的男友,多体贴啊,你看看你。没办法比。差远了。”女人抱怨着。 “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啊,你看看人家的女朋友。漂亮,文静,性格一看就好。你瞅瞅你,天天叽叽喳喳的,嘴巴没个消停的时候。别人都说两个女人能顶一百只鸭子,你一个人就能顶一百只。”男人反驳。 “路远明。你居然敢这么说我!”女人不依不饶,开始拍打男人。 “行了,行了。也不看看什么地方。闹起来多不像话。跟泼妇似的。”男人说。 女人一转头,看向窗外,不搭理男人。 “真羡慕你们。”我开口说。 “你羡慕我们什么啊?”女人转过头来,问我。“我还羡慕你们呢。” “你们这样生活挺有意思的,吵吵闹闹挺好的。我们两个,吵都吵不起来。”我说,“就像一潭死水一样,波澜不惊。” “嗯,要是真这样生活,我受不了。”女人开口说,“我是一个火爆的性格,遇上你男朋友这样的,我得急死。” 男人听了这话很高兴,“嗯,生活嘛,吵吵闹闹的才有乐趣。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坐着,憋死了。” 雪狐微微侧了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我冲着对面两个人笑了笑,便不再开口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 对面两个人一直吵吵闹闹到了a市。下车的时候,男人趁着女人不注意的时候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看来他明白了我说话的意图。 我们两个人下了火车,出了车站,打车去了长途客运站,买了两张开往c镇的客车票。 我们并没有坐车到达c镇,而是在中途一个叫做康巴镇的地方下了车。说康巴是个镇,有些勉强。康巴只有一条街,从街的这一头能看见街的另一头。街上从头到尾只有不到十户的人家。 种子店,小卖店,汽车修理部,浴室,饭店旅店,化妆品店,蔬菜店。 天色渐渐暗了下,雪狐带着我走进一家小饭店。店主人是一对夫妻,男的掌厨,女的打下手。店不大,里面只有五张桌子。我们选了一个靠近炉子的桌子坐下。 要了一斤半的饺子和一盘尖椒干豆腐。 我脱下毛衣塞进行李袋里,然后跟女店主要了些卫生纸擦着桌子。桌子是玻璃面的,下面铺着塑料布,上面画的是一些水果。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我和雪狐吃了起来。赶了一天的路,确实有点饿了。女主人又拿了一头大蒜放在桌子上。 这里饺子的个头和东北的饺子个头差不多,一斤半能有四十个左右。我吃了不到十个饺子,半盘子菜就吃饱了。雪狐把剩下的饺子和菜都吃了光了。 喝了杯热水,结完账,我从行李里拿出黑色的呢子大衣穿上,我们出了饭店。从饭店旁边的小路一头扎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沿着弯曲的小路一直走进林子,雪狐时不时回头观察一下,是否有人跟踪我们。刚进林子,枝叶还不茂密,月光撒下,还能看的清脚下的路。 渐渐的走的深了,月光被挡了起来,这时雪狐拿出一个小的手电筒。他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冲我伸来。“抓住我的手,地上有树根,小心崴脚。” 我抓住他的手赶路。雪狐显然对这条路很熟悉,但是为了迁就我放慢了脚步。尽管他把手电筒的光线尽量照在我的脚下,可我还是时不时的踩到树枝,树干,树根之类的,脚下打滑。 直到月上中天,我们赶到了一个小村子。 雪狐转头对我说,“到了,这里就是024。” ps: 大家新年快乐~~元旦快乐~~~天天快乐~~~~ 94初来乍到 村子的规模不大,外面一圈是木头做的栅栏,里面是几间土房子。024的基地位置很隐蔽,四周全是茂密的树林。 雪狐推开木栅栏走了进去,我跟在后面。往里走了没几步,一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冲着雪狐打招呼,“回来了。” 雪狐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往里走。我们进了一间土房,雪狐打开灯。屋里的东西很简单,四张自制的上下铺,一个简易衣柜,一个木头架子。我选了一个靠里的下铺穿着衣服躺下。雪狐选择了挨着我的床,我们头对头。 “这里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基地之一,一般的时候,这里都会驻扎一两队的人员,方便接到信息能够及时执行任务。”雪狐的声音在我的头上方响起,“没有任务,不需要驻守的人会撤回后方。”雪狐解释着,为什么基地建在这里,而这里的人员这么少。 一个部队。人数最少也应该上百了吧。而这里的规模,也就只能住下二三十人。 中国的边境线很长,特别是于金三角接壤的地方,地形更是复杂。大部分地区都是树林山地。这就给毒贩子提供了有利的地理条件。他们常常在树林山地里开辟路线,贩(禁词)毒携带毒(禁词)品过境。谁也说不准他们突然会从哪来冒出来。 我们能依靠的只有边防部队经常在边境巡视。线人提供的消息,以及住在边境附近的村民们提供的线索。 “边防这边巡逻的时候,碰见毒贩,能消灭,他们就会自行解决,不能消灭的,就会做战略性的撤退,把消息带回来,这时我们就要就近出动,围追堵截。争取把毒(禁词)贩消灭。”雪狐向我介绍024的工作内容来。“有很多危险特殊的任务都有我们024去完成。长期处于战斗的一线。这里伤亡很大。特种部队的死亡指标能有百分之三四十,我们这里允许百分之七八十。偶尔特种部队也会来配合我们行动,在人手不足的时候。但是大多数时候,这里以我们为主。” 我想起了在缅甸的时候,雪狐在得知即将去郝先生别墅之前。费尽心思想要和我们的人联系。传递出来的消息应该和我穿过边境线有关。我猜想,在我穿越边境线的那段时间,024所有的活动都是停止的,就是为了让我能顺利的到达a市。和边防军对上,他相信我能活着走出去,但是一旦与024对上,活下来的几率甚至不到一半。 雪狐在接到邀请的时候,就已经预测到郝先生可能会提出带毒入境的要求,他事先联系了组织,暂停了024的一切活动。 郝先生在树林里被偷袭和雪狐有关吗?会不会是坤桑受到了某种挑唆而下了决定要去杀我们和郝先生。 “雪狐。你带我去赌场有其他意义吧。”我突然开口说话。 他没有说话。低沉的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沉默代表着不否认。果然如此,我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雪狐那天晚上带着我去赌场,完全是做戏给坤桑看的。他想让坤桑以为我们财力雄厚。我的种种表现和他豪赌的样子必然被人传到坤桑耳朵里。 那么一旦我们和郝先生搭好桥,对于坤桑就意味着危险。郝先生会从和我们的交易中获取更多的利润,那代表着会有更多的武器。坤桑的地位岌岌可危,所以他才会下令去树林狙杀,不惜暴露他埋在郝先生别墅里的人。即使杀不死我们,也可以陷害我们。再不济陷害不成,也可以让我们产生嫌隙,做不成交易。只是他想不到我们为了能取信郝先生会铤而走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果然是狡猾的狐狸。 雪狐激化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希望通过这次偷袭能够取悦郝先生,从而不需要再去冒其他的风险。很可惜,没有达成目的,但是对我们没有损失。他们拼的越激烈,死的人越多,对我来说越好。 郝先生在算计我们的同时却也被雪狐算计了。 “想明白了?”雪狐看我很久没开口说话,问出声。 “刚刚才想明白。”我回答说,“很完美的计划,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临时接到的通知,我会以为你策划了很久。” “想好自己的代号了吗?”雪狐换了个话题。 “必须雪字开头吗?”我问他。 “你必须是。”他回答我说。 我必须是,这句话里显然还有其他的意思。但是我没有多想,“雪候鸟,我就的代号就是雪候鸟。” “嗯,过几天我们有和特种部队有个联合的行动,你这段时间暂时先跟着二队。”雪狐开口说。 “我知道了。”我回答。 “早点休息吧。”雪狐翻了个身神。 第二天清晨,睁开眼,雪狐已经不在房间里。我换好迷彩服,准备在基地内跑步。出了门看见正在跑步的他。我深吸了口气跟上去。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我们两个都没有锻炼身体。身体的机能显然不是在巅峰状态。所以需要自我的调节。 我们跑的浑身大汗淋漓才停下。从旁边的井里打出水准备洗漱。 吃过早饭,基地里所有的人在一间土房子里集合。关上门,我坐在最靠边的位置。 “这是新来的同志雪候鸟。这段时间暂时先跟着这二队。”雪狐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然后继续说道,“过几天我们会和特种部队有一个联合行动。”他一边说一边关上灯,打开投影仪。一副军事地图出现在墙上。 “收到线报,毒(禁词)贩可能会袭击我们境内的村子。我的任务是保卫村民,在保证他们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打击消灭敌人。”雪狐指着地图上的两个位置说,“不排除毒贩可能和境外的反动组织勾结,策划这次打击报复的行动。我们上个月成功的消灭了一只武装队伍,缴获了大量的毒(禁词)品。具体行动时间和内容在下次公布,大家要做好准备。”雪狐关上投影仪,打开灯。“二队的人留下,其他的人可以离开了。” 不相干的人陆陆续续站起身离开,二队的人坐在一起。 “豺狼,我把人暂时交给你了。让她跟着沙漠狼就行。”雪狐对着队伍中的一个人说。 “我知道了。”被称为豺狼的人站起身,郑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你的人我一定照顾我。” 雪狐点点头离开了。我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有些别扭,什么他叫的人呢?还有明明豺狼他们都不是雪字打头的呀,难不成这个雪字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豺狼看着我拧着眉毛,开口说。“你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 “这个雪字头的代号。有什么特殊意义上吧。”我纠结了很久才问出口。这个问题我自己都知道问的很没营养,甚至是有些八卦,可是我就是很好奇。 “特一组,所有的队员全部是雪字头的代号。”豺狼说。“而特一组,全部是特级战士。执行的是最危险最艰巨的任务。”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雪狐居然这么看得起我。 “你现在跟着我们,只是熟悉027,适应一下这边的环境,最终你还是要到特一组去的。”豺狼意味深长的说,“这多年来。你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一线女战士,而且还是从外面直接选拔进特一组的。” 我突然觉得肩膀的单子很重。 “狼头一直是一个有远见有计谋的人,我们都相信他。所以你一定有你特别的地方。”豺狼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这么多,希望你不要有负担。只是希望你有心理准备,我们这里,经常接受鲜血的洗礼。生命在这里很脆弱。” 从我的身体里散发出一种魄力——自信。他们现在接受我是因为相信雪狐,并不是认可我这个人,我的能力。背后只会留给自己相信的战友,暂时不是我。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个人会是我的。我坚定的冲着屋里的人说,“大家好,我是雪候鸟!” 豺狼没有说话,但是我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 二队的每个战友都做了自我介绍。狙击手沙漠狼,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样子看着很腼腆。观察手西伯利亚狼,人如其名,这个人有点冷。森林狼是突击手,和其他的队员相对比较,他的个头有点小,但是看得出这个人身手很敏捷。野狼,二队的卫生员,他的手指细长。山狼,爆破手,体格有些魁梧。队长胡狼,指挥全队,看起来应该是全队岁数最大的。 二队下午的任务是在基地周围埋伏警戒。鉴于我刚刚到来,还没有领到武器。下午的任务我就暂时不参加了。而雪狐让我跟着森林狼就说明,我以后的位置就是在狙击手。 基地里只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一些弹药和常规性质的武器,数量不多。像是狙击手专用的狙击枪都要从后方调过来。 豺狼带着我领了手枪,刺刀,匕首,战术马甲等一些特种部队必备装备后,就回去做准备了。我回到昨天晚上休息的屋子,换了身衣服。 在二队的人离开后,我走进了旁边一个土房。里面有一些简单的健身起来。我开始趴在地上做俯卧撑,青蛙跳,仰卧起坐。对着屋里的沙包锻炼拳脚。 我汗如雨下。 95歼灭战一 几天后雪狐带着特一队的队员来到基地。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花费大量的时间锻炼,争取早些回复身体巅峰时的状态。 雪狐递给我一个黑色的手提箱,我没有马上打开,而是拿出一把剪刀和推头的推子对他说,“帮我把头发剪了吧。” 他嗯了一声接过剪子和推子。 我搬了一个凳子放在屋子中央,坐下,雪狐一剪子,剪短了我的长发。发丝不断从头上掉落。 剪完之后,雪狐摸着我有些扎手的毛寸说,“我也只会剪这个头型,还是长头的时候好看。”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把地上的头发扫干净之后,才去打开手提箱。里面装着是狙击枪的部件。我把枪组装起来,试了试。 部队常用的多是88和85狙,而我手里的则是56式,看样子还是改进后的。精确度还是不错的,缺点就是射程只有800米,不过在树林里作战足够用了。 拆了枪放回手提箱里,我对雪狐说,“还不错,这把枪在部队里很少见,并且还是改造过的。” 雪狐点点,没有说话。 吃过晚饭,特一队和二队的所有队员全部集合在会议室里。关上门,打开投影仪,开始布置任务。 中国和老挝,缅甸三个国家互相都有交界。在缅甸和老挝于中国接轨的边境地带,有一片三不管的地区,在地图上。这片地形成狭长弧形。这片地域,名义上属于老挝和缅甸,但是由于地形复杂,多是丛林山地。甚至有沼泽存在,所以无人看管。毒(禁词)贩子多是从这个地区跨境而入。同时这里也隐藏了不知道多少个毒(禁词)贩子的寨子。 毒(禁词)贩由此处进入中国境内,为了防止行踪泄密,遇见人就杀。住在边境的本土居民进林子里打猎,很多人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杀死的。很多村子里,男丁被杀,留下老的老,小的小,孤儿寡母,所以村民们对毒(禁词)贩子分外仇恨。只要在树林中发现有队伍留下的痕迹。便积极的汇报给政府。 毒(禁词)贩由于被举报。损失惨重。便来报复,常年累积下来,彼此仇恨越结越深。 雪狐指着地图上一点说。“二队和特种部队合作负责314地区的村民安全。具体如何配合,一会等猛虎大队的队长来了你们去商量。还是那句老话,任务第一,但是保重自身安全。” 豺狼点头回答,“我知道了。” “特一队的人留下,其他的人可以离开了。”雪狐开口说。 看来是准备布置特一队的任务,我暂时跟着二队,所以便站起身,跟在豺狼身后准备离开。“雪候鸟留下。”雪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在会议室靠门口的位置坐下。 雪雕转过头。冲我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其他人则转头看着我。 “多了不用说,她的代号是雪候鸟。从这点你们就该知道,特一队的队员,以后会和我们一起行动,这次任务暂时先跟着二队。”雪狐简单的做了个介绍。 “他是雪雕,你认识的,挨着雪豹,其次是雪鹰,雪狼,雪胆。”雪狐介绍了一边队员。 “雪胆是中药。我是卫生员。”他酷酷的开口说。我非常肯定,雪胆是怕我笑出声,才开口解释,用装酷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队伍里,雪鹰的岁数最大,快要了退役的年龄。我和他的位置正好一样,都是狙击手,看样子,我就是来接替雪鹰的位置的。 雪狐布置完特一队的任务之后对我说,“你可以和队里的人切磋切磋,大家的身手都不错。相信你能从他们身上学到更多技巧,更早的回复好状态。” 我转头,冲着雪雕一扬下巴颏,做了一个挑衅的举动。没办法,和其他人比较起来,我和他算是熟人了。 雪雕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臂膀,“你想找虐,我成全你。”说完他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其他的人跟在我后面。 站在基地中央的空地,我甩了甩双臂。 雪雕冲我招招手,示意我先出手。我出拳,被他很轻松的挡住。双臂用力一推,没有准备的我后退了几步。没等我反应过来,雪雕已经冲带我面前。伸手抓我的手臂。我向后倒去,双手撑地,单脚抬起,一脚揣在他的小腹上。他后退了两步。 我后翻身,双脚重新触地面站好,拍了拍手,打掉粘在手上的小石子。雪雕看着我的表情很严肃,眼睛上下打量我,似乎是在寻找我的弱点,打算一击必中。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围成了一圈,把我和雪雕围在中央。片刻后,雪雕猛的出拳,打向我的胸口。他出拳的速度很快,拳头带着拳风向我袭来。我忙侧身,堪堪躲过。还没等反应,他变拳为掌,来扣我的勃颈处。我双臂一挡借力往后推了几步。没等我站稳,他的脚横扫了过来,踢在我腰部。我倒在地上。他不等我起身,再次上前,准备再踹一脚。我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了。 狼狈的翻身跃起,刚才被踢到的地方隐隐作痛,不用看,一定青了。雪雕出拳很快,力量也比我大,要想和他打,只能找机会。比拼力量,我是弱者。 他再次大步跨过来挥拳,我一边躲闪,一边寻早着攻击的机会。我不开要害,一次又一次被打翻在地。骨子里散发出的傲气让我一次次的站起身。 他再一次向我踢过来的时候,我蹲下身,人往前一扑,从他胯下钻到身后。在他还在收拳的时候,翻身,一脚踹到他膝盖后。雪雕膝盖一弯,人向前倾。我借着这个机会,翻身而起,双手同时劈下,重重的劈在他肩井穴的位置。他人往下一沉,膝盖着地。我伸手一扣,扣在他咽喉上。 雪雕没有在动,我喘着粗气,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雪雕站起身,冲我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他冲我点点头,我呲着牙说,“你下手真重,身上好几块地方都被打青了。” “我的身手,在队里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雪狐。”雪雕冲着雪狐所在的方向扬了扬着下巴。我看了一眼雪狐,他冲着我笑了笑。 “雪雕你的身手真不错,要是下杀手的话,我估计我早躺下了。”我一边拍着衣服一边说。 “你要是动刀,我也早死了。”雪雕淡淡的开口说。 我错愕了下,他怎么知道我善用刀,雪狐说的?可是雪狐也没有看见过我用刀啊。带着匕首防身很正常的。难道只是因为我因为带了几把刀?不可能。我转头看向雪狐。 雪雕拍了拍身上的会离开了。周围的人散了开来。雪狐站在原地没动,显然看出我的是有问题想要问他。 “是你和雪雕说的我善用刀?”我走过去皱着眉问雪狐。 “是我说的。”雪狐回答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否定我善于用刀的事,而是开口询问他。 “你手指间的茧子是怎么磨出来的呢?”他没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我。 我没有说话。 “显然,你习惯用手指把刀夹出来,时间长了就会有茧子了。所以我肯定你不但善用刀,而且是那种体型很小,很薄的,只有刀刃没有刀身的特质小刀。”雪狐肯定的说。 “还有谁知道?”我泄了气,他的观察能力太强了,一定是去缅甸那段时间,被发现的。那段时间他握过我的手。 “我只和雪雕说过,你善用刀,但是什么样的刀我没说。”雪狐开口说。 我无奈的转身往屋里走,感觉在雪狐身边呆的越久,被知道的秘密就越多。 两天后东南军区华南之剑特种大队下属的猛虎突击队赶到基地。豺狼在和猛虎突击队队长白虎商量完作战计划,并布置完作战任务后,我们二队,趁着夜色离开基地,赶往314地区。 一天之后,我们到达指定地点。豺狼选了一处离村子不远的地方作为我们埋伏的地点。猛虎突击队是在我们到达314的第二天,在边防战士的带领下敢到的,他们直接进了村子。负责帮助和掩护村民撤退。 我爬在一处地势略微凸起的小土包后面,身上穿着伪装服,端着狙击步枪。沙漠狼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潜伏着,距离不到两米。西伯利亚狼藏在森林狼身边的树上。其他的队员四散开来,离我们的距离稍稍远了一点点。 夜晚的林子里气温很低,我小心翼翼的活动着被冻得发硬的手指。树林里很静,只有树叶被风吹动是发出哗哗的响声。 我头上的枝叶很茂密,只有少数月光透过树叶照在地上留下稀疏的斑点。 “他们来了。”森林狼的声音耳机中响起,“我看到他们的手电筒发出的光线了。” “能判断出多少人吗?”豺狼问。 “最少有三四十人。”森林狼说。 又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夜晚的树林安静极了,一点声音可以传得很远。 毒(禁词)贩子他们的脚步声很杂,踩在树枝树叶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按照他们现在行进的速度计算,再过十五分钟左右,他们会进入村子的袭击范围。”森林狼再次开口说。 “准备好转移,我们往他们侧面移动。”豺狼指挥。 我缓缓的往后爬,慢慢往后撤。 我们安静的转移着。 96歼灭战二 “他们停止前进了。”西伯利亚狼开口报告毒(禁词)贩们的动向。 “森林狼留下,继续观察,其余人继续后退。”豺狼指挥着我们往后战略转移。 “他们分开行动了。分成两组,往两个方向走,应该是打算包围村子。” 豺狼没有说话,我只是能隐约听见他压低声音说话,似乎是在和白虎对话,传递消息。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如果敌人直接向村子袭击,就由猛虎突击队吸引对方的火力,我们从旁边偷袭。这就是a计划。但显然敌人打算包围村子,这套方案行不通了。 “执行b计划。”豺狼冷静指挥道。b计划就针对现在这种情况制定的,让敌人包围村子,我们从他们身后攻击。 猛虎突击队慢慢撤出了村子,往东北方向潜行。我们则往西北方向走。 来到潜伏位置,我趴下。毒(禁词)贩们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右a,右b。”沙漠狼酷酷的开口。 “左a,左b”森林狼跟在后面爆出目标 …… 大家报出了自己首发的标,我的不断的调整自己狙杀的目标。 我是最后开口的,“右f,右e。” 片刻功夫,猛虎那边的枪声率先响了起来。 “动手!”豺狼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我扣动扳机,砰砰两声,子弹从枪膛射出。两个人影倒下。从我的瞄准镜中消失。 “有埋伏!”对面有人喊了起来,毒(禁词)贩们的队伍慌乱起来。我趁乱又扣动了两下扳机,又成功击毙了两个人。他们见身边不断有人倒下,躲在树后乱放枪。我把狙击枪往后一背。把微冲放拽了出来。 “掩护!”豺狼吼出声。山狼连续扔了几颗手雷出去,爆炸声接连响起,掀起漫天的枯枝烂叶。我往前一个翻身扑了出去,躲在树后。对着敌人所在的方向一顿扫射,直至打完一梭子子弹才又缩回树后。 森林狼从后面冲了上来,豺狼紧随其后。森林狼压低了身体,在树林之间穿越。我换好子弹夹,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扔出一颗手雷,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弹出身子。继续机枪扫射。一边扫一百边往前跑。子弹打出来的花火在黑夜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我们慢慢向敌人靠近。 随着彼此距离越近。毒(禁词)贩们有些疯狂起来。他们开始猛扔手雷。我们被暂时逼退。我躲在树后喘着粗气。 对方的冲锋枪不停歇的扫射着,山狼又扔出了几个手雷,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让他们停止扫射。微冲在疯狂的怒吼着。 显然敌人已经被我的逼近,吓的歇斯底里了。 我凝神辨别着枪声。这时候枪声虽然听着密集,但是仔细辨别,只有微冲的开枪声音,没有步枪和手枪的开枪声。 我掏出匕首,用力的扎进树干中。 我手上抓着匕首,脚下踩着匕首一点点往上爬。“对面就剩下三四个人,其他的人都跑了。”我从枝叶探出身子往死人所在的方向看。 敌人的子弹扫在我们藏身的树干上,树干被打烂,木头渣滓四散。被留下的人完全疯狂。不管不顾的狂轰滥炸。 “要抓紧时间动手解决这几个断后的人。”豺狼开口说。 “我从树上摸过去,他们是想不到我会从上面过去的。而且我体型小,体重轻,树枝上完全能承受住我的重量。”我一边开口说话,一边开始粗壮一些的树枝,能承担我重量的。 “可以。”豺狼片刻就做出了决定。 我轻装上阵,把背包和枪从树上扔了下来。留下少量的子弹,手枪和几把匕首,一根绳子。顺着树干往毒(禁词)贩的方向爬,从一个树跳到另一棵树的树枝上。离毒(禁词)贩越近,我的心跳越快。这不是害怕,是一种激动。手刃仇人的激动。我的血液在沸腾。毒(禁词)贩的枪声掩藏住了我行动的声音。但是靠近了,我便需要队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需要更大的声音掩盖我行动发出的声音。 我把身体尽量的压低,准备跳到毒贩所隐藏的大树树枝上。 “掩护。”我对着话筒说。 伴随着爆炸声,我人一跃而起,跳到另一个树上。脚碰触到树枝的刹那,我迅速蹲下,双手抓住树枝,稳住身体后,快速往树干爬。 靠着树干,我拿出绳子,一边捆在树干上,一边绑在腰上。我用力拉了拉绳子,绑的很结实。然后坐在树上,双手抓住树干,身体后倾,双腿勾住树枝。松开手,我整个人倒挂在树上。 我深深吸了口气,掩护这两个字再次出口。伴随着爆炸,我松开勾住树枝的双腿。 下落过程中,我甩出一个匕首射向躲在旁边的一个敌人。然后用手枪冲着躲在树下的敌人连连扣动板机。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后,我一摸领口,一把小巧而轻薄的的刀夹在食指和中指指尖,我轻轻一挥,隔断了捆在腰上的绳子,落地的刹那,翻身滚在树后。 就在我翻身的刹那功夫,刚才落地之处便被微冲扫了一遍。 毒贩往我的方向猛烈的扫着。豺狼他们借着这个机会,绕道毒贩的后方,几枪解决了他们。 西伯利亚狼检查了一圈战场,开口说,“这里只有十多个人的尸体,其他的人看样子是跑了。” 沙漠狼把我的武器和背包递给我,“干得不错。” 我背上包,带好武器,回了一句,“谢谢。” 林子那边的枪声还在持续不断响起,猛虎那边的战斗没有结束。豺狼指挥我们从村子中间穿过。给毒(禁词)贩来了个包饺子。他们遇见的情况和我们类似,赶到的时候也是只剩下几个人在做疯狂的抵抗。我和沙漠狼在后背几个点射就解决了剩下的四个人。 猛虎他们留下负责打扫战场,而我们则决定继续追击逃逸的毒(禁词)贩。两边被击杀的人数加一起一才二十多个人,显然其余的人都跑了。 我们顺着毒贩子的留下的痕迹一路追了过去。他们走的很慌忙。脚印很杂乱,时不时能看见他们因为慌张逃跑而掉下来的东西,水壶,食物之类的。 我们追一段路,停一停,森林狼蹲在地上查看痕迹。“两边的人汇合在一起了。”森林狼观察完之后,对豺狼说。 “追!”我们又继续追了一会,森林狼再次停了下来。他蹲在地上,过了一会才说,“脚印少了。和刚才对比。明显少了几个人。”森林狼皱着眉说。“很显然。他们是一个个离开队伍的,而不是一起。我们并不能马上发现,而是要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有所察觉。” 豺狼皱着眉不说话。而是拿出地图,几个人的手电筒拼凑在一起照在地图上。 314地区,说大不大,但是藏几个人是完全可以的。而且猛虎和我们的人加一起才十多个人。我们没有能力搜查这片区域。 而大部分毒贩逃跑的大方向是往南,说明他们只是想跨过边境线回去。离开的那几个人带着什么目的我们不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取把逃回去的这一股人消灭在边境线上。让他们有来无回,给毒枭一次狠狠的打击。 豺狼收好地图,并把我们的发现通知给猛虎突击队。他们打扫完战场后就留守在村子里,等待我们回去汇合。 我们顺着毒(禁词)贩们的痕迹继续追了上去。终于在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绕过他们,把他们堵在了边境线上。 他们拼命的开火,想要冲过边境线。我们坚守在边境线的最后一道岗位上,一次次挡住他们的猛火攻击,阻拦住他们逃跑的脚步。毒(禁词)贩们渐渐势弱,看来弹药消耗的差不多了。又过了一会,对面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零星的几枪打向我们这边。我们就这样僵持住了。 豺狼冲我们打了几个手势,他的意思是他来引出藏在树后的敌人,而我和沙漠狼则抓紧敌人露头的刹那机会,一枪爆头。 我检查了一遍狙击枪,重新装好子弹。选择了一个视野稍微开阔,缓缓的爬了过去。架好枪,开始寻找毒贩的藏身之地。 “左边的归我,右边的归你。”沙漠狼淡淡的说。 “收到!”我回应他。两边对比来说,左边的遮挡物较为多,右边的少一些。 耳麦里传来豺狼的声音,他在做倒数计时。“5,4,3,2,1。”数完,他猛的从树后飞身而出,在地上打了个滚,往对面冲过去。 一眼看见对面刚刚露头的人,我迅速调整了下枪口,扣动扳机。几个连续的爆头,对面的敌人都躲在树后不敢露出头来。 我匍匐移动,换了一个狙击阵地。队里其他的几个人冲了上去。 又是一阵交火,子弹在树林里穿梭。 我扣动扳机,杀死了最后一个毒(禁词)贩。 站起身,向队伍里的其他人靠过去。豺狼下达整理打扫战场,之后原地稍作休息,休息完后回村子和猛虎突击队汇合的命令。 整理打扫完战场,我们坐在原地做休整。我靠在树上,看着徐徐升起的太阳,胸中突然涌起无限的豪迈。 宋柯,你看见了吗?我现在正站在边境线上,守护着国家一方人民的安全和健康。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把那些人都送到地下去的。 “看见初升的太阳,这种感觉真好。”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 97支援一 我们回到村子和猛虎突击队汇合。豺狼和上级汇报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上级的指示是让我们在原地待命。 一夜激战,大家都有些疲惫,豺狼和猛虎商量完之后,决定两班人轮流放哨休息。我们上午放哨警戒。猛虎突击队的队员看靠在墙上休息,我们散落在村子外围警戒。 先是有人在林子里偷偷的往村子里瞧,我抓了两个人,敲晕绑在木栅栏上。不知道是村民还是敌人伪装,只能这样处理。 后来边防的人来了,对接上暗号,我才确定了被我绑住的人是村子里的村民。枪声响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才停止。村民们不知道战斗是不是结束了,有人自己偷偷跑出来看。边防的人发现之后,就出山找来。怕我们不识村民造成误伤。 豺狼决定,村民可以从山中撤回,回到村子。虽然有少数几人逃脱了,但是有我们和猛虎突击队在,逃走的那几个人构不成什么威胁。 村民们回到村子,在看到房子和屋内的物品完好无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个老者拉住我们的手,嘴里不停说着什么,我们听不懂。老者说的是当地的土话,边防的人在一边翻译着,大体的意思就是政府好,部队好之类的话。老者是村长,村子里年纪最大的长者。他见我们的战士靠在墙边休息,便和村里的人商量,给我们空出两间屋子,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并让村子里的年轻人守在村子外面,防止敌人来偷袭。 我们一边笑着一边说着谢谢,可是脸上真挚的笑容被战术油彩遮住,人看起来有点怪异。 猛虎的人进了一间屋子。我们进了另一间屋子。豺狼和西伯利亚狼则留在外面警戒。由于我昨天晚上在树上上蹿下跳体力消耗比较大,大家把床上的位置让给了我。我躺在床的一边贴着墙。看我躺好,其他人才爬上床。四个人挤在土炕上,山狼一个人躺在地上。 感觉到身边有人在动,我翻身睁开双眼,往边上瞅了一眼。睡眼朦胧中,我看见野狼和沙漠狼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有人进屋,我又勉强睁开眼扫了一下,豺狼和西伯利亚狼走了进来。 我翻了个人。重新面对着墙睡了起来。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其他的人还在睡觉。我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出屋子。 走出屋子,已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天际。我在村子的空地附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着村里的人走过来走过去。每个看见我的人都冲我露出真心笑容。尽管牙齿泛着黄色。但是与酱紫色的皮肤相比仍是显得白了许多。 他们不主动山前来和我说话,因为知道语音不通。甚至有一个孩童把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山野果子放在我面前就跑开了,他躲在一边的栅栏后,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眼中澄清闪着期盼。我拿起果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他欢呼了一声跑开了。我品味着嘴里的果子。 有点苦,有点涩,酸酸的。和城里的水果比起来,那些坏掉了的橘子的味道都要比这个果子的味道好很多。 这个果子就是这个孩子眼中的美味零食吧。想到这儿,我心下有些发酸。江宁那些垃纨绔子弟,吃的东西差一点,都不会动嘴吃一口。而这里的孩子,把这样的野果也当成了珍宝美味。 我咬了第二口野果,让苦涩蔓延口腔。 其他的队友出了屋子,我们和猛虎的队员在村子中央集合。村民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野菜蘑菇汤,烤了一只狍子。我们就着热乎的汤吃着菜多面少的菜团子,解决了一顿晚餐。狍子肉,大家一口没动。我看见下午那个给我野果的男孩子盯着狍子肉沿着口水。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有直升机从空中飞过,丢下几个箱子便离开。 其中两个箱子装的是食品,另外的三个装得是武器和弹药。我们只把压缩饼干和牛肉干之类的方便食品取出来,其他的米面,盐和糖之类的东西留给了村里的村民。 我们重新补充好弹药。随着这次空头,上级对我们下达了心的作战指令。猛虎突击队负责留守。而我们要去支援特一队,要求我们尽可能多携带弹药。 这个指令一下,我们顿时心里明白,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特一队恐怕是陷入困境。豺狼无线电联络总部要求能够尽可能的说清楚特一队现在的状况。总部反馈给我们的信息是,特一队陷入包围,他们也是在两个小时之前接到信息的,只有四个字,包围,支援,详细情况不详。指挥部接到信息后就在分析信号发出的所在地。刚刚分析出结果就给我们派遣了直升机空头,让我们前去支援。 我们是离特一队最近的队伍,但是根据314地区的情况,只能撤掉我们二队前往,留下猛虎突击队留守,防止逃跑的敌人再次突袭。 每个人都尽可能的携带弹药,背包装的满满的。我们趁着夜色走出村子。走了半个多小时,豺狼喊我们停下脚步,我们几个人凑在一起,豺狼拿出地图放在地上对我们说,“特一队他们在这里,如果直接插过去,路比较难走,一是林子密,二是这个地方有个悬崖,我不知道悬崖上面是否人埋伏。如果我们绕路走,要多耽误一天多的时间。大家有什么看法?” “直插,能省一天的时间,特一队现在显然很危险,多耽误一天,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支持住,我建议我们直插过去。”沙漠狼开口说。 其他的几个人复议,豺狼问我,“雪候鸟,你有什么看法?” “特一队现在的情况肯定很差,迟迟传递出来的信息只有四个字,说明他们现在形势很险峻。”我只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 “那就直插!”豺狼收好地图。 “帮你分担点?”山狼打量着我身后的背包说。我的负重和他们是差不多的,但是我是女的。 我摇摇头,“快走吧!” 我们以战斗队形在树林里急速前进。越深入,树木茂密,越难走。在前面开路的森林狼脚步明显慢了下来。对我的影响还不大,其他人总是被桉树从里的枝叶挂住。不得已,豺狼让森林狼拿出砍刀,一边砍一边走。这样我们行进的速度才快了很多。 我们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敢到山壁下。我们在底下稍作了休息,吃了点东西。我把私藏的士力架拿出来,一人分了一小块。 “没想到你还藏了这个好东西。”野狼压低了声音说。 “热量高,还耐饿,明天不知道什么样呢。”把我剩下的3块士力架,用刀切开,每个人分了一块。“明天不知道什么样的,额了就塞进去吃点。省时省事,比压缩饼干强多了。” 休息了十分钟,我们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准备攀爬山壁。 森林狼把一条绳子捆在身上,另一端甩给了我。我把绳子系在腰上,把胸前的冲锋背在身后。 我嘴巴叼着匕首往上爬。身后的背包拉着我往下坠。我扣在山壁上的手指关节泛白。爬了一会儿,汗水顺着脸颊躺了下来。 快到爬头到的时候,豺狼爬在山壁上不动了。我们也贴着山壁。虽然上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可是在空气中散发着某种酒味和烧烤的香味。大家都没有说话,显然,上面有人埋伏。我向上爬去。凑到豺狼身边,小声说,“我先上去。我的体型小,后面有人托我一下,就能蹦上去,翻身滚到一边的树丛中就能活下去,比你们直接爬上去当靶子枪。” 豺狼看着我不说话,是在考虑可行性。 “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对说。 他只能点头同意。 我在山壁上插进两个匕首,固定住自己的身体受,把背包摘下来递给旁边的豺狼。山狼慢慢的往我脚下移动。 我抓住匕首,深呼吸之后冲着野狼点了点头。他拿出手雷准备着。山狼在我脚下托住我的脚,他用力把我往上一推。山狼见我往上翻振臂,连续扔出两个手雷。 我手上一用力,脚下接着山狼的推理,整个人翻了上去。刚刚落地边有子弹射来。我连忙翻滚身体滚到一边的树后。靠在树后,坐起,小腿一疼,原来是中弹了。 敌人冲着我藏身的地方猛烈的扫着,我身边地上被打出了无数的小坑。刚才翻身滚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火星。知道他们的藏身处。 我的身上只有两颗手雷,两梭子子弹。 我对着话筒倒数。“10,9,8……3,2,1。”数完一,先是随便扔出了一颗手雷,随后探身子,端着微冲开始扫着。一梭子打完,就扔出另一颗手雷,借着这个机会换弹夹。 当我两梭子子弹打完之后,豺狼和森林狼也已经冲了上来。开始火力袭击。随后大家陆陆续续爬了上来。敌人被我们压制住,越打越往后。 等枪声完全停住之后,我才从山壁上取回我的包。豺狼把匕首插进山,把我的背包挂在上面。 我们又往前进了一段时间后,豺狼下达了原地休息的命令。 我靠着大树坐下,喘着气。把弹药从背包取出,放在战术背心上。山狼把我的匕首扔到脚边。 我捡起重新插好。 这次我没有说谢谢,并肩生死的战友之间说谢谢,太外道了。 ps: 感觉最近状态不好~~~哎~~ 98支援二 人放松下来,就感觉到小腿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异物的存在感提醒着我,我的小腿在刚才中弹了。我轻轻的掀起裤腿,露出中弹的部位。小腿肚上一个弹孔,伤口处正在往外留着鲜血,弹孔边的肉微微往外翻着。 “野狼,我小腿中枪了。”我咬着牙说。 野狼凑了过来,看见我腿上的伤,开始从他的医药箱往外拿东西。手术刀,镊子,还有针管。 “按住她!”野狼开口说。 山狼和森林狼走过来,一个人按住我的肩膀,一个人按住我的腿。野狼拿出针管要给我打麻醉药。 “不要打麻醉药,打了影响行动。”野狼医药箱里的麻醉剂是有限的,而这次行动危机重重。伤口在腿上我可以忍耐。药留在关键的时刻使用。 绷直了脊背,我咬着袖口的衣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来吧!” 野狼拿起手术刀在我受伤的地方割开一个十字花,用镊子轻轻挑动着伤口里面的肉,寻找子弹。我痛的汗如雨下,全身绷的僵硬,微微颤抖着。牙紧紧的咬着衣服。 寻找到子弹后,野狼一用力,把子弹拔了出来,一小股鲜血喷了出来,溅在他脸上。他用袖子擦了一下脸,然后从箱子里翻出针线和酒精,用酒精擦干净血迹后,开始给我缝合伤口。缝合之后,撒上止血药,放上纱布。然后用纱布绕着腿缠了几圈。现在他只能给我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 等野狼处理完之后,山狼他们才松开手。 我放下裤腿,站起身。伤口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皱眉。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豺狼开口说。“雪候鸟怎么样?” “没事。”我压着嗓子回答。 豺狼深深看了我一眼,便带着队伍往深处前行了。 我们前进的速度放慢。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不知道敌人会在什么地方设下埋伏。开始前行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伤口传来阵阵的疼痛,随着情绪的紧张,疼痛渐渐被我忽略了。 我们此刻离特一队发送信息的地点不远了。豺狼走了一段时间。再次停住了。我们四下搜索,并没有发现敌人的行踪后,豺狼用无线电联系上级,是否有特一队的最新近况。我们已经快要达到特一队发送信息的地点了。 总部很快反馈信息,通过搜索无线电波,特一队刚刚在牛莽山出现过。豺狼掏出地图。我们赶到牛莽山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前提是不遇见伏击的情况下。 我们向牛莽山前进。一路上遇见两小伙的伏击队伍,人数不多,都在不到十人。大家英勇向前冲。结果就是多少身上都带点伤,西伯利亚狼肩部中枪,好在没打到要害部位,子弹取出后不影响战斗。大家分担了些西伯利亚狼的背包。 一个多小时的路,因为有人阻击,我们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终于赶到牛莽山,天也渐渐黑了下来。豺狼在山脚下找到了特一队留下的符号信息。破解之后,内容就是他们准备往山上走。如果有自己队伍到来看到信息。希望我们从西南方向攻击打开包围圈。 掏出指南针,配合着地图,豺狼制定了作战计划后我们便整装出发。西南方向上山。战斗队形慢慢向山上走,树林安静极了。只有我们走路踩到枯枝烂叶的声音,格外清晰。天还没有全黑,还是能看见不远处的前方。如果有选择,我们一定不会这个时候上山。如果被拦击,敌人在上。我们在下,地形不利。如果在黑夜的话,会更好一些。可是特一队的情况容不得我们再耽误。 终于我们还在遇见了埋伏的人。山狼首先中枪倒下,子弹打在胸口。虽然不是要害位置,但是情况却不乐观。敌人的手雷扔过来,我们忙翻身多开,寻找掩体。子弹扫来,我们只能躲在后面,一点办法没有。由下攻上,自古以来都是用尸体堆上去的。 我们一边开枪,一边不断换着掩体。野狼找不到机会给山狼处理伤口。对面的敌人和我们进行一番火力交锋之后就不在紧逼靠近,停在原地,反而有点固守阵地的意思。 我们只能进行火力试探,时不时的骚扰一下。希望特一队的人听见交火声能向我们所在的方向靠拢,给山上的敌人来给两面夹击。 果然没过了了多久,山上响起枪声。我们开始加大火力压迫向上冲。敌人被我们两面夹击,终于不低,渐渐往边上撤退。 月亮升上天空的时候,我们终于在牛莽山和特一队的人员成功汇合。 汇合之后,我们火速撤出牛莽山,向西北方向前进。两个小时后,我们停住脚步,进行原地休整。豺狼他们把背包里的弹药拿出来,特一队的人补充完弹药之后靠在树下休息。 我习惯性的扫了一圈,特一队少了一个人。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加上认识的时间不长,我不知道少了谁。突然觉得心情有点沉重。 雪狐来到我身边坐下。我掏出剩下的巧克力递给他。他放在嘴里。“受伤了?”他问。 我嗯了一声。把水壶递给他。雪狐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山里转悠,没有找到水源,几个人的水壶几乎都喝空了。从他干得起皮的嘴唇上就能发现。 他喝了一小口水。靠在我边上闭上眼睛。“伤到哪里了?”他的声音充满疲惫。我猜他靠我的时候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从而判断出我受了伤。 还没等我说话,他已经睡着了。显然最近这段时间,他们都没休息过。雪雕走过来,雪狐被脚步声惊醒,睁开眼开间是雪雕,便又闭上眼睛继续睡着了,他的身子一歪,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雪鹰,回不来了。”雪雕开口说,语气中是无比的沉重。“雪狐这几天都没有休息过。果然,还是在你身边他才能安下心来休息一下。”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能理解雪狐为什么会这样。对于雪雕他们来说,雪狐是队长,他承担了全组人的安危,在雪雕他们的面前,雪狐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他应该总是在想,既然把人带了出来就要想办法活着带回去。前段时间,即将弹尽粮绝的他们,雪狐的压力是很大。敌人采用了消耗战把他们困住,如果没有支援,全队人都会死在这里。 而现在,与我们汇合之后,弹药和粮食全部得到补充。他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是才松懈下来。 雪雕也没有在说话,在一边闭目养神。 “有人来了。”放哨的是沙漠狼,他在树上负责观察周围的动静。在发现远处有队伍靠近的时候,他发出了警告。我退了下雪狐,他立刻醒了过来。我们站起身,处理了地上留下的痕迹后,我们继续往北撤退。现在的我们不适合和再次敌人在交火,一是怕被敌人拖住,再次陷入包围,最主要的情况就是,二队里,我和山狼都中了枪,其他人多多少少也受了些轻伤,而特一队受伤情况恐怕比我们更严重。 我们继续往北撤退。行进的速度很快,森林狼拿着砍刀开路,一路上顾不得掩盖行踪。我的腿受伤,所以一直脚总是不敢用力,前进的时候偶尔被树枝绊到。雪狐似乎是有意走到我身边,每次在我被绊住的时候伸手拉我一把。 我们一直往北走,没有在停下来休息。我的受伤的腿觉得越来越重,血顺着腿流进鞋子里。鞋里湿乎乎的。 中间遇见一波阻拦的队伍,我有幸见到了特一队的实力。雪狐在树林中身似游龙,总能避过敌人的子弹,让我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枪林弹雨中,一闪而过。如鬼魅般的身影,总是出现在敌人想不到的地方。 雪雕总是很有默契的配合雪狐的行动,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火力支援。其他的人,我认不出来,只是看得出每个人的身手真的很敏捷。适当的时机出现在适合的位置,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我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羡慕。羡慕他们的默契,羡慕他们身手矫健。也许就是这样的一只队伍让边境上的毒贩们闻风丧胆。 消灭完敌人后,我们继续撤退。我们不眠不休,终于在两天后,敢到一个村子,024隐藏在边境树林中的另一个基地。 走进基地,我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一边,有种晕眩的感觉。雪狐伸手一把抱住我。雪胆跑过来,把我的裤腿撕开。裤子已经被鲜血染得*的,都能拧出鲜血。 纱布已经完全变红,小腿上血迹斑斑,袜子被染得红红的。脱下鞋子,一股浓重的血腥散发出来,鞋子里全是血。 雪胆皱着眉头检查我的伤口,“看样子是伤到腿上的静脉了,所以才会出血这么多。而且连续奔走,导致伤口一直不能愈合,一直在出血,她现在恐怕因为贫血才倒下的。需要重新对伤口进行缝合。有发炎的迹象,必须马上送到医院去。她需要输血,进一步做检查,看看是否上到筋骨。”雪胆下达结论。 “没有上到筋骨,静脉可能是擦伤,一直喷走导致伤口加剧。我在取子弹的时候检查过,没有上到筋骨,也没有发生大量流血现象。”野狼在一边说。 “联系总部,派遣直升机,运送伤员回去。”雪狐下令。 99奇怪的两个人 没等直升机到,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雪狐和宋柯的脸交错出现在眼前。我看见宋柯站在阳光下回头冲我伸出手。雪狐在一边死死的拉住我,等我再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宋柯的身影渐渐变浅了,化成无数微小的颗粒消散在空气里。 我尖叫出声,人从梦中清醒了过来。从床上坐起身,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此时,我身处在医院的病房,是个单间,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窗外之间蓝天白云。 听见开门声,我转过头。雪狐拎着一个水果走了进来。 他看见我扬起嘴角微笑着说,“醒了。” 回想到刚才梦中发生的一切,我淡淡的开口说,“嗯,醒了。” 雪狐没怎么在意,只是搬了凳子放在我床边坐下,拿出刚买的苹果,削皮。他低着头,眼神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苹果,慢慢转动着,配合着水果刀,削出一条长长的苹果皮。 从侧面看,他脸部的线条有些柔和,睫毛微翘,鼻子挺直。 雪狐转头看见我在看他的时候,眼中一亮。他把苹果递给我。“吃苹果。” 我接过苹果。 雪狐削苹果的技术很好,苹果表面很光洁。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甜。我默默的啃着苹果。吃完后,雪狐伸出手,我把苹果核放在他手心上,他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后把毛巾递给我。我擦了擦手。 “我睡了几天?”我开口询问。身子有些酸软,想必睡得时间有些久了。 “三天了。伤口没什么大碍。重新做了处理。等伤好结疤愈合就能出院了。”我忽然想起雪雕的话。雪鹰回不来了。 “雪鹰……”我开口,说的有些艰难。多年并肩战斗的战友死了,雪狐心里肯定很难受。 “嗯,为了牵制住敌人,给我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撤退,他留下了。”雪狐开口说,语气很平静,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可是我知道。表面越是平静,地下越是波涛汹涌。 “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这样做的。”我开口说,“不是安慰,是只有狙击手,才能更成功的牵制住敌人。每次开火,狙击手都是最先受到照顾的。因为每一枪代表着一个人倒下。一个狙击手能成功挡住一群人。换做队里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比狙击手做的更好。” “雪鹰是孤儿,他家里的人都是被毒贩子杀死的。”雪狐开口说。 这一句话让我沉默了。 雪鹰痛恨毒贩子!队里的每一个人都痛恨这些人。我的出现。让雪鹰明白了他即将离开队伍,他选择留下,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无牵无挂。把活着的希望让给其他的队友。希望他们能杀死更多的敌人。他以自己的性命换取未来更多的毒贩子倒下。 战争,是残酷的,我们总是要随时面临着失去战友,亲人,朋友的痛苦,无法回避。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早日铲除马家,消灭毒贩,不在让更多的人像雪雕那样家破人亡。”我开口安慰雪狐。 他不说话。有些伤口,只能自己暗地里去舔舐,慢慢去愈合。比如心伤。 我开口转移话题。“医生说,我要多久才能出院?” “一个多月以后就能出院。但是算时间内不能做剧烈运动,要等伤口完全长好愈合才可以。”雪狐回答我说,“正好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大的行动,过几天,雪胆他们都回来,到时候一起去我家。我家老爷子下个月五号过生日。”雪狐开口邀请我。 “那你家老爷子都喜欢什么?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我开口询问。 “爱喝酒,爱下棋。”雪狐说。 我开始捉摸着,送什么生日礼物好。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人,都爱喝酒,特别是烈酒。爷爷也爱喝酒,越烈越喜欢,不过他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像以前那样硬朗了,医生叮嘱,不准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你家老爷子也是军人吧?”我问雪狐。虽然是疑问句是,但是我的语气是肯定的。 “老爷子是军人,我父亲也是军人。我母亲是文工团的。”雪狐说的比较详细,“老爷子,参加过抗美援朝。打仗的时候怕在雪地里一天一宿,有严重的风湿,下雨天的时候,疼的厉害。老爷子总说要是没有烈酒顶着,他人就交代在朝鲜了。我父亲比较严肃一个人,但是不死板,思想还是很开通的,只要不违反纪律不违反原则,他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喜欢书法,自己没事的时候也挥毫泼墨。至于我母亲,搞艺术的,多少都有点爱美……”雪狐介绍的很详细,把他的家庭成员和我念叨了一遍。 我只是有点奇怪,但是哪奇怪却说不上来。我一边听着雪狐念叨,一边心里记着他家人的爱好和忌讳,知道多了才不会说错话。 我只是光顾着记,忽略了雪狐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过了几天,特一队和二队的战友分别过来看我。豺狼他们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这也许意味着他们从心底里接受了我这个新人成为024的一员。 大半个月之后,我才被医生批准可以下地走动。护士推着轮椅带我去院子里散步,秋风吹过,我禁不住缩了缩身子。护士见状回病房去取衣服。 秋高气爽。我从轮椅上站起,看着院子里同样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出来散步的老人,心底里涌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护士把衣服披在我肩上,我冲着她说了声谢谢。 我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也许我不只是为了仇恨而站在边境线上,也许我也可以为了这片宁静安和而战斗。人活着。总是有新的发现和体会,而这就是我的新体检新体会——惟愿岁月安好,花开静和。 医生批准我出院,雪狐拎着我的行李走出医院。我们先去理发店修理了一下我的发型。再次接了长发,一坐四个小时。又去商店选了一身看起来比较文静的衣服,然后才选了送给雪狐老爷子的生日礼物。 雪狐一路上叮嘱我说,在他家的时候只让我叫他元哥,或者是文然都行。莫非和我情况差不多?瞒着家里冲上前线。我顿时觉得。作为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我一定会积极配合他的行动的。 走到人群中,我很自动自觉的去搀扶着雪狐的胳膊,出了基地就要开始演戏,这些都刻在我的骨子里了。 由于腿伤的缘故,雪狐买的是卧铺而且还是软卧,避免人多磕碰到我的伤口。我们花钱,走了特殊通道,先行上了车。我躺在下铺。雪狐把行李包放上去之后坐在我身边。剥了一个橘子递给我。 外面开始变得吵闹起来,显然已经开始检票。车厢里陆陆续续响起了脚步声。我悠闲的吃着雪狐剥的桔子。 我们所在的包厢进来两个人。一个岁数偏大,四十多岁。头发剪得很短。呈根根立的状态。脸上戴着墨镜,看不清眼中的深情,可是嘴角紧紧抿着,给人的感觉有些严肃。另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身子紧绷着,处于随机而动的状态。我和雪狐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 这两个人有古怪。我们在彼此眼中都看到这样的信息。 我们两个依旧装作很放松的样子。他看书,剥桔子给我吃。我则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两个人。人一般对女人的防备心不是那么重。 两个人开始进来的时候就仔仔细细的打量我们,发现我们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安静的坐在下铺。他们的东西不多,一个手提箱,一个行李包。列车员和乘警同时出现在包厢门口。一个查票,一个核对身份。 在我们把身份证递出去的一刹那。我看到男子动了动,看似是调整坐姿,实际是趁机瞟了两眼我俩的证件。 跟踪?这是我心中第一个出现的念头。但是会是谁跟踪我们呢?郝先生的人?不能他的手臂不能伸得那么长,坤桑的人?更不可能了,他的实力还不如郝先生呢。杀手?谁要杀我们呢?他们怎么查到我们的踪迹的呢?我目前接触到的势力就着两个,我想不出所以然来,找不出答案。 雪狐依旧看着他手的书,速度不慢不快,一页页的翻着。我却知道他的心思已经不再书上了。 车厢门被关上的一刹那,我感觉到雪狐的身子一硬。三十多岁的那个男子,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衬衫,翻开袖口往上卷了两下,露出小臂。在他去伸手拿矿泉水的时候,我看见小臂内侧有几处烫伤,是被烟头烫出来的烟花。 “两位这是到哪啊?”我开口问。 “我们去x市,两位呢?看起来是情侣吧。”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口说。 “嗯,我们去v市。”雪狐开口接到,“出差还是旅游啊?”话说得很随意,就是火车上随便相遇的陌生人开口聊天一样。 “我们是去旅游的。”岁数较大的那个开口说。“x市的话,你们几点到啊?” “明天上午能到,具体还真不知道,一会可以问问列车员。你们呢?v市的话,好像比我们下车晚呢。几点能到啊?” “我也不知道。”岁数大的那个开口说,“两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啊?你女朋友看起来很漂亮。” “她呀,写小说的,不怎么出名。”雪狐开口回答,“没事就爱东张西望的。”雪狐这是为了我名正言顺的看他们找了个借口。 “作家啊!”岁数大的男人开口恭维道,“知识分子,让人尊敬!” “都写了什么小说啊?”另一个岁数下的开口问。 “重生小女人。呵呵,估计你们没看过,瞎写的。”我打着哈哈,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还真没看过呢!”岁数小的开口说。 “男人不看那东西,唧唧歪歪的,哭来哭去的。”雪狐皱着眉开口说,“都是哄小女生的。” 我装作生气的白了他一眼。 车厢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ps: 400推荐票加更~~10粉红票加更~~~额额额~~~努力码字中~~谁能告诉我眼睛磨 是为什么啊?翻开眼皮又没有东西,就是一直磨的难受~~ 100 刀架脖子 (为yingying1979更) ps: 感谢yingying1979的打赏~~谢谢!!今天去医院看眼睛,得了结膜炎,滴眼药水还要擦药膏,一个月要是不好的话,要动小刀了…悲剧~~~~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或许只是偶遇,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乘务员推着小车来到软卧车厢,一边走一遍喊着,“啤酒,面包,香肠,碗面,鸡爪,鸡翅!”走到我们车向前,雪狐拉开门,“给我来两个碗面,一根香肠,两瓶矿泉水。”说完从掏出钱包递了50块钱过去。 乘务员把东西递给我们之后,找了零钱给我们,“你们桌底下这个暖瓶里有热水,要是觉得不够热,走几步,前面有热水箱。”说完他推着车子继续往前走。 雪狐撕开碗面,从桌子底下拿出暖瓶,打开,把手放在上面试探了下温度,才把水倒进碗面里。然后用书压在上面。 火车进站,最后在一个叫双营子的站里停了下来。看火车站的规模便知道,双营子是个小地方。我趴在窗户上向外开。上车的人不多,只有十几个而已。 打开碗面,慢慢掐算着时间。这样的小站一般只停靠五分八的。我从桌子上端起碗面,用叉子搅拌了几下,就挑起面吃了起来。方便面的香味迅速弥漫车厢。在火车开动的时候,我假装一个不小心,手中的碗面冲着对面的两个人飞了过去。 对面两个人中年轻的那个反应很快。拿了外套挡在另一个人的身前。我和雪狐两个人再次对视,这个男人身手不错,反应如此快说明他一直在提防我们。他挡在另一个人身前说明,另一个人要不是身份比较重要,就是身上的东西比较重。 我连忙伸手从床头的手提包里取出卫生纸湿巾,站起身准备走过去给他们擦擦。嘴里不住的说着,“对不起,真对不起。你看,都是我不小心,我给您擦擦吧。弄的到处都是方便面汤。” 岁数大的男人忙张口说,“不用了。我们自己擦擦就行。”说完两个人走出车厢,往卫生间方向走去。我冲着雪狐使了个眼色。雪狐跟在后面出去,一边嘴里说着,“我帮你们擦,她真是的,一天稀里糊涂的,吃个面都吃不好。别介意啊!” 我听着脚步声,确定三个人离开后,轻手轻脚的走到他们的床边。看着他们带的箱子和行李包。 箱子是密码箱。行李包是很简单的行李包。一拉拉链就能打开。我拉开,翻了两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只是几件衣服。我把东西回复原装后,开始整理包厢里的撒了一地的方便面。 我跟乘务员重新要了床单,他拿着笤帚和拖布重新收拾了包间里的卫生。那两个人回来的时候。看着新换的传单,有些皱眉。这下我更不担心他们能看出来我曾经翻动过他们行李了。 雪狐的碗面最终也没吃成,都泡成软乎乎的一坨了。“两位,太不好意思了,我请两位去餐车上吃一顿吧!当成赔罪了。行不行?”雪狐开口说。 “不用了。也不是有意的,没关系的。”岁数大的那个男人开口说。 雪狐掏出水果给他们吃。两个人客气的接到手,不吃,过了一会放在小桌子上。我和雪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我枕着他的腿,两个人开始聊天。 “哎,你说敏敏怎么能看上徐浩呢?我就是想不明白,曹楠可比徐浩强多了,工作又好又稳定,人还好。真不知道敏敏怎么想的!”我胡扯着。 “人家看上是人家的事,你操什么心呢!别再里面搅合啊,我跟你说,免得最后敏敏和徐浩好上了,你做了恶人,里外都不是人。”雪狐跟着我胡扯。 “那是我闺蜜,我能不操心嘛。总不能看着她往走错路!”我一边用余光监制着那两个男人,一边继续胡扯。 “我不管你。以后敏敏不理你,你别找我抱怨。”雪狐很配合我,发扬我八卦的形象。 四点多的时候,有推车卖盒饭的经过,雪狐买了四盒盒饭。放在对面那边两盒。“凑合着吃点吧,下午的事对不起了啊!” 两个男人说了声谢谢,摘下了眼眼镜。我这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两个人的眼睛。眼睛很大,有些凹,结合着高挺的鼻梁,让我想起了一个地区的人,他们分布在各个城市的街头巷尾,扇子一动,肉串的香味飘的远远的——新疆人。 第一次查票的时候,我们两个分别去拿自己的证件,没能来得及正面看清楚对面的两个人。新疆,我在心里重复的念着这两个字。虽然我们在南边,他们在西北。但是对于新疆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新疆西藏,由于地形原因,着两个地区的经济都相对落后许多。新疆最近不太平,西藏的反动分子蠢蠢欲动。而我们这次行动,在事后雪狐跟我说,他们发现了新疆人的身影,不排除*分子也参与进来。 我们四个人埋头吃饭,谁也不说话。两个新疆人先吃完了盒饭,岁数较大的那个拿着简便饭盒走了出去。 雪狐快速的爬了几口饭,想要跟出去。不知道为什么站起的身子又坐下了。我估计可能是现在跟出去太明显了,他才没有动。雪狐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等我吃完饭后,雪狐拿着两个饭盒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我的包里响起震动的声音。出院的时候,雪狐送了个手机给我,里面是024专用的联络电话。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里面的短信。信息是雪狐发的,他说在洗手间没有看见那个新疆男人。他估计这两个人上车有什么目的。可能还有团伙。 我按下按键,飞快的回复信息。能用什么行动?难不成要炸掉火车?后面这句话完全是戏语。 雪狐回给我的信息是。我觉得有这个可能。 看到这几个字,我闭着眼睛思索起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炸飞机很难,因为安检检查的很彻底,从行李到全身。但是火车站的检查就没那么仔细了,只要把炸药所需的东西分开绑在身上就能带上来。结合着刚才年轻男人的动作,不难看出,他是在保护年纪较大的新疆人。那个人的身上可能携带着炸药。我做出了推断。睁开眼睛。发信息给雪狐。 如果是要炸火车的话,岁数大的那个男人身上携带者炸药。炸掉整个列车不够,但是一个车厢绰绰有余了。但是从那个男人的体型来看,我觉得他应该是携带的炸药的部分成分,他们一定还有其他的同伙,他现在是去寻找同伙,组装炸药。 我把我推断的结果发给雪狐。 包厢里剩下的男人见雪狐迟迟不回,产生了怀疑。“你男朋友这是干什么去了?”他张口问我。 “是呢,干什么去了。这么久不回来。估计是打电话去了吧。”我装作很随意的说。“你是哪个的人啊,看长相,新疆那边的?” “看得出来?”他问。 “嗯。你跟那些新疆烤羊肉串的。长得差不多。我喜欢吃烤羊肉串,是不是你们那边的人都会烤啊?”我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发着短信——你离开久了他怀疑了。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也有不会的。”他回答我说。“你在和你男朋友伐信息?” “谁跟他发啊,是我朋友啦。天天都腻味在一起,还发什么短信啊。”我做模做样的说,“以前不在一起的时候。短信天天发,几个小时打一通电话。现在一起了,几天都不会发一条。”我撅着嘴说。“反差太大。”一边说一边查看新进来的信息——他们也在车上,我已经通知他们去寻找。 他们?难不成是特一队的其他人?我们呆在软卧的候车室,他们是在候车大厅的候车室。我自然是碰不见他们的。进了火车我在软卧他们在其他车厢,肯定也是碰不到的。 我和新疆男人继续调侃着。天南地北的胡扯,雪狐过了好一会儿才进了包厢,我对着他说,“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 “给家里打个电话。”雪狐回答我说,“倒是你们聊什么呢?聊的还挺开心的。” “没说什么,不过你女朋友性格挺活泼的。”新疆男人说。 “她呀,跳跃性的思维。写小说的,想象力都比较丰富。” 雪狐说。 新疆男人见雪狐回来,说了几句就不在说话。倒是雪狐随口问,“你朋友去哪了啦?我刚才扔饭盒的时候没看见他啊!”雪狐这样直接的问,反而能打消新疆男人的怀疑。 “找朋友去了。”男子脱口而出,后来想到了什么,脸色严肃了起来。 雪狐装作没看见,开口说,“晚上叫你朋友一起来,咱喝点,睡一个好觉,睁眼到地方了。”他极力表现出很热情的样子。 “不用了。”新疆男人拒绝。 雪狐见状无奈的耸耸肩。 包厢里再次回复了平静。 雪狐掏出mp3,把耳机塞入我的耳中。 突然车厢外响起敲门声,新疆男人突然全身绷直,身上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雪狐伸手拉开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两个便衣警察,后面跟着火车乘警。 新疆男人抽出腰间的匕首,一个跨步迈向我,刀指着我,冲着门外的几个人吼道,“不准过来。”他一边说一边把我拉起来,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恶狠狠的冲着他们说,“你们都出,把门关上,都不准进来。下一站我要下车,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我就杀死这两个人。”说完不忘用匕首指了指坐在一边的雪狐。 101 暴徒 雪狐关上车厢的门,转过身,背抵着门板,面露出惊恐之色。我看着他入目三分的表演,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要不是他偷偷的在底下冲我做手势,这个新疆男人是无法挟持我的。 软包外面开始吵闹起来,显然是乘警开始驱逐这个车厢的乘客了。 我紧着鼻子——这个男人身上的羊膻味混合着方便面汤味——味道实在难闻。 雪狐出色的表演显然取信了新疆男人,让他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体弱的草包。他换了个手拿匕首,渐渐向旁边移动,想要坐下,匕首始终指向我。 等到外面安静下来,雪狐开始行动了。他的手指一滑,我冲着新疆男人灿烂一笑,猛然出手。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寸劲,卸掉他手上的武器。雪狐紧接着一步,捂住他的嘴巴,一个刀手批过去,新疆男人没有发现一点声音就到了下去。 雪狐接住他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层的卧铺上。我捡起地上的匕首刮开新疆男人的衣服和裤腿。上面帮着一层层的白布。我慢慢划开白布,我和雪狐对开了一眼,脸色发白——居然是c4炸药——主要成分聚异丁烯,炸药混合所料所料制成的,这种炸药威力很大,但是相对来说携带比较安全,只能用雷管引爆。这种炸药,一般都是各国的部队使用,普通的人很难弄到。怪不得他们能轻易带上火车。x光安全检查都很难检查的到,除非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警犬才能闻到这种炸药的气味。 我们小心翼翼的把炸药从新疆男人身上捡出来放在茶几桌上。雪狐面色严峻的半开了车门,看见车厢里其他的乘客已经被清出了车厢,他才打开车厢的门,对着门口的三个列车乘警说,“是警察同志吗?请进来一下。” 等三个人进来之后他又重新关上了门。他从口袋中翻出正经递给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年岁最大的乘警说,“我简单说,这里的情况很复杂,请你们联系这节列车的乘务长。这名新疆暴徒身上藏有炸药。而且他还有同伙,不知在车厢的什么地方。我们现在情况很危险。” 年长的乘警看过证件之后正色说,“可否拆除呢?我们协助搜索。” 雪狐摇摇头说,“我们现在没有这种能力。而且你们看。”说着他指了指桌面上的c4炸药,“这种炸药,别看体积小。但是爆炸威力很大,就是这几粒,就足够炸毁整条列车的。而且体积这么小,火车这么大,人这么多,很难找到的。但是好在这种炸药只能用雷管引爆,所以暂时来说,我们是安全的。我估计暴徒是想到火车站的时候引爆。那样后果不堪设想。和他一起进软卧的同伙出去到现在没回来。” 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乘警开口说,“张哥,下一站就是k市火车站。k市可是个大站,会停15分钟呢!” “还有多久到k市?”我皱着眉头问。 “还要一个多小时。”年纪小的乘警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之后谨慎回答道。 “那么我们时间不多了。”雪狐接口说,“你们和列车长联系。我们需要和我们的上级领导联系一下。我们抓紧时间。看看有什么方法解决。”三个乘警闻言点头,其中一个拿起电话开始联络列车长。 雪狐走到走廊打电话。他一边低声的说着一边点着头。 挂断电话之后,他走回车厢。列车长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其中的一个乘警简单的对他交代了一番。 雪狐面色凝重的说,“首先要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就在这里停车,疏导乘客下车,我的上级领导已经去联系当地的驻扎部队。一会赶到协助我们。把乘客聚集到一起也方便我们观察,重点排查对象是新疆籍男子。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同伙有多少人,但是已经可以确定最少有2个人参与这次行动。” “好的,我们配合工作。但是这个人怎么处理?”列车长指着卧铺上的新疆男子。 “|拿手铐铐住,留一个人下来看着。”雪狐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列车长拿出电话,打了两个电话。过了一会儿。火车的速度慢慢讲了下来,在一片四周都是田地的地方停了下来。列车广播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旅客同志们,我们很抱歉的通知您,我们的火车由于故障,需要停车修检。请旅客同志们下车,我们会安排其他交通工具送大家到k市。”反复广播了三次,旅客陆陆续续下了车。我和雪狐混在人群中下了火车。雪狐开始不着痕迹的四处打量。寻找和新疆男人一起的上车的另外一名暴徒。 乘客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抱怨的人居多。好在一会有人来接,都没敢走远,生怕自己被落下。 雪狐冲我做了个手势,我们分两头行事,一个往车头的方向走,一个往车尾走。我装作惊慌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四处寻找先走出车厢的暴徒。只有我和雪狐见过那个男人,其他的人也只是从我们简单的描述中知道个大概,也不是能十分确认。 还没等发现暴徒的影踪,便从我身后的方向传来惊呼尖叫的声音。我转过头大步跑了过去。人们跌跌撞撞四散开来,我被人撞了好几次才跑到发生尖叫的现场。地上血迹斑斑,倒着几个人。我刚想往上冲,却被雪狼拽住。他冲着我摇摇头,在我耳边轻声的说,“这次的事情发生的这么大,一定会被媒体曝光的,想想我们的任务。” 我只能驻足不前,看着暴徒拿着刀子冲着无辜的百姓挥舞。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倒下,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还要继续去演戏,装作惶恐。 “相信我,马上会有人来制止这些人的。”雪狐轻声的说,“孰轻孰重,你该懂得的。雪候鸟。” 我撰紧了拳头,尽管内心愤恨。却面色装作惊恐。 这样的情况持续两三分钟,就被雪雕和沙漠狼给制止了。由于暴徒的顽强抵抗,两个人直接下了狠手,暴徒毙命。 雪雕冲着我们所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雪狐搂着我离开了。他一边走一边掏出电话安排后事。 等到部队的军用大卡车到来,人群中的骚动才渐渐安静了下来。雪雕和沙漠狼寻找到列车长和乘警之后出示了证件,几个人一起向现场指挥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雪狐的电话响起,他掏出电话听着,然后冲着雪雕所在的方向点点头。 大家在部队领导的指挥下分批上了大卡车。驻扎在现场的战士,往每个车厢的门口一站,维持着现场秩序。 我和雪狐混在人群中上了大卡车。好在一路都是板油马路,并不怎么颠簸。大家在车上时不时的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偶尔也有人拿出手机挂了电话和亲戚朋友八卦着。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火车站,已经有铁路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在门口。大家在相关人士的安排下,或退票,或者改签乘坐其他车次继续前行。 我们两个退了票定了前往n市的飞机票。 雪狐一只手拎着行李包,一只手牵着我的手。穿过人群。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传来的温度,忽然觉得世界好像安静了下来,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存在。 我止住步子,眼神复杂的看着正在转过头看向我的雪狐。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眼中有着一丝疑惑,带着些许的宠溺。他柔声问着我,“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扬起微笑。回了一句,“没什么。” “那我们走吧,要赶去机场。时间不多了。”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嗯,好的啊。”有些不自然,取出墨镜挂在脸上。迈开大步往前走。 雪狐什么话也没说。跟在身后。我们来到大马路上,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人坐到了后面,雪狐看我没有往里动的迹象,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去机场。我们赶上时间,麻烦快点。”雪狐淡淡的说。 “好的。”司机踩了油门,车子滑进了行驶道。 飞机飞上天空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下飞机的时候,满天都是璀璨的繁星。我们坐着机场大巴离开了机场,在x市一条繁华街道路边我们下了车。雪狐拉着我走街串巷,来到一家小吃店的门口。 小店里面另行的坐着几个顾客,三三两两成桌。里面时不时的传出笑声。雪狐先走了进去,在靠近门口的一张四人坐的餐桌上做了下来。我跟在后面坐在他的对面。 坐下之后我开始打量着这间小店。五张桌子,三张已经坐满了人。里面似乎还有包间,刚才在门口听见的笑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个本架子站在我们的面前。雪狐对这里很熟悉,不看菜谱点了餐。五张馅饼,一斤烧卖,两碗羊汤。 “这里的牛肉馅饼和烧卖很好吃,羊汤也好喝。我小时候总爱来这里吃东西。”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桶里抽出两个方便筷子,把其中一个递给我。“小时候贪心,馅饼想吃,烧卖也想吃。可是两样都叫却怎么也吃不完。拼命的塞,肚子吃的圆滚滚的。晚上涨得睡不着觉,于是我妈半夜起来送我上医院。” 我莞尔一笑,并不接话。 雪狐要了卫生纸和热茶,涮了涮碟子和碗,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继续说,“这家店,从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存在了,能有几十年了。”恰好中年妇女端了馅饼和烧卖走过来,接着雪狐的话说了起来,“我家的店开着都有四五十年了,以前是我公公在做,现在公公岁数大了,就我家孩子的爸爸在做。手艺是祖传的。不过最近听说这片要拆迁,盖高楼了。”放下盘子,又从厨房短处两碗热乎乎的羊汤。“热乎乎的羊汤来了,菜的齐了。快吃吧,这些东西要热着吃才好吃,凉了味道很大的。”中年妇女很热情。 我冲着她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埋头吃了起来。 馅饼个大皮包,外酥里香,一口下去,满嘴都是牛肉的浓香。“真的很好吃!”我擦了擦嘴上的油对雪狐说,“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馅饼,牛肉足足的。” “加点胡椒面和辣椒油试试,羊汤更好喝!”雪狐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羊汤满足的说,“那个时候,就在想,要是有这样一碗热乎乎的汤喝,该多好。” 我点点头,没说话,继续奋战。熬成白色的羊汤,冒着热气,上面飘着绿葱葱的香菜叶,香气扑鼻。在训练营的时候教官曾经告诫过我说,吃的东西如果气味大,碰见鼻子灵巧的人,很容易暴漏,所以我在慢慢调整自己的饮食习惯,戒掉了那些味道大的东西。 看着雪狐泛着红油的羊汤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爱吃重口味爱放臭屁的子弹。 ps: 我悄悄的回来了。满身的疲惫,满心的悲伤。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不得已! 102做客(一) 吃完饭,我们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我躺在单人床上。拉上了窗帘屋里漆黑一片。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才8点半,估计老妈正带着弟弟看着她平时很是热衷爱看的韩剧。于是打通了家里的电话。 嘟嘟响了两声,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喂,你好!” “妈,是我。”我禁不住想要去撒娇。 “呦,不年不节的,你怎么打电话回来了?” “嗯,嗯,那个部队放假,休息几天,我战友家的爷爷过生日,邀请我们去玩。我过两天就回去。妈,我想你了,也想小宝了。”想起肉乎乎的弟弟,我的心里软乎乎的。 “回头我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他最近要调职了,忙的成天都不着家。”母亲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但是我还是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开心。 “调到哪去啊?”我问道。爸爸现在已经是一军之长,在往上就该进军区了。凭他的资历也不是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啊,你爸爸从来不跟我说这方面的事情,就是那天在饭桌上,随口说了那么一句的,我也没详细问,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这个人,他工作的事我从来不参与。”妈妈一边和我聊着家常,一边哄着小宝。“小宝乖啊,妈妈在和姐姐讲电话,不要抢电话。” 我时不时能听见小宝兴奋的叫两声。 “对了,你现在在哪呢啊?”母亲问。 “在x市呢。”听着小宝咿咿呀呀的火星语,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得,得,得,我不和你说了。小宝好像困了。闹个不停。这熊孩子,平时这个点闹得欢实呢,今天怎么困的这么早!”母亲嘟囔了两句。“行了,你早点睡吧。好不容易休息,记得早上按时起床吃早饭,不要赖床。”又唠叨了两句,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刚放下挂了电话。手机又震动了两声,我拿出来一看是雪狐,给我发了条短信过来——睡了吗? 还没,刚给家里打了电话。我回复。 还没到半分钟,他就把电话打了进来。 “在做什么?”他说,声音有点低沉。 “刚给家里打了电话,准备睡觉了。”我有一种额头滴汗的感觉,我刚才有发信息告诉过他我跟家里通了电话的。 “雪鹰刚才打电话通知我,事情办完了,明天飞来x市和我们汇合。”雪狐说话的语速有点缓慢。 “怎么样了?”我追问。 “一共抓到了六个人。五个人是当场击毙的,唯一的活口就是我们抓到的那个男的。事情有点闹大了。你知道c4这种东西多难搞,威力多大。已经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估计新疆那边的局势有点严重了。不论如何,那边的事轮不到我们去管。我们这边还有自己的行动。想想,年末就差不多能收尾了。当然一切顺利的话。” 听着雪狐低沉的声音,我在被地下攥了攥拳头,没有说话。 他等了一会儿,看我没说话,问了一句,“景致。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想事情走神了。”我回答道,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继续问,“伤亡是多少?” “死亡十一人,重伤昏七人。轻伤十三个。”雪狐的语气很沉重。 “这群该死的!”说完我重重的捶了下床。虽然声音不大,而且隔着电话,但是雪狐还是听见了,他停顿了片刻安慰我说,“景致。我们尽力了。” “嗯,我知道。”说完这句话我们同时陷入了沉默。 还是他先开口说,“好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带你去吃正宗的灌汤包。晚安。” “晚安。”我挂了电话。 这一宿我睡得不好,辗辗反侧,总是在做梦,梦见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男男女女,小女孩坐在的地上独自哭泣,地上猩红猩红的一片。 猛然坐起身,一身的汗。我拉开窗帘,天刚刚微亮。 凌晨六点,街道上的人不多。我端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杯中的热水,看着马路上零星走过的路人。遛狗的,买早餐的,运动锻炼身体的……形形色色的人走过。 这就是生活吧,结婚生子,上班下班,直到白发苍苍,悠然离世。有些羡慕有些妒忌。我上辈子,不知道为了谁而活着,为了家族而忙碌,死的时候不知道又谁为了我哭泣。这辈子,我找到了我爱的人,想要白头到老,可惜他却离我而去。 我陷入深思,直至敲门声响起,才回过神来。打开门,雪狐一身休闲装站在我面前。我冲着他一点头,拎起搭在凳子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他带着我走街串巷来到了一家小店钱。门口支着一个大铁炉子,鼓风机嗡嗡作响。我们捡了靠边的空位置坐下,要了两屉灌汤包两碗粥一碟炝拌的小咸菜。 “这里的灌汤包很好吃,算得上是一绝了。别看店小,真材实料。”说完,他率先开始吃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咬开了薄薄的包子皮,汤汁流了出来。 咬了一口,浓浓的肉汁,满鼻腔都是肉香。不知不觉我一个人竟然吃了一屉半的灌汤包。 吃完之后,我和雪狐两个人慢慢的溜达着往回走。 路上他给我讲他上学时候的趣事。比如说,幼儿园的时候常常去拽坐在他前面的女孩子的麻花辫,小学的时候,往别人的凳子上扔吃过的口香糖,中学的时候打群架,一人单挑几人,最后被打趴下的光荣事迹,高中的时候从窗户爬出去买零食吃,最后被发现,年级主任站在窗口抓住刚从窗口爬回来的他,军校的时候和几个战友偷偷的喝酒,没有被发现而幸灾乐祸的糗事。说完了这些,我们已经来到了快捷酒店的大厅,站在电梯里,他问我,“景致,你有什么事要和我分享吗?”他的眼中闪烁着愉悦。可是我却只能沉默。回忆里,满满的都是宋柯的影子。没有他的世界,一片灰色。全是不能说的秘密。 我强笑着说,“循规蹈矩的读书,训练。为了梦想而努力。毕竟是女孩子嘛,比不得男孩子。” “好女孩。” 雪狐看出了我的勉强,转移了话题,“我们一会儿九点在酒店大堂见吧。回去收拾收拾。其他的人来了我们一起去我家。” 我点点走,走出了电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看着灰白色的天花板,愣愣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不愿意去想,不想回忆,满心的悲伤。 都说时间能治愈心中的伤口。可是宋柯,总是不经意之间被提起,从心里冒出来。即便是时间在久,他就像是一棵小草,长在我的心上,即使没有雨水的滋润,他依旧顽强的存在着。 可能是雪狐在大厅久候我不至,就上来敲门找我。我换了一身衣服,收拾了行礼,开门走了出去。出来电梯门看见雪胆,雪狼几个人已经站在大堂里了。 我冲着他们点了点头,雪狼冲我打了个口哨,“谁家的妞这么靓?” 我配合他的话,做了个害羞的动作。逗得大家哈哈笑了起来。雪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搞来一辆商用车,我们几个人上了车。 雪狐在开车,我们在后面凑在一起研究买点什么送礼,研究来研究去,无非就是烟酒糖茶。最后还是我拍板定下了决定——买茶叶。关键是部队有特供的烟酒,比商店里卖的好多了。五个人现在谁也搞不到特供,要是雪狐提前说,我没准能从老爷那里借来一些,当然是有借无还的借。 雪狐带着我们去了商业街,我们买了一些上好的茶叶,水果和保健品,便上了车。 在车上,他和我们商量,去了他家千万不能叫代号,只能叫名,雪狐的母亲还不知道雪狐进了特种部队,叮嘱我们千万别说漏了嘴。 雪狼一拍额头,“貌似雪候鸟还不知道我们的大名吧!” 我先介绍了自己的大名,“我是宋景致,大家叫我景致吧。”随后,其他几个人抢着介绍自己的大名,最后还附上一句未婚,其意不言而喻。雪狐在前面咳嗽了两声,“景致,那个今天还要麻烦你点事情,你看我这个大龄青年了,家里催促的近,我呢,又天天在忙着出任务,没时间找个女朋友。今天就要麻烦你冒充一下了。”雪狐一边说着,一边从镜子偷偷的瞄着我的表情。 没等我说话,其他四个人大呼雪狐狡诈。 雪狐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不愿意,又说,“帮帮忙吧!队里就你一个女的,你不帮我,没人帮我了。”语气可怜兮兮的。 我只能很无奈的说,“好吧!看在你是因为保家卫国忙得没有时间找女朋友的份上。谁叫他们四个都是男的呢。总不能叫你当同性恋不是?不过你要真介绍个男朋友给家里,估计明天的太阳你是看不见了。”我话说的很俏皮。 雪狐咳嗽了两声,其他的人则哄堂大笑。我们就这样一路欢笑的进了部队大院。 103做客(二) 车子停在了一个二层小楼的附近,临下车之前,雪狐叫住了我。他从副驾驶座上拿了一个白色纸袋子递给我。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做戏做全套,我家老爷子,喜欢抽烟,但是喜欢用烟斗,这个是我托朋友买的。”说完把纸袋子又往我这边递了递。 我接过纸袋子,低头看了眼,里面是一个木头盒子,盖子是缕空的雕花,一看就价值不菲。 “景致,你叫我阿元,我的家人都这样叫我的。我全名是唐志远。说起来,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我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出了那码事,你也不知道我叫宋景致不是?”说完不在理他。我深深吸了口气,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端起我高贵的淑女范儿,然后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车外的四个人,看见我,有些惊讶,样子还是老样子,但是气质完全发生了变化。雪胆偷偷的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毕竟是在雪狐家门口,他不敢做的太明显。 我冲着他微微一笑,如同三月的日头,暖暖的,却又不热。 雪狐关好了车门大步走到我身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不变。 在越南的那段时间,我和他常常在做着亲密的动作,我并不排斥他的碰触。 还没等走到门口,门边打开了。雪狐的母亲早早的站在了门口,笑着对我们说,“听见汽车声,我就从窗户往外看,一看是你们,就来开门。都是阿元的战友吧,快请进。” 雪狐的母亲很热情的把我们迎进了门。我们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她招呼着保姆端了茶和水 果放在茶几上。眼神一个劲的从我身上瞄过。临坐下之前。我冲着她微笑,甜甜的喊了一声, “伯母。” 她连忙欢喜的说,“呦。这姑娘长得真标志,阿元,也是你战友?” 雪狐拉着我坐下,“妈,这是景致,文工团的。” 伯母眨眨眼睛,“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文工团的呀!”脸上一副了然的表情。 我内心喊着要命,脸上装作害羞的微微低下了头。估计旁边的四个人在心里要笑翻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伯母就要到厨房去准备晚餐。我认命的站起身,一面心里叹气一面笑盈盈的跟在后面准备去厨房帮忙。雪狐偷偷的冲着我做了拜托的手势,我不动声色的挑挑眉。 做饭什么的,可能不太行,不过用刀的技术不错。切菜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鉴于我表现不错,伯母很高兴,拉着我的手亲亲热热的进了厨房,一边走一边跟我说着雪狐小时候的糗事。我偶尔附和两句,故作优雅的掩口而笑。 我在厨房帮着切菜洗菜,一手熟练用刀技巧引得伯母频频称赞。雪狐站在厨房的门口,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伯母推了推他。指了指客厅的方向说,“快出去陪你战友去。我吃不了人。”说完自己抿嘴笑了。 雪狐脸上漾起了一圈红晕,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伯母见此,笑容更胜了。 伯母做菜颇有架势,最后我在她的指挥之下,也像模像样的做了一盘虾仁扒油菜。卖相和味道都很一般。但是伯母却不住的直点头,嘴里称赞着,“现在女孩子,特别是漂亮的,都爱美。厨房里的事儿是一点都不沾,像你这样踏踏实实的不多见了。” 我低头继续装害羞腼腆。 我们开始端菜出去,雪狐见状,进来帮忙。还没等全端出去,门边被打开了。走进三个人来。等我看清楚走在中间与唐家老爷子微错开半步的人是我父亲的时候,我有点呆愣。他看见的时候也是楞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喊出口,“景致?是景致吧!”语气中有一点点的怀疑,更多的是肯定。 “爸!”我高兴的什么都抛到脑后去,大步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我瞄了雪狐一眼,才回答道,“战友爷爷生日,我们来祝寿,你呢?怎么在这里呢?” “新出炉的西南军区副司令。”唐家爷爷笑呵呵的说着。“原来上次军演揍倒特种兵战士的小姑娘就是你呀。果然是虎父无犬女。” “您夸奖了。”父亲连忙接话,“这孩子就是有点爱动,平时就练些拳脚功夫,当不得这样夸奖,只是为了锻炼身体。听说您家的孙子才是身手不凡。” 两个人一边互相谦让一边进了客厅。我回头一看,感觉伯母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想起我这个文工团的艺术兵居然有如此的身手让她有些诧异。 几个人互相退让一了一番才入座。我挨着父亲坐下,雪狐紧紧挨着我,右边挨着的是其他的几个战友们。 雪狐一改狡猾的本色,整个人文质彬彬起来。席间对我和父亲照顾有加,夹菜倒酒,又不冷落身边的战友。 父亲显然心中有了什么想法神色带着微许的探究从我和雪狐身上划过,笑呵呵的和唐家的两个长辈聊天。 雪狐从凳子后拎起纸袋子递了过去,“爷爷,这是景致送你的生日礼物。” 唐爷爷接过去拿出来一看,高兴的说,“是我老头子最喜欢的烟斗,小姑娘,有心了。” 我谦虚的说着,“您喜欢就好。” 唐爷爷的眼神从我和雪狐身上扫过,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我低头吃菜,总能感觉时不时有人打量着我,或者是唐家的老爷子,或者是雪狐的父母,或者是我的战友们。 父亲这次是来办理专职手续的,要过几天才会来正式就职。碰巧碰上了唐家老爷子过寿。、唐家老爷子得知父亲的到来,便专程邀请了父亲参加寿宴,好在他不打算大办,也只是随便热闹热闹,于是父亲便来了。 我垂下眼睑,把事情在心里翻了个,忽然感觉出一股阴谋的味道。我总觉得好像是雪狐算计了我。有了这种想法,对他有些清冷了些。好在表现的不明显,大家看不出来。可是雪狐敏感的感觉到了我的淡淡疏远,眼中透漏出了一丝丝的担忧。 饭后大家又随便聊了几句父亲便带着我告辞了。部队给他分配了房子也在大院里,离雪狐家不远。 我们父女两个人慢慢散步,警卫员拎着我们的行李跟在我们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父亲拉着我的手说,“景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家里都不知道这件事。” “他是我的队长,其他的那几个人队友。本想着是来祝寿,来了之后雪狐求着我帮他一个忙,扮演他女朋友。我答应了,其实也没多想。只是有点意外居然在他家看见您来了。”我随意的回答着。 “其实我调任的事,早就有消息了,只不过是几天前才正式下了文件了。即使今天不是唐家老爷子生日,我也是应该来拜访的。”父亲淡淡的说着,眉头微微皱起。 “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会注意的。”看着父亲的面色,我决定转移话题。“小宝怎么样了?长大了不少吧!” “长大了不少,越来越淘气了。”想起小宝,父亲的面色微微愉悦一些,但是依旧语气严肃的说,“不要转移话题。他是什么意思?我看得出他对你有好感。你这个孩子我了解,陷在了过去,想要走出来必须有人逼你。” 我望向远方,眼神有些发散,“他喜欢不代表我一定要接受。或者说,我只是没想出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婉拒而不伤害彼此,毕竟以后还要共事很久。”这些话说出来,我就知道我是自己嘴硬,其实也是想尝试想着接受吧。 “你是大人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注意,要是真的决定了就把人带回家来。”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总的来说唐家的人品不错。唐家的老爷子和你爷爷曾经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你爷爷上位了,他留在了西南军区。再过两三年他家老爷子就该退了。我是来接替他的。他父亲在037集团军参谋部,没有什么太大的建树,倒是这小子不错。战功赫赫,上面挂了名的人。”父亲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唐家的状况。 我一边听一遍点头。 不知不觉走到了房门口,警卫员小跑过来开门。 走进去,满屋子的清冷。房子是重新装修过的,家具什么都是新的,因为装修之后便一直空着,屋子里连点人气都没有。 父亲先是交代了警卫员帮我改签飞机票,让我和他做同一班飞机会b市。 我从包里掏出毛巾,开始收拾卫生,警卫员完成了父亲的交代之后,便和我一起收拾起来。父亲坐在客厅看电视。 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父亲拉着我给家里去了电话简单说了两句。说完之后我们上楼去了各自的房间。 屋子里的东西全是新的,窗户上还没有窗帘,月光清冷的洒了进来。我刚转身准备走进卫生间,电话便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显示的名字,我把电话扔在了床上,转身进了卫生间。 104 算计 等我洗漱出来,电话还在一个劲的震动着。我神色复杂的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决定不去接。在靠着床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看着天上的月亮。 正如父亲所说,他家里肯定是提早接到了我父亲调任西南军区副司令的消息,也肯定知道,我父亲是为了接班司令位置的。等命令正式的下达必然能推测到我父亲办理调职手续的时候肯定要拜访的。 其实在经历苏文然的事情之后,我对于别人算计我是很反感的。拜寿这件事给我整体的感觉就是雪狐算计了我。不论他是真的只是喜欢我也好,或者看中家世背景也好,算计了就是算计了。我曾经真的想要尝试接受他的。 手机又响了好一会终于停了下来。半分钟后,短信的声音划破夜晚的宁静。我打开,上面只有接电话,求你。短短的五个字。 过了半分钟,电话再次震动,我接了起来。 为了避免尴尬,我给了台阶下。“刚才去洗漱了。” “我以为你在生气。”雪狐在另一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我爸今天会来拜访吧。”我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是因为他前面的那句话。 他沉默不语。 “知道的吧。”我再次肯定,语气加重。 “景致,虽然一起时间不长,但是我了解你。你很倔强也执着,你总是活在过去,没人逼你,你永远走不出来的。”他轻轻叹了口气,“你看你为家人,逼迫自己去面对他的死亡,为了进特种部队,逼迫自己治疗心病。你总是被动着。如果我不逼你,什么时候我才能靠近你?是。我承认,整件事都是在我的筹谋之下。要你来拜寿,假装女朋友,我甚至是知道伯父今天是会来的。在我接到爷爷的通知的时候我就在计划这一切。可是我这么做。只是想靠近你。只是仅仅因为我喜欢你而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雪狐再次叹气,“景致,如果你不是宋老爷子的孙女,不是宋军长的女儿,那么我一定会去你家里拜访的。为了你我愿意跪地恳求你的父母,希望他们能给我个机会照顾你。如果是普通的家庭,我有把握。可是对于身在宋家的你,我却没有把握。我的家事和你比起来没有任何的优势。景致,你不知道你有多么的美好。我庆幸自己早早的遇见了你。我爱你。仅仅因为你是你,与其他无关。” 雪狐一口气说了很多,然后开始沉默,他在等待我的回应。 “我知道的。好了。早点睡吧。”我思绪有点乱,匆匆忙忙的说着这样的话做结尾。 “早点休息。”雪狐的语气中充满了怅惘。 我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心里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早上起来了,雪狐拎着早餐站在门口。还有唐爷爷警卫员送来的碗筷。我们吃了早餐,简单收拾一番便准备离开。雪狐一路送着我们到机场。 直到进了安检他才转身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碰见徐阿姨在我家。她正在和我妈妈商量军魂基金的事。自从有了小宝,妈妈的就留在家里照看孩子了,基金的大部分业务就压在了徐阿姨的身上。好在我们不是以营利为目的,只是为了帮助退伍伤残军人,官方也给与了我们很多帮助。总的来说军魂基金得到了部队和地方政府的大力帮助,发展势头良好,正在遍地开花。 见我和父亲回来,徐阿姨笑了笑,收起了文件准备离开了。妈妈一路送着阿姨出了大院。小宝坐在摇篮车里,啃着手指头。见到父亲高兴的咿咿呀呀在叫。当我蹲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用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我,一脸的陌生。我伸手捅了捅他胖乎乎的脸蛋,他也不害怕。学着我的样子,用湿乎乎肉嘟嘟手指也捅了捅我的脸颊之后开心的咯咯笑个不停。 爸爸去了爷爷的书房。我洗过手之后把小宝抱出摇篮车,放在我腿上。电视里还在播放着动画片,不过小宝的注意力已经从动画片转移到我的手上。用没长牙齿的嘴巴啃着我的手指。哈喇子顺着嘴角往下滑。 我用他的毛巾给他擦口水,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挠他的痒痒,他就咯咯地笑。 “无齿之徒!”我笑着说他,用指头轻轻一点他的脑门。 母亲进屋正好看见我欺负小宝的这一幕,笑着拍了我一下。接过小宝,“快去和爷爷打个招呼!” 我站起身走向书房。 在门口我敲了敲门,等了片刻才打开门。 爷爷细细的上下打量我一番,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回来了!瘦了,居然变白了。” “是啊,那边的天气热,在林子里钻来钻去,就变白了。”我又拉了拉自己的长辫子,“看,头发都长长了。” “成熟了很多,更内敛了。以前的你,就像出鞘的剑,锋芒毕露,现在却看不清了。”爷爷语气深长的说,“似乎更淡然了。” “嗯,死人看多了,也就不在乎什么了。”我不在乎的说,“不过千万别告诉我妈。她该担心了。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军衔吗?两杠一星!你看,少见有我这么年轻的少校吧!”我故作轻松的说着。 “可可……”父亲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却停住了。 “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我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什么样的路。只要爷爷和您,还有妈妈,小宝都好好的,我就会努力的活着。我是长女,在小宝没长大成人之前,我要替他扛着家族的责任。我替宋柯抗住宋家的荣耀!”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小声,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 我开口打破了沉静,“好了,难得我回来一次,我们说点别的。爸爸,还没恭喜你呢!西南军区副司令。” “这次回来会呆多久?”父亲问我。 “也就两三天吧!过年的时候可能回不来了。”我紧了紧鼻子,挑着不紧要的说,“这两年必把马家打下。灭了他们之后我就回来,正好你们琢磨琢磨给我挪到哪去。” “真的?”爷爷虎目怒睁。 “真的。”我点头再次确认。 “好!好!”爷爷激动得出了好说不出别的了。他的眼角含着泪花,站起身面朝窗外,把背影留给我们。 “你这算不算是违犯军纪?泄密?”父亲问。 “算不上,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的。再说我们隶属于西南军区,只不过是特殊作战单位。没有编号而已。早晚您都得知道,还是我自己说出来的好。” 父亲听了我这几句话,眼睛一下子整的老大,他很严肃的抓住我的肩膀,“你竟然去了那里!可可,我以为你只是去了特种部队。” 没有编号的特殊作战单位,知道这个单位的人不多,只有几个老首长,部队负责人和相关单位的人才知道这个队伍的存在。每一个队伍无一不站在战斗的最前线。作战环境恶劣,任务艰巨。 爷爷听见父亲的话转过身,郑重其事的问道,“振国,可可去了哪?没有编号的特殊作战单位?我没听错吧。” 我若无其事的点点头。父亲抓的很用力,有些疼痛的感觉传来,我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景致。”爷爷的这一声包含着心酸,“答应我,不要让我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并没有要求我退出,只是要求我要活着回来。 我笑着说好。 父亲摸摸我的头,把我抱在怀里。“我的傻孩子,你怎么去了那里,你叫我怎么办。” “等我回来,不要告诉妈妈!”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听着父亲稳健的心跳声。 父亲还想说些什么,只是敲门声响起,母亲从门后探出头来,看着我们父女俩,笑着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搞这些。快出来吃饭吧!”说完摇头笑着对爷爷说,“爸,今天可可回家,给您也解放了。今晚有您爱吃的红烧肉,还准许您喝两口。过几天振国走了。您想喝也没人陪您了。快出来吃饭吧。” 父亲松开了我,我们三个人走出了书房。一家五口围坐在饭桌前。小宝坐着他专门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小木勺,“啊啊啊。”一边叫着一边敲着桌子——最拿手的红油三丝,拌了整整一盆。 满桌子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梅菜扣肉,红烧肉,皮蛋豆腐,油焖大虾等等好几个菜。 晚上爷爷喝了三两白酒,父亲却喝了很多。下了饭桌人是被警卫员扶着上楼的。我知道他是因为我去了那里才喝了这么多的。那个时候是他决定的营救计划,人选是他定。如果说宋柯的死我是最心痛的,排在第二的就是父亲。如今为了宋柯我又站在死亡的边缘,他是愧疚,不只是对我,是对我和宋柯两个人。宋柯的死,我的行动都是间接被他影响的。 女人悲伤可以流泪,男人心痛却只能埋藏在心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 爆卡的!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腻????晚上的时候后台都登不上去!所以还是拿到早上来发~~~唉唉唉唉!!!!! 105 第一狙 我在家的这两天,父亲尽可能的抽出时间来陪我。尽管如此,他每天到家还是很晚,因为他很快要调任,有很多东西需要交接。我白天在家陪着母亲都小宝,陪着她看她喜欢的连续剧,都是一些家长里短,我坏你一下,你报复我一下的那种。用父亲的话说,很没营养,即便是如母亲仍旧看的不亦乐乎。 抽时间给徐琪琪打了个电话,对于这个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我还是很想念的。她接到电话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惊喜,我们互相沉默了片刻后约在一家咖啡厅。 再见到她的时候,人变化很大——脸上画着淡妆,一身合体的职业装,完全没了当年的学生气,人成熟起来。她冲着我微微一笑,可是我感觉不到她的喜悦。反而感觉很客气。 面对面坐下,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还是我先打破平静。 “最近怎么样?”我端起咖啡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 “还行,毕业了,家里找了关系进了政府。”徐琪琪并没有看我,而是盯着咖啡杯,拿着羹匙慢慢搅拌着。“你呢?退伍了?看你头发都变长了,接的吧。”她的语气不冷不热。 “恩,没。觉得短头发太难看了,就去接了。回去的时候拆下来就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和徐琪琪之间变得如此,对于这段友谊,我是很珍惜的。“你,发生了什么事?”我试探性的问出口。 “也没什么,就是和男朋友分手了。心情有点不大好而已。说起来我男朋友你也认识,苏文然嘛。”徐琪琪还是不看我。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开着玩笑。 “呵呵,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得好啊。”徐琪琪长长叹了口气,“你说的真简单,可你知道吗,这是我的初恋,真正的初恋。我想着我毕业了。有了工作,我们就结婚。谁知道呢?竟然还是分手了。”徐琪琪的语气开始落寞起来。“自从上次见过你之后,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起初。我只是以为他忙,没时间陪我。我想着以后是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在一起的时间长着呢,也就没在意。谁知道,等我毕业的时候,他竟然和我说分手,因为什么?因为你,宋景致。他说他忘记不了你,那天看见你之后发现自己爱的还是你。”说道这里徐琪琪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 “景致。我知道这怪不得你。可是看见你,我就想起苏文然,心真的很痛。从小到大,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一起分享。可是现在看见你,我……”徐琪琪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她慌忙拎起包离开。“景致。对不起。”她头也不回,留下这句话跌跌撞撞的离开。 “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我对着徐琪琪的背影默念。 我怅惘着离开,是不是这段友谊就这样失去了? 回到家,我把一切不开心的情绪埋藏在心里,笑着陪着家人度过两天愉快的时光。第三天,爷爷破例和爸爸一起,送我去了机场。 妈妈抱着小宝送我们三个人出门。我把脸凑到小宝面前。笑嘻嘻的说,“宝宝亲亲姐姐吧,姐姐要走了。要好久不能回来,宝宝要记得想姐姐。” 小孩子很敏感,感觉到了离别的伤感,搂着我的脖子。涂了我一脸的口水。 走出家门,我听见了小宝的哭声。我一咬牙,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进了安检,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两个人。笑着挥挥手离开了。能感觉到他们注视我的目光是那样热切,这是家人对我满满的爱。 宋柯,谢谢你。我在心里默念。 回到部队,神色照常的和雪狐打招呼,然后训练。 一个月后军总领导下来开作战会议,一起来的有我的父亲——西南军区副司令和罗参谋长。我们和越南方面军部合作,联合打击中越边境的马家毒贩。我军方面加大边境巡逻,争取消灭一切进入境内的毒贩,越南方面对马家寨子进行扫荡。三年之内彻底消灭边境上的马家贩毒势力。 临走的时候,军总的领导重重的拍了我的肩膀,他对我说,“好样的!女狙击手!” 父亲重重拍着我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罗参谋长拍过我的肩膀后,冲着父亲竖起大拇指低声说,“老宋,我罗大勇佩服你。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这里。你老宋这个领导我服了。”父亲点点头,脸上却没有喜色,眉头反而微微皱了起来。 没来的时候就知道这里危险,来了之后发现更危险,战斗的最前方,两方的碰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偷偷拉了下父亲的衣服,摇摇头,郑重敬了个军礼——我是一个兵。 随后的一个月,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各大军区都抽掉了精锐的部分前往我们这里。总参谋长郭明臻亲赴前线指挥。 我在这里又遇见了胡狼。他看见我先是很吃惊,随后释然了。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着对我说,“等结束,我们好好聚聚,不只是我来了,山鹰和镊子也来了。” “当年他俩不是走了吗?”我一边点头一边问。 “后来又回来了。我们三个还在一个队。”他说。 “这样啊!”我点着头说,“完事之后你们去b市,我招待你们吃地道的全聚德烤鸭。” 胡狼笑着说好。突然感觉有什么视线在注视着我,眼睛扫了一圈,发现雪狐站在不远处,盯着我看。 又和胡狼寒暄了两句,他便离开了。雪狐随即走了过来。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是我以前的队友,我在东北虎特种大队呆了段时间。还记得那个子弹壳项链吗?那就是他的队友山猫送我的,山猫受伤退役了。” 雪狐盯着我的眼睛闪亮。 “有些事情,我们等着消灭马家之后再说吧。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只想一心一意的消灭他们。好吗?”我用商量的口吻询问他。 雪狐很和煦的对我说好。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总参谋长下达了作战命令——卫星侦察,区域巡逻。我们024的任务就是随时保持战斗状态。 随后的一年来,我们和毒贩大仗打了几十次。小仗已经数不清了。每次接到指示,我们都会迅速被调遣到作战的一线位置。作为024的最强队伍,我们的战斗任务是最艰巨,最惨烈。 死在我狙击枪下的毒贩子200多人。其中狙杀小头目20多人。我身上,大伤没有,小伤无数。树枝石子刮伤,子弹擦伤,近身战受的刀伤,淤青什么的都算不上伤了。 再见父亲和罗参谋长的时候,老罗冲着我竖起大拇指,羡慕的说,“老宋,你家的战斗英雄啊。真厉害!郭总参谋长亲口承认的。中国第一狙。” 我笑了,我用实力证明,我是宋家的骄傲,我宋家人铁骨铮铮,保家卫国。 父亲却没有露出高兴的神情来。他只说摸着我的脸说,一定要活着回来。并不是只有毒贩死的多,我方的伤亡也不小。毒贩临死前的挣扎,也带走不少人的性命。 我用力的点点头,把眼泪憋回去。 在这期间我和雪狐又去了两次越南,郝先生那边的状况越发不好了。货运不出去,人死的太多。武器供应不上。 压垮马家最后一根稻草的是越南方面的行动。在经历了一年的准备后,越方以演习的名义对马家寨子进行了扫荡。马家被迫弃寨逃入深山老林。实力大受损伤的马其云,不只是受到官方的打压,其他的势力也趁着这个机会开始打压他,掐断了他军火运输的线路。 他决定冒险一搏,联系了在中国的我们。我们把这个信息及时反馈给了上级领导。 随着马家的逃离。边境渐渐恢复了平静。这段时间最为和平,各方势力都在境外抢夺马家的地盘,顾不得外面的事情。 一纸调令下达,大家都回到自己的部队。我和雪狐接到命令,整装去b市报道。 到达b市的军用机场。碰见了同样从飞机上下来的父亲。他也是接到命令来的。 我们分别上了两辆军车。车子一路飞驰进了中南海。我们在一栋白色的小楼前下了车。我整理了下军装,看着肩膀上的两杠三星,自豪的笑了。我大约是升职最快的上校了。不过这一年来,历经了多少次危险,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军功换来。 我们跟着父亲来到会议厅的门外。门的背后坐着谁?没有悬念,一定是那些军部大佬们。这个时刻,我的心无比平静,不喜不悲。我斜眼看了眼雪狐,他面色虽然平静,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活动,他是激动的。 我们走进去,敬了军礼。 长形的会议桌两边坐满了人。坐在首位的赫然是一号首长,我的爷爷,坐在左下第一个位置。此刻他正在冲着我和蔼的笑着。 有总参的人介绍我们的生平事迹,以及本次行动的前后始末。在听到我在边境狙击248个人头之后,大家全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本次行动,击杀毒贩1012人,我自己一个人杀了将近四分之一。 “老宋啊,你家的娃娃不简单那,战功赫赫的战斗英雄啊。后继有人啊。”爷爷旁边的老人一边打量着我一边点着头。 “还行吧。”爷爷谦虚的说。 “真谦虚,宋老,将门虎女,你家这个当得起。老郭告诉我说,你家这个女娃娃,中国第一狙,名至实归。”一号首长开口。、爷爷笑着点头没有说话。 自此,我,宋景致,24岁,上校军衔,二级战斗英雄,中国第一狙,宋家第三代领军人物,正式步入政坛,走入一号首长,军部大佬,各大军政世家的视线。 106 马家覆灭(一) 本次会议的重点就是引蛇出洞——把马其云引出来。中越双方合作,已经把他逼入了绝地,如果就这样躲在深山老林,或者逃跑到国外去,我们是拿他丝毫没有办法的。好在马其云不甘心就此落败,再次联系了我们。 这就是我和雪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把他引出来。 马家盘踞边境几十年,势力盘根错节。他们用金钱开道,把许多官员拉下马,与其同流合污。捉住马其云,铲除组织内部的毒瘤,势在必行。 接下来会议讨论的内容便不是我和雪狐能插嘴的了。我们被带出了会议室。直到月明星稀,会议才结束。 随后有总参的人员来布置行动计划。这次行动,我独挑大梁,雪狐配合。 这次与毒贩的碰面,雪狐是不出面的,只有我孤身前往。签于马家现在状况,我们若表现的过于热心便容易让人产生嫌疑。表现出不远不近的疏离才是最恰当的。尺度要掌握的恰如其分。 等讨论完,已经到了深夜。走出小楼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军用轿车停在门口。爷爷的警卫员站在门口正等着我。 他见我出来,连忙跑了过来。我冲着他点点头,转头和雪狐交代了一声便跟着警卫员上了车。 爷爷和父亲在车里。 我们回到家里,我跟着爷爷和父亲进了书房。警卫员给我泡了一壶茶就出去了。 爷爷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片刻之后才开口说,“可可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我很欣慰。今天我的那几个老朋友没有一个不羡慕我的,都说我有个好孙女,后继有人。可是,景致,爷爷宁愿不要这些羡慕。” “爸。”父亲艰难的开口。 我笑得坦然。“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所以爷爷,爸爸,请支持我。” 父亲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苦笑着说。“我好像老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我过早的扛起了家族的责任。 “孩子,别怪爷爷狠心,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去,别人不行。所以爷爷没有反对。”爷爷的语气充满了愧疚,“我知道这一去,危机重重,你……”爷爷语气哽咽。 “本来就该我去,谁不让我去我跟谁急。”我故作顽皮的说道。又挤眉弄眼的耍着宝。 父亲沉思了片刻开口说,“这次行动细节,相信你也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了,但是要注意的是,狗急了会跳墙。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这个尺度。军部以演习的名义,把南边的人都掉到北边去,我是不会去的。我会坐镇南边,守好后方。一号已经会谈了总理,国务院会以工作会议的形式,把有重大嫌疑的官员拘在b市,一切就等着你把马其云抓回来。国家拿出前所未有的力度来打击边境的恶势力。我说的这么清楚就是要你知道你这次的行动。国家有多么重视。景致,你只能成功,不能成败。这是我作为一个领导对你说的。但是作为你的父亲,我只有一句话,保重,活着回来。我们一家人在b市等你。”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好了,早点去休息吧。”爷爷开口说。 我笑着出了书房。回到房间,简单洗漱了一番,就上了床。等了许久,我才听到父亲上楼的脚步声——我这个让人cao心的糟孩子——又让家人担心了。 早上母亲看见我坐在饭桌吃早饭的时候。一脸的惊讶,随后又是满脸惊喜。我不好意思的告诉她说,“妈,我这就是回来开个会,马上就得走了。” “开什么会?”母亲敏感的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我升官了,回来报道,顺便开个小会。”说完我冲父亲使了个眼色,敌方火力强大,我需要队友配合,一个人扛不住啊。 “升官?你立功了?”母亲一脸的狐疑,立功意味着,我做了某些危险的事情。“你又做了什么事?”其实母亲还是挺精明一个人的,只是平时随和惯了,不过涉及到自己的子女,她就敏感得多了。 “演习表现不错了,立功了。”父亲赶紧插嘴。 “演习,我怎么不知道有演习?”母亲不放弃,继续刨根问底。 爷爷看了一眼父亲,咳嗽了一声。父亲一脸知错的冲着母亲无奈的说,“这是机密,别问了。”说完不忘扫了老爷子一眼,大意就是,你不要为难我了。 母亲见状狐疑的看着爷爷和父亲。 “哎呀,妈,小宝好像醒了,我听见孩子哭声了。”我赶紧插嘴。 母亲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思索,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此刻她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我迅速吃完饭,换了便装,和父亲一起出了门。真等母亲琢磨过来,就不好交代了。在车上,我和雪狐通了电话,两个人约在机场汇合。 我们乘坐九点四十的飞机飞往f市,入住一家四星级的酒店。中间人是在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中午来了的。 雪狐是穿着浴袍开门的,我围着浴巾披着浴袍倚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电视。中间人见到我们如此,先是一愣,然后**的一笑,嘴里说着,“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雪狐一耸肩,让开路,让中间人走了进来,随后关上门。他先是走到我身边坐下,手放在我luo露在外的大腿上。 中间人盯着我瞧,我瞄了他一眼,穿好浴袍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没开封的红酒,端了两个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后走进卧室去换衣服。 紧身的热裤,黑丝网状的斜跨蝙蝠衫,露出洁白的半个肩头。我的这份打扮再次惊艳了中间人,他挑了下眉,神色里充满了兴趣。 一时间房间里没人说话,只有广告音乐声乌啦啦的响起。我拿着遥控器换台。 最后,还是中间人先开了口。“阿元好福气。”说完用下巴点了点我,意思就是不用支开我吗? “她不是外人。”雪狐摇晃着高脚杯里的葡萄酒神色淡淡的说。 “阿元,你知道我向来是中立的。争地盘的事情我也是从来不插手的。平时也就是帮人拉个线。可是这次,我却不能不能来。他以前帮过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所以我现在在这里。他和我说。你手里有这个。”说完做了一个手枪的姿势。 我知道这里的他说的是马其云。 雪狐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并不否认。 “这边的事儿,我想凭你的本事,你也知道个大概,我就不罗嗦了。他要这个。”再次做了个手枪的手势,“只要你能帮他这次,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哦?”我转过头,插嘴道,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雪狐露出嘲讽之色。“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他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想要翻身,有点难。” “他在边境这边经营多年,总是有一些人脉的。”中间人面色有些尴尬,“不管如何。走一趟,当给我个面子,让我还了他这个情儿。不管事儿成不成,我都领你一个情儿。他若能东山再起,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不行,我介绍新的卖家给你。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雪狐不语。垂下眼睑仿佛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阿元,我知道你是讲究人。不会让我白跑一趟是不是?”中间人的语气有些急促。 雪狐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要知道,现在和他扯上是很危险的事情。要不是看在你说另外介绍卖家给我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去的。还有。我对那些人脉到是很感兴趣,你知道做生意,总是需要帮助的。多些朋友多条路子。” 听了这话,中间人重重出了一口气。“阿元,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雪狐笑着举杯。酒杯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在哪碰面?”雪狐问。 “你等我信儿。”中间人回答。两个人又杂七杂八的说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事,一起吃了午饭之后中间人才离开。 下午雪狐陪着我逛街,买衣服。直到晚上我们才回了饭店。刚一进大堂,就看见中间人。他大步走了过来,一副很理解的样子。他迎着我们走过来说,“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我妻子也爱购物,每次逛街也都是大包小包的。衣柜里满满的都放不下了,她竟然说没有衣服穿。” 雪狐点点头,我们一起走进了电梯。 进了房间坐下之后,中间人面色悻悻的开口说,“后天,公海。” 雪狐当下面色不愉,“公海,呵呵,还是后天。一点诚意没有啊。” 中间人的脸色也很难看,“我也是这么觉得。那地方,三不管地带不说,听说还有海盗出没。最重要的是时间太紧了。”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雪狐说完这句话冷笑了一声。 “阿元你打算怎么办?”中间人想了一下说。 “他自己都没什么诚意,你要我说什么?”雪狐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 “总要让我们找好了保镖和船吧。不然孤身前往去送死啊。”我娇笑着接过话茬。“这也就是看你面上,不然这么没诚意,我们可就不去了。更何况,他现在一身的麻烦,谁沾上谁倒霉。”我给了中间人一个台阶下。 “妹子说的有理。”中间人面色缓和过来。“阿元,你们是怎么个意思?” “总要给我个时间准备准备不是?”我接口说。雪狐一点头,显然是赞同我的说法。 “那需要多久?” 雪狐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找船找人,都需要时间。这样吧,你等我信儿吧,找好了我通知你。” 雪狐在用拖子诀。 中间人一咬牙,“阿元,你给我个干脆的时间,我也好答复那边。” “最快也要一个星期。”雪狐开口说。 “行,一个星期之后,我来找你。”中间人干脆里的应道,“你们也走了一下午了,今天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做东,请你们吃点这边的好东西。” 雪狐笑着送走中间人,然后神色有点担忧的看着我。 公海,一个充满危机变数的地方。 ps: 感谢一眼万年!你们不离,我不弃,肯定把文写完!再次谢谢大家的理解!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107 马家覆灭(二) 公海不是个抓捕马其云的好地方,我这次的任务就是去把他引到内陆来。 船倒是很好找,只是保镖难找。公海那个地方,不只是有海盗,一些大额的军火毒(禁词)品交易也在那里进行。一般的佣兵,没有那个实力,用我们自己的人又怕引起对方的怀疑,影响以后的抓捕行动。 我灵机一动想起了子弹。我试探着问雪狐,“保镖有人选了吗?” 看见雪狐摇头,我才开口继续说,“我以前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家里是做钻石生意的。你知道血型钻石吗?” 雪狐点点头。 “他应该认识这方面的人,我可以托他帮忙找找看。”我观察雪狐的表情,深怕引起他一丝的怀疑。 “只能是如此。”雪狐对我很信任,并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我的提议。 我用酒店的电脑进了信箱给子弹去了一封e-mail,以同学的口吻。三个小时之后,我收到了子弹的回信,他显然领悟我的意图,以同学的口吻回复我说,会帮着询问,让我留下联系电话等信。 我回复邮件,留下电话之后关了电脑,对着雪狐说,“他说帮我们找找看,我留了电话,等他消息。” 隔日清晨,子弹给我来了电话,我简单说了下任务内容,子弹思考片刻便答应了。我们需要预先支付佣金的百分五十作为定金,任务完成之后在交付余下的尾款。我对子弹说,“需要考虑考虑。问问我的头儿。”实则是需要向上级领导汇报。毕竟这笔佣金金额不非,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算。 子弹笑着说。“没问题,等我联系。打这个号就行。”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眼雪狐,收起了电话。从头到尾我都手用手机录了下来,现在回放给雪狐听。他听完之后思考片刻问我说,“你的那个同学可靠吗?介绍的人靠得住吗?” 我点点头说,“他家大业大的,不在乎这点钱。家族又是专门从事血腥钻石生意的。常常需要雇佣佣兵打仗。所以他介绍的人是差不了的。何况他还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 雪狐一挑眉,显然对我和我同学之间的过往很感兴趣。 “他家族和人挣矿,伤亡比较大,投入的资金比较多,一时间资金吃紧。加上对头公司特意的打压,差点破产了。我只是出了些钱,又帮忙做了点事。”我说的轻描淡写,把当年糊弄家里人那套又搬了出来。那些投资的钱,全是有迹可循的,我在景峰那几年,炒股赚了不少,家里人都知道。何况为了去训练营,我也调集了大批资金去了国外。 雪狐点点头。拿出专用电话向上级汇报。 上级很快下了批准的命令。于是我又打电话通知了子弹。 我们约定三日以后,在丽江碰面,然后从那里出发。大约是金额让子弹比较满意,最后询问我们。是否找到了合适的船只,如果没有找到,他可以帮忙找一条。佣金不用另付。佣兵们满世界跑任务,有自己交通方式。 我冲着雪狐做了口型。雪狐毫不迟疑的点头同意了。 我说好之后,双方愉快的收了线。 我们开始做着出行的准备。 三天后。我和雪狐到达丽江,在江边上的一家小酒馆里,我们和子弹碰面了。雪狐掏出笔记本电脑,在上面输入一排数字之后按下回车,把电脑转向子弹。子弹输入他指定的账号后,雪狐敲下了金额,子弹确认之后点点头,雪狐按下了回车。 两个人握了手。子弹指了指停在江边上的一艘船说,“我们的人都在船的上面。”说完之后领着我们上了船。 船员7名,佣兵10人。子弹做了简单的介绍之后,雪狐冲着我点点头,说了一句小心。说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下了船。 子弹一挑眉,有些不解。我笑着解释说,“只有我和你们去,我老板不去。” 雪狐站在江边目送我们离开。直到看不到江边的人影,我才伸了个懒腰。从现在开始就是自己一个人了,看着滚滚的江水泛起的白浪,我突然有种孤家寡人的凄凉感觉。我是不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子弹在安排好队员的任务后,带我进了船舱。 “这是一艘小型的运输船,属于一家法国运输公司。”子弹边走边介绍,“船员都是长跑公海的,十几年的老手了。你住的地方就在我的隔壁。”说完他推开一个舱门。里面的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晚上睡觉锁好门。满船就你一个女人,要当心发情的公狼。”说完子弹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我不认为任何人能在你身上占到便宜。” 我不理他,径自走进去,关上了舱门。 上船的时候穿的黑色掐腰风衣,黑色铅笔裤,方根马丁靴,我决定换一身轻松点的衣服。从行李包里翻出一件卫衣,休闲裤,换上登山鞋。我跺了跺脚,这样舒服多了。 出去的时候,看见子弹双手抱胸靠在门边。我一挑眉问道,“有事?”突然想起,我还没有告诉他我们目的地是哪里。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子弹,“你给船长,这是我们碰面的地点。” 子弹点点头,接过纸条转身走了。我跟在他身后上了甲板。佣兵们有些懒懒散散的,我也不在意。 当船长从广播中通知我们正式进入公海的时候,原本有些散漫的佣兵开始警醒起来。 当我们到达指定位置的时候,船长抛了锚,船停了下来。我拿着望眼镜四处张着。周围都是海水,连个船只的影子都没有。子弹的表情很严肃。 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耐着性子又等了两天。依旧不见马家人的身影。子弹开始沉不住气,找上我。 他认为。现在这种情况十分的不好,我们不能就这样等下去。其实我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按照道理来说,马家有求于我们,他们应该早早到了才对,而不是像现在我们等了将近三天的时间。除非他们遇上了黑吃黑,或者是被海盗盯上了? 我沉思了片刻之后对子弹说,“我们在等三天,他们不来我们就走。” 子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去给队友布置任务。船上的佣兵开始分成三波执勤。 两天之后傍晚。一艘渔船进入了我们的视线。船长用最古老的交流方式——信号旗,和对方联系。在确认了对方身份之后,那艘渔船缓缓的靠近了。在几乎要碰到一起的时候,船停住了。从对面的甲板上伸出一个舢板来,架在两艘船只之间。 郝先生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身后跟了几个人。 站稳之后,郝先生看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我知道他在找雪狐,于是笑着对他说。“郝先生,元哥没来。” “阿元先生没来?”他重复我的话,强调的问了一遍。以前他都称呼雪狐为阿元老弟,而现在变成了先生。 “元哥有笔大生意。走不开。”我笑容不变说道,然后反问他,“马先生来了吗?” 郝先生不语。看来马其云没来,我这个话问的太直接。让他下不来台了。 我状似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切了一声。“架子倒是蛮大的嘛。不知道能端到什么时候。”这个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附近的人听个清楚。被一个女人挤兑,郝先生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 郝先生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心儿小姐能全权代表阿元先生?” “我自然是能的,郝先生能代表马先生吗?”我反问郝先生。 他又不说话了。 我不耐烦起来,“我不知道今时今日,以马先生的状况,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出手帮他的。马先生这么做无非就是空手套白狼嘛,可是总要拿出一些诚意来,才会让人心甘情愿被套不是吗?郝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我见他不说话,就正色道,“郝先生,我针对的不是你。马先生既然想我们帮他,就要拿出诚意来。他现在唯一能让元哥看上的,无非就是那点人脉,这点你是做不了他的主的。要谈,让自己出来谈。边境上的那点事,元哥让人查的清清楚楚的,说他马其云是丧家之犬也不为过,现在去道上问问,谁还感沾惹他马家的事呢。” 郝先生点点头,神色有些无奈。“我也知道我们现在情况,可是我跟着他十几年,得罪了不少人,树了不少敌。” “郝先生,我尊称您一声先生,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我还是看得出您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刺激完了他我又给他开始带起高帽子来,“您要是想走,也就是退一步的事,随便找个第三世界国家,虽然比不了以前的叱咤风云,安度个晚年是没什么问题。听我一句劝告,趁着还有命在,带着夫人孩子离开吧。” “我也正有这个打算。这次公海之行完事后,我就准备离开了。”郝先生长长叹了一口,“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我也算是退了个全身吧。” “郝先生,这事,我们没法谈。公海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还是就此离去吧。”我语重心长的说,“元哥看在以前合作的面子上让我来了这趟,没想到他马其云却不露面。这事他做的不地道。还请先生转告,如果他马其云不露面,所有的事就此免谈。”说完我冲着子弹一挥手。 郝先生见我执意如此,就准备离开了。就在此刻,子弹面色凝重的在我耳边低语,“海盗来了。” 我一惊,从望远镜望去,茫茫的夜色中,三艘船只,马力十足的向我们所在的方向开来。(未完待续……) ps:最近更新时间不定,我对象的父亲阑尾炎手术了~~唉~~~为什么晚上这么卡呢!!!登个后台这么费劲!! 108 马家覆灭(三) ps:卡文了~~卡的真真销魂那~~~~ 我眼神凌厉的扫过船上所有的人,郝先生神色有些慌张。 我侧头问子弹,“现在跑来得及吗?” 子弹摇摇头说,“要是早一些发现的话,或许可以,但是天色太晚,发现的太晚了。没等跑出公海就会被追上的。” 我疾步走到郝先生面前,“郝先生,海盗来了。你们和他们多少能说的上话吧。” 郝先生摇了摇头,“我主要是往中国走,欧美方面的业务不是我负责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冲着子弹说,“准备开打吧。”说完转身想要进船舱去去一些武器。 子弹拉住我的胳膊,在我耳边轻语,“不要反抗,我来想办法。”他说完就和站在一边的船长用法语沟通起来。 船长的表情比较严肃,但却不慌张,他偶尔附议子弹两句,时不时的点点头。两个人商议完之后,船长就返回了驾驶室。就在两个人说话的这段时间,大副已经指挥船员船拔锚准备了。 我简单的整理了下衣服,就靠在一边不说话,其他的佣兵见子弹神色自若,便也各自散开,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子弹就站在我边,郝先生神色慌张的靠了过来,小声的说,“怎么办,我可是听说这群海盗,手段凶残。”我斜眼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并不是在假装慌张,而是真的很慌张。眼中的惊恐之色更甚。 “你身上有枪吗?”子弹问。 我转头。不解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身上不要带枪。一会儿不到必要的时刻不要动手,看我的眼神行事。剩下的一切交给我。我们和这群人交易过。而且你现在雇佣的这艘船,船主和他们的关系也不一般。我有把握能让你全身而退,至多不过交点赎金而已,看在我们团的面子上,不会要太多的,我想这点钱你是不会在乎的,对吧。”子弹是用法语说的这段话,郝先生听不懂,一个劲儿的问我。子弹说了什么。 我只说了不要在身上带枪,别的没说。郝先生听了之后立刻把枪从身上掏了出来,扔在地上。巴结着说道,“心儿小姐,我,这个,全靠心儿小姐了。我这个,是不是?”他很慌张,说话语无伦次。“不管怎么说。心儿小姐,我老郝的这条命,全靠心儿小姐了。”最后一咬牙,终于说出一段完整的话来。 我扫了一眼他。并不作声。 子弹这时突然用中文说,“按照正常的道理,我们这艘船上。没有货,没有钱。没什么大人物,怎么引来海盗的?” 很明显。子弹这几句话不是冲着我说的。 我低头思索,不语,海风吹的我长发飘扬。显然,有人给海盗通了信,说船上有货或者是有人。或者说有人要接着海盗的手灭了我们?是我,还是我们?还是只是郝先生?通风报信的人是谁?船主的人?佣兵的人?郝先生那边的人? 佣兵被我首先排除在外了,原因无他,一个战壕里战斗过的战友,我不信他相信谁呢? 船主的人?不可能。我们和他们没有任何交集,这样做他们也得不到好处。而且子弹也算是他们的老主顾了,某些方面来说,我觉得他们的信用要比某些人强上许多。 排除了其他的两批人,那么就剩下郝先生的人了。看郝先生的表情又不像是做戏,那么就肯定不是郝先生自己做的这件事,背后之人,自然就是他了——马其云。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我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郝先生先是被子弹突然蹦出来的中文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也不说话思索起来。可显然他静不下心来思考,手一会儿攥着拳头,一会儿松开。 子弹拉着我走了进船舱,他让我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在椅子上坐下。郝先生死皮赖脸的跟了进来,发现舱中没有空着的椅子,而我又躺在床上闭目,最后他选择靠着床边不远的角落里坐下。 不多时,船身一阵剧烈的晃动,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子弹继续坐在椅子上,手中摆弄着一把小刀。眼神扫过缩在角落里的郝先生,我哼出了声。只见他面色苍白,全身颤抖着。 虽然外界的传闻都说海盗凶残,最多不过一死,郝先生用得着怕成这样?我拧着眉,眼中满是蔑视。子弹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开口说,“他折磨别人的手段残忍多了,所以才会害怕那些手段被用在自己身上。”。 没等我说话,子弹一个闪身,护到我身前,下一秒舱门外响起哒哒哒的强生,随后门被踹开了。几个强悍的男人站在门外,枪口对着我们。 我们举起双手,走出船舱来到夹板上。人群被分成三堆,佣兵们在一起,船长和船员在一起,剩下的就是郝先生带来的人。 为首的海盗看见子弹先是一愣,然后大笑着走过来,拥抱了一下子弹。他说,“嗨,伙计,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你。”说完用下巴点了点我,“你的老板还是你的妞?” 子弹在海盗头子耳边低语了两句,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我,高声惊呼,“哦,天那,真让人不敢相信。这般的娇小玲珑,居然这么厉害。”他有些不能相信,用手一指身边的一个海盗,做了一个上的手势。 我看向子弹,他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 这是打死无所谓的意思吗?我唇角微扬,等着海盗出手。 他站在我的对面,上下的打量着我,眼神猥琐,似乎要剥光我的衣服。我波澜不惊的盯着他看。我们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他终于先出手了。 古铜色的肌肉暴起,伸手向我的胸部抓来。我眼中的寒光一闪,手指从腰间一划而过,一柄薄如翅翼的小刀夹在指间。绕过他的拳头贴着他的手腕处一滑,寒光过后,鲜血从静脉出溅出。 他抓着手腕大叫,眼中的凶光暴露。伸手掏出腰间的枪对着我就要扣下扳机。 子弹刚想动,被海盗头子拦住。 男人一步一步的靠近,直至枪管抵在我的脸上。他用受伤的那只手,抚摸着脸,嘴里滋滋做声。 我瞟了眼子弹,最后低下眼睑。身体向后倾斜,一个后空翻,脚直接踢到男人的颈部,他被我踢的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枪神响起,我忙往一边翻滚。翻滚一同时边寻找着掩体。 趁着他换弹夹的功夫,我翻身跃起,手中的2柄小刀飞射而出,一刀扎在他脖子处的大动脉上,一刀扎进他的手腕,割断他拿枪的那个手的手筋。然后飞身扑出,把他撞到在地。 他用另一只还能动的手捂住正在出血的大动脉,整个人在甲板上疼的翻滚起来。鲜血汩汩的往外冒。 海盗头子呸了一口,骂了一声蠢货,就不理会还在地上打滚的人,指挥其他的海盗把这个人扔下海里。 其他的人倒是没什么反映,唯独郝先生带来的人各个吓得瑟瑟发抖。 海盗头子冲着船长一点头,船长指挥船员开始收拾甲板上的血迹。他冲我伸出手,裂开大嘴一笑,露出一嘴略微泛黄的牙齿,“我叫jon,小可爱,你呢?” 我把手搭在他的掌上,“他们都叫我小猫。我可是有爪子的哦。”说完用指尖轻轻抓了一下jon的掌心。他收回手哈哈大笑起来。 郝先生见我们和海盗之间有说有笑,小心翼翼凑了过来。刚想说话,jon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问子弹,“他是谁?一起的?” 子弹冷哼着不说话,反而转头看向我。 我一耸肩,装出很无所谓的样子。jon阴阴的笑了。 郝先生听不懂我们说什么,但是看jon的表情,似乎是明白了,他结结巴巴的对我说,“心儿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我吹下眼睑,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并不说话。jon打了一个响指,过来几个人,帮郝先生和他的收下都困了起来。 我沉思了片刻,拦住jon的收下,我对他说,“我有些话要问他。”我的眸子中透出些许的狠毒。 我弯腰,在郝先生的耳边轻声说,“为什么?” 郝先生被吓的,显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笑了,“你说呢?没有人出卖我,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来的时候他怎么说的?怎么能联系上他?我要找到他!从来没有人能让我吃那么大的亏。”我抽出子弹身上的匕首,刀锋贴着郝先生的笔尖划过,血迹渗了出来。 郝先生强做镇定,“我说了你要救我。” “呵呵,”我笑得妩媚。一撩长发,“居然还敢跟我谈条件。”我抓住他其中一个收下拽到船舷,一脚踹了下去。 紧接着听见的是一声声的惨叫,我拎着他的领子拉他到传边去看。海水里猩红的一片,几只鲨鱼在穿的周围绕着圈圈,鱼鳍露出海面。 郝先生瘫坐下去。 “现在你要告诉我吗?郝先生。”最后三个字我咬的格外重。 郝先生脸色惨败的说,“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只求心儿小姐给我个痛快。” 我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郝先生磕磕巴巴的说了出来。 我附耳过去倾听。(未完待续……) 109 马家覆灭(四) ps:被压榨的某只很可怜那~~~~ 郝先生说完之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轻声问他。 他摇了摇头。 “一路好走。”我压低了声音对他说。说完冲子弹做了个枪的手势。jon把手枪放在我手上。我打开枪栓,子弹上膛,枪筒顶着郝先生眉心扣下了扳机,他缓缓倒下。 我把手枪扔回给jon,转头不去看地上的尸体。 接过手枪,jon冲我竖起大拇指,对子弹说,“哇哦,这也是个狠角色。” “好了,我们来说我们之间的事吧。”我正色道,“既然你和子弹这么熟悉,我也不拐弯抹角的说了。我想知道是谁卖了我?” jon沉默不语。 “我知道行有行规,不过你这次也是被坑了不是吗?jon,这个船上你的人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吧,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一些自备的武器,什么都没有不是吗?没有钱,没有货,你来这一趟得不到什么的。我想如果不是子弹在这里,我肯定会反抗。凭我的身手,拉十几个人陪我去死很容易不是吗?”我顿了顿,给jon思考的时间。 “ 今天子弹不在,最后的结果,要不就是我吃了子弹,或者被你们绑着扔下海里喂鱼,我在烈性一点,带着炸药和你们同归于尽!jon,这个人,想要我的命!”我的语气一点点的加重。“而且这个人也是想借此消弱你的实力。jon你还要庇护这个人吗?老实说。我开始是怀疑马其云的。不过我想了想,这样做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我死了只会激怒我老板。所以想清楚之后我就断定这个人肯定不是马其云,最大的可能是现在已经抢占了马其云地盘的那几个人。” jon微不可视的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我的答案。 我让子弹找人把我的电话拿出来。 我当着jon的面拨通了银行的电话,输入了我在瑞士的个人秘密账户。我把电话递给jon。他挑挑眉。 “我不能让你空手而回,jon,你送了我这么一个大礼,那么礼尚往来。作海上生意的人忌讳跑空不是吗?我给你开开张。”我微微一笑,手又往前推了推。 他转头看相子弹,“伙计,正好我最近需要一批家伙。” 子弹点点头说,“只要不是太尖端的,问题都不大。” 子弹输入了他们佣兵团的账户,我输入密码,按下数额,核定之后挂断了电话。 “我多追加了500w美金,jon。只要有人能活抓马其云,送到我手上。这个钱就是谁的,不管是谁?钱我放到子弹的银行账户里了。我想这样你们能更放心不是吗?如果是别人抓到他,jon,我多付你50w的辛苦费。但是我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个悬赏是我出的。我一定要抓到他。” jon点点头,“ok,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以我的明义暗中进行。” “谢谢。”我呼了口气,“没什么事,我也要离开了。什么时候去中国,记得找我。”我一拍他的肩膀。“这些人怎么办?”我指了指郝先生的手下问道。 “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放他们活着离开的。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以往你们怎么处理的?扔进海里喂鲨鱼?” jon笑了笑,“小可爱,现在已经不流行喂鱼了。我们也有副业的。”jon神秘一笑。 “嗯,只要不让他们回去泄漏信息就行。”我对于海盗们的副业不是很感兴趣,就没有追问。 jon指挥手下收拾绳索,押送郝先生的手下到他们的船上。 最后他站在自己的海盗船上笑着冲我扬扬手,包围我们的四艘海盗船驶离我们。 我回到船舱,休息闭目养神。 三天之后我们抵达港口,我又多付了些钱给船主,当作船只的修理费。船主很爽朗的留下了联系方式,让我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他。 在支付清佣兵们的劳务费之后,我和子弹分了手,搭乘飞机飞往b市。 我是在半夜进的家门。 保姆听见开门声,出了房间,她见是我,有点吃惊。以往回家的时候,我都会事先通知家人。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声对她说,“麻烦了您了,能给我做点吃吗?赶路回来的,什么都没吃。” 她和蔼的冲我笑了笑,小声回复我说,“今天晚上包的饺子,我给你煎几个饺子吃吧,在做碗葱花清汤。有三鲜和牛肉萝卜的,吃哪个?” “两样都要,多来点,我饿坏了。”我靠在厨房门口,“阿姨,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我爸爸在家吗?妈和小宝呢?” 保姆手里一边翻着锅里的饺子一边回复我说,“首长调任了,自从上次和你一起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回过家,前天夫人交代说要去看看首长,说是首长有点操劳过度,当天收拾完东西后带着小宝就走了。听小胡说,上次黄医生来检查身体,说老首长有点三高,就去北戴河疗养去了,说是7号回来,哦对了,后天就是七号。”她利索的把煎好的饺子放在盘子里,又把开水倒进锅里,盖上锅盖,加大了火。 我接过盘子,没有进客厅,而是站在厨房就开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得有点狼吞虎咽,实在是饿狠了,再加上在海上漂荡的那段日,都没怎么吃好。 阿姨倒了杯温水放在灶台上,看着我的狼狈样,慈爱的说,“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噎到了怎么办。” 我抿嘴一笑也不说话,只管低头猛吃。一盘饺子下肚,汤才做好。阿姨盛了一碗放在一边。我端起。凑着碗边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一碗热呼呼的清汤下肚,人缓过劲来,才感觉有点疲倦。 我放下碗说了声谢谢就准备上楼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想了想,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先打给雪狐,才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没等他先开口,我先说话了。“我是景致。方便说话吗?” “嗯,我在家,你说。”我听见翻身起床的声音。 我顿了顿才出声,“和我们预料的一样,马其云没出现,来的是郝先生。不过事情有点复杂了,我在海上碰见海盗了。本来我们跑的空船,不可能吸引到海盗的,但是他们还是追来了。有人放了假消息,想借着海盗的手掐断我们和马其云的联系。让我们翻脸。我怀疑就是他的那些竞争对手。”我隐瞒和子弹的关系,那么凭借子弹的关系得到的情报自然也不能说。只能从侧面的透漏出去。 “看来想要他死的人不少,我干脆又加了把火,出钱悬赏他,不过我要活的。现在就看马其云的本事了,如果他那么轻易的被人抓到,就枉费我们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去抓着个人了。”我对雪狐耍了个心眼,并没有解释我是如何从海盗手中逃生的,让他错误的以为,我们只是和海盗一追一赶,并没有什么人员上的接触。 凭借雪狐对我的信任,他并没有在我们是如何逃生的事情上多做计较,而是把着眼点放在了如何逼迫马其云现身上。 随后我们又简单聊了两句就挂断电话,他明天飞往b市,和我们汇合。挂断电话,我又给父亲打了一个。 电话里传来父亲略带睡意的声音,我笑了笑,才说,“爸,我是景致。我回来了,事情有点复杂。” “你现在在哪?”等我说完,父亲立刻追问。 “在家,刚刚到家。”我言简意赅的说明了状况,父亲立刻下达指示,“我马上回去。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爷爷打了个电话,你过一会儿再打。老人家一直惦记着你。” “是,我知道了,我过十分钟在打。”说完父亲率先挂断了电话。我看了下时间,十分钟,正好可以洗个澡,进了卫生间,洗完澡之后,爷爷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我小跑过去接了电话,爷爷的声音很严肃。“景致,你对唐家小子有所保留吧?” “嗯,是呢,这事涉及到以前的一些事。”姜还是老的辣,虽然我说的简单,爷爷还是听出了端倪。 “我今天上午回去,你父亲今天也会回家。我们爷三要好好商量下这个事。是个契机,可也是祸端,处理不好,你的前途就完了。”爷爷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是,我明白。” “好了早点睡,碰面了再说。”爷爷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带着满身疲惫进了被窝。 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虽然是在家,可是多年的警觉性,让我感觉到门口站着人,我翻身坐起,没等我说话,父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现实敲敲门,随后开口说,“景致,我是爸爸,你起来了吗?” 利索的穿上裤子和衣服,我打开了房门,看着一脸疲惫的父亲开心的说,“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妈妈也跟着回来了?” 父亲摇了摇头,“我对你妈说是有紧急任务,连夜赶了回来,把她和小宝留那边了。她说自己晚点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带着小宝一起回来。现下楼吃饭吧,小胡打电话说,你爷爷一会儿就到。”小胡是爷爷的机要秘书。 我点点头,洗漱完了之后下了楼,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父亲坐在餐桌边等着我。“唐家小子今天也会来吧。”父亲的语气是肯定的。 “是的。”伸手拿个了豆沙包。 吃完早饭,我上楼换了军装,然后跟着父亲坐上他的专车向爷爷的办公室出发。(未完待续……) 110 马家覆灭 (五) ps:卡了好几天了 终于憋出来了~ 车子开往中南海,还没进院,雪狐的电话打了过来。父亲看向我,我低声说了句,“是他,我们昨天定好,今天碰面的。” 父亲点了点头,我接起了电话,只说了两句,“雪狐,你等我电话,我现在有事儿。” 雪狐说了句好就挂了电话。 车子在一幢白色的小楼前停下,我们下了车。爷爷办公室的人已经等候在门口,看见我们下车,立刻迎了上来。工作人员领着我们进了会客室,送上茶水后关上了门。父亲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一个小时后,爷爷的专车抵达中南海,秘书室的通知通知我们人到了。我和父亲整理了下军装走出会客室站在到门口。 爷爷刚下车,就看见门口站着我们,我和父亲连忙敬礼,爷爷点了点头,大步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秘书交代工作。直到办公室门口,他转头看对我们说,“你们两个跟进来。” 爷爷坐在单人沙发上,指着一边的双人沙发说,“坐吧。” 机要秘书小胡哥泡好了茶端了进来,放好之后就出去了。 等门关上后,我整理了下思绪,开始说起这次行动的前后始末。爷爷和父亲时不时的点头附议,偶有眼神交换。 说完之后,我长长出了口气。 “总体上的思路是对的,做的也不错。”爷爷先开口,对我这次的行动给与了肯定。“不过经验还不够老道。你如何解释钱的来源?” 我垂下眼睑想了下。其实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对外可以说从我四伯伯那里提供的,他这几年生意做的不错,几百万美金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对内,就不能这么说了,想要解释清楚就牵扯到了以前。老爷子这话问出口,也就是想问过往了。 “出国那三年,我去了佣兵训练营,跑了几次任务。赚了几笔佣金,然后全部做投资了。在投资方面,我的本事爷爷您是知道的。”我决定说出口。 “这次也去的是训练营的人?”父亲开口。 我点点头,“是的。” 爷爷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景致,如果让你从公海运一些东西回来,你有多大把握?”父亲斟酌片刻开口问。 “五成。”我想了下回答。“这还是高估的,毕竟还不算太熟悉。有些东西,需要经营,需要时间。” “如果我让人以你的名义去接触,你觉得呢?”爷爷开口说。“我们需要一条自己的运输渠道。” “可以,我”我的话没说完,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听着这个铃声脸色一沉。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jon的声音一贯的爽朗,他说,“小可爱,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我轻轻的回了嗯了一声。 “你要抓的那个人就在和你碰面的人的船上,哦,中国有句古怎么说来着?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jon的声音有点大,我稍微移开了点电话。 “真的吗?”我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喜悦,嘴唇不自觉的上扬。 “呵呵。当然。准备准备,我后天联系你。小可爱。”jon先挂了电话,他爽朗的笑声贯穿始终。 放下电话,我禁不住心中的喜悦,伸手抱住坐在身边的父亲,“爸,我抓到马其云了,我抓到这个该死的家伙了!”语气中不只是喜悦,还带着丝丝的悲伤。 止住心中的伤痛,我把和jon的通话内容告诉爷爷。听完之后,爷爷和父亲商量了一番之后,两个人开始各自打各自的电话安排工作。 第三天我接到jon的电话,约定了碰面的时间和地点。 我和雪狐还有几个特战的队员简单的乔装打扮了一番,坐飞机去了港口。在船上我碰见了田宇,他看见我冲了我笑了笑,然后冲雪狐伸出了手,“我是田宇。” 雪狐和田宇两个人握了握手后,笑着说,“我是唐志远。”两个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后,田宇才对着我大大方方的说,“景致好久不见了。找个时间我们聊聊。” 我笑着点头附和,并把时间约在了晚饭之后。 吃过晚饭,我和田宇站在甲板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海上的风很大,吹得我的头发乱飞。他伸手帮我压出头发,我错愕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他说,“景致,宋爷爷和你说过我们需要一条自己的运输渠道吧。”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而来。”他顿了顿继续说,“本来轮不上我,不过我们这样的人,既然享受到了权利就要有付出的。唐家想要和你家联姻,唐家老爷子已经透漏出这个意向了,但是这个人选不能是你。因为你联姻的对象是我。你二伯年后要动一动,要下到地方去。这样做是为了在进一步。”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我干脆利落的说,“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去休息了。”我转身准备离开。 田宇扯住我的衣服,我转身回头,挑了挑眉,“还有事?”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说,“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说完松开了手。 回到船舱雪狐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我摇摇头,推开他走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三天后我们到达边境,船只放慢了速度慢慢驶进公海区域。半天之后,海面上出现一艘货轮向我们所在的方向驶进。两个棋手沟通完暗号之后,船只向我们靠近。停好之后中间架上舢板,我跳上舢板率先走了过去,田宇跟在身后。 jon看见我很高兴。上前给了我一个热烈的拥抱。他身上浓重的汗臭味让我禁不住皱了皱鼻子。 互相问了好之后。我做了个简单的介绍。把田宇介绍给jon。他哈哈一笑,没说什么。指挥着手下,从船舱底层把马其云提了出来。 我低下头,伸手抬起他的脸,确认是马其云无误后,冲着jon一点头,然后转身冲着雪狐挥挥手,有两个人从舢板上走了过来。架起马其云走回我们的船上。 临走之前,jon对我说,“小可爱,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要找我。” 我笑眯眯的点点头,回到自己的船上。 三天之后我们回到港口,已经有专门的押运人员等在港口。下了船交接完马其云之后,我们三个一起坐着飞机回了b市。 至此,一代枭雄马其云落网,整个行动结束。后事发展就不是我所关心了。 回到b市休息了两天,便开始参加大大小小的庆功会。一号在人民大会堂亲切的接见了我们。 大伯二伯齐聚。四伯专程从海外赶回来,我再次看见了茗薇。我对她笑了笑说。“茗薇姐,好久不见,在国外还好吗?” 她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凑在我耳朵边上说,“就那样吧。你呢?我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知道,人我还认识呢。不错的。你要相信爷爷的眼光。” “景致,忘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容易吗?”茗薇叹了口气问。“你已经放下他了吗?” 我沉默不语。 她拍拍我说,“对不起,景致,我只是想知道忘记一个人会不会很难。” “很难,但是没办法。谁叫我们姓宋呢。”我轻声地说。“姐,晚上一起睡呀?” 茗薇点点头不再说话。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掏出了我和宋柯一起写的笔记本,她一页页的翻着,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 我抱着着茗薇,感觉着她的颤抖,泪水湿透了我的肩膀。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看着还在是梦中的茗薇姐,我悄悄的换好了衣服洗漱完下了楼。父亲坐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我下楼,冲我招了招手。 “早啊,爸。”我笑着说。 “昨天和茗薇一起睡的吧。”父亲放下报纸。 “姐姐昨天睡的晚。妈呢?” “昨天和你几个婶婶聊的比较晚,还没起来。陪我吃个早饭吧。上午和我去看看宋柯。” 吃过早饭,父亲的警卫员开车送我们去了昌平陵园。 站在宋柯的墓碑前,父亲的眼中弥漫着淡淡的悲伤。 警卫员买了两瓶二锅头回来,父亲把其中的一瓶递给我,另一瓶自己拧开开始喝了起来。 我喝了一大口,火辣辣的白酒灌进鼻腔,辛辣的味道呛得我眼泪流了下来。 “景致啊,我们对不起你。当年你和宋柯在一起,我们调查过你,知道你是江家的人,虽然被赶出来,凭借你的优秀他们早晚会把你认回去的也就默认你们在一起了。后来宋柯走了,你代替宋柯的位置,我和你爷爷自私,就想着把你留在身边,绝了你被认回去的路。” 我沉默无语,又灌了一口。 “你喜欢唐家的小子吗?你喜欢的话爸爸帮你。”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过,他转过头去。 “爸,就这样吧,过了今天我们把以前所有的事都忘了吧。我就叫宋景致。茗薇姐会按照安排嫁给雪狐,我也会遵照家里的安排的。”我抽了抽鼻子,把眼泪逼回去。“田宇什么都和我说了,圈子里的规矩我都懂,就这样吧。”我伸出手摸着宋柯的墓碑,眼中的泪花一闪而过。 抢过父亲手里的酒瓶子,扔到一边说,“走吧,爸。” 转过身,刚准备离开,父亲从后面抱着我说,“可可,爸爸对不起你。” 顿时我泪流满面。只能仰着头看着刺眼的太阳说,“爸,今天太阳刺得眼睛太痛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我和父亲都在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回到家门口,母亲站在门口,沐浴在阳光下,她慈爱的笑着,温暖着我们有些泛凉的心。 我低下头在心里默念着,景致,就这样吧。然后抬起头,笑得阳光灿烂的走向她。 “妈,小宝呢?”(未完待续……) 111 联姻 下午的时候,唐家老爷子带着雪狐一家来拜访,是爷爷和二伯父一家出门迎接的。茗薇姐的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她表现的进退得体,应对得当,雪狐的母亲尤为满意。我把自己藏在一个角落里,尽可能不出现在唐家人的面前。 四伯伯在京华国宴定了包间,两家人坐着各自的专车出了大院。我捡了个门口不显眼的位置坐下。还没开餐,两家的家长热热乎乎的聊了起来。大伯家的宋梵语排行老大,从政,作为一县直之长,忙于公事,没赶回来。二伯家的宋瑞排行老二和四伯家的排行老三的宋烨两个人一起在国外读书,也没回来。 我能感觉到总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时不时的注视着我。我只能当自己不知道,闷头吃东西,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可避免的,唐家老爷子的嘴里还是蹦出了我的名字。茗薇姐才回国,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宋家第三代也就是我在国内来说相对活跃,话题自然而然扯到了我的头上。 我笑着举杯敬了唐老爷子一杯。不敢去看雪狐的脸,怕会看到他眼中的心痛。雪狐的母亲打趣说我当初冒充雪狐女朋友的事。 我笑着回答说,“唐阿姨,幸亏当时您没让我唱歌跳舞,不然准露馅。我第一次冒充就被我爸撞个正着。回去的时候,我爸差点扒了我一层皮。最亏的是什么呀?队长太小气了,才请了两顿饭,下次有谁再找我。就这身家和长相。怎么还着也得五顿饭打底。”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我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吃到一半,田宇敲门走了进来。先是和在座的长辈打了招呼,然后半恳求的对我父亲说,“宋伯伯,我有几个好友,远道而来,听说景致在这里,想见见她。” 父亲点点头。我站起身。对着大家说,“唐爷爷,唐叔叔,唐阿姨,队长,你们先吃着,我就先失陪了。”田宇体贴的站在我身后,帮我拉开凳子,披上外套,然后很大方的牵着我的手走出了包间。 他拉着我直接走出京华国宴。开车来到一家高级美容会所门外。 “换身衣服,一会去的场合。你这身军装不合适。”田宇说。“不用太正式,随意一点就行。”造型师给我花了个淡妆,长发完成一个发髻,戴上一根仿古的玉簪,然后推出一排衣服让我挑选。 我选了一件黑色紧身吊带外面罩着一件银灰色缕空罩衫,黑色小脚裤,黑的低跟矮靴。走出化妆室,田宇坐在窗边,手中夹着烟看向窗外。 “我好了,我们走吧。”我出声,田宇转过头,眼中满是惊艳。我走出会所,田宇紧跟在身后。 上了车,车子驶进车流,我开口问田宇,“你怎么知道我在那?为什么要拉着我出来呢?” “唐家老爷子这次来的大张旗鼓,全b市的人都知道唐宋两家要联姻了。至于拉你出来是两家老爷子商量好的。宋爷爷知道唐家曾经打过你的主意,所以就有了我的出场。我的出现代表两家的态度。并且你长期在外,需要认识认识圈里的人了。宋爷爷准备要把你调回来了。”田宇漫不经心的说。“你家第三代,在你弟弟小宝没长大之前,你是无可非议的继承人,我家就是我了,咱俩这也算是强强联合了。” 我哼了一声,闭上眼睛。“我眯一会,到了你叫我。”说完往后靠了靠。田宇把外套盖在我身上,我说了声谢谢。 感觉到车子停下,我睁开了眼睛。我把衣服递给田宇。他往后一扔,扔在了后座上。服务生打开车恭敬的说,“田少来着了。” 田宇把车钥匙扔给服务生然后拉着我的手走了进去。大堂经理毕恭毕敬的迎了上来,引着我们进了电梯上了五楼进了包间。 一进包间,烟雾缭绕,我厌恶的挥了挥手,瞪了田宇一眼表现我的不满。 见进屋的是田宇,正在打麻将的四个人纷纷停了手和他打招呼。他点点算是应了声,然后走到窗户前推开了窗户。几个人这才看见我的神色,掐掉了手中的烟。 其中一个一推桌上的牌,让位。“我今天手气太背,就不继续了。田少玩几手?” 田宇问我,“要玩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会,你玩,我看会电视。” 他点点头说,“好吧,要是实在无聊了就叫我。”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看。原本坐在一边聊天的几个美女,相互看了一眼凑了过来。其中一个看起来风尘味较重的开口说话了,“妹妹是哪的啊?我是美院的。” 我慎重的开口说,“我是部队的。”对于这些莺莺燕燕,国色天香我有些反感,这几个人身上浓浓的香水味夹杂在一起熏得我有些窒息,禁不住低头揉了揉鼻子。 “文艺兵啊,有发展啊。”另一个接口说,“你是跟田少来的吧!”说完看了眼周围,小声说,“田少在这圈是这个。”说完她竖起大拇指。 “你皮肤真好,妆化的也不错。用的是什么化妆品啊?”第三个开口说。 我随便说了个印象中的牌子,几个人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转换了话题。我浅浅的笑了笑。从化妆品聊到衣服,我对这些实在不感兴趣,借着去卫生间的机会脱离了这个小八卦圈,搬了个凳子坐在田宇身边。 “要不要玩一会?我教你。”田宇打出一张九条,从旁边茶几上的果盘里扎了一个草莓递到我嘴边。 吃掉草莓我含糊说了一声不要。坐在田宇上家的人这时开口说,“你是孙敏敏军校的同学,宋景致吧?” “你是?”孙敏敏这个人我有印象。读书的时候住在一个寝室。但是这个男的。没什么印象。 “我们一起吃过饭,那时候你在军校读书,我叫徐钱,有印象吗?”说话的男人不动声色喂了章牌给田宇。 “哦,你好。”我客气的点点头。“你和敏敏还有联系吗?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我也是很长时间不见她了,我听人说她下地方了。”徐钱回答我说。 “这样啊。” 徐钱看我的态度不是很热切,就终止了我们之间的对话,转头和其他的人聊天。田宇桌前的钱越码越高。我坐着无聊泛起困意,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其他人见状就提议换个地方坐坐,吃点夜宵。田宇转头问我,“想吃什么?不想去的话,我先送你回去。” 我摇了摇头,如果田宇真的想送我回去的话他就不会先问我吃什么了。几个女的这时候到时停止了八卦很有默契的安静下来。 最后还是去的b市郊区的一家会所,听徐钱介绍说,层级比较高,会员制。驱车前往,远远的就看见树林后。灯光点点,斑驳的树影随风而动。 穿过林子。是一座欧式风格的大门。车子停在会所的门口,服务生上前来开门。徐钱掏出一张银色的卡片在服务生面前晃了晃。 进入大堂,经理笑着迎过来,“田少光临,蓬荜生辉呀。徐少好久不见了,周老板,魏老板。几位欢迎欢迎。” “才一段时间不见,尚经理的肚子没见小,反而有长了几寸那。”徐钱开口打趣到。 “没办法,我这是活没少干,就是不减膘。”尚经理说完自己拍拍自己的啤酒肚,“谁见了我都说跟怀孕四五个月的孕妇肚子差不多大小了。” “宋少和张少今天也来了,在后面玩车,田少要不要去看看?”尚经理问道。 “想去看看吗?”田宇问我。 “宋少是谁?”对于那个张少我漠不关心,不过这个宋少到时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同姓宋。不过据我所知,关系比较亲姐的几个哥哥都在外赶不回来,这个宋少又是哪个呢? 尚经理刚想说话,田宇斜着看了他一眼,开口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于是经理在前领这我们走向建筑物后面的赛车道。车道的起始点聚集不少人,男男女女。 “站在红色车边上的那个就是宋少,黑色车边上的是张少。”尚经理极有颜色,不等我问就开口说。 我甩开众人往前快走了几步,在不远的地方站定这才看清楚这个宋少的脸。有些眼熟,但是说不出名字。应该是在某些场合见过,一扫而过的那种,并未有什么交集。 我回头,几个人已经走了过来。“那个张泽民,他爹是国家电网的,手里有些权限。那个宋怀喜,还真和你家沾了点亲戚关系。他是你四婶大姐家的孩子。算起来你还要叫他一声哥呢,岁数比你大。”田宇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周围的几个人都听清楚了。徐钱的精光一闪而过。 四婶姓韩,名慧心,在家排行第二。韩家三个女儿,一个儿子。老大韩慧贞嫁给宋宝玉,现在的外经贸部副主任,老二韩慧欣嫁进了宋家老四,宋振兴。同姓宋,但是家庭背景天壤之别。宋宝玉没有什么政治背景,走到今天全是靠着宋家和韩家的提携。宋宝玉沾了四婶韩慧欣的光,和宋振兴做了连襟,坐上了经贸部副主任的位置,这是圈内众所周知的事。 尚经理反应很快,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金色的贵宾卡递了过来,“宋小姐,以后还请多多回顾。” 田宇伸手替我接过贵宾卡,“尚经理的反应真快。我大哥那还还缺个集团副总,尚经理有没有兴趣跳个槽?” “我这点能力,哪能进得了大少的眼里,我就能在这里看个大门。”尚经理嘴里谦虚的说着。 我们正在说话,张少和宋少走了过来。宋少看见我,有些微微吃惊的说道,“景致,宋景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是宋怀喜。上次见你还是在宋爷爷寿辰的时候,一晃眼都一年多了。我听二姨说,你刚升了大校,恭喜你。给你介绍,这是张泽民。”宋怀喜这样说是在跟张泽民点明我的身份。 “谢谢你,怀喜哥。张少,你好。”我伸出手和张泽民握了握手,“我是宋景致,很高兴认识你。”就在我说话的时候,田宇的手悄悄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景致,你是和田少一起来的?”宋怀喜见状问道。 我点点头。宋怀喜和张泽民互相看了一眼。 “宋少,你们先玩着,我们进去吃饭了,吃完了我还要送景致回去。”田宇对宋怀喜说,语气带着中些许的亲切。 两个人小跑离开,我们转身进了会所。(未完待续……) 112 吃完饭,田宇说送我回大院,我拒绝了。回到了上学时居住的那个四合院。原来的屋主出国,四伯就把院子买下来送给我。由于我长时间不回来,保姆一家干脆搬到了院子里,一边收拾卫生,一边帮我看家。我和宋柯的住过的屋子一直空着,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西一侧的厢房里。 我躺在床上,闻着床单散发出来的清香闭上了眼睛。晚上吃饭,明显能感觉出其他对我的巴结,女人眼中埋藏的嫉妒。我无比怀念刚当兵的时候和战友们一起吃饭逛街的情景。无关身份北京,不在乎其他,只因为是战友这个身份,天南地北聚的人在一起。翻了个身,我进入睡梦中。 早上起来跑完步进院的时候,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我就着小咸菜,吃了两大碗热乎乎的大碴粥。临走之前,阿姨递给我一个小纸箱,我打开一开,里面放着一打信封。我也没仔细看到底是谁给我写的信,合上箱子夹着除了院门。 回到大院,刚一进门,母亲揪着我的耳朵,严肃的说,“竟然敢夜不归宿!” 我咧嘴叫疼,“妈呀,疼呀,清点呀,爸呀!救命呀!”手一松,箱子掉到了地上。 在我一再的告饶下,母亲松了手。她正襟危坐,表情严肃。我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坐在一边拍手哈哈乐的小宝,心里暗骂,小白眼狼,白疼你了。 “我们昨天出去吃饭,玩到挺晚的呢。我想着回来会吵醒小宝,就在四合院住了一宿。你看门口。那是从四合院取回来的。不知道是谁给我。居然给我写了挺多封信。”箱子落在地上,有两封信掉了出来。 我捡起箱子坐回沙发上,拆开其中的一封信看了起来。信的内容很简单,是一首诗,有点情诗的味道,朦朦胧胧的,我看了几行就折好放回信封。 “谁写的信?”母亲坐在边上也看了两眼。 “不知道。”信封上的笔记有点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又拆开看了几封信。发现里面的内容要不就是写风景,要不就是写一些人文景观,或者就是一首小诗。我扫了一圈,发现笔记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信上只有收信地址。从邮戳上的时间看,信是三年前开始邮寄的,从全国各地邮寄过来。 数了数一共二十八封信,平均下来不到2个月一封信。从内容来看,这个人肯定暗恋我,对我很熟悉。知道我喜欢哪的风景,知道我喜欢了解民俗民风。知道我四合院地址的人本就不多。了解我喜好的人就更少之又少,于是一个名字呼之欲出——苏文然。 我把信整理好,放在卧室的抽屉里。 想起苏文然,不仅想起我这些年来曾经最要有的朋友,徐琪琪。不过因为感情的事,我们断了联系。我只能在心里长长的叹息。 还没等我怅惘完,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我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打电话的是雪狐,他说,“景致,我能见见你吗?” “好。”我直接干脆利落的回答他,看了下挂在墙上的表,“11点,我们在b大旁边的星巴克见吧。”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换了一身便装,卫衣牛仔裤,下楼的时候碰见母亲,“可可你去哪啊?” “和朋友一起去逛街,茗薇姐不是要订婚了吗?我去选个礼物。妈,把你车钥匙给我。”我一边穿鞋一边回答。 “钥匙在鞋架上,开车的时候小心点。”母亲抱着小宝站在门口叮嘱我。 我站起身,亲了一口小宝肉乎乎的脸蛋,抓钥匙出了门,“我知道了。” 开车来到b大,停好车后,我进了星巴克。雪狐已经坐在窗口边。我尽量放松自己的情绪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姐夫,什么事?” 他皱了皱眉说,“景致,能不能不要这样呢?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说完站起身走向收银台。 长长叹了口气,看向窗外来往的行人。 雪狐把马克杯放在我的面前,他自己要了一杯咖啡,给我要了一杯柠檬茶。 “景致,我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要对你说,可是现在,我却不能说出口了。我那时候,总是想着,是不是守得云开就能见月明,可是守到最后,却不是我的月亮。”雪狐说完喝了一口咖啡,露出一个苦涩的笑,“黑咖啡真苦。你看,咖啡要加糖和牛奶才能调出香浓润滑的味道。加多加少都不行。人要在正确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才会幸福的生活。” “唐志远,我们生在这样的家庭,享受到了权利,就要尽自己应该尽的义务。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选择的权利。你该庆幸的是茗薇姐是个好妻子,以后会是个好母亲,她会孝顺长辈爱护幼小。有的时候人会被一时迷惑,仔细想来,我们两个是最不适合在一起的人。我不可能在家去做个贤妻良母,你也不可能做个家庭主夫。我们两个人的性格都太要强,一旦发生冲突,谁也不会让步,你和茗薇姐一起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倒是看的清楚。是不是因为没有心动,才会看的这么明白。”雪狐握着茶杯的手骨节泛白。 “我,曾经心动过。”我沉思了片刻之后说。“但是去过你家之后,就不再动心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雪狐不说话,我喝了口茶继续说,“这次出来见你,首先我觉得事情应该有个了断,而不是放任它成为你和我之间的心结,影响三个人以后的生活。特别是茗薇姐,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对待她。其次。我想你也应该能看得出来了。爷爷要把我调回b市了。唐志远。要说再见了,以后除了家庭聚会,我想我们应该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于公于私,我都想和你说声再见。” 雪狐握住我的手,只能说一句保重。 我笑了笑说,“姐夫,你先走吧,我还想坐一会儿。约了老朋友见面。” 他满眼不舍的看了我最后一眼然后大步走开了。我从橱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落寞。我没有骗他,我是真的曾经心动了,想要和他一起有个家。只不过打消念头是在得知大伯准备进一步,往地方调动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没结果了。宋家这一代只有我和茗薇姐两个女孩。唐家让出西南的位置,作为交换,要有一个宋家女嫁入唐家。而我是不可能低嫁的。所以这个人选就只能是茗薇姐。 喝干马克杯里的最后一口茶,我站起身刚准备离开,就听见隔壁传来哭泣声。这家咖啡厅。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光顾的多是学生。 踌躇了片刻。我走过去,递过一包面巾纸。“擦一擦眼泪吧。” 女学生抬头,我愣了下,居然是徐琪琪。她脸色苍白,抬头看是我,有些愣住了,然后痛哭着喊着我的名字,“景致,景致” 我坐下来,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琪琪,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哭了了一会,声音才渐渐消了下来,哽咽着说,“我爸,进去了。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我找了好多他的朋友,打电话不接,我去登门还直接被退了出来。最后还是我爸的司机说,他听别的领导司机说,我爸的事跟边境的毒枭有关。景致,怎么办?” 我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我单位的领导为了避嫌,让我停薪留职,等案子定了再去上班。”徐琪琪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成串往下掉。 我拿着纸巾擦着她的眼泪说,“琪琪,这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别的不能说,只能告诉你,你还是别到处找人走动了,谁也不会帮你的,因为很严重。是从上面一查到底。琪琪,你还是出去散散心吧。” 徐琪琪拉着我的衣服,“景致,你帮帮我。我知道你家是有背景的,不然你在部队不能升职干的那么好。” 我咬着牙摇头。“琪琪,你现实点吧,谁也不能帮你的。”我抓着她的双臂用力的摇了摇,“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让伯母看见了怎么办?为了你爸操心,还要为你操心吗?” 徐琪琪双臂一用力,挣脱我的钳制,指着我说,“宋景致,当年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年我喜欢宋柯,你和我抢,我让给你了。后来我喜欢苏文然,却因为你,苏文然和我分手了。现在我爸出了事,求你帮忙你也不肯。宋景致,你算什么朋友?你心真硬。”说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打不离开。 我惊愕,徐琪琪竟然喜欢过宋柯,我都不知道。原来只是以为宋柯好看,她花痴的性子见了美男都要说上几句。 出了星巴克,我坐上车,一时发现不知道该去哪? 漫无目的的开车来到了宋柯的墓碑前,坐下。 我对着墓碑喃喃道,“宋柯。马其云我抓住了,可是也是因为马其云,徐琪琪的爸爸进去了。徐琪琪说喜欢过你,你知道吗?我和徐琪琪那么多年的朋友了。即使因为苏文然,她也只是哭着说不见我,可是现在她说她恨我。宋柯,我只有这么一个真心的好朋友,现在连她也失去了。宋柯,我活得真失败啊。” 我低头,额头抵触着墓碑,眼泪掉下来,递进泥土里…… “宋柯,你要是在,该多好啊。” 不多时,原本还是放晴的天空乌云密布,几阵冷风吹过,天空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宋柯,你是在陪我一起哭泣吗? 我仰头望天,任小雨淋湿了我。(未完待续……) ps:我想说的是…… 同志们 ……节哀……男主角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变过…… 113 ps:我有时间我就多写点…多发点…没时间…就没办法啦…争取争取吧~~~回到家,母亲看见被雨淋成落汤鸡的我,念叨了几句,“多大的人了,还淋雨,你不是开车出去的吗?出了什么事了?” “本来约了徐琪琪一起出去逛街的,谁知道她家里出了事,她爸爸进去了。我陪着她在雨中走了一会。”我这话里真假各一半。 “为什么进去的?”母亲错愕了下继续问道。 “我也不大清楚,但是问题应该不小吧。毕竟他以前爸爸也是个实权的位置。”我含糊的说,“我也没详细问。她就是一直的哭。” 母亲哦了一生,就不再关注这件事,转移了话题,“一会喝完了红糖水,你去泡个热水澡,免得感冒了。” 我点头答应。 阿姨端了一碗红糖水出来,我接过来,一边吹一边小口的喝着。热热的糖水进了胃里,顿时一股暖意从心底里散发出来,取走身上的寒气。喝完水,我上楼去洗澡。 这几天大伯一家一直住在大院,大伯父总是和爷爷在书房里,在计划茗薇姐的婚事,计划大伯仕途。父亲回了部队,说等茗薇姐订婚的时候他再回来。大伯母十分疼爱小宝,在家的时候,总要抱着小宝逗他说话。 茗薇姐似乎成了一个机器人,一直微笑着,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可是我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笑意。范围是一种漠然,如死灰般沉寂。自从那天我们聊过之后,她就再也没说过关于她的爱情话题。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直到茗薇姐订婚那天。雪狐全家人都到了b市,我们家的人也从国内国外赶了回来。 我穿了一件黑色的丝质短裙,腰间缀着一根银色的链子,黑色的高跟鞋敲打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来参加订婚宴的人很多,大伯带着雪狐和茗薇挨桌走,田宇则领着我来到田家宴席上。田宇的母亲拉着我的手,笑眯眯的说。“一晃眼,你都长这么了。”说完从手上摘下一枚戒指给我带上。“我呀,没带什么好东西,就把这个戒指送给你吧。” 我装作腼腆的样子微微低下了头。“谢谢阿姨。” 坐在四周的人见状都笑着点点头。 和田宇的母亲说了几句之后,我们就去了爷爷所在的餐桌。田爷爷远远的看见我和田宇走过来。就招呼着爷爷指向我们所在的方向。两个人笑眯眯的说着什么。见我们走进了,田奶奶笑眯眯的冲我招手。 等我们走过去,田奶奶就拉着我的手说,“这孩子长得真好看。”说完摸了摸我的手,看见我手上的戒指,转头对着田爷爷说,“你看,不只是我着急,孩子的妈把家传的宝贝都送到人家手上了。” 田爷爷转头对我爷爷说。“老宋啊,找个机会,我要去你家走走啦。” “成天惦记着我家的宝贝孙女。今天刚被人惦记走一个,就剩下一个了。说什么也不行,我要多留几年。”爷爷做模做样的吹胡子瞪眼睛。 “我明天带着我那瓶珍藏五十年的好酒去找你。”田爷爷一咬牙说道。 “两瓶,最少两瓶,不带两瓶你就别来了。”爷爷说。 “两瓶就两瓶。”田爷爷大手一挥,“为了孙子的幸福。喝出去了!”说完转头指了指田宇说,“为了你。我这珍藏了多年的宝贝没了。你要是不好好对待景致,老子家法伺候。” 田宇笑着把手握在我的肩膀上。 两个爷爷见状,相视一笑。桌上的其他人纷纷祝贺。 订婚宴结束后,田宇送我回家。走到一半他的电话响起,看着上面的名字,我发现他的手颤了一下。来电的主人名字只有一个字,然。他把车停在一边,深吸了口气,才接起电话,“我现在有事,晚点在打给你。”说完不等对方反映,挂断了电话。 根据我女性的直觉,总觉得打电话的这个女人和田宇之间有些故事。 田宇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景致,要听个故事吗?” 我点点头,没说话。 “当年那件事,在我们心里都留下了阴影,说不害怕是假的。那时候才多大,十多岁的孩子。这个阴影一直压着我们,直到那次碰见你。从听说你回国的时候,我和小波商量着,要好好照顾你,以弥补我们当年犯下的错误。当年要不是我们非要溜出基地,也就不会被抓,他也不会死了。”田宇说完吸了口烟,继续说,“那时候听说你要去国防大学,我们就商量让家里找了关系进去。谁要是感欺负你,我们就动手,揍到他妈都认不出来,老实了为止。结果你却跑到部队去了。那天听说你原谅我们之后,我和小波兴奋的都喝多了。”田宇的眼神有些迷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旁边躺了一个姑娘。就是和我打电话的人,叫段然。是个二外的学生。和我她是第一次。她说第一次,总要找个自己顺眼的,于是就找上了我。我当时以为就是爱慕虚荣的想要巴结我,于是扔了点钱在床上就进了卫生间。等我出来的时候她走了,钱也没拿。看着床上那片血迹,我还嘲笑她来着。后来陆陆续续的又碰见过她几次,在酒吧做推销员,会所做配唱。后来看着她被人拽着头发跪在地上,可还是一脸的倔强,不知不觉竟然就放在心里了。慢慢的我们就在一起了。她还不知道家里要安排我结婚了。”田宇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我问他。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你是不是知道我不爱你?”田宇戏虐的说,“其实你也爱我。” “我又不是傻瓜,你看我的眼神,没有那种热烈感觉。你也就是装装样子骗骗局外人。我也曾经爱过人。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调整了下姿势。 “你还爱他吗?”田宇斟酌了下开口问。 “不爱了,因为他抛弃我先走了。”我知道他说的是宋柯,玩笑的回了一句。”景致,对不起。心里住下了一个人,另一个人就很难走进去。以前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现在又多了一件。” “我全都记在本上,以后有机会全部讨回来。”又开了句玩笑,我才正色说,“说真的,你打算和她结婚吗?” “我是想,可是,你知道我们这种身份。我想又能如何呢?和家里抗争?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田宇干脆放下座位打开天窗。 “如果你需要我帮助的话,可以告诉我,但是你知道我是不能开口拒绝这门婚事的。”我也躺下,两个人一起看星星。 “先拖着吧。”田宇掐灭了烟头,从车窗热出去,然后重新坐起身。 我也做起来,“送我回家吧,太晚了。” 田宇重新发动车,送我回了大院。 等我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茗薇姐坐在窗户边上的椅子上,端着酒杯,看着窗外。我拉过一个椅子坐在她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当我坐在她对面的时候,借着月光我才发现茗薇姐的脸上全是泪水,订婚宴的晚上,她一个人在无声的哭。 我能做的就是陪着她,让她发泄。我喝着酒杯里的酒,不禁想起了田宇。我们四个人的情况何其相似。 几杯酒下肚,茗薇姐有些喝多了,开始给我将其她在欧洲的那些事。她的话时断时续,想到就说到哪,有的时候上句接不上下句。 我在一旁当安静的听众,是不是的举杯小酌。 “如果他早早的就表白该多好,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的。哪怕最后不能在一起,只要曾经拥有我也甘心。”茗薇姐说完这句话,往床上一趴,人睡了过去。我帮她盖好被子后坐回到书桌面前。 想了想,从抽屉的最底层拿出我和宋柯一起写的日记,翻开了起来。看着笔记本上的字,我忽然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猛然想起,信封上的字体和这个笔记本上的字迹惊人的相似。 我连忙翻出信封,两相比对。字体差不多,只不过后者的笔记更为成熟了些。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动。这信会不会是宋柯写的,他会不会也想黑火一样,重生到了这世界,回到我身边。一想到这个可能,我整个人沸腾了起来。 我开始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列拆信,仔细的研读每封信的内容。写信的人没有提到自己丝毫的信息。最后一封信是从j市发出的。 我安耐住自己正在疯狂跳跃的心,收拾好桌上的信封和日记,躺在床上。不过我心中有一些的疑问,如果写信的人真的是宋柯的话,为什么不去他不自己去四合院找我呢?或者在信中直接阐明自己是谁呢?他是怕我爱上别人,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吗?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我闭上眼睛,进入梦香。 梦里,我回到了那个四合院,宋柯站在门口冲着我笑,阳光下的他笑得格外灿烂。 114 早上醒来,茗薇姐又回复了往日的样子,只字不提昨晚发生的事。 我虽然因为立功生了职,但是由于马其云的审讯还在进行中,所以我暂定不动,组织上决定给我放个长假休息一下。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我当着全家人的面说,“爷爷,爸爸,我想出去走走,看看以前的战友。部队给我放了2个月的长假。一直以来,都在忙着执行各种任务,也没有机会出去旅游。趁着这个长假,我准备四处走走。” 家人很快赞同了我的决定,只是母亲有些不舍,“才在家待了几天,又要往外跑。”她嘴里是这么说着,可是手还在不停的给我夹菜。 “准备什么时候走?”爷爷开口询问。 “我准备下午走。”我回答道。 “有事儿给家里打电话。”父亲叮嘱我。 我点点头,继续吃饭。 吃过早饭,我回房间收拾行李。我只带了一个背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充电器,还有信和日记。 又去了趟四合院,和阿姨说,如果有信寄到,让她马上给我打电话。新买了一部手机,办了一张新卡。 出门的时候母亲把一个袋子放在我手上,“趁着小宝睡觉的功夫,我去超市给你买了点吃的,你到火车上吃,路上要小心。”母亲殷殷的叮嘱我说,“要常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我笑着挥手出了家门。来到火车站,买了一张通往j市的火车票。我坐在候车大厅里等着上车。 我是在7点15分上的火车,次日的凌晨4点下的车到达j市。一出站口。冷风袭来。我拉紧了衣服往外走。出站口门前站着几个人。手里拿着纸牌子凑了过来,“住宿吗?单间40,有电视和热水。” 我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过了马路走进了站前宾馆,登记,要了个标间。 洗过澡之后我躺在床上,开始思索,如何把这个写信的人找出来。我的位置很被动。只有他能主动给我写信,而我却联系不上他。 我怀疑他是宋柯。如果他真是宋柯的话,那么只要让他知道我来了,他是不是就会露面呢?我要怎么才能让他知道我来了的信息呢? 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是在想这些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我从袋子里拿出东西随便吃了几口,就出了宾馆。宾馆的旁边就有一个报刊亭,看着上面摆放的整齐的报纸,我心中有了想法。 拦车去了报社,找到编辑。 “我想要做个寻人启事。需要放在最醒目的位置。”我坐在编辑的办公室对他说。 “打算做多刊登多长时间?”编辑问。 “以一个星期。要头版头条的位置。”我说。 编辑拿过一张报纸平铺在我面前,他指着报纸上的一处说。“就刊登在这个位置上,怎么样?要多大的版面?” 我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报纸画了一个10的四方,“这么大就够了。需要多少钱?” 编辑拿起报纸站起身对我说,“我需要请示一下总编,您稍等一下吧。” “好的。”我点头。 不一会,编辑就走了回来。坐下对我说,“一天2000,一个星期7天,需要一万四。” “可以的。” 他问我,“至于内容是我们帮你代笔还是你自己写呢?” “我自己写,麻烦给我张纸和笔。”我一边说话一边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一页页的翻找起来。 最后找到一段对我和宋柯来说印象深刻的话,抄录在白纸上,最后加了一句话——我等你来找我。又留下了联系方式。 写好之后,我把纸递给编辑,“就按照这个内容刊登。电话不要登出去。如果有人给报社打电话问起这则寻人启事,您帮我问他个问题,就说让他说这段话是谁写的就行。他要是答对了,您就把我的电话告诉他。”说完我在纸上写出宋柯和景致这两个名字。“只要能答出任意一个名字就行。” 我又用笔在写名字的地方画了一个重重的圈。 编辑点头,收好纸,领着我去财务处交款。王财务处走的路上,我问编辑,“还得询问你些事,我想做一些街边的广告,您能介绍个公司吗?” “这事好办,我有个朋友就是做广告的,回头我给你他的联系方式。”说完,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张磊啊,我是吴野,对,对,对。我这儿有个小姐想要做街边广告,对,对,对。就是路边的那种,但是是寻人启事。人现在在我这里啊。你现在在我单位附近啊,那好那好,我在办公室等你。”编辑打完电话转投对我说,“我朋友张磊,做广告的,他正好在这儿附近。一会儿,我们在办公室等他吧。正好临到中午了,一起吃个饭。” 我说好,跟着编辑进了财务室交钱。 回到办公室,等了十多分钟,一个岁数不大的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满脸笑容,“吴哥,最近忙什么呢?这位是?” “这位小姐就是要做广告的宋小姐。”编辑吴野做了个介绍。 张磊伸过手来,“宋小姐,你好啊。” 吴野一伸手,“坐,坐下再说。” 我伸手握了握张磊的手说,“你好。” 张磊坐下之后,从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还请宋小姐多多关照。” 吴野伸手一看表,“这样,现在到了中午饭点,咱们一边吃一边聊,怎么样?旁边就有家骨头馆。味道还不错。” 张磊附和着。“对。正好我们走过去,你也能看看我们公司做的街边广告。” 我点头同意,站起身,三个人走出了报社。走过车站站点的时候,张磊停住脚步对我说,“你看这个站点的广告就是我们公司做。”他指着公交车线路图说,“每个站点都有这样的广告栏。覆盖面很广,不过我觉得。做寻人启事,只要在几个主要接到的站点就够了。” 我想了想说,“我有个大概的想法,不是几句能说的清楚的。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吴野这时候接口,“正好就在前面了,快走几步就到了。”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饭店。 我们快走了几步,进了饭店要了个小包间。 点完菜,服务员上好茶水之后,我开口说。“我的广告只做一个星期,如果全市的站点覆盖的话。光是换背景差不多都要一个星期了,所以全部覆盖。不大可能。我知道现在很多繁华的城市在闹事商业区都有大屏幕,j市也有吧?” 说完我把目光投向张磊,他点点头说,“j市一共有四块大屏幕。我们公司占其中的两个。” “我想在大屏幕上做广告,全天24,四个屏幕都要。”我喝了口茶后缓缓开口。 张磊想了想说,“这个费用不低,没有百万下不来。” “只要不太离谱都可以,我在吴编辑的报纸打广告,是从明天开始的,我希望宽屏上的广告能和报纸同步进行,如果不行,最晚后天。”我慢条斯理的说。 “这样,我现在去找其他公司去商量另外两个屏幕的广告费用。晚点给你电话。谈下价格之后我们在签约。” “只要能你能在银行下班之前,运作好这件事,那么我就能付给你全额广告费用。”我挑了挑眉,加把火。 “行。”张磊干脆站起身,饭都不吃了。“吴哥,帮我招待好宋小姐,我现在就去联系。” “行,你就去吧。放心,我一定招待好宋小姐。”吴野跟张磊打折包票。 我冲着张磊点点,他离开了。 等菜端上来之后,吴野打开白酒,准备陪我喝两杯,我婉言拒绝了。“我们还是不要喝了,如果吴编辑下午不忙的话,能不能带我四处看看。我还要在这边逗留一个星期,晚上住宿的地方还没找到。” 吴野放下白酒,给我倒了一杯茶,开始打听我的身份背景来历。“听宋小姐的口音,像是北方人啊。” “我是b市人。吴编辑去过b市?”我笑了笑。 “几年前去过,那时候还是去学习呢。”吴野笑了笑,“宋小姐从事的是哪行啊?说实话啊,干了编辑快十年了,可从没见过你要求的这种寻人启事啊。” “我以前是做投资的。这家饭店的菜真不错,特别是这个特色酱骨头,真的很好吃。”我转移话题。 吴野笑了笑也跟着转移了话题。 吃完饭,吴野先往报社打了电话,交代了几句。又给张磊打了个电话调来一辆车。他先是带我走了几个商业区,看了四个广告大屏幕所在的位置,又带我去了卖特色商品小吃的市场。 就这样在市里转悠了一圈。张磊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打电话过来,“不负所望,都谈好了。” “那我们一会在你的公司附近见吧。”我说完挂断电话。“司机师傅,麻烦在你公司附近找一家酒店,我要住宿。” 师傅回了句好,专心致志的开车。 我找好酒店开好房间后,就给张磊打了个电话,约他在酒店见面。通过酒店的套间服务,找了一个律师。 张磊带着合同匆匆赶来。我看过合同之后,递给律师,他认认真真看过后冲我点点头说,“宋小姐,这份合同没什么问题。” 我大笔一挥签宋景致三个大字。 合同一式两份,签完字,我们各自留了一份。“我们去银行吧。”我对张磊说,“我把钱转给你。” 张磊连忙说,“不着急,合同都签了不差一时半刻。” 我还是坚持,于是下了楼,张磊和会计带着我和律师一起赶往银行。在律师的见证下,我从卡里转了一百二十万到张磊公司的账户上。 张磊租了酒店的会议厅,方便做出策划后第一时间和我进行沟通。 我很认真的对他说,“我没有什么太复杂的要求。我只要求广告是必须是我刊登在报纸上的那段话,具体的内容你可以去找吴编辑去要,至于其他的音乐背景之类的,你看着处理就是了。”顿了顿,继续道。“广告播出后,要是有人打电话来询问,详细的处理办法你也问吴编辑,我已经交代过了。张总,我希望我的名字止步于此,不要被传出去,事情就麻烦你多费心了。”说完我笑了笑。 张磊送我到电梯门口嘴里打折包票,“你放心,今天晚上公司员工全体加班,一定把计划和广告做出来。明天上大屏幕。” “麻烦了。”我再次微笑。 电梯门关上之后,我却蹙起眉头,心中满是怅惘。(未完待续……) 115 我在j市逗留了一个星期,吴野和张磊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汇报一下情况。来电询问的人很多,可是能回答正确的人一个没有。我有些失望。 抱着侥幸的心理,我按照信封上的邮戳,走遍了每个发信的城市,每到一个城市就去当地的报社发寻人启事,同样是一个星期,同样的内容,同样的问题。 一个月后,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b市。新申请的号偶尔会响起,但不是做广告,就是蒙对答案的人,仔细一问却都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渐渐心灰意冷起来。 田宇得知我旅游回来,说晚上准备请我吃饭接风。我问他都有说,他说,“段然想见见你。”我沉默了一下才说,“好。” 我们约在香山下面的一家私房餐馆。由于要调任回b市,四伯送了我一辆代步小轿车奥迪a6,上的是部队的牌子。 我开着我的a6来到私房餐馆,服务员拿出罩子把我的车罩了起来。 我来得比较早,田宇和段然还没来。等了半个多小时,田宇才带着段然姗姗迟来。看着推门进来的两个人我笑了笑,田宇先是小心翼翼的扶着段然走进来坐下,然后自己才坐下冲着歉意的笑了笑。 我给他们倒了一杯茶。段然端起茶闻了闻,等了片刻之后才喝进口。田宇这才开口和我说话,“这次出去,玩的怎么样?” “还行吧,不过这次出去主要是去找一个人,但是没找到。”我再怎么笑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 段然喝完茶之后。田宇给我们两个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很高兴认识你。叫我景致就可以了。”我先开口说。算是给田宇一个面子。 “我是段然,我听他提起过你。”段然嘴角微微上扬,配合着她略微苍白的脸色,我怎么也看不出她是高兴的样子,我心中有些不悦。 “田宇,我们先点菜吧。我有点饿了。”我开口对田宇说。 “景致,然然怀孕了,别建议。”田宇自然看出我对段然的不满。在一边解释道。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我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可是断然在此时突然开口说,“景致,你们的事,田宇都和我说。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帮帮我们吧。”说完眼泪掉了下来。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并不说话,而是看向田宇。田宇皱着眉,显然没有料到段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景致,你有权有钱。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个孩子,你帮帮我吧。”段然见我不开口又继续说。 田宇把段然揽在怀里安慰道,“然然,不要说了。”他知道段然的话,我没办法接。 段然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不肯罢休,仍旧想要开头恳求,田宇这时候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段然,我叫你别说了,听不懂是不是?”说完歉意的对我说,“景致对不起,真不好意思。” 我笑了笑站起身,“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间。”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我站在门口,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包间里传来田宇的怒喊声,段然的哭泣声。不用细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段然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母凭子贵进入田家。田宇也许被段然最开始的天真单纯吸引,他却忘记了,在金钱和权利的洗礼下,人是渐渐会改变的。或许一开始出生在这样家庭的我们就从来没有天真单纯过吧,何谈变化呢。 等到包房里平静下来后,我才重新推门走了进去。田宇冲我点头说了声谢谢。段然坐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肩膀偶尔抽动一下。 我拿起菜谱按下一边的按钮把服务员叫了进来,自己点了几道之后把,菜谱递给田宇。他翻了翻,点了几道味道清单的菜,服务员问我们喝什么酒水的时候,我摇了摇手,“有鲜榨果汁来三扎就行。”服务员点点头退了出去。 “休假快结束了吧?”田宇一边倒茶一边说。 “差不多吧。该准备去报道了。先回原部队去拿手续。”我拿出电话来看了看,放到桌子上。 菜上来,我低头吃东西,田宇和我说了一些最近b市发生的事,我面上装作不在意,可是把他的话都一一的记在心里。 段然只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不动了。田宇在旁边劝了两句就又吃了两口,刚咽下去,就捂住嘴走了出去。 等到段然离开,我才放下筷子,“田宇,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问他,段然的话是她自己要说的,还是田宇借着她的嘴说出来的?或者干脆点说,田宇是不是在告诉我她要和断然在一起? 田宇苦笑了下,“我不知道她会说这些话。我们之间的事,她不懂,只是单纯的以为我们两个是门当户对。” “我希望你有什么计划或者是想法直接和我说就好,在面对婚姻这件事上,只要不损害到我家族的利益,我尽可能的帮你。”我说完一口喝尽杯子里的果汁,“她是个孕妇,对她好点,还有孕妇的脾气是最反复无常的,多包容些吧。” 田宇点头。 段然从洗手间回来,重新坐下,我对她笑了笑,然后说,“得,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事呢,散了吧。” 田宇把服务员喊过来结账,段然双眸幽光闪了闪,才诺诺的开口说,“景致,我能和你单独说两句话吗?”她用恳求的目光看向我。 我点点头对田宇说,“你先出去吧。” 田宇站起身走出去,然后关上门。 段然叹了口气,才幽幽开口说,“景致。刚才对不起。同作为女人。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爱田宇。他也爱我,我们彼此相爱。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况且我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婚姻其实就是一张纸,可是这张纸关系到孩子的未来,没有这张纸,孩子就成了私生子。或许田家会接受他,可是景致,你忍心让我们母子分离吗?也许你会说。你会好好待这个孩子的,但是当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不会了。人心都是肉长,也是偏的。”段然擦了擦脸上的泪,“所以景致,当你可怜可怜孩子,同情一下我,帮一下我们吧。” “我很抱歉,决定权不在我,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的。我只能说。段然,你不了解我们这类人。不了解我们这个圈子。”我说完站起身准备往外走,段然伸手拉住我。 “松手吧。如果我动手伤了你和孩子就不好了。不过段然,我想说的是,你确定田家会让你留下这个孩子吗?真的确定吗?”我低头看了看抓住我衣袖的手。 段然不放,咬紧的嘴唇微微泛白,手指的骨节也开始泛白。 我用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她的手,出门之前,开口说,“其实我能理解你,但是有的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享受到权利就要尽义务。”说完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田宇站在门口吸着烟,看见我歉意的说,“景致,对不起。” “你打算怎么办?再有几个月孩子就该落地了吧。他们会同意吗?”我低声问。 “走一步看一步吧。景致,如果实在不行,你就把段然有我孩子这件事告诉你家里人,我家对不起你家在先,想必双方该合作的地方还是会合作吧。”田宇狠狠的吸了口烟开口说。 “我知道了。但是暂时我不会说的,如果真需要走到那一步的话你通知我吧。”我伸手从他嘴里抽出香烟仍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少抽烟吧,对身体不好,对孕妇和孩子都不好。”说完转身离开了。 开车在市里转了几圈,发现竟然无处可去。无奈只能回答大院。刚到门口就碰见爷爷的车正从大院往外开。我把车停在一边,打开车门下去。爷爷的脸从车窗漏出来,“景致,上车。” 我把车钥匙扔给门卫,上了爷爷的专车。 “正好你回来,就不用我给你打电话了。”我刚上车关好车门,爷爷便开口说,“徐琪琪你认识吧!” “嗯,我小学同学。怎么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马其云的案子审讯完了。 “她是徐克峰的女儿吧。你们最近有联系吗?”爷爷开口问。 “前段时间,在街上碰见过徐琪琪,听说他爸进去了。”我低头,想起徐琪琪,心里有些酸楚。 “嗯,组织上对于他的案件比较关注,景致,不能触犯国家的利益,国家的荣誉高过一切。”爷爷语重心长的说,“做事情要有原则,不要犯政治上的错误。” 我点头答是,爷爷的话是在变相提醒我,徐琪琪父亲的事,让我不要插手。爷爷见我态度如此,很满意的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车子开进中南海,却没往爷爷办公室的方向走,而是开向更里边的一个独院的小白楼门前。我们下了车,我错后两部跟在爷爷身后,走进了一间会议室。 看见一号之后,我立刻敬了个军礼。一号亲切的和蔼的点了点头。爷爷很自然的坐在了左手第一个位置上。我迟疑了片刻,大步走过去,站在爷爷的身后。 “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她回家,我就给带来了。”爷爷的话算是解释。 “小姑娘都会什么外语呀?”一号开口问。 “英语,法语。”我顿了顿,“德语也可以。” “不错不错,是个人才呀。”田宇的爷爷,田老开口说。在座的几个人附和了两句便转换了话题。爷爷冲我摆摆手说,“你出去等一会。” 我回答是之后,冲在做的各位敬了个军礼,走出会议室。 刚出会议室,就有工作人走过来,带我进了一个小型的会客室,端上了茶水之后就走了出去。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看向窗外。(未完待续……) 116 天色渐渐变黑,直到六点多,会议才结束。有工作人员来通知我,我跟着走出去。他领着我走到一个办公室门口说,“请您进去填个表格。” 我嘴上回答是,心里却在琢磨,到底是为什么需要我填写表格,而且还是是在这个楼里填写。低头看了眼,地下的门缝是黑的,如果让我填写表格的话,至少这个办公室里也应该有人开灯等才对。想到这里,我提高了警惕。 表面不动声色的敲了敲门,里面有人说了句,“请进。”我在开门的一刹那,一个拳头从右迎来,刚想往后退几步,便感觉背后有东西向我袭来。不得以往左前方翻身,进了屋子,紧接着门被关上了。 我伸出右手划了一圈,四周没有桌子椅子之类的障碍物,到是碰触个铁制的东西,像是柜子。不能让人把我逼到死角,那样就没有办法反击了。还没等我想好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黑暗中的那个人又开始向我袭来。 我闭上眼睛,尝试着听声辩位。但是行动的那个人步伐很轻,只有在出手和腿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轻微的风声。我脸上和身上都挨了几下。我一边格挡,一边慢慢转移着自己的位置。直到顶住桌子边上,我伸手在桌上一抓,碰触到笔筒,从中抽住一支笔。用力在桌子上一按,塑料的笔应声而岁。 在他的拳头再次向我打来的时候,我用力一挥手,手中的破碎的塑料笔。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感觉碰触到了什么东西。那个人忙往后一跳。我接着这个空档。从桌子上翻了过去。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咔嚓一声,我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 我慢慢起身,从桌子上摸起一个稍重量的东西开始往外砸,一个接着一个的扔,往不同的方向。只有一面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剩下都是咚的一声。 我往有玻璃破碎声音的方向一个翻身扑过去,从地上摸起一块碎玻璃片。正常道理来说,办公室应该有窗户。扔东西应该可以把玻璃砸碎。即使有窗帘,被砸之后也应该能露出一丝的月光,而不是咚的一声,窗户或者被柜子挡住了,或者是这间屋子根本就没窗户。那么那个很清脆的破碎声音就应该是我扔东西砸碎了柜子的玻璃。 我把玻璃夹在手指间。还没等我反映,那个人又开始想我袭来,我硬生生的吃了他一圈后,手顺着他的手笔滑了过去,手腕微微上扬,手指碰触到皮肤。他感觉到我的手。刚准备收拳头,我却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抓住他的手腕。人侧着身子贴着他的滑了过去,动作极快。 “投降吧,你输了。”我淡淡的开口说,指尖的玻璃抵在他的颈部。他用力抽回手想要往回撤,我的手一扬。 我能感觉到玻璃在他的颈部留下一道淡淡的血丝。 “如果用力的话,你已经死了。”我开口说,然后后退了半步。 灯被打开了。我伸手挡住眼睛上,等适应之后才放下。站在我对面的男人愤愤的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扔掉手中的玻璃,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开始打量这个屋子。看到地上破碎的玻璃,我哑然,原来我砸碎的还真是玻璃,只不过,他们把窗帘放在了外面,而且还是用一整块布当的窗帘。估计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正在我还在打量四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一号站在门口鼓掌。 我们赶紧敬礼。 “宋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号说完这句话离开了。爷爷站在门口这才对我招招手说,“走啦,回家了。” 我小跑几步走了过去跟着爷爷出了一号的楼。出了大院之后,我开口说,“爷爷,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去医院,我手进了几个玻璃碴子。”说完把手伸出去。手掌上已经是血迹斑斑。 爷爷立刻吩咐司机开车去军总的医院。护士处理完我的手后,打了破伤风,嘱咐了几句后我们便离开了。 回到家,母亲看见我十分高兴,小宝看见我笑的口水直流。我一边擦着口水,一边啃着他的小肉手说,“想姐姐吗?姐姐最好是不是?叫姐姐。” “别玩了,快去吸收吃饭!对了,你的车,门卫给你开进来了,车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架上了。”她刚说完,看见我手上的纱布,问道,“手怎么受伤了?” “跳墙的时候,被割破了,没事,去过医院了。”我随口一说。 “你是个女孩,怎么动不动就跳墙呢?”母亲说完捶了我两下。 我笑着跑开了。去卫生间洗完手,保姆已经把菜饭端上桌,爷爷和我两个人一起吃的晚饭。等我们吃完饭,连续剧演完,母亲准备抱着小宝上楼睡觉了。 爷爷带着进了书房。 “准备一下,半个月后有任务。”爷爷开口说。 “什么任务?”我开口问。 “一号和一号夫人准备出国访问。但是我们接到消息,有人准备对一号的夫人行刺。夫人身边能贴身保护的女保镖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因为生病住院了,选来选去,选到你。”爷爷开口说。 “我没给人当过保镖。”我皱着眉说。 “你身手是够了,至于其他的,明天开始去学习吧。”爷爷的口气轻描淡写。 “让我去杀人行,让我去保护人,太难了吧。”最后四个字拖老长。 “少说废话,要服从组织领导。再说了,你也算是身经百战,经历过血的洗染了。比起那些没有实战的娃娃要强多了。”爷爷大手一挥,“行了,没事了。你去休息吧。我也准备睡觉了。”不容我质疑,下了逐客令。 我无奈的走出书房,内心长叹,真是个艰巨的任务呀! 洗漱完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手机,既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打进来,我有些神色黯然的把手机扔在一边,翻身闭上眼睛准备睡。 睡到半夜的时候,电话响起,我猛地翻起身,接起电话。“喂,你好。”说完这句话,我便等着对方说话。 等了二十多秒,对方却不说话,我张口说,“喂,你好。请说话,你是哪位?”说完又等了一会,他还是不说话,不过却从电话里听到另一边有些粗重的喘气声。 “喂,你好,说话!”这句话我说的声音有点大。“说话,我听不见你那边的话。”我把电话从耳边拿下来,刚看显示屏,电话就被挂断了。上面显示的号码是8个0。 我又等了一会,电话没有在打过来,我放下电话重新躺下。 这个电话是谁打的呢?为什么要在半夜打来呢?或许是打错电话了吧。不过为什么显示的电话号码全是0呢?恶作剧电话吧,抱着这样的想法闭上眼睛重新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都在中央警卫局受训,从保镖守则,到各国的风土人情,时不时还要和几个教官对打,学的东西杂七杂八的东西。 出国的时候,我拎着自己的小黑皮箱穿着一身黑西装随人成员中。作为随行负责统筹安全的武官,江翰辰站在队伍的前方。他的眼神从我身上划过,面无表情的上了飞机,我们随后上了飞机。 临行前,警卫团的领导才详细交代了这次随行的任务。保镖分两种,一种是明面上的,一种是隐藏在暗处的。而我,就是隐藏在暗处的保镖,明面上我的身份是一号夫人的助力之一,暗地里要贴身保护她的安全。 一号和智囊团的成员在里面开会,夫人在另一个房间里和助力在整理演讲稿,以及到达y国的行程。 我呆在角落里看向窗外。 直至工作完成,助力收拾好东西,夫人看向我,喊了我一声,“景致。”我连忙站起身。她冲我挥挥手,示意我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我踌躇了下走过去坐下。她笑着对我说,“不要紧张,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一边说一边倒了一杯茶给我,我双手接过,握在手里。 “你喜欢喝茶吗?其实我也不喜欢。身边的人都在喝,慢慢的就被同化了。你看,我现在除了茶,其他的基本都不喝了,当然一些必要的社交场合除外。”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也端起茶杯跟着喝了一口。“我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泥汤子都喝过。”我浅浅笑了笑。 “能想像得到,很艰苦的环境。”夫人的笑容中带着一些淡然,“战场上是看得见的硝烟,政治上是看不见的硝烟。”夫人说完不再说话,而是看相窗外。 “您先休息。”我见状开口说,然后准备站起身离开。 夫人没有转头,“景致,谢谢你。” 这句话说的我有点迷糊,谢谢我,谢我什么呢?正在我还在想的时候,夫人又开口继续说,“田宇是一时错,或者一直错也好,谢谢你在力所能及的范围能帮他一把。”说完夫人便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我拿起放在一边的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舱室。 田宇和一号夫人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呢?靠在机舱的一边,我在脑总开始思索这个问题。(未完待续……) 117 下了飞机我们收到y国领导人的热情接待,两国领导人亲切的握手。夫人和y国夫人亲切的交谈,我错开几步跟在后面。 我们下榻在y国国宾馆,领导会餐的时候,我和另外的几个保镖组成员则是开始趁机检查房间。 会餐结束后,夫人回来换装准备参加晚上举办的晚宴。化妆师在做造型,助理在一边拿着文件夹对参加晚宴的人的身份和各种关系做简单汇报。 我手里有份相同的文件,一页页的翻着,看着里面的各种政界要人的简介。今天的晚宴不用我跟着,因为出席人士的身份决定,不大可能存在刺杀的危险,相对来说,明天的外出访问才是重点。 目送着夫人离开,我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看了会电视早早关灯休息了。 第二日,我们乘坐国产的红旗轿车出访。我坐在副座,助理坐在后面,手里拿着演讲稿做最后的审查。今天的行程是参观学校,下车后,我们收到学生们热烈的欢迎,许多学生手里拿着两国国旗摇晃着,外交部的专门官员在前面带着我们参观校区。 这次我紧跟在身后,时不时用眼角大量四周的环境。外交部的官员介绍着校园的历史,翻译在一边把他的话翻译过来,夫人面带笑容的点着头,偶尔回了两句。 我们在学校的几个主要建筑物面前走了一遍,最后走到学校的大会堂。几个外围保镖已经先进了会堂,分散在会堂的各个角落。 在得到安全的暗号之后。我们进了大会堂。在众人的掌声中夫人登上了演讲台。我站在夫人的身后。助理则在台下。 夫人抬手示意之后,大家才安静下来。 对于演讲的内容我是不关心的,我只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台下众人的反映。如果发现反映比较激动的人我会给场内保镖暗示,他们就会不着痕迹的靠近去检查。 夫人的演讲极大的调动了学生的积极性,几次都被学生们的掌声打断。两个小时之后,夫人结束了演讲,又回答了几个人的提问。中午的时候,我们是在学校的食堂用餐的。学生们围在外面。我站在夫人的左侧。不动声色用身体挡住了夫人的身影。 离开学校之后,我们又参观了国家博物馆,最后几件中国的文物是被馆长亲手递交到夫人手里的。夫人代表国民对y方的此举表示感谢。 总的来说,第二天风平浪静,没发什么事情,无惊无险度过一天。接下来夫人便没有什么外事活动,就是参加一些宴会和餐会之类的,我们的工作也就相对轻松了一些。没事的时候,夫人就坐在办公桌前看书,助理则开始准备下面活动的演讲稿件以及一些其他的工作。 一号在欧洲访问了几个国家之后。开始乘坐转机访问bjst国。在飞机上,江翰辰给我们开了会议。作为中国的铁杆盟国。官方的态度是友好的,可是这个国家的治安却不大好,有恐怖组织,虽然恐怖组织多数针对的是m国和y国,但是我们也不能放松。而且我们最开始接到的信息就是有些不法分子想要在b国刺杀夫人,让我们和b国关系破裂。 下了飞机之后的我们依旧收到了来自官方的热烈欢迎,但是相对于在y国来说,b国的部队都是站在明面上警戒的。一路上几乎我们都看不到路人。 持枪警戒的警察和军人充斥着街道,商店开着门,里面却没有顾客。直到抵达宾馆,我感觉自己松了口气。照例是国家领导人设宴款待。而这次,我跟着参加了晚宴。 走进宴会厅,大家鼓掌欢迎,然后是两国的领导人互相致辞。最后是b国的各个领导人纷纷到前敬酒。助手在夫人身侧小声的说着每个前来敬酒的人的身份,翻译在一旁。我在一侧,仔细打量每个上前来的人,从头到脚。好不容易晚宴结束,我们才能休息。 明天夫人的外事活动是参观孤儿院和学校。想到孤儿院我便想到了一个让我觉得很危险的词——娃娃兵。 娃娃兵中以非洲的娃娃兵最为出名,这些还没有长大,心中没有是非对错关的孩子,盲目的听着别人指挥,他们残忍,可以木然的执行任何任务。曾经就有一个被俘的女俘虏被娃娃兵活生生的挖出了心脏。 活动了下肩膀躺在床上摆弄着电话,自从那天半夜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之后,这个电话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放下电话,我闭上眼睛睡觉。 车队离开宾馆,护送在侧都是b国部队的军人,相对于在y国的大学,在b国的访问活动则不需要准备什么演讲,所需要做的是夫人贴近儿童,关心下孤儿的生活情况。 等我们到达的时候,部队已经包围了孤儿院,并且里外都做了全面的搜查活动。我们的人介入后,进行了第二次安全检查,等到一切结束后,夫人才步入孤儿院。 院长站在最前面,后面站着孤儿院的孩子。孩童的岁数不大,男孩多过女孩。b国人的肤色要比亚洲人的黄忠肤色更泛黄一些,如果长期在外的工作的人肤色则泛黑一些,但是达不到非洲人的那种程度。 大多数孩童的眼神是空洞洞的,我们看不到他们脸上的喜悦表情。工作人员从车上带来孩童们的礼物,放在夫人身后。夫人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从工作人员手中结果礼物发放给孤儿院的孩子们。 在一个瘦小的孩子靠近的时候,我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一种不安的感觉有心底里发出。孩子伸出手准备接住礼物的时候,我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手背和手心是两种颜色,手背的颜色微微泛黑,手指的指甲略微有些长,食指指甲有些尖锐,稍微用力就能划破人的皮肤组织,指甲里有一些黑灰色的物质,不知道是泥土还是其他的东西。 孩子抬头看着我,眼中没有恐惧,没有任何的内容。我皱眉,是我多疑了吗?夫人的助力小声的喊了我一声,“宋助理,有什么事吗?” 我不动声色的对着小孩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只是看他的指甲有些长了而已。”说完把眼光从别的孩子身上划过。按照道理来说,夫人来访,院长应该事先给这些孩子洗澡,剪指甲,清理卫生,为什么这个孩子的指甲还这么长呢? 我把礼物从夫人手里接了过来,递给孩子,悄悄的用指甲从他的指甲里抠出了些黑色的物质。 我拍拍孩子的头,站起身,用带有灰色物质的指甲碰触了脖子上的银色坠子。重新在夫人身侧站好后,我撤下脖子上的链子,低头用扫了一眼。白银做的坠子变成了黑色。 我先是笑着对夫人说,“夫人,礼物就先发放到这里吧。”然后动了动嘴巴,用暗号和其他的人做了通讯,简单说明了情况。便有其他的专门的人员去处理这件事。 夫人听我这么说,点点头,便有其他的工作人员来接受。 我们把夫人团团围住往院外走,b国的官员见状,好像是猜到了什么,对着他们的执勤人员打了个手势。我在包围圈的最里侧,跟着夫人往外走。刚出院门口,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是从我的身上一扫而过一样。我下意识的就是扑倒夫人。这是狙击手的一种特殊感觉,被人用瞄准镜扫过的感觉。 我们身边的保镖倒下,子弹打在人身上没有被阻止,反而穿透过来。我把夫人护在身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子弹穿透人身带出来的血雾在四周蔓延着。周围的人倒下,在第四发子弹,b国的军人才冲到我们身边,把剩下的人护住。 子弹不是从一个方向打出来的,而是从两个相对的方向同时发出的。也幸好夫人被我扑到在地,这才躲过。 我们在其他的人掩护之下上了车。一路车子飞奔回了宾馆。 进了宾馆我人才松懈下来,旁边的助力叫出声,“宋助理,你受伤了。”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才感觉肩膀有点火辣辣的痛。 直到夫人进了房间,我才去找医生。衣服被撕开的时候,已经被鲜血湿透了。只不过因为是黑色,所以看不出来。 子弹进的不深,医生给我打了麻药之后取出子弹放在一边的托盘上。他给我上好药后告诉我,“这几天注意点,不要有剧烈的活动。” 出来的时候江翰辰站在门口,“景致,还好吗?” 我笑着摇摇头。警卫团开会,我坐在一边旁听,由于手上,我的工作基本上就暂停了。 由于政治原因,这次被袭击的时间,被掩盖了,新闻上只是摘录了几个镜头。不过背后,却是两国一起联合行动,一起抓捕匪徒。 一号和b国领导的会谈还在继续着,夫人的外事访问活动还要继续,b国投入了更多的人力警戒。而这一切和我的没关系了。我在宾馆里养伤,直到访问结束。江翰辰留在b国,主持行动,我跟着转机飞回国内。 下了飞机,一号对我说,“辛苦了。” 夫人在上车之前对我说,“谢谢你。”说完上车离开了。 等领导离开后吗,我坐着其他的车去军总医院。(未完待续……) ps:谢谢打赏的朋友们~~~鞠躬~~~谢谢 118 我才进病房不久,爷爷就来了。我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他摸了摸我的脸说,“疼吗?” “不疼。”我想要摇头,可是想到摇头会牵动肩膀,所以止住了自己的举动。“就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翻身压倒了才会疼一下。” “我都听说了。”警卫员把椅子搬到病床边上,爷爷坐下继续说,“表现的不错。医生怎么说的?什么时候能回复?” “差不多要半个月吧,等伤口愈合,剩下的就要慢慢长了。”我请警卫员帮我削了一个苹果。 削好苹果后,爷爷让警卫员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半个月后,需要你去执行一项任务。我本来以为这次回来你不会受伤的,估算错误。”爷爷自娱了下继续说,“时间不能再拖了。一会儿我们会把转到地方部队的医院去。至于任务具体内容,你父亲会和你说的。”爷爷站起身准备离开,这时总院的院长,副院长带领着科室主任走了进来。 “宋老,欢迎您莅临检查指导我们的工作。”院长说。 “我今天只是来看看自家的孩子,没什么事。”爷爷一摆手,“看完我也就准备离开了。” 科室主任很有颜色的把病历本递给院长,院长接过打开,开始回报我的病例情况,最后总结说,“我们会尽全力治好宋大校的。” “我听着,应该不太严重。我想把孩子转到孩子父亲那边的部队医院。”爷爷这句话并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我们总院。无论在医疗技术还是各方面条件来说。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了。宋大校在这里接受治疗。更稳妥一些。”院长脸色有一刹那的凝固,忙不迭的解释说。 “我不是怀疑各位专家,是孩子的父亲这样要求的。”爷爷笑了笑,“你们的工作还是得到了党中央领导们的认可的。” 院长这才释怀,“我们会派遣部门的技术精英陪同宋大校,并把她安全转移到地方医院的。” 爷爷点点头,“那就麻烦了。”说完他摸摸我的头说,“安心养病。病好了早点回来。别忘了给你母亲打电话。但是别说漏嘴了。我们现在都瞒着她呢!她要是知道你又受伤,该伤心了。”后面那句话算是解释为什么要把我转移到地方去。 我在总院养伤,保不准会碰见什么熟人,嘴巴一漏,凭借母亲的关系网,她很快就会知道的。 “还有你现在还属于东南军区的编制,跑到总院来养伤来住领导干部病房,你这是越级,知道吗?”爷爷最后的话说的有些严厉些。 “我知道了。”我乖乖认错,其实住越级病房是件小事。总院基本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家没个大病小灾的,需要住院。真要按照级别来,能住进来的没几个人。我记得我和雪狐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因为身份被审问之后也是被带到这里来住院的。 看着爷爷离去的背景,我闭上了眼睛。 爷爷为什么会这样做呢?应该是为了掩盖住某些人的眼睛。这个人也必定是身居高位,让我们不得不把行动放到暗处来进行。这个人会是谁呢?首先能确定的是一号对我们是信任的。有次我推断,第一,出国做保镖是对我的一种观察,第二,我通过了考察。 回忆了下这段时间国内一共就只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就是抓获马其云,第二件就是在b国夫人遇袭了。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应该和被抓获的马其云有关系。如果能看见审讯马其云的档案就好了,那么一切都有答案。可惜这个档案不是我这个级别的人能看见的。 正当我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父亲带着他的警卫员已经来了。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爷爷才走也只有两个多小时,父亲就赶来了,这样我更确定了一件事,这个任务迫在眉睫,而且这个人的位置堪比爷爷位置。一号是在国外下达的命令,只不过因为我受伤而不得不延迟。 警卫员帮我收拾了东西,按照父亲的要求,医院只派了随行的医护人员,我们坐着父亲的专车来到军用机场,然后起飞去东南。 飞机上医生给我检查伤口,然后重新上药包扎。到达地方部队医院之后,总院的医生交接完工作就返回b市了,父亲带着我地方的医院仅仅逗留了一天便带着我下了西南军区的特种部队营地。 看着熟悉的木制房子,我感慨了一翻,当初从这里参加特种兵选拔,最终却进了024。走了一圈又回到这个地方。正当我四处张望的时候,猛虎走了进来。 “很久不见了,小猫。”说完之后冲我敬了个军礼。按照军衔,我现在的职位比他高。不过我今天没穿军装。而小猫则是我当初选拔的时候给自己起的代号。 我笑了笑很随意的说,“我没穿军装就不敬礼了。你也不要那么拘束了,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人,虽然在这里带的时间不长。” “枫叶,坚冰,地图,艺术家,她们还好吗?”我问的当初和我一起选拔留下的那些女特种兵。 “还好,现在都成了老兵油子了,在选拔新兵。”猛虎找了个位置坐下。 “有好苗子吗?”我顺着他的话接口道。我想父亲给我找的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应该就是选拔新兵补充024吧。那是不是稍后我应该能看见雪狐呢。想到这里我笑了下。 想到曹操,曹操就来了。雪狐走进屋,看见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来了。”语气很平静,没有附加任何的感情。 听见他这样的语气,我突然有些心酸,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嗯,才到的。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装作很随意的打着招呼。 雪狐走过来拍我的肩膀,我缩了缩,他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不过没说出口。反而转头对猛虎说,“刚走过来的时候,没几个人留守,否去选拔新兵了吗?” “是啊,你们又来和我们抢人才来了。”猛虎装作生气的说,“走吧,带你们看监控。”猛虎刚说完。父亲的警卫员拎着一个行李袋走了进来,放到我身边说,“报告首长,这是您的军装。” “我换完衣服就去。”我对着雪狐和猛虎说,“门口等我一会。” 他们走出去,我换好衣服后,看看肩膀上的肩章两杠四星,军衔和雪狐的是一样的。这次出国估计能立功却不会在继续升职了,这么年轻的大校,国内屈指可数的,何况我还是个女的。 整理好衣装,我走出木屋跟着猛虎的身后去了监控室。 工作人员见到我们敬了个礼,我们回了个军礼。“继续工作吧。”雪狐开口说。 一个大的屏幕墙分成十几个小的监控电视,对准不同的位置。 “还是老规矩,先被抓住的就被淘汰,只留下二十人,参加选拔的共计一百二十个人。”猛虎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猛虎通过监控做着指挥调整,每个参加选拔的人所藏的位置都会被监控显现出来,猛虎就调整人员去抓住。看着参加选拔的人一个有一个被抓获,我突然很想笑,自己当初也是这样被追着赶着的吧。显而易见,选拔选的是伸手和头脑聪明的人,怎么藏都会被监视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临机应变的反映就更为重要了。 看了一会,我觉得有些疲惫,便走出监控室。 我出来没多久,雪狐也跟着走了出来。我真不知道两个单独在一起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雪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声开口说,“这次任务是在国外执行的,如果我们都死了的话。或许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任务完成后,诈死,从此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他是舍弃了一切,只为了能和我在一起。这句话他说出口很不容易,唐家的第三代,除了他没别人了。也只有他能撑起那个家族。 他的话带给我太沉重的感觉。 “我说对不起。还有再次合作愉快。”我低头说,掩饰自己的心酸。我对他不是一点感觉没有,对宋柯,从最初的爱情到爱情破灭,绝望,期望,最后种种的一切演变成了执着。也许是花心,自己竟然在同时喜欢两个人。 他没有在说话,只是抓住我的头,强迫我去看他。我看见他脸上的眼泪,看见他眼中的痛。他说,“就这一次。”说完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默默的在哭。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湿润了,于是抬望向天空。挣扎着一下才把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拍着。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一起呆了半个多小时,雪狐再抬头的时候,把一切的情绪都掩埋了。恢复成了那个狡猾的雪狐,我垂下眼见,藏住眼中的悲伤。 现在的我们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接受命运,扛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他走开了,把背景留给我。依旧挺拔,可是我却品尝出了寂寞的味道。(未完待续……) 119 ps:看盗版和看正版的同学们,我需要一点反应来支撑我继续下去……真的~我写着的时候觉得自己心里很痛。可能写文的时候自己的情绪代入太深了……唉…… 我不知道特种部队基地的卫生员接到了什么样的命令,但是每天晚上熄灯睡觉后他都会带着医药箱到我所在的帐篷帮我换药,然后挂吊瓶。针打完后他再安静的离开。 白天我和其他的人看选拔的情况。 我换上迷彩服戴上墨镜站在一边,看着特战队员拿着冲水枪对着泥坑里的士兵冲水,下达各项动作指令。一如我当年那样,做俯卧撑,抱着木头四五个人一组做仰卧起坐。男兵的极限训练要比女兵的强度大很多。这并不是性别歧视,而是男女之间真的存在着体力的差距。让我徒手杀死几个特战队员,很简单,有技巧就可以,但是单纯比蛮力,我抵挡不住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丛林里的逃生选拔已经淘汰了一半的人,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会有人退出选拔。我冷血吗?看着站在国旗下,抱着头盔跪倒在地的大男人,哭的眼泪稀里哗啦,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等到天黑的时候,我却喜欢一个人坐在一排排的头盔前,内心里一片空白。到这里来的人都是为了一个梦想,离开的人,看见了希望,但是却完成不了梦想,说白了只是南柯一梦。梦醒了,就该回到自己原来所在的地方。 到明天白天,就只剩下三十二个人。不知道谁又能坚持到最后。我站起身离开。故意忽略那个站在角落的男人。 半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我的伤口算是好的七七八八。这段时间父亲一直都没有来。在看完了全部的选拔之后。我们却没有从中选出任何一个人去024。 完成了加入仪式后,新人和老人们被拉出去做特训,而父亲这个时候来到了营地。我们一起进入了一个小型的作战会议室,门关上后,父亲的警卫员守在门口。 父亲口述了这个任务。去哥伦比亚刺杀一个人。这个人是中国叛逃的官员,是被马其云攻陷下来的干部,马其云通过这个人联系到了更上一层的官员。这个官员在前段时间听到风声后叛逃了。 说刺杀不准确,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我们能把这个人活捉回来。如果情况不允许的话,就当场击毙。不让他泄漏任何国家的机密。 父亲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们,我和雪狐轮流看了一遍,把这个人的长相记在脑海里,然后把照片递了回去。 我思索了下,想起这个人是谁,他是徐琪琪的父亲——徐克峰。我上次还是听说徐克峰是被抓住的,怎么能叛逃呢?我在心里花了一个问号,把眼神睇相父亲。 难道说,徐克峰是被故意放走的吗?想要引出徐克峰后面的人是谁。但是事情失控,让徐克峰叛逃了?我的推测是如此。但是当着雪狐的面我没有说出口。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 父亲把照片收回。“我们做了一些事前的工作,悬赏徐克峰,你们这次去伪装成杀手就行。至于其他的,随机应变吧。你们今天晚上就离开吧。”说完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退了一下,他的样子完全是公事公办。 我们打开之后,里面是身份证,护照和银行卡,密码写在一张纸条上。还有几张白纸,上面写的是我们的身份,其中一张写的是联络方式和暗号。 看过之后,雪狐把白纸烧掉。我们拿着证件站起身尊卑离开的时候,父亲低声说了一句,“景致,注意安全。忠于党忠于祖国。” 我点点头没说话,跟着雪狐走了出去。 晚上我们脱掉军装,换上便服。猛虎开车送我们到郊区就离开了。我们找了个小旅店住了一宿,店主第二天帮我们找了一辆黑出租车。 上了车我们直奔飞机场。 签证是直接办好的,我们买了飞机票,从b市飞往哥伦比亚,中途在h国的首尔需要转机。 对于徐克峰在什么地方,我们完全是未知的。父亲只是说在哥伦比亚,剩下的信息就要在当地联络到我们的情报人员才能知道具体的情况了。 我在临上飞机之前,给子弹发了一个电子邮件,里面全是暗号,内容是希望由他帮我买一些武器和其他的一些设备。 在首尔转机的时候,雪狐在机场买了一对情侣戒指给我带上,我开始拒绝,后来他说,“我们一男一女在一起,情侣才是最正常的不是吗?”他说完我也就不反抗了,让他给我带上了戒指。 他拉着我的手,从机场的一边走到另一边。卖场里全是各个世界名牌的免税店,卖衣服的,鞋子箱包的,吃的,什么都有。他抓着一件衣服在我身上比量着,然后掏出钱包准备买下。收银员打着小票,他把衣服递给我说,“很久之前,就像做这么一件事,换上看看好吗?”他的语气夹杂着恳求。 我不忍心拒绝,拿起衣服走进换衣间。他笑着把衣领上的标签摘下,牵着我的手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我顿了顿,然后握紧了他的手。茗薇姐对不起,我只借用他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就好,一个人实在太累,我也想有个肩膀能让我靠一下,一下下就好。 一直到上了飞机,我们的手都没有松开。雪狐的手暖暖的,温度从手一点点传进我心里。 飞机抵达波哥大之后我们专程汽车开往库库塔。库库塔是哥伦比亚第五大城市,位于东科迪纳拉山脉中,平均海拔高度320米,有泛美公路连接委内瑞拉,算是边境城市。 我们没有急着去联系情报人员,而是装作情侣的样子四处走走看看,看看19世纪的建筑物,品尝一些当地的特色美食——咖啡蛋糕。 我们就这样在库库塔整整转悠了两天,才去联系在当地伪装的谍报人员。雪狐带着我走街串巷,来到一家老字号的杂货店门口。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我们走进了这家杂货店。 推开门,风铃悦耳的声音响起,老板手里拿着报纸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他用正宗的西班牙语询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雪狐摆摆手,示意自己听懂,老板看着我们的外贸,试探的问,“中国人?”然后有用英语问了一遍。 “中国人。”雪狐点点头,用中文回答说。 “来找些什么呢?”老板便用中文招呼我们。 “随便来看看。”雪狐客气的说。而这是我已经在或架子上开始寻找起来。我拿起一块已经褪了色的怀表冲着雪狐招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架子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落满灰尘的项链,打火机等等,还有一些旧书。另一个边挂着的都是一些旧衣服。说是杂货店,其实我感觉应该交旧物店比较准确一些。 雪狐不管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本仿宋体版的三字经,递给老板的手里,“就要这个。” 老板看了一眼,接过书,用纸报上放在一个所料代理递给我们。我们付完钱之后出了杂货店。一路边走边看,回到住宿的地方。关上房门他把纸拆开来,在上面不起眼的地方写着几个数字,雪狐想了想,翻开三字经,开始查询对应数字的字,合在一起之后,是一个地名。雪狐想了想,又回去翻看报纸,最后在右下角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两个小圈,笔记很浅,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几乎发现不了。书里面找到的是地点,报纸上的就应该是时间了。收好东西,我们进了厕所,把东西全部点燃扔进马桶里,按了下水冲进下水道里。 刚到哥伦比亚的时候,我用机场的设备查询过信箱,没有子弹的回信。那说明他应该是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我有些心里不安,撰紧了拳头没有说话,可是手心中全是汗。雪狐对我说,“一会儿,我进去,你在外面。” 我点头没有说话。 走出旅馆,我们进了商场转了几圈,在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的情况下两个人在三楼分开分开。我挤进人群下到二楼,来到女装部换了一身衣服,买了一顶假发。在厕所重新伪装后出了商场,向约定地点走去。 火红的嘴唇黑色的墨镜,给人视觉上的冲突,看过来的人很多。微微扬起唇角,我装作很得意的样子继续往前走。一般来说,执行任务的时候都要低调,可是我反其道而行,效果更好。 约定的地方是一间酒吧,开在地下,看了下表,才刚刚四点,还没到开业的时候,我在附近找了个露天的咖啡厅坐下。转头能看见坐在我不远处的雪狐。 才坐下没多久,就有过来搭话,我撇撇嘴角,表露出我的厌恶,自觉的人就自动闪身离开,也有不开眼的人非要纠缠,坐在旁边不肯走。 我从包里拿出镜子,看相后面的雪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显然在看着我此时此刻的窘态。 对于纠缠的人,我从头到尾都不搭理,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无奈,再怎么纠缠,也不见我有一丝表情,最终还是离开了。 周身回复安静的我,惬意的品尝着来自哥伦比亚当地自产的咖啡,香浓润滑的味道的背后,却是我的不安。 伴随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这种不安愈演愈烈。(未完待续……) 120 晚上的街道,被五彩的霓虹灯装扮的绚烂多彩。酒吧开业的时候,我先走了进去。摘下墨镜,露出黑色的眸子,配上棕色的头发,特意化的妆让自己的轮廓更鲜明一些,这样看起来更像是亚欧混血儿。 我在酒吧待了一会雪狐才进来,找了一个靠边角的位置坐下。我在吧台要了一杯鸡尾酒看似在把玩着实则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8点半,杂货店老板准时到来。在他进屋的一刹那先是扫了一圈,发现雪狐所在的地方,顿了顿才走过去。雪狐没做什么伪装,还是他曾经在店面里见过的样子,不难认出,而老板却是换了身装束,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几岁。 搭讪的人来到我身边请我喝酒,我也不拒绝,可也不喝。端着冰冷的面孔,虽然有些突兀,却不会格格不入。男人说着**的话,各种huang色笑话,我偶尔看他一眼算是给了个反映。 雪狐在和老板聊着,老板时不时的打量着四周,好像在找着什么人。我动了动身,把身子隐藏在搭讪男子的身后。 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接着上厕所的机会开始往暗处的地方走。站在厕所门的角落里,我发现有几个人表现的有些奇怪,他们于酒吧的气氛不容,不如说是来做什么的。一边说话一边往雪狐的方向看。我甚至发现有3个人正在不动声色往他所在的方向靠近。 我转身进了厕所,随后一个男人跟了进来。我装作上了个厕所,然道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手。男人突然一个大步来到我身后。用胳膊勒住我的脖子。 我的脸涨得通红。从身上摸出小刀往身后捅。男人吃痛,闷哼出声,但是手腕更加用力。我感觉到窒息,手中的刀一拧,男人这才忍受不住松开了手。我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转身向前扑,挥舞手,割断了他的喉咙。他捂着喉咙想要叫,但是血液堵住了他的声音。我调整好呼吸快速的走出卫生间。往雪狐的方向走,他转头看见我,快速的眨了下眼睛。然后看向门口。 我明白他了他的意图,他是在叫我离开,并且对于这里的情况已经有了察觉。 我换了个方向疾步往外走,才走几步便有出手来拦我。我趁机回收出刀,男人被割伤吃痛,不由自处的退了几步,露出空隙。我趁机钻过去,跑出酒吧。身后跟着几个体格硕壮的男人。 我绕着建筑物跑了一圈。想要看看酒吧是否存在后门。最终找到了在巷子深处的后门,我也被逼近死角。 他们举起枪标准我。我刚想动,一颗子弹打进我身后的强力,溅起碎石打在我身上。 我慢慢举起手,其中一个男人缓缓靠近,在他碰触到我的一刹那,我一扭身子,躲在他身后。男人想开枪,却被我抓住手腕,我用力,指甲小巧的刀片划破他的手腕,隔断他的手筋。枪掉了下来,被我接在手上。 我用他的身体做挡箭牌,迅速扣动班级,把其余的另外几个人击毙,枪枪爆头。 “告诉我,你们是谁?”我用纯正的拉丁文问跪在地上抱着手腕痛的打滚的男人。 他不说话,我拿着小刀顺着他手腕轻轻往手臂上划。然后一用力,削掉他胳膊上的一块肌肉。 我又重新问了一遍,他才说他是fbi。我笑了笑,不信,不过我想在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于是下了狠手,隔断他颈部的大动脉。 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一个守在后门的人,我重新摸进酒吧,躲在暗处的。酒吧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雪狐所在的位置上站着一个金发的男人,用手枪指着什么。 距离太远光线也太暗,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看不清男子的嘴型。雪狐站起身,我这是才看清,金发男子的枪指着他的额头。我看见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在他们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一枪打爆了金发男子的头,其他的人马上分散开来找掩护物。雪狐趁机夺下一个人的枪,开了两枪之后滚了过来。 我扣动扳机给他作掩护,打光手枪里的子弹后,我扔掉枪,两个人从后门逃出酒吧,顺着巷子摸到路边。剩下的几个人并没有追来,我们两个镇定的偷了一辆车开到不远处的一个路边。 雪狐摸摸我的脸,“你杀人了。”他说的是肯定句。 我没说话。 “脸上溅到鲜血了。”他用衣袖擦擦我的脸,“蹭脏了。” “现在怎么办?”我开口问。老板叛变了,把我们也给卖了。估计不用多久我们就该被通缉了,以什么样的名义通缉不重要了。 “我们跟着,看看他们把人送到哪里去。”雪狐说。 “我来想办法搞点武器。总不能赤手空拳不是?”我笑了笑,苦中作乐。这算是最坏的情况了吧——找不到徐克峰,被人出卖,四面楚歌。 我们远远的跟着护送老板离开的车,走到郊区便不感继续跟着前进了,怕被发现。 我们找了个路边的公用电话,先联系到了国内,第一句是老板叛变了,第二句我们有可能要被通缉。 雪狐放下电话之后,皱着眉说,“多加一条人命。”我知道他的意思,杀死徐克峰和老板。 我们换了个地方,我用特殊的方式联系到训练营,报上我的编号之后,教官只是问我需要什么帮助?其他的没问。 我只是跟他说我需要一些武器,钱等我完成任务之后在算。教官同意,给了我一个人电话。为了安全,挂断电话后,我又换了个地方打电话。 接电话的人很痛快。我只是报上我需要的武器。他告诉我明天天一亮就去墓地取。 市里是不能去了。可能现在已经戒严了。我们弃了车,躲进林子里。墓地里此地不远,我们准备宿在树林里,第二天黎明赶到。找了个相对避风的地方,靠着树依偎在一起。 雪狐打开衣服把我抱在怀里,下颚抵在我的肩膀,耳朵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睡吧,今天你也累了。”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我不说话。只是把头轻轻的放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不说话。他的怀抱很暖,阻挡住了外面的寒冷。 我们在林子里熬了一夜,太阳样刚刚升起就像墓地前行。快步穿越树林,从栅栏翻进去。我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查看这。终于在一块墓碑上面发现了训练营留下的记号。我继续往下走,记号在一棵大树上终止了。我看了看四周,冲着雪狐做了个手势。翻身爬上上树。五分钟之后跳了下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行李袋,是从树冠上的树洞中找出来。爬树不难,找洞花费了少许的时间。 雪狐拎着袋子。我们两个飞奔除了墓地,重新回到林子里。 打开袋子。里面除了武器,还有一些化妆用的道具,染头发用的,有色隐形眼镜,还有一把钥匙。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雪狐小心的开口问,“可靠吗?” 我点点头,看样子,也是用训练营的人,准备的东西很齐全。把东西放回行李袋,我们顺着铁栅栏走。一辆车子停在墓地的门口,雪狐把袋子交给我,拿着钥匙走了过去。我后退了两步,隐藏在树后。 他打开了车门,却没有着急发动汽车,而是前前后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有打开车盖看看,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后才冲我所在的方向点点头。 我拎着包小跑过去快速上了车。他发动了汽车,我们离开目的。 我副驾驶座位前的手套箱里翻出来一张报纸,我迅速的扫了一圈,这是用特殊的方式留下的信息,上面写了两个人的联系方式。一个是专门做证件的,一个则是贩卖情报的。 我把信息记在脑力,然后团了团报纸,路过垃圾箱的时候顺手扔掉。 路过超市的时候买了两瓶矿泉,找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小旅馆住下。狭小的房间仅仅只能当下一张双人床一个柜子。我拿出染发剂开始给我们两个人染发。 重新化妆之后,我们才出了小旅馆,找了一家小店买了几件衣服。回到旅店换完衣服我们再次出门。顺着路线图,我们在市区的一个街道上找到了一幢破旧的小楼,直奔顶楼的小木屋。我以特殊的手法方式敲门,等了片刻之后门才被打开。 门后露出一个女人的脸。我冲着她打了几个手势,她才冲我一点头,让开门让我们进去。 关上门后,女人带着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狭窄的小道,进了一个屋子。 屋子里没有人,电视开着,里面放着当地的连续剧。女人靠着门框站在一边,警戒的看向我们。 屋子里的四个角落同时传出声音来。“知道我的规矩吧?”说的是法语,经过变声器的处理,我听不出来说话的人是男还是女。 “知道。”我用法语回答。 “你想知道什么?”他问。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门口的女人。我和雪狐背靠背站着,寻找监视器。 “不用找,四面墙都有摄像头。”他说完哈哈笑了两声。 “徐克峰在哪?”我想了想才说。 没有声音,我看向靠在门口的女人,他伸出三个手指后,又伸出一个拳头。我点点头。 我点头之后才有声音继续传出。说的是一个地址,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再次看向女人。女人想了下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库库塔的地图。她把地扑在桌子上,在上面指了指。 我伸出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女人把准备好的电脑放我前面,我迅速打开银行界面,到输入转账帐号的时候把电脑转给女人。 女人按下帐号之后,我输入金额按下确认键。过了两分钟之后,女人点点头。 我转头看相雪狐,问他是否有问题,他摇了摇头。在确认我们没有问题需要问之后,女人带着我们从原路离开。(未完待续……) ps:推荐朋友的文:外星妹子求放过 —— 外星元帅降临地球,不为侵略地球,只为获得繁殖后代的关键。 但是为何完成任务那么难?找个合适的那个地球人那么难? et妹子烦躁极了,还不如让她和外星虫子厮杀算了! “请和我交配!”模仿地球人极为‘深情’的眼神,“……” “对不起我不是gay,对汉子没有什么兴趣。” “……”et妹子更加苦恼了,她至今都没有明白胸前那碍事的两团肉究竟有什么用处!! 121 ps:写完这张,我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太痛苦了回到旅馆,雪狐问我,“可信吗?” 我点点头说,“一般这样的人,靠贩卖消息为生的,给的信息都是准确的,不然他早死八百个来回了。”其实真正让我相信的是因为牵线搭桥的是用兵营,只不过这句话不能说。 雪狐没有在继续说话,而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我想了想,在床边坐下。我很感谢他没有继续追问。 我还在想事情,雪狐却把我拉倒,强行抱在怀里。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说,“景致,执行完这次任务,我们就离开吧。找个地方,就我们两个人好好的活着,好不好?” 我把脸埋藏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不行的。你是知道的。”我闷闷的出声。 他的胸膛震动了下,“问过了,知道你的答案,我告诉自己要克制,结果,还是忍不住再问,希望你能改变想法。”他摸着我的头发,停了停又继续说,“景致,答应我,以后把自己藏起来。你身上的秘密太多,多暴漏一点就更危险一点。” 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在你到达之前,伯父就已经和我谈过了。你知道吗?这次我除了和你执行同一个任务,还有另外的任务,就是监视你。你看我知道你虽然姓宋,可是身体里还是流着江家的血脉。我知道你执行任务前出去旅游是为了找一个人。但是你为什么就没有想到,为什么信件邮寄到了四合院,保姆没有马上通知你。而是恰巧在你抓回马其云之后才拿给你。因为那些都是伪造的。即使你不回四合院,宋爷爷也会把提起宋柯把你引回去的。目的就是把你支开,调查江家。随后你出国做保镖,是因为调查没有结束,需要找事情转移你的视线。至于这次任务,需要你,一是因为他想借着这个任务摸清楚你的底细。二是,江家此刻已经大厦倾倒了。你在外,江翰辰被困在b国赶不回去,等你们赶回去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地了。” 我突然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悲哀,我最信任的家人居然如此对待我。怪不得父亲要对我说,忠于党忠于祖国,原来答案在这里,始终是因为他们不信任我。 雪狐抚摸着我的头发继续说,“景致,半夜的那个电话是我打的。听着你的声音,我很痛苦。作为旁观者,我见证了你的努力。为家人所做的一切。可是景致,你把伯父救回国的时候,他不是一点意识没有的。他那个时候已经认出了你。只不过一直以来,他没对你说出口而已。”雪狐说完这些便不再说话了。 不得不承认,设计这一切的人很了解我,知道我对宋柯的感情,知道我对于他的执着。尽管他已经死了,可是得到一点线索。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去查找。能这么了解我的人除了爷爷便是父亲,那么答案不言而喻了。 我咬住嘴唇。眼泪流了下来。 雪狐长长叹了一口气。“景致,完成这次任务之后,我们离开吧。” 我想了很久才说好。 “景致,以后除了你,我便是什么都没有了。以后我们相互依偎吧。”他的语气中没有喜悦,只是有着怅惘和悲伤。雪狐用力的抓紧了我,想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头顶上感觉到了湿意,我知道他哭了。 我毅然抬起头,吻上他湿润的脸颊,略带冰凉的嘴唇。月亮被遮挡住,窗帘背后,漆黑的屋子里,是我们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我睁开眼看见的是雪狐帅气脸庞,他睡着的时候还是在皱着眉,我伸手想要抚平,伸出一半却缩回来了。舍不得吵醒他。我就这样看着他,怎么看都看不够,可是接下来还有行动,容不得我继续看下去。我告诉自己,没关系,这张脸我可以看一辈子。 刚准备起身,他伸出手拉住我,再回头,雪狐已经睁开眼睛,微扬着嘴角。他坐起来,露出胸膛,我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扯着被子逃进厕所,穿好衣服,又用冷水洗了洗脸。出来的时候,雪狐已经穿戴完毕,没说话,只是冲着我笑。 我瞪了他一眼,开始整理东西。整理完之后,我们离开旅店,开着车往徐克峰隐藏的地方驶去。走到郊区,我和雪狐相互看了一眼,这条路是我们悄悄跟踪老板所走过的路。 开着车从一幢独院的小别墅门前经过,我看了一眼,门前装有监控,紧闭的大门,高耸的围墙,只能看见屋顶,其他的情况一点都看不到。 离远了之后我对雪狐说,“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有2个办法,炸开围墙,强行进入,或者炸开围墙不往里冲,等这他们转移,我们在路上下手。” 雪狐把车子停到一边后说,“强行进入,在不知道里面火力的情况下比较危险。还是等着转移吧。”雪狐敲着方向盘下了决定。 我们把车子开进林子里,拿着地图开始制定作战计划。我指着地图上其中的一处说,“撤退的话,从这里撤退最好,这里有条河,桥不宽,只要把车子横住,就能挡住后面,我们从桥下跳下去,下面有接应的快艇,我们就能逃出去。河道两边没有路,他们追不上来。下了船,我你们直接进山,深入之后就能得到接应。” 雪狐点头,算是同意我的方案。“那么我们现在的重点就是在这里了。”说完他指向徐克峰的藏身之处。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我们炸了围墙,徐克峰躲在里面不出来,但是会调遣人追杀潜藏在周围的我们,人可能会多一些,第二种,还是会调遣人来,但是只是做做样子牵扯住我们,徐克峰会转移。”雪狐说。 “我去找人接应。我们明天晚上动手。”我说。 “如果他不出来的话,我进去,你在外面牵制住其他的人,等着接应我。如果转移的话,我来牵制住别人,你狙击。”雪狐不等我反映就下了这样的决定。 他是男人,总是把危险留给自己,我明白他的心情。 联络到训练营后,我订好了接应的时间和地点。回到别墅的外围潜伏下来。雪狐趴在书上拿着望远镜观察别墅周围。我靠在树下整理东西。 第二天夜晚,星星爬漫天的时候,我们带上武器,开始行动。雪狐扔了两颗手雷后就往林子里跑。我从瞄准经历看见围墙被炸出一个豁口,里面有人跑了出来。我点射,杀死跑出来的人。 雪狐跑进林子后,我转移了狙击阵地。雪狐退到藏着的地方。 十分钟后大门打开,三辆车开了出来。这是林子边缘已经能听到许多人的脚步声。我不慌不忙的点射,先是打爆第一辆车的车胎,然后趁着车子失控,子弹打进油箱,汽车砰的一声炸雷开来。 后面的车被堵在门口,上不了马路。等他们想要从车里撤退出来的时候,雪狐已经开车来到他们附近,几个手雷扔出去,其余的两辆车也爆炸了。 我背上枪从开始往大道上跑。雪狐转了个方向来接应我。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后面跟着几辆车。后车窗被子弹打碎。我时不时从车窗探出头去放冷枪。 终于开到小桥上,雪狐一个刹车加转弯,车子被横在桥头。我们跳下车迅速往中间跑,边跑边回头开枪射击。追上的人被阻拦在后面,以车子为掩体在后面开枪射击。 跑到桥中央我们飞身跳了下去。长吸了一口气,我们潜进水底,开始往前游。水中时不时有子弹从我身边划过,桥上的人在盲点扫射。我们游了一会,看见水面上有两个游泳圈,我指了指,示意上去。刚出头,就看见子弹坐在快艇上。他把我们拉上快艇之后,就开船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们下了船,子弹对我说,明天白天在制定的地点会有直升机回来接应我们。他说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已经联系好轮船货运的老板,会把我们安全带到中国的。子弹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雪狐,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开口问。 我们往树林深处走,进入山脉中。走了两个多小时,雪狐的行动越来越慢,黑夜中,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我停住脚步,“你受伤了?”我开口问。 我想起了子弹那时候的眼神,他看了雪狐一眼。那个时候,子弹就发现雪狐已经中枪了吧。雪狐一直背对着我,硫磺的味道味掩盖了血腥。从桥上跳下来潜水的时候,雪狐一直游在我上面,用他的身体遮挡住我的身体。 雪狐支撑不住靠在树上往下滑。我伸手去抱他,他的后背湿乎乎的,仿佛刚从水里爬出来似的。我们已经在树林里走了两个多小时,衣服不应该这么潮湿才是。我颤抖着,缩回自己的手,鲜红的一片。 雪狐抓住我的手说,“对不起,不能在继续陪你走下去了。”他想笑,可是笑不出来。 “别抛下我,求你。”我颤着声音恳求。 他费力的抬手摸摸我的脸说,“景致,对不起。”说完手便重重的放下,闭上眼睛,头一歪。 “坚持一下啊,我们马上就安全了。坚持一下啊!”我抱着他的头,仰头望天,泪流满面。 122 我控制不住眼泪,一直在往下流。我咬着牙,脱下衣服撕成一条条的,把雪狐的身体绑在我的背后,一步步艰难的往预定地点走。 到达预定地点,我靠着树站好。我知道自己不能坐下,一旦坐下来,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我拽了拽雪狐冰冷的手说,“等着,我带你回家。”说完咬紧牙抱住大树。 直升机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后放下一个绳梯,我咬着牙抓住绳梯往上爬,一嘴的血腥味。关上舱门的时候,飞行员往后看了一眼说,“他得带上眼罩。”训练营的规矩,外人去必须先带上眼罩,防止营地地址被外漏。 我动了动嘴角,“不用了,他永远不会说出去的。”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你想他变成一个死人吗?”飞行员冷冰冰的说。 “他就是个死人。”我大声的喊。 飞行员不再说话了。我解开绳子把雪狐放下,抱着他冰冷的身体发愣。总是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多简单的话,却是最深刻的痛楚。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脸颊感受的冰冷,让我的理智不受控制,终于痛哭出声。 家人的背叛让我心痛,可是有那么一个人,宁愿放弃所有,站在我身边默默地支持我,他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没了他,我现在觉得生命了无生趣了,雪狐,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吧。英雄。不应该默默无闻的死在异乡,而是应该葬在国家公墓里,接受万人的敬仰。 到达营地。教官帮我把雪狐的尸体抬出直升机,放在操场的中央。我蹲下身,帮他把衣服整理好,用手擦着他脸上的污渍。 站起身的时候,教官递给我一个瓶子,不用看,光从散发的气味就知道是汽油。我把汽油倒在雪狐的身体上。然后一把火点燃点燃。扑面而来的热浪带着烧焦的味道让人窒息。 我一步不退,就这样站着。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教官在一边不时的往里添加汽油。 大火熄灭,我跪在地上,用双手捧着骨灰装进黑色的陶瓷罐子里。白色的骨头稍稍一用力就被捏碎了。装完骨灰,我整个人眼前一黑。踉跄着要摔倒,教官在一边扶了我一把。 我在营地休息了一个星期,结清了武器的花费后,子弹送我去哥伦比亚的港口城市。运输船会在港口停留三天。 我抱着骨灰混在工作人员中上了船。 船长看见我点点头,我却没什么反映。子弹上前说了两句。船长看着我的表情带着怜惜。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呆在创舱里,抱着罐子,就这样呆着。不到处走,也不说话,整个人傻呆呆的。吃饭的时候。船长把饭送到船舱我就吃,不送也我也不要。 在海上飘荡了一个多月,我们终于在中国的一个港口靠岸。来到甲板上。我用一只手挡在眼睛前,阳光有些刺眼。我道谢之后,下了船。 站在街道上,看见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感觉到孤单。一个好心的婆婆站在我身边对我说,“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去医院看看吧。年纪轻轻的要爱惜身体。” 我道了声谢谢,可是鼻子不知道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让我有些做呕。 “你这是怀孕了吧。怪不得脸色这么不好。”婆婆说。 我诧异,看了眼不远处的药店,走过去,买了个试剂。 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我看着试剂上的两条线,摸着腹部,心酸的笑了笑。雪狐,我有了你的孩子。 我打起精神,找了家饭店要了几道菜,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强吃了进去。买了身衣服,找了个酒店休息一夜之后,买了飞机票飞往雪狐家所在的城市。 我站在大院门不得而入,没有证件,我被挡在门外。我就这样站着,直到雪狐父亲的车子开进大院,他看见站在门口的我,下了车。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开口请求道,“我能去您家吗?我有事情要说。”长久不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他父亲点点头,我上了车,进了雪狐的家。 唐爷爷已经快要退下来了,如今在家。见到我有些惊讶,在看清我脸上的表情的时候,他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唐爷爷站起身带我去了书房。老人家刚坐下,我便跪了下来。“我对不起您。”我强忍着眼泪,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在做什么,快站起来,有话站起来说。”唐爷爷开口说。 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他,“雪狐回不来了。本来死的应该是我。” 听到我的话,老爷子虎躯一震,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成了拳了。“这不是你的错,好孩子,站起来吧。”老爷子的脸上掉下两行清泪,人到老最大的悲伤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眼中如死灰。 “我怀了他的孩子。”我忍住悲伤开口继续说,“我会把他好好的生下来的,但是需要您的帮助。您知道的,我和田宇……”我的话没有说完,我也说不下去。 老人神情一震,“你想怎么做?” “偷天换日。田宇有喜欢的人,也怀孕了。我回去会和田宇结婚的,生下孩子,会把田宇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偷偷的交换。到时候希望您能出面,领养这个孩子。”我笑了笑说,“为他留下血脉后,我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下面的。” 老爷子站起身拉住我的手,“快起来。不要胡思乱想。” “您放心,我是个军人,不会去自杀的,我会站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去死。不为了别人,只为了我的孩子。如果他以后有一天知道了真相,请您告诉他,他的父母是死在战场上,是为了国家捐躯。”我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离开书房。 “叔叔,麻烦您,请您通知我父亲。我回来了。”我把黑色的瓷罐子放在茶几上,摸了又摸。“等我。”我小声开口说。 父亲来的时候看见的我就是这样一副样子——脸上泪迹斑斑,手不停的擦着一个黑色罐子。 看见他,我站起身敬了个礼。“报告首长,任务执行完毕。” 父亲伸手,我后退了一步。我看见他复杂的眼神,低下头,嘲弄般的扬起了嘴角。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说,“我带不回来他的人,我把他的骨灰带回来了,就装载这个罐子里。叔叔,我对不起你们。”如果不是我,雪狐不会去执行这个任务的,他也不会死了。 我盯着父亲嘲弄般的开口,“你欠我们的,以后无论什么后果你都要承受,这辈子你都会活在内疚中,去忏悔吧,忏悔你对我,对宋柯,对他做过的事,你永远也没机会补偿了。因为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说的决绝,转身离开。 回到b市,没有先回家,而是找到了田宇,约他在一个会所见面。 田宇赶到看见我的时候,楞了一下,“景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田宇,你跟家里争取过了吗?”我决定直奔主题。 田宇苦笑着摇了摇头,“试过了,不可能。” “那么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一听呢?”我开口说。 田宇点头。 “我有了唐志远的孩子,但是他死了。我要生下这个孩子。他出生用你和段然的孩子来换我和唐志远的孩子。两年后,我会把田太太这个位置让出来的,至于段然有没有本事争取就不管我的事了,但是我想,他们不会在逼你联姻了。” 田宇想了想说,“我们是不可能离婚的。” “如果我不在了呢?”我笑了笑,说的很轻松。 “你不会是想,,,,,”田宇愣住了,被我的想法吓了一跳。 “那是我的事,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你以后要照看好我的孩子了。”我的眼满是疲惫“也许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活得太累了。” 见我态度如此,田宇只能同意。“我们越快结婚越好,你的肚子不等人。”田宇开始筹划。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开始吃东西。 结束完谈话后,我回了大院,爷爷显然已经从父亲处得到了我回来的消息,让我去书房。我拒绝了,以刚回来很疲劳为由。 小宝看见我兴奋的拍着手,我刚想伸手碰触他,想到了雪狐的死,我缩回了手。我笑得很勉强,母亲很担心,看着这个对我付出真心的女人,我开口解释说,“我有一个战友去世了,妈妈我很难过,想要自己呆一会。”说完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离开了家住进四合院。保姆看见我的时候很高兴,但是我却冷冷的看向她,“阿姨,你走吧。” 保姆不解,追问我为什么。 “谢谢你,替我看了这么多年的家,我现在调回来了。”我开口解释。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那些信。 见我执意如此,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她好像明白了我为什么要赶走她的原因,临走之前,把钥匙放在我的手里,轻声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的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其实我知道怨不得她,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那又怎么样呢?终究做了就是做了。 等门关上,四合院剩下只有我一个人了。 123 我不知道田宇是怎么和家里人说的,田家的老爷子很快到我家拜访,一个星期后我们举行了婚礼。因为时间紧,在一个是照顾我这个孕妇,婚礼很简单,只是邀请了几个关系不错的人参加。 由于我执行的是秘密任务,田家人并不知道我一个月前不曾在中国。田宇的母亲带着我去做产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如绽放开的花朵。 爷爷在得知我怀孕一个月的时候,表情严肃的吓死人。他找了一个机会,私下对我说,“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知道我怀的不是田宇的孩子,一个多月的身孕,那时候我还在国外,不用质疑,他也能猜出孩子是雪狐的。 “是呢?我要做什么呢?你猜呢?”我笑着挑了挑眉离开了。 看着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我开始写日记,学着回忆我和雪狐的过去。把我们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一记下来,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看到的话,也算是了解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认了。 结婚后,我们并没有住到大院里去,而是住到田宇新买的房子里,很巧合的是,段然就住在隔壁。 田宇的母亲时不时来看我,他母亲在的时候,他就呆在我身边,做好丈夫,平时会陪着段然。段然偶尔过来窗门,从她的话语中,我能听出她是想开解我,田宇必是对她说了什么。我只是笑着抚摸着肚子不说话。 七个月的时候。段然快要生产了,我们从b市离开。段然生了个男孩子,我坐在病床边给她削苹果。 又过了三个月。我的孩子出生,也是个漂亮的男孩。我亲了亲他的笑脸后,亲手把他交到雪狐的父亲。等到他们的身影从门口消失,我捂着嘴哭出来。 做完月子,我抱着田宇的孩子回了b市。田宇的家人生气我们消失了四个多月,但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也没多说什么。 我抱着孩子回宋家,爷爷看着我的眼神是痛苦的。我把孩子交给母亲。然后对着饭桌上的爷爷和父亲说,“我有话要说。我们一会去书房吧。” 自从上次执行任务回来,我就再也没有和他们谈过话。 来到书房,我开口说,“我要去新疆。我知道新疆那边的爆匪很猖獗,也知道我们的行动到了关键的时刻,我要求参加。” 爷爷不解我的用意,用眼神示意父亲开口询问。 “你要做什么?”父亲开口。 “你放心,我会忠于党忠于祖国的,不会做给他抹黑的事情的。”我淡淡的笑了笑,“我一直记得我是个军人。” “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还……”父亲开解道。可是没等他说完便被我打断了,“他已经等我很久了。我是名军人。不会去自杀,只会堂堂正正的死在战场上的,像他一样。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爷爷的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你是在寻死。”他愤怒的喊出声。 “这是你们欠我的。”我冷冷的开口说。 “可可,我不能让你去寻死。”父亲抓住我的肩膀,“不管我做错了什么,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可可,我们不是故意的。爸爸真的不想这样。”父亲眼圈湿润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从他死了开始,我就不想回头了。”我用力掰开的手指,“你只要知道,我一定要去,没有人可以阻挡住我。” 我转头,眼泪流下。 三天后,我拿到了我想要的调转通知,离开b市之前,我去见了江家的老爷子。一块玻璃,我们分别坐在两面。我们两个对着看,谁也没说话。最后还是我先开口,“您后悔了吗?” 江家老爷子笑了,“我后悔了,看走眼了。” “我也后悔了,如果当初死皮赖脸些,或许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眼前的老人,满头白发,背已经弯曲了。“他挺好的,没有被你牵连,不过回不来了,只能在外驻扎了。”我简单的说了下江翰辰的情况。至于其他人的消息,没有关注。 “我要去新疆了,来见你一面。”我说完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要小心。”老爷子开口说。 我没有回头,说了一声谢谢,说完就离开了。 上飞机的时候,田宇来送我,安检前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 我笑着冲他挥手说,“要幸福,记得我们的约定。”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接机的是个老熟人——024的雪雕。我把行李扔到后座,人上了副驾驶位。“怎么是你?”我开口问。 “这边战事吃紧就把我们调了过来。”雪雕开口解释,“特一队,除了雪狐和你,我们都来。现在你来,人就全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一路上全是土路,坑坑包包的,车子上下颠簸。外面尘土飞扬,车内气温有点热。到达营地,我下了车。 土墙围成了一个大院子,里面全是泥土房子和帐篷。037的营地是简单而又简陋的。我是这里唯一的女兵,被单独分配了一个房间。大队长执行任务回来,就来看我,“欢迎你的加入。”我把我的简历和调转通知递过去,他简单浏览了一遍就烧掉了。 与024的众人不同,他们是属于借调,而我是真正的调转,以后便属于037这支部队了。队长带着我去会议室,着急队员,彼此之间做了个简单的介绍,至于代号,我笑了笑说,“以后大家叫我雪狐吧,雪候鸟三个有些长了,两个字才顺口。” “我是队长孤狼。”队长说。 按照惯例,想要队员接受我,就要展现自己的实力。我们一行人来到训练室。我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站在我对面的是个头不高的特战队员,皮肤黝黑,身高只比我高了一点点。从他的动作来看,我判断出这个人的爆发力很强。 他出拳,我抵挡了几次,回击一次,被他很轻松的挡掉,我漏齿一笑,身子向前扑,他下意识的格挡,我却一个转身在他面前华丽丽的转了个圈,来到他右侧。他忙着转身,我一脚踹到他肋骨的位置。他被我踹的踉跄,退了两部,脸色涨红起来。 他左右动了动脖子,骨骼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正色起来,在训练营的时候,其他人被我打的狠了就会有这样的动作。 我开始认真对待这场对决。他出拳头,我却冲这他的手腕批下让他不得不收回去,我招招全是冲着人的软肋而去,开始逼得他只能抵挡,没有功夫回击。 我凌厉的眼神中带着嗜血的快感,顺手把小刀摸了出来。我退后两部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他调整的呼吸,重新想我出拳袭来,我半屈着身前倾,从他的臂膀下穿过来到身后,手贴着他热呼呼的皮肤,“你输了。” 我放下手,一插兜,退了几步。 他不甘心,还想继续,却被队长组织了,“被人割了脖子你也感觉不到吗?”队长严厉的声音响起,这时他摸摸脖子,看着手心里的点点血渍,心里才开始后怕起来。 他带着敬畏的目光看向我,“我是鼹鼠,很高兴你的加入。”他伸出手。 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这算是大家认同我了吧,我想是。 队长的队伍里有五个人,突击手鼹鼠,卫生员蝎子,狙击手毒蛇,观察手变色龙,以及队长孤狼。出了训练室,雪雕早早的就等在一边了。 作为024的新队长,他应该把自己的代号改成雪狐,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其他人默认了他的行为。 “接到消息知道你要来,我就让他们把你的武器拿来了。”雪雕开口说,雪胆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的箱子交到我的手上。 我低头抚摸着皮箱不说话。雪胆上前一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雪候鸟,离开这段时间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都知道头走了。营地里谁都看得出来你们是彼此的喜欢的,多了我们做不了什么,永远记得,024是你的家,特一队任何时候都对你敞开怀抱。”说完每个队员都上千来拥抱我一下。 最后轮到雪雕的时候他没有推开,“我把肩膀借给你。”他开着玩笑,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我跪倒在地,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发出凄厉的嘶吼。024的队员们围成一个圈,把我围在里面。 “便宜你了,这是我们最优秀的狙击手,被调转到你们这里啦。”雪雕开口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咬着牙站起身。我记得我来的目,现在不是我悲伤的时候。 我对着曾经的队员们敬了个礼,表达我内心的感谢。 “活着才有希望。”雪胆开口说。见过太多死人的他,已经看出了我眼中的死寂。我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来到作战会议室,等我们都坐下后,队长开口说,“雪狐,我希望不要让你的情绪影响到我们的任务。多了我就不说了,你也是一线队伍出来的,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是吗。”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抚摸着皮箱。 124完 特战队的条例大同小异,队长讲完调理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什么矫情的话,活着回来,是我对你最大的祝福。” 我笑了笑没说话,打开箱子,抚摸着我曾经用的狙击枪,把它们重新组装在一起。毒蛇是行家,一看我手中的枪,眼中泛起了绿光。“雪狐,你这把枪经过改装吧。”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出的关键性的东西。 我冲着他竖起大拇指。 “改枪的人绝对是个高手。”毒蛇羡慕的说。 我端起来试了试,很熟悉的感觉。“试试枪。”毒蛇开口说。 我点头,于是我们两个人出了屋子,其余人跟在身后。“就那吧。”他指着一处房顶说,上面落了几只小鸟。 我看了一眼,他手指的是一处三层高的小楼,房檐上听着三五只小鸟。距离不远,也就二百多米,用肉眼就能看清的阻击目标,难度在于第一枪之后,鸟会被惊飞。移动的目标不好打,瞄准的时间长了,鸟就飞光了。看来考验的是速射的准确度了。 鼹鼠站在我面前,很明显是要给我当当助手。我推开他,“这么近的距离用不到狙,手枪就行。” 队长递给我一把手枪,我检查了下弹夹。试了试,还算趁手。举起手,瞄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中开始数数。数到三的时候睁开眼,连续扣动扳机。速射三枪之后放下手。 毒蛇从变色龙手里接过望眼镜望去,脸色变了变,没说话。每个人都看了一遍。最后队长把望眼镜递给我。“不想知道结果?” 我笑了笑,摇摇头,开枪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不需要去看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跟着孤狼他们出去执行任务,需要磨合的是彼此之间的默契。没有特定的位置,我开始在对立穿缝插针。哪里有补缺到哪里去。我在习惯他们,也让他们习惯的我的存在。 暴徒袭击了一个有一个村庄。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中和烧焦的味道夹杂在一起,让人发呕。 断臂残肢,脏器满地。看到这些,我不由想起多年前,在东北虎特种大队时陈姐的话。她说的话很简单,现在看来她最终只是勾勒出这幅人间惨剧中的寥寥几笔。 变色龙在一处地窖里发现一个活着小女孩,打开盖子后,大家都在附近找了掩体藏了起来,谁也没有走过去。小女孩爬上来,看着遍地的尸骸大哭。 孤狼站在远处喊话,让她赶紧离开。我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幕。紧抿着嘴巴。变色龙擦了擦眼睛对我说,“在战场上,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们就曾经有一个小队。发现了活着的村民,结果……”变色龙的话没说完,可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想必那一个队伍的人伤亡很大,或者干脆一个活着的人回来的人都没有。 三个人警戒,另外三个人的枪口对准小女孩。小女孩哭着离开,就在我们刚想叹口气的时候。爆炸声响起,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一阵血雨飘下,中间夹杂着碎骨和碎肉。 血水溅到脸上,湿湿的,我没有伸手去擦,也来不及多想,就投入在新一轮的战斗当中。硝烟起,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我们一边走一边打,向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开足火力强行突击。撤到村子的边缘,孤狼打着手势,大一就是爆匪太多,想要歼灭是不可能的,想要突袭也很难,只能在这个边缘的民房里坚持,等援兵。 丛林战和沙漠站有很大的不同,在林子里,只要能突出包围圈就能撤退,随时随地都有地方遮掩藏身,而这里,出了村子,一望无际的平底土路,连个遮掩物都没有,跑出去就是活靶子。 毒蛇咬牙和我们走了相反的放下,孤狼没有反对,只是饱含深意的看着毒蛇的背影又看了我一眼。 我们坚守阵地,等待援兵的到来,好在爆匪没有什么大型的武器,否则这个小院早就被轰炸成一片瓦砾,再有毒蛇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火力,我们才坚持了半天。等到援兵到来,爆匪啃不下我们这块硬骨头,无奈之下撤退。 看着车子离开,尘土漫天飞扬情景,我攥紧了拳头。 重新打扫战场,我们在一个堆碎石中发现了毒蛇的尸体。 回到营地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了。毫无疑问的,这次战斗的场面是惨烈。孤狼就地销毁了毒蛇的尸体,只把他的钢盔和装备带回了营地。钢盔被放在红旗下。我们全体敬礼。回去洗漱完,坐在食堂的饭桌上,孤狼拿着一个空碗放在桌子的中央,然后开始从自己的盘子里往碗里夹菜,其他人照做。我学着大家的样子把菜放进碗里。 做好一切后,孤狼带头吃饭。食堂里的人对我们的这个举动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每个吃完饭的战士,都会走到我们的身边拍拍孤狼的肩膀。 我接替了毒蛇的位置,成了队里的狙击手,这也许就是毒蛇挺身去吸引火力的原因,有了接替的人选。 我觉得肩膀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吃完饭之后,我坐在国旗前抬头看星星。这是我在训练营里的老习惯了。 雪雕来到我身边,坐下。他不说话,可是他的存在却让我觉得安心,背靠背一起战斗过的战友,更像是家人。 我转头看见走到我身边的孤狼,他只是淡淡的说,“早点休息,未来的路还很长。”其实算起来,毒蛇和孤狼相处的时间最长,毒蛇的离开。最难过的应该是他,只不过他是个男人,习惯把一切藏在心里。 我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伸手把雪雕拉起来,“走吧,夜深了,这里晚上真冷。”说完装模作样的抱着双臂回宿舍。 “有消息称,暴徒正在往新疆西南集结,反动领导人卡库尔现身帕米尔。”队长指着地图上的边境外的一个空白区域说。帕米尔。属于军事缓冲区,其实就是俗称的三不管地带。古代称之为葱岭,有世界屋脊之称。 “我们这次的行动目的,摸进帕米尔,确定卡库尔是否真的到达帕米尔。如果能确定他在,就进行斩首行动。”孤狼的声音中带着决绝。 接下来就是要分配任务。原定是变色龙潜入,我们在外围接应。但是缺被我否认了,“我是战略狙击手,潜行和斩首行动本来就是我的专长,所以应该我去,在一个我是女性,不容易引为别人的注意。新疆女性都是蒙面之类眼睛,这样就更方便我混进去。” 原本这个任务就应该是狙击手去执行的。在潜行狙杀这方便,狙击手受过专门的训练,可是因为毒蛇的离开。而我是新加入的,所以才会把这个任务派遣给变色龙。孤狼沉默了,他找不出反驳我的话来。最终他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决定。 接下来我开始看各种关于爆匪组织的资料。爆匪的一号头领卡库尔,不只是精神领袖,还是多起行动的策划人。二号人物毒寡妇,曾经是新疆地区的首富。不知道怎么就加入暴徒的行列,为卡库尔策划的一起起行动提供资金援助。把这两个人的头像熟记在心里,整理了简单的行装我便准备离开营地。 临行前,我把一封信交给孤狼,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孤狼愣了愣才接过去。不用解释,谁都知道这是遗书。 我是笑着离开营地的。 我们这次的行动主要是冲着卡库尔去的。我在喀什与情报人员碰面。他叫阿迈,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样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很多。在他的引领下进入帕米尔,在一家旅店里打工。进入帕米尔的时候,受到检查,每个进入不知名小镇的男人都被人从头到脚搜查个一边,对于女人则是松了许多,只是上下摸了摸,没让我把头发松开。 我每天躲在厨房干活,偶尔从窗户看看外面的情景。街道上的人不多,但是十个里面有八个人是背着枪的。 小镇中心的位置有一片空地——一个小型的广场。据说,三天后集会将在那里举行。为了掩盖我不会说当地语言的漏洞,我装成了一个哑巴,谁冲我说话,我都一边啊啊啊的摇头。好几次都险些露馅,阿迈冒险出面帮我遮掩过去。 举行集会的当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出去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躲在角落里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深深吸了口气,敬了个军礼。 夜色降临,人们逐渐向广场靠拢。我趁着老板不注意,溜出走出小旅店。缩手缩脚的混在人群中,绕着操场转了一圈,在黑暗的角落里藏下炸药,然后缩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等待着。 炸药是最新型的高能炸药黑索金,被我夹在头发中带了进来。人群开始鼓动起来,卡库尔从一幢建筑物中走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人们欢呼着他的名字。广场的中央,一堆篝火点燃起来,一只羊被架在上面。 我悄悄的凑到阿迈身边,他微微点了下头。我在他手上飞快划了四个字——马上离开。掩藏在面纱底下的嘴唇微微扬起。 阿迈看了我一眼,转身隐藏进了黑暗中。躲在角落中的我们这一番举动谁也没有察觉。 气氛慢慢高涨起来,卡库尔站在广场的中央演讲,人群传来吼叫声,在附和着他。我默默的掐算了下时间,五分钟后,开始动身,慢慢向中间挤。快到最里圈的时候就挤不进去了。掏出从别人身上偷来的子弹用力一扔,扔进火堆里。过了一会子弹才砰的一声炸开,人群慌乱起来。 我抬头最后看了一眼星星,趁乱冲进中央,飞身扑进了火堆。 也许我看不见以后,但是我知道身上的炸药爆炸后发出的热量会点燃埋藏在周围的炸药。广场上的人一个都逃不了,想到这里,我笑了出来,坦然面对死亡。 (正文完) ps:本文结束了~~~还有一张番外…~~~有其他要求请留言~~~ 番外 阿迈我叫阿迈,是一个卧底,我潜伏在暴徒中。我的母亲就是死在这群畜生手中的,我发誓,我要报复,所以我成了一名卧底。 潜伏的时候看了太多太多残酷的画面,心也慢慢的麻木起来,我怀疑继续下去,我就成了行尸走肉。我开始期盼,什么时候,这些恶徒能受到惩罚,悲剧不再发生。 我的祈祷成真了,上级联系我的时候,同时派遣了一个女人与我随行。我叹了口气,一个女人,还是漂亮的女人能做什么呢? 这个女人一路上很安静,不说话。她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太平静了,感觉不到一丝活着的气息。 进到小镇的时候,我禁不住转头看了眼走在一边的女人,她依旧很平静,不紧张不害怕。我开始有点佩服她,要知道这是深入腹地了,一旦暴漏,女人的下场是很惨的。支持我的信念是报仇,那么支持她的信念又是什么呢?我开始有点好奇这个女人的过去。 通过哨卡,我们进了小镇。我把她安排在一家小旅店里做清洁的工作。她多数的时候都躲在厨房里洗碗或者洗衣服和床单。 有一次她上楼经过饭厅的时候被人叫住,那个人叫她去盐来,可是她一边啊啊啊的叫着就是不动,我忙凑过去解围。我知道她不会说当地的方言,也听不懂。我装作喝多的样子拉扯她,她反应很快。马上知道自己应该做错了什么,配合着我的行动。我把她拽上楼,她一直装作不敌我的样子。啊啊啊叫着。 我拽着她进了房间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去看她的眼睛,会不会看到其他的表情。 她很平静的冲我点点头,眼中依旧是平静。她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我在心里想。 有了这个插曲,她更谨慎了,尽量避免出现在别人的眼中。直到举行集会的那一天。我想问她,我们的部队会不会来。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我们夹在在集会的人群中,她在广场周围转了一圈来到我身边。卡库尔出现的时候。人群已经沸腾了。她看向我,我知道她是在询问我是不是卡库尔,我看仔细后,点了下头。她看相广场中央的篝火。在我的手上飞快的划了四个字,我认出那四个字——马上离开。 离开前我再次转头看相她的眼睛。篝火映在她的眼睛上,显得她整个人活了起来。我找不到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这双眼睛,此时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亮,又像一团火燃烧在熊熊燃烧。 从人群中抽身后,我开始飞奔往外跑。卡库尔的信徒都在广场上聚集,剩下的便是无关的人了。刚跑出小镇,爆炸声就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地面摇晃了起来。我被震的摔倒在地上。转头去看,滚滚的浓烟冲天,中间夹杂的火光。飞石瓦砾飞出来打在身上很疼。我不由的想起了那个女人。在喀什见到她的第一面,精致的脸,秀气嘴唇,乌黑的秀发。 感觉到额头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头有点晕,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小看女人。也不知道那个女人逃出来没有。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见我醒来,坐在一边的着装的军人第一时间站起身出门去叫人。 脑袋有点晕,我强撑着坐起身。手上还挂着点滴。不一会儿,几个医生走了进来,拿出手电照我的眼睛,量血压,量体温,还有听心跳。检查了一番之后,才露出笑容,对着一边的军装男人说,“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碍。” 男人点点头,等医生离开后,男人问我,“就你自己跑出来的吗?” 我说,“她叫我马上离开的。” 男人坐下掏出烟,想要点上,后来想了想,把烟扔进了垃圾桶。“那你后来见过她吗?” 我想要摇头,可是刚一动,头有些发晕,于是开口说,“没有见过。” 男人说,“我们是在镇子外看见你的,小镇基本上被炸的差不多了。一会回有人来帮你制定一个新的身份,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跟他说。” “我想参军。”我想了想说。 “也行可以。”男人点头,说完这句话站起身离开了。 我重新躺下,心里想着,如果参军的话,我也许能重新再见到那个女人吧。到时候我想问问她,她为什么可以那么冷静的面对一切呢。 我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门又被打开了,这次走进来的还是军装男人,比刚才那个岁数大很多。他一进来就激动的抓着我的手,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听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人也是询问我关于那个女人的情况的。我想了想,把这次任务的前后始末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男人追问我,“她逃没逃出来?” 听到这里,我有些明白了,难道那个女人死在了里面?我只说我再也没见过女人。这个男人一下子垮掉了,满脸的泪水,哭的让我觉得心里都泛酸。 一个年轻的军人走了进来,把我带出去。刚关上门,我就听见里面的低吼声,隐隐约约的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好像是叫景致。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景致吗?看样子她没出来,死在里面了。想到这里,我觉得心里很难过,不知不觉眼泪流了出来。 就在我还在流泪的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军官。老人站在我面前,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悲哀,“就是他吗?” 后面的军官敬礼,“报告首长,就是他。”老人细细的端详了我一番,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我点点头,然后拉开门走进病房。其他的人留在门外。过了一会儿,来了很多医生,我听称呼,好像其中一个医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院长指挥人给我安排了新的病房,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养好病之后,我如愿的参了军。随着年头的增长,我从新兵变成了一个老兵。我把女人的身影藏在我的心中,再也没有询问过关于她的消息,因为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她是一名特战队员,执行的都是秘密任务。 后来,我被选进到了037,我从队长的手里接过了狙击枪,成了一个狙击手。队长说,这把枪曾经属于一个女人的,说,她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狙击手,虽然她只在037呆了短短的三个月。我知道队长嘴里的她就是女人。037的历史中只有她一个女特战队员。 当我成了团长后,我在新闻上看见了那个老人去世的消息,那个在病房里哭的泪流满面的男人成了军委委员,总参谋长。从新闻里,我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家事。参加过抗战且战功赫赫的爷爷,有军神之称的父亲,掌控着中国最大规模为军人服务的非营利性基金的母亲以及她在总后勤部供职的丈夫。 多年以后,我来到b市,站在烈士公墓,在墓碑上我看见了女人的照片。照片中的她一头俏丽的短发,年轻的脸庞。她笑得很开心,眼中满是幸福。于是我终于在她的眼中看见了除了平静以外其他的神情——喜悦。 把花放在墓碑前,我哀悼这个死在战场上,连尸体都找不回的人。 其实我不应该称呼她为那个女人,应该尊敬的称呼她一声首长——宋景致,少将军衔,军功卓著,荣立过两次一等功,一次特等功,享年才29岁——她的一生军路璀璨。 看着竖立在一边的简介,我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她眼中的那团火。那团火点燃了我,绚烂了我整个人生。 ps:新书(清水传)人有生老病死,仙有天人五衰。欲成神,先渡劫。 小说下载尽在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